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举起了手机。
乔溯:“没有,走吧。”
白简紧跟其后,抬眸望见乔溯那宽阔坚实的背,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他磨蹭着走了几步,朝前大胆地牵住了乔溯的手。
他的心率瞬间飙升,解释说:“有人在拍我们。”
乔溯闻言,没做拒绝,也没回头张望,仿佛被偷拍是他生活的日常,根本无需确认。
白简见状故作冷静,手指则羞怯地微动着,试探着,一点点地与乔溯十指相扣。
依然没被拒绝。
白简的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和你一样,戴个口罩或帽子?”
然而,他没得到乔溯的回答,刚春风得意的白简顿时感觉有些悻悻然。
两人来到门卫处,出示了包厢码,一位身着旗袍的酒店工作人员为他们带路。他们穿过了一条蜿蜒绵长的竹林小径,而后走进了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中。
“乔先生,您的包厢在六楼,竹雅间。请。”
“叮——”
客用电梯到了,宽阔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
乔溯动作随意地扯下了黑色的口罩,单手熟练地将其折叠收起,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美观。
他的语气依旧淡泊:“综艺播出后,应该需要准备一些口罩和帽子。”
白简凝起目光看他。
又听乔溯思索后说:“公寓的储物间里有,你可以用。”
这话说的,好像白简能在公寓长住似得,乔溯总令人不得已地产生误解。
两人牵着的手未曾松开。
乔溯没有动作,白简自然不会主动抽手。
待电梯门开了,郎绯头一个站那迎接,他朝里边咋咋呼呼地嚷:“都安静!别吓到我们白少了!”
在郎绯心里,温和礼貌且深情的白简,就是只被乔溯吃掉的小白兔。
邱依依不甘示弱地冒出来用胳膊肘撞了下郎绯:“金牌助理,我能站他俩中间合个影不?”
郎绯皮笑肉不笑地说:“想屁吃。”
“小气!”
樊筝俨然一副家长管教孩子的架势:“你俩干嘛呢!”
对此司空见惯的乔溯牵着白简走过去,包厢内响起一阵起哄声。
“活久见呀,居然能看到我们乔溯谈起恋爱了。”
“对啊,还是和这么优秀的Oga。”
郎绯鼻子翘上天,也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劲儿。
邱依依举起手:“我们是不是还没自我介绍,别让白少尴尬了,我先来吧!”
白简忙说:“大家喊我白简就行。”
“我们都这样喊习惯了,对吧,乔哥~”
乔溯没什么意见。
七八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愣是没让白简闲过。还好白简的性格不错,大脑也转得快,基本对答如流。
樊筝哭笑不得,揭他们的短:“这批人刚紧张的不得了,我说你没什么架子,他们非要等人来了才信。”
邱依依:“我们那是开心好嘛!”
郎绯带头将气氛往上烘托了一个度:“各位,我们先以茶代酒!之后的综艺,咱们干好后勤工作,争取把‘白巧CP’做大做强!”
邱依依向来是最配合郎绯的,她根本不怕尴尬,E人数值百分百。
“白巧CP,冲!”
樊筝无奈扶额,难为情地对白简说:“他俩就这样,你多担待。”
当在现实中亲耳听到自己和乔溯的cp名称时,白简难免会不好意思。
他的耳朵热乎乎地泛着暖色,又唯恐自己的羞涩不合时宜,被人察觉端倪,便故意对乔溯明知故问:“这是我们超话的名字吧?”
“嗯,小绯想的。”
包厢内,圆桌椅子的间隔较大,乔溯与白简坐在一处,两边各有一个空位。
大家似乎是故意隔开的。
乔溯就坐在白简的右侧,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他朝白简倾身拉近了点距离,那被压低的嗓音轻掠过白简的耳廓。虽不是故意的,却酥酥麻麻的,叫白简心如擂鼓。
“他们闹腾惯了,你要是觉得吵,我找个借口送你回去?”乔溯说。
白简鲜少有机会参加无关家族名利的聚会。
“不会。”
话语间,他那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得漂亮,似璀璨星星,又仿若狡黠狐狸般透着灵动。他微低着头说话,给人一种快要靠到乔溯肩膀上去的错觉。
“我觉得很有趣。”本着是说悄悄话的意思,白简贴近了乔溯的耳朵,“下次能不能还叫我一起?”
乔溯正过身,将耳朵从白简唇前离开,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手边的热茶,抿了口。
茶味清冽回甘。
乔溯没有直接答应,只说:“再看吧。”
不料随口的一句话,白简格外上心。
唯听他的语气乖巧,眸光微闪:“能不能给个提示,要看什么呀?”
乔溯指腹摩挲着杯壁,脸上浮起一抹揶揄之色,沉声:“今天都是自己人,不用刻意演戏。”他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只说白简一个人听的耳旁私语。
事实也确是如此。
白简哑然,尴尬地捧起酒杯小抿了口,含着酒:“那什么时候需要演?”
乔溯看向这位敬业的乙方“演员”,过了会儿,回答道:“综艺。”
白简瞧见郎绯他们偶尔投来的目光,稍稍据理力争:“合同里写了,在非知情人员面前,我们还是要严格落实情侣关系,你没忘吧?”
乔溯当然没忘,这还是那天白简执意要求加上的。
眼下,撇开两位当事人和樊筝,一桌子全是非知情人员。
白简叹气,满面愁容:“我已经因为这件事被家里赶出来了,要是走漏风声是假恋爱,我可怎么办啊?”
乔溯沉默下来,没接话。
白简就当他同意了,趁机偷偷地挪过去,与乔溯坐得更近了,他意有所指。
“能帮我夹个菜吗?”
“自己夹。”
白简不认同乔溯的态度,借机凑过去,真是老凑过去:“可能你第一次标记别人,所以不大清楚。作为Alpha,帮自己的Oga夹菜,是一种正当表现。”
乔溯刚要拿筷子的手一顿,放下了。
虽然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但乔溯算是看出来了,白简上次所承诺的“摆正位置”,似乎摆得有些邪门了。
他刚要纠正,就看白简一脸期待。
乔溯心中微妙,意外地不觉恼火,反倒有种难以言说具体的滋味,恰似有蚂蚁爬过,带来微微的痒意。
可他不想妥协,也不想结束这场由白简挑起“表演”,免得又落个“不配合”的名头。
于是,他再次倾身,顺着白简的话戏谑地道:“我的Oga应该是长了手?”
白简的目光却陡然熠熠,匆忙间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