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柏从剧情中脱离后脑子乱成一团,直到小六进来他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此时他的主角剧本才过了三分之一,清安阁没有建立,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是陈家小少爷,而不是未来天下第一阁的阁主。自然,正常运转的世界不会因为他在路上捡回一只曾经极其讨厌的家犬就会停下,即便这个家犬受尽了折磨,已经变成了可怜的流浪狗。因此,尽管他念念不忘于那场本该反感的不被他掌控的的性事,也决定暂时放下此事了。
到底是个剧情已经结束的炮灰角色,在陈念柏心里自然算不上多重要。更主要的原因是,反正人都在府上了,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去找他。
没成想,这一忘,竟又出了事。
这天他去宫里赴太子设的宴,一直聚到月上树梢,谢绝了留宿的太子,压着酒意回府。
刚踏进门没等缓一缓喝下一碗醒酒汤,就被下人的禀报给叫了去。
——崔瑀自杀未遂,现在刚醒。
负责送饭的侍女说崔瑀是找到了桌角一处年久破损而脱落露出的木茬,手腕抵在上面用力划了过去。
怪不得手指全废了还能做到割腕。可惜正好碰上侍女过来收拾东西,给及时救了回来。
陈念柏皱着眉头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安置崔瑀的偏院。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失血的苍白憔悴,手腕被包了好几层,在外面又铐了个铁环连在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估计醒来又挣扎过,包好的绷带下渗了几点鲜红色。
屋里熬煮过草药的涩苦与消散了一些的血腥味让陈念柏酒醉不够清醒的脑袋更晕了。
“……解释。”他冷着一张脸,烦躁不断攀升。
崔瑀像之前一样,仍没有抬头。他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右手,目光的落点或许是划伤后又被包扎起的伤口,又或许是那个冰冷的铁制的镣铐,忽然抿嘴笑了,轻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陈念柏心想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但是他忽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又想到那段剧情里过于可怜的崔瑀,便没有开口。
崔瑀接着说,“那就别救我了,干脆,一剑刺死我。——又或者不愿脏了手,您留下一把小刀,崔某也能自行了断。”
陈念柏眯了眯眼,心中思绪莫名。这话,真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堂堂指挥师怎会是自甘放弃的弱者,陈念柏单是想到此人曾经在官场上那副高高在上阴沉冷傲的神态,都会发自内心地去欣赏,并产生一股想要将他拖下来踩在脚下的冲动。而今这个人真的被他国家的人折磨凌辱至此,陈念柏又觉得割裂和惋惜。
他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和舌头,青年只能站在那里,在一片空白中盯着崔瑀。他没有顾忌自己的眼神是否太过直接而缺少对他人的尊重,不过这般凝视下崔瑀却“浑然不知”地低着头,不曾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秒后,陈念柏才眨了眨眼,想对方是不是不敢看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
崔瑀生不出抬头看他的勇气。
即便他人已远远逃离了牢狱,可实际上思维和肉体仍陷在过去,习惯于被填满、被暴力处置、被当成个物件使用。他本可以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的,毕竟肉体上的瘾与欲,他一向能压抑得很好。然而现在的他在陈念柏府上,精神上如毒品般依赖的存在就同他在一处,似近又远的距离逼得他几乎要发疯。现如今单单是二人共处一室这个认知,就让他产生了令自己恐惧的,无法克制的紧张与渴求。
他不敢抬头,也就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知晓他的态度。偏偏陈念柏始终一言不发,崔瑀心里挫败自厌的情绪越发浓重。
他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苦笑一声道,“若您能允了我的请求,那我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理智在疯狂劝阻说出那些话的冲动,可黑水一般粘稠的负面情绪很快吞噬了负隅顽抗的理智,他带着卑微的期许,在心里呼喊着“可怜可怜我罢”,可笑又荒唐的请求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希望您能……操一次我。”
陈念柏…他,他跑了。
这么说显得有些狼狈,挽尊地说,他强装镇定,留下一句“可笑”,而后甩袖离开了。
夜里他又梦到那段剧情里诡异淫乱的性交,等他醒来时,看着晨勃的鸡儿,又想起昨晚他没有解决且选择逃避的事,终于决定直面这个棘手的难题。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与诡异之处总算连了起来,最终导向了一个显而易见却荒谬至极的结论:所以崔瑀是喜欢自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又一次读了那个剧情,那个小官看到他还是愣了愣、打趣了一声,于是他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在这段剧情里使用的角色,是一个和自己外貌极其相似的人。
崔瑀的番外剧情不会随着体验次数的增加而推进,而是一直停留在他沦为镇抚司泄欲工具惨遭轮奸的第一天。
陈念柏毕竟是拥有系统的天选之人,作为番外剧情的参与者,有一定主动性和控制权,不过同时作为这段既已发生的剧情的旁观者,所谓的主动性和控制权也会受限。
就好比第一次进来时,他说了句“抬头”,崔瑀会在系统干涉下抬起头来,满足主角的要求。当然,他要是想抽出刀来把所有人都杀了然后带崔瑀逃出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进来,陈念柏没有再让他抬起头来,而是直直走到崔瑀身旁。
崔瑀的伤口离近了仔细看还真是惨不忍睹,整个后背交错着鞭痕,深到划开皮肉,卷了边。双手被吊在头顶,手指软趴趴耸拉着,看起来很疼,却带着莫名的吸引力。陈念柏抬起胳膊去摸,捏到了淤血的皮下碎得不行的指骨。
突然的疼痛让男人的喘息急促起来,他的胳膊下意识抽动一下,眼皮在半阖不阖间扇动,就像他的肉体在疲惫与疼痛带来的清醒间反复、精神在崩塌与强撑之间挣扎。
他把陈念柏当成了任意一个拿他取乐的狱卒,这人忽然给予了疼痛,他分不出力气去抵抗,也没有意义去知道对方是谁。困倦而痛苦地,任人凌辱。
这个认知让陈念柏神色莫名,他闭了闭眼睛试图镇定下来,却仍无法确信自己究竟是何想法。这时,有人搬来了刑具,崔瑀就被几个人放下吊架,喂了药强行捅开了处子穴。
或许是这次他始终没有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所以崔瑀没有出现上次那样的异常反应,其他几个npc自然也没有将他和崔瑀推到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这次成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他旁观着这一场单方面的泄欲泄愤的轮奸,血腥和精液的腥臭让他感到反胃。
然而眼睛却难以从崔瑀痛苦的脸和充满欲与毁的身躯上移开。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结束离开,陈念柏才走上前。
崔瑀又被吊了起来,即便已经内力尽失四肢尽废,那些人心里,估计对着曾经杀伐决断的崔瑀还有一丝警惕和畏惧在。他腿间初遭开苞就被使用过度操烂了的穴锁不住浊液,浓臭的精液混着脏兮兮的尿和血稀稀拉拉往下淌。
“崔瑀,”陈念柏叫他。
被唤了名字的男人眼皮猛的一颤,他勉强抬眼,在对上陈念柏的脸时愣在了原地。
“陈……陈…”三个字似有万斤重,说出一个姓就花光了他所有气力,恍惚的意识让眼睛聚不上焦,可他却能肯定对方就是陈念柏本人,即便对方这次脸上没有挂着那个熟悉的微笑。
他赤裸狼狈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也自然暴露在陈念柏视线中,层层叠叠的伤,覆盖了皮肤,延伸至腿根间。而那处失禁般淌出的液体和坠落地面的水声在空寂的牢房中过于清晰,甚至是不容忽视的刺耳。
“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崔瑀惨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我还死不了。”他沉默许久,又生硬地开口:“我妹妹…你会对她好吧……?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许是太疼太累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温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求我救你出去?”陈念柏忍不住问。
崔瑀身体一僵,再抬起来的眼眶染上了不自知的红色,“因为…你只是幻觉、你之前…我……”
“我不是幻觉。”陈念柏说这句话时感觉到了剧情系统的一丝波动,大抵触及到了些许限制。
“你是,你是幻觉!”崔瑀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惨白着脸,近乎是哀求的说,“你只是幻觉…求求你…”
陈念柏顿了顿,退出了剧情。
回到现实的下一秒,他去找了崔瑀。
小厮送来的饭菜还摆在床头没动,崔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右手别扭地伸出搭在床边——锁链连着床头,长度太短,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从剧情里得到的答案似真似假,他只得来找本人。
这次陈念柏没有如之前那样像个桩子般杵在门口,而是走到床边。
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轻而稳,崔瑀失去内力又五感迟钝,直到阴影投下,才身体微颤一下,回过神猛地抬起头。他本就不能习惯旁人的靠近,更别说这个人是陈念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没料到陈念柏突然的靠近,崔瑀一时间暴露出向床内避逃的倾向。极短的链子一下子绷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崔瑀下意识看向锁链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惶。
陈念柏少见地没有打趣,他开门见山:“你那天的话…”
“我瞎说的。”崔瑀极快地打断,短暂停顿后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别当真。”他回应得太快,就好像是一直想着这件事,才会在对方发问的第一秒就知道话里指的是什么。
陈念柏垂下眸子,看着床上极力克制住自己表情和动作的崔瑀,在这时忽然真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居高临下——不光在站位与身份地位上,连情感中也是居高临下的——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能尽收眼底,就连那点子妄图藏起来的腌臢的情愫也早已暴露无遗:“你是喜欢我?”
“不是。”崔瑀几乎没有暴露出什么异常反应,除了眼皮颤动了一下。
喜欢与否陈念柏已然知道了,更可能的是崔瑀也明白陈念柏已知道,但他仍负隅顽抗着,就如同剧情里他自欺欺人地说陈念柏只是一个幻觉一样。
这样的话,陈念柏此刻不留余地的凝视就显得过于残忍。不过他不会去考虑这一点。
崔瑀整个人都缩去了床内,只有被铁环困在床头的手腕还近在咫尺。
陈念柏不明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希望“拉近”二人的距离,让他不再“无视”自己的存在;又或许心里乱得很,急需找个什么媒介去转移注意或是理清头绪;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通过让对方感到痛苦而使自己舒服一些。
总之他忽然俯下身去摸这近在咫尺的手。肌肤相碰时对方剧烈震颤了一下,瞬间的抽动使得镣铐与木质床头刮擦发出声响,不过一声之后他就忍住了不再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剧情里的那样,他抚摸着崔瑀废了的手指,不过触感更加真实。少了青紫淤血覆盖的皮肤看起来更显脆弱的违和,握刀留下的厚厚茧子只余了一点,粗糙宽大的手现在更像是一个被注满的橡胶手套,柔软无力,任他亵玩。
摸起来有些上瘾,但应该很痛。敲断碾碎的指骨没有得到治疗,在皮下混乱挤压,陈念柏看到崔瑀死死抿着的嘴,便松了劲,又去摸包扎了绷带的手腕。
即便包了很多层,仍能摸到底下有几道不平的凹陷,他说不清自己在为什么着迷,或者为什么而生气,但毫无疑问就算是生气,这怒火也不算太多。因为当崔瑀抖着声音说了个“别”字时,他就停住了向下按压的动作。
他看向崔瑀,后者终于避让不及同他对视了一下,过去阴沉到有些冷戾的眼睛失去了算计多疑威压的装饰,剩下的只有湿漉漉的惶恐。
陈念柏不知道的是,他的触摸、他给予的疼痛,在第一瞬的相碰时就勾起了崔瑀病态的情欲和快感。被子底下男人像个贼一样仓皇绝望地夹着腿,痛意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惯于在疼痛中被推向高潮的他难捱极了,“陈念柏”三个字像一道隐秘的符咒,揭开了他几个月来虚幻的快感。
“我会找医生来治好你的手的。”陈念柏说,他终于像是达成此行目的般,从崔瑀身旁离开,退回到居高临下的位置。
属于陈念柏的气息与压迫感的抽离,让崔瑀有些怔忪,他似有所失地仰头去看,目光在触及青年胯间时便僵硬地收回。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下贱。
“有事让阿远——给你新配的小厮——给我带话。”
崔瑀变化太大,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抚司指挥使变成了任人糟蹋的一块烂布,这种身份地位的变化,本该勾起作为曾经仇敌的陈念柏的施虐欲,但偏偏陈发现了崔瑀对自己的喜欢。陈念柏本来良心较少善心更无,受到的喜欢收下的后宫小弟的崇拜敬仰喜欢也数不胜数,然而崔瑀这种显得肮脏却又“圣洁”的依赖让陈念柏难以随心所欲地对他下手,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厌恶对方这份不干净的情感、还是心疼他的遭遇,还是单纯的像过去那时一样只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角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醒来后崔瑀一直滴水未进,然而即便一直未曾喝水,尿意还是在不断积累,过了一夜,已然有些憋不太住,刚才他自虐式地夹腿,让尿液漏了几滴,这更让他难堪。
他不想其他人碰他,可自杀未遂附送给他的除了苟活于世,还有一条限制他所有行动的铁链。他除了让别人伺候着排泄别无他法。
在发觉陈念柏准备离开的一瞬,他心里的犹豫和比较一下子有了结果,叫出口的一瞬间有些后悔,可还是说了:“等——等……请、帮帮我……”
阿远提来夜壶,便被陈念柏吩咐去外面候着。
年轻的陈家公子从没干过伺候人的事,这会儿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他不算礼貌地一下子掀开崔瑀身上的薄被,好在崔瑀还穿着裤子,只是腿间濡湿了一小块布料,他下意识微抬起腿挡住,陈念柏对此选择了视而不见,麻利地将男人裤子脱了下来。
被褪了毛干干净净的下体让崔瑀心有羞愤,他掩耳盗铃地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憋得太久导致小腹微鼓,陈念柏抬起崔瑀因尿意而半勃的阴茎,注意到上面有一道浅淡的凹陷,忍不住好奇地用指腹抚摸了一下,不曾想崔瑀忽然绷紧了身体,喉咙里有些奇异的呻吟声,尿口瞬间大开,随后尿液流了出来。虽然是以一种缓慢温和的速度从张开的马眼流出,但陈念柏没反应过来,以至尿液全流到了床褥上,甚至脏了他的手和衣袖。
陈念柏低头去看崔瑀,对方居然掉了泪。
虽然提前拿来了夜壶,但没想到只是摸了一下那个疤痕崔瑀就失禁了,夜壶自然没能派上用场,床褥湿了一团,随即淡淡的尿骚味蔓延开来。
他沉默了几秒,在崔瑀眼泪开始泛滥似的流出前终于意识到对方大抵会自尊心受挫,于是连忙将人拽离脏污处,开了手腕上的锁链,吩咐人准备洗浴。
在要给崔瑀脱下里衣时,崔瑀难得慌了神色,他双手无法持握,只能虚虚垂在身前用胳膊挡住,磕磕巴巴地说:“停、不用这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瞧着他方才哭红的眼睛,笑道:“脏成这样,不洗干净怎么成?难道你能忍受么?”话说完,又临时想起句,挑了挑眉补充道:“再说你昨儿个不是还期望我操你吗?”
本意作为调笑缓和气氛的话落到崔瑀耳中变了意味,他瞪大眼睛,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抗拒的胳膊也垂下来,低下头。
——脏成这样,不洗干净怎么成?
他很难不将这句话往深了想,更或者陈念柏说的这句话本身就包含了深意。毕竟他不光是方才皮肤被尿液浸泡弄脏,内里也早就脏透了,甚至于,昨夜求着陈念柏操自己的灵魂,也是肮脏的。
“对不起…对不起。”崔瑀讷讷地说,他道着歉,在陈念柏面前失禁的耻辱和被对方瞧不起相比,太轻了。
他脑子乱得厉害,眼睛不由自主瞥向了身侧被包扎好的手腕。
“…道歉做什么。”陈念柏皱着眉头,但是看人不再抗拒,便为对方脱下衣服,男人的身体彻底赤裸于眼前。
错乱可怖的疤痕还盘踞在身上,胸腹部尤其丰富。乳粒打了孔,但是戴着的挂饰却被取了下来,只留两个小小的洞眼在上面。这儿还能看出曾经发炎感染的痕迹,因为一侧的乳粒不自然地肿大,同另一个形成鲜明对比。
陈念柏抱起男人,放进了浴桶。
长久的折辱仿佛在他的脖子上坠了一个无形的重物,低下头成了一种习惯,视野里只会有晃动的地面和身体的某些部位,以至于从镇抚司离开后,他甚至想不起那些人的脸。到了这里,依旧如此。明面上看,他比这里的婢女小厮身份要尊贵,毕竟是陈念柏从周国要来的贺礼,从“卖国贼”摇身一变成了陈府公子的“榻上客”,虽然本质上依旧是依附品归属物,但下人们除了伺候主子,还得伺候被主子钦点成了新主子的下人,而崔瑀便是夹在主子和下人之间的这一个“新主子”。只是已经习惯于避开视线,面对换来换去好几批的婢女小厮,他未曾当面抬眼瞧过。
现在他赤身裸体、几分钟前又在床上失禁,而屋内另一个人是陈念柏,将他所有的不堪尽收眼底。他坐在浴桶中,不只是脖子,整个身体肌肉似乎都已僵化。眼中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水下因波纹而晃动,更感到恶心反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无缘由地遭遇那些后,他竟然忘了自己其实本身的脸与身体并没有多少性魅力,更与时风相差甚远,而昨晚他却奢望这样粗糙丑陋遍布下贱痕迹的身体能够得对方一碰…?便是自己看了都会作呕。
崔瑀怔怔呆坐,温度正好的热水没能抚慰他的情绪,弥漫的热气亦没能为那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失血颓靡的脸增添一分人气,他开始胡思乱想。
陈念柏正在思索该如何给这个应激过度的家伙洗身子,想着要不先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就听崔瑀嗫嚅着说:“让…别人来吧。……麻烦你了。”
他狐疑地瞧男人拱着脊背缩在水桶里的样子,心说之前不还不让别人碰的么。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乐得轻松,便挥手招呼门外的阿远过来。
本想直接离开,转念一想若是他走后崔瑀又起了自杀的念头,阿远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怕是看不住,便压下不耐,吩咐道,“结束后告诉我。”而后走到外间坐下。
枯坐着等待不是他的处事方式,他正好得空整理一下最近的剧情线。
最近皇宫那边总有繁琐的事情需要去做,关键人物要刷好感,鸿胪寺的案子需要勘查,还有几条无意收集到的线索牵连出的支线任务……以及为了收集癖而不能错过的限时成就。他长舒一口气,捏捏鼻梁,反复确认后将这些事情按轻重缓急和地图上的远近做了整合列次,然而还是望之生厌。
这脑瘫系统把事情都堆到这一个月里,真不怕他过劳死啊。
事情一旦多到让压力超过了某个阈值,它带来的正效果就会翻转,简言之,满勤高活跃度玩家陈念柏久违地想要摆烂了。好在系统商城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金手指供穿书者使用,又或许系统默许穿书者会主动而充分地利用一切金手指来提高效率,因此并不觉得它的任务过度积压,但偏偏陈念柏不喜欢这样做。今天他终于被逼得打开了商城,即便只是瞧瞧,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随着成就解锁故事推进,商城里的东西基本都可以进行兑换,他的积分也多到可以批发的程度,但直到现在他也只解锁了人物番外小传、顺便复活了一个原本已经死掉的配角。可兑换的东西大多看起来就像是可以改变力体速血、学习“技能”的游戏修改器,但还掺杂着一些不太正常的东西——
【好感调配器】:可更改人物的好感值,每次修改都将花费相应的点数。任务相关的重要角色不可被修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值显示】:可显示人物的状态、身份、好感值。部分人物不可被查看。
【心声】:可选择性显示某人的心理活动与情绪波动。任务相关的重要角色不可被查看。
【认知修改器】:可修改一个人的认知,对方的性格与修改内容会影响时效与成功率。任务相关的重要角色不可被修改。
……
尽管他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真切地生活了好几年,但每每看到这些东西,还是难免会恍惚,意识到这里所有活生生的人,对系统来说只是可以读取与更改的数据。
过去他总为了追求真实、“平等”,不去使用这些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道具,时隔几月,再次打开商城,为了减轻繁杂事务的负担也好,为了将崔瑀这个意外的烂摊子尽早解决也罢,看着这些金手指,他忽然有些犹豫。毕竟……
忙活半天,不如兑换一个金手指来得容易。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小厮终于出来请陈念柏过去,但是进去了才发现这么久的时间崔瑀竟然只洗了上半身。
“……”陈念柏面带微笑。
阿远没能读出少爷笑容的潜在含义,还以为笑了就是满意的意思,便恭恭敬敬退下去了。
崔瑀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说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笑容更深了,道:“水快凉了,你站起来吧,我给你擦身子。”
“呃…不用……”男人下意识要拒绝,但陈念柏的手已经先一步摸了上来。
不对、不是手,崔瑀羞愧难当,对方在用长巾给自己擦身子,可他只在意那是陈念柏的手。
太可怕了,他居然真的在碰自己。崔瑀的脑子发着警报,身体却先一步因接触而颤抖。期许太久的幻觉成了真,渴求忽然得到满足,被摧残到脆弱迟钝的神经一时无法处理涌上的恐惧和兴奋。
陈念柏居然在和他亲密接触——不、不,只是在擦身子——但是手……
不过几秒,他便已然分不清现在发生的这些是现实还是幻觉,甚至想这几周在陈府的事会不会都是他的一场梦,又或者他被喂了药,而现在梦即将结束、药效即将消失,所以他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毕竟陈念柏怎么会为了他跟皇上要人,他们可是立场不同的敌人啊。
好在随后他又想,幻觉也无所谓的,他已经习惯了。于是那些困扰他让他无法沉溺的疑惑不安又抛在了脑后。
过于近的距离似乎让对方佩戴的香囊的浅淡香气也变得真实清晰,属于陈念柏的手隔着软巾抚摸着他的身体。欲念慢慢扩散开来,他想起了过去被逼真的幻觉安抚操弄的快感,忍不住发了痴,仅是和抚摸毫无干系的擦拭动作都让他皮肤泛痒,喉咙里滚着呻吟。
忽然,他被陈念柏用内力轻而易举地从水中托起,半勃的阴茎来不及遮掩便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
凉意瞬间盖住了挂着水珠的身体,他哆嗦着,潮红的脸一僵。
这才是现实。他脑子又不清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他牙齿打颤,“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