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甯将资料锁入cH0U屉时，手指不经意地停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背叛，也不是第一次在人X与理X之间拔河。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她不得不承认，她的信任曾经落在了一个错的地方。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亲手撕下那层自以为是的安全感。
办公室外灯光还亮着，是路子宸留下来等她。
她走出去时，他正在看她刚交给他的那份交叉分析资料，眉头紧锁，神情冷峻，整个人像一道蓄势待发的风暴，静得让人不敢靠近。
她在他对面坐下：「查得怎麽样了？」
「刘薇的帐面乾净得不正常。」他没有抬头，「越乾净，越假。」
她点头，没有多说。
他继续：「但秦泽……他的资料，有个奇怪的地方。两年前，他曾在Sable某项资产重组案中出现短暂失联。而那段时间刚好是——」
「刚好是李慕白遭遇那起意外前後。」她接了话。
两人对视。
气氛像卡在某个节点的时钟，滴答滴答，正朝着未知的爆点前进。
「我们被分散注意力了。」她轻声道，「刘薇是诱饵。真正值得查的，还是秦泽。只不过这次，不是查他为了谁工作，而是查——」
「他到底为谁挡下了什麽。」
这句话，两人几乎同时说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此时，秦泽站在一栋老楼的楼顶。
风很大。他没穿外套，衬衫单薄，随风翻飞。
他点燃一支烟，看着城市的灯光，像看着什麽早已失控的局面。
手机响起，是个不存联络人的号码。他接起来。
「你到底想保她，还是毁了她？」对方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