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中午应酬,但中午时间太短了,还是得晚上,好在自从他第一次撂挑子不干,那些人基本上不会在酒桌上往他身边塞女人,也就无所谓时间了。
颜茉任由他抱了会,松手,我去把碗洗了。
我来洗。谢勉松开的同时把她手里的碗接了过来,进了厨房。
颜茉跟了过去,靠在流理台旁,那花我觉得像千纸鹤,所以买来送你,也不丑吧?
特别好看,一点也不丑。谢勉只想给刚才说一般的自己两拳头。
颜茉啧了声,那你刚才是在吃醋咯?吃自己的醋?
谢勉还挺好意思的点头,是吃醋,我心想谁这么有品味,居然送你这么漂亮的花,我嫉妒的面目全非。
噗嗤,你这人真是好意思。颜茉笑着推搡了下男人,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谢勉把碗放进碗柜里,用纸巾擦了手,弯腰把颜茉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唇,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女朋友这么漂亮,我不得防着被人抢走。
颜茉单手环着谢勉的脖颈,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厚脸皮。
我要是脸皮不厚怎么能追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谢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黑眸凝视着颜茉。
颜茉却因为某个词浑身僵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忽闪,视线漂移,小声嘟哝,我才不是你老婆。
谢勉把人抱紧了点,颜茉弯膝跪坐在沙发上,两人亲昵的贴着,颜茉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说话间腹部的起伏,一下子身上就软绵绵的了。
你不是我老婆谁是?谢勉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笃定的说,你就是我老婆。
我们还只是情侣。颜茉垂下眼睫不敢看谢勉的眼睛。
谢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沉沉却胸有成竹,放心,我们迟早会成为伴侣。
从情侣到伴侣,在谢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颜茉弯了弯唇,直视着他,这么自信?那刚才是谁醋劲这么大。
据说多吃醋有助于身体健康。谢勉一点也不觉得吃醋是件丢脸的事,吃醋,意味着在乎。
歪理。颜茉不敢苟同,但谢勉这番话,却让心里暖融融,因为见到乔歆的那点不适感被谢勉三言两语就驱散了。
是真理。谢勉又在她的唇角啄了一口。
颜茉这样坐着有点不太舒服,推了推他,你放我下来,我去找花瓶把花养起来。
章姐教了她怎么养护鹤望兰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谢勉是得放开她了,要不然就该出事了,所以主动去找花瓶。
他拿了两个花瓶过来,一个放我卧室,一个放书房。
好,刚好一边七枝。颜茉用剪刀拆开蓝色的包装纸。
谢勉眸光微闪,七和十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特别的数字。
颜茉在处理花材,谢勉拿着平板在看邮件,绵绵也跑过来,喵喵叫的蹭着颜茉的脚脖子,看颜茉没时间理它,索性躺在她脚边,露出白色的肚皮,明显是求抚摸的样子。
颜茉笑着空出手薅了一把它软软的肚皮。
喵呜~绵绵用爪子抱着颜茉的手。
你可真会撒娇啊,爱撒娇的小猫有鱼吃,颜茉用手肘推了推谢勉的膝盖,你拿一个小鱼干过来给它吃。
晚上吃东西不易消化,容易长胖,它要是变成大胖橘就不好看了。谢勉觑了那只猫一样,并不高兴它抢走颜茉的关注。
谁说的,猫咪本来就是夜行动物,晚上捕食的,快去拿。颜茉嗔他。
谢勉无奈,只得捡起猫奴这个称号,跑去给它拿小鱼干。
喵!绵绵看见小鱼干格外兴奋。
谢勉故意用小鱼干把它引的离颜茉远点,不想让它霸占颜茉。
结果绵绵一叼到小鱼干,转身就跑回了颜茉脚边,把小鱼干吐出来,用下巴蹭颜茉的裤腿,分明就是讨好的模样,喵呜~
呀,绵绵怎么这么乖呀,麻麻不吃小鱼干,都给绵绵吃。颜茉摸了摸它的脑袋,爱不释手,世间万物有灵,绵绵好聪明啊。
绵绵好像能听懂颜茉的话,见颜茉不吃,它就低头美滋滋的吃起了香香的小鱼干,把喂它吃小鱼干的谢勉忘了个干干净净。
谢勉黑着脸坐回沙发上,还故意用脚把小家伙挪远点,看起来十分嫌弃。
颜茉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怎么这么幼稚,还和一只猫争风吃醋。
谢勉收回脚,高冷的继续看邮件,不再看那只把小鱼干吃的咔嚓响的猫。
修剪着鹤望兰的颜茉,看谢勉的醋劲,提起了下午的事。
我下午不是让你猜猜我在做什么吗?
除了上班能干什么?谢勉眼睛没离开平板。
我在喝下午茶,你猜我和谁喝的?颜茉看谢勉也猜不到,直接说了,是和乔歆。
谁?谢勉一下子没听明白。
颜茉奇怪的回头看他,乔歆啊,就是你高中的同班同学,经常考第二名的那个,你忘记了吗?
这么多提示,谢勉总算想起来了,一脸无所谓道,世人向来只记得第一,谁记得第二,比我弱的人我有什么好记得的。
谢勉的语气太欠扁,不过颜茉的心情却好了。
谢勉看颜茉的表情,随口一问: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又不是同一届,居然还能一起喝下午茶。
没什么关系,她突然空降我们公司总监,常总对她挺优待,她好像家世不错,她家也是洛城的。
听着颜茉的话,谢勉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对她这么了解?
一个非同届的人,连人家是哪人都知道,他这个同班同学都不清楚。
我、我听别人说的啊。颜茉手中握着的剪刀颤了下,差一点剪到手,总不能告诉谢勉因为当初乔歆追过谢勉,所以她就打听吧?
公司的八卦传的最快,大家对豪门都很好奇嘛。
谢勉挑了挑眉,你要这么感兴趣咱俩明天就去领证,你就是君盛集团未来女主人,豪门秘辛听到你想吐。
颜茉小脸一红,小声呸了下,你想得美,我才不想知道,别想诱惑我。
爸爸还没有醒,要是知道她不经过他的同意就领证,非得打断她的狗腿。
谢勉嗤笑,弯腰凑过去,真不想知道?我之前听说某个家族传出扒灰的丑闻,你想不想听?
啊?颜茉瞪大眼睛回头看他,你编假话吧。
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听见这个词,现在是什么时代,怎么会。第一次见这个词是在《红楼梦》,之后也在其他小说里见过,却一直觉得是夸大了。
小说源于现实,现实比小说还要玄幻。谢勉虽然很少回谢家,但只要一接触,内里的腐朽是藏不住的。
颜茉显然是被颜纶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她以为颜家叔伯已经够无耻了,原来还有更突破下限的,八卦的心藏也藏不住,放下剪刀想听谢勉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