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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呢孩子,”陆钛重重拍了两下陆桀的脸,“一本书一部电影能翻来覆去翻十来年,这样的人你以为他能随便放开手里的人?”
“但他不是创作工作者嘛,得不断接收新鲜事物嘛。”陆桀还抱着希望。
他还有话没说呢,娱乐圈这种地方,别说天天换了,一次谈七个,一周不重样,也不稀奇。
陆桀不觉得陆约能出淤泥而不染,也不认为骆京书能跟陆约一样。
陆钛好笑道:quot谁跟你说的接收新事物,就得摒弃旧物了?quot
quot嘁。quot
“我才不信陆约真的能谈下去,他控制欲那麽强,洁癖那麽重,骆京书才受不了他很久。”
陆钛给了他一脚,“用不着你操心。”
骆京书所乘坐的出租车内漫开淡淡的酒精味道,应该是陆约身上携带的,他喝的就是单纯的气泡水,而陆约喝的酒精饮料,说是饮料,实则酒精含量却不低。
车开了一段路,骆京书问道:“学长,我表现还可以吧?”
陆约扭过头,眸光淡淡地注视着骆京书。
在骆京书以为陆约会来一段专业评价时,陆约擡手,用之前在餐厅一样的动作,捏了捏他的后颈,“表现不错。”
骆京书不露痕迹地躲开陆约的手,陆约也很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抱歉,我酒量不是很好。”陆约用刚刚捏过骆京书后颈的手按了按太阳穴。
骆京书却好奇,“学长为什麽会喜欢做这个动作?”
怕陆约误会,他还不忘补充,“不是说,表演的过程中,演员赋予角色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其象征意义的?”
“没有,我喜欢而已。”陆约虽然饮了酒,也说自己酒量不好,但酒精在他没怎麽显色,只是眼神看人的时候多了一股“盯视”的意味。
青年半阖上眼皮,“不同的人物动作呈现不同的人物性格,动作不一定全都要有意义,只要足够符合人物性格。”
“学长是什麽性格?”骆京书还挺喜欢跟陆约聊天的,因为不管自己说什麽,陆约都不会一惊一乍仿佛他的问题很弱智。
“本色出演,你怎麽看?”陆约反问骆京书。
骆京书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应该很厌恶事情脱离掌控,更喜欢有计划的行事,并且保证事情的发展过程和结果,全部都在掌控之中。”
“说对了一半。”他半阖的眼皮掀开,淡淡地睨着骆京书,“我对人也是如此。”
陆约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麽,天之骄子,不论有什麽想法都不足为奇。
“但你可以放心,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有权在任何时刻叫停,私底下我们也可以沟通相处的模式。”
骆京书脑子一抽,偏问了句,“那要真是你对象,就没有这个权利?”
陆约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应该没有。”
靠。
骆京书目光投向窗外,心想,幸好自己只是工作,不是真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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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骆京书本想着要不向老板提议再开一个房间,反正现在只有他跟老板两个人,没别的人。
结果刚一进门,陆桀就在群里发起了视频聊天。
陆约直接拒绝进入通话,“我去洗澡,你跟他聊。”
浴室的门关上后,骆京书自在许多,他接了视频,举着手机,换了鞋。
“你跟我哥到酒店了?”陆桀问道。
“刚到,你们到了吗?”
“我们也到了,现在在给小姑选手捧花,你帮着看看,哪种好看?”陆桀把镜头换成后置,对準了已经做好的一排排手捧花。
马蹄莲,郁金香,红白玫瑰,蝴蝶兰,洋兰,风信子......
“洋兰和马蹄莲。”骆京书没有选择困难症,选了两个看起来最适合陆小姑的。
洋兰的捧花很夸张,长度几乎到了地面,像头纱似的。而马蹄莲则是发黑的紫色,都很配陆小姑。
陆桀抠着脑袋,“黑色马蹄莲会不会不太吉利?”
“我哥呢?”他又问。
“在洗澡。”骆京书坦然回答,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找到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陆桀把镜头又换了回来,他放大了对面的画面,看着画面里没半点畸变的美人脸,哪怕只露出三分之一,也足以想见全容。
“那你们不要睡太晚,明天早点过来吃饭,小姑订了午饭的。”
“你们住一间房?”陆桀跟才反应过来似的,“你们好幸福哦。”
骆京书不明白为什麽陆桀明明比自己要大两岁,怎麽还像个高中小男生一样,而且还是一个换对象如流水一样的幼稚小男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