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犹犹豫豫:“那……好……”
应见山笑得不行,揉他的脑袋:“真的被操笨了。”
这是第五次了。
李惊却是真的迷糊了,哪里知道又被他蒙了,筋疲力尽地瘫软成泥,又被翻过来,应见山看了一会他的脸,俯身下去和他接吻。
李惊却的大脑更空了,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乖乖地伸出舌头,被噙着舌尖侵犯,在接吻的间隙里撒娇抱怨:“床好吵……”
“明天修。”
床板又吱呀了一夜。
……
应见山讨厌。
李惊却睁眼就想。
他浑身都酸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感觉到下面有些异样,猜到是应见山起来后给他上了药。他闷闷地在床上躺尸半晌,挪挪蹭蹭地要爬起来,途中碰到了什么硬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呆了一下,想起来昨晚到后面他人都懵了,迷迷糊糊地要刀,等被洗干净塞在被窝里,还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把应见山逗得直笑。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脸红,扯了被子缩进去。
光线被隔绝,黑暗里,李惊却只感觉到心脏饱胀,他唇角不住地抬,抓着被子偷笑一会儿,才探出脑袋来。
应见山走之前把窗打开了,让房间更亮些,好让李惊却看得更清楚,能大致地看着东西的轮廓摸索行动。
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些风雨欲来的湿意。李惊却有些担心,昨天应见山同他说今日要去城西帮邻居家的夫人取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赶回来。
他听应见山提过,邻居姓余的一家人很好,只是他们先前来探望时,李惊却因为伤势太重还在昏睡,倒是吃过他们送来的吃食,是沧州的风味。
李惊却慢吞吞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回到房间里,扶着桌子闻空气里隐约的花香。看不见后,他的耳力更加敏锐,忽地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立刻转身去开门,有些开心:“应见山?”
他被猛地抱住。
李惊却回抱住他,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紧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答,李惊却心下升起些疑窦,就要抽身后退,却被搂住腰肢带了回去,一双手臂有如铁钳般将他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怎么了。”
声音低哑艰涩,不是应见山的声音。李惊却面上眷恋的柔软情态消失得一干二净,挣扎:“你是谁?”
“我问你眼睛怎么了!”那人蛮力压制住李惊却的挣扎,抓住他的肩膀失控地吼,李惊却终于猜出来人身份,只冷冷道:“与你无关。”
“好,好好好。”他连道几声好,俨然是气急败坏了,推着李惊却将他掼到桌上按住,咬牙切齿,“跟我做就恶心,那家伙把你操成这样就不恶心!?”
李惊却推搡间衣襟半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胸乳半露,赫然一片斑驳狼藉,不难看出昨夜的性事究竟有多么激烈,他心心念念的人被骑成了婊子,从里到外啃食干净,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一点汤水都没有放过。而当事人还微微蹙着眉,眼神没有焦距,脸漂亮得要命,天知道昨夜又是怎么样的一副春情——
想到这里,卮血只觉得火气直往脑子里窜,不顾李惊却激烈的反抗,将两人的裤带都拽下来,将长枪压在李惊却的腿窝处做分腿器,一手压着长枪,一手扣住了李惊却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就压着李惊却的胯操进去,
李惊却疼得面色白了白,只能庆幸卮血走的是后穴,否则他女穴还肿着,要是被这么暴力地操开,他一定疼得发抖。
现下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长枪冰凉坚硬,咯的他的腿都疼,空气逐渐稀薄,他抓着卮血的手,徒劳地掰着他,艰难道:“放……开……”
卮血哪里肯听他的,咬着腮帮越操越深,重重蹭着那块栗子大的软肉往深处猛干,极其不讲道理的凶猛快感激得李惊却如出水的鱼,一身浪肉都泛了粉色,两腿和腰不住地弹。
空气渐渐稀薄,皮肉拍打和水声都远去,李惊却两眼翻白,抠着卮血的手指都渐渐脱力,吐出一截红嫩的舌尖,发出不成调的嗬气声,整个人都被压在坚硬的桌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越绞越紧,仿佛和蛮力入侵的鸡巴较劲,流的水却越来越多,随着抽插被带出,将雪臀都濡湿得水亮,李惊却挣扎的动作微弱下去,扒着卮血的手无力地搭在上面,眼前阵阵发黑。
濒死的恐惧却将快感衬托得更明显而难忍,穴肉严丝合缝地裹着鸡巴,热情得要命,李惊却的唇微微撅起来,口水不受控地下淌,下身穴肉发狂发浪得抽搐,汩汩热液浇在肉刃上,在窒息中迎来狂乱的高潮。
卮血依然没停,将李惊却牢牢掌握在手下,两眼发红,额上都绷出了青筋,不要命地操干着,就着高潮时格外紧致湿滑的穴肉将鸡巴往结肠口送,将高潮延伸更长,直到李惊却翻着白眼瘫软在桌上,面色都隐隐发紫,方才交了精,松开掐在李惊却脖颈上的手。
“嗬——”
李惊却骤然获得氧气,干呕一下,又是咳嗽又是深呼吸,被揽着背坐起来,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抬手就给了卮血一耳光。
这一下完全没有收力,卮血嘴角都破了,慢慢转过头来,顶了顶腮帮,眯起眼看他:“你打我?”
李惊却坐在桌上,眼睛分明没有聚焦,卮血却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的脸,李惊却冷静地说:“要打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凶狠的、混着血腥味的吻。
……
卮血顶着巴掌印出来,迎面就撞上灭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灭斩看到他的脸,顿了一下:“惊却打的?”
卮血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看到一点血渍,懒懒地“嗯”了一声、
灭斩:“爽死你了吧。”
卮血不答,只是痞笑一下,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又想起什么,拧眉道:“你要去见他?他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看不见东西。”
“嗯,我已经给叶杓写信了。”
卮血大怒:“你傻啊,叫他干什么!?他肯定带着李寒锋过来!”本来知道李惊却跟人同居就够怄气的了,现在又来这么多人跟他争!
灭斩无语地看着他:“他们找过来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早点来给李惊却看看眼睛。”
虽然知道灭斩说的有道理,卮血还是怄得要命,正要接着发牢骚,忽然院门一声巨响,两人转身看去,一个龙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应见山冷冷道:“你们能安静点吗?别让李惊却听你们在这争风吃醋,我怕他心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威压逼人,二人一时不能言语,应见山没有再理会他们,径自入了屋。
开门便见李惊却扶着桌子下来,下身一片狼藉,听到声音,警惕地抬头,瞬间做足了攻击的架势。
应见山忙道“是我”,上前扶住他,嗅到李惊却身上陌生的旖旎气味。
不曾想,李惊却认出他来,竟双唇一抿,眨眼便掉下泪来。
泪珠在他眼睫间扑簌而下,好似珍珠般璀璨华光。应见山顿时慌了手脚,把他抱在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摸头,李惊却捉着他的衣襟闷闷掉着眼泪,等应见山温言软语哄得口干舌燥,就差没冲出去把卮血的人头给他提过来,才委委屈屈道:“我要洗澡。”
应见山应下,把他抱起来送去床上坐着,忙前忙后准备热水。本以为有好一会,哪知到了厨房才发现灭斩卮血二人已经备好了热水,两个男人都人高马大,挤在小厨房里,巴巴地看着他。
应见山没有搭理他们,取了热水便走。
房里李惊却已经把自己脱光,应见山去抱他到浴桶,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伸手覆上去。
李惊却朝他伸出手臂,如愿以偿地被抱在怀里。
“应见山。”李惊却声音还有些哽咽。
“我在。”应见山让李惊却的脚尖碰一碰水面,等他点头了才慢慢放他进浴桶,李惊却站在浴桶里,跟他接了个含着泪的吻,才坐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水温暖而包容,李惊却沉进水里,应见山把他拎起来:“不要玩水。”
应见山替他挽起头发,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净。李惊却觉得应见山是热水,无孔不入地把他包围、托举,包容他的一切,
李惊却迷茫地仰着脸,他不知道这个角度正对着应见山,应见山垂首注视他,捏了捏他的鼻尖。
“这么漂亮。”应见山说。
李惊却眼角又有水意蔓延,应见山抹了他的眼角,即使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指腹抹过的皮肉仍然微微泛红:“我也惹你哭了。”
李惊却摇头:“不是。”
他抓住应见山的手腕,将那温热的掌心覆在自己颊边:“我又想到宁远峰。”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李惊却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两人一直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没有想到第一次提起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应见山手背便绷出了青筋,但他克制得很好,没有让李惊却发现自己的变化,语气平静得甚至温柔:“想他做什么?”
“我有点害怕。”李惊却闭上眼睛,“卮血来了,他们一定也会来……你怎么想?”
他忽然从水里站起来,剔透水珠从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滑落,湿润的乌发在他身上蜿蜒,如盛满星芒倒影的海域伏在礁石上的美艳海妖,他不知道自己离应见山多近,只差半掌的距离便能吻上应见山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盯着他粉嫩的唇,水润润的,吐息间有浅淡的香。
李惊却说像是在问,又像只是自言自语:“你是怎么想的?”
想离开吗?觉得他恶心吗?人尽可夫吗?带来麻烦吗?
“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应见山理直气壮。
“……”李惊却有些无言以对,“不要乱杀人。”
“开玩笑的。”应见山笑了,把他按回水里,“快洗,别吹到风了。其他的你不要担心。”
说完尤觉不够,俯下身同他脸贴着脸蹭了蹭,把自己的侧脸也蹭上薄薄的水汽:“怕我走啊?我都被你迷成什么样了,瞎想什么。”
“我不知道。”李惊却搂住他的脖子,语气迷茫得可怜,“应见山,我感觉我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当夜,李惊却发了高烧。
他烧得两颊都透红,神志不清地低喃着胡话,断断续续地流泪,三个人里只有应见山知道最近的医馆在哪,匆忙去请大夫,卮血和灭斩留下来照看李惊却。
卮血哪里见过李惊却这么脆弱可怜的模样,心疼得快疯了,不住地给他擦眼泪,又是威胁又是哄他别哭,李惊却连人都不认了,哪里听得明白他说什么,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流着眼泪,低低叫着“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按着他的眼角,觉得他太热又太软,要陷进他心里去了。
“李寒锋有什么好的。”卮血抱怨,“你都是被他害得。”
李惊却睡得不安稳,反反复复地醒,最后一次醒来心中烦闷到极点,张张嘴,却也不知道自己是要什么,卮血忙问:“是不是要喝水?”
灭斩则猜:“哪里疼?”
应见山摸摸他的额头,说:“再睡会,天还没亮。”
李惊却诧异:“你们怎么都在?”
卮血眉头一扬:“什么叫‘怎么都在’?你烧成这样,难道我们能两眼一闭当不知道?”
李惊却听罢,淡淡一笑,颇有冷嘲之意。卮血气焰弱下去,说到底李惊却生病九成九都怪今天他强压着人做那一场,他如今知道李惊却脾气不小,生怕他气不顺,又道:“等你好了,我随便你打回来,你别憋着气。”
李惊却口吻冷淡:“那你现在就滚。”
卮血登时气血上涌,话都冲到了嘴边,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的应见山倏地抬头,堪称阴森地瞧着他,一眼就盯得卮血背上发毛,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做足防御姿态,那血气也冷却下去,好歹是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灭斩在旁边做个死人,只关注李惊却的情况。病患不知道房里暗潮涌动,咳了两声,道:“你们出去,挤得房里味道都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要人滚是这个意思,三人一时默然,他们人高马大的,又怕李惊却受风,门窗紧闭,四个男人挤在小房间里呆了这半天,难怪李惊却呼吸不畅。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惊却闭上眼,昏昏沉沉,却又不得安睡,不知躺了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摸索着要起身,不料病来如山倒,烧得太久,他两臂使不上力,摔在了床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外,好险没跌下去。
李惊却抿唇,手指动了动,做出握刀的手势。他意识到这个力道是握不稳他的刀的,又咬牙用力,终于到了标准,却忽然不知自己在证明什么,一时索然无味。
长发蜿蜒,溪流般从他肩上往下淌,委顿在地。李惊却伏在床沿发呆,唇有些起皮,他心里忽然难受得要命,借着迷糊劲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他尝试着哭泣,然而不得章法,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本来能看到些光亮和轮廓的视野仿佛渐渐蒙上黑纱,他心中害怕,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恐惧的哑声,把自己蜷起来,小声地、害怕有人听见似的,叫了一声“哥”。
门忽然被打开了,李惊却惊吓得抬起头,但他看不见,生怕是卮血或是灭斩看见他这副模样,着急忙慌又要躺回去,然而来人已经快步到他跟前,比他还要急切,扶着他躺回去:“怎么,是不是摔了?”
听到声音,李惊却表情便凝住,那人指腹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掠,杯沿很快抵在他唇边,耐心又细致地给他喂水。李惊却已经呆了,麻木地吞咽着,忽然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泪。
杯子慢慢倾倒的动作停了,李惊却撇开头,床上的重量一轻,那人走开了。
李惊却忍不住循着方向看过去,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他被一把抱住,紧紧地按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哥哥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抓着他的衣襟,方才他努力半晌也没能挤出来的眼泪,此刻竟无知无觉地在他面颊上流淌,李惊却忽然爆发了:“你又想要操我是吗,李寒锋?”
李寒锋呼吸一窒。
“我真的不明白,八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走了,我就突然到地狱里去了?娘去哪里了,爹又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死了,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你从来不告诉我,你说我还有你就可以了,但你又把我丢下了!”
李惊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积攒在内心里多年的痛苦与彷徨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我吃不饱饭,要张开腿求他们操我才能拿到混着精液的饭吃,他们打我,把我关起来,把我丢给不认识的人轮奸,你知道我怀过小孩吗?我喝药喝到吐,焦虑得睡不着觉,一直掉头发,但真的打掉了以后,叶杓告诉我我再也不会怀孕了,我居然觉得伤心!”
他脑子混乱得要命,都要怀疑自己面前到底有没有人,一切只是他的臆想,只顾着把那些没能说出来的恐惧和冤屈一股脑地倾倒,顾不上有什么逻辑,“我想我再也不会有家人了是不是?再也没有人会爱我了是不是?不然为什么你一走就是八年,一次都不回来?我想你回来帮帮我,但想到你走前把我骗上床,我又觉得想吐,再更前,你趁我不谙世事,把我从里到外都摸透了,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李寒锋,你恶不恶心啊!?”
他从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又在病中,说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呼吸不上,恍惚见听到有人哽咽着一遍遍道歉,李惊却又觉得无比疲惫:“你不要再骗我了……”
他痛痛快快说了一场,想要倒回床上不理会李寒锋,却被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他没那个心力挣扎,趴在李寒锋胸口喘息片刻,又慢慢道:“我本来以为杀了宁远峰,噩梦就结束了,但今天卮血掐着我做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很舒服,他的东西好大,一下就能操到我的子宫口,我被掐得好疼,呼吸不了,但高潮了好几次,宁远峰也喜欢掐我,有段时间我脖子的指印根本消不下去,每次都以为要死了,但每次都喷了好多水,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吧。
“我打了卮血,还问他要不要打回来,其实我好害怕,我感觉他像宁远峰,因为我看不见,就像以前在黑屋里一样。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打我我要怎么办,忍住不发抖就用尽全力了,而且我也不想杀他。我可以杀人,但是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不敢动手,是不是很奇怪?但他没有打我,他还亲我。”李惊却抬起湿漉漉的脸,迷茫地说着,“他好奇怪,他为什么要亲我?我去杀宁远峰的路上遇到好多人,我觉得他们很好,我的身体应该是很好的吧,所以我就给他们操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呢?”
这些是无法和应见山说的话,在他心中不断地盘旋,但面对李寒锋,却又可以全盘托出。
李惊却知道,这是因为他还相信着哥哥。李寒锋回答过他很多问题,为什么太阳要在天上跑来跑去,为什么他不能吃一盒蜜饯,为什么花是香的草是绿的,李寒锋从来不会嫌弃他的问题太多太繁琐,他本身话不密,好奇心重的年纪里一旦问问题,李寒锋就引着他说很多,娘总是打趣他只有在哥哥身边才像个叽叽喳喳的小喜鹊。
这些话他想说很久,每一次受伤每一次委屈,都攒着想同哥哥告状,然而积攒多年,便成了经年难消的伤口,悄声无息地腐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到现在才抱我啊。”李惊却喃喃道。
他脸上忽然一凉,李惊却眨眨眼,意识到这是李寒锋的眼泪。
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们贴在一起,薄薄的皮肉下流淌着一样的血。
李寒锋泣不成声,他早已经哽咽不能语,只觉得李惊却每句话每个字剐着他的心,被滔天的罪恶感和心痛压得抬不起头,生生逼出一口心头血,又怕吓到李惊却,硬生生地咽下去,分明坐在柔软床榻上软玉在怀,却好似坐在刀山火海上受刑,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我……”李寒锋勉强平复了嗓音,“我这八年,在追杀害死父亲母亲的凶手。”
李惊却倏然抬头。
“当年家里变故太突然,我也不甚清楚内情,也不敢同你多说。”李寒锋抱着他,替他擦脸上的泪痕,“你还记得父亲在世时供着的那只瓷瓶吗?”
“嗯。”李惊却不需多回想,“父亲不爱外物,只那一只瓷瓶爱不释手。”
“那只瓷瓶名贵非常,百年前机缘巧合下秘密流入李家的先祖手中,一直传到父亲手里。”李寒锋叹气,“但父亲不知,那瓷瓶实则是组织黄金台的信物,见此信物,如见台主。这只瓷瓶的消息少有人知,却被一次来家中做客的新贵认出,向父亲讨要不成,便将消息卖了出去。”
“那些事日,父亲官场不顺,却也不知祸从何来,只当那新贵被下了颜面,暗中生事。消息在一些高官内部互传,企图扳倒父亲,奈何父亲为人廉洁,圣上不信谗言,他们无法直接得利,便拉了江湖人入伙。”惨烈的往事重揭,李寒锋语气低沉,“父亲母亲惨遭毒手,那些人为了守住消息,几乎将当时家里的仆从都杀尽。当时我恰好带你偷跑出去玩,母亲的大丫鬟拼死跑了出来给我递了消息,我不敢多留,思来想去只有投奔谪仙岛才有活路,才骗你母亲急病过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便是来到谪仙岛,他拜入龙吟,李惊却则拜入碎梦,他学了本领,借龙吟弟子出岛游历的机会查清血仇。
“仇人太多,涉及的位置太危险,八年来我如履薄冰,不敢与你多联系,若有书信,我只希望给你的是遗书,也好过让你置身险境。”李寒锋闭目,苦涩道,“我还是害了你。”
李惊却骤然得知如此真相,震撼得无法言语。李寒锋继续道:“事实上,凭借我的力量,并不足以让所有人血债血偿。四年前,我遇到了一个龙吟,多次行动都与之相遇,才发现他每个目标都是我们的仇人——他所清算的,竟也是我们父母的血仇。”
“只是他对我从来不假辞色,除却复仇之事,不与我多谈,我只能猜测他与父亲母亲有什么渊源。只是也多亏了他,我们的仇才能清算干净,否则只凭我一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他抬头看了眼门口,“他叫……应如是。我方才在外面碰到他了,莫非你认识他么?”
李惊却怔怔,如电打雷击:“什么?”
——你这些年在做什么?
——查一些事情,杀了很多人,不过还得找一个东西才算得上收尾,最后的线索说是流落到了黄金台。
“那个瓷瓶,”李惊却魔怔般地说着,“那个瓷瓶,在黄金台。”
李寒锋一惊,握住他的肩膀:“你是如何得知的?我和应如是最后得到的线索也是这样,只是我着急回谪仙岛寻你,他便孤身去了仙居原。你是见到了那个瓷瓶么?”
“我把它打碎了。”李惊却说,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既忍不住发笑,眼睛却又发酸,“我看到那个瓷瓶在黄金台,觉得把我们家财搜罗走的人真是可恨,一气之下就把他打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如何从碧血营辗转到黄金台,又如何杀了宁远峰一行人,断断续续地说了,最后实在体力不支,累得伏在李寒锋膝头。
盘旋在心口多年的郁气缓缓荡出,李惊却闭上眼,分明累得想要倒头昏迷,精神却又亢奋无比。
李寒锋摸着他的头发,忽然开口:“船……”他声音还带了些沙哑的哽咽,清清嗓子,又唱:“船儿摇过海……”
船儿摇过海,风吹海水岸。
随浪淘金沙,何处是港湾。
李惊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李寒锋坐在海滩前,让他伏在自己膝头,唱着从镇海湾学来的歌谣哄着他睡觉。
心内如有梦,免惊要去何。
那时又落雨,月娘会照路……
原来时隔多年,东极海的涛声依旧在他身体里悠悠回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睁眼时,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昏黑,然而床帐的线条、被褥的花纹却更加明晰。李惊却慢慢地坐起来,撩开床帐,屋内也有些暗,李惊却走到窗口,看着上面新挂上去挡光的龙吟校服。
他盯着那临时扯来做窗帘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毛领中间本应最丰厚的地方却诡异地秃了一大块。李惊却视线心虚地一飘,笑了笑,抬手掀了下来。光线刺目,他提前闭起眼,适应了一会儿,将衣服搁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径直出了房间。
然而他刚走到厅里,满屋的人都抬起头来。
叶杓最先急道:“怎么就这样出来了,眼睛难受吗?”
看见叶杓,李惊却就知道自己眼睛是怎么恢复的了,难怪应见山把衣服盖到窗上,免得他没有防备地起来被光刺了眼睛。他没有理会叶杓,扫了一圈大厅,发现他昨夜烧得迷迷糊糊,痛快睡了一觉,再醒来,这小屋子就装满了人。
“应见山呢?”李惊却问。
却是角落的一人神情尴尬地搭了话:“见山哥在我家帮忙呢,就在隔壁。”
李惊却看向他,觉得有些眼熟,思索片刻,道:“余旭。”
“你还记得我啊!”铁衣脸上藏不住事,一下就笑了,两眼都发亮。
卮血在旁边嗤笑一声,没人理他,李惊却道:“你就是经常给应见山送食物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余旭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得了假回来探亲,听娘说隔壁新搬来的邻居病了,就给林大夫打下手来着,没想到是你。不过那时候你在生病,我不好意思打搅你。”
“谢谢。”李惊却点头,但没有多看他,在其他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扫了两圈,点了点子书令与冷和,“过来。”
说罢就往房间走,卮血蹭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开声响,李惊却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他:“不要弄坏东西。”这里的东西是他和应见山的。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卮血不服,“我哪里不行?”
“不听话的狗不准上桌吃饭。”李惊却淡淡道。
众人:“……”
子书令略微同情地看了眼被噎住的卮血,冷和对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卮血很无语,又知道这时候对卮血说什么都会被他呲牙,干脆直接跟上了李惊却。
两个男人选妃似的被李惊却领进屋里,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李惊却推着他们两个到床上坐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拿了几条麻绳。
两人:“……”
李惊却一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抬手就开始捆人。两人对视一眼,李惊却刚病愈,在他们眼里脆得像个陶瓷娃娃,哪里敢对他动粗,一点反抗都没有地任他动作,李惊却示意抬手抬腰时,他们也无奈地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绑得很有技巧,子书令不明所以,冷和却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花楼里的情趣。他们在这边摸不着头脑,李惊却把他们两个结结实实地绑好,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忽然抬腿将子书令踹倒在床上。
子书令:“!?”
床铺柔软,加上本来就坐着,摔得不疼,但李惊却鞋底是高跟,踹到身上真不好受,他冷然俊美的脸露出吃痛的神色,随即转为惊愕。
李惊却一眨眼就脱了鞋袜裤子,留着包住大腿根的亵裤,爬上床,按着子书令的肩膀便坐住了他大半张脸。屁股下还留着他一双眼睛在外头,却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李惊却微微鼓起的前裆,口鼻则抵住一块柔软的地界,散发着淡淡的甜腥味道。
李惊却伸出手,抓住了子书令头顶的发丝,晃起腰来。柔软的花唇隔着布料在子书令的口鼻处来回摩擦,李惊却的腿根和臀肉都软得要命,仿佛捏一捏就要化了,然而最让子书令目眩神迷的还是李惊却的气味,幽幽的甜香里混着似有若无的腥味,他十分清楚那来自于那处隐秘的穴口,一定是已经湿润多汁,才透出这让人疯狂的香气。
冷和被迫在旁边看活春宫,方向正看着李惊却的背影。李惊却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诱人,看得出他这段时间被养得很好,比上一次见面时,身上要多了些丰润的肉感,浑身上下都是被爱滋养出来的欲感……简而言之,他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轻轻咬下去,就迸出甜美的汁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手。
子书令张开嘴,勉力包住李惊却的下体。口水和淫液将亵裤打湿,口腔温热,李惊却闷哼,扯子书令的头发更用力了一些,忽然抬臀。
空气涌入,子书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容貌精致,端的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人之姿,此时却泛着情欲与窒息的潮红,眼神迷离又渴望。
李惊却居高临下,手里抓着他雪白的发丝:“很想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书令目不转睛看着他,没有迟疑地点头。
李惊却眼睛幽深,忽然狡黠一笑,退了开来,子书令的视线忙去追他,李惊却动手扯他的衣服。但绳子绑得紧,扯了几下也只是将衣服扯乱了些,加上子书令一头被李惊却蹂躏过的长发,衬得他像大龄失足青年。
李惊却也不在意,把子书令弄得乱七八糟后,又去扒他的裤子。
子书令常年抑制着性瘾,被李惊却这么撩拨,哪里忍得住,那肉龙硬的发疼,亵裤一扯便凶器一样弹出来,马眼都渴得流水,整个阴茎又凶残,又因浓厚的性欲而显得格外色情。
李惊却撑着身体看他的性器,说:“长得真恶心。”他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平时弹琴也会硬成这样吗?”
子书令羞耻得说不出话。
李惊却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子书令的脸,见他脸红,伏在子书令身上对他又亲又摸。子书令被他撩拨得昏头转向,阴茎可怜地兀自硬着,无人爱抚,被肉臀似有若无地蹭着,更加重了看得见吃不着的痛楚,他喘息着:“惊却……”
李惊却道:“安静点。”
子书令闭嘴了,眼神更着迷。冷和也露出意外的神色,心中火烧火燎般,下身将裤子顶起高高一块,已经动情了许久,然而李惊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将衣襟扯开露出胸乳,对子书令道:“让我舒服。”
子书令靠腰半坐起来,埋在李惊却胸口吃他的奶。李惊却抱着他的脑袋,舒服得眯起眼,手上薅着子书令的头发,坐在阴茎上小幅度地磨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粉嫩的乳尖被含在嘴里舔咬,胸乳白皙,被吃得水光一片,留下很浅的牙印。
子书令尽心尽力地舔咬,吃得啧啧有声,鼻尖抵在胸口上,嗅到更甜的香,混着似有若无的奶味。李惊却微微抬着下巴,闭着眼很轻很浅地口呼吸,忽然发力抱紧了子书令的脑袋,把他的脸往自己怀里压。
子书令被温柔乡扑了满脸,像是被乳尖深深吻了,脸将奶肉都压扁,他只觉得李惊却忽然用力,片刻后,阴茎忽然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潮湿,听着李惊却略显急促的喘息,才意识到李惊却高潮了。
子书令口干舌燥,阴茎还被李惊却夹在腿根,被温热的淫水裹着,几乎也要射了。然而刺激依然不够,他忍得两眼发红,恳求地抬眼看李惊却。然而李惊却用完了他,餍足地撒开了手,抬腿就下了床。
不是,怎么就下去了,冷和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卮血:“我呢?”
李惊却拢着上衣,瞥了一眼冷和,道:“师兄,你真的很贪心。”
“……什么?”
李惊却走上前,把冷和的大腿当床榻坐上去,侧头对他道:“意思是,你帮过我,我感激你很多年,但我也给你用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冷和失语,李惊却继续道:“不要再继续那么随便对我了,我现在会砍人的。”
“……我没有想对你那么随便。”冷和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吗。”李惊却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因为喜欢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因为——
很多很多的理由,冷和此时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更苍白几分。
他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许一开始他真的是特别的,只凭靠当初谪仙岛的他和同门救出了李惊却,他在李惊却的心里就有重量。
但从废村看见李惊却,却没有认出他开始,一切就错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高楼已经无法挽回地倾塌了。
“那他呢?”冷和瞥了一眼子书令,试图找到一些其他的理由,缓解他的不甘与后悔,李惊却嗯了一声,道:“他好看啊。”
“而且他很干净。”李惊却道,“我帮帮他而已。”
其实也没有帮,子书令在高潮前夕被硬生生逼停,难受得满额都是汗,满目空然地听着他们说话。
“而且,他都送上来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呢?”李惊却说,“应见山说我要什么都可以的。”
“嗯,是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发现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应见山正趴在窗口看着他们,平静地搭腔,不知道看了多久。
李惊却有点心虚,从冷和腿上跳下来,小跑过去亲应见山。应见山笑了一下,道:“这么听话。”
李惊却道:“我可以看见了。”
“知道。”应见山在他唇上啄吻一下,翻窗进了屋,问李惊却:“还玩吗?”
“不玩了。”李惊却扒他的背,很心虚,“让他们出去。”
子书令和冷和满身狼狈,生无可恋地被赶了出去,李惊却拉着应见山躺上床,又乖又纯良:“我一睁开眼睛,结果发现你不在。”
“嗯,他们想欺负我,我就跑了。”应见山说,李惊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胡扯,但觉得有点不高兴,决定找机会欺负回去。应见山反而笑了:“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又没生你气。”
“真的?”李惊却有些不安。
“真的。”应见山伏在他身上亲亲他的唇角,“我们小鹊,要什么都可以。”
李惊却抿嘴笑,说:“我下面好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身还光着,形状漂亮泛粉的膝盖曲起,蹭了蹭应见山的裆部,看着应见山骤然幽深的眼神:“我不让他们摸,”他凑到应见山耳边,“就让你用。”
应见山喉结滚动,忽然侧头往后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重剑就掷了出去。
重剑直接穿透了门,只剩下一截剑柄在里面。龙吟重剑拿起来都不容易,何况这样光景,可见应见山力道不轻,几乎是抱着一点不含糊的杀意了。
“再他妈听墙角试试。”应见山声音森冷。
外面,几人都身形僵硬,没人料到应见山会忽然发难,一点都没有躲,好在没有伤到人,只是削断了叶杓几根头发。
几人默不作声地走了。
李惊却忽然意识到之前应见山说的那句“那就全都杀了”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忙去亲他的下巴,说:“不要生气。”
“唔。”应见山道,“忙着呢,没空跟他们生气。”
他把李惊却因为其他男人而湿透的亵裤脱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卮血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通,也没找到人,最终拿着一团布料出来,就要跳上屋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石子打在他手上。
他立刻转过头去找,果然看到在不远处的树上坐着的李惊却,正一脸羞恼地看着他,又掷过来一块石子。
卮血没躲,结结实实被打了两下——实则是强作镇定,李惊却完全用丢暗器的力道来打他,他感觉内伤都要被打出来了。
内伤可以有,脸不可以丢。卮血面不改色,快步走到树下,抬头看李惊却:“躲什么?”
“不关你的事。”李惊却瓮声瓮气,“少管。”
“不是,到底谁教你这么讲话的?”卮血无奈,那个死装的龙吟到底教了李惊却什么,“下来,我们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
“哦,那我把你亵裤挂屋顶去。”
李惊却气结,伸腿就要踩他的脸,卮血诡计得逞,抓住他的脚踝就把人拽下来。李惊却措不及防,短促地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卮血的脖子,落进他怀里。
卮血洋洋得意:“抓到你了。”
李惊却给了他一拳,去抢他手里的那团亵裤,卮血早有防备,硬生生受下脸上一拳,又高高抬起手臂,岂料李惊却毫不客气掏向他裆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玩这么脏?谁教的?!!
卮血好悬没给他跪下,当场认输,无声地张开手,李惊却一把夺过来收好,转身就要走,卮血长臂一伸把他抱住锢在怀里,嚷道:“干什么,老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要你这么躲?”
李惊却挣扎,道:“不做!”
“不做就不做。”卮血声音低下去,“我就是想抱抱你。”
李惊却怔一下,停住动作。
一时静默。
李惊却忽然挣开他,闷头往前走,卮血亦步亦趋地跟上:“李惊却!”
“从黄金台出来以后,冷和不放心你,又怕你做傻事,坚持要来找你,我没看过他那么坚持什么事,才跟着他过来的。”卮血说“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他回来哭了。”
冷和哭了?
李惊却讶然,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冷硬又暴躁的人竟然会掉眼泪。
“淌两滴猫尿你就心软啊?”卮血忽然不爽,“我也哭,把眼睛都哭瞎,把碧血营哭成绿洲,你也对我好点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无言走了一路,卮血又道:“我都知道了。”
“殷九离那个白痴把你的生平扔得黄金台遍地都是,我全部收起来了。”
李惊却:“……”殷九离有病吗?
“对不起。”卮血忽然道。
李惊却闷声不吭,卮血盯着他的发旋,“我是个混账,我是人渣,是禽兽,我都认,如果再来一次,我在废村可能还是会把你抱走。”
“你很迷人,谁见了你都会神魂颠倒的。你遇到这些事,是因为我们混账,见了好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卮血认真地说着,天色已经很暗,树林起了风,将他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但是李惊却,不会再那样了。”
“你信我一次吧。”卮血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很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很温柔,将李惊却装在眸中。
李惊却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要下雨了,回去吧。”
“哦。”卮血抓抓头发,看眼周围:“刚来的时候看到有些树很脆,一会儿打雷……”
他话音未落,天际便雷声炸响。
李惊却刚刚心烦,低着头猛走,没发现自己跑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心下有些懊恼,每次见到卮血,他都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是卮血像之前那样霸道,他还能打回去,但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走赶紧走。”卮血忙扶住他肩膀推他,“你病刚好淋不了雨的。”
这话是叶杓吩咐的,李惊却又重伤又发烧,还失明这么久,他快气死,对几个男人耳提面命一通,要这些大老粗别把李惊却当铁打地造。
卮血被他念了好一通,叶杓说话难听,要不是因为理亏,卮血早就和他打起来了,然而看着李惊却蔫巴巴地躺在床上,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耳光,被叶杓骂几句也不算什么了。
雷鸣仿佛就在头顶轰炸,将心脏都震得颤抖。李惊却皱眉,反手拽住卮血,卮血面色也有些凝重,抬手轻轻捏一下李惊却的肩膀。
雨珠箭矢一般落下,砸在身上隐隐发疼。卮血没有犹豫地解下外袍盖在李惊却头上,这样的天气使轻功更危险,他们都听见了远处有树倒塌,砸出动魄巨响。
李惊却忽然将卮血扯到身后,卮血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惊却便已经拔剑出鞘,利器相接发出刺耳铮鸣,两枚飞镖被挥开,没入树干之中。
李惊却看着出现的几道人影,问:“你们替谁来?”
“宁远峰。”
李惊却听罢,嘴角微勾,被雨水浸湿的脸庞露出一个冷笑,摆出迎击的姿势时,还难免分出心神。
即使宁远峰在李惊却这是死有余辜的败类,也有同他有交情的人会在死后替他复仇。
如果他当时没能活着走出藏锋池,会有人替他将宁远峰的血洒在坟头告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卮血拎起长枪来者,暴雨里,他双目灼灼,身上有隐隐红焰跳动,“当老子是空气啊?”
李惊却抬头看他一眼,吐出一口气,不知怎么,心中轻松不少。
鲜血被雨水冲刷,没入黄土之中。
李惊却已经无心关心狂暴的雷鸣,他清楚地感觉到重伤和高烧初愈,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少,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虽说是给亡者复仇,但来人也没有搭上性命的意思,见李惊却和卮血二人身手过人,已经折了几人,他们便当机立断要走。二人都无心恋战,见他们且战且退,便也没有穷追猛打,收了心要撤。
不想就是这一时不察,逃兵扔出一记暗器,李惊却下意识偏头躲开,卮血刚松了口气,就见暗器精准地砸在树上,发出一声与其大小不符的巨响。
轰——
李惊却回头,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粗重的树干倒在他的面前。
暴雨淅沥,闪电不断地在天际亮起。李惊却的大脑都被方才那声巨响炸懵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翻身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满身的泥水,失声道:“卮血!”
半晌没有回应,李惊却慌张地扑到他面前,不知所措地拉住他的手,卮血动作很快,依然被树干砸中了腿,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没有气息。李惊却强迫自己抬眼看卮血身上的情况,才发现不仅腿被树干砸中,他的背上竟然还露出一小截飞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李惊却几乎无法呼吸,浑身一阵阵地发凉。就在这时,他手下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啊……”
“卮血?”李惊却回神“你、你……”
“呃……”卮血连扭曲五官的力气都没有,“够、痛……”
“我去叫人。”李惊却猛地就要站起来,但卮血手指微动,这几乎为不可查的力道却将李惊却定住了,李惊却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卮血,几乎不敢用力回握。
“真的、很痛……”卮血勉强道,“啊,妈的……”他气喘吁吁,缓了一下才继续道,“不会死,别怕……”
“我知道。”李惊却的声音也抖得不像样,“不要说话了,我马上救你出来。”
“好。”卮血闭了闭眼,勉强抬了抬手,李惊却为了听清他的声音,脸靠得很近,被他粗糙的手掐住脸颊,因为力道太弱,更像是摸,“别害怕,李惊却。”
李惊却呼吸急促,忽然想起他和卮血初见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他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当时他因为刚完成任务,靠在墙角休息,其实在卮血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在被雨水濡湿的眼睫下,他看见卮血神采奕奕的脸,废村的雨如此冰冷,卮血身上却很热,只是靠近,就让他觉得仿佛站在篝火旁。
“我,”李惊却握紧卮血的手,雨水从他的鼻尖坠落,卮血眯着眼,从水幕里分辨他的容貌,“我在黄金台说讨厌你,是骗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一怔,笑起来,闭上眼,叹道:“操……这下挨得真值……”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呼喊,李惊却被叶杓从地上扶起来,冷和叫了一声“卮血”,半跪到地上去检查卮血的伤口,李寒锋向树林另一头喊人。
李惊却被雨淋透,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灭斩几人抬起树干,把昏迷的卮血从树下拖出来。
他觉得两耳像被手蒙住,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被谁半搂半抱地带回去。
卮血被灭斩背着进了叶杓的房间,冷和也跟了进去,肉眼可见的心神不宁。子书令先过来看了眼李惊却,确认他情况尚好后就去给叶杓帮忙。
“吓坏了?”李寒锋道,李惊却摇摇头,站在原地发了会呆,也进了叶杓的房间。
卮血昏迷中也痛出满头的冷汗,子书令和灭斩被叶杓嫌弃挡光赶到一边,分拣草药和熬药。
灭斩还算镇定,他和卮血当过多年的战友,见过他受比这更重的伤势,倒是子书令很担心,低声道:“真突然。”
灭斩摇摇头,道:“江湖是这样。”
处理伤腿的时候,卮血痛喊一声醒来,睁开眼后却忍住了,一直没有动作的应见山忽然抬手放在李惊却的后颈上,把他往自己这边带。李惊却茫然地被他带出去,门关上后,里面又隐隐约约地传来痛苦难忍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的手很暖,李惊却才发觉自己身上发冷。
应见山说:“洗个热水澡?”
李惊却摇摇头,被他带着坐到床上,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和应见山对坐着发呆。
伤口看着骇人,处理起来倒是还好,叶杓长长呼出一口气,对冷和道:“他醒了再来叫我。”
冷和点头,留在屋里照看卮血。叶杓还惦记着李惊却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上,又淋了一通雨,走到房门外,正要敲门,便听见李惊却的声音传来:“做吗?”
曲起的手指猛地收紧,手背绷出根根青筋,叶杓心中腾起一股火,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嫉妒,他都——他都——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勾引男人上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不用多想,然而叶杓却仿佛被钉在原地,自虐般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
叶杓疑虑地皱眉,轻轻打开一条门缝看向里面。应见山将李惊却抱在怀里,就这样沉默地相拥着,片刻后,应见山才低声道:“……不用做也可以一直抱着的。”
电光火石之间,叶杓感觉屋外的暴雨浇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可以和我做呢?
少年瘦削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蜷在他身下,手指抹去他面颊上的泪水,疲倦又温柔。
——……导致身体暂时失去性快感,和心因性阳痿。
——你可以像哥哥那样和我做吗?
——叶师兄,你和病人认识吗?他说只想要你过去。
——哥哥,不要哭了。
叶杓捂住嘴,忍住失控的呜咽,几乎是落荒而逃。真相有时如此残忍,尤其在后知后觉时显得如此诛心。
他说了太多言不由衷的话,李惊却也以沉默应答。而他无法看透李惊却,李惊却也只能从性爱里偷来一个拥抱。
但有不需要李惊却开口,也能把他搂进怀中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个男人挤在应见山的房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平相处。
卮血的腿受伤后,李惊却显然愧疚难当,自告奋勇承包了病号餐,成品堪称色香味弃权,差点没把卮血毒死。卮血吃了四天,最后一次吃了没熟的菌子,看了一天的小人,在小命和老婆之间两眼一闭选择了和。
冷和只好去当说客。
然而无论是出自刻板印象还是客观情况,冷和都不是舌灿莲花的人。李惊却何等敏感,一听就知道卮血嫌难吃,面对冷和倒是什么也没说,自己呆在房间里生闷气。恰巧他的房间和卮血的就隔着一堵墙,卮血瘸着腿心惊胆战地听着墙后面飒飒作响的劈刀声,简直要精神衰弱,和吃菌子的效果没两样。
李惊却是个性格很好的碎梦,生闷气不超过半个时辰,就直接进卮血的房间小发雷霆:“哪里难吃?”
应见山被李惊却拉过来撑腰,抱臂撑起宽阔的肩膀,在李惊却身后连连点头,以示支持。
卮血:“呃……”
卮血:“你给应见山吃。他吃我就吃。”
应见山没想到他竟敢祸水东引,但他没什么所谓,顺手把李惊却手里的碗接过来:“行啊。”
卮血心想牛逼,对应见山多了几分敬佩。转念一想,不对,早知道他还是吃掉了,这下李惊却又更喜欢应见山了,靠!
他正暗自懊恼,就见李惊却紧张地看了眼应见山,把碗拿了回来,小声说:“冷掉了,不要吃了。”就拿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
有天理吗?
李惊却很快回来了,他自己也知道刚刚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磨磨蹭蹭地挪进房间,把门关上,没什么底气地说:“是你说不喜欢吃面的。”他就只会做面。
但他说完,卮血没有急着反驳,反而转了转眼睛,仿佛很不好意思看李惊却;又抓抓后脑勺挠挠脸,身上有虫似的忙了半天,才破罐子破摔:“你不是和李寒锋学的做面吗?我吃他的醋,行了吧!”
这下换李惊却哑口无言,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话,瞪着眼像在发呆,在想是谁告诉他的。卮血趁机探身抱住他的腰把人带到床上,顺势香了几口,心满意足道:“你傻啊,我皮糙肉厚的,哪用得着这么伺候?你人在就比什么都强。”
李惊却看他床都下不来,还惦记着要吃自己的豆腐,不知拿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卮血的后脑勺。应见山拎着李惊却的后领把他带起来,道:“差不多行了,你腿不要了?”
卮血垮下脸,李惊却刚刚双标完,还很不好意思,也说“我晚点再来”。
卮血伤腿以后就刚刚才和李惊却亲近一次,看李惊却拽着应见山走了,气得捶床,却不知捶到什么异物,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布老虎,刚刚李惊却就是拿这个砸他的,大概是故意留下来的。
……笨啊,哪有拿这玩意儿安慰人的?他又不是小孩儿。
卮血捏着那布老虎的耳朵晃了晃,噗嗤一笑,放到嘴边亲了口。
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师兄。”
冷和从黑暗里走出来,咳了一声,偷听被抓了现行,显然有些尴尬。李惊却犹豫一下,把应见山赶走。
应见山说:“我就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用食指拍拍脸。
李惊却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应见山索吻失败,勃然小怒,把身上的重剑挂在了李惊却身上作为报复,走了。
冷和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李惊却无语地抱着重剑,思考应见山为什么这么幼稚。冷和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手里的剑,沉默几刻,道:“很喜欢他吗?”
李惊却没有犹豫地点头。
冷和的表情看起来像在哭。
这让李惊却想起他想问的事情,他上前两步凑近冷和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因为我哭了吗?”
他突然靠近,冷和脸上便被扑来一阵轻柔的风,是李惊却身上淡淡的香味。李惊却安静地和他对视,冷和想过很多次,为什么经历了这些事情,李惊却的眼睛依然能这样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这样的眼睛,让他们总是忘记他在承受痛苦。
冷和想了很久才明白,或许在他会因为李惊却而感觉痛时,他已经爱上了他。
多年前为了那个只知道姓名的小少年被罚出岛,置气之下离开碎梦;如今又因为他,想要放弃赏金猎人的身份,哪怕和其他人一起也没关系,只要留在他身边。
像是宿命。
冷和不善于感情,更难以解释到底什么是爱,但想挽留什么、会为什么心痛或欣喜,他能感觉到。
冷和说:“嗯,哭了。”
声音又沉又哑。
李惊却上前两步,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分。
冷和深深呼吸,因为太过震惊,而发出了有些滑稽的“嗬”一声,他上前一步按住李惊却的腰,垂头追着李惊却的唇又亲了几下,李惊却没有反抗,仰着头挨亲。他们两个都习惯于穿校服,无论是否在任务或是否在流派之内,他们都已经习惯于碎梦的臂甲和便于潜行的衣物,从后面看,真像两个粘贴复制的人,只是冷和要更高大些,他把李惊却搂在怀里,小心地、情难自禁地,又亲了几下李惊却眼角的小痣。
分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冷和却徒生无边的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等他亲完,才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应见山也亲过那里——虽然应见山什么地方都亲,但他记得应见山亲这里的时候,很温柔地用气声说:“我们小却的眼泪都藏在这里吗?……我把它吃掉,小月亮就不会哭了吧?”
才不是。
但应见山依然自说自话的在李惊却脸上留了个牙印,被李惊却拍脑袋才老实。
应见山就喜欢说一些奇怪的、但是很可爱的话,总是让李惊却脸红,但又有点说不上的高兴。
虽然冷和不会说可爱的话,但有时候李惊却也会觉得冷和可爱。
“其实在废村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很开心。”李惊却说,“但是你好像不喜欢我、也不记得我了,我很难过。”
冷和一怔,心中酸涩情绪翻涌。
“但你记得我的名字,也愿意亲我。……我又觉得开心。”李惊却低下头,语气很平静,“应见山说,我应该告诉你们,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亲我,还喜欢你因为我哭。”
“师兄。”李惊却轻轻地又叫了一声,“别在做的时候和卮血聊天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
冷和猛地抱住了他。
“……谢谢。”冷和的声音有些发颤,李惊却想看看他是不是哭了,但又被冷和按了回去,“我以为你——我以为你不愿意再看到我……”
他第一次恨自己太过不善言辞,纵使心中雷鸣电闪、巨浪滔天,也只能紧紧抱着李惊却,一向冷静的人,竟语无伦次起来:“你真的——你太好了……”
李惊却仗着冷和看不见,抿唇笑了笑。
一个因为他被砸伤腿,一个因为他说了这些话就高兴得哭。李惊却发现,原来他们其实和自己想的也不太一样。
“我没有那么好。”李惊却小声说,“我好像也很喜欢欺负你们。”
冷和闭了闭眼,差点被他逗笑,但泪水依然从眼角滑落。李惊却又动了动,这次冷和没有按住他,喜欢看就看好了。
李惊却在他的眼角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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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白帝城有些弟子来谪仙岛交流学习。
李惊却趁着大家都去苍龙眼看热闹,跑到流光滩坐秋千。哥哥离开这小半年里,他平日不敢落单,不然总会有人找到机会把他抱走。
他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听波涛声阵阵。很久,他恋恋不舍地跳下来,心想下次坐秋千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是哥哥可以快点回来就好了。这么想着,他转身要走,却看见流光花海中立着一道颀长身影,白发似雪,海风卷起他蓝袍,似悬空的水浪。
很好看的人,李惊却想,然后对方朝他伸出手。
神仙也会欺骗他吗?李惊却不知道,但那人见他不动,便半蹲下来,张开双臂。
哥哥也是这样叫他的。
李惊却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嗅到很冰冷的淡香。
他说他叫子书令,问李惊却愿不愿意去白帝城,学习一段时间就回来。李惊却犹豫很久,要子书令拉勾保证很快就送他回来。
白帝城很冷,李惊却第一次见到雪,原来像子书令的长发。子书令拿了厚衣服给他穿好,有些师兄师姐很惊讶地看过来,见鬼似的,但却在李惊却看过去的时候对他微笑,还有个师兄给他很好吃的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不懂琴,他喜欢刀,在雪地里松树下挥出一道道凛冽月光。伴着琴声,他真气流转,一刀将对面悬崖往下挂的瀑布斩开,片刻水更流。子书令说这是长歌献君,李惊却摩挲着刀柄,安静地望着他,听见落雪的声音。
他有自己的房间,本该睡得很好,但他竟想念谪仙岛的雷鸣与浪涛。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日,李惊却悄悄跑去找子书令,又担心吵到他睡觉,三下五除二上了屋顶撬了瓦往里望,凝神听见隐忍急促的喘息,屋里飘来淡淡的药香,子书令伏在桌面上,手探进衣物里摆弄。李惊却目不转睛地看,但他潜行课近期成绩不佳,很快子书令就看了过来,被偷看的人比偷窥者还惊慌失措,着急忙慌地扯了衣服跑到床上。李惊却跳进屋里,子书令更惊恐,强自镇定问他何事,李惊却歪歪头问他在做什么,看着子书令面色淡淡耳朵却红透,找了许多借口,才大发慈悲地放过窘迫的大师兄,说自己睡不着,钻进被窝里。
子书令身上很热,动一动就能碰到鼓起的下身。李惊却躺在他怀里,他暂时忘记了谪仙岛的雷鸣和波涛,因为子书令的被窝很热,心跳也很快。
两个人睁着眼,一夜无眠。
日复一日,李惊却也能拨弦道曲,但师兄师姐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全部被子书令挡住。李惊却抓子书令听自己弹琴,看他艰难地搜罗理由夸他,愁得头发都黯淡无光,李惊却才露出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师兄师姐悄悄找他,让他少点欺负子书令。
“也欺负一下我们……”他们说。
李惊却木着脸跳走了。
好像大家都忘记他只是暂居的了,李惊却对子书令提起回去,子书令顾左右而言他,给他端来一盘点心堵嘴。
被抢了点心的师兄气势汹汹地进来,发现凶手清清冷冷,仙人一般立在窗边,气势骤然矮了一截,又见吃点心的人抱着刀缩在斗篷里,吃得腮帮一鼓一鼓,顿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凑上去和李惊却聊天,又搭出去一包松子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身体抽条似地长,一顿能吃四碗饭,不再像刚来时薄纸般瘦弱。子书令却逐年多病,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怕过了病气。李惊却想告诉他,自己不害怕生病,希望子书令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半抱着自己在书案前看自己写信给哥哥。他找了半天,才知道子书令被他师父叫走了,便又跑过去等子书令。
他来到门口,恰巧听见师父劝他去沧州寻姻缘镇八字,否则每况愈下,恐有性命之忧。
子书令只道“不必了”。
李惊却点灯枯坐至三更,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哥,男人之间可否成亲?
次日,他像往常一样把信交给子书令,让他替自己寄出去。
当夜,李惊却警觉地醒来,子书令正往他额头印下一个吻,见他醒来,满目惊诧。李惊却抱住他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子书令错愕不已,见李惊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自己,思及纸上内容,艰涩问:“你想……同谁成亲?”
李惊却没有回答,神色有些苦恼。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忘记怎么快点让男人情动了。但他没有苦恼太久,因为他只是在子书令身上坐了一会儿,子书令就硬了。
李惊却松了口气,当着子书令的面脱下裤子给自己扩张。子书令忙抬手拦他,被李惊却咬了一口,震惊又无措,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李惊却在他身上摇了一刻钟,就被扣着腰颠弄。子书令是海浪,他是海浪上的小船。
痛痛快快做了一夜,李惊却最后累得晕过去,子书令还抱着他弄,让李惊却深深怀疑,哪个病人这么好精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李惊却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子书令不知看了他的睡颜多久,见他醒了,沉默片刻,道:“……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要毒死我吗?”李惊却心平气和。
子书令窘迫,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琴弹得神鬼拜服,却连面都不会下。
李惊却看着他,认真道:“子书令,你要对我负责。”
子书令登时什么也忘了,恨不得把他放在眼睛里。
婚事热火朝天地筹备起来,子书令事无巨细,连休息的时候都在剪纸,结果精神不济,差点割伤了脸,被李惊却眼疾手快地挡下来,钳住他下巴,检查片刻,亲了一口,走开了。
“子书师叔,你已经剪了六十张了,贴不下了。”
“……”
“师叔你脸红什么??”
婚礼上,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对拜,接受众人的祝福。李惊却似乎看见有个穿着龙吟校服的人,但很快又不见了,他当做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洞房花烛夜,红衣缱绻缠绵。李惊却看着烛光映衬下,子书令宛如被烈焰融化的霜雪,貌若春花。在他的眼睛里,李惊却看见自己在笑。
哥,李惊却迷迷糊地想,我不回谪仙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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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令,葬于白帝城北部。前半生缠绵病榻,患有顽疾,娶有男妻,数年后无疾而终。
白帝城悬崖上霜雪皑皑,李惊却抱琴而坐。
琴声悠扬,当年松树下,一人抚琴,一人舞剑,恍如昨日。
“曲有误,周郎顾……”
他起身轻叹,“世人欺我。”
崖上,琴与刀渐渐被霜雪覆盖,有霞光相照,彼此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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