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昏黑,然而床帐的线条、被褥的花纹却更加明晰。李惊却慢慢地坐起来,撩开床帐,屋内也有些暗,李惊却走到窗口,看着上面新挂上去挡光的龙吟校服。
他盯着那临时扯来做窗帘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毛领中间本应最丰厚的地方却诡异地秃了一大块。李惊却视线心虚地一飘,笑了笑,抬手掀了下来。光线刺目,他提前闭起眼,适应了一会儿,将衣服搁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径直出了房间。
然而他刚走到厅里,满屋的人都抬起头来。
叶杓最先急道:“怎么就这样出来了,眼睛难受吗?”
看见叶杓,李惊却就知道自己眼睛是怎么恢复的了,难怪应见山把衣服盖到窗上,免得他没有防备地起来被光刺了眼睛。他没有理会叶杓,扫了一圈大厅,发现他昨夜烧得迷迷糊糊,痛快睡了一觉,再醒来,这小屋子就装满了人。
“应见山呢?”李惊却问。
却是角落的一人神情尴尬地搭了话:“见山哥在我家帮忙呢,就在隔壁。”
李惊却看向他,觉得有些眼熟,思索片刻,道:“余旭。”
“你还记得我啊!”铁衣脸上藏不住事,一下就笑了,两眼都发亮。
卮血在旁边嗤笑一声,没人理他,李惊却道:“你就是经常给应见山送食物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余旭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我得了假回来探亲,听娘说隔壁新搬来的邻居病了,就给林大夫打下手来着,没想到是你。不过那时候你在生病,我不好意思打搅你。”
“谢谢。”李惊却点头,但没有多看他,在其他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扫了两圈,点了点子书令与冷和,“过来。”
说罢就往房间走,卮血蹭一下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开声响,李惊却皱了一下眉,回头看他:“不要弄坏东西。”这里的东西是他和应见山的。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卮血不服,“我哪里不行?”
“不听话的狗不准上桌吃饭。”李惊却淡淡道。
众人:“……”
子书令略微同情地看了眼被噎住的卮血,冷和对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卮血很无语,又知道这时候对卮血说什么都会被他呲牙,干脆直接跟上了李惊却。
两个男人选妃似的被李惊却领进屋里,目不转睛地瞧着他。李惊却推着他们两个到床上坐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出去一趟,回来手里拿了几条麻绳。
两人:“……”
李惊却一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抬手就开始捆人。两人对视一眼,李惊却刚病愈,在他们眼里脆得像个陶瓷娃娃,哪里敢对他动粗,一点反抗都没有地任他动作,李惊却示意抬手抬腰时,他们也无奈地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绑得很有技巧,子书令不明所以,冷和却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花楼里的情趣。他们在这边摸不着头脑,李惊却把他们两个结结实实地绑好,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忽然抬腿将子书令踹倒在床上。
子书令:“!?”
床铺柔软,加上本来就坐着,摔得不疼,但李惊却鞋底是高跟,踹到身上真不好受,他冷然俊美的脸露出吃痛的神色,随即转为惊愕。
李惊却一眨眼就脱了鞋袜裤子,留着包住大腿根的亵裤,爬上床,按着子书令的肩膀便坐住了他大半张脸。屁股下还留着他一双眼睛在外头,却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这个视角只能看见李惊却微微鼓起的前裆,口鼻则抵住一块柔软的地界,散发着淡淡的甜腥味道。
李惊却伸出手,抓住了子书令头顶的发丝,晃起腰来。柔软的花唇隔着布料在子书令的口鼻处来回摩擦,李惊却的腿根和臀肉都软得要命,仿佛捏一捏就要化了,然而最让子书令目眩神迷的还是李惊却的气味,幽幽的甜香里混着似有若无的腥味,他十分清楚那来自于那处隐秘的穴口,一定是已经湿润多汁,才透出这让人疯狂的香气。
冷和被迫在旁边看活春宫,方向正看着李惊却的背影。李惊却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诱人,看得出他这段时间被养得很好,比上一次见面时,身上要多了些丰润的肉感,浑身上下都是被爱滋养出来的欲感……简而言之,他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轻轻咬下去,就迸出甜美的汁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一手。
子书令张开嘴,勉力包住李惊却的下体。口水和淫液将亵裤打湿,口腔温热,李惊却闷哼,扯子书令的头发更用力了一些,忽然抬臀。
空气涌入,子书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容貌精致,端的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人之姿,此时却泛着情欲与窒息的潮红,眼神迷离又渴望。
李惊却居高临下,手里抓着他雪白的发丝:“很想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书令目不转睛看着他,没有迟疑地点头。
李惊却眼睛幽深,忽然狡黠一笑,退了开来,子书令的视线忙去追他,李惊却动手扯他的衣服。但绳子绑得紧,扯了几下也只是将衣服扯乱了些,加上子书令一头被李惊却蹂躏过的长发,衬得他像大龄失足青年。
李惊却也不在意,把子书令弄得乱七八糟后,又去扒他的裤子。
子书令常年抑制着性瘾,被李惊却这么撩拨,哪里忍得住,那肉龙硬的发疼,亵裤一扯便凶器一样弹出来,马眼都渴得流水,整个阴茎又凶残,又因浓厚的性欲而显得格外色情。
李惊却撑着身体看他的性器,说:“长得真恶心。”他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平时弹琴也会硬成这样吗?”
子书令羞耻得说不出话。
李惊却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子书令的脸,见他脸红,伏在子书令身上对他又亲又摸。子书令被他撩拨得昏头转向,阴茎可怜地兀自硬着,无人爱抚,被肉臀似有若无地蹭着,更加重了看得见吃不着的痛楚,他喘息着:“惊却……”
李惊却道:“安静点。”
子书令闭嘴了,眼神更着迷。冷和也露出意外的神色,心中火烧火燎般,下身将裤子顶起高高一块,已经动情了许久,然而李惊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将衣襟扯开露出胸乳,对子书令道:“让我舒服。”
子书令靠腰半坐起来,埋在李惊却胸口吃他的奶。李惊却抱着他的脑袋,舒服得眯起眼,手上薅着子书令的头发,坐在阴茎上小幅度地磨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粉嫩的乳尖被含在嘴里舔咬,胸乳白皙,被吃得水光一片,留下很浅的牙印。
子书令尽心尽力地舔咬,吃得啧啧有声,鼻尖抵在胸口上,嗅到更甜的香,混着似有若无的奶味。李惊却微微抬着下巴,闭着眼很轻很浅地口呼吸,忽然发力抱紧了子书令的脑袋,把他的脸往自己怀里压。
子书令被温柔乡扑了满脸,像是被乳尖深深吻了,脸将奶肉都压扁,他只觉得李惊却忽然用力,片刻后,阴茎忽然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潮湿,听着李惊却略显急促的喘息,才意识到李惊却高潮了。
子书令口干舌燥,阴茎还被李惊却夹在腿根,被温热的淫水裹着,几乎也要射了。然而刺激依然不够,他忍得两眼发红,恳求地抬眼看李惊却。然而李惊却用完了他,餍足地撒开了手,抬腿就下了床。
不是,怎么就下去了,冷和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卮血:“我呢?”
李惊却拢着上衣,瞥了一眼冷和,道:“师兄,你真的很贪心。”
“……什么?”
李惊却走上前,把冷和的大腿当床榻坐上去,侧头对他道:“意思是,你帮过我,我感激你很多年,但我也给你用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冷和失语,李惊却继续道:“不要再继续那么随便对我了,我现在会砍人的。”
“……我没有想对你那么随便。”冷和辩解,却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吗。”李惊却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因为喜欢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因为——
很多很多的理由,冷和此时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脸色更苍白几分。
他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许一开始他真的是特别的,只凭靠当初谪仙岛的他和同门救出了李惊却,他在李惊却的心里就有重量。
但从废村看见李惊却,却没有认出他开始,一切就错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高楼已经无法挽回地倾塌了。
“那他呢?”冷和瞥了一眼子书令,试图找到一些其他的理由,缓解他的不甘与后悔,李惊却嗯了一声,道:“他好看啊。”
“而且他很干净。”李惊却道,“我帮帮他而已。”
其实也没有帮,子书令在高潮前夕被硬生生逼停,难受得满额都是汗,满目空然地听着他们说话。
“而且,他都送上来了,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呢?”李惊却说,“应见山说我要什么都可以的。”
“嗯,是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发现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应见山正趴在窗口看着他们,平静地搭腔,不知道看了多久。
李惊却有点心虚,从冷和腿上跳下来,小跑过去亲应见山。应见山笑了一下,道:“这么听话。”
李惊却道:“我可以看见了。”
“知道。”应见山在他唇上啄吻一下,翻窗进了屋,问李惊却:“还玩吗?”
“不玩了。”李惊却扒他的背,很心虚,“让他们出去。”
子书令和冷和满身狼狈,生无可恋地被赶了出去,李惊却拉着应见山躺上床,又乖又纯良:“我一睁开眼睛,结果发现你不在。”
“嗯,他们想欺负我,我就跑了。”应见山说,李惊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胡扯,但觉得有点不高兴,决定找机会欺负回去。应见山反而笑了:“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又没生你气。”
“真的?”李惊却有些不安。
“真的。”应见山伏在他身上亲亲他的唇角,“我们小鹊,要什么都可以。”
李惊却抿嘴笑,说:“我下面好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身还光着,形状漂亮泛粉的膝盖曲起,蹭了蹭应见山的裆部,看着应见山骤然幽深的眼神:“我不让他们摸,”他凑到应见山耳边,“就让你用。”
应见山喉结滚动,忽然侧头往后看,抄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重剑就掷了出去。
重剑直接穿透了门,只剩下一截剑柄在里面。龙吟重剑拿起来都不容易,何况这样光景,可见应见山力道不轻,几乎是抱着一点不含糊的杀意了。
“再他妈听墙角试试。”应见山声音森冷。
外面,几人都身形僵硬,没人料到应见山会忽然发难,一点都没有躲,好在没有伤到人,只是削断了叶杓几根头发。
几人默不作声地走了。
李惊却忽然意识到之前应见山说的那句“那就全都杀了”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忙去亲他的下巴,说:“不要生气。”
“唔。”应见山道,“忙着呢,没空跟他们生气。”
他把李惊却因为其他男人而湿透的亵裤脱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卮血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通,也没找到人,最终拿着一团布料出来,就要跳上屋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石子打在他手上。
他立刻转过头去找,果然看到在不远处的树上坐着的李惊却,正一脸羞恼地看着他,又掷过来一块石子。
卮血没躲,结结实实被打了两下——实则是强作镇定,李惊却完全用丢暗器的力道来打他,他感觉内伤都要被打出来了。
内伤可以有,脸不可以丢。卮血面不改色,快步走到树下,抬头看李惊却:“躲什么?”
“不关你的事。”李惊却瓮声瓮气,“少管。”
“不是,到底谁教你这么讲话的?”卮血无奈,那个死装的龙吟到底教了李惊却什么,“下来,我们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
“哦,那我把你亵裤挂屋顶去。”
李惊却气结,伸腿就要踩他的脸,卮血诡计得逞,抓住他的脚踝就把人拽下来。李惊却措不及防,短促地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抱住卮血的脖子,落进他怀里。
卮血洋洋得意:“抓到你了。”
李惊却给了他一拳,去抢他手里的那团亵裤,卮血早有防备,硬生生受下脸上一拳,又高高抬起手臂,岂料李惊却毫不客气掏向他裆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卮血:“……”玩这么脏?谁教的?!!
卮血好悬没给他跪下,当场认输,无声地张开手,李惊却一把夺过来收好,转身就要走,卮血长臂一伸把他抱住锢在怀里,嚷道:“干什么,老子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要你这么躲?”
李惊却挣扎,道:“不做!”
“不做就不做。”卮血声音低下去,“我就是想抱抱你。”
李惊却怔一下,停住动作。
一时静默。
李惊却忽然挣开他,闷头往前走,卮血亦步亦趋地跟上:“李惊却!”
“从黄金台出来以后,冷和不放心你,又怕你做傻事,坚持要来找你,我没看过他那么坚持什么事,才跟着他过来的。”卮血说“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他回来哭了。”
冷和哭了?
李惊却讶然,实在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冷硬又暴躁的人竟然会掉眼泪。
“淌两滴猫尿你就心软啊?”卮血忽然不爽,“我也哭,把眼睛都哭瞎,把碧血营哭成绿洲,你也对我好点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无言走了一路,卮血又道:“我都知道了。”
“殷九离那个白痴把你的生平扔得黄金台遍地都是,我全部收起来了。”
李惊却:“……”殷九离有病吗?
“对不起。”卮血忽然道。
李惊却闷声不吭,卮血盯着他的发旋,“我是个混账,我是人渣,是禽兽,我都认,如果再来一次,我在废村可能还是会把你抱走。”
“你很迷人,谁见了你都会神魂颠倒的。你遇到这些事,是因为我们混账,见了好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卮血认真地说着,天色已经很暗,树林起了风,将他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但是李惊却,不会再那样了。”
“你信我一次吧。”卮血故作轻松地咧嘴一笑,很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很温柔,将李惊却装在眸中。
李惊却避开他的视线,转移话题:“……要下雨了,回去吧。”
“哦。”卮血抓抓头发,看眼周围:“刚来的时候看到有些树很脆,一会儿打雷……”
他话音未落,天际便雷声炸响。
李惊却刚刚心烦,低着头猛走,没发现自己跑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心下有些懊恼,每次见到卮血,他都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要是卮血像之前那样霸道,他还能打回去,但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赶紧走赶紧走。”卮血忙扶住他肩膀推他,“你病刚好淋不了雨的。”
这话是叶杓吩咐的,李惊却又重伤又发烧,还失明这么久,他快气死,对几个男人耳提面命一通,要这些大老粗别把李惊却当铁打地造。
卮血被他念了好一通,叶杓说话难听,要不是因为理亏,卮血早就和他打起来了,然而看着李惊却蔫巴巴地躺在床上,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耳光,被叶杓骂几句也不算什么了。
雷鸣仿佛就在头顶轰炸,将心脏都震得颤抖。李惊却皱眉,反手拽住卮血,卮血面色也有些凝重,抬手轻轻捏一下李惊却的肩膀。
雨珠箭矢一般落下,砸在身上隐隐发疼。卮血没有犹豫地解下外袍盖在李惊却头上,这样的天气使轻功更危险,他们都听见了远处有树倒塌,砸出动魄巨响。
李惊却忽然将卮血扯到身后,卮血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惊却便已经拔剑出鞘,利器相接发出刺耳铮鸣,两枚飞镖被挥开,没入树干之中。
李惊却看着出现的几道人影,问:“你们替谁来?”
“宁远峰。”
李惊却听罢,嘴角微勾,被雨水浸湿的脸庞露出一个冷笑,摆出迎击的姿势时,还难免分出心神。
即使宁远峰在李惊却这是死有余辜的败类,也有同他有交情的人会在死后替他复仇。
如果他当时没能活着走出藏锋池,会有人替他将宁远峰的血洒在坟头告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卮血拎起长枪来者,暴雨里,他双目灼灼,身上有隐隐红焰跳动,“当老子是空气啊?”
李惊却抬头看他一眼,吐出一口气,不知怎么,心中轻松不少。
鲜血被雨水冲刷,没入黄土之中。
李惊却已经无心关心狂暴的雷鸣,他清楚地感觉到重伤和高烧初愈,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少,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虽说是给亡者复仇,但来人也没有搭上性命的意思,见李惊却和卮血二人身手过人,已经折了几人,他们便当机立断要走。二人都无心恋战,见他们且战且退,便也没有穷追猛打,收了心要撤。
不想就是这一时不察,逃兵扔出一记暗器,李惊却下意识偏头躲开,卮血刚松了口气,就见暗器精准地砸在树上,发出一声与其大小不符的巨响。
轰——
李惊却回头,被巨大的力道推倒在地,粗重的树干倒在他的面前。
暴雨淅沥,闪电不断地在天际亮起。李惊却的大脑都被方才那声巨响炸懵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翻身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满身的泥水,失声道:“卮血!”
半晌没有回应,李惊却慌张地扑到他面前,不知所措地拉住他的手,卮血动作很快,依然被树干砸中了腿,闭着眼睛仿佛已经没有气息。李惊却强迫自己抬眼看卮血身上的情况,才发现不仅腿被树干砸中,他的背上竟然还露出一小截飞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李惊却几乎无法呼吸,浑身一阵阵地发凉。就在这时,他手下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啊……”
“卮血?”李惊却回神“你、你……”
“呃……”卮血连扭曲五官的力气都没有,“够、痛……”
“我去叫人。”李惊却猛地就要站起来,但卮血手指微动,这几乎为不可查的力道却将李惊却定住了,李惊却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卮血,几乎不敢用力回握。
“真的、很痛……”卮血勉强道,“啊,妈的……”他气喘吁吁,缓了一下才继续道,“不会死,别怕……”
“我知道。”李惊却的声音也抖得不像样,“不要说话了,我马上救你出来。”
“好。”卮血闭了闭眼,勉强抬了抬手,李惊却为了听清他的声音,脸靠得很近,被他粗糙的手掐住脸颊,因为力道太弱,更像是摸,“别害怕,李惊却。”
李惊却呼吸急促,忽然想起他和卮血初见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他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当时他因为刚完成任务,靠在墙角休息,其实在卮血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在被雨水濡湿的眼睫下,他看见卮血神采奕奕的脸,废村的雨如此冰冷,卮血身上却很热,只是靠近,就让他觉得仿佛站在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