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午後细雨连绵，天光被层层灰云压得低沉，像是某种情绪的映照。
黎语甯站在窗前，手指轻捻着咖啡杯沿，一如她习惯在思考时的小动作。眼前的笔电萤幕停在一份资料交叉对b的画面，涉及三笔不寻常的资金流向与两家表面毫无关联的离岸基金。
这是她要的结果。
而这结果——是她请路子宸帮她查李慕白之後，顺藤m0瓜找到的。
她没有立刻回报给子宸，只把资料复制了一份，加密传送出去，收件人是秦泽。
几十分钟後，她的手机亮了，是秦泽：「我们见一面。」
这场会面，约在一家极为隐密的私人艺廊。
当黎语甯走入时，整个空间只点着数盏低调灯光，墙上是来自东欧艺术家的cH0U象画，带着压迫感。
秦泽背对着她站着，听见脚步声没有转身，只淡淡道：
「这份资料，不该是由你来查的。」
语甯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侧，「我没时间等别人帮我查清楚。」
秦泽转身，脸上没有怒意，却也没有笑意。
「你这局布得太深了。连我，看了都要思考三遍才理得清楚。黎语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她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平缓却不退让：「意味着，我没办法把路子宸留在外围。我必须确定谁能站在我身後。」
秦泽盯着她许久，忽然问：「你确定李慕白有问题？」
语甯微顿，没有立刻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确实怀疑李慕白，但更像是一种直觉。那些看似关键却又「刚好」出现的讯息、他过分JiNg准的协助、以及——他对她的沉默和疏离，让她不安。
她试探过，李慕白只是说：「我做的事，对你没坏处。」
那一刻她察觉，他什麽都知道，却什麽都不说。
这b有问题更让人无法信任。
语甯回神，看向秦泽，缓缓开口：「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他在盘中。但我能确定，他知道更多，也藏了更多。」
「而你，还是让他留下来了？」秦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