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滂沱,天地黯然失色。
李惊却先听到雨声,然后才在雨声里感受到鼓动的心跳和身体的颠簸,有人在大雨中说话,好像在问什么。
眼前漆黑一片,李惊却努力去弄懂自己的状况,半晌才弄明白,有人抱着他在狂奔,在雨里唤他的名字,他分辨了一会,才发现是应见山的声音。
“李惊鹊,你别吓我。”应见山死死抱着他,跑得很快,风呼啸着从李惊却耳边飞过,声音抖得不像样,“李惊鹊,李惊鹊?”
李惊却吃力地抬手,应见山立刻停了下来,看向怀里的人:“李惊鹊?!”
李惊却摸到他的脸,湿漉漉的,也许是雨水,但李惊却还是说:“你不要哭。”
应见山手臂都在发抖,但把他抱得更紧,李惊却分辨出手下冰凉的皮肤上有热意,他摸到了应见山的眼泪。
“好、好,”应见山有些语无伦次,“你别说话了,我们马上就到了,别睡,你别睡。”
李惊却想说我没事,你不要那么害怕。但他实在太累,便只是乖乖地伏在应见山的胸口,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边上有人在交谈,他依稀听见有人说了句“好好将养就是了”,随即就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气和重响。
李惊却吓了一跳,往声音来源转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上,注意到李惊却动弹,立刻伏到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李惊却说,应见山再次松了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李惊却手背上:“你吓死我了……”
李惊却无奈:“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应见山声音提高,“我到的时候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伤口都快被雨水泡烂了,你跟我说不会有事!?”
李惊却:“……”
李惊却说:“我想吃冰糖糕。”
“你就撒娇吧。”应见山说,声音还有些哽咽,“我去给你买。”
“……”李惊却又沉默一会,才道,“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
李惊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大夫上前来问了些问题,李惊却一一答了,似乎体力不支,很快闭上眼。
这几日意外地平静。李惊却老老实实地吃饭喝药,只是在知道刚来那天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是应见山亲手帮忙换的之后,臊得好些时候不搭理应见山,被应见山一哭二闹三上吊得哄好了,好笑又无奈,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对于李惊却身体的不同似乎也并不意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一直记得李惊却那天说想要吃冰糖糕,今日大夫才终于松口,说可以吃一些甜食了,应见山马上就窜了出门。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些李惊却能吃的东西回来,还带了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这几天李惊却都在房间养伤,也没什么别的能做,最多摸一摸佩刀,或是坐在窗边发呆,应见山都怕他闷坏了。
应见山进了院子,远远地就看见李惊却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没注意到他。
应见山放慢脚步,绕到树后,叫了一声:“李惊鹊。”
李惊却抬头,似乎在找声音来源。
应见山故意躲着他的视线走,李惊却有些疑惑:“你在哪?”
李惊却平时看起来木木的,全然无辜的模样,但偶尔会故意使坏逗人玩,自己却在仙居原时没少欺负应见山。
逗够了人,应见山才含着笑轻手轻脚地过去,他在李惊却面前站定,李惊却的表情没有变化,应见山的笑容却一点点僵硬。
李惊却面对着他,眼神却没有聚焦。
大概是太久没有动静,李惊却微微蹙眉,扶着身旁的门框,头微侧,耳尖动了动,有些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应见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如坠冰窖,他手脚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如果他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李惊却就能迅速锁定他的位置,就像前几天一直做的那样。
他呼吸一变,李惊却就发觉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唇,抬起手臂摸了摸,抓到了应见山的手臂。
“没事的。”
“……”应见山安静片刻,反问,“那什么叫有事?”
他声音发颤,“被欺负得饿肚子只能吃草叫没事,被那帮畜生打得不会说话了叫没事,差点曝尸荒野叫没事,现在看不见东西了,也叫没事?”
李惊却没说话,应见山抱住他,感觉怀里的人薄得像片柳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李惊鹊,你想心疼死我吗?”
李惊却贴着他胸膛,没有说话,应见山过了会才发现这人居然在笑,又气恼又觉得他可爱,闷闷道:“笑什么?”
“高兴。”李惊却说。
“缺根筋吗?”应见山恨铁不成钢,“都这样了还高兴?”
李惊却抱着他,没有回答,只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说的是,原来因为重逢而很高兴、很念念不忘的人不是只有我,所以你才去找了关于我的事情。
原来从头至尾没有伤害过我的你,知道我身上的事情以后也会这么伤心,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想要马上见到对方,所以我努力地活下来了,所以你救到了我。
原来我喜欢的人,好像也很喜欢我。
——
知道李惊却看不见以后,应见山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一个人在房间呆着,硬是要在他床边打地铺。
“不准。”李惊却说。
应见山站在柜子前,两手都被李惊却捉着,他故作诧异:“碎梦大人,小的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居然沦落到只能睡硬地板?”
李惊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这个抑扬顿挫的语气也没忍住抿唇笑,说:“一起挤挤不就好了。”
仿佛又回到仙居原那张硬板床,耳边又响起雨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怕挤着他,往外又挪了挪,半个肩膀都掉在了外面。李惊却拽了拽他的臂上衣袖,应见山借着隐约的月光,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有点冷。”李惊却说,侧身对着他,脑袋埋得很低,“你能过来一点吗?”
应见山像一脚踩空似的,心跳骤然快起来。
“我能抱着你吗?”他直接问,忍着脸上的热意,“靠你太近,我会忍不住。”
李惊却没有说话,手里攥得更紧,额头抵上了他的手臂。
应见山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将李惊却搂在怀里。手臂一开始还有些僵硬,轻飘飘地不敢落下,过了片刻才扎实地压在李惊却身上,把李惊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李惊却鼻尖抵着他的胸膛,被一种温和的气息包围。是很安心的气味,仿佛带着温度。
“是不是很害怕?”应见山说,“大夫说没事的,养几天等淤血散了就好了。”
“嗯。”李惊却说,没忍住,抬起手搂住了应见山的脖子,整个人都舒展地贴在应见山身上。
应见山心想,不能做畜生,这时候敢硬我就把自己掐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何其敏感,闷闷半晌,说:“我帮你吧。”
还是硬了,应见山绝望,手里却把李惊却抱得更紧:“不管它。”
“真的吗?”
“别说了……”应见山有点崩溃,李惊却感觉手下应见山的头都开始冒热气,“我要是现在对你脱裤子,不如让我一头撞死。”
李惊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应见山郁闷得要死,转移话题:“我们聊聊天吧。……你什么时候改名的?”
他一直有些在意,现在才有机会问出来。李惊却也一直默认“惊鹊”这个名字,也没有纠正他的意思。
李惊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出生的时候,哭得很大声,把产房外的喜鹊都吓跑了,父亲便给我取名惊鹊。
“他希望我以后也能这样,充满生气,又像鸟一样自由。”
李惊却伏在应见山的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但我六岁时,娘就去世了,父亲太过悲痛,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家里垮下来,哥哥带着我去了谪仙岛,一边习武一边照顾我。
“改掉鹊字,是我主动提的,哥哥同意了。但没多久,哥哥还是走了;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很伤心,还好遇到你,但你也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静地说:“我把喜鹊都吓跑了。”
——明月别枝惊鹊,
白嫩可爱的幼儿趴在母亲怀里,又被少年接过去,含糊不清地叫:“哪呀——”
“是娘。”妇人含笑道。
“哪呀?”
少年不满地捏他肉嘟嘟的脸:“现在是哥哥。”
幼童眨眨眼,满面天真地笑起来。
——清风半夜鸣蝉。
孩童从门槛处跳出来,仰起头,让风将额前的碎发吹到脑后。他怀里抱着厚厚的书页,身后有谁叫着他的名字,他鼓起脸:“不要!”
“哥哥读书就不陪我玩了,不许读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好笑又无奈地追出来,孩童忙抱着书啪嗒啪嗒地跑远,少年倚在门框边看着追逐的两人笑。
——稻花香里说丰年,
孩童安静地坐在甲板上,少年走出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爹很爱娘,对吗?”孩童问。
少年顿了顿:“嗯。”
孩童点点头,脸颊蹭了蹭少年的手心,眼里倒映出远处雷雨交加的岛屿。
——听取蛙声一片……
把刀刺进别人的身体里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李惊却想,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将那一点泪意逼回眼眶。
他想哥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天养下来,李惊却勉强能看到一点东西,但也只是迷蒙一片,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能勾个大致的轮廓。
应见山见他坐在罗汉床上研究那天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也凑过去:“喜欢啊?”
李惊却只能通过抚摸去猜手里的东西,只猜出了拨浪鼓和柳笛,摸到现下这个却有些疑惑。应见山在他身后坐下,支起两腿,贴着李惊却的背,手心覆上他的手背。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此起彼伏。手心温度灼热,将李惊却的耳尖都烧红。他没有动弹,于是应见山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间,带着他的手指去摸那不知名的玩具。
“这是背,”应见山在他耳边说,“这个是眼睛,摸得出来吗?这是牙齿……耳朵……”
应见山忽然笑了一下,很轻,却震得李惊却心口发麻。
应见山手指往里收起,扣住他的手背:“这是李惊却的手。”
“……不要玩我的手。”李惊却努力忽视掉自己发烫的脸,“是布老虎?”
“对了。”应见山捏了捏柔软的布偶,“没玩儿过?”
“小时候有过,是我哥给我缝的。”李惊却说,“特别丑,所以我不喜欢玩。”
应见山绷不住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在他怀里捏了一会儿布老虎,说:“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
“我?”应见山想了想,“我讲些糗事给你笑吧。”
“刚离开谪仙岛的时候,在外面总是放心不下你,就想着偷偷溜回岛。”应见山两手环住李惊却,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结果好像猜到我会溜回去,岛上的巡逻加强了两倍不止。我想跟巡逻的弟子打听你,结果每次一听是找李惊却的,那些巡逻弟子就当场翻脸,我不好还手,被当老鼠撵得到处跑。”
李惊却没想到应见山竟然还想要回来见他,有些怔然。他随即想,应见山毕竟杀了人,但掌门没有取他的命,其它弟子大概心里也有数,即使赶人也不应该如此激烈。但大半个月后,宁远峰和其它几个龙吟刚因为虐待李惊却被除名,巡逻弟子大概把他当成宁远峰那帮人了。
只是那时候应见山不知道详情,当自己罪名远扬,却不死心地来了一遍又一遍,被昔日的同门当成过街老鼠也毫不介意,只想看看他豁出去一切去保护的小月亮过得怎么样了。
“有时候想谪仙岛和你,就去找碎梦和龙吟单挑,要他们的万象皆春。万一赢得多,就找片山丘喝酒,”应见山说来自己也忍俊不禁,“有次喝得太多了,看见地上的影子,对着它喊了一晚上的李惊鹊。没人从影子里出来,我以为他在害羞,就一直叫,叫到月亮躲进云里,我又去追月亮。”
他笑着摇头,“结果追了半天,发现到处都是黑的,所以到处都是影子。我就想,一定是你来见我了。”
第二天醒来,他回想起昨晚发的酒疯,即使知道郊野外冷清得狗都看不见一只,还是尴尬好半天,被自己逗笑。
笑着笑着,他又抵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那时他时常忍不住想,是不是当初太过冲动,是不是其实曾有一个选择,尽头是他的小月亮对他笑,而非他一人空对茫茫旷野。
然而一切无法重来,他自熬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想你。”应见山额头抵着李惊却的后肩,蹭了蹭,声音里带些难忍的颤意,“我真想你。”
那么多情难自已的夜晚他都熬下来了,然而在他梦里频频出现的人现在就在面前,如此触手可及,应见山却失魂落魄到了极点。
李惊却冒雨离开仙居原后,他立刻前往了黄金台。
黄金台的主人殷九离终于肯见他,那个蛇一样狡诈阴毒的人在他还没有说明来意时,就率先向他抱歉
“你想要的东西,前几日被我养的猫摔碎了。”殷九离道,“黄金台未有过出尔反尔的前科,作为补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
纵使豪掷万万金,也未必能得黄金台这般承诺。应见山无心去想这只猫到底身价几何,他没有任何犹豫,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帮我查一个人,出生至今,事无巨细。”
殷九离似乎并不意外他提出这个请求,两个时辰后,他就拿到了几张纸,他捧在手里,觉得很厚也很薄,承载着青年二十余年的人生。
有他知道的,为之努力过的;有他全然不知的,心碎欲死的。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走出黄金台,开始奔跑起来。
他想,或许不该打趣地叫他小月亮的。月亮总是远在天际,任凭他如何追寻都无法靠近,一言不发,沉默地与他对望。
每个字,每个字,记忆里闪回的面容,笑的、哭的、烦恼的,说起来并凑不起来多少,但在他反复地回忆里从未被淡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那些从朦胧的挂念到少年甜蜜的、无望的恋情的回忆,原来每个画面里的李惊却都在说着——
救救我吧。
谁来救救我吧。
——
卮血把柴丢进火堆里,忽然忍无可忍:“喂,你们就打算这样一直干坐下去?”
没有人回答他。
“装死是吧,”卮血冷嘲热讽,“在李惊却床上也这样?”
叶杓看了他一眼,李寒锋碰了碰他的手肘,叶杓收回视线,只是下颚依然绷紧。
子书令听得蹙眉:“对他尊重些。”
卮血无差别攻击:“装什么贤良淑德?刚刚二打一揍我们家冷和不是挺能的吗?”
冷和没跟他们坐一块儿,靠在墙角,闻言自觉丢人,撇过头去。灭斩咳了一声,卮血冷笑,不再挤兑自己好友的继母,转而攻击不远处的龙吟:“李寒锋,你又想去找李惊却做什么?他都不想见你,让我跟冷和赶你走,这么快就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寒锋淡淡道:“我和他是兄弟至亲,见面天经地义。”
卮血轻蔑一笑:“这话你说出来也不怕笑掉大牙,谁家哥哥会爬弟弟的床?你也少跟我装。”
他不爽得要死,虽然猜出李惊却的入幕之宾不止他和冷和,谁曾想撞上这一批人,针锋相对地各自套话,套到最后居然全是来找李惊却的!
其它人也就算了,他忍了,但是谁他妈想到他把李惊却托付给灭斩照顾,灭斩照顾照顾着把人照顾到自己继母床上去了?!!
想到这里,他又气得咬牙切齿,冷和开口道:“我只问,有李惊却的线索没有?”
众人沉默。
冷和看向灭斩和子书令:“你们在郊外歇脚,李惊却说去洗澡,你们没一个跟着,所以把人丢了。”
他又看向李寒锋和叶杓:“李惊却伤痕累累被你们捡回去,第二天喝了些酒,人就不见了。”
冷和心平气和:“你们是废物?”
众人:“……”
本来以为是个讲公道话的,没想到攻击性这么强。子书令在在场人中辈分年龄都大,被小辈指着鼻子骂无能,惭愧地垂下头。除了他以外,在场没一个脾气好的,却也都不吭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附和:“就是。”
冷和没放过他:“你也是废物。殷九离是什么人,你几个命敢这么信他?最后还是李惊却把你放出来的,你还有脸攀扯他们?”
卮血讪讪,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灭斩道:“你怎么看?”
冷和道:“他从在废村遇见我和卮血开始,大概就有了计划,缠着跟我走,怕也是顺水推舟进碧血营找宁远承。我知他同宁远峰有深仇,如今杀了宁远承,只有可能再要去找宁远峰。”
昔日好友竟是将弟弟折磨至此的罪魁祸首,李寒锋闭了闭眼。
冷和继续推道:“他一路来仙居原,又甩掉你们四个,孤身到黄金台,只可能是与殷九离做交易,大概就是要宁远峰的行踪。”
叶杓忽然说:“你们找他做什么?”
场面一时安静,就连冷和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杓看着他们:“他受了八年的屈辱,你们有几个不是拐带着他做云雨事?他如今知道跑了,知道为自己谋算了,等他大仇得报,还愿意见你们吗?”
叶杓冷淡道:“他恨不得我们都死光吧,何必再去膈应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书令摇头:“他不会这么狠心。”
叶杓冷笑:“你算老几,也能猜准他的心思?”
子书令注视着跃动的火苗,语气平和:“不如先放下这个问题。各位,宁远峰此人,武功如何?”
在场没有几个和宁远峰交过手,叶杓只多年前同他厮打过一次,更像凡夫之间纯粹的肉搏。冷和没比他晚多少,却都是比较正经的比武,道:“很不错。”
他在那一届的谪仙岛弟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可以说只败于应见山一人剑下而已,而宁远峰同他多五五开,胜败不定。多年过去,也不知长进如何。
冷和突然想起什么,皱眉:“他当年同几个同门一道被除名,恐怕也是一块行动,李惊却若是寻仇,必定要杀不止一人。”
子书令道:“那么李惊却,胜算几何?”
没有人说话,他们这时候才惊觉,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李惊却的身手,唯一一个看见过李惊却亮出刀剑的灭斩,也只是顺势借力替他杀人。
谁会和一个床伴比试?
被子书令这么一说,几人的心都吊了起来,连咄咄逼人的叶杓和卮血都眉头紧蹙,露出明显的焦躁神色。
李寒锋忽然后背一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每次举起刀,我想杀的其实都是我自己。
“他……”李寒锋张了张口,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竟然满额都是冷汗,他艰涩地说,“他……他可能没想活下来……”
众人倏然看向他,卮血猛地扑上前揪起他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卮血!”冷和挡他,卮血吼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没打算活!!”
李寒锋面色苍白如同死人,灭斩站起来,看向窗外道:“分头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灭斩说,“我不介意和他成阴婚。”
“你想得美!”卮血吼他。
“别吵了!”冷和厉声道,“走!”
来时两两结伴的一行人各自分散,朝着不同方向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应见山有感觉到的——关于李惊却常常做梦这件事。
李惊却不是喜欢说梦话的人,只是在做梦的人睡得总是不大安稳,不过被应见山抱着捋一会儿背便能好很多。但有时候……
李惊却眉头不知不觉地皱紧了,往他怀里钻。
应见山环着他的腰,半晌,道:“其实不用装睡的,你直接撒娇也可以。”
李惊却呼吸均匀。
应见山忍不住了:“你……你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会摸我吗?”
李惊却:“……”
“其它就算了,胸和腹肌你要摸就摸吧,练这一身就是给你摸的。”应见山真的憋了很久了,“但你、你摸我那儿是什么意思呢?”
李惊却:“…………”
“也不是不让,”应见山讷讷的,“但是这几天多雨,再摸……我没裤子换了。”
应见山低头,看他耳尖都红透了,闷闷地不搭腔,也不忍心继续说,闭上眼正准备睡,怀里的人忽然一动,他还没反应过来,李惊却便翻身坐在他腰间,长发垂落在他雪白颊侧,一双眼睛还有些迷蒙,微眯着试图将,宛如不谙世事的处女。
应见山怔住,怕他坐不稳跌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他的腰,呆呆地“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手扶着他的小腹,不安地抿了抿唇。
应见山不合时宜地想着李惊却屁股好软,身上的人便摇了一下腰,肉臀在他身下揉了揉。
等一下,等一下。应见山瞳孔震颤,立刻抓紧李惊却的腰要把他提起来,李惊却低低地呜咽一声,便瞬间制住了应见山的动作。
“干什么?”
应见山的语气并不像先前那样不着调又亲密,相反地,显出些危险的低沉。
李惊却咬住下唇,随即被捏住下巴强迫着松了口,应见山皱眉:“不准咬自己。”
李惊却好像忽然泄了气,紧绷的脊背松下来。
应见山声音温柔:“怎么了?这几天看你有点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李惊却点点头,但一时竟说不出口。应见山牵着他的手放到颊边,蹭了一下他的手背,道:“这么小心干什么?”他笑,“我这么喜欢你。”
“那为什么你不——”李惊却的声音弱下去,大概因为视线模糊,看不清身下人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安和羞耻,别扭地改了口,“……不亲我。”
应见山眨眨眼,李惊却听见一声气音的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趴下来。”应见山说。
李惊却于是就着这个姿势趴在应见山身上,他借着模糊的轮廓,把脸埋在应见山头侧的软枕上。
“错了。”
后脑勺被手掌覆盖,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往他避开的方向转去。
接吻也算一种插入吗?李惊却迷茫地想着,被撬开了齿关纠缠,水声黏腻,在他耳道里暧昧地作响。
发丝顺着肩膀垂落,将接吻的人挡在如瀑的乌发里。应见山松开李惊却的腰,取了枕边的发带替李惊却将头发束在脑后,眼睛却没有过离开李惊却晕红的面颊。
李惊却全然不知这注视,他不自禁地抱着应见山的头,半垂着眼,柔软的唇瓣在应见山唇边蹭碾,被亲得发出可怜的哼唧声,还去追罪魁祸首的舌尖。他只觉得口腔微微发痒,脑袋晕乎乎的,应见山身上很好闻,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团云,要在应见山身上融化成温暖又幸福的蜜糖。
他不自知地在应见山身上蹭着,被松开时,还微微张着嘴,唇瓣水润红肿,舌尖嫣红小巧,搭在下唇上,迷迷糊糊地追着应见山的唇轻舔一下。
气息交缠,两人都有些轻喘。应见山低声说着:“想着你眼睛暂时看不见,怕你会感觉害怕。”他碰了碰李惊却的唇,“还是让你不安了。”
李惊却的脸透红更甚,才觉得自己太急切。
难道是因为看不清楚,心里才不安吗?他想到应见山在自己身边,就忍不住贴过去,想要闻闻应见山的味道,猜他现在的表情,又是不是在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要和应见山靠得更近。
但这些他是绝不可能说的,李惊却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自己被应见山看穿了似的,有些羞恼地坐起来,准备翻身下去。然而这一动弹,他就感觉到了有硬物抵住了他。
应见山语气无奈:“你蹭这老半天,我不硬的话就该去看看了。”
其实李惊却刚坐上来的时候他就硬了,怕自己看起来太流氓,硬是忍住了。
李惊却声音细如蚊蝇地把他没耍的流氓耍了:“做吗……”
应见山还没说话,李惊却就抬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耳朵说:“我……我有点想……”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性事,还未曾禁欲过这么久。平日里应见山带着他吃喝玩乐,倒也分不出心思去想,然而方才那样吻过,他已经感觉到下身湿漉漉地开始流水了。
李惊却不想听应见山说话,捂着他的嘴,一手去把自己和应见山的裤子往下扒。
一直很老实的应见山骤然发难,握住他的手腕,李惊却愕然一瞬,两人便攻势一转,应见山压着他的手腕,半晌没有动静,李惊却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应见山的拇指在他下唇磨了磨。
“馋猫。”应见山点评,腾出手为李惊却宽衣解带。这段时间里,给李惊却上药、穿衣,都是他亲自来,此时这样熟练的动作为气氛添上更多旖旎。
感觉到皮肤与空气接触,李惊却迟钝地感觉到羞耻,尤其是感觉到应见山俯下身,从脖颈一点点往下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肌肤雪一样冷白,容易留下痕迹,也容易消退,刚从衣物里被剥出来的身体温热滑嫩,肌肉线条走势优美,因为主人的放松而柔软,极淡的体香从骨肉里透出来,被唇舌鼻尖抵着嗅闻,只觉馥郁生津。
李惊却觉得自己像一道菜品,被应见山含在唇舌间反复咀嚼啃咬,要抿出每一滴汁液吞入腹中。他可以承受见血的粗暴啃咬甚至殴打,血脉贲张的暴力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然而应见山珍惜的亲吻却让他比暴力更加惶恐难安。
肥软的奶尖被夹在指尖揉搓,另一边则与应见山接了个吻。乳尖被亲了的认知让李惊却发出一声不似悲鸣、也不似欢喜的呻吟,羞怯到了极点,即使看不清应见山的脸,也抬起手臂挡住脸,又被沿着手臂内侧舔咬。
“不要……”李惊却捂着脸,声音发飘。
“肩膀跟手肘都红了。”应见山笑了一下,“这么害羞。”
李惊却捂着胸脯转身,趴在床上,保护自己的奶肉和小腹。应见山像摸猫一样顺着他脊背抚摸,很有礼貌地说:“腰这么细,屁股倒是肉很多。可以拍吗?”
“不要问我……随便你。”李惊却声音闷闷的,有些自暴自弃。
应见山笑,手放在雪臀上揉了揉,捞着李惊却的腰让他跪好:“让我看看哪里在流水。”
他语气温和,不用问句后像在下命令,又很温柔,仿佛给李惊却很多选择的空间。李惊却跪趴着分开腿,把屁股翘高。
应见山拍了拍他的屁股:“用手掰开。”
李惊却没吭声,磨磨蹭蹭地把手往下伸,修长的手指摸上女穴,两指将阴唇分开,露出粉嫩的穴肉和阴蒂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没有声音,李惊却知道他一定是在看,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就感觉应见山凑上来在他女穴处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李惊却猛地夹紧腿,发出泣音:“你不要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应见山舔掉唇上沾的淫水,“我疼你还来不及。”
应见山很慢地进来,过程里还在亲李惊却的脊背,拽着他的手臂去亲李惊却的掌心,像要把过去没亲到全部补回来。李惊却觉得好热,呼吸困难,于是把脸抬起来,才感觉到脸上凉凉的,都是泪水。
他哭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太舒服了,让他觉得很害怕。他听见应见山的喘息,很低沉,饱含着情欲,这让他的身体更加热了,泪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打在枕头上。
“好深……”李惊却快要干呕,“太大了……慢点……”
他听见应见山说“好”,又叫他“小月亮”,问“是想要痛一点吗”,他点点头,于是屁股被甩了一巴掌,臀肉泛起一阵肉波,李惊却声音沙哑地叫了一声,绞紧了肉棒,应见山又说“放松点”,李惊却无意识地听着应见山的命令,像只会动的鸡巴套子,按主人的心意被摆弄着。
应见山的动作越来越重和急促,李惊却的神智好像都要被操飞出去了,被撞得直往前晃,快感积累的速度快得吓人,好像光是应见山在他身体里就让他快活得要命,忍不住咿咿呀呀的浪叫,好像要用声音把太激烈的快感和胸腔激烈流窜的快意发泄出来。
应见山见他跪得辛苦,松开他的手臂,但进得更深。撞到一处软肉时,李惊却整个人都颤,意识模糊,挣扎着要往前爬,应见山把他拖回来,性器再次咬住敏感的宫口。
“跑什么。”应见山说,李惊却迟钝地感觉到被温柔的网所掩盖的压迫感,密不透风地将他笼罩,如猎豹悄声无息地接近将猎物,一击将他按在爪下。
猎物自愿献上命脉,回到应见山的双臂间。应见山摸摸他的脸,把性器拔出来,将李惊却翻过来,盯着他的脸,重新进入李惊却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穴口泥泞一片,狰狞的肉刃将被操得猩红充血的穴肉往里挤,小腹肉眼可见地被顶得凸起,李惊却两眼微微翻白,紧紧抓着床单,叫不出声音,奶尖在空中摇晃。
“应见山……”李惊却忍不住哭叫。
“嗯。”应见山回应,抓着他一边的脚踝把李惊却的腿抬起来,“腿这么长。”
他的亲吻啃咬又落在李惊却的腿上,像要将李惊却浑身上下都打下自己的标记。李惊却摇头,快要喘不过气,“不要再亲了……”
“知道你喜欢凶一点。”应见山说,“尿出来我就给你。”
李惊却崩溃地挡住脸,腰胯被干得止不住哆嗦:“变态……”
应见山喘着气轻笑:“你坐在我身上摇屁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不知道和应见山做爱这么恐怖。李惊却在心里反驳,被捞起另一条腿,两腿并着被应见山一手握着脚踝往下压,去亲他柔嫩的膝窝。
李惊却受不了这样温柔而窒息的爱抚,感觉快要喘不上气,但他不感觉到痛是尿不出来的,于是很伤心地哭了,曲起膝窝拿脚去推应见山的肩膀。
“怎么这么会撒娇啊。”应见山拿他没办法,把李惊却翻过去抱起来,肉刃在泥泞的肉穴里旋转,引得李惊却尖叫,腿根狂颤着高潮。
应见山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到桌子前,冰凉的桌角抵在李惊却探出头的阴蒂尖上。李惊却打了个哆嗦,不知兴奋还是害怕,也许二者皆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按住他的胯往里干,不应期还未过,李惊却夹着鸡巴“嗯嗯嗯”地颤着哭叫,阴蒂随着身体的晃动一重一轻地往桌角上撞,放了长假的花蒂哪里禁得住这样的磋磨,被桌角撞得东倒西歪,李惊却抖得更厉害,穴里一股股地喷水,随着抽插的动作往外流。
“要烂掉了……”李惊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阴蒂红肿热烫,身体里龟头终于撞开宫口,小巧的子宫无助又可怜地裹着鸡巴,撑得仿佛要裂开,涌出更多的水液。
“磨出来就好了。”应见山拽着他的低马尾送到他唇边,李惊却含泪叼住自己的低马尾,撑住桌子。应见山还插在他身体里没有出去,龟头抵着宫口,他往后一些,便将鸡巴往里吞更深,撞进宫口里搅弄;他往前,阴蒂抵着硬邦邦的桌角磨,宫口又将龟头吐出来;他左右摆腰磨蒂子,龟头就浅浅插着他的子宫摇晃吞吐。
李惊却苦不堪言,呜呜地叫着,口涎将他含住的部分马尾都打湿,将他的呻吟吞没,应见山将他困在自己怀里,垂着头在他耳边,因为李惊却的动作而低喘着,片刻,抓住李惊却的腰窝带着他往桌角上磨。
李惊却惊叫一声,被带入不容抗拒的快感地狱,热痛与快感交织,他无处可逃,叉着腿尖叫,在到达顶峰的瞬间,被抱上了桌子。
他就这样大张着腿敞开逼穴,在应见山的注视下射出一股股尿液。
潮喷的淫水汩汩涌着,和尿液混为一体。性器指着泥泞的穴口一跳一跳地喷射,将猩红的孔窍和阴唇都糊上白精。
李惊却并拢膝盖,在桌子上缩成一团,忍着哭腔道:“脏……”
他脸上扑簌簌地掉着泪,应见山把他的眼泪舔掉,将他推倒在床上,强硬地掰开腿:“还有更脏的,留着眼泪来流水吧。”
他笑了一下:“我开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呜呜……真的不行了……”
暧昧的低哑哭声随着床板晃动一齐颤着,李惊却被压在身下,红肿破皮的奶尖蹭着床单,他哭得满脸都湿了,伸出满是痕迹的小臂要将身体往前拖,却被另一只手覆上手背,紧紧扣住,十足亲密爱恋模样,又蕴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惊却神智都模糊,一手被制住了,尚且自由的又抬起来,拽了应见山的长发往下扯,应见山“嘶”了一声跟着他的力道垂下头。
听到声音,李惊却哆嗦一下,似乎清醒了些,却没有松开手,而是更加用力地拽住手里的长发,应见山顺势在他曲起的指节轻咬一口。
李惊却又哭叫一声,他手指修长,也都布满了牙印和吻痕,乌发衬得他白生生的手指更可怜狼狈,但李惊却哭声更可怜些:“应见山、你是狗吗……不要咬我了……!”
应见山低笑,李惊却浑身绷紧,发出苦闷的尖叫,腰身下陷,臀肉抵在应见山胯上,又软又滑,花穴抽搐着夹着男人的肉棒,无力抵抗激烈的射精,低眉顺眼地含了一肚子精液。
“真的没有力气了……”李惊却脱力地躺倒在床上,应见山把他的头发从背后拨开,露出香汗淋漓的脊背,道:“我来就好。”
李惊却欲哭无泪,把脸埋进手臂里:“不做了——”
“最后一次。”
“你骗人……你说过好多次‘最后一次’了。”
“第三次了,我一定停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犹犹豫豫:“那……好……”
应见山笑得不行,揉他的脑袋:“真的被操笨了。”
这是第五次了。
李惊却是真的迷糊了,哪里知道又被他蒙了,筋疲力尽地瘫软成泥,又被翻过来,应见山看了一会他的脸,俯身下去和他接吻。
李惊却的大脑更空了,抬手抱住他的脖子,乖乖地伸出舌头,被噙着舌尖侵犯,在接吻的间隙里撒娇抱怨:“床好吵……”
“明天修。”
床板又吱呀了一夜。
……
应见山讨厌。
李惊却睁眼就想。
他浑身都酸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感觉到下面有些异样,猜到是应见山起来后给他上了药。他闷闷地在床上躺尸半晌,挪挪蹭蹭地要爬起来,途中碰到了什么硬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呆了一下,想起来昨晚到后面他人都懵了,迷迷糊糊地要刀,等被洗干净塞在被窝里,还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把应见山逗得直笑。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脸红,扯了被子缩进去。
光线被隔绝,黑暗里,李惊却只感觉到心脏饱胀,他唇角不住地抬,抓着被子偷笑一会儿,才探出脑袋来。
应见山走之前把窗打开了,让房间更亮些,好让李惊却看得更清楚,能大致地看着东西的轮廓摸索行动。
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些风雨欲来的湿意。李惊却有些担心,昨天应见山同他说今日要去城西帮邻居家的夫人取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在下雨之前赶回来。
他听应见山提过,邻居姓余的一家人很好,只是他们先前来探望时,李惊却因为伤势太重还在昏睡,倒是吃过他们送来的吃食,是沧州的风味。
李惊却慢吞吞地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回到房间里,扶着桌子闻空气里隐约的花香。看不见后,他的耳力更加敏锐,忽地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立刻转身去开门,有些开心:“应见山?”
他被猛地抱住。
李惊却回抱住他,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紧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回答,李惊却心下升起些疑窦,就要抽身后退,却被搂住腰肢带了回去,一双手臂有如铁钳般将他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怎么了。”
声音低哑艰涩,不是应见山的声音。李惊却面上眷恋的柔软情态消失得一干二净,挣扎:“你是谁?”
“我问你眼睛怎么了!”那人蛮力压制住李惊却的挣扎,抓住他的肩膀失控地吼,李惊却终于猜出来人身份,只冷冷道:“与你无关。”
“好,好好好。”他连道几声好,俨然是气急败坏了,推着李惊却将他掼到桌上按住,咬牙切齿,“跟我做就恶心,那家伙把你操成这样就不恶心!?”
李惊却推搡间衣襟半开,露出雪白的肌肤,胸乳半露,赫然一片斑驳狼藉,不难看出昨夜的性事究竟有多么激烈,他心心念念的人被骑成了婊子,从里到外啃食干净,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一点汤水都没有放过。而当事人还微微蹙着眉,眼神没有焦距,脸漂亮得要命,天知道昨夜又是怎么样的一副春情——
想到这里,卮血只觉得火气直往脑子里窜,不顾李惊却激烈的反抗,将两人的裤带都拽下来,将长枪压在李惊却的腿窝处做分腿器,一手压着长枪,一手扣住了李惊却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就压着李惊却的胯操进去,
李惊却疼得面色白了白,只能庆幸卮血走的是后穴,否则他女穴还肿着,要是被这么暴力地操开,他一定疼得发抖。
现下却也没好到哪里去,长枪冰凉坚硬,咯的他的腿都疼,空气逐渐稀薄,他抓着卮血的手,徒劳地掰着他,艰难道:“放……开……”
卮血哪里肯听他的,咬着腮帮越操越深,重重蹭着那块栗子大的软肉往深处猛干,极其不讲道理的凶猛快感激得李惊却如出水的鱼,一身浪肉都泛了粉色,两腿和腰不住地弹。
空气渐渐稀薄,皮肉拍打和水声都远去,李惊却两眼翻白,抠着卮血的手指都渐渐脱力,吐出一截红嫩的舌尖,发出不成调的嗬气声,整个人都被压在坚硬的桌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越绞越紧,仿佛和蛮力入侵的鸡巴较劲,流的水却越来越多,随着抽插被带出,将雪臀都濡湿得水亮,李惊却挣扎的动作微弱下去,扒着卮血的手无力地搭在上面,眼前阵阵发黑。
濒死的恐惧却将快感衬托得更明显而难忍,穴肉严丝合缝地裹着鸡巴,热情得要命,李惊却的唇微微撅起来,口水不受控地下淌,下身穴肉发狂发浪得抽搐,汩汩热液浇在肉刃上,在窒息中迎来狂乱的高潮。
卮血依然没停,将李惊却牢牢掌握在手下,两眼发红,额上都绷出了青筋,不要命地操干着,就着高潮时格外紧致湿滑的穴肉将鸡巴往结肠口送,将高潮延伸更长,直到李惊却翻着白眼瘫软在桌上,面色都隐隐发紫,方才交了精,松开掐在李惊却脖颈上的手。
“嗬——”
李惊却骤然获得氧气,干呕一下,又是咳嗽又是深呼吸,被揽着背坐起来,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抬手就给了卮血一耳光。
这一下完全没有收力,卮血嘴角都破了,慢慢转过头来,顶了顶腮帮,眯起眼看他:“你打我?”
李惊却坐在桌上,眼睛分明没有聚焦,卮血却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的脸,李惊却冷静地说:“要打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凶狠的、混着血腥味的吻。
……
卮血顶着巴掌印出来,迎面就撞上灭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灭斩看到他的脸,顿了一下:“惊却打的?”
卮血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看到一点血渍,懒懒地“嗯”了一声、
灭斩:“爽死你了吧。”
卮血不答,只是痞笑一下,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又想起什么,拧眉道:“你要去见他?他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看不见东西。”
“嗯,我已经给叶杓写信了。”
卮血大怒:“你傻啊,叫他干什么!?他肯定带着李寒锋过来!”本来知道李惊却跟人同居就够怄气的了,现在又来这么多人跟他争!
灭斩无语地看着他:“他们找过来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早点来给李惊却看看眼睛。”
虽然知道灭斩说的有道理,卮血还是怄得要命,正要接着发牢骚,忽然院门一声巨响,两人转身看去,一个龙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应见山冷冷道:“你们能安静点吗?别让李惊却听你们在这争风吃醋,我怕他心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威压逼人,二人一时不能言语,应见山没有再理会他们,径自入了屋。
开门便见李惊却扶着桌子下来,下身一片狼藉,听到声音,警惕地抬头,瞬间做足了攻击的架势。
应见山忙道“是我”,上前扶住他,嗅到李惊却身上陌生的旖旎气味。
不曾想,李惊却认出他来,竟双唇一抿,眨眼便掉下泪来。
泪珠在他眼睫间扑簌而下,好似珍珠般璀璨华光。应见山顿时慌了手脚,把他抱在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摸头,李惊却捉着他的衣襟闷闷掉着眼泪,等应见山温言软语哄得口干舌燥,就差没冲出去把卮血的人头给他提过来,才委委屈屈道:“我要洗澡。”
应见山应下,把他抱起来送去床上坐着,忙前忙后准备热水。本以为有好一会,哪知到了厨房才发现灭斩卮血二人已经备好了热水,两个男人都人高马大,挤在小厨房里,巴巴地看着他。
应见山没有搭理他们,取了热水便走。
房里李惊却已经把自己脱光,应见山去抱他到浴桶,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伸手覆上去。
李惊却朝他伸出手臂,如愿以偿地被抱在怀里。
“应见山。”李惊却声音还有些哽咽。
“我在。”应见山让李惊却的脚尖碰一碰水面,等他点头了才慢慢放他进浴桶,李惊却站在浴桶里,跟他接了个含着泪的吻,才坐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水温暖而包容,李惊却沉进水里,应见山把他拎起来:“不要玩水。”
应见山替他挽起头发,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净。李惊却觉得应见山是热水,无孔不入地把他包围、托举,包容他的一切,
李惊却迷茫地仰着脸,他不知道这个角度正对着应见山,应见山垂首注视他,捏了捏他的鼻尖。
“这么漂亮。”应见山说。
李惊却眼角又有水意蔓延,应见山抹了他的眼角,即使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指腹抹过的皮肉仍然微微泛红:“我也惹你哭了。”
李惊却摇头:“不是。”
他抓住应见山的手腕,将那温热的掌心覆在自己颊边:“我又想到宁远峰。”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李惊却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两人一直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没有想到第一次提起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应见山手背便绷出了青筋,但他克制得很好,没有让李惊却发现自己的变化,语气平静得甚至温柔:“想他做什么?”
“我有点害怕。”李惊却闭上眼睛,“卮血来了,他们一定也会来……你怎么想?”
他忽然从水里站起来,剔透水珠从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滑落,湿润的乌发在他身上蜿蜒,如盛满星芒倒影的海域伏在礁石上的美艳海妖,他不知道自己离应见山多近,只差半掌的距离便能吻上应见山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见山盯着他粉嫩的唇,水润润的,吐息间有浅淡的香。
李惊却说像是在问,又像只是自言自语:“你是怎么想的?”
想离开吗?觉得他恶心吗?人尽可夫吗?带来麻烦吗?
“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应见山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