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空气中还留有雪的余温,凉凉的一股脑往言莺语脖间灌。
她没穿保暖的风衣,而是选择了单薄的浅咖色贴身长裙,脸颊早已被冻的通红,手背上的血丝清晰可见。
即便如此她仍固执地站在原地,时不时往眼中滴着什么,像是防止眼睛被风干一样。
“柳澈煦,你开开门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真的很需要你。”言莺语夹着哭腔,轻叩门扉。事实上她在这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只为了能见她男朋友一面。
咔哒————门开了。
“嗯,进来吧。”柳澈煦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正欲张嘴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言莺语这般模样,便没后话了。
言莺语撒娇般地对他伸出了手:“外面好冷,你帮我暖暖嘛。”又大胆地往他身上靠,带着抽泣声:“我真的不是故意误会你们的…看到你们靠那么近,我忍不住就吃醋了…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你。”
柳澈煦叹了口气,抓住了言莺语的手同她亲昵。当言莺语的嘴唇快凑到柳澈煦脸上时,缓慢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堂哥,你的助理给你发消息。”柳灯走到大厅,黑色的碎发微微遮住眉眼,整个人恹恹的。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初春的阳光是清澈而明亮的,带着明黄的斑驳打在言莺语的脸上晃得他眼晴疼。她的唇嫩的像新绽放的,携着清晨露珠的花瓣。
或许是未关窗的原因,一丝丝的凉气悄悄钻入他的脊背,一路顺着神经蔓延到他的大脑,又赌在耳中悠悠的转,让他耳鸣一瞬。
阳光照得她麻花辫上缠绕进发丝间的红丝带格外引人注目,像是随着麻花辫的缠绕一下又一下地缠在他胸口上,扼得他喘不上气。
等他缓过神来,那个女孩早已正襟危坐,表情平静地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只有被照得通透的耳朵泛着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灯收回视线,看向柳澈煦,默不作声。柳澈煦轻咳几声:“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我晚点会去看的。介绍一下,言莺语,你堂嫂。”
柳灯将堂嫂这两个字在口齿间碾转一圈,含于舌下,化作了一声嗯。
言莺语沉默的思索了一番,站起身走到柳灯身边,仰起脸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最明媚的笑容,伸出手:“你便是澈煦的堂弟柳灯吧?杨柳的柳,落灯花的灯?久仰大名,幸会。”
柳灯盯着言莺语的手。手冻的发红了,刚才一直听到敲门声,是她吧?站在外面很久了吗?他还闻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水味,虽然淡的聊胜于无,但他常年用药是闻得出来的。她生病了?
言莺语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脑里的尴尬像潮水漫上来,自尊心迫使她放下了手。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厌烦,悄悄地掩埋在深处。
内心的不耐烦快达到满溢:“一个难搞的柳澈煦就算了,又来了一个傲慢的柳灯,啧。”
柳灯见她收回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出神了,抬眸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地厌恶,心尖不自觉颤了一下。
柳澈煦见他俩这般,拉过言莺语,对柳灯随意地挥了挥手:“你回房吧,真是不知礼数。我还有事跟莺语说。”
言莺语被拉到柳澈煦身边后便不再抬头,侧着身子把脸埋进了柳澈煦的脖颈处,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模样。
其实她只是不想见到那个让她感到尴尬的柳灯罢了。又或者说,只是为了激起柳澈煦的保护欲。
柳澈煦发完话后,言莺语感觉到有一道令她感到黏腻发凉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两秒,后又随着脚步声蜿蜒绵亘地从她身上离开。
“抱歉啊,莺语,我堂弟有些不懂为人处事,还望你多担待了。”柳澈煦眉眼含笑,声音如涓涓溪水。
言莺语上一秒带着微微不耐的脸,在从柳澈煦颈窝中探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委屈,眼眶的血红未消,更显楚楚可怜:“阿澈,我没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啦好啦,所以莺语这次找我是怎么了吗?”柳澈煦看到她这幅模样,身为男人内心的保护欲早已爆棚。
言莺语故意顿了顿,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其实最主要是想让阿澈不要再生人家的气了啦。”
柳澈煦凭商人的直觉猜到她此行绝对不只是为了这点事,但言莺语的一系列示弱表现让他心情愉悦,只要不过分也就当做逗逗小猫小狗了。
“我听说你们家明晚会办交流会…我不想你的女助理再跟你一同去了,我在旁边看的不开心,明明我才是你女朋友嘛。”
柳澈煦勾了勾言莺语耳边的碎发,随口一句话便决定了一切:“那这次你陪在我旁边。”
言莺语夸张地哇了一声,紧紧抱了他一下。这时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但言莺语此刻没太在意。
后又寒嘘问暖,吹捧了柳澈煦几句便离开了。
柳灯的房门没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他身体贴着墙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番谈话里分明没有他最在意的内容。
但他听到言莺语的声音就不自觉的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可能因为我今天失礼了,怕被她说坏话吧。
柳灯为自己解释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言莺语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家中,声音轻飘飘的,像柔软的羽毛柔柔地飘落在地,对取走她包的保姆道了声谢谢。
她走到沙发旁直直倒了下去,身后的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凌乱。言莺语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遮住了眼睛。
好累。
言莺语如是想。
“还是要想办法跟柳澈煦身边的人打好关系。这样才有机会让他们看在相识的情分上拉到更多合作。”言莺语坐起身,拿起手机给爸妈发消息。
“我已经搞到宴会时陪在柳澈煦身边的机会了,到宴会时你们借机多打打关系。”
言家其实早就外强中干了。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从最开始的书香世家,人人攀附仰仗,到现在拉个合作都屡遭拒绝,明眼人都看得出言家早就不复从前。
现在的言家只能让言莺语想办法在世家子弟里套近乎来获得那少的可怜却来之不易的资源。
言莺语放下手机,上楼进了自己的画室。她坐到画板前,用铅笔勾勒着放在玻璃瓶中,绽放的羞涩的铃兰。
墨粉随着她的动作留在白色的画纸上,每一根线条里都藏着她所有的不满与厌恶。画室里只剩下铅笔同画纸的粗糙摩擦声。风将画室米白色的窗帘吹的鼓起又放回,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新鲜杂草汁液的气味。
最后一笔落下,言莺语的眼中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的手抚摸着画纸的边缘,似有无限眷恋。
在这难得的宁静时刻,言莺语不自觉想到了柳澈煦。那个曾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问言莺语她喜欢柳澈煦吗?或许曾经是喜欢的,是年少时内心迸发出的,带着清晨刚凝聚成的水珠的喜欢。
但现在呢?言莺语不敢答,她对他的喜欢现在已经沾染满了算计和利益。最后言莺语闭了闭眼,选择思索明晚的宴会该怎么办。
第二日言莺语特意查了柳澈煦的行程。柳澈煦下午四点半会去取定制西装,下午六点入场,八点正式开始,一直持续到半夜十一点半结束。
言莺语早已料到他会为这次的宴会特意定制西装,早早便在同一家店定制了礼裙,只等查清柳澈煦何时去取,好制造一场巧合的偶遇。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从宴会前到宴会结束柳澈煦身边陪着的人一直是她。
四点言莺语便等在店里,试穿礼裙的同时算着柳澈煦到来的时间。半个小时过后,柳澈煦准时出现在店中,跟在他身边的不止有她的女助理,还有柳灯。
店里的灯光很亮,言莺语定制的礼裙是一套浅蓝色的缠绕式鱼尾裙,布料是光滑的绸缎,在灯下的反着明暗色泽。礼裙做了收腰,让言莺语本就优越的腰身更显盈盈一握,身后做了镂空绑带设计,露出了大面积的白皙。
柳灯看了言莺语几秒钟便默默收回了视线。
言莺语酝酿了一会,装作才看到柳澈煦一样,急急走去挽住他的臂弯,面上都是惊喜:“阿澈,你也在呀,看我的礼裙好看吗?”
“莺语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柳澈煦捏了捏言莺语的脸,笑着应声。
柳灯开口了:“还有半小时。”
柳澈煦眼底浮现不悦,面上带笑:“嗯,那我尽快,莺语我们要去给家父挑礼物,你要一起吗?”
言莺语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太好啦,阿澈愿意带我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女助理取来了西装,笑意盈盈地递到了柳澈煦手上,手背擦过他的手心:“柳总,快去试吧。”
柳澈煦走进更衣室后,三个人相对无言,直到女助理开口打破现场的僵硬:“不知这位小姐是否就是柳总的伴侣,言小姐呢?”
言莺语伸手看了看新做的指甲,欣赏了一番它在灯下的模样才开口:“是啊,我在大三认识的阿澈。”
“那言小姐和柳总真是一对眷侣呢。忘了向您介绍,我是柳总的助理何笙笙,平时负责柳总日常事物。”
“那可真是辛苦何小姐平时照顾我男友了。”言莺语高兴地握住何笙笙的双手,情同姐妹。
柳澈煦出来后言莺语又是对他一阵夸赞,眼里装满了崇拜。
柳灯沉默一路,可言莺语感觉到他似乎一直看着她,转头却只看到他在出神。
柳灯确实是出神了,只不过是看着言莺语背后大片的白皙出神的。他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喉咙干渴,可能因为今天没怎么喝过水的缘故。
浅蓝色的几根绑带在言莺语的背上交错,衬得她的肤色更加温润如玉。让柳灯有了触碰的想法。
直到五点近六点,他们才终于解决完一切到了老宅。而言莺语一下车便撒娇地挽住了柳澈煦的臂弯,以最亲密的姿态一起进了会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言莺语挽着柳澈煦满脸笑意的走入会场,热情地同一众认识的贵妇太太打招呼。
柳灯跟在身后,看着言莺语鱼骨辫上一圈圈缠绕着的红色丝带。它红的像雪地里盛放的红梅,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缠绕他,束缚他。
言莺语同他人的谈笑声格外突出,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她的声音在耳畔响彻,让柳灯不自觉的追寻着那个声音。
“我说,你打算跟着我多久?”言莺语随意地倚着休息室的墙,手盘在胸口前,声音像平静的水,淡淡的询问一直保持着距离但又确实让她感受到存在的柳灯。
柳灯因为参加宴会把额前的碎发拨开,露出了眼睛。他的眼睛是偏棕调的,在灯下像透亮的琥珀。他戴着一副略显呆板的黑框眼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材气味。墨色西服显得他更加板正,腰身也更加纤细。
“上次,对不起。”柳灯说这话时内心溢出了诡异的兴奋,急切期待着言莺语的应答。
言莺语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当时是柳灯看不起言家所以选择了无视。“没关系,我当时并没有介意。”言莺语的回复如她问时平淡。
“为了弥补上次的失礼,请问我能重新同堂嫂问好吗?”柳灯的声音像被流水磨的圆滑的玉,“堂嫂”二字格外清晰。他微微欠身,伸出了手。
言莺语故意同他当初一样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能认识柳少爷,荣幸之至。”
“她在看着我。”柳灯的内心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似乎明白这两日的异样的原因了。
柳灯松手后不自觉握了握手心:“我便不打扰堂嫂了。”接着目送言莺语离开。等言莺语走远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剧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言莺语再次走入会场,寻找着柳澈煦的身影。突然一个穿着米白色蓬蓬裙,娃娃脸的女生闯入眼帘。“你是言莺语吗?就是那个画画很厉害的言家小姐。”
言莺语有些惊讶,像本平静的水面砸进了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她会画画这件事一直都未被人在意,再加上言家的刻意打压,所以并没有几个人记得。
“称不上厉害,实在过誉了,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言莺语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活泼的女孩,温柔的笑了笑。白芷钗听到言莺语的回答后,眼中闪出亮光,激动的扯了扯言莺语的裙袖,“我叫白芷钗!听说你会画画所以特意求了我父亲好久才来的宴会,就为了能认识一下你!”
接着白芷钗递了张名片给言莺语,满脸的欣喜在宴会的暖光下变得柔和,散发着的是令人感到如冬日暖阳的活力。言莺语收下了卡片,似乎也被她所感染,心情变得如羽毛般轻飘而柔软。“嗯,谢谢你。”如春日带着些暖意,从耳畔拂过的风。
同各家小姐攀谈过后,言莺语开始寻找柳澈煦,她焦急地询问服务员:“打扰了,你见到柳澈煦了吗?
服务员为她指路后她连声道谢,匆匆地从人群中离去。各家夫人见到她这样焦急,感叹了句他们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位…便投入了新的话题。
言莺语走到无人的走廊后,恢复了一惯的平静,当她看到柳澈煦和何笙笙一起坐在客房的床边时她毫不意外,但即便如此她内心的酸涩也如泡腾片遇水一样,绵密而迅速的膨胀。
她闭了闭眼调节了一下情绪,敲门进屋,何笙笙看到后瞳孔微缩,向远点的地方挪了挪。而柳澈煦则波澜不惊,笑的儒雅而坦荡:“莺语这是想我了吗?我助理的脚扭伤了,身为老板我带她歇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莺语在他面前流露出了悲伤,又以故作大度的模样表示理解。“夜色不早了,莺语你也该回去了。”说的好听,事实上只是下了逐客令。言莺语也明白见好就收,于是带着落寞的姿态,关上了房门。
出来后她便叫了司机来接她。外面的风很冷,将她在屋中的郁热吹的四散。言莺语坐在后花园的长凳上,听着四周象征着宁静的鸣叫。其实同柳澈煦在一起前她早已清楚他的性情。也从未抱有期待。只是那份喜欢在这初春的冬还未哭死。谁让她也本就不纯粹呢?
夜晚总是静的,而深夜则更显旖旎。
柳灯靠在床边,曲着腿,在本子上留下了独属于他的旖旎。
3月13日她今天看起来很漂亮。她的腰很细。她同我牵手了,很开心,也算弥补第一次了。我看到她一脸着急地去找柳澈煦了。我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没阻止她去。堂嫂……堂嫂身上好香,她盯着我看了,我好高兴。堂嫂能再摸摸我吗?堂嫂,堂嫂…
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滚了几圈停下。柳灯难耐地仰起头,眼镜被摘下,又未拿稳的落到身上,滑到腰胯。
面上红的不正常,他不适应的看着身下的肿胀,再次看他在笔记本上留下的字迹,恼羞地将它撕下揉的皱巴。
最后日记本上多了被折皱又展开粘上的一页,柳灯诚实的将手伸向了身下的不适,不愿直视地用手臂挡住了眼睛,只是耳根的通红出卖了他。
屋中静的只剩下喘息和听不清字眼的呢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气总归转暖了些,言莺语如往常一样在画室中享受着这难得独属于她的时间。只有这一刻,她才相信自己是真正的言莺语。
画板上的线条有些密集而仓促,无声却又振聋发聩的展示着言莺语此时内心的烦闷。最后她把笔轻轻放回收好,将那还未完成的画放到原处关上了画室门。
这几日言莺语减少了对柳澈煦的骚扰,反而换来了柳澈煦频繁的消息。“嘁,真贱。”言莺语看着手机里弹出的消息,不禁嗤笑一声。
突然白芷钗的电话打来,接通后充满活力的声音,仿佛有穿透力一样从话筒里传出:“莺姐姐,我这里收到通知姜家会举办画展!你要去看吗?”单听声音言莺语就能想象到她此刻必定是盛满笑意的,向太阳下晒的暖暖的向日葵,散发着被阳光炙烤的香气。“他们给各大家族发了门票,你一定要记得拿票才能入场哦!”
言莺语坐在书桌前,手指缓慢地轻叩了几下,最后答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去。”白芷钗虽然疑惑怎样算可以,但也没多问,只兴奋的答:“那我期待你来哦!”
挂断后言莺语略带犹豫的输入了一个号码,不知是发呆还是怎的,手悬停在拨号键上许久,才按下了拨号键。
“喂?啊,莺语啊?是和阿澈有进展了?他们同意你入门了吗?”
“……妈,不是,我是想去参加姜家办的画展。柳澈煦那边应该有点悬,但也能捞到不少好处了。”
“什么?什么画展,不务正业,我不允许!”话筒里传来的是男性的怒吼。“哎呀,莺语呀,你也清楚家里的事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同柳澈煦订下婚约。再不济也要拉到几个投资方吧?妈妈知道莺语辛苦啦,但莺语还要更加努力呀,妈妈爱你。”
还未等言莺语应答,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否决了,并且不留余地。最后他望着那条显示通话时长一分半的消息栏许久,又再次向下滑找新的电话号码。
这个不可能被邀请,pass,这个太轻浮,pass,这个太低俗,pass。挑来挑去,他还是拨通了柳澈煦的电话号码:“阿澈…不会打扰到你吧?”
柳澈煦的声音仍旧温柔,只是不知为何带上了些沙哑:“莺语怎么了?不会,只要莺语需要我我一直都会有空的。”
虽然知道这只是他随口一句情话,但说到底言莺语心中那颗枯木仍存新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澈,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呀?姜家举办了画展,可我的父母…阿澈,你可以帮帮我吗?”言莺语竭力让声音更加可怜兮兮。
“姜家?”言莺语听出了他语气略微的变化:“莺语…这我恐怕真帮不到你,你也清楚,柳家和姜家一直不对付。”
言莺语遗憾的同柳澈煦表示理解,又说了几句甜的腻人的情话便不耐地按下了挂断。“嘁,姜家再蠢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同柳家在大庭广众下互相针对,在这哄谁呢?”
她又找了几家相熟的小姐询问得知每家最多一张,而手上有企业且企业有一定能力的少爷或小姐则单独拥有两章,所以他们也实在没有多余。
终于她还是决定收拾一番,再次去柳澈煦那里尝试。大不了再找其他办法,总之她一定要去的。
————
柳澈煦开门见到言莺语时并不意外,他清楚言莺语并不蠢。但他有另外的打算,所以早已想好了拒绝的措辞
“莺语,你来啦?”柳澈煦轻轻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屋中,“我知道你是来找我要什么的莺语,但我相信你也明白,我不会无故拒绝你。”他的手抚了抚言莺语的脸颊,似有无限遗憾。
言莺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即使心有不甘,也明白这条路走不通。
“对了,柳灯说为了向你赔礼,找我问了你的联系方式,我觉得你不会拒绝就给了。”
不会拒绝?确实,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言莺语深谙其道。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柳澈煦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不经他她同意而替她做决定。即使结果一定,她也希望自己的过程是受尊重的。
她尽力压下心理上的不适,含着泪说:“阿澈,每次都打扰你,麻烦你,虽然没能去画展,但你还是坚定的告诉我,你一直都在。我都不敢想,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说出这番话时言莺语内心平淡的出奇,她的肉体早已不隶属于她的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澈煦见他这般可怜,给言莺语开了张支票,算作安慰。后又无限温柔地拭去她的的眼泪。
去言家的路上,言莺语默默数着支票上的零。7个,5,000万,也还行。转头便把支票给了言父。言父看到支票后甩了甩:“你总算还有点用,也算没白养你20多年。”
言母则煨了一碗燕窝银耳粥给言莺语:“莺语很棒啊,不过这还不够呢。这点钱远远比不上柳家资产呢。”接着摸了摸言莺语的头发,给了她一个拥抱。
言莺语默不作声的吃着那碗粥。
好苦,应该是加了灵芝。
她走时桌上的粥还剩了半碗,早已凉透,几颗枸杞被泡的发烂。
言家到言莺语自己的公寓要三个小时,她硬生生走了三个小时。风吹的她有些麻木,冬季仍未完全过去,残存的寒冷成为它存在的证明。
中途言莺语点开过手机,看到了柳灯的好友申请。通过后她便熄屏,再没看过。言莺语在这三个小时的路程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拿到画展门票。
“低俗就低俗,轻浮就轻浮吧,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选择了自己最反感的道路。
进入画室后言莺语才重新打开手机,看到柳灯在她一通过后就发来的消息。
“你很喜欢铃兰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言莺语的头像,背景封面都是铃兰。是她自己画的水彩,她的微信签名是铃兰的花语:愿幸福永驻。
言莺语想了想,回答道:“嗯,对。”
柳灯从发消息到现在已经把消息界面刷新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直接切了流量。当消息弹出时,柳灯深吸了一口气,微颤着手点开聊天框。然后呢?柳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结果删删改改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只能点开言莺语的朋友圈,入目皆是她的画,画的最多的便是铃兰。她喜欢画画,柳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如在沙漠遇见泉水的将死之人。
问她喜不喜欢画画?不行,好蠢,万一堂嫂觉得他问这问题很傻就不回了怎么办?
几分钟后,柳灯想到了姜俞阳办的画展,试探性的询问:“堂嫂,你要去画展吗?”
言莺语在画画时将手机开了静音,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抛下了那些试图压垮她的琐事。清冷的月光化作了孤灯,陪着寂静的湖水坠入了孤独的长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灯的日记上多了一页:
3月16日堂嫂不理我。是她讨厌我吗?堂嫂理理我好不好?还是她太困,所以睡觉了?又或者是她忘看消息了?一定是这样。要是我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笔墨到这里戛然而止,柳灯早已拿起手机查看,他听到了消息通知的声音。
“对呀,可惜我没有画展门票。”言莺语似乎看到了新的机会:“你有门票吗?”
柳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两张门票,姜俞阳给他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有了些作用。“有的,堂嫂如果你要的话,明天来找我。”接着报了个地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我要睡了。”
“堂嫂,晚安。”
日记上又添了新的笔墨:她回我了。有机会跟她相处了。她没有讨厌我。堂嫂这算不算注意到我了?堂嫂喜欢铃兰,跟她的名字一样美。莺语,若我也能光明正大唤她莺语。
————
翌日,言莺语敲开柳灯家门时,柳灯早已洗漱好了。他搭了一早上的才挑选出看起来最显身材的衣物。墨色碎发略微遮住眼睛,眼镜戴的板正。他穿了一件椰灰色贴身高领毛衣,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小臂。
“堂嫂,欢迎。”
柳灯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还有很清浅的药材香。柳家少爷住出租屋,言莺语还是有些意外的。
柳灯拿出门票,递了一张给言莺语。
她今天把碎发挽到了耳后,青丝散落在肩上,后面取了一股,用红丝带绑了起来。打了个蝴蝶结,像是落在她发梢上振翅的蝴蝶。言莺语抹了唇膏,唇有些水润,透着淡淡的红。
“你要什么来交换?”无功不受禄,言莺语相信他不会这么好人白白给自己。
很直接,完全没有在柳澈煦面前的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灯在宴会时就发现了,言莺语事实上并不是她表现在柳澈煦面前的那般模样。
他看着言莺语思索了一会儿。言莺语又再次生出了不久前那种仿佛被蛇爬过的悚然感。突然柳灯向她逼近,进到言莺语感受到了他温热的鼻息。
“我可以吻你吗?”言莺语愣住了,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少年。柳灯的眼镜还没摘,看起来有些木讷,又透出一股色气。他看起来比言莺语大了一岁,有着一股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