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纪肆家有钱有势,纪锋和纪肆现在还都在医院躺着,他的家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方长。
乔江沉默了一会儿,安抚常胜哲:你先别急,等周末了,我们去看看方长。
常胜哲知道现在着急也没办法,骂道:啧,纪肆和纪锋那种垃圾怎么还活着?!
乔江叹气:还好纪肆没死,不然方长就是故意杀人罪了,现在顶多也就是故意伤害。
常胜哲:可是他该死!
乔江抿了抿唇,默认了常胜哲这句话。
白溪那么温柔好看的人,他都忍不住的喜欢,却平白无故的遭受这些
挂断电话,乔江情绪低沉,谢以年从背后抱住他,下巴在他颈窝上蹭了蹭:别担心,需要我帮忙吗?
乔江垂眸,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等见过方长后再说吧。
谢以年在他后颈亲了一下:如果白溪那种情况放在你身上我也会忍不住杀人的。
而且会不管不顾,就算坐牢,也要杀了欺负你的人。
乔江转身,扑进他怀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白溪好可怜,方长也是。
方长和白溪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哪怕没有追到白溪,也心甘情愿的对他好。
他才送出去那封情书,还没等到白溪接受他的爱意,就永远失去了白溪
还亲眼看到白溪跳楼。
乔江深呼了一口气,难受的想哭。
第五十一章 乔娇娇!你给我等着!
周末谢以年陪着乔江一起,和常胜哲汇合后去见方长,本来只凭他们是没办法见的,谢以年让谢然提前打了招呼。
顺利见到了方长,男生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角落里,房间里其他人都跟他保持着距离,走的近了,才发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常胜哲眼睛都有点红,方长抿了抿干燥的唇,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又垂下:你们来了。
你特么是傻.逼吧?!
虽然理解,但常胜哲还是忍不住想骂他,方长当时一定是抱着杀人的态度去找纪肆的。
方长睫毛颤了颤没吭声。
乔江扫了眼,房间里其他人脸上也都多少带着伤,你是怎么想的?
白溪是无辜的,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提到白溪,方长的声音微哑,眼睛里起了层水雾,他抬头看着乔江,除了痛楚,眼中还带着恨意:纪肆和纪锋都是施暴者!
网上现在关于的白溪的言论分化严重,方长轻声说:他们必须要接受惩罚!
常胜哲:所以你特么就去捅死他?!
乔江附和:就是,你这不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吗?!
方长呼了口气,抬头,像是要把即将掉下来的眼泪倒回去,几秒钟后,他说:我有视频
完整的。
他看着乔江,轻轻笑了下,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乔哥,白溪还没成年
纪肆和纪锋是真的该死!
看到他哭,乔江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湿了:我知道他们该死,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啊!!
没关系。方长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现在就盼着纪肆父母把我送上法庭,那个视频我知道对白溪很不好,可是,可是他都不在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
知道白溪有多么无辜。
白溪的死对方长又很大的影响,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从胸膛中硬生生掏出来,血淋淋的。
乔江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跟着哭出来,谢以年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似的,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捏了捏。
时间有限,常胜哲和乔江安慰了方长几句,被警察告知时间到了。
方长轻轻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放心吧。
有谢然帮忙,这件事最终还是上了法庭,方长将视频交给了法官,为了公平期见,几乎是当场所有人都看了视频。
男孩子脆弱崩溃的声音透着绝望,对比起来,另一道声音就显得得意张扬
视频一点点播放着,所有人都沉默着,方长咬着唇掉眼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包括后面纪锋和纪肆威胁白溪的那些最后,视频定格在白溪满眼绝望跳楼的瞬间。
方长泣不成声,哭的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事实上,比这种比喻还要严重的多。
毕竟玩具没有了可以再买,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座下旁听的有人偷偷抹泪,在此之前,没有人想到过这个男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个人经历了多么残酷的对待。
谢以年抽了两张纸给乔江擦眼泪,方长看着视频上的男生,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缓解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生笑容温和明朗,声音清亮的叫他学长。
纪肆和纪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纪肆情节严重,终身监禁;纪锋有期徒刑;方长因为故意伤人,也是有期徒刑。
乔江眼睛红的像兔子,看着方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常胜哲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声音沙哑:等你出来,我们不醉不归。
方长笑了:好。
他看向还在擦眼泪的乔江:乔哥,别哭了,他们两个这样,我很开心。
乔江抿了抿唇,没说话,方长怎么可能会开心,不管怎么样,白溪都不在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乔江说:我们等你出来。
方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们:乔哥,老常,如果可以,你们每年去帮我给白溪送束花吧。
就送向日葵,他应该会喜欢的。
他和白溪还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特别了解白溪,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
乔江用力点点头,常胜哲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去!
方长弯腰,从他们鞠了一躬,眼泪掉在地上:谢谢你们。
-
乔江心情压抑两天很快就顾不上想太多,期中考试马上到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复习当中去。
班里的学习氛围骤然紧张,何旭和罗华树虽然依旧会打闹,但课上也在认真学习,乔江日常刷题,不会的就问谢以年。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能超过谢以年就,只想着提高几分,离谢以年近一点,再近一点。
男生有了对象有些事就控制不住,谢以年非常冷酷的跟乔江讲条件。
扫了眼桌子中间的试卷,谢以年清了清嗓子,说:一道题亲一口。
乔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这是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这些日子,乔江以为他说的每天亲三次已经不少了,直到谢以年将他按在床上亲的喘不上来气也不停下。
是的,谢以年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亲吻只会贴贴嘴唇的单纯少年了。
他们在一起后没两天,谢以年自学成才,拿着从各种地方学来的东西找乔江实践,刚开始那两次没控制住,把他嘴巴都给亲肿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亲吻,每晚都要把他压在床上亲的身体发软,呼吸不上来才放开,并且次数频繁,已经远远超过了起初定下的每日三次的约定。
谢以年理直气壮:对,我就是趁人之危,谁让你自己不会做,需要问我。
乔江无言以对,气的鼓起腮帮子,瞪他,威胁道:那我直接去问老师!
谢以年垂眸轻飘飘扫他一眼,同样威胁道:你敢试试?!回寝室把你嘴巴都给亲肿!
乔江:!!!
盯着谢以年看了两秒钟,乔江败下阵来:你怎么能这样?!
谢以年轻哼:为什么不能,我教你做题,你让我收点儿好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