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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思索片刻后,从账簿里擡起头,“三天后再按照一开始定下的价格涨吧。”
现在秦家茗铺已经被逼得闭馆了,她就没必要再以低价出售商品。虽然这一个月挣了一些,可她到底是个商人,若是按现在的价格经营下去,不出两个月,暖云茗铺非闭馆不可。
“是,东家,那我这就去安排了。”
“嗯。”
待他出去后,赵云澜又重新低下头,只是现在已没了继续算账的动力。她想小暖了,她们已经快一个月未曾说过话了。
每天她忙完之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等她忍不住思念而偷偷溜进苏暖的闺房时,佳人早已酣睡床榻。她只能静静望上几眼,又悄悄溜走。
要不要去找她呢?赵云澜的视线瞥过书案边摆着的一箱账簿,心里的欲望瞬间又被压了下来。唉,她还是快点将这些账目都算完吧,到时再空出几天时间带小暖去别的县游玩一番。
只是待她空出时间后,也不知苏暖还愿不愿意搭理她。
此刻的苏暖正蹲在府院的梨花树下,满是怨念地戳着缩成一团的小白兔。她决定,若是今天赵云澜还不来找她,那她就听爹爹的话,将赵云澜甩掉,换一个贴心的对象。
想想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前半个月,她在府内养伤之外,后半个月她天天往外跑,却连赵云澜的面都见不着。去食鼎楼,掌柜说她不在,去鼎大祥,伙计又说她不在,她甚至还去了赵去澜新开的店铺,结果又是不在。既然都不在,那她去客乡居等着便好了,顺便陪奶奶说说话,却没想等到天都黑了,她也没等到人。
苏暖从梨花树下擡头望去,月色皎洁,圆月当空,极美,也极好。这下说什麽她都不要再理赵云澜了。
苏暖抱起小兔子慢慢走回闺房,月光自窗边洒了进来,映照出未曾点灯的闺房轮廓,朦胧的物什静静伫立在一旁。
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苏暖并未注意到那团物什竟然动了。
骤然跌入一个略微冰凉的怀抱,苏暖又惊又惧。刚张开嘴巴想大喊救命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将她捂住,耳畔传来熟悉的嗓音。
“别喊,是我。”赵云澜紧贴在她耳边,“小暖,我好想你。”
她今天想起苏暖后,对着账簿竟算错了好几处,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她竟开始觉得算账是一件枯燥且乏味的事了。在逼着自己又算了一本账簿之后,她还是没忍住来了县衙。
“啪嗒!”
暗夜里,一滴晶莹穿过月光滑落在赵云澜白皙的手背上,滚烫且灼人。
苏暖掰开她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带着哭腔控诉道:“赵云澜,你混蛋,突然出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进了采花贼,差点就要咬舌自尽了。”
赵云澜掰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嗯,我混蛋,我道歉,小暖原谅我好不好?”
“你走。”苏暖推开她,擡手指着房门,“你赶紧,我不想再见到你。”
看着她流着泪赶自己走,仿佛自己是什麽髒东西一般。赵云澜骤然感到心髒一阵痉挛。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抿着唇不说话。
苏暖一看她在发呆,心中更气了,走上前推着她,“你走啊,我不要再理你了。”
赵云澜足下用力,稳扎在原地,任她怎麽推也不动一下。待她推得娇喘起来后,方伸手将她紧紧抱住,“我不走,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如何能再将我赶走?苏暖,你个负心人。”
苏暖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你休要胡言,你什麽时候是我的人了?”
“你看过我沐浴的样子,也亲过我的嘴,你想不认账吗?”
“你,你,赵云澜,你无理取闹。”苏暖被她的无赖样气急了,掐着她的手臂,“我都没把你看光,更是不曾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如何算得了我的人?”
“原来小暖是想与我行周公之礼了吗?也不是不可以。”赵云澜将她拦腰抱起,往不远处的红色床榻走去,“那我们今夜便洞房,只是洞房过后,你就再也不许赶我走了。”
“啊,赵云澜,你发什麽疯,快将我放下来。”苏暖在她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到时我爹爹一来,就将你抓起来打板子,让你想走也走不了。”
“哼,那正好,伯父看到了就会早点将你嫁于我。”
赵云澜将她放到床榻之上,随之附了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片刻后,倾身吻住她的红唇。
竟要赶她走,她非得教训教训这小娘子不可。
第 29 章
苏暖咬紧牙关,怒视着她,坚决不让唇边的湿软滑进来。赵云澜太过分了,怎麽可以强迫她呢?她又不是真的要赶她走,她只是口是心非地想让赵云澜哄哄她。谁想这人竟这般无赖,竟要,要强迫她做那等羞羞之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