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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总是希望通过施放无处安放的保护欲来达到获得异性青睐的目的,和孔雀开屏一个原理。
“你是骗我的,对吧?”段霖乍然撑着下巴看他,颌骨扬起一个骄傲的小弧度。
云予拧眉:“什么?”
段霖揉揉鼻子:“关于小皮鞭,你刚刚给那个omega上药还挺温柔。”
这样的人不大可能喜欢拿鞭子抽人吧……
也许吧?
星舰一个急刹,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段霖探头:“还没到,前面得右转。”
“我要在这里左拐,”云予让人打开舱门,命令道,“下车。”
段霖:“!”
“这里离学校还有十几公里……”
云予看也不看他:“跑着去。”
段霖没动静,云予终于给了他个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怎么,你不行?”
“怎么可能!”
说完这句话,段霖就被丢了下去,眼睁睁看着云予的星舰飞速消失在视野里。
十几公里不算什么,就是中途被人丢下星舰的感觉不太良好。
段霖收回视线,看着手掌上胡乱裹着的纱布,忽然魔怔似的定住了。
一股强烈的欲望在他心底叫嚣着要喷薄而出。
良久,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嗅了嗅。
好像有薄荷的味道。
接着他将手心凑到了鼻子底下,又吸了一下。
还好刚刚没有别人碰过。
作者有话说:
疑惑小狗抠头:为什么我上秒在车里,下秒就在车底??
04 同居计划
◎“今晚先教教你规矩。”◎
研究院重新开始运转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三天的假期着实养人,先前被折腾得蓬头垢面的实习生一个个面色红润归来,叽叽喳喳聚在茶水间聊天。
相较之下,首席研究员办公室则稍显肃静。
“云首席,这是S系十名实习生交上来的集体假条。”
“这是X系,共5人。”
“还有A系,四人。”
“F系两人。”
四名资深带教研究员规矩地站成一排,办公桌上平铺着几人刚才交上来的实习假条,全都盖着帝国军校公章,上头的名字刚好能凑一个要紧项目的人员名单。
钢笔笔尖和文献纸张不停摩擦出“沙沙”声,云予笔触不停,至始至终没抬过头:“理由。”
一位研究员上前一步解释:“帝国军校前天发生了意外坠楼事件,这三个月校舍翻新,全面进行安全隐患排查,提升设施安全等级,在校生需从校舍暂时搬出去,限期两日。”
笔触猝然停下,在纸张上晕出一小团墨迹。
帝国军校。
段霖也是那里的学生。
云予低垂着头,没由来的,眉梢不易察觉地抽动。
“收假后集体加时,实习进度按原定计划不变。”
“是。”
下班时间,云予将二十名实习生的报告装进档案袋封好后放进包里,宋川在门外和往常一样进行一天的工作总结回报,一路随行至星舰迁停点。
抵达迁停点入口,云予从下午便开始的莫名心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云老师?”宋川见云予神色有微妙变化,以为自己哪里出错了。
云予揉揉眉心,只当是错觉:“抱歉,我走神了,继续。”
刚准备一齐登上星舰,云予转头间,星舰旁一团黑影猝不及防闯入视野中,他全部动作停滞一秒,转头交代宋川。
“今天先到这里,实验室的设备好像没关,你回去检查一下再走。”
“啊?哦哦好的。”这事其实用不着他亲自跑一趟,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云老师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好。
四下无人后,云予踱步到星舰旁,看见那团黑影抱着书包,靠着舰身金属外壳睡得安稳,几挫金毛不安分地翘起来。
搞科研的人多少有点强迫症,他看不顺眼,索性偏开视线,用鞋尖踢了踢段霖的脚。
段霖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云予眼睛顿时恢复清明,从地上弹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
“你下班啦?”
云予不跟他废话,冷道:“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我给你发消息来着,你没回,看见你星舰了就在这等你,结果今天做了高强度体能训练,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消息?
云予下午在办公室办公,并没有收到消息,拿起手机想查看才发现上次收到段霖的小作文时顺手把他拉黑了……
把手机塞回口袋,他问:“你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回家啊。”
说完段霖自己也觉得怪异,像是老夫老妻似的,其实只是个刚见面不到两天的熟悉陌生人,他连忙挠挠头找补:“我们学校校舍翻新要搬回家住。”
云予默了几秒,等着他的下文,然而段霖就这样双手抱着书包偏头看他,像只离家出走的小狗,行李只有一个书包那么大。
“……”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在确认段霖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后,云予加重了沉默。
还是段霖先开口,黝黑的眼珠四处转,清澈的愚蠢里还带点小聪明:“我只能暂时搬到公寓了。”
这句话的冲击力度比实习生做的辣鸡报告还要振聋发聩,迁停点因为电路老化路灯忽闪忽闪,云予毫无表情的脸部落上阴影,斩钉截铁:“不可能,回你自己家。”
拒绝得不留一丝余地。
段霖不能接受:“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今天接到通知要搬出学校时,他的舍友们都十分愉快,接二连三准备搬去对象家里,他还是领证盖了戳的呢,凭什么回娘家?!
云予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
“新婚第三天就被赶回娘家,我还要不要活了?!不然你直把我鲨了吧!”说着,永不缺席的小珍珠优雅出场,眼周湿漉漉一片。
“?”
段霖把书包往旁边一扔,仰起头双目紧闭把眼泪憋回去,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云予则立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面足够令人遐想。
几个零星过路的人频频探头看向云予和他的哭得梨花带雨的alpha,满腔愤愤道德评价的话语到了嘴边,然而目光落到云予胸前那块黑金色名牌时又讪讪憋了回去,快步离开。
仿佛撞破领导密辛的倒霉蛋,都想当场跪下来表忠心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
云予不动声色地将名牌取下来,收进包里。
他觉得难评。
两人共处一室时段霖要抹脖子,现在让他滚远点他还是要寻死觅活的,他从来未见过哪个alpha如此熟练运用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话声音骤降几度,云予的嗓子仿佛开了制冷模式:“你现在不怕了?”
段霖睁开眼睛,呆头呆脑:“怕什么?”
云予倏地凑近他,在两人间形成一个压迫的姿态,将段霖的惊慌失措收入眼底,冷笑道:“觊觎你的信息素。”
如此乱了分寸的距离下,段霖的睫毛颤得明显,频频后退,手条件反射地要去捂住后颈,中途却忽然变道,捂住了一双耳朵。
云予步步紧逼,嘴角拉起一道强硬的弧度,修长的食指勾住alpha脖颈上的皮圈逼迫他抬起低下的头,仿佛掐住了他的命脉:“他们告没告诉你,我的发情期要到了?omega发情前夕会发生什么谁能保证。”
明明是云予最不屑提起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挟制alpha最强有力的武器,真是人生如戏。
段霖喉结一滚,内心那点纠结全写脸上了:“可是,可是军方的人在盯着。”
“什么?”云予嘴边的弧度消失,直起身拉开距离。
段霖松了一口气:“婚前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如果我们出现任何问题,随时以军令向你施压暂停Ecima计划,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你可能会有麻烦吧。”
段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云予的脸色变得有些可怕,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