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否则,家属可能会被他气到直接多下订好几副棺材。
「徐同学,这世界上多得是有人送行的葬礼。」他的嗓音蓦然变得极轻又缓,「所以,没有人送行的,就让我来吧。我妈跟我说,Si了的人,只要能听见一句真心的一路好走,远b烧了一大炉金纸有用。」
徐蔚池觉得自己的心无预警起了一丝不同的波澜。
许温宁在跟他分享过往,或许,高中时期的他也曾听过。但是他不记得了。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日南大桥附近。许温宁把车子停在桥头附近的停车场,然後两人沿着阶梯一路往桥下走。桥下昏暗,但里头有许多水泥柱围出的小空间可以遮风避雨,所以不少游民会把这里当作栖身处,甚至用纸板做出一个「家」。
陈大光的屍T就是其他游民无意间发现的。人Si後,其他游民内心多少有点害怕,桥下现在空无一人,大概要过段时间才会逐渐回流。
按照陈之贺发来的照片,在第二根水泥柱後围出的纸板屋就是陈大光的家。一堆锅碗瓢盆摆在地上,还有一袋袋用塑胶袋包住的日常用品,杂乱无章。
两人走上前,许温宁正想伸手拉开纸板门,细微的呜咽声从纸板後面传来,用手电筒光一照,居然是一只白猫跟一只黑狗窝在一起瑟瑟发抖。牠们T态略偏丰腴,但毛sE充满脏W,而且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了。
牠们略为混浊的眼珠直直对上许温宁,既没有露出敌意,也没有惊慌逃跑。
徐蔚池眨眨眼睛,「牠们……是那个游民养的吧?」
流浪动物的身材八成不会是这样。
许温宁没有说话,他默默蹲下身子,戴上手套,缓缓将手伸进去矮小窄陋的空间,指尖轻轻点在破烂不堪的纸板上,「陈大光,你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徐蔚池仍旧抖了一下,努力催眠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接下来,一个幽幽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我在!」
徐蔚池差点哭出来──拜托,大哥,哪里不好站,偏偏要站他旁边!
许温宁不为所动,「你的屍T在我那里,没留恋的话,就跟我走。我会送你一程。」他说完,立刻站起身。
闻言,若隐若现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喊,急得像快哭出来一样:「我、我不能走啊──我儿子们都在这里呢,我走了,牠们怎麽办?起码得等到有人接走牠们,给牠们吃饭啊……」
徐蔚池害怕得不行,但听见这番话,他鼓起偌大勇气,拍拍许温宁的肩膀,哭丧着一张脸说:「呜呜,那个陈大叔说,他儿子们在这里,他不能走……」
陈大光瞪大眼睛,恍如看见同乡一样开心,「你看得见我?太好啦!总算有人能跟我说话了!」
许温宁垂眸,又对上缩在角落那两双大大的眼珠。好半晌,他又蹲下身,朝一猫一狗招招手,「你们在等爸爸吧?我带你们去看。」
陈大光的屍T被带走後,牠们一直缩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其他游民想帮忙拐都没办法。
没想到,此时此刻,牠们居然站了起来,无须食物诱惑,彼此互相支撑着默默走向许温宁,似乎无条件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万物皆有灵,草木亦有心。物种间的隔阂,却能透过共同生活奇蹟般地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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