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行推开会议室的门时，林昀泽已经坐在里面了。靠窗的位置，yAn光洒在他衬衫的边角，一侧袖子微微卷起，正在低头看电脑。
那是令人惊YAn的长相，五官深刻却不矫饰——但他坐在那里时，仿佛整间会议室都为他静下来了一瞬，那种沉着的存在感不像刻意，而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空间的重心，顾知行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总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对第一眼动心的人，可这一秒，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被什麽轻轻攥住心口，不痛，却难以忽视。
「你好，我是游戏开发的顾知行。」
林昀泽抬起头，那眼神安静又清楚，像是把注意力聚焦在他身上的同时，又没让人觉得被打量。
他微微点头，自我介绍後便直接切入正题，开始说明设计方向，语速不快，条理清楚，像每一句话都经过理X地排序後才出口。
顾知行本想专心听内容，却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对方几眼。
不是因为好奇，也不是因为礼貌，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本能。
他在想一件奇怪的事——
原来人的眼神可以让你想靠近，不是因为温柔，而是因为冷静，那种冷静不是距离感，而是一种让人信任的踏实感，像是你只要靠近，就会被安放好。
林昀泽忽然转头：「刚刚讲得太快吗？」
顾知行摇头，语气淡淡的，像怕太多情绪会泄出什麽：「没有，我记得住。」
那一刻，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能一直一起工作，好像也不错。
不是因为他有多温柔，而是他让人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