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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白帝城有些弟子来谪仙岛交流学习。
李惊却趁着大家都去苍龙眼看热闹,跑到流光滩坐秋千。哥哥离开这小半年里,他平日不敢落单,不然总会有人找到机会把他抱走。
他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听波涛声阵阵。很久,他恋恋不舍地跳下来,心想下次坐秋千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是哥哥可以快点回来就好了。这么想着,他转身要走,却看见流光花海中立着一道颀长身影,白发似雪,海风卷起他蓝袍,似悬空的水浪。
很好看的人,李惊却想,然后对方朝他伸出手。
神仙也会欺骗他吗?李惊却不知道,但那人见他不动,便半蹲下来,张开双臂。
哥哥也是这样叫他的。
李惊却鬼使神差地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嗅到很冰冷的淡香。
他说他叫子书令,问李惊却愿不愿意去白帝城,学习一段时间就回来。李惊却犹豫很久,要子书令拉勾保证很快就送他回来。
白帝城很冷,李惊却第一次见到雪,原来像子书令的长发。子书令拿了厚衣服给他穿好,有些师兄师姐很惊讶地看过来,见鬼似的,但却在李惊却看过去的时候对他微笑,还有个师兄给他很好吃的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不懂琴,他喜欢刀,在雪地里松树下挥出一道道凛冽月光。伴着琴声,他真气流转,一刀将对面悬崖往下挂的瀑布斩开,片刻水更流。子书令说这是长歌献君,李惊却摩挲着刀柄,安静地望着他,听见落雪的声音。
他有自己的房间,本该睡得很好,但他竟想念谪仙岛的雷鸣与浪涛。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日,李惊却悄悄跑去找子书令,又担心吵到他睡觉,三下五除二上了屋顶撬了瓦往里望,凝神听见隐忍急促的喘息,屋里飘来淡淡的药香,子书令伏在桌面上,手探进衣物里摆弄。李惊却目不转睛地看,但他潜行课近期成绩不佳,很快子书令就看了过来,被偷看的人比偷窥者还惊慌失措,着急忙慌地扯了衣服跑到床上。李惊却跳进屋里,子书令更惊恐,强自镇定问他何事,李惊却歪歪头问他在做什么,看着子书令面色淡淡耳朵却红透,找了许多借口,才大发慈悲地放过窘迫的大师兄,说自己睡不着,钻进被窝里。
子书令身上很热,动一动就能碰到鼓起的下身。李惊却躺在他怀里,他暂时忘记了谪仙岛的雷鸣和波涛,因为子书令的被窝很热,心跳也很快。
两个人睁着眼,一夜无眠。
日复一日,李惊却也能拨弦道曲,但师兄师姐都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全部被子书令挡住。李惊却抓子书令听自己弹琴,看他艰难地搜罗理由夸他,愁得头发都黯淡无光,李惊却才露出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师兄师姐悄悄找他,让他少点欺负子书令。
“也欺负一下我们……”他们说。
李惊却木着脸跳走了。
好像大家都忘记他只是暂居的了,李惊却对子书令提起回去,子书令顾左右而言他,给他端来一盘点心堵嘴。
被抢了点心的师兄气势汹汹地进来,发现凶手清清冷冷,仙人一般立在窗边,气势骤然矮了一截,又见吃点心的人抱着刀缩在斗篷里,吃得腮帮一鼓一鼓,顿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凑上去和李惊却聊天,又搭出去一包松子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惊却身体抽条似地长,一顿能吃四碗饭,不再像刚来时薄纸般瘦弱。子书令却逐年多病,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怕过了病气。李惊却想告诉他,自己不害怕生病,希望子书令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半抱着自己在书案前看自己写信给哥哥。他找了半天,才知道子书令被他师父叫走了,便又跑过去等子书令。
他来到门口,恰巧听见师父劝他去沧州寻姻缘镇八字,否则每况愈下,恐有性命之忧。
子书令只道“不必了”。
李惊却点灯枯坐至三更,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哥,男人之间可否成亲?
次日,他像往常一样把信交给子书令,让他替自己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