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
林昀泽翻了个身，感觉到身旁的位置空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眼。
yAn光从半拉的窗帘缝里渗进来，外面传来城市早晨特有的细碎声音。
顾知行不在房间里。
林昀泽起身，简单洗了把脸，穿上外套，顺手拿了房卡。
脚步下意识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了顾知行。
靠窗的位置，yAn光落在他身上。
顾知行穿着宽松的长袖，袖口卷到手肘，正低头喝一口咖啡。
餐盘里是简单的面包、蛋和水果，看得出来是有挑过的搭配。
他吃得很慢，很安静。
像是从容地在和时间对峙。
林昀泽站了一秒，然後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打招呼，直接在他对面坐下。
顾知行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太多意外，微微一笑。
「醒了？」他问，语气轻淡，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
林昀泽嗯了一声。
桌上的咖啡壶刚好放在两人中间，顾知行顺手帮他倒了一杯，动作自然得像是每天都会做这件事一样。
「有点晚了，早餐要快点，不然等下人多。」顾知行说，声音低低的，带着刚睡醒的懒意。
林昀泽接过咖啡，看着他。
受的脸上还有一点没散乾净的睡意，但整个人乾乾净净的，像是刚刚从日光里走出来。
那一瞬间，林昀泽忽然觉得有点不甘心。
明明是一起过的夜，为什麽他还是能这麽平静、这麽从容，
好像他不在，也没什麽差别。
林昀泽没说话，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很淡，但不难喝。
桌上只剩下杯子碰撞的细微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氛舒缓得像什麽都没发生过，却又像藏着什麽无声地在发酵。
吃到一半，顾知行忽然抬眼看他，笑了笑。
「等下要不要一起出去晃晃？还有点时间。」
林昀泽放下刀叉，偏头看他，眼底有一点点深藏的暗涌。
「陪你？」
「嗯，」顾知行淡淡应着，「我也可以陪你。」
——反正，这段旅程，他本来就没打算自己走。
林昀泽盯着他看了几秒，终於轻笑了一声。
「好啊。」
吃完早餐後，两人没有马上回房收行李，而是随意地在饭店附近晃了一圈。
街上人不多，yAn光也刚好，不刺眼，暖洋洋地铺了一地。
顾知行买了杯黑咖啡，林昀泽则拿着一罐冰水，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像是日常里最自然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