童知府苦笑:太太说得极是,是为夫短视了。
老爷没有短视,只是要忙的正事太多了,这些琐碎的事,也只有我们女人才会想到而已。知府太太笑着说道。
半个时辰后,知府太太带着七八个丫鬟婆子,来到柿子胡同,她原本以为要费上一番说辞,没想到三言两语,叶老夫人竟然痛快答应,跟着她一起去了知府后衙。
平城府的李食记总店里,知府太太则派了七八个人守在那里。
回到后衙,看到神情紧张的童珊珊,知府太太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道:看我真是忙晕了,来人,去趟钟家,把钟家的主子们悄悄接过来。
深夜,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外,师爷站在城门楼上,接过守门卒送上来的牌子,只看了一眼,便道:开城,放人!
马蹄声声,铠甲和兵刃的碰撞声,响彻大街上,将平城从沉睡中惊醒,同时惊醒的还有福王,怀安郡王衣衫不整地冲进父亲的院子,撞上同样衣衫不整的福王。
父亲,官兵,很多官兵,为首的是端王,是端王!童自重这个混帐东西,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官兵放进城的。
福王反而平静下来,他皱眉问道:你能确定是端王?
咱们派出去的人里,有两人到过京城,他们说端王常常在街上闲逛,因此一眼便能认出,对了,和端王在一起的,是宁王的父亲,柴庸良。怀安郡王说道。
福王深吸一口气:柴庸良?呵呵,看来宝安郡王那条老狗也想趁机咬我一口啊。
他们家都能把亲孙子送去给个死人当儿子,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怀安郡王恨恨地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当年柴承被过继给先帝柴冉的时候,他们这些宗室还是全都暗暗嫉妒了一把,宝安郡王府的确是过继出一个不受重视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白得了一个王爷,而且还是亲王!
父亲,端王此番是冲着咱们来的,儿子直到现在也不相信阿荟的事是真的。
不仅是怀安郡王不相信,福王更不相信,那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孙子,没有他的命令,柴荟不会擅自行动。
何况,整整一万私兵,柴荟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凑出这么多人吗?
自从收到京城传来的密信,不论是福王,还是怀安郡王,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们想过接下来会面临很多事,也在准备着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快得有些措手不及。
福王叹了口气:算算日子,端王被禁足的当日,可能就已经启程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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