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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碎】你是灭斩的妻子(2 / 2)

“……哈。”殷九离扯扯嘴角,“这可让我有点不爽了。”

他在李惊却脸上把手上的水擦干,又打了个响指。

李惊却一抖,看见殷九离时还有些恍惚,又被后穴的鸡巴操得大叫,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修罗。阳茎几乎将穴壁抻平,在结肠口出重重一顶,李惊却尖叫着被送上高潮,在殷九离“怎么这么能喷水”的嘀咕声里抖着逼潮喷。

“不、不,等等……”不管李惊却还在高潮,修罗像个打桩机器,没有放慢一点速度,将他操得尖叫不断,连说话都艰难,“要主人——啊啊啊——好深、好深、等等——要主人!主人的鸡巴、我要主人——”

“这么想要我呀。”殷九离语气温柔,修长的手指解开裤带,露出硬挺已久的阳茎,是和他柔媚相貌不同的粗长狰狞,在茎身上还有三颗珠子。

李惊却简直魂不附体,只想时间倒流回去掐死刚刚病急乱投医的自己,又不敢反悔,只能眼睁睁看着殷九离的手握着狰狞的鸡巴在他穴口拍了拍,一口气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惊却几乎发了狂,浑身都在抽搐着,修罗又用了不少力气才制住他疯狂踢动的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小逼要坏掉了——!”

他第一次挨入珠鸡巴的操,又是双龙,腹部被两根鸡巴操得高高凸起,像是有什么动物寄生在他腹部,色情又可怖,他的大脑被过于激烈的快感麻木,身体却几乎每隔一会儿就痉挛着高潮,流出来的水将桌面和两人的胯部都打湿了,俨然是被操坏了。

“子宫、啊啊、操到子宫了——不要——噫!?好大、后穴……好深……”

李惊却胡言乱语着,明明催眠已经解除,却被爆操得陷入更深的混乱里,“好热……又要去了、啊啊啊——嗯——”

他腿软得夹不住殷九离的腰,在他腰间两侧随着两人的操弄一晃一晃,,两眼翻得几乎看不见眼珠,只顾着叫床,口水都忘了吞咽,从唇角往下流,“坏掉了、嗯嗯……好舒服……”

龟头撞进湿软的子宫口,珠子恰好抵在李惊却的敏感点上,在热情紧致的穴肉上来回抽动摩擦着,李惊却舌头都收不回去,快活到魂都飞了,乳头没有被触碰,也涓涓地往下淌奶。

被夹在中间的美人两腿晃了一夜,到后面,被内射了好几轮的他连叫都叫不出声,瘫在修罗身上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鸡巴抽出来时,他烂泥似的软在殷九离办公的桌上,两腿合不拢,前后穴都张开猩红的孔窍,往外汩汩淌着精。

殷九离摸摸他的被灌得臌胀的肚皮:“真乖。”

李惊却浑身的浪肉都绷紧,竟然被这简单地摸了一下就高潮了,他发出一声气音,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概真的是累坏了,殷九离和修罗给李惊却又是洗澡又是上药,都没能把人弄醒。殷九离让修罗把人抱过去,自己泡了会儿热水才过来。

他来到床边,发现李惊却没在垫子上,而是坐在了床上,沉默地和他对视。

“我就知道,”殷九离叹气,“再乖的猫睡多了猫窝也要跑到床上来。”

说完把人推到床上,懒懒道:“还不困?接着睡吧。”便搂着李惊却睡过去。

相安无事到了深夜,李惊却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一动,殷九离便也醒过来,动了动放在李惊却小腹上的手:“怎么了?”

李惊却没有说话,片刻后,殷九离隐约听见远处隐隐的龙吟声。

“李惊却?”殷九离又叫了一声。

仿佛魔怔一般,李惊却依然没有应答殷九离,黑暗中神情模糊不清,下了床赤着脚就要往外走。殷九离疑心他梦游,爬起来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发现李惊却竟没有在呼吸。

殷九离立刻把人拉回来,厉声道:“李惊却,呼吸!”

李惊却跌倒在床上,魂魄归窍一般猛吸一口气,因为太急而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呼吸着,殷九离虚虚捂着他的嘴防止他过呼吸,另一只手安抚地捋他的背:“嘘……嘘……没事了,没事了。”

李惊却呼吸都在发抖,片刻问:“可以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龙吟声,是不是他?”

“不一定。”殷九离道,“也可能是一个疯子。”

“什么意思。”

“一个到处杀人的疯子,不留名字,杀的人够清溪云林断流了,最近跑到了仙居原,我可不敢触他的霉头,你最好别乱跑。”

李惊却没说话,殷九离把手放到他眼睛上,低声说:“相信我,李惊却。我可以帮你。”

“现在,睡吧。”

——

卮血睡了醒,醒了睡,焦躁得恨不得把牢门一个头槌撞开。狗日的殷九离本来只是拿麻绳捆他,大概清楚这种程度他轻轻松松就能挣断,又给他换成了玄铁。这几天倒是没有短他吃喝,但一点都没有放松对他的看守。

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李惊却怎么从碧血营里跑出来,又到了殷九离这的,灭斩这个弱智到底怎么帮他看的人?冷和又到哪里去了?

他兀自焦躁着,察觉到铁栏外站了人,不耐烦道:“干什么?老子又不会跑,至于巡逻那么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没吭声,卮血察觉不对,抬起头,李惊却穿着整套的碎梦校服,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看他,墙上长明灯将他的面容蒙上一层柔和的光。

“李惊却?!”卮血眼睛一亮,“你怎么过来了?”

李惊却依然沉默,拿钥匙将牢门打开,走到他面前。

地牢安静地落针可闻,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李惊却走路像猫一样没有声音,每每有声响都是故意,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一下下敲在卮血心上。

李惊却居高临下看着他,卮血喉结上下动了动:“怎么不说话?……殷九离有没有欺负你?”

不知为何,李惊却的眼神让卮血心跳加速,他看着李惊却的脸,忽然就想到了他们初遇时,李惊却半躺在墙根下昏迷,脸颊都是雨水,湿润莹白,嘴唇微张,好像在等一个吻。

半晌,李惊却抬起脚,踩在了卮血的裆部。

卮血骂了声脏话,几乎是马上就硬了,鸡巴顶着裤子支起来,抵在鞋底,又被鞋尖微微用力按下去。

“操……”卮血喘了口气,顶了顶腮帮轻笑,“宝贝,教训你老公的鸡巴来了?”

李惊却不答,鞋底隔着裤子踩着他的鸡巴碾,卮血呼吸不稳,深深吸着气,鸡巴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鞋压着布料在柱身上摩擦,他额上沁了汗,一双眼睛狼一样地紧盯着李惊却的脸,毫不掩饰其中危险的欲望。

“对、就是这样……宝贝再用力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喘息着,用脸去蹭李惊却的大腿,咬住裤子上的腿环,肉刃又硬又烫,顶着鞋面,存在感极强,李惊却抿唇,伸手推开他的脸,不让他叼自己的腿环,却被趁机咬住手指,飞快地舔了一口指尖。

李惊却触电般收回手,耳尖微红,脚下力道更深,卮血吃痛,却盯着李惊却笑了出来,那笑容邪性得要命,仿佛此刻不是在被李惊却踩在脚下,而是在用鸡巴操他的脚。

“哈……就是这样……”他的的脸颊在李惊却大腿上蹭,视线没有从李惊却脸上离开,“宝贝……给老公裤子解开,嗯?让老公操操你……”

李惊却整个鞋面都覆在他鸡巴上,鞋跟处抵着阳茎根,鞋尖踩着龟头,一上一下地踩,卮血久久不射,李惊却呼吸也有些重,片刻,忽然张口,低低地叫床:“嗯……啊……”

卮血呼吸骤停,随即危险地发沉,李惊却面无表情,只有双唇微启,“呼嗯……射给我……快点……好想要……”

卮血呼吸粗重地像是饿得发狠了,半跪起来顶着胯在李惊却鞋底下蹭,让人毫不怀疑如果他此刻没有被束缚,就会将面前的人拆骨扒皮吞吃入腹,李惊却垂眸看他,“快点呀……我不行了……嗯——卮血……”

他念出卮血名字的瞬间,卮血马眼狂跳,一股股地喷出粘稠精液,将他的裤子打湿。李惊却抬腿,踩在卮血的胸口,将他按回了地上。

卮血死死盯着他,李惊却依然衣冠楚楚,淡淡望着他,等他射完片刻,才终于开口道:“真恶心。”

卮血瞳孔微缩,李惊却继续道:“你真奇怪,是觉得我没有剧烈抵抗,在废村那一次就不算强奸我吗?”

他退后一步:“谢谢你带我去碧血营,这是谢礼。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惊却一字一顿:“我讨厌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将满身狼狈的卮血留在了牢房里。

过了很久,卮血满面的怔然才动了动。他失望地说:“……哦。”

——

殷九离凭栏而立,看着那道逐渐消失的黑影。

修罗忽然说:“不用去追吗?”

殷九离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懒懒道:“养不熟,算了。……那头黑狼也放了吧。”

“本来想留给他处置的。”殷九离语气平淡,“不过,他从头到尾也看不上我的东西。”

无梦正在给鬼鸢编辫子,也问:“卮血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殷九离轻笑,摇头道:“当然是李惊却的父母亲族,生辰八字啰——他打算娶李惊却做男妻,真是脑子进水,冷和居然也由着他。”

鬼鸢惊讶地叫道:“哇,那李惊却知不知道啊?”

“嗯,昨天我告诉他了。”殷九离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李惊却面色依然平静,对此没什么反应。

殷九离没忍住道:“他为你神魂颠倒。”

“是吗。”李惊却说,“为我神魂颠倒的人又不止他一个。”】

殷九离忽然笑出了声,他将手中的纸张一往外一扬。狂风卷着纸四散飞远,他呢喃道:“……真笨。”

笨成这样,他才不会再去管李惊却呢。

——

李惊却跑出来后,第一件后悔的事是只找到了校服没找到刀;第二件则是抄了小路没走官道。

他遇到一伙人,似乎是在逃命,草木皆兵,李惊却只是路过,就被他们一拥而上扣了下来,质问他是不是去通风报信。

李惊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伙人当着李惊却的面商量是把人放了还是杀了,其中一个人眯着眼看了李惊却半天,摸了摸他的手。

“这小手,还挺滑。”他咂舌,其他人拍了他一巴掌:“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鸡奸,你迟早死在兔儿爷肚皮上!”

“妈的,反正你们都是要杀的,死之前让我爽爽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垂着眉睫,看起来无辜又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地让男人从手上摸到自己的胸口,坐在李惊却另一边的男人也没忍住摸了摸李惊却的脸,“嘿,你还真别说,长得确实水灵。”

“服了你们两个,赶紧完事儿!”

李惊却被扑在地上,一个急哄哄地脱下裤子,一个扯开李惊却的衣襟,就要去吸他的奶。只是他的嘴还没咬上去,脑袋就分了家。

“——玩的好开心啊。”一道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众人抬头,树枝上的黑影狞笑着看着他们,浓厚的血腥味后知后觉地袭入鼻腔,“让我也来玩玩啊?”

刚脱下裤子的男人软倒在地,却迅速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将李惊却往前一推,发着抖说:“大、大人……请您享用……我、我们还没碰过……”

下一刻,他的脑袋也从脖子上掉了下去。

“还用得着你?”他不耐烦的说。

不知是谁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李惊却僵在原地,四周几乎是片刻间变成一片血海炼狱,等到那人走近,他才发现对方的衣摆上竟然全部是血,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杀出来的。

他看着衣衫凌乱的李惊却,朝他伸出了手。

“来让我享用享用?”他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惊却被带到了仙居原的花海。

仙居原四季如春,风吹面不寒,带着海与花的味道抚过发丝。有一处巨树被称为仙居原的神木,李惊却被放到树下,那人说:“睡吧。”

李惊却:“……?”

黑衣人和他隔了几步距离,靠着神木半躺下,闭上眼说:“你一副很久没睡好的样子。”

阳光笼罩着花海,一片欣欣向荣。巨树荫蔽下,李惊却生出几分昏昏欲睡,竟真打起了盹。

但他没能睡太久,旁边那人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在听到他压抑着咳嗽时,李惊却翻身起来,去掰他的肩膀。

“你受伤了。”李惊却说。

“嗯。”黑衣人捂着腹部,手上全是血,对他笑了笑,“好像裂开了。”

李惊却无言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唉,干嘛发火。”黑衣人虚弱道。

“明明过来的时候有黄金台建的脚房,还有茶亭茶肆。”李惊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让你安心休息会儿么,在那些地方你不害怕?”黑衣人还是笑,“死不了,别担心啊。”

李惊却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走回来踢了他的腿一脚。

“啊疼。”黑衣人莫名其妙被打了两下,“可以啊,小月亮,长大了还会欺负伤患了。”

李惊却眼睛倏然红了。

黑衣人一愣,慌了:“哎,是我嘴贱,你别哭啊。”

李惊却没哭,把他拽起来,让他把体重压在自己身上,闷闷道:“不准说话了。”

“好的,您说了算。”

两人磕磕绊绊,好在最近的脚房不算远,李惊却把人扶进去躺下,又跑去神木对面的茶摊买伤药。他身无分文,钱都是掏黑衣人身上的。对方见他掏自己衣服,把钱袋和轻剑一并拿给他,虚弱道:“买点零嘴,快点回家,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有病。李惊却不理他,但回来时除了伤药,还是带了些糕点果脯。

好在伤口不太深,本来就处理过,只是又撕裂了。李惊却把伤口重新处理一遍,黑衣人疼得起冷汗,愣是一声不吭。李惊却盯着他,把绷带系好,说:“逞强。”

“是的。”黑衣人彬彬有礼,“从今以后你不用再逞强了,因为你的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把莲花酥怼到他嘴边,不让他接着贫嘴。黑衣人咬了一口,笑道:“好甜,你替我吃吧。”

李惊却没应他,但坐到桌前,把零嘴摆出来,挨个尝了一遍。

他突然叫了一声:“应如是。”

躺在床上的龙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其实我叫应见山。”

“哦。”李惊却点头。

两厢沉默,应见山忽然噗嗤一笑,肩膀一颤一颤,扯到伤口,痛得“哎”了一声,只好忍着笑不动,李惊却侧过头不看他,嘴角也勾起来。

“李惊鹊?”应见山笑着看他。

“嗯。”

相识近八年,他们才终于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李惊却把果脯吃完,不再搭理应见山,让他安静养伤。

应见山闲得无聊,在床上睡了有一会儿,再醒来时,李惊却正坐在床边,刚好将花环编完,随手套进床头的圆柱上,散着淡淡的花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想问怎么不在外面编,侧头一看,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下来,还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往里挪了挪,让李惊却躺在自己身边。

刚醒来的应见山不困,李惊却也没有要睡的意思,在黑暗里安静地看应见山。应见山翻身,跟他对视:“想问什么?”

李惊却有很多话想问。譬如当年那四个人;譬如这些年他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譬如这些年有没有想起过他。

他最终只挑了一个最近的问题:“白天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他们?”

应见山沉默几息,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

“有点失望。”应见山说,“怎么问的是别人。”

“……”

“是来仙居原盗猎的亡命徒,”应见山把被子扯过来,给李惊却盖上,翻身平躺,“杀他们震慑偷猎组织,守卫一下小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应见山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李惊却的声音,才发现他睡着了。

李惊却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吐息拂在他的手臂上,温热的、轻微的,存在感很小,他却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李惊却。

应见山眼珠转回来,看着天花板。脚屋简陋,床板有些硬,墙也薄,入夜后渗进来些许寒意。

恍惚间,他回到几年前的东极海。

他穿着龙吟校服,巡逻的弟子没注意他,也未有离岛游历的弟子不能回岛的规定。他坐着小船荡过来,从流光花海处上岸。

天刚黑下来不久,花海泛着淡淡荧光。海风卷着他的衣袍,他往花海里走了几步,就看见了不远处四个人整理好衣着后,勾肩搭背地离开,露出趴在花海里的少年。

他走上前。

少年比从前要拔高不少,脸也渐渐张开了,赤裸的手臂伸展,正阖目安睡的模样。他身上只简单地披着一件月白的里衣,后颈往下露出的肌肤莹白,落下几只蓝色的蝴蝶;赤裸的两腿间,缓缓淌着含不住的精液。

应见山脱下外袍,把他裹住抱起来,抬头扫了一眼已经渐行渐远的、嬉笑着的四个和他衣着相同的人。

——龙吟以情入剑,有情则多思,多思则易入心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吟声震耳欲聋,他的天赋冠绝群雄,仍在岛上时就首屈一指,也从未见过如此绚烂暴烈的雷电闪光。他的剑太快,快过了同门凄惨的呼救,快过了一切挣扎与狡辩,快过他的理智,只一下又一下地没入他们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将他的校服都浸湿,溅在他的脸颊上。

尸体被刺穿数遍,心中的暴虐却没有分毫消解,只觉得更滔天的愤怒与自愧。狂暴的龙吟与惊雷声终于引来了掌门,一剑将即将入魔的他打醒,昔日的天才沦为不齿的败类。

他那时还不懂自己如此的愤怒是为什么。

被除名以后,他被禁止靠近谪仙岛,本以为再难遇到李惊却,但一次听说有家恶霸强抢民女,他半路拦了轿子,把新娘救了出来。

抱在怀里时他还在想,这姑娘的身段还挺板正,结果一路狂奔到了没人的地方时,一路沉默的新娘扯下盖头,露出李惊却浓妆艳抹的、因为任务被横插一脚而有些许不悦的脸。

面面相觑。

应见山恍惚又听见隆隆的龙吟声和电光在他脑海中爆炸,竟一把抓住了李惊却的手,郑重道:“我来娶你。”

李惊却:“……”

李惊却给了他一个耳光。使着轻功跑了。

应见山跌坐在地,呆呆地看着刺客羞恼的背影,雷电还在他心口劈啪作响,后知后觉地,他坠入无尽的月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无知无觉地抱住他的手臂,用脸颊蹭了蹭,睡得太舒服,还撒娇似的低吟着什么,没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应见山安静地听着胸腔的跳动。

雨声绵连不绝,一点点打湿他的心。

——

应见山打开门,李惊却坐在椅子上看他。

“伤口没裂开。”应见山交待,把食盒放在桌上,“蒜香排骨,傍林鲜,酒糟鱼。”

李惊却没吭声。

应见山眼神四处乱飘:“那什么……店家说今日没有冰糖糕。”

回应他的是李惊却在他毛领上狠狠一揪。

“哎呀,我是答应了,但是店家没做也没办法不是?”应见山哎哎心疼自己的毛领,只好道:“揪下来别乱丢,别飞进菜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领质量太好,李惊却踩奶似的揪,没揪下来几根,仰起头盯应见山,看起来有些幽怨。应见山忍笑失败,不再逗他,把食盒底下的冰雪冷丸子拿出来:“亏得店家会寒冰神掌。”

吃过饭,李惊却如愿以偿地吃上冰雪冷丸子。应见山坐在旁边给剑保养,跟他聊天:“你来仙居原是有任务吗?要不要我帮忙?”

李惊却吃了个丸子,声音仿佛也被冰水洗过,清凌凌的:“冰糖糕都买不到,还能做什么。”

应见山深吸一口气,忍住没笑,严肃道:“申请将功补过。”

李惊却说:“不指望你。”

说完又刺他:“不喜欢跟‘死不了就行’的人一起行动。”

应见山看了他一会儿,感叹道:“哇,你脾气还挺坏的。”

李惊却过去听得最多的评价就是“乖”,第一次被说脾气坏。他瞥了一眼应见山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丸子。应见山说完倒是乐了,凑到他身边:“很好,继续保持。”

李惊却吃完点心,擦擦嘴,应见山:“你是不是笑了?”

“你看错了。”李惊却把盛冰糖糕的盘子放回食盒,站起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硬。应见山偷笑,拎起食盒跟上他。

两人去店里还了食盒,再散步回来。昨夜下过雨,空气还有些湿润,阳光倒是很好,天空万里无云,一片干净的蔚蓝,像李惊却的眼睛。

李惊却问:“你这些年在做什么?”

“查一些事情。”应见山看着李惊却的影子,边走边把石头往李惊却脚下踢,李惊却嫌他烦,总是在石头打到自己的鞋后跟之前躲开,“杀了很多人,半年前才终于结束,不过还得找到一个东西才算真正收尾,最后的线索说是流落到了黄金台,所以我跑了过来。黄金台的主人说让我把盗猎组织的人杀完,他才肯见我。”

“你要找什么?”

应见山没有立刻回答他,顿了顿才说:“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比小时候开心?”

李惊却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站定了。

应见山也跟着停下,抬头看他:“嗯?”

李惊却说:“我不开心。”

应见山愣住,李惊却低下头,踢了一脚那颗骚扰了他一路的石头。石子撞上黑靴,孤零零地滚到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李惊却叫了一声,从衣襟里摸出什么东西,扔到应见山的胸口。应见山抬手握住,打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铜板。

李惊却继续说:“我大概很快又要走了,去做一件事,可能回不来了。”

“你会伤心吗,应见山。”李惊却说。

应见山看着他。

“怎么了,”李惊却说,“不会伤心的话就把铜板还给我。”

“……我只是快被你吓死了。”应见山说,“原来有人光是说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能让我肝肠寸断。”

李惊却转身,继续走。

应见山追上去,烦恼道:“你又笑我?为什么笑我?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又让我知道又不让我跟着你,耍我玩吗?啊?李惊鹊?你说话啊?”

“你好吵啊。”李惊却推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几日仙居原都反常的多云,昨日散步时的晴空万里仿佛回光返照,两人回到脚屋没多久,天色就阴下来,夜里更是下起雨来。

屋里没有点灯,黑压压一片。仿佛被这样沉闷的气氛感染,李惊却的话变得更少,只安静地坐在窗前,不知在眺望什么。

两天后,一只鸟停在窗边,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李惊却拨开它脚上的信筒,取出信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而是看向应见山。

应见山深深地望着他。

“我要走了。”李惊却说。

——

惊却:

东极海,藏锋池,速往。

注:玉肌膏不错。

——

【沧州太冷,灭斩身上却很热。李惊却被暴怒的男人锢在身下,被吻得呜呜直叫,终于被松开后,他两手抱住灭斩的脖子,轻轻道:“你生我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灭斩将李惊却的腿拉到自己肩上,将他几乎折叠起来,肉刃抵着女穴一点点侵入,李惊却抓紧床单,咬住嘴唇忍着呻吟,灭斩去舔他的唇:“怎么不叫?”

“不可以……”李惊却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哈啊……会被你父亲听到……”

灭斩因为怒气而显得格外冷漠的脸柔和了些许,看起来倒像是无奈。他捉住李惊却的手腕按在头顶,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李惊却眨眨眼,他眼里因为性欲而有些许水汽,却并没有流泪。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卮血带你来碧血营的,又怎么样让人带你到宁远承面前。”灭斩说,腰胯一下下撞在李惊却臀上,李惊却被干得直晃,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但我知道,你想借我的手杀宁远承。”

李惊却依然没有说话,甚至连呻吟都减弱。灭斩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蹭了一下他的鼻梁,“没关系,我愿意。我很高兴你不会任人欺负,你听进去我的话了,对不对?”

“那三天你缠着我做,是对我的补偿吗?”灭斩声音也变轻,像怕被谁听见,“那这次就当是给我的奖励吧。”】

——

宁远峰将行动定在亥时三刻,这意味着他们还要在藏锋池里等上小半个时辰。因此,在看到李惊却被押过来时,宁远峰笑了。

“这么快又见面了。”宁远峰亲昵地拍拍他的脸,“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吓破了胆呢,没想到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李惊却垂下眼睫,两手绑缚在身后,低马尾被押着他过来的龙吟攥在手里,仿佛牵一匹优美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清得差不多了,等小五他们回来就行。”他身后的人说,“路上发现有人在偷看我们,我就把人扣下了,没想到原来是我们小却。”

“妈的!”有人冲上来往李惊却腹上踹了一脚,暴怒道,“是不是你把阿黑弄走的?!你把它怎么样了?!”

李惊却被踹得踉跄,闷哼一声,宁远峰淡淡道:“急什么?等我们把剑拿到手,把他带走慢慢拷问就是了。”

看向李惊却的眼神依然不善或是旖旎,但在宁远峰说完后,他们没有再动作,拽着李惊却隐藏在山崖下。

那一脚踢得实打实,李惊却靠在宁远峰身边,半晌,小声说:“疼……”

宁远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抬手覆在他小腹上:“这里?”

李惊却点头,那只手便骤然用力,受伤的皮肉被碾压,李惊却咬唇弓腰,疼得微微打颤。

“湿了没有?”宁远峰在他小腹上打着圈揉,平日里或许是亲昵,此时却无疑是在给伤处上刑,“我们小却可喜欢这个了吧?”

李惊却脸上都没了血色,宁远峰欣赏了片刻,说:“倒是让我想起来当初把你关起来的时候了……真是让人怀念,”他露出一个笑,“哈,说起来这还都是应见山一手促成吧?”

李惊却手腕被绑在身后,手指却抬起来,在他身后的龙吟小腹上往下滑,暗示意味浓厚地按在对方裆部揉弄,宁远峰捏着李惊却的下巴,“是我对你管控不够,没发现你居然勾搭上了应见山,还哄着他来对付我……”

手腕处的束缚一松,手指熟练地伸进背后人的裤子里,将半硬的性器握在手里爱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倒是想得很好,他动完手就能走,我一开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不过,你还在谪仙岛就够了。”

若是将他揍了一顿就算了,他大概会以为是嫉妒他剑术的人;但独独将他的下体废掉,宁远峰从一开始的癫狂冷静下来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在替李惊却出气——只是知道的不全,也没有证据,否则大可直接将他举报,而不是亲自动手。

“他害你被关了半个月呢,李惊却。”宁远峰笑着,恶意几乎从眼中淬出毒,“难道你就没有恨过他?”

他没有指望李惊却回答,去处理巡逻和守卫弟子的人回来了,他们要开始准备盗走三绝剑了。宁远峰正要退开指挥,李惊却忽然道:“为什么要恨?”

宁远峰看向他,李惊却狠掐了一把手中的性器,身后的人惨叫一声,被他一脚踢开,“从我知道你被他踩在脚下废了的那一刻开始,每次想起来,”他唇角一勾,“我就快活得要命。”

众人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一时竟都愣住。

“宁远峰。”李惊却慢慢地说:“小时候,戚师兄告诉我,世上尚有一件不公之事,谪仙岛的雷鸣就不会停歇。”

昏暗之中,迅疾的闪电劈开黑夜,自藏锋池缺口处如月华般倾泻而下,照料李惊却无悲无喜的面容,和灼灼如电的双眼。

一瞬间,宁远峰想到阿黑,想到八年前在渡口边,他将手放上李惊却肩膀上,李惊却看向他时清亮澄澈的瞳眸。

雷鸣自天际隆隆作响,李惊却的面容随之隐没在黑暗之中,他说:“我一直觉得,谪仙岛的雷声,也有一声是属于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天性凉薄,高兴不曾有笑颜,悲伤也全无泪水,谪仙岛隆隆雷鸣,在替他愤恨地咆哮与哭嚎,暴雨汇入东极海的汹涌浪涛,日夜不歇地击打礁石。

“十年里,它们在我梦里太震耳欲聋,我已经不想听了。”

宁远峰渐渐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色一变:“你……!”

——没赶上刀法课有什么好哭的?杀人的招式我只教一次,小月亮,你可看好了。

刀面倒映出他比刀更冷冽的双眸,李惊却平静地说:“我原谅你们。”

黑暗中,碎梦鬼魅般闪至他身前,挥出凌厉一刀。

霜刃坛上,戚寒影若有所感地抬头。

万雷骤歇,只余波涛声滚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暴雨滂沱,天地黯然失色。

李惊却先听到雨声,然后才在雨声里感受到鼓动的心跳和身体的颠簸,有人在大雨中说话,好像在问什么。

眼前漆黑一片,李惊却努力去弄懂自己的状况,半晌才弄明白,有人抱着他在狂奔,在雨里唤他的名字,他分辨了一会,才发现是应见山的声音。

“李惊鹊,你别吓我。”应见山死死抱着他,跑得很快,风呼啸着从李惊却耳边飞过,声音抖得不像样,“李惊鹊,李惊鹊?”

李惊却吃力地抬手,应见山立刻停了下来,看向怀里的人:“李惊鹊?!”

李惊却摸到他的脸,湿漉漉的,也许是雨水,但李惊却还是说:“你不要哭。”

应见山手臂都在发抖,但把他抱得更紧,李惊却分辨出手下冰凉的皮肤上有热意,他摸到了应见山的眼泪。

“好、好,”应见山有些语无伦次,“你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就到了,别睡,你别睡。”

李惊却想说我没事,你不要那么害怕。但他实在太累,便只是乖乖地伏在应见山的胸口,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边上有人在交谈,他依稀听见有人说了句“好好将养就是了”,随即就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气和重响。

李惊却吓了一跳,往声音来源转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上,注意到李惊却动弹,立刻伏到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李惊却说,应见山再次松了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李惊却手背上:“你吓死我了……”

李惊却无奈:“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应见山声音提高,“我到的时候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伤口都快被雨水泡烂了,你跟我说不会有事!?”

李惊却:“……”

李惊却说:“我想吃冰糖糕。”

“你就撒娇吧。”应见山说,声音还有些哽咽,“我去给你买。”

“……”李惊却又沉默一会,才道,“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

李惊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大夫上前来问了些问题,李惊却一一答了,似乎体力不支,很快闭上眼。

这几日意外地平静。李惊却老老实实地吃饭喝药,只是在知道刚来那天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是应见山亲手帮忙换的之后,臊得好些时候不搭理应见山,被应见山一哭二闹三上吊得哄好了,好笑又无奈,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对于李惊却身体的不同似乎也并不意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一直记得李惊却那天说想要吃冰糖糕,今日大夫才终于松口,说可以吃一些甜食了,应见山马上就窜了出门。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些李惊却能吃的东西回来,还带了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这几天李惊却都在房间养伤,也没什么别的能做,最多摸一摸佩刀,或是坐在窗边发呆,应见山都怕他闷坏了。

应见山进了院子,远远地就看见李惊却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没注意到他。

应见山放慢脚步,绕到树后,叫了一声:“李惊鹊。”

李惊却抬头,似乎在找声音来源。

应见山故意躲着他的视线走,李惊却有些疑惑:“你在哪?”

李惊却平时看起来木木的,全然无辜的模样,但偶尔会故意使坏逗人玩,自己却在仙居原时没少欺负应见山。

逗够了人,应见山才含着笑轻手轻脚地过去,他在李惊却面前站定,李惊却的表情没有变化,应见山的笑容却一点点僵硬。

李惊却面对着他,眼神却没有聚焦。

大概是太久没有动静,李惊却微微蹙眉,扶着身旁的门框,头微侧,耳尖动了动,有些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应见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如坠冰窖,他手脚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如果他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李惊却就能迅速锁定他的位置,就像前几天一直做的那样。

他呼吸一变,李惊却就发觉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唇,抬起手臂摸了摸,抓到了应见山的手臂。

“没事的。”

“……”应见山安静片刻,反问,“那什么叫有事?”

他声音发颤,“被欺负得饿肚子只能吃草叫没事,被那帮畜生打得不会说话了叫没事,差点曝尸荒野叫没事,现在看不见东西了,也叫没事?”

李惊却没说话,应见山抱住他,感觉怀里的人薄得像片柳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李惊鹊,你想心疼死我吗?”

李惊却贴着他胸膛,没有说话,应见山过了会才发现这人居然在笑,又气恼又觉得他可爱,闷闷道:“笑什么?”

“高兴。”李惊却说。

“缺根筋吗?”应见山恨铁不成钢,“都这样了还高兴?”

李惊却抱着他,没有回答,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说的是,原来因为重逢而很高兴、很念念不忘的人不是只有我,所以你才去找了关于我的事情。

原来从头至尾没有伤害过我的你,知道我身上的事情以后也会这么伤心,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想要马上见到对方,所以我努力地活下来了,所以你救到了我。

原来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很喜欢我。

——

知道李惊却看不见以后,应见山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一个人在房间呆着,硬是要在他床边打地铺。

“不准。”李惊却说。

应见山站在柜子前,两手都被李惊却捉着,他故作诧异:“碎梦大人,小的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居然沦落到只能睡硬地板?”

李惊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这个抑扬顿挫的语气也没忍住抿唇笑,说:“一起挤挤不就好了。”

仿佛又回到仙居原那张硬板床,耳边又响起雨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怕挤着他,往外又挪了挪,半个肩膀都掉在了外面。李惊却拽了拽他的臂上衣袖,应见山借着隐约的月光,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有点冷。”李惊却说,侧身对着他,脑袋埋得很低,“你能过来一点吗?”

应见山像一脚踩空似的,心跳骤然快起来。

“我能抱着你吗?”他直接问,忍着脸上的热意,“靠你太近,我会忍不住。”

李惊却没有说话,手里攥得更紧,额头抵上了他的手臂。

应见山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将李惊却搂在怀里。手臂一开始还有些僵硬,轻飘飘地不敢落下,过了片刻才扎实地压在李惊却身上,把李惊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李惊却鼻尖抵着他的胸膛,被一种温和的气息包围。是很安心的气味,仿佛带着温度。

“是不是很害怕?”应见山说,“大夫说没事的,养几天等淤血散了就好了。”

“嗯。”李惊却说,没忍住,抬起手搂住了应见山的脖子,整个人都舒展地贴在应见山身上。

应见山心想,不能做畜生,这时候敢硬我就把自己掐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何其敏感,闷闷半晌,说:“我帮你吧。”

还是硬了,应见山绝望,手里却把李惊却抱得更紧:“不管它。”

“真的吗?”

“别说了……”应见山有点崩溃,李惊却感觉手下应见山的头都开始冒热气,“我要是现在对你脱裤子,不如让我一头撞死。”

李惊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应见山郁闷得要死,转移话题:“我们聊聊天吧。……你什么时候改名的?”

他一直有些在意,现在才有机会问出来。李惊却也一直默认“惊鹊”这个名字,也没有纠正他的意思。

李惊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出生的时候,哭得很大声,把产房外的喜鹊都吓跑了,父亲便给我取名惊鹊。

“他希望我以后也能这样,充满生气,又像鸟一样自由。”

李惊却伏在应见山的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但我六岁时,娘就去世了,父亲太过悲痛,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家里垮下来,哥哥带着我去了谪仙岛,一边习武一边照顾我。

“改掉鹊字,是我主动提的,哥哥同意了。但没多久,哥哥还是走了;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很伤心,还好遇到你,但你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静地说:“我把喜鹊都吓跑了。”

——明月别枝惊鹊,

白嫩可爱的幼儿趴在母亲怀里,又被少年接过去,含糊不清地叫:“哪呀——”

“是娘。”妇人含笑道。

“哪呀?”

少年不满地捏他肉嘟嘟的脸:“现在是哥哥。”

幼童眨眨眼,满面天真地笑起来。

——清风半夜鸣蝉。

孩童从门槛处跳出来,仰起头,让风将额前的碎发吹到脑后。他怀里抱着厚厚的书页,身后有谁叫着他的名字,他鼓起脸:“不要!”

“哥哥读书就不陪我玩了,不许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好笑又无奈地追出来,孩童忙抱着书啪嗒啪嗒地跑远,少年倚在门框边看着追逐的两人笑。

——稻花香里说丰年,

孩童安静地坐在甲板上,少年走出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爹很爱娘,对吗?”孩童问。

少年顿了顿:“嗯。”

孩童点点头,脸颊蹭了蹭少年的手心,眼里倒映出远处雷雨交加的岛屿。

——听取蛙声一片……

把刀刺进别人的身体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李惊却想,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将那一点泪意逼回眼眶。

他想哥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天养下来,李惊却勉强能看到一点东西,但也只是迷蒙一片,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能勾个大致的轮廓。

应见山见他坐在罗汉床上研究那天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也凑过去:“喜欢啊?”

李惊却只能通过抚摸去猜手里的东西,只猜出了拨浪鼓和柳笛,摸到现下这个却有些疑惑。应见山在他身后坐下,支起两腿,贴着李惊却的背,手心覆上他的手背。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此起彼伏。手心温度灼热,将李惊却的耳尖都烧红。他没有动弹,于是应见山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带着他的手指去摸那不知名的玩具。

“这是背,”应见山在他耳边说,“这个是眼睛,摸得出来吗?这是牙齿……耳朵……”

应见山忽然笑了一下,很轻,却震得李惊却心口发麻。

应见山手指往里收起,扣住他的手背:“这是李惊却的手。”

“……不要玩我的手。”李惊却努力忽视掉自己发烫的脸,“是布老虎?”

“对了。”应见山捏了捏柔软的布偶,“没玩儿过?”

“小时候有过,是我哥给我缝的。”李惊却说,“特别丑,所以我不喜欢玩。”

应见山绷不住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在他怀里捏了一会儿布老虎,说:“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

“我?”应见山想了想,“我讲些糗事给你笑吧。”

“刚离开谪仙岛的时候,在外面总是放心不下你,就想着偷偷溜回岛。”应见山两手环住李惊却,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结果好像猜到我会溜回去,岛上的巡逻加强了两倍不止。我想跟巡逻的弟子打听你,结果每次一听是找李惊却的,那些巡逻弟子就当场翻脸,我不好还手,被当老鼠撵得到处跑。”

李惊却没想到应见山竟然还想要回来见他,有些怔然。他随即想,应见山毕竟杀了人,但掌门没有取他的命,其它弟子大概心里也有数,即使赶人也不应该如此激烈。但大半个月后,宁远峰和其它几个龙吟刚因为虐待李惊却被除名,巡逻弟子大概把他当成宁远峰那帮人了。

只是那时候应见山不知道详情,当自己罪名远扬,却不死心地来了一遍又一遍,被昔日的同门当成过街老鼠也毫不介意,只想看看他豁出去一切去保护的小月亮过得怎么样了。

“有时候想谪仙岛和你,就去找碎梦和龙吟单挑,要他们的万象皆春。万一赢得多,就找片山丘喝酒,”应见山说来自己也忍俊不禁,“有次喝得太多了,看见地上的影子,对着它喊了一晚上的李惊鹊。没人从影子里出来,我以为他在害羞,就一直叫,叫到月亮躲进云里,我又去追月亮。”

他笑着摇头,“结果追了半天,发现到处都是黑的,所以到处都是影子。我就想,一定是你来见我了。”

第二天醒来,他回想起昨晚发的酒疯,即使知道郊野外冷清得狗都看不见一只,还是尴尬好半天,被自己逗笑。

笑着笑着,他又抵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那时他时常忍不住想,是不是当初太过冲动,是不是其实曾有一个选择,尽头是他的小月亮对他笑,而非他一人空对茫茫旷野。

然而一切无法重来,他自熬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想你。”应见山额头抵着李惊却的后肩,蹭了蹭,声音里带些难忍的颤意,“我真想你。”

那么多情难自已的夜晚他都熬下来了,然而在他梦里频频出现的人现在就在面前,如此触手可及,应见山却失魂落魄到了极点。

李惊却冒雨离开仙居原后,他立刻前往了黄金台。

黄金台的主人殷九离终于肯见他,那个蛇一样狡诈阴毒的人在他还没有说明来意时,就率先向他抱歉

“你想要的东西,前几日被我养的猫摔碎了。”殷九离道,“黄金台未有过出尔反尔的前科,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

纵使豪掷万万金,也未必能得黄金台这般承诺。应见山无心去想这只猫到底身价几何,他没有任何犹豫,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帮我查一个人,出生至今,事无巨细。”

殷九离似乎并不意外他提出这个请求,两个时辰后,他就拿到了几张纸,他捧在手里,觉得很厚也很薄,承载着青年二十余年的人生。

有他知道的,为之努力过的;有他全然不知的,心碎欲死的。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走出黄金台,开始奔跑起来。

他想,或许不该打趣地叫他小月亮的。月亮总是远在天际,任凭他如何追寻都无法靠近,一言不发,沉默地与他对望。

每个字,每个字,记忆里闪回的面容,笑的、哭的、烦恼的,说起来并凑不起来多少,但在他反复地回忆里从未被淡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那些从朦胧的挂念到少年甜蜜的、无望的恋情的回忆,原来每个画面里的李惊却都在说着——

救救我吧。

谁来救救我吧。

——

卮血把柴丢进火堆里,忽然忍无可忍:“喂,你们就打算这样一直干坐下去?”

没有人回答他。

“装死是吧,”卮血冷嘲热讽,“在李惊却床上也这样?”

叶杓看了他一眼,李寒锋碰了碰他的手肘,叶杓收回视线,只是下颚依然绷紧。

子书令听得蹙眉:“对他尊重些。”

卮血无差别攻击:“装什么贤良淑德?刚刚二打一揍我们家冷和不是挺能的吗?”

冷和没跟他们坐一块儿,靠在墙角,闻言自觉丢人,撇过头去。灭斩咳了一声,卮血冷笑,不再挤兑自己好友的继母,转而攻击不远处的龙吟:“李寒锋,你又想去找李惊却做什么?他都不想见你,让我跟冷和赶你走,这么快就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寒锋淡淡道:“我和他是兄弟至亲,见面天经地义。”

卮血轻蔑一笑:“这话你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谁家哥哥会爬弟弟的床?你也少跟我装。”

他不爽得要死,虽然猜出李惊却的入幕之宾不止他和冷和,谁曾想撞上这一批人,针锋相对地各自套话,套到最后居然全是来找李惊却的!

其它人也就算了,他忍了,但是谁他妈想到他把李惊却托付给灭斩照顾,灭斩照顾照顾着把人照顾到自己继母床上去了?!!

想到这里,他又气得咬牙切齿,冷和开口道:“我只问,有李惊却的线索没有?”

众人沉默。

冷和看向灭斩和子书令:“你们在郊外歇脚,李惊却说去洗澡,你们没一个跟着,所以把人丢了。”

他又看向李寒锋和叶杓:“李惊却伤痕累累被你们捡回去,第二天喝了些酒,人就不见了。”

冷和心平气和:“你们是废物?”

众人:“……”

本来以为是个讲公道话的,没想到攻击性这么强。子书令在在场人中辈分年龄都大,被小辈指着鼻子骂无能,惭愧地垂下头。除了他以外,在场没一个脾气好的,却也都不吭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附和:“就是。”

冷和没放过他:“你也是废物。殷九离是什么人,你几个命敢这么信他?最后还是李惊却把你放出来的,你还有脸攀扯他们?”

卮血讪讪,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灭斩道:“你怎么看?”

冷和道:“他从在废村遇见我和卮血开始,大概就有了计划,缠着跟我走,怕也是顺水推舟进碧血营找宁远承。我知他同宁远峰有深仇,如今杀了宁远承,只有可能再要去找宁远峰。”

昔日好友竟是将弟弟折磨至此的罪魁祸首,李寒锋闭了闭眼。

冷和继续推道:“他一路来仙居原,又甩掉你们四个,孤身到黄金台,只可能是与殷九离做交易,大概就是要宁远峰的行踪。”

叶杓忽然说:“你们找他做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就连冷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杓看着他们:“他受了八年的屈辱,你们有几个不是拐带着他做云雨事?他如今知道跑了,知道为自己谋算了,等他大仇得报,还愿意见你们吗?”

叶杓冷淡道:“他恨不得我们都死光吧,何必再去膈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书令摇头:“他不会这么狠心。”

叶杓冷笑:“你算老几,也能猜准他的心思?”

子书令注视着跃动的火苗,语气平和:“不如先放下这个问题。各位,宁远峰此人,武功如何?”

在场没有几个和宁远峰交过手,叶杓只多年前同他厮打过一次,更像凡夫之间纯粹的肉搏。冷和没比他晚多少,却都是比较正经的比武,道:“很不错。”

他在那一届的谪仙岛弟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可以说只败于应见山一人剑下而已,而宁远峰同他多五五开,胜败不定。多年过去,也不知长进如何。

冷和突然想起什么,皱眉:“他当年同几个同门一道被除名,恐怕也是一块行动,李惊却若是寻仇,必定要杀不止一人。”

子书令道:“那么李惊却,胜算几何?”

没有人说话,他们这时候才惊觉,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李惊却的身手,唯一一个看见过李惊却亮出刀剑的灭斩,也只是顺势借力替他杀人。

谁会和一个床伴比试?

被子书令这么一说,几人的心都吊了起来,连咄咄逼人的叶杓和卮血都眉头紧蹙,露出明显的焦躁神色。

李寒锋忽然后背一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每次举起刀,我想杀的其实都是我自己。

“他……”李寒锋张了张口,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竟然满额都是冷汗,他艰涩地说,“他……他可能没想活下来……”

众人倏然看向他,卮血猛地扑上前揪起他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卮血!”冷和挡他,卮血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没打算活!!”

李寒锋面色苍白如同死人,灭斩站起来,看向窗外道:“分头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灭斩说,“我不介意和他成阴婚。”

“你想得美!”卮血吼他。

“别吵了!”冷和厉声道,“走!”

来时两两结伴的一行人各自分散,朝着不同方向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应见山有感觉到的——关于李惊却常常做梦这件事。

李惊却不是喜欢说梦话的人,只是在做梦的人睡得总是不大安稳,不过被应见山抱着捋一会儿背便能好很多。但有时候……

李惊却眉头不知不觉地皱紧了,往他怀里钻。

应见山环着他的腰,半晌,道:“其实不用装睡的,你直接撒娇也可以。”

李惊却呼吸均匀。

应见山忍不住了:“你……你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会摸我吗?”

李惊却:“……”

“其它就算了,胸和腹肌你要摸就摸吧,练这一身就是给你摸的。”应见山真的憋了很久了,“但你、你摸我那儿是什么意思呢?”

李惊却:“…………”

“也不是不让,”应见山讷讷的,“但是这几天多雨,再摸……我没裤子换了。”

应见山低头,看他耳尖都红透了,闷闷地不搭腔,也不忍心继续说,闭上眼正准备睡,怀里的人忽然一动,他还没反应过来,李惊却便翻身坐在他腰间,长发垂落在他雪白颊侧,一双眼睛还有些迷蒙,微眯着试图将,宛如不谙世事的处女。

应见山怔住,怕他坐不稳跌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腰,呆呆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手扶着他的小腹,不安地抿了抿唇。

应见山不合时宜地想着李惊却屁股好软,身上的人便摇了一下腰,肉臀在他身下揉了揉。

等一下,等一下。应见山瞳孔震颤,立刻抓紧李惊却的腰要把他提起来,李惊却低低地呜咽一声,便瞬间制住了应见山的动作。

“干什么?”

应见山的语气并不像先前那样不着调又亲密,相反地,显出些危险的低沉。

李惊却咬住下唇,随即被捏住下巴强迫着松了口,应见山皱眉:“不准咬自己。”

李惊却好像忽然泄了气,紧绷的脊背松下来。

应见山声音温柔:“怎么了?这几天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李惊却点点头,但一时竟说不出口。应见山牵着他的手放到颊边,蹭了一下他的手背,道:“这么小心干什么?”他笑,“我这么喜欢你。”

“那为什么你不——”李惊却的声音弱下去,大概因为视线模糊,看不清身下人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安和羞耻,别扭地改了口,“……不亲我。”

应见山眨眨眼,李惊却听见一声气音的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趴下来。”应见山说。

李惊却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应见山身上,他借着模糊的轮廓,把脸埋在应见山头侧的软枕上。

“错了。”

后脑勺被手掌覆盖,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往他避开的方向转去。

接吻也算一种插入吗?李惊却迷茫地想着,被撬开了齿关纠缠,水声黏腻,在他耳道里暧昧地作响。

发丝顺着肩膀垂落,将接吻的人挡在如瀑的乌发里。应见山松开李惊却的腰,取了枕边的发带替李惊却将头发束在脑后,眼睛却没有过离开李惊却晕红的面颊。

李惊却全然不知这注视,他不自禁地抱着应见山的头,半垂着眼,柔软的唇瓣在应见山唇边蹭碾,被亲得发出可怜的哼唧声,还去追罪魁祸首的舌尖。他只觉得口腔微微发痒,脑袋晕乎乎的,应见山身上很好闻,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团云,要在应见山身上融化成温暖又幸福的蜜糖。

他不自知地在应见山身上蹭着,被松开时,还微微张着嘴,唇瓣水润红肿,舌尖嫣红小巧,搭在下唇上,迷迷糊糊地追着应见山的唇轻舔一下。

气息交缠,两人都有些轻喘。应见山低声说着:“想着你眼睛暂时看不见,怕你会感觉害怕。”他碰了碰李惊却的唇,“还是让你不安了。”

李惊却的脸透红更甚,才觉得自己太急切。

难道是因为看不清楚,心里才不安吗?他想到应见山在自己身边,就忍不住贴过去,想要闻闻应见山的味道,猜他现在的表情,又是不是在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要和应见山靠得更近。

但这些他是绝不可能说的,李惊却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自己被应见山看穿了似的,有些羞恼地坐起来,准备翻身下去。然而这一动弹,他就感觉到了有硬物抵住了他。

应见山语气无奈:“你蹭这老半天,我不硬的话就该去看看了。”

其实李惊却刚坐上来的时候他就硬了,怕自己看起来太流氓,硬是忍住了。

李惊却声音细如蚊蝇地把他没耍的流氓耍了:“做吗……”

应见山还没说话,李惊却就抬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耳朵说:“我……我有点想……”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性事,还未曾禁欲过这么久。平日里应见山带着他吃喝玩乐,倒也分不出心思去想,然而方才那样吻过,他已经感觉到下身湿漉漉地开始流水了。

李惊却不想听应见山说话,捂着他的嘴,一手去把自己和应见山的裤子往下扒。

一直很老实的应见山骤然发难,握住他的手腕,李惊却愕然一瞬,两人便攻势一转,应见山压着他的手腕,半晌没有动静,李惊却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应见山的拇指在他下唇磨了磨。

“馋猫。”应见山点评,腾出手为李惊却宽衣解带。这段时间里,给李惊却上药、穿衣,都是他亲自来,此时这样熟练的动作为气氛添上更多旖旎。

感觉到皮肤与空气接触,李惊却迟钝地感觉到羞耻,尤其是感觉到应见山俯下身,从脖颈一点点往下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肌肤雪一样冷白,容易留下痕迹,也容易消退,刚从衣物里被剥出来的身体温热滑嫩,肌肉线条走势优美,因为主人的放松而柔软,极淡的体香从骨肉里透出来,被唇舌鼻尖抵着嗅闻,只觉馥郁生津。

李惊却觉得自己像一道菜品,被应见山含在唇舌间反复咀嚼啃咬,要抿出每一滴汁液吞入腹中。他可以承受见血的粗暴啃咬甚至殴打,血脉贲张的暴力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然而应见山珍惜的亲吻却让他比暴力更加惶恐难安。

肥软的奶尖被夹在指尖揉搓,另一边则与应见山接了个吻。乳尖被亲了的认知让李惊却发出一声不似悲鸣、也不似欢喜的呻吟,羞怯到了极点,即使看不清应见山的脸,也抬起手臂挡住脸,又被沿着手臂内侧舔咬。

“不要……”李惊却捂着脸,声音发飘。

“肩膀跟手肘都红了。”应见山笑了一下,“这么害羞。”

李惊却捂着胸脯转身,趴在床上,保护自己的奶肉和小腹。应见山像摸猫一样顺着他脊背抚摸,很有礼貌地说:“腰这么细,屁股倒是肉很多。可以拍吗?”

“不要问我……随便你。”李惊却声音闷闷的,有些自暴自弃。

应见山笑,手放在雪臀上揉了揉,捞着李惊却的腰让他跪好:“让我看看哪里在流水。”

他语气温和,不用问句后像在下命令,又很温柔,仿佛给李惊却很多选择的空间。李惊却跪趴着分开腿,把屁股翘高。

应见山拍了拍他的屁股:“用手掰开。”

李惊却没吭声,磨磨蹭蹭地把手往下伸,修长的手指摸上女穴,两指将阴唇分开,露出粉嫩的穴肉和阴蒂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没有声音,李惊却知道他一定是在看,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就感觉应见山凑上来在他女穴处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李惊却猛地夹紧腿,发出泣音:“你不要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应见山舔掉唇上沾的淫水,“我疼你还来不及。”

应见山很慢地进来,过程里还在亲李惊却的脊背,拽着他的手臂去亲李惊却的掌心,像要把过去没亲到全部补回来。李惊却觉得好热,呼吸困难,于是把脸抬起来,才感觉到脸上凉凉的,都是泪水。

他哭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太舒服了,让他觉得很害怕。他听见应见山的喘息,很低沉,饱含着情欲,这让他的身体更加热了,泪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打在枕头上。

“好深……”李惊却快要干呕,“太大了……慢点……”

他听见应见山说“好”,又叫他“小月亮”,问“是想要痛一点吗”,他点点头,于是屁股被甩了一巴掌,臀肉泛起一阵肉波,李惊却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绞紧了肉棒,应见山又说“放松点”,李惊却无意识地听着应见山的命令,像只会动的鸡巴套子,按主人的心意被摆弄着。

应见山的动作越来越重和急促,李惊却的神智好像都要被操飞出去了,被撞得直往前晃,快感积累的速度快得吓人,好像光是应见山在他身体里就让他快活得要命,忍不住咿咿呀呀的浪叫,好像要用声音把太激烈的快感和胸腔激烈流窜的快意发泄出来。

应见山见他跪得辛苦,松开他的手臂,但进得更深。撞到一处软肉时,李惊却整个人都颤,意识模糊,挣扎着要往前爬,应见山把他拖回来,性器再次咬住敏感的宫口。

“跑什么。”应见山说,李惊却迟钝地感觉到被温柔的网所掩盖的压迫感,密不透风地将他笼罩,如猎豹悄声无息地接近将猎物,一击将他按在爪下。

猎物自愿献上命脉,回到应见山的双臂间。应见山摸摸他的脸,把性器拔出来,将李惊却翻过来,盯着他的脸,重新进入李惊却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口泥泞一片,狰狞的肉刃将被操得猩红充血的穴肉往里挤,小腹肉眼可见地被顶得凸起,李惊却两眼微微翻白,紧紧抓着床单,叫不出声音,奶尖在空中摇晃。

“应见山……”李惊却忍不住哭叫。

“嗯。”应见山回应,抓着他一边的脚踝把李惊却的腿抬起来,“腿这么长。”

他的亲吻啃咬又落在李惊却的腿上,像要将李惊却浑身上下都打下自己的标记。李惊却摇头,快要喘不过气,“不要再亲了……”

“知道你喜欢凶一点。”应见山说,“尿出来我就给你。”

李惊却崩溃地挡住脸,腰胯被干得止不住哆嗦:“变态……”

应见山喘着气轻笑:“你坐在我身上摇屁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不知道和应见山做爱这么恐怖。李惊却在心里反驳,被捞起另一条腿,两腿并着被应见山一手握着脚踝往下压,去亲他柔嫩的膝窝。

李惊却受不了这样温柔而窒息的爱抚,感觉快要喘不上气,但他不感觉到痛是尿不出来的,于是很伤心地哭了,曲起膝窝拿脚去推应见山的肩膀。

“怎么这么会撒娇啊。”应见山拿他没办法,把李惊却翻过去抱起来,肉刃在泥泞的肉穴里旋转,引得李惊却尖叫,腿根狂颤着高潮。

应见山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到桌子前,冰凉的桌角抵在李惊却探出头的阴蒂尖上。李惊却打了个哆嗦,不知兴奋还是害怕,也许二者皆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按住他的胯往里干,不应期还未过,李惊却夹着鸡巴“嗯嗯嗯”地颤着哭叫,阴蒂随着身体的晃动一重一轻地往桌角上撞,放了长假的花蒂哪里禁得住这样的磋磨,被桌角撞得东倒西歪,李惊却抖得更厉害,穴里一股股地喷水,随着抽插的动作往外流。

“要烂掉了……”李惊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阴蒂红肿热烫,身体里龟头终于撞开宫口,小巧的子宫无助又可怜地裹着鸡巴,撑得仿佛要裂开,涌出更多的水液。

“磨出来就好了。”应见山拽着他的低马尾送到他唇边,李惊却含泪叼住自己的低马尾,撑住桌子。应见山还插在他身体里没有出去,龟头抵着宫口,他往后一些,便将鸡巴往里吞更深,撞进宫口里搅弄;他往前,阴蒂抵着硬邦邦的桌角磨,宫口又将龟头吐出来;他左右摆腰磨蒂子,龟头就浅浅插着他的子宫摇晃吞吐。

李惊却苦不堪言,呜呜地叫着,口涎将他含住的部分马尾都打湿,将他的呻吟吞没,应见山将他困在自己怀里,垂着头在他耳边,因为李惊却的动作而低喘着,片刻,抓住李惊却的腰窝带着他往桌角上磨。

李惊却惊叫一声,被带入不容抗拒的快感地狱,热痛与快感交织,他无处可逃,叉着腿尖叫,在到达顶峰的瞬间,被抱上了桌子。

他就这样大张着腿敞开逼穴,在应见山的注视下射出一股股尿液。

潮喷的淫水汩汩涌着,和尿液混为一体。性器指着泥泞的穴口一跳一跳地喷射,将猩红的孔窍和阴唇都糊上白精。

李惊却并拢膝盖,在桌子上缩成一团,忍着哭腔道:“脏……”

他脸上扑簌簌地掉着泪,应见山把他的眼泪舔掉,将他推倒在床上,强硬地掰开腿:“还有更脏的,留着眼泪来流水吧。”

他笑了一下:“我开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呜呜……真的不行了……”

暧昧的低哑哭声随着床板晃动一齐颤着,李惊却被压在身下,红肿破皮的奶尖蹭着床单,他哭得满脸都湿了,伸出满是痕迹的小臂要将身体往前拖,却被另一只手覆上手背,紧紧扣住,十足亲密爱恋模样,又蕴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惊却神智都模糊,一手被制住了,尚且自由的又抬起来,拽了应见山的长发往下扯,应见山“嘶”了一声跟着他的力道垂下头。

听到声音,李惊却哆嗦一下,似乎清醒了些,却没有松开手,而是更加用力地拽住手里的长发,应见山顺势在他曲起的指节轻咬一口。

李惊却又哭叫一声,他手指修长,也都布满了牙印和吻痕,乌发衬得他白生生的手指更可怜狼狈,但李惊却哭声更可怜些:“应见山、你是狗吗……不要咬我了……!”

应见山低笑,李惊却浑身绷紧,发出苦闷的尖叫,腰身下陷,臀肉抵在应见山胯上,又软又滑,花穴抽搐着夹着男人的肉棒,无力抵抗激烈的射精,低眉顺眼地含了一肚子精液。

“真的没有力气了……”李惊却脱力地躺倒在床上,应见山把他的头发从背后拨开,露出香汗淋漓的脊背,道:“我来就好。”

李惊却欲哭无泪,把脸埋进手臂里:“不做了——”

“最后一次。”

“你骗人……你说过好多次‘最后一次’了。”

“第三次了,我一定停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犹犹豫豫:“那……好……”

应见山笑得不行,揉他的脑袋:“真的被操笨了。”

这是第五次了。

李惊却是真的迷糊了,哪里知道又被他蒙了,筋疲力尽地瘫软成泥,又被翻过来,应见山看了一会他的脸,俯身下去和他接吻。

李惊却的大脑更空了,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乖乖地伸出舌头,被噙着舌尖侵犯,在接吻的间隙里撒娇抱怨:“床好吵……”

“明天修。”

床板又吱呀了一夜。

……

应见山讨厌。

李惊却睁眼就想。

他浑身都酸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感觉到下面有些异样,猜到是应见山起来后给他上了药。他闷闷地在床上躺尸半晌,挪挪蹭蹭地要爬起来,途中碰到了什么硬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呆了一下,想起来昨晚到后面他人都懵了,迷迷糊糊地要刀,等被洗干净塞在被窝里,还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把应见山逗得直笑。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脸红,扯了被子缩进去。

光线被隔绝,黑暗里,李惊却只感觉到心脏饱胀,他唇角不住地抬,抓着被子偷笑一会儿,才探出脑袋来。

应见山走之前把窗打开了,让房间更亮些,好让李惊却看得更清楚,能大致地看着东西的轮廓摸索行动。

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些风雨欲来的湿意。李惊却有些担心,昨天应见山同他说今日要去城西帮邻居家的夫人取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赶回来。

他听应见山提过,邻居姓余的一家人很好,只是他们先前来探望时,李惊却因为伤势太重还在昏睡,倒是吃过他们送来的吃食,是沧州的风味。

李惊却慢吞吞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回到房间里,扶着桌子闻空气里隐约的花香。看不见后,他的耳力更加敏锐,忽地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立刻转身去开门,有些开心:“应见山?”

他被猛地抱住。

李惊却回抱住他,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紧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答,李惊却心下升起些疑窦,就要抽身后退,却被搂住腰肢带了回去,一双手臂有如铁钳般将他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怎么了。”

声音低哑艰涩,不是应见山的声音。李惊却面上眷恋的柔软情态消失得一干二净,挣扎:“你是谁?”

“我问你眼睛怎么了!”那人蛮力压制住李惊却的挣扎,抓住他的肩膀失控地吼,李惊却终于猜出来人身份,只冷冷道:“与你无关。”

“好,好好好。”他连道几声好,俨然是气急败坏了,推着李惊却将他掼到桌上按住,咬牙切齿,“跟我做就恶心,那家伙把你操成这样就不恶心!?”

李惊却推搡间衣襟半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胸乳半露,赫然一片斑驳狼藉,不难看出昨夜的性事究竟有多么激烈,他心心念念的人被骑成了婊子,从里到外啃食干净,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一点汤水都没有放过。而当事人还微微蹙着眉,眼神没有焦距,脸漂亮得要命,天知道昨夜又是怎么样的一副春情——

想到这里,卮血只觉得火气直往脑子里窜,不顾李惊却激烈的反抗,将两人的裤带都拽下来,将长枪压在李惊却的腿窝处做分腿器,一手压着长枪,一手扣住了李惊却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就压着李惊却的胯操进去,

李惊却疼得面色白了白,只能庆幸卮血走的是后穴,否则他女穴还肿着,要是被这么暴力地操开,他一定疼得发抖。

现下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长枪冰凉坚硬,咯的他的腿都疼,空气逐渐稀薄,他抓着卮血的手,徒劳地掰着他,艰难道:“放……开……”

卮血哪里肯听他的,咬着腮帮越操越深,重重蹭着那块栗子大的软肉往深处猛干,极其不讲道理的凶猛快感激得李惊却如出水的鱼,一身浪肉都泛了粉色,两腿和腰不住地弹。

空气渐渐稀薄,皮肉拍打和水声都远去,李惊却两眼翻白,抠着卮血的手指都渐渐脱力,吐出一截红嫩的舌尖,发出不成调的嗬气声,整个人都被压在坚硬的桌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越绞越紧,仿佛和蛮力入侵的鸡巴较劲,流的水却越来越多,随着抽插被带出,将雪臀都濡湿得水亮,李惊却挣扎的动作微弱下去,扒着卮血的手无力地搭在上面,眼前阵阵发黑。

濒死的恐惧却将快感衬托得更明显而难忍,穴肉严丝合缝地裹着鸡巴,热情得要命,李惊却的唇微微撅起来,口水不受控地下淌,下身穴肉发狂发浪得抽搐,汩汩热液浇在肉刃上,在窒息中迎来狂乱的高潮。

卮血依然没停,将李惊却牢牢掌握在手下,两眼发红,额上都绷出了青筋,不要命地操干着,就着高潮时格外紧致湿滑的穴肉将鸡巴往结肠口送,将高潮延伸更长,直到李惊却翻着白眼瘫软在桌上,面色都隐隐发紫,方才交了精,松开掐在李惊却脖颈上的手。

“嗬——”

李惊却骤然获得氧气,干呕一下,又是咳嗽又是深呼吸,被揽着背坐起来,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抬手就给了卮血一耳光。

这一下完全没有收力,卮血嘴角都破了,慢慢转过头来,顶了顶腮帮,眯起眼看他:“你打我?”

李惊却坐在桌上,眼睛分明没有聚焦,卮血却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的脸,李惊却冷静地说:“要打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凶狠的、混着血腥味的吻。

……

卮血顶着巴掌印出来,迎面就撞上灭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灭斩看到他的脸,顿了一下:“惊却打的?”

卮血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看到一点血渍,懒懒地“嗯”了一声、

灭斩:“爽死你了吧。”

卮血不答,只是痞笑一下,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又想起什么,拧眉道:“你要去见他?他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看不见东西。”

“嗯,我已经给叶杓写信了。”

卮血大怒:“你傻啊,叫他干什么!?他肯定带着李寒锋过来!”本来知道李惊却跟人同居就够怄气的了,现在又来这么多人跟他争!

灭斩无语地看着他:“他们找过来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早点来给李惊却看看眼睛。”

虽然知道灭斩说的有道理,卮血还是怄得要命,正要接着发牢骚,忽然院门一声巨响,两人转身看去,一个龙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应见山冷冷道:“你们能安静点吗?别让李惊却听你们在这争风吃醋,我怕他心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威压逼人,二人一时不能言语,应见山没有再理会他们,径自入了屋。

开门便见李惊却扶着桌子下来,下身一片狼藉,听到声音,警惕地抬头,瞬间做足了攻击的架势。

应见山忙道“是我”,上前扶住他,嗅到李惊却身上陌生的旖旎气味。

不曾想,李惊却认出他来,竟双唇一抿,眨眼便掉下泪来。

泪珠在他眼睫间扑簌而下,好似珍珠般璀璨华光。应见山顿时慌了手脚,把他抱在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摸头,李惊却捉着他的衣襟闷闷掉着眼泪,等应见山温言软语哄得口干舌燥,就差没冲出去把卮血的人头给他提过来,才委委屈屈道:“我要洗澡。”

应见山应下,把他抱起来送去床上坐着,忙前忙后准备热水。本以为有好一会,哪知到了厨房才发现灭斩卮血二人已经备好了热水,两个男人都人高马大,挤在小厨房里,巴巴地看着他。

应见山没有搭理他们,取了热水便走。

房里李惊却已经把自己脱光,应见山去抱他到浴桶,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伸手覆上去。

李惊却朝他伸出手臂,如愿以偿地被抱在怀里。

“应见山。”李惊却声音还有些哽咽。

“我在。”应见山让李惊却的脚尖碰一碰水面,等他点头了才慢慢放他进浴桶,李惊却站在浴桶里,跟他接了个含着泪的吻,才坐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水温暖而包容,李惊却沉进水里,应见山把他拎起来:“不要玩水。”

应见山替他挽起头发,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净。李惊却觉得应见山是热水,无孔不入地把他包围、托举,包容他的一切,

李惊却迷茫地仰着脸,他不知道这个角度正对着应见山,应见山垂首注视他,捏了捏他的鼻尖。

“这么漂亮。”应见山说。

李惊却眼角又有水意蔓延,应见山抹了他的眼角,即使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指腹抹过的皮肉仍然微微泛红:“我也惹你哭了。”

李惊却摇头:“不是。”

他抓住应见山的手腕,将那温热的掌心覆在自己颊边:“我又想到宁远峰。”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李惊却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两人一直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没有想到第一次提起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应见山手背便绷出了青筋,但他克制得很好,没有让李惊却发现自己的变化,语气平静得甚至温柔:“想他做什么?”

“我有点害怕。”李惊却闭上眼睛,“卮血来了,他们一定也会来……你怎么想?”

他忽然从水里站起来,剔透水珠从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滑落,湿润的乌发在他身上蜿蜒,如盛满星芒倒影的海域伏在礁石上的美艳海妖,他不知道自己离应见山多近,只差半掌的距离便能吻上应见山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盯着他粉嫩的唇,水润润的,吐息间有浅淡的香。

李惊却说像是在问,又像只是自言自语:“你是怎么想的?”

想离开吗?觉得他恶心吗?人尽可夫吗?带来麻烦吗?

“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应见山理直气壮。

“……”李惊却有些无言以对,“不要乱杀人。”

“开玩笑的。”应见山笑了,把他按回水里,“快洗,别吹到风了。其他的你不要担心。”

说完尤觉不够,俯下身同他脸贴着脸蹭了蹭,把自己的侧脸也蹭上薄薄的水汽:“怕我走啊?我都被你迷成什么样了,瞎想什么。”

“我不知道。”李惊却搂住他的脖子,语气迷茫得可怜,“应见山,我感觉我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当夜,李惊却发了高烧。

他烧得两颊都透红,神志不清地低喃着胡话,断断续续地流泪,三个人里只有应见山知道最近的医馆在哪,匆忙去请大夫,卮血和灭斩留下来照看李惊却。

卮血哪里见过李惊却这么脆弱可怜的模样,心疼得快疯了,不住地给他擦眼泪,又是威胁又是哄他别哭,李惊却连人都不认了,哪里听得明白他说什么,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流着眼泪,低低叫着“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按着他的眼角,觉得他太热又太软,要陷进他心里去了。

“李寒锋有什么好的。”卮血抱怨,“你都是被他害得。”

李惊却睡得不安稳,反反复复地醒,最后一次醒来心中烦闷到极点,张张嘴,却也不知道自己是要什么,卮血忙问:“是不是要喝水?”

灭斩则猜:“哪里疼?”

应见山摸摸他的额头,说:“再睡会,天还没亮。”

李惊却诧异:“你们怎么都在?”

卮血眉头一扬:“什么叫‘怎么都在’?你烧成这样,难道我们能两眼一闭当不知道?”

李惊却听罢,淡淡一笑,颇有冷嘲之意。卮血气焰弱下去,说到底李惊却生病九成九都怪今天他强压着人做那一场,他如今知道李惊却脾气不小,生怕他气不顺,又道:“等你好了,我随便你打回来,你别憋着气。”

李惊却口吻冷淡:“那你现在就滚。”

卮血登时气血上涌,话都冲到了嘴边,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的应见山倏地抬头,堪称阴森地瞧着他,一眼就盯得卮血背上发毛,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做足防御姿态,那血气也冷却下去,好歹是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灭斩在旁边做个死人,只关注李惊却的情况。病患不知道房里暗潮涌动,咳了两声,道:“你们出去,挤得房里味道都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要人滚是这个意思,三人一时默然,他们人高马大的,又怕李惊却受风,门窗紧闭,四个男人挤在小房间里呆了这半天,难怪李惊却呼吸不畅。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惊却闭上眼,昏昏沉沉,却又不得安睡,不知躺了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摸索着要起身,不料病来如山倒,烧得太久,他两臂使不上力,摔在了床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外,好险没跌下去。

李惊却抿唇,手指动了动,做出握刀的手势。他意识到这个力道是握不稳他的刀的,又咬牙用力,终于到了标准,却忽然不知自己在证明什么,一时索然无味。

长发蜿蜒,溪流般从他肩上往下淌,委顿在地。李惊却伏在床沿发呆,唇有些起皮,他心里忽然难受得要命,借着迷糊劲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他尝试着哭泣,然而不得章法,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本来能看到些光亮和轮廓的视野仿佛渐渐蒙上黑纱,他心中害怕,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恐惧的哑声,把自己蜷起来,小声地、害怕有人听见似的,叫了一声“哥”。

门忽然被打开了,李惊却惊吓得抬起头,但他看不见,生怕是卮血或是灭斩看见他这副模样,着急忙慌又要躺回去,然而来人已经快步到他跟前,比他还要急切,扶着他躺回去:“怎么,是不是摔了?”

听到声音,李惊却表情便凝住,那人指腹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掠,杯沿很快抵在他唇边,耐心又细致地给他喂水。李惊却已经呆了,麻木地吞咽着,忽然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泪。

杯子慢慢倾倒的动作停了,李惊却撇开头,床上的重量一轻,那人走开了。

李惊却忍不住循着方向看过去,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他被一把抱住,紧紧地按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哥哥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抓着他的衣襟,方才他努力半晌也没能挤出来的眼泪,此刻竟无知无觉地在他面颊上流淌,李惊却忽然爆发了:“你又想要操我是吗,李寒锋?”

李寒锋呼吸一窒。

“我真的不明白,八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走了,我就突然到地狱里去了?娘去哪里了,爹又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你从来不告诉我,你说我还有你就可以了,但你又把我丢下了!”

李惊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积攒在内心里多年的痛苦与彷徨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我吃不饱饭,要张开腿求他们操我才能拿到混着精液的饭吃,他们打我,把我关起来,把我丢给不认识的人轮奸,你知道我怀过小孩吗?我喝药喝到吐,焦虑得睡不着觉,一直掉头发,但真的打掉了以后,叶杓告诉我我再也不会怀孕了,我居然觉得伤心!”

他脑子混乱得要命,都要怀疑自己面前到底有没有人,一切只是他的臆想,只顾着把那些没能说出来的恐惧和冤屈一股脑地倾倒,顾不上有什么逻辑,“我想我再也不会有家人了是不是?再也没有人会爱我了是不是?不然为什么你一走就是八年,一次都不回来?我想你回来帮帮我,但想到你走前把我骗上床,我又觉得想吐,再更前,你趁我不谙世事,把我从里到外都摸透了,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李寒锋,你恶不恶心啊!?”

他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又在病中,说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呼吸不上,恍惚见听到有人哽咽着一遍遍道歉,李惊却又觉得无比疲惫:“你不要再骗我了……”

他痛痛快快说了一场,想要倒回床上不理会李寒锋,却被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没那个心力挣扎,趴在李寒锋胸口喘息片刻,又慢慢道:“我本来以为杀了宁远峰,噩梦就结束了,但今天卮血掐着我做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很舒服,他的东西好大,一下就能操到我的子宫口,我被掐得好疼,呼吸不了,但高潮了好几次,宁远峰也喜欢掐我,有段时间我脖子的指印根本消不下去,每次都以为要死了,但每次都喷了好多水,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吧。

“我打了卮血,还问他要不要打回来,其实我好害怕,我感觉他像宁远峰,因为我看不见,就像以前在黑屋里一样。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打我我要怎么办,忍住不发抖就用尽全力了,而且我也不想杀他。我可以杀人,但是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不敢动手,是不是很奇怪?但他没有打我,他还亲我。”李惊却抬起湿漉漉的脸,迷茫地说着,“他好奇怪,他为什么要亲我?我去杀宁远峰的路上遇到好多人,我觉得他们很好,我的身体应该是很好的吧,所以我就给他们操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呢?”

这些是无法和应见山说的话,在他心中不断地盘旋,但面对李寒锋,却又可以全盘托出。

李惊却知道,这是因为他还相信着哥哥。李寒锋回答过他很多问题,为什么太阳要在天上跑来跑去,为什么他不能吃一盒蜜饯,为什么花是香的草是绿的,李寒锋从来不会嫌弃他的问题太多太繁琐,他本身话不密,好奇心重的年纪里一旦问问题,李寒锋就引着他说很多,娘总是打趣他只有在哥哥身边才像个叽叽喳喳的小喜鹊。

这些话他想说很久,每一次受伤每一次委屈,都攒着想同哥哥告状,然而积攒多年,便成了经年难消的伤口,悄声无息地腐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到现在才抱我啊。”李惊却喃喃道。

他脸上忽然一凉,李惊却眨眨眼,意识到这是李寒锋的眼泪。

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们贴在一起,薄薄的皮肉下流淌着一样的血。

李寒锋泣不成声,他早已经哽咽不能语,只觉得李惊却每句话每个字剐着他的心,被滔天的罪恶感和心痛压得抬不起头,生生逼出一口心头血,又怕吓到李惊却,硬生生地咽下去,分明坐在柔软床榻上软玉在怀,却好似坐在刀山火海上受刑,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我……”李寒锋勉强平复了嗓音,“我这八年,在追杀害死父亲母亲的凶手。”

李惊却倏然抬头。

“当年家里变故太突然,我也不甚清楚内情,也不敢同你多说。”李寒锋抱着他,替他擦脸上的泪痕,“你还记得父亲在世时供着的那只瓷瓶吗?”

“嗯。”李惊却不需多回想,“父亲不爱外物,只那一只瓷瓶爱不释手。”

“那只瓷瓶名贵非常,百年前机缘巧合下秘密流入李家的先祖手中,一直传到父亲手里。”李寒锋叹气,“但父亲不知,那瓷瓶实则是组织黄金台的信物,见此信物,如见台主。这只瓷瓶的消息少有人知,却被一次来家中做客的新贵认出,向父亲讨要不成,便将消息卖了出去。”

“那些事日,父亲官场不顺,却也不知祸从何来,只当那新贵被下了颜面,暗中生事。消息在一些高官内部互传,企图扳倒父亲,奈何父亲为人廉洁,圣上不信谗言,他们无法直接得利,便拉了江湖人入伙。”惨烈的往事重揭,李寒锋语气低沉,“父亲母亲惨遭毒手,那些人为了守住消息,几乎将当时家里的仆从都杀尽。当时我恰好带你偷跑出去玩,母亲的大丫鬟拼死跑了出来给我递了消息,我不敢多留,思来想去只有投奔谪仙岛才有活路,才骗你母亲急病过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便是来到谪仙岛,他拜入龙吟,李惊却则拜入碎梦,他学了本领,借龙吟弟子出岛游历的机会查清血仇。

“仇人太多,涉及的位置太危险,八年来我如履薄冰,不敢与你多联系,若有书信,我只希望给你的是遗书,也好过让你置身险境。”李寒锋闭目,苦涩道,“我还是害了你。”

李惊却骤然得知如此真相,震撼得无法言语。李寒锋继续道:“事实上,凭借我的力量,并不足以让所有人血债血偿。四年前,我遇到了一个龙吟,多次行动都与之相遇,才发现他每个目标都是我们的仇人——他所清算的,竟也是我们父母的血仇。”

“只是他对我从来不假辞色,除却复仇之事,不与我多谈,我只能猜测他与父亲母亲有什么渊源。只是也多亏了他,我们的仇才能清算干净,否则只凭我一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他抬头看了眼门口,“他叫……应如是。我方才在外面碰到他了,莫非你认识他么?”

李惊却怔怔,如电打雷击:“什么?”

——你这些年在做什么?

——查一些事情,杀了很多人,不过还得找一个东西才算得上收尾,最后的线索说是流落到了黄金台。

“那个瓷瓶,”李惊却魔怔般地说着,“那个瓷瓶,在黄金台。”

李寒锋一惊,握住他的肩膀:“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和应如是最后得到的线索也是这样,只是我着急回谪仙岛寻你,他便孤身去了仙居原。你是见到了那个瓷瓶么?”

“我把它打碎了。”李惊却说,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既忍不住发笑,眼睛却又发酸,“我看到那个瓷瓶在黄金台,觉得把我们家财搜罗走的人真是可恨,一气之下就把他打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如何从碧血营辗转到黄金台,又如何杀了宁远峰一行人,断断续续地说了,最后实在体力不支,累得伏在李寒锋膝头。

盘旋在心口多年的郁气缓缓荡出,李惊却闭上眼,分明累得想要倒头昏迷,精神却又亢奋无比。

李寒锋摸着他的头发,忽然开口:“船……”他声音还带了些沙哑的哽咽,清清嗓子,又唱:“船儿摇过海……”

船儿摇过海,风吹海水岸。

随浪淘金沙,何处是港湾。

李惊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李寒锋坐在海滩前,让他伏在自己膝头,唱着从镇海湾学来的歌谣哄着他睡觉。

心内如有梦,免惊要去何。

那时又落雨,月娘会照路……

原来时隔多年,东极海的涛声依旧在他身体里悠悠回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睁眼时,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昏黑,然而床帐的线条、被褥的花纹却更加明晰。李惊却慢慢地坐起来,撩开床帐,屋内也有些暗,李惊却走到窗口,看着上面新挂上去挡光的龙吟校服。

他盯着那临时扯来做窗帘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毛领中间本应最丰厚的地方却诡异地秃了一大块。李惊却视线心虚地一飘,笑了笑,抬手掀了下来。光线刺目,他提前闭起眼,适应了一会儿,将衣服搁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径直出了房间。

然而他刚走到厅里,满屋的人都抬起头来。

叶杓最先急道:“怎么就这样出来了,眼睛难受吗?”

看见叶杓,李惊却就知道自己眼睛是怎么恢复的了,难怪应见山把衣服盖到窗上,免得他没有防备地起来被光刺了眼睛。他没有理会叶杓,扫了一圈大厅,发现他昨夜烧得迷迷糊糊,痛快睡了一觉,再醒来,这小屋子就装满了人。

“应见山呢?”李惊却问。

却是角落的一人神情尴尬地搭了话:“见山哥在我家帮忙呢,就在隔壁。”

李惊却看向他,觉得有些眼熟,思索片刻,道:“余旭。”

“你还记得我啊!”铁衣脸上藏不住事,一下就笑了,两眼都发亮。

卮血在旁边嗤笑一声,没人理他,李惊却道:“你就是经常给应见山送食物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余旭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得了假回来探亲,听娘说隔壁新搬来的邻居病了,就给林大夫打下手来着,没想到是你。不过那时候你在生病,我不好意思打搅你。”

“谢谢。”李惊却点头,但没有多看他,在其他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扫了两圈,点了点子书令与冷和,“过来。”

说罢就往房间走,卮血蹭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开声响,李惊却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他:“不要弄坏东西。”这里的东西是他和应见山的。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卮血不服,“我哪里不行?”

“不听话的狗不准上桌吃饭。”李惊却淡淡道。

众人:“……”

子书令略微同情地看了眼被噎住的卮血,冷和对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卮血很无语,又知道这时候对卮血说什么都会被他呲牙,干脆直接跟上了李惊却。

两个男人选妃似的被李惊却领进屋里,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李惊却推着他们两个到床上坐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拿了几条麻绳。

两人:“……”

李惊却一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抬手就开始捆人。两人对视一眼,李惊却刚病愈,在他们眼里脆得像个陶瓷娃娃,哪里敢对他动粗,一点反抗都没有地任他动作,李惊却示意抬手抬腰时,他们也无奈地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绑得很有技巧,子书令不明所以,冷和却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花楼里的情趣。他们在这边摸不着头脑,李惊却把他们两个结结实实地绑好,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忽然抬腿将子书令踹倒在床上。

子书令:“!?”

床铺柔软,加上本来就坐着,摔得不疼,但李惊却鞋底是高跟,踹到身上真不好受,他冷然俊美的脸露出吃痛的神色,随即转为惊愕。

李惊却一眨眼就脱了鞋袜裤子,留着包住大腿根的亵裤,爬上床,按着子书令的肩膀便坐住了他大半张脸。屁股下还留着他一双眼睛在外头,却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李惊却微微鼓起的前裆,口鼻则抵住一块柔软的地界,散发着淡淡的甜腥味道。

李惊却伸出手,抓住了子书令头顶的发丝,晃起腰来。柔软的花唇隔着布料在子书令的口鼻处来回摩擦,李惊却的腿根和臀肉都软得要命,仿佛捏一捏就要化了,然而最让子书令目眩神迷的还是李惊却的气味,幽幽的甜香里混着似有若无的腥味,他十分清楚那来自于那处隐秘的穴口,一定是已经湿润多汁,才透出这让人疯狂的香气。

冷和被迫在旁边看活春宫,方向正看着李惊却的背影。李惊却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诱人,看得出他这段时间被养得很好,比上一次见面时,身上要多了些丰润的肉感,浑身上下都是被爱滋养出来的欲感……简而言之,他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轻轻咬下去,就迸出甜美的汁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手。

子书令张开嘴,勉力包住李惊却的下体。口水和淫液将亵裤打湿,口腔温热,李惊却闷哼,扯子书令的头发更用力了一些,忽然抬臀。

空气涌入,子书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容貌精致,端的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人之姿,此时却泛着情欲与窒息的潮红,眼神迷离又渴望。

李惊却居高临下,手里抓着他雪白的发丝:“很想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书令目不转睛看着他,没有迟疑地点头。

李惊却眼睛幽深,忽然狡黠一笑,退了开来,子书令的视线忙去追他,李惊却动手扯他的衣服。但绳子绑得紧,扯了几下也只是将衣服扯乱了些,加上子书令一头被李惊却蹂躏过的长发,衬得他像大龄失足青年。

李惊却也不在意,把子书令弄得乱七八糟后,又去扒他的裤子。

子书令常年抑制着性瘾,被李惊却这么撩拨,哪里忍得住,那肉龙硬的发疼,亵裤一扯便凶器一样弹出来,马眼都渴得流水,整个阴茎又凶残,又因浓厚的性欲而显得格外色情。

李惊却撑着身体看他的性器,说:“长得真恶心。”他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平时弹琴也会硬成这样吗?”

子书令羞耻得说不出话。

李惊却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子书令的脸,见他脸红,伏在子书令身上对他又亲又摸。子书令被他撩拨得昏头转向,阴茎可怜地兀自硬着,无人爱抚,被肉臀似有若无地蹭着,更加重了看得见吃不着的痛楚,他喘息着:“惊却……”

李惊却道:“安静点。”

子书令闭嘴了,眼神更着迷。冷和也露出意外的神色,心中火烧火燎般,下身将裤子顶起高高一块,已经动情了许久,然而李惊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将衣襟扯开露出胸乳,对子书令道:“让我舒服。”

子书令靠腰半坐起来,埋在李惊却胸口吃他的奶。李惊却抱着他的脑袋,舒服得眯起眼,手上薅着子书令的头发,坐在阴茎上小幅度地磨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粉嫩的乳尖被含在嘴里舔咬,胸乳白皙,被吃得水光一片,留下很浅的牙印。

子书令尽心尽力地舔咬,吃得啧啧有声,鼻尖抵在胸口上,嗅到更甜的香,混着似有若无的奶味。李惊却微微抬着下巴,闭着眼很轻很浅地口呼吸,忽然发力抱紧了子书令的脑袋,把他的脸往自己怀里压。

子书令被温柔乡扑了满脸,像是被乳尖深深吻了,脸将奶肉都压扁,他只觉得李惊却忽然用力,片刻后,阴茎忽然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潮湿,听着李惊却略显急促的喘息,才意识到李惊却高潮了。

子书令口干舌燥,阴茎还被李惊却夹在腿根,被温热的淫水裹着,几乎也要射了。然而刺激依然不够,他忍得两眼发红,恳求地抬眼看李惊却。然而李惊却用完了他,餍足地撒开了手,抬腿就下了床。

不是,怎么就下去了,冷和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卮血:“我呢?”

李惊却拢着上衣,瞥了一眼冷和,道:“师兄,你真的很贪心。”

“……什么?”

李惊却走上前,把冷和的大腿当床榻坐上去,侧头对他道:“意思是,你帮过我,我感激你很多年,但我也给你用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冷和失语,李惊却继续道:“不要再继续那么随便对我了,我现在会砍人的。”

“……我没有想对你那么随便。”冷和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吗。”李惊却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因为喜欢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因为——

很多很多的理由,冷和此时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更苍白几分。

他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许一开始他真的是特别的,只凭靠当初谪仙岛的他和同门救出了李惊却,他在李惊却的心里就有重量。

但从废村看见李惊却,却没有认出他开始,一切就错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高楼已经无法挽回地倾塌了。

“那他呢?”冷和瞥了一眼子书令,试图找到一些其他的理由,缓解他的不甘与后悔,李惊却嗯了一声,道:“他好看啊。”

“而且他很干净。”李惊却道,“我帮帮他而已。”

其实也没有帮,子书令在高潮前夕被硬生生逼停,难受得满额都是汗,满目空然地听着他们说话。

“而且,他都送上来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呢?”李惊却说,“应见山说我要什么都可以的。”

“嗯,是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发现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应见山正趴在窗口看着他们,平静地搭腔,不知道看了多久。

李惊却有点心虚,从冷和腿上跳下来,小跑过去亲应见山。应见山笑了一下,道:“这么听话。”

李惊却道:“我可以看见了。”

“知道。”应见山在他唇上啄吻一下,翻窗进了屋,问李惊却:“还玩吗?”

“不玩了。”李惊却扒他的背,很心虚,“让他们出去。”

子书令和冷和满身狼狈,生无可恋地被赶了出去,李惊却拉着应见山躺上床,又乖又纯良:“我一睁开眼睛,结果发现你不在。”

“嗯,他们想欺负我,我就跑了。”应见山说,李惊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胡扯,但觉得有点不高兴,决定找机会欺负回去。应见山反而笑了:“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又没生你气。”

“真的?”李惊却有些不安。

“真的。”应见山伏在他身上亲亲他的唇角,“我们小鹊,要什么都可以。”

李惊却抿嘴笑,说:“我下面好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身还光着,形状漂亮泛粉的膝盖曲起,蹭了蹭应见山的裆部,看着应见山骤然幽深的眼神:“我不让他们摸,”他凑到应见山耳边,“就让你用。”

应见山喉结滚动,忽然侧头往后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重剑就掷了出去。

重剑直接穿透了门,只剩下一截剑柄在里面。龙吟重剑拿起来都不容易,何况这样光景,可见应见山力道不轻,几乎是抱着一点不含糊的杀意了。

“再他妈听墙角试试。”应见山声音森冷。

外面,几人都身形僵硬,没人料到应见山会忽然发难,一点都没有躲,好在没有伤到人,只是削断了叶杓几根头发。

几人默不作声地走了。

李惊却忽然意识到之前应见山说的那句“那就全都杀了”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忙去亲他的下巴,说:“不要生气。”

“唔。”应见山道,“忙着呢,没空跟他们生气。”

他把李惊却因为其他男人而湿透的亵裤脱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卮血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通,也没找到人,最终拿着一团布料出来,就要跳上屋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石子打在他手上。

他立刻转过头去找,果然看到在不远处的树上坐着的李惊却,正一脸羞恼地看着他,又掷过来一块石子。

卮血没躲,结结实实被打了两下——实则是强作镇定,李惊却完全用丢暗器的力道来打他,他感觉内伤都要被打出来了。

内伤可以有,脸不可以丢。卮血面不改色,快步走到树下,抬头看李惊却:“躲什么?”

“不关你的事。”李惊却瓮声瓮气,“少管。”

“不是,到底谁教你这么讲话的?”卮血无奈,那个死装的龙吟到底教了李惊却什么,“下来,我们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

“哦,那我把你亵裤挂屋顶去。”

李惊却气结,伸腿就要踩他的脸,卮血诡计得逞,抓住他的脚踝就把人拽下来。李惊却措不及防,短促地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卮血的脖子,落进他怀里。

卮血洋洋得意:“抓到你了。”

李惊却给了他一拳,去抢他手里的那团亵裤,卮血早有防备,硬生生受下脸上一拳,又高高抬起手臂,岂料李惊却毫不客气掏向他裆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玩这么脏?谁教的?!!

卮血好悬没给他跪下,当场认输,无声地张开手,李惊却一把夺过来收好,转身就要走,卮血长臂一伸把他抱住锢在怀里,嚷道:“干什么,老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要你这么躲?”

李惊却挣扎,道:“不做!”

“不做就不做。”卮血声音低下去,“我就是想抱抱你。”

李惊却怔一下,停住动作。

一时静默。

李惊却忽然挣开他,闷头往前走,卮血亦步亦趋地跟上:“李惊却!”

“从黄金台出来以后,冷和不放心你,又怕你做傻事,坚持要来找你,我没看过他那么坚持什么事,才跟着他过来的。”卮血说“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他回来哭了。”

冷和哭了?

李惊却讶然,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冷硬又暴躁的人竟然会掉眼泪。

“淌两滴猫尿你就心软啊?”卮血忽然不爽,“我也哭,把眼睛都哭瞎,把碧血营哭成绿洲,你也对我好点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无言走了一路,卮血又道:“我都知道了。”

“殷九离那个白痴把你的生平扔得黄金台遍地都是,我全部收起来了。”

李惊却:“……”殷九离有病吗?

“对不起。”卮血忽然道。

李惊却闷声不吭,卮血盯着他的发旋,“我是个混账,我是人渣,是禽兽,我都认,如果再来一次,我在废村可能还是会把你抱走。”

“你很迷人,谁见了你都会神魂颠倒的。你遇到这些事,是因为我们混账,见了好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卮血认真地说着,天色已经很暗,树林起了风,将他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但是李惊却,不会再那样了。”

“你信我一次吧。”卮血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很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很温柔,将李惊却装在眸中。

李惊却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要下雨了,回去吧。”

“哦。”卮血抓抓头发,看眼周围:“刚来的时候看到有些树很脆,一会儿打雷……”

他话音未落,天际便雷声炸响。

李惊却刚刚心烦,低着头猛走,没发现自己跑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心下有些懊恼,每次见到卮血,他都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是卮血像之前那样霸道,他还能打回去,但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走赶紧走。”卮血忙扶住他肩膀推他,“你病刚好淋不了雨的。”

这话是叶杓吩咐的,李惊却又重伤又发烧,还失明这么久,他快气死,对几个男人耳提面命一通,要这些大老粗别把李惊却当铁打地造。

卮血被他念了好一通,叶杓说话难听,要不是因为理亏,卮血早就和他打起来了,然而看着李惊却蔫巴巴地躺在床上,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耳光,被叶杓骂几句也不算什么了。

雷鸣仿佛就在头顶轰炸,将心脏都震得颤抖。李惊却皱眉,反手拽住卮血,卮血面色也有些凝重,抬手轻轻捏一下李惊却的肩膀。

雨珠箭矢一般落下,砸在身上隐隐发疼。卮血没有犹豫地解下外袍盖在李惊却头上,这样的天气使轻功更危险,他们都听见了远处有树倒塌,砸出动魄巨响。

李惊却忽然将卮血扯到身后,卮血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惊却便已经拔剑出鞘,利器相接发出刺耳铮鸣,两枚飞镖被挥开,没入树干之中。

李惊却看着出现的几道人影,问:“你们替谁来?”

“宁远峰。”

李惊却听罢,嘴角微勾,被雨水浸湿的脸庞露出一个冷笑,摆出迎击的姿势时,还难免分出心神。

即使宁远峰在李惊却这是死有余辜的败类,也有同他有交情的人会在死后替他复仇。

如果他当时没能活着走出藏锋池,会有人替他将宁远峰的血洒在坟头告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卮血拎起长枪来者,暴雨里,他双目灼灼,身上有隐隐红焰跳动,“当老子是空气啊?”

李惊却抬头看他一眼,吐出一口气,不知怎么,心中轻松不少。

鲜血被雨水冲刷,没入黄土之中。

李惊却已经无心关心狂暴的雷鸣,他清楚地感觉到重伤和高烧初愈,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少,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虽说是给亡者复仇,但来人也没有搭上性命的意思,见李惊却和卮血二人身手过人,已经折了几人,他们便当机立断要走。二人都无心恋战,见他们且战且退,便也没有穷追猛打,收了心要撤。

不想就是这一时不察,逃兵扔出一记暗器,李惊却下意识偏头躲开,卮血刚松了口气,就见暗器精准地砸在树上,发出一声与其大小不符的巨响。

轰——

李惊却回头,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粗重的树干倒在他的面前。

暴雨淅沥,闪电不断地在天际亮起。李惊却的大脑都被方才那声巨响炸懵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翻身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满身的泥水,失声道:“卮血!”

半晌没有回应,李惊却慌张地扑到他面前,不知所措地拉住他的手,卮血动作很快,依然被树干砸中了腿,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没有气息。李惊却强迫自己抬眼看卮血身上的情况,才发现不仅腿被树干砸中,他的背上竟然还露出一小截飞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李惊却几乎无法呼吸,浑身一阵阵地发凉。就在这时,他手下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啊……”

“卮血?”李惊却回神“你、你……”

“呃……”卮血连扭曲五官的力气都没有,“够、痛……”

“我去叫人。”李惊却猛地就要站起来,但卮血手指微动,这几乎为不可查的力道却将李惊却定住了,李惊却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卮血,几乎不敢用力回握。

“真的、很痛……”卮血勉强道,“啊,妈的……”他气喘吁吁,缓了一下才继续道,“不会死,别怕……”

“我知道。”李惊却的声音也抖得不像样,“不要说话了,我马上救你出来。”

“好。”卮血闭了闭眼,勉强抬了抬手,李惊却为了听清他的声音,脸靠得很近,被他粗糙的手掐住脸颊,因为力道太弱,更像是摸,“别害怕,李惊却。”

李惊却呼吸急促,忽然想起他和卮血初见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他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当时他因为刚完成任务,靠在墙角休息,其实在卮血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在被雨水濡湿的眼睫下,他看见卮血神采奕奕的脸,废村的雨如此冰冷,卮血身上却很热,只是靠近,就让他觉得仿佛站在篝火旁。

“我,”李惊却握紧卮血的手,雨水从他的鼻尖坠落,卮血眯着眼,从水幕里分辨他的容貌,“我在黄金台说讨厌你,是骗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一怔,笑起来,闭上眼,叹道:“操……这下挨得真值……”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呼喊,李惊却被叶杓从地上扶起来,冷和叫了一声“卮血”,半跪到地上去检查卮血的伤口,李寒锋向树林另一头喊人。

李惊却被雨淋透,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灭斩几人抬起树干,把昏迷的卮血从树下拖出来。

他觉得两耳像被手蒙住,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被谁半搂半抱地带回去。

卮血被灭斩背着进了叶杓的房间,冷和也跟了进去,肉眼可见的心神不宁。子书令先过来看了眼李惊却,确认他情况尚好后就去给叶杓帮忙。

“吓坏了?”李寒锋道,李惊却摇摇头,站在原地发了会呆,也进了叶杓的房间。

卮血昏迷中也痛出满头的冷汗,子书令和灭斩被叶杓嫌弃挡光赶到一边,分拣草药和熬药。

灭斩还算镇定,他和卮血当过多年的战友,见过他受比这更重的伤势,倒是子书令很担心,低声道:“真突然。”

灭斩摇摇头,道:“江湖是这样。”

处理伤腿的时候,卮血痛喊一声醒来,睁开眼后却忍住了,一直没有动作的应见山忽然抬手放在李惊却的后颈上,把他往自己这边带。李惊却茫然地被他带出去,门关上后,里面又隐隐约约地传来痛苦难忍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的手很暖,李惊却才发觉自己身上发冷。

应见山说:“洗个热水澡?”

李惊却摇摇头,被他带着坐到床上,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和应见山对坐着发呆。

伤口看着骇人,处理起来倒是还好,叶杓长长呼出一口气,对冷和道:“他醒了再来叫我。”

冷和点头,留在屋里照看卮血。叶杓还惦记着李惊却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上,又淋了一通雨,走到房门外,正要敲门,便听见李惊却的声音传来:“做吗?”

曲起的手指猛地收紧,手背绷出根根青筋,叶杓心中腾起一股火,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嫉妒,他都——他都——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勾引男人上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不用多想,然而叶杓却仿佛被钉在原地,自虐般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

叶杓疑虑地皱眉,轻轻打开一条门缝看向里面。应见山将李惊却抱在怀里,就这样沉默地相拥着,片刻后,应见山才低声道:“……不用做也可以一直抱着的。”

电光火石之间,叶杓感觉屋外的暴雨浇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可以和我做呢?

少年瘦削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蜷在他身下,手指抹去他面颊上的泪水,疲倦又温柔。

——……导致身体暂时失去性快感,和心因性阳痿。

——你可以像哥哥那样和我做吗?

——叶师兄,你和病人认识吗?他说只想要你过去。

——哥哥,不要哭了。

叶杓捂住嘴,忍住失控的呜咽,几乎是落荒而逃。真相有时如此残忍,尤其在后知后觉时显得如此诛心。

他说了太多言不由衷的话,李惊却也以沉默应答。而他无法看透李惊却,李惊却也只能从性爱里偷来一个拥抱。

但有不需要李惊却开口,也能把他搂进怀中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个男人挤在应见山的房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平相处。

卮血的腿受伤后,李惊却显然愧疚难当,自告奋勇承包了病号餐,成品堪称色香味弃权,差点没把卮血毒死。卮血吃了四天,最后一次吃了没熟的菌子,看了一天的小人,在小命和老婆之间两眼一闭选择了和。

冷和只好去当说客。

然而无论是出自刻板印象还是客观情况,冷和都不是舌灿莲花的人。李惊却何等敏感,一听就知道卮血嫌难吃,面对冷和倒是什么也没说,自己呆在房间里生闷气。恰巧他的房间和卮血的就隔着一堵墙,卮血瘸着腿心惊胆战地听着墙后面飒飒作响的劈刀声,简直要精神衰弱,和吃菌子的效果没两样。

李惊却是个性格很好的碎梦,生闷气不超过半个时辰,就直接进卮血的房间小发雷霆:“哪里难吃?”

应见山被李惊却拉过来撑腰,抱臂撑起宽阔的肩膀,在李惊却身后连连点头,以示支持。

卮血:“呃……”

卮血:“你给应见山吃。他吃我就吃。”

应见山没想到他竟敢祸水东引,但他没什么所谓,顺手把李惊却手里的碗接过来:“行啊。”

卮血心想牛逼,对应见山多了几分敬佩。转念一想,不对,早知道他还是吃掉了,这下李惊却又更喜欢应见山了,靠!

他正暗自懊恼,就见李惊却紧张地看了眼应见山,把碗拿了回来,小声说:“冷掉了,不要吃了。”就拿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

有天理吗?

李惊却很快回来了,他自己也知道刚刚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磨磨蹭蹭地挪进房间,把门关上,没什么底气地说:“是你说不喜欢吃面的。”他就只会做面。

但他说完,卮血没有急着反驳,反而转了转眼睛,仿佛很不好意思看李惊却;又抓抓后脑勺挠挠脸,身上有虫似的忙了半天,才破罐子破摔:“你不是和李寒锋学的做面吗?我吃他的醋,行了吧!”

这下换李惊却哑口无言,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话,瞪着眼像在发呆,在想是谁告诉他的。卮血趁机探身抱住他的腰把人带到床上,顺势香了几口,心满意足道:“你傻啊,我皮糙肉厚的,哪用得着这么伺候?你人在就比什么都强。”

李惊却看他床都下不来,还惦记着要吃自己的豆腐,不知拿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卮血的后脑勺。应见山拎着李惊却的后领把他带起来,道:“差不多行了,你腿不要了?”

卮血垮下脸,李惊却刚刚双标完,还很不好意思,也说“我晚点再来”。

卮血伤腿以后就刚刚才和李惊却亲近一次,看李惊却拽着应见山走了,气得捶床,却不知捶到什么异物,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布老虎,刚刚李惊却就是拿这个砸他的,大概是故意留下来的。

……笨啊,哪有拿这玩意儿安慰人的?他又不是小孩儿。

卮血捏着那布老虎的耳朵晃了晃,噗嗤一笑,放到嘴边亲了口。

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师兄。”

冷和从黑暗里走出来,咳了一声,偷听被抓了现行,显然有些尴尬。李惊却犹豫一下,把应见山赶走。

应见山说:“我就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用食指拍拍脸。

李惊却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应见山索吻失败,勃然小怒,把身上的重剑挂在了李惊却身上作为报复,走了。

冷和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李惊却无语地抱着重剑,思考应见山为什么这么幼稚。冷和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手里的剑,沉默几刻,道:“很喜欢他吗?”

李惊却没有犹豫地点头。

冷和的表情看起来像在哭。

这让李惊却想起他想问的事情,他上前两步凑近冷和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因为我哭了吗?”

他突然靠近,冷和脸上便被扑来一阵轻柔的风,是李惊却身上淡淡的香味。李惊却安静地和他对视,冷和想过很多次,为什么经历了这些事情,李惊却的眼睛依然能这样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这样的眼睛,让他们总是忘记他在承受痛苦。

冷和想了很久才明白,或许在他会因为李惊却而感觉痛时,他已经爱上了他。

多年前为了那个只知道姓名的小少年被罚出岛,置气之下离开碎梦;如今又因为他,想要放弃赏金猎人的身份,哪怕和其他人一起也没关系,只要留在他身边。

像是宿命。

冷和不善于感情,更难以解释到底什么是爱,但想挽留什么、会为什么心痛或欣喜,他能感觉到。

冷和说:“嗯,哭了。”

声音又沉又哑。

李惊却上前两步,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分。

冷和深深呼吸,因为太过震惊,而发出了有些滑稽的“嗬”一声,他上前一步按住李惊却的腰,垂头追着李惊却的唇又亲了几下,李惊却没有反抗,仰着头挨亲。他们两个都习惯于穿校服,无论是否在任务或是否在流派之内,他们都已经习惯于碎梦的臂甲和便于潜行的衣物,从后面看,真像两个粘贴复制的人,只是冷和要更高大些,他把李惊却搂在怀里,小心地、情难自禁地,又亲了几下李惊却眼角的小痣。

分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冷和却徒生无边的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等他亲完,才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应见山也亲过那里——虽然应见山什么地方都亲,但他记得应见山亲这里的时候,很温柔地用气声说:“我们小却的眼泪都藏在这里吗?……我把它吃掉,小月亮就不会哭了吧?”

才不是。

但应见山依然自说自话的在李惊却脸上留了个牙印,被李惊却拍脑袋才老实。

应见山就喜欢说一些奇怪的、但是很可爱的话,总是让李惊却脸红,但又有点说不上的高兴。

虽然冷和不会说可爱的话,但有时候李惊却也会觉得冷和可爱。

“其实在废村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很开心。”李惊却说,“但是你好像不喜欢我、也不记得我了,我很难过。”

冷和一怔,心中酸涩情绪翻涌。

“但你记得我的名字,也愿意亲我。……我又觉得开心。”李惊却低下头,语气很平静,“应见山说,我应该告诉你们,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亲我,还喜欢你因为我哭。”

“师兄。”李惊却轻轻地又叫了一声,“别在做的时候和卮血聊天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

冷和猛地抱住了他。

“……谢谢。”冷和的声音有些发颤,李惊却想看看他是不是哭了,但又被冷和按了回去,“我以为你——我以为你不愿意再看到我……”

他第一次恨自己太过不善言辞,纵使心中雷鸣电闪、巨浪滔天,也只能紧紧抱着李惊却,一向冷静的人,竟语无伦次起来:“你真的——你太好了……”

李惊却仗着冷和看不见,抿唇笑了笑。

一个因为他被砸伤腿,一个因为他说了这些话就高兴得哭。李惊却发现,原来他们其实和自己想的也不太一样。

“我没有那么好。”李惊却小声说,“我好像也很喜欢欺负你们。”

冷和闭了闭眼,差点被他逗笑,但泪水依然从眼角滑落。李惊却又动了动,这次冷和没有按住他,喜欢看就看好了。

李惊却在他的眼角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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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白帝城有些弟子来谪仙岛交流学习。

李惊却趁着大家都去苍龙眼看热闹,跑到流光滩坐秋千。哥哥离开这小半年里,他平日不敢落单,不然总会有人找到机会把他抱走。

他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听波涛声阵阵。很久,他恋恋不舍地跳下来,心想下次坐秋千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是哥哥可以快点回来就好了。这么想着,他转身要走,却看见流光花海中立着一道颀长身影,白发似雪,海风卷起他蓝袍,似悬空的水浪。

很好看的人,李惊却想,然后对方朝他伸出手。

神仙也会欺骗他吗?李惊却不知道,但那人见他不动,便半蹲下来,张开双臂。

哥哥也是这样叫他的。

李惊却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嗅到很冰冷的淡香。

他说他叫子书令,问李惊却愿不愿意去白帝城,学习一段时间就回来。李惊却犹豫很久,要子书令拉勾保证很快就送他回来。

白帝城很冷,李惊却第一次见到雪,原来像子书令的长发。子书令拿了厚衣服给他穿好,有些师兄师姐很惊讶地看过来,见鬼似的,但却在李惊却看过去的时候对他微笑,还有个师兄给他很好吃的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不懂琴,他喜欢刀,在雪地里松树下挥出一道道凛冽月光。伴着琴声,他真气流转,一刀将对面悬崖往下挂的瀑布斩开,片刻水更流。子书令说这是长歌献君,李惊却摩挲着刀柄,安静地望着他,听见落雪的声音。

他有自己的房间,本该睡得很好,但他竟想念谪仙岛的雷鸣与浪涛。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日,李惊却悄悄跑去找子书令,又担心吵到他睡觉,三下五除二上了屋顶撬了瓦往里望,凝神听见隐忍急促的喘息,屋里飘来淡淡的药香,子书令伏在桌面上,手探进衣物里摆弄。李惊却目不转睛地看,但他潜行课近期成绩不佳,很快子书令就看了过来,被偷看的人比偷窥者还惊慌失措,着急忙慌地扯了衣服跑到床上。李惊却跳进屋里,子书令更惊恐,强自镇定问他何事,李惊却歪歪头问他在做什么,看着子书令面色淡淡耳朵却红透,找了许多借口,才大发慈悲地放过窘迫的大师兄,说自己睡不着,钻进被窝里。

子书令身上很热,动一动就能碰到鼓起的下身。李惊却躺在他怀里,他暂时忘记了谪仙岛的雷鸣和波涛,因为子书令的被窝很热,心跳也很快。

两个人睁着眼,一夜无眠。

日复一日,李惊却也能拨弦道曲,但师兄师姐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全部被子书令挡住。李惊却抓子书令听自己弹琴,看他艰难地搜罗理由夸他,愁得头发都黯淡无光,李惊却才露出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师兄师姐悄悄找他,让他少点欺负子书令。

“也欺负一下我们……”他们说。

李惊却木着脸跳走了。

好像大家都忘记他只是暂居的了,李惊却对子书令提起回去,子书令顾左右而言他,给他端来一盘点心堵嘴。

被抢了点心的师兄气势汹汹地进来,发现凶手清清冷冷,仙人一般立在窗边,气势骤然矮了一截,又见吃点心的人抱着刀缩在斗篷里,吃得腮帮一鼓一鼓,顿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凑上去和李惊却聊天,又搭出去一包松子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身体抽条似地长,一顿能吃四碗饭,不再像刚来时薄纸般瘦弱。子书令却逐年多病,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怕过了病气。李惊却想告诉他,自己不害怕生病,希望子书令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半抱着自己在书案前看自己写信给哥哥。他找了半天,才知道子书令被他师父叫走了,便又跑过去等子书令。

他来到门口,恰巧听见师父劝他去沧州寻姻缘镇八字,否则每况愈下,恐有性命之忧。

子书令只道“不必了”。

李惊却点灯枯坐至三更,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哥,男人之间可否成亲?

次日,他像往常一样把信交给子书令,让他替自己寄出去。

当夜,李惊却警觉地醒来,子书令正往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见他醒来,满目惊诧。李惊却抱住他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子书令错愕不已,见李惊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思及纸上内容,艰涩问:“你想……同谁成亲?”

李惊却没有回答,神色有些苦恼。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忘记怎么快点让男人情动了。但他没有苦恼太久,因为他只是在子书令身上坐了一会儿,子书令就硬了。

李惊却松了口气,当着子书令的面脱下裤子给自己扩张。子书令忙抬手拦他,被李惊却咬了一口,震惊又无措,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李惊却在他身上摇了一刻钟,就被扣着腰颠弄。子书令是海浪,他是海浪上的小船。

痛痛快快做了一夜,李惊却最后累得晕过去,子书令还抱着他弄,让李惊却深深怀疑,哪个病人这么好精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李惊却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子书令不知看了他的睡颜多久,见他醒了,沉默片刻,道:“……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要毒死我吗?”李惊却心平气和。

子书令窘迫,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琴弹得神鬼拜服,却连面都不会下。

李惊却看着他,认真道:“子书令,你要对我负责。”

子书令登时什么也忘了,恨不得把他放在眼睛里。

婚事热火朝天地筹备起来,子书令事无巨细,连休息的时候都在剪纸,结果精神不济,差点割伤了脸,被李惊却眼疾手快地挡下来,钳住他下巴,检查片刻,亲了一口,走开了。

“子书师叔,你已经剪了六十张了,贴不下了。”

“……”

“师叔你脸红什么??”

婚礼上,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对拜,接受众人的祝福。李惊却似乎看见有个穿着龙吟校服的人,但很快又不见了,他当做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洞房花烛夜,红衣缱绻缠绵。李惊却看着烛光映衬下,子书令宛如被烈焰融化的霜雪,貌若春花。在他的眼睛里,李惊却看见自己在笑。

哥,李惊却迷迷糊地想,我不回谪仙岛了。

————————————————

子书令,葬于白帝城北部。前半生缠绵病榻,患有顽疾,娶有男妻,数年后无疾而终。

白帝城悬崖上霜雪皑皑,李惊却抱琴而坐。

琴声悠扬,当年松树下,一人抚琴,一人舞剑,恍如昨日。

“曲有误,周郎顾……”

他起身轻叹,“世人欺我。”

崖上,琴与刀渐渐被霜雪覆盖,有霞光相照,彼此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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