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京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于是手从他的腰部离开,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介意,特殊情况。
说着,他迈开了脚步。
但是车库太暗,褚京又半醉半醒,于是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梁息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褚哥,你没事吧?梁息轻声问。
褚京缓了下,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摇了下头:没事。
不知为何,梁息从他的动作中感到了几分疏离,心中莫名地不舒服,梁息上前一步,再次扶住褚京的胳膊:你喝酒了,我扶着你吧。
褚京轻笑一声,似调侃道:这么贴心?
梁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来,楞里愣怔地回答:啊应该的,你你对我我很好。
是嘛?褚京整个人靠在梁息身上,像是醉话一般地问: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
梁息回顾这这几天看过的电影,鬼使神差般道:我以后
梁息的吐息喷洒在耳畔,褚京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就是你的马仔了。梁息这样说。
电影里的□□老大手下都有几个忠诚的小弟,梁息无法说明自己对褚京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只要褚京需要他,他一定会义无反顾,这应该算是忠诚的小弟了吧。
褚京不吭声了。
梁息以为两人还是住在一起,就把褚京带回了房间,他小心地把褚京放在沙发上,打算去给褚京倒一杯温水。
褚京却没有放他离开。
梁息觉得自己的右胳膊被人使劲一拽,身体不可控制般地前倾,砸在了沙发上,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便欺上前来。
去哪儿?褚京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梁息颈窝。
梁息觉得奇怪,他诧异地打量着褚京,不适地动了下身体,回答:倒水。
褚京缓缓抬头,他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梁息,却是抬手摸了摸梁息的脸,哄人一般地呢喃:小可怜儿啊。
梁息头部后倾,他觉得很不对劲:褚哥
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褚京问。
梁息:最近挺红的一个艺人,我不记得名字。
错。褚京的双唇蹭过梁息的耳畔,徐徐道:他是我前男友。
男、男友?梁息侧脸,不知所措地重复道。
褚京笑了一声,继续道:嗯哼,他当初嫌弃老子不求上进跟了别人,现在他红了想回来找我复合,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梁息皱眉,他推了下褚京:褚哥,你先起来。
褚京蓦地抬手,他捏住梁息的下巴,梁息顿住了,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盯着褚京,有疑惑,也有不解,也有惊慌。
梁息,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褚京低声问。
梁息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瞳孔一缩,脑海里一片空白。
褚京端着他的下巴,拇指留恋地划过他的唇角,似哄人一般地说:我再告诉你吧,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所以,他一开始的靠近就是别有用心。
你真的长在了我的喜好上。褚京低沉的声音,悠然道:所以要不要跟着我,嗯?
梁息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褚京,他从沙发上弹开,站到离褚京几步远的地方,他艰难地问:什么是跟着你?
跟我好,陪我约会,和我吃饭,对了,还有上/床。褚京波澜不惊地说着,慢慢直起身子,靠在了沙发上。
梁息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褚京:你不愿意?
我我不是梁息嗓子眼发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褚京贴心地接道:你不是同性恋?
梁息又沉默了。
良久后,梁息默然地问: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褚京坦然承认:是,我说了,你长在我的喜好上。
看梁息这么为难,褚京心中似乎舒了口气,他故作轻松道:你不愿意也没事,我也不能真的强迫你,反正除了你还有别人。
闻言,梁息心中一紧,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头扩散到全身,他不喜欢褚京说的某句话。
褚哥,我现在很乱,你能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吗?梁息声音微沉,他现在脑子里一片乱麻。
褚京起身,干脆利索道:好。
看他要离开,梁息下意识伸手,快要碰到褚京时,他停住了,褚哥!梁息收回手,叫住了他。
褚京没有回身,语气随意道:怎么?
梁息犹豫片刻,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褚京发出一声轻笑,四两拨千斤地反问:你说呢?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梁息像是挽留什么的说道。
褚京离开了。
梁息以为,他只是回了他的房间。
却没想到,他回了大陆。
梁息早出晚归地躲了褚京半个月,没想到褚京在次日就离开了。
那半个月里,梁息想了很多,却还是想不明白,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躲着褚京了,于是他去褚京房间找褚京,却发现褚京和艾瑞已经退房了。
梁息这才慌了。
他联系不上褚京,也联系不上艾瑞。
去机场的路上,梁息给李津渡打电话,略显急切道:老师,我怎么都联系不上褚哥,你能帮我联系上他吗?
李津渡气不打一处来:他把你一人扔香港了?
也不是。梁息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发生了些矛盾,这才可我也说了,我会想想的,但他但他就是走了我找不着!电话也打不通
梁息说不下去了,他懊恼地闭嘴,懊恼之余,他还觉得委屈。
李津渡听出梁息的尾音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哭了,他安抚道:别急别急,我这就联系他,你别急,别急昂。
梁息深呼吸一口气,他平复住情绪,声音低低道:麻烦您了。
等下了飞机,梁息赶紧往公寓赶,刚到公寓门口,李津渡的电话打了过来,喂?老师。梁息迅速接通电话,并且打开了门。
小息啊。李津渡的声音有些严肃,他措辞道:那个,你也别太自责,不是你的问题
梁息环顾四周,公寓空旷了很多。
梁息握着手机的五指不断收紧,他心跳得很快,情绪却奇怪地平静下来了。
他怎么说?梁息蓦地问。
李津渡叹气,斟酌道:其实吧,你们年轻人
老师,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想听他的原话。
李津渡闭了闭眼睛,只好道:他就说就腻了,对你没兴趣了。
梁息沉默了,他刚从茶几上拿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们结束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想要呼之欲出,却堵塞在喉间,伴随着李津渡说出的那句话,梁息手中的纸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李津渡懊恼道:也怪我!我看他对你那么上心,以为他是认真的,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不不不,小息,老师没说你是屎的意思啊,那个那个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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