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想过有一天或许能见宋寄书一面,却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他,这场阔少间的聚会是贺仲商拉他来的,平常百无聊赖的时候偶尔也放纵一下自己,纵情声色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从来不以富二代的身份来标榜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却是他这辈子都撕不掉的标签,这件事本身不是他的错,可他们明里暗里说的都是江槐,偶尔也想他凭什么要这样谨小慎微,即便不在豪门,寻常人家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不够吗?
宋寄书变了,比以前要魁梧了一些,却还是白白净净的模样,眼镜已经摘了下来,或许做了激光手术,一双丹凤眼斯文,只坐在沙发上,文文弱弱的模样。
包厢里男男女女,偶尔传来暧昧的声响,纵使噪音也挡不住。
茶几上搁着各色的酒水饮料,暖色的灯光洒下来,说实话,江槐并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贺仲商拉他来,他并不会来。
江槐刚进门就先愣了一会,在这群人里,不仅有他们以前的老朋友,还有宋寄书,还有林序,他又是被哪个老板叫来的?
江槐只转头瞪视了贺仲商一眼,眼神凌厉如刀,言下之意:你知道宋寄书在这?
贺仲商无辜地摇了摇头,往往这种时候,江槐的气场不经意地释放出来,别说许多零会为之腿软,怕是大家都要警惕上一两分。
贺仲商确实不知道宋寄书在这里,他以为这只是和往常一样的一个吃喝玩乐的聚会,当然,也不知道林序会来。
“阿槐,来坐。”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这样喧闹的环境里响起,声音不大,却听得清,仿佛很熟稔的架势,是宋寄书先开的口。
他旁边的一个空位又仿佛是刻意为江槐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之间的事,在当年虽说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但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有几分了解,江槐虽然是大学才认识的贺仲商,但他也应该清楚,若是这样,那便相信对对方是无心的。
江槐看着这幅模样的宋寄书,有几分恍惚,曾几何时,他这样温柔的人,也说过最恶毒的话,他说:“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又怎么配得上我?”
彼时的江槐,心中好似有无数绵针落了下来,只细细密密的泛着疼,他风光无限,是名门公子,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的都是江槐配不上宋寄书。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他的名字很衬他这个人,江槐是真的想过和他一辈子的,青春年少的喜欢就是喜欢,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去考虑,以为凭着满腔热忱就可以抵挡住余生风雪。
宋寄书是家里的独子,在千宠万爱中长大,又怎么会跟一个男的搅合一辈子,不过是玩玩罢了,他是双插头,可上可下,也可男可女。
两副面孔只让人作呕。
或许喜欢做不得假,江槐从不后悔那段过往,他们之间切切实实的彼此喜欢过,只是宋寄书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放弃,如此而已。
相比虚无缥缈的爱情,别的于人而言或许来的更真实。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若说如今再对宋寄书有什么多余的情分,未免也太可笑,全世界只有江桐他们说是宋寄书配不上江槐,因为他们爱自己,所以名利,江槐都可以不去争不去要,上一辈的事,就到此为止。
都说江槐潇洒,比谁都玩的开,谁又清楚他走出他的十八岁用了多少年。
只坐在角落里的林序端着酒杯,只翘着二郎腿,没有吊儿郎当却有几分矜贵优雅,他是被白録拉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着白録的说法来说,国内的人大部分都不认识林序,总归要结识一些豪门圈子里的人,你是不缺钱,但这样回国发展也多一条路。
白録说的有道理,林序就来了,他仿佛和这群纨绔格格不入,但又能很好的应付着,其实身在这样优渥的家庭里,都是受过最好教养的一批人,除了个别是真正放养和溺爱养出来的纨绔,其余的孰真孰假,又有谁知道?
江槐就装的很好,林序都差点被对方蒙骗过去。
江槐的出现或许很突兀,但又是情理之中,他和贺仲商一同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林序的眸色微暗,带着几分对贺仲商的敌意连自己都未察觉,只低头抿了一口酒,喉结轻轻滚动。
白録看着人的神情变化来了几分兴趣,因为之前就替林序查过江槐,如今正主突然出现他自然是认识的。
林序这样的人对待感情冷淡,却并非无情,他有过几个床伴,感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感性,他不是滥情也不滥交,他的说法是,他在享受孤独,他不奢求这个浮华的世界能遇见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在此之前,他是独身,如果得幸遇到了,就是一生。
也有人嗤笑他这种态度,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为那个人守身如玉?
林序也不以为然,他只是说:“首先,我不是和尚,是有欲望的人,我不会刻意去寻找一段感情,这辈子,有没有这样的缘分还不好说,如果一辈子找不到,我就做一辈子的和尚吗?”
林序或许是在圈子里见多了许多的悲剧和薄情,对感情总抱着几分悲观的态度。
明明是再理性不过的资本家,却抱着这样的态度去寻找自己的感情,白録也是真的希望会有个人出现来爱他,不顾一切的爱。
但这个人绝不会是江槐,江槐这个人对待感情,就算白録不刻意去查,也是有所耳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今再看林序看对方的眼神,明显是上心了。
宋寄书意味不明的邀请,江槐看对方的眼神复杂,林序都看在眼里,只带着几分莫名的不悦,几乎是笃定,他们之间有一段过往,深刻到难以忘怀的过往,相比贺仲商,或许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少爷才是敌人。
“阿槐,坐我这。”林序生生地将白録挤了出去,在身侧留出一个人的空位,只朝江槐招了招手,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晕染开来,有几分醉人。
不得不说的是,关键时候,林序这人还真挺有用,江槐只挤过人群在林序的身旁坐了下来,方才心中的阴翳少了几分,却总有一双眼睛盯得江槐有几分不自在。
或许是为了缓解宋寄书的尴尬,贺仲商只打着圆场:“既然这样,我坐宋少旁边吧,宋少介意吗?”
“怎么会呢?”宋寄书换上一抹笑来,笑的有几分勉强。
周遭的声音有几分听不清楚,只听谁说要玩游戏,这群阔少玩的开,有的惩罚更是不能播的那种。
江槐懒得再去思考几年不见宋寄书对自己的态度,只微微侧头靠近了林序对人耳语:“你怎么在这?来陪酒的?”
林序愣怔了一瞬,转而带上了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一声应和:“嗯。”
江槐觉得莫名的不舒服,却说不上来,就和那天,他误认人和他姑姑的关系一样的不舒服,这种情绪萦绕在自己的心口,相较于宋寄书的事,分不清孰轻孰重:“你来陪谁?”
林序眉眼一挑,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白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録感受到林序的举动,只莫名的吓了一跳。
“那你叫我干吗?不去陪他?”江槐咕哝了一句。
“他穷,把我叫来,给不起钱。”林序这话说的认真,仿佛真是那么回事。
不会吧,江槐将信将疑,这里的除了阔少带来的小情儿之外,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反正比他江槐有钱多了,看着对方的穿着,不像是付不起钱的样子:“真的?”
林序又正色说了句:“真的。”
“那我也给不起钱。”江槐像是撒娇似的说了句。
“你可以赊账,我给你打折。”林序回答。
“我是例外?”江槐问。
“你是例外。”林序压低声音说话的语调温柔,只四个字传到江槐的耳中,像是情人间的絮语呢喃,勾得人耳热。
江槐的心情莫名的愉悦了几分,只从桌上拿过一支还未开瓶的红酒替林序开了瓶塞入了对方的手中,脸上微微扬着笑意,带着几分骄纵的语调告诉他:“他不付你钱,你就多喝点。
这些人有的是钱,他们买单,我们吃喝,吃够了再回去也不亏,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言论?林序拿着这支红酒有几分觉得好笑,最后还是附和了声:“好。”
“来,干杯。”江槐又启了另一支酒,敢情他们是来这蹭吃蹭喝的。
贺仲商只看着不远处二人的小互动,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只二人之间的氛围,旁人便无法插足,只一瞬间,他明白了,他和江槐之间的炮友关系或许结束了。
贺仲商一直想带着江槐从他的十八岁走出来,为此不惜做受,想着时日久了,也或许会不一样一点,多少有些情分。
可到底是自己不自量力,江槐不是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而是没有遇见想爱的那个人。
江槐的爱是不顾一切的浓烈,就像他这个人的炽热,他没感受过,却最清楚江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那个叫林序的,城府极深。这样的人,能给以对等的爱吗?江槐需要的是奋不顾身的爱,而不是权衡利弊的选择。
贺仲商自嘲似的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喝了一口,或许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有些累了。
当然,注意着江槐那边动静的,不止贺仲商一个,宋寄书与林序比较,明眼人都知道选谁,至少贺仲商认了,而只觉得宋寄书如今的这幅姿态有些可笑。
游戏是假,惩罚是真,受苦的或许是谁家带来的小情儿,不过是有钱人逗趣的玩物罢了。
众人皆戏谑着起哄,这样的场合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当做乐子,也有人想出出格的玩法的,把闺房情趣搬到了包厢里,什么皮鞭蜡烛的也有。
像江槐一般都和贺仲商一起来,两个人身份都高,不存在谁是谁的附庸,游戏输了的惩罚不过是喝酒一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今夜江槐玩输了,坐在身边的是林序,还没等别人开口,江槐就先开口了:“要不就罚我和右手边这个人激吻三分钟吧?”
江槐侧头看向林序,微微挑眉,略带挑衅的意味。
这是要比肺活量?周遭的起哄声四起,林序纵容着对方的手扣上了自己的后脑,看着对方微微起身,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江槐吻上了林序的唇瓣,不花钱白嫖一个吻,实在是赚了,这哪里是惩罚,要不是他没有被人围观的兴趣,真想在这里抱着林序来一发。
江槐撬开林序的唇齿,掌控着主动权,二人的呼吸交错,唇舌纠缠着,不知什么时候,江槐已经坐在了对方的腿上。
林序微微仰躺在沙发上,一双手环着对方的腰,脸颊微微泛红,金丝眼镜被随手丢在了茶几上。
白録哪里见过这么玩的林序,只听别人起哄,他大气不敢喘,憋得有几分脸红,仿佛被吻的那个是他。
一吻毕,江槐只拍了拍林序的肩头,略带夸奖的语气:“小伙子吻技不错。”
“你也是。”林序清楚,江槐或许不是心血来潮,他这一出,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个别人,或许是那个被人叫做宋寄书的小少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过了几天,
贺仲商发来了一条消息:我们之间就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了,就在手机上跟你说一句,我们之间的炮友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江槐没问缘由,贺仲商有些喜欢他,这个江槐明白,但绝对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如今断绝了这一层关系,他们也还是朋友,或许贺仲商有了自己的猎物和目标,也或许是别的。
这些江槐倒不在意,他现在虽然和林序做的不多,但每次做都是把彼此榨干得差不多了,不存在什么欲求不满的情况。
要不是他没钱,他非得让林序躺下不可,江槐可以霸王硬上弓,但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不做,而且如林序所说,如果这样,或许他要失去林序了。
起初的一夜情,他没想和林序再有一段缘分,只是后来再见,就舍不得了,即便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也是要划上句号的。
分不清为什么,或许因为对方的样貌谈吐,也或许因为对方的气质修养。
或许是因为家里的玫瑰花、留下的便条、偶尔的早餐,和下班后亮着的那盏灯。
林序不仅床上工夫厉害,江槐能和他聊莎士比亚,也能和他聊苏东坡,和他聊虫洞宇宙,也可以和人谈时事政治,国学常识。
他会钢琴,也会古琴,平时只一张斯文带着点冰冷的脸,偶尔化开的温柔像是冬日雪天里的温泉,只让人觉得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存在,怎么不令人着迷?他很好,江槐想让他再好一点。
前段时间,白録查过他,江槐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个搬砖的,怎么就入了白家少爷的眼,还要人花费这样的心思,何况他们之间并无交集。
因为没查出来什么,江槐也懒得同人计较,后来在那场聚会上,看林序和白録的关系很奇怪,心下明白了一二,也或许白録是为了林序?
说白録付不起钱未免太奇怪,多半是林序的问题,林序对待自己的表现像是朋友和情人一般,丝毫没有自己是他金主的觉悟,也或许是自己太好说话了。
林序有问题,江槐想了许久都想不通,如果他不是牛郎,为什么在那里坐台,自己问他的时候开了价码,也上了床。
他忽然想去查一查林序的来历和身世,可查了又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有什么,那也是林序的隐私,凭着江槐如今的身份无权知道,即便查到了难道还去质问林序吗?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对方?不过平白增加对方的怨怼罢了。
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了,林序不是个寻常的人物,江槐只隐隐觉得。
今夜是中秋,之前江桐说了好几次让江槐回家过这个中秋夜,江槐婉拒了,原因有许多,其中一条或许是他觉得林序在国内亲人甚少,放他一个人在家里会孤单。
或许是秉持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则,今年的中秋夜,江桐和江栎就出现在了江槐的蜗居里。
说不高兴是假的,他刚做了一桌的菜打算和林序把酒言欢的时候,门铃就响了,江槐还以为是谁,开了门就看见这么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把人迎了进来,江桐带了她自己做的月饼,而江栎则是两手空空一副蹭吃蹭喝的架势。
林序看见进来的客人以及江槐对对方的称呼很自觉地去添了两副碗筷。
江栎看向林序的眼神不满,抱有几分敌意,为了这个野男人都不回家了?
“阿槐,不介绍一下?”江栎还是带着几分风度和礼貌的,略带审视的目光看向林序,只觉得阿槐玩不过他,阿槐是聪明,学什么都快且过目不忘,可却少了几分心计,哪有眼前人这样深重的城府。
“我朋友,林序。”江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朝林序介绍道,“这是我哥,江栎。我姐,江桐。”
江槐在旁人面前从来没有暴露过他是“牛郎”的身份,像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什么,或许是他的尊严,虽然林序不介意这些,江槐的举动却还是让他觉得温暖。
以前他以为江槐是江氏二公子,却过的这样落魄和那些豪门争斗脱不了干系,如今再一看,这兄妹三人哪里会不和,这两人,分明是弟控。
不是争斗的问题,也或许是江槐不想要,他很聪明,只不过有个词叫做慧极必伤。
看似放浪不羁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想要还别人十分,他以为他在那个家里是多余的,插足了旁人的生活,只多要一分也不肯,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他好,他庆幸有这么一个哥哥姐姐,又何尝不是他自己值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序的眼眸深邃了几分,脑中想着一些事情,只礼貌的伸出手去微微一笑:“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你好。”江栎随意地握了握人的手,发出的鼻音表达他的不满和不屑,似乎有几分傲娇。
江桐只打量着这单身公寓的格局,墙上那张幼稚且突兀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只打断了这焦灼且又有几分尴尬的气氛,阿槐的感情是他自己的事,如果真的能对一个人上心,也好过之前那样乱玩,他们都无从插足,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地问江槐:“阿槐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有小孩了?贴这么高不一定够得到啊。”
顺着江桐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张江槐上次去小商品市场买生活用品顺便带过来的东西,价值二十五元,图文并茂的汉语拼音幼儿教学物品,内附纽扣电池,可以教小朋友汉语拼音。
江槐不是一时兴起买来的,而是觉得这东西对林序挺有用的。
那次江槐看着林序的面貌觉得好奇,可以看得出来林序并不是父母其中一方的混血,因为国人的特征太过明显,看得出人是混血的或许是他那瞳色,以及略带深邃的五官。
“你这眼睛,是遗传你祖辈的吗?”因为好奇,江槐就问出来了。
“我爷爷。”林序回答道,紫瞳太过稀有,其实他的外祖父也不是紫瞳,只是他那一脉,出现过这样稀有的瞳色。
“你爸爸那边?”江槐点了点头。
“我妈妈一脉。”林序略微皱眉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这个时候,江槐才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是一个很小就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国内对于这些称呼分的很清楚,堂兄表兄,外祖父和祖父,江槐不禁想到上次阿姨和姑姑闹的笑话。
林序表现出来的习惯和言语和自幼在这里生长的国人别无二致,他懂诗词,却不分这些称呼。
于是乎,江槐就给人买了这么一张东西。
买来的时候就让林序试试,全程他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这张东西除却可以教学汉语拼音之外,还有一个歌谣的按键。
江槐替人按下,只戏谑地看着林序,屋内飘荡着稚嫩童声: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挺有用的,江槐自觉他这个金主送不起林序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给对方的东西都是万分体贴实用的,只把这个贴在了墙上,告诉他没事多听听。
“看着好玩,买来玩的。”江槐尴尬地解释,余光投向林序道。
林序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现,江槐爱闹,就随他闹,他或许是记仇,林序也并不是分不清这些称呼,只是在国外缺少了那样的语言环境,下意识地就这样开口了。
包括家里也并不常说中文,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好像有多高贵且了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序觉得他最幸福的时候,还是一家人没有移民的时候,平淡寻常,就像是冬日的暖阳洒在窗台上,偶尔飞过几只雀鸟。
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纵使饭桌上还有偶尔的敌意和针锋相对。
他明明可以回家过中秋的,前几天,江槐却跑来问自己:“你中秋有事吗?”
“没有。”
“正好我也一个人,我们一起过?”江槐听到自己的回答,眼底藏不住的喜悦,再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情,那就未免太蠢了。
林序的心柔软了一块,只告诉他:“好啊。”
他明明不是一个人。
饭后,江桐和江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江桐就这样把江槐叫了出去:“你出来一下,姐姐有事跟你说。”
剩下两个男人坐在饭桌上相顾无言,林序的气场很好地收敛了,可即便是这样,江栎依旧对人心存警惕和戒心。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一个朋友?”楼道里的灯光洒在人的脸上,江桐稍显温柔的询问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你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早了,姐姐。”江槐下意识的否认,“不喜欢,就是和贺仲商差不多的存在吧。”
江桐的目光带着几分质询,显然是不信的。
两相尴尬之下,江槐瞧见了人隐藏在衣领下的暧昧痕迹,只带着几分八卦意味的看着人:“姐姐恋爱了?”
江桐只被反将一军,有几分语噎:“不算。”
“算了,我不管你了。”江桐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两兄弟折腾死,“你只要知道,无论怎样,都还有我们。”
她啊,不算恋爱,只是遇见了一个很难缠的小朋友,小朋友捧着一颗真心来缠她,她只瞧着人的眼神,便不忍拒绝了。
他明明清楚,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什么样的浮华都见过,有了许多的阅历,不一定有同样的真心来回报他。
若是寻常的男人也就算了,大多数社会上的人都懂得权衡利弊,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小朋友,她不怕对方借着她来上位,她只怕自己不能付诸同样的真心,她不忍心伤了小朋友的心。
罢了,如今她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乱麻,又怎么管得了阿槐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卧室的门虚掩着,客厅里播放着不知什么时候上映的古偶剧,按着江桐的说法也或许是蛄呕剧,江槐习惯开着电视却不看,这是他这么多年的习惯,或许是一个人住太过孤单,纯粹听个声而已。
电视上播放的所谓的绝世美男还没有眼前这人好看,卧室里只看着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林序微垂着眼睑,看不清神情,暖色的灯光洒下来,他的睫毛似乎很长,少了几分平时的迫人和冷淡,倒多了几分柔和的气质。
这个人的锋芒收敛的很好,淡淡的斯文气质,温文尔雅却带着几分天然的迫人,时不时迸发出来的情绪却让江槐觉得胆寒。
掩藏在表象下的实质他不愿意表露出来,江槐也懒得去深究,如今这样就已经很好。
他是头狼,而绝非什么温顺的宠物,这样的人去扮演什么仙尊上神才来的有说服力,看了现在的古偶越发怀念以前分开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江槐一只手捂着肚子,整个人微微蜷起,绞痛只让人冒着虚汗,他方才已经吐过一回了,肠胃传来的不适刺痛着他的神经,搅乱了他方才的思绪。
林序弯腰将人扶了起来只靠在自己的怀里,语调带着几分温柔的斥责:“肠胃不好还喝那么多?”
夜晚没有过多嘈杂的声音,林序的声音伴随着心跳声凿入江槐的脑海,心跳不由自控,随着激素的分泌林序的言语而有几分过速:“同事聚餐,高兴了就喝的多了点。”
江槐这个人,看起来没心没肺,旁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回个十分,可对自己却是狠极了,林序懒得骂他,只将水杯就着药给对方吞下,语调寻常,却能感觉到林序的警告和叮嘱:“下不为例。”
江槐听到林序的言语,只忍不住笑了,一笑胃里就犯疼,只得忍下去,林序的举动言语让人觉得抓心挠肝,只这一夜,江槐觉得比以往他花三千刀买的任何一夜都要值:“好,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槐的家里备的都是奥拉美唑这样常用的药,大半夜的,林序又没有驾照,不方便出去给人买,只得先将就着:“以后肠胃不舒服,就用点中成药。”
或许是自觉语气生硬了一点,又像是解释一般地告诉江槐:“这些药见效是快,但对人不好。”
“阿序。”江槐的一只手扒拉着他,意图趁着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蹭点豆腐吃,只在林序的怀里,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侧,气息喷撒在他的脖颈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什么性冷淡风的香水味,是很衬这个人的味道。
以前都没注意,是他今天喷的,还是以前自己粗心?
江槐干脆调转了个话题:“你喷香水了?”
“没有。”林序的语调低沉,像是电视剧里配音的声优,有点攻,也有点让人觉得耳热。
肤色相貌却没那样攻,平时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是冷白的皮肤,更像是保养得当的小0,女生都不一定有他这样好的皮肤,江槐忽然想到一个词:冰肌玉骨。
埋在人的脖根处不禁为这个忽然想到的词汇觉得好笑,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也或许是清风明月为骨。
没喷香水吗?江槐一抬头就看到了林序优越的下颚线,纵使这个角度看去,也勾人的过分,摘下眼镜的他少了几分斯文气质,更多了几分冷淡。
江槐忽然想到他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他没用香水,你还能闻到他身上所谓的体香的话,证明是你的基因选择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免荒诞又有几分可笑,江槐的眼神却幽暗了几分,一瞬间,他很想在床上把林序弄哭。
“其实。”江槐像是想到了什么,斟酌着语句开口,“其实,你也可以换一个来钱快的行业。
当明星怎么样?你长得又好看,唱歌又好听,演戏不知道怎样,总之内娱对偶像是真的没什么要求了,有资本就行。
前两天我们看的那部古装剧,那个长相崎岖的男主也好意思称作第一美男。你去的话,年入千万不是梦,我说的是美刀啊。
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江槐抬眼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希冀,唇色苍白少了以往的红润,这副模样的江槐,林序知道江槐在意自己的“职业”,可他真的没有怀疑过自己吗?
也或许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序就这样被架在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江槐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又提了另一个建议:“或许,我养你?一周一夜三千刀,一个月一万二,吃穿住行我包了怎么样?
那种事,做多了也不好,这样其实……也差不多够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槐看着人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这是他能给出的最高价码了,他一个月工资不多,那些挂靠的证书收入再加上上网接一些单子辛苦一些也不是给不起这么多钱,只是觉得有几分肉疼。
林序下唇微抿,他就这样替自己考虑?林序知道江槐没有拿家里的钱,他给自己的第二种选择或许是他能给的一大半了,垂眸看着对方殷切的眼神,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心乱了。
“我没有当明星的门路。”林序被迫二选一,自己也清楚,相比现在这样的金钱交易,江槐更想和自己发展另一种性爱模式,他想自己好,更想自己能够喜欢他。
江槐的手伸进了林序的衣服下摆,显然有几分不安分,对他的选择表示诧异但显然还是高兴的,只告诉他:“我有门路啊,有我,你一定会红,而且我不会让那些人潜规则你的。”
江槐向他保证,他们家江栎是是掌权人,江桐则管理着旗下的一家娱乐公司,但江槐没打算把林序塞他姐姐那里去,首先江桐这个人她就很喜欢潜规则自家艺人,你情我愿的事,何况人心是偏的,江槐也从来没有置喙过姐姐什么,但是林序本来就经不住诱惑,万一你情我愿江桐把人给潜了。
江槐觉得,他是真的会生气的,前几天那个吻痕并不能代表什么,江富婆不喜欢情人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但留下了也并不能就此说她恋爱了。
何况,万一被江桐发现,自己和林序之间的关系那也挺可怕的。
圈子就这样大,江槐认识的人也不少,他只能把林序往别人家塞了。
林序眼底蕴了一层笑意,他一个“牛郎”,还怕会被潜?
在江槐眼里,自己或许是一个很喜欢钱的人吧,才给自己规划了这样一个职业和未来,林序几乎是被半强迫地架进娱乐圈的,现在向人坦白还来的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心动和喜欢吗?这样替自己着想,是因为这张脸呢?还是因为这个人?
“那你岂不是我的金主?”林序反问他。
“我不一直都是吗?”江槐回答得理直气壮,他有几分跳脚,只挣扎着动弹了一下,胃里又是一阵痉挛,只捂着肚子弯了腰。
江槐一只手还扒拉着林序,有几分无辜的抬头,眼底带着几分雾气:“要不,你替我揉揉?”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言语,这样暧昧的环境,林序呼吸一滞,只觉得热气上涌,带着几分躁动不安,他只起身将江暄放回了床上,又细心地替他捏了捏被角:“你休息会,吃过药了喝点东西再睡,我去看看粥好没好。”
看着林序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淡定里怎么带着几分别的什么呢?
林序的反应,江槐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甚至觉得再过一会林序的小兄弟就要抬头了,如果是他主动的,是不是就不用收费了?
林序早就离开了房间,江槐的视线却还是不住地移向门口,林序并不是眼里只有钱不务正业的人,他有他的高贵,就算是,那自己也养的起他,大不了就拿点分红也没什么。
江槐没意识到的是,他在为对方一直退让底线,放在以前,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要家里的那些东西的,也或许在看一个人都是优点且如数家珍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那个人。
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在家里也掩藏的很好,如果他想,其实也可以在林序面前掩藏今晚的事,或许是一时脑热,他想给林序看这幅模样的自己,林序会不会关心他?在意他?照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在江槐的意料之外,但又似乎是情理之中,想到这里,心里空缺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填满了,觉得温暖又满足。
并不是别人生来就该照顾人,懂事的会照顾人的那个也想被照顾,也想偶尔脆弱一回。
付出都是相对的,这样的依赖和脆弱无关性别和属性,或许是喜欢,所以下意识地去这样做了。
江槐对林序或许很好,但林序对江槐也不差。
林序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江槐就从他的思绪里反应了过来,不自觉地看向那个方向,林序逆着光朝人走来,只端着碗,眼里带着几分懊恼,江槐还是第一次看人有这样的情绪,只听人说:“我好像把粥煮成稀饭了。”
江槐忍俊不禁,他还以为林序这样自信的人,什么都会,只是不稀得去做呢。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林序的厨艺就进步神速,江槐夸他有天分。
他只是说:哪有那么多的厨房杀手,不过是有没有心罢了,认真研究菜谱,再不济弄个秒表天平量筒,掐着表控制量去做,如果还能把厨房炸了或是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或许是脑子不好。
是啊,一切不过是有没有心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林序第二次见到白釉,人如其名,他这个人如白瓷般透亮清冷,只可惜他内里是不是这样就是二说。
这样的人,对世事满不在乎的姿态,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包养,也或许因为那个人是顾星临,林序嘴角噙着几分笑意,只来了兴味。
他自以为可以揣度人心,除了眼前人,眼底的一丝冷漠骗不了人,也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对顾星临那样做,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林序也犯不上。
此刻他们两个在一部玛丽苏偶像狗血言情剧饰演霸道总裁。
不过白釉是男二号,他是男四号。
林序勉强把剧本看了下来,只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一切职业都是为了谈恋爱服务,十个男主九个童年不幸,八个单亲家庭,霸总更不用提。
剧本里的霸总,不是在谈恋爱就是在谈恋爱的路上,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而言之,什么都会,动不动天凉王破,一出手就是多少亿。
台词尴尬又中二,问林序为什么要接这么一个角色?
那大概是他被架着进的娱乐圈,不想努力了吧,别的角色不会演,唱歌跳舞太辛苦,演个霸总就当本色出演,傻是傻了点,好歹也算是从良了。
林序的余光瞥向白釉,他看到了他们俩的状态,突然想到了前段日子在江槐那新学到的一个“歇后语”:大本钟下寄快递,上面摆下面寄。
他们这样,这部剧八成是要扑街的,神仙也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江槐给自己的选择其实并非真的要二选一不可,这是江槐不知道他的身份给他的选择,并非他自己的,如果要“从良”,也可以去做别的,他的身份从来没有刻意掩藏过,就等着江槐什么时候发现。
前段时间,江槐总爱教自己一些绕口令网络流行词之类的东西。
什么“姑姑也要过过儿过过的生活。”
不同声调“卧槽”的含义。
江槐总忍不住笑意,唇瓣一张一合地说着一些什么,似乎很好亲的样子。
柔和的光晕洒下来,江槐靠着林序,彼此的膝盖抵着,胳膊触碰着,仿佛只要一转头,就能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唇瓣。
林序不禁浮想联翩,总归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哪里知道这样多的词,这些知不知道并不影响他和别人的沟通,只看着江槐饶有兴致,他也就学一学。
“江槐。”林序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带着上扬的语调,两个字说的温柔又缱绻。
江槐愣了愣,耳廓似乎带上了一抹绯红,有几分反应不过来,愣愣地说:“啊?”
“没事。”就想叫叫你,林序调转了个话题,“如果不学土木,你想做什么?”
现在的人,应该没有人会把土木牛马当做自己的理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演员啊。”江槐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眼底亮晶晶的,一双桃花眼快要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那为什么不做呢?”林序看着人的锁骨,觉得喉咙有几分发痒,喉结微微滚动,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嘛。”江槐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林序却没再问了,江槐的家庭情况复杂,许多豪门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当一个戏子,说是丢脸。
其实职业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娱乐圈那样乱,乱的是人,而不是职业。
江家上面那些长辈未必愿意,江槐也不想给人添麻烦,这个理想或许连江桐他们都不知道。
或许不是赚钱,有几分把他的理想寄托在自己的身上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神,就不忍心了。
纵容着江槐帮自己找了个娱乐公司,找了份工作。
这公司的老总,不仅是江槐的朋友,其实林序也认识,顾家的幺子——顾星临。
顾家或许比江家要复杂多了,豪门争斗,你死我活,顾星临现在管着家里的一个娱乐公司,在外面的名声大抵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旗下的艺人都是他的后宫,可那不过是一层皮罢了,说不定哪天就露出他的獠牙坐上顾家掌权人的位置。
江槐开着五菱宏光带林序来找顾星临签约,两个人似乎是颇为熟稔的样子只侃侃而谈,插不进去话的林序只坐在一边喝茶,事先他就警告过人不必提他的身份,也不要说认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你什么人?你他妈回国来勇闯娱乐圈了?】
【我金主。】林序回复的理直气壮。
【牛逼666。】
签约的事宜安排得很妥当,无论是出于和江槐还是林序的情分,顾星临都不至于坑他们,何况林序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哪里瞧得上这点小钱小资源的,不过是这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罢了。
顾星临这个人只看外表就是个轻浮的浪荡子,极不安分,说话也不着调,遇上谁都能调戏上两句,也就除了林序。
林序目前没有驾照,之后只骑了辆小电驴去找顾星临,总归不常见这些朋友,一是叙叙旧,二是有些事情要告诉顾星临,总不能真的要人花钱来捧一个不上进的艺人。
林序前后两次来到星娱的大楼下,一个是五菱宏光,一个是爱玛电动车,比什么劳斯莱斯还要来的引人注目,何况一进门就是被总裁迎上去的,想不被注意都难。
坐在总裁办里面的除了林序,还有一位只冷冷淡淡地靠在沙发上,若说林序是举手投足间的斯文和淡漠的话,这个人就是带着点淡淡优雅的慵懒和病态,冷眼旁观的态度,仿佛全世界没什么令他在意的。
“宝贝,我和他说点事。”顾星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风流,眉眼间皆是风情只过来给了那人一个吻。
那人只推了顾星临一下,眉眼间却不是嫌弃,而是无奈,从沙发上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序其实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如果说金主当到顾星临这份上那也太没排面了,也或许是这样更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林序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牛郎。
林序的思绪从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挪了出来,上次没注意,整个人思绪完全沉浸在江槐身上,这次只第一眼就看出了顾星临手上这块手表的端倪,十几万的表,不算名贵,也不是什么太高端的品牌。
可里面的监听设备却是顶尖的,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林序为什么看得出来,他能说他青春叛逆期的时候去当了两年的雇佣兵吗?
生死一瞬的时候只觉得刺激,完成一个任务后的那种成就感,他并非不惜命,而是觉得他不会输。
“顾总的这件小玩意倒是特别。”林序视线看向顾星临的那块表,语调和眼神都意味深长,这样的一块表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打了个哑谜罢了。
顾星临愣了一瞬,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露出了一个放浪而又满不在乎的笑来:“是挺特别,用了很久了,谁叫我喜欢呢?”
语调狂妄不羁,林序的好意提醒他收下了,他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块表里有监听设备,是后来才知道的,一时兴起的他是,越陷越深的也是他,白釉这个人就像一本翻不完的书,在看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深陷了进去。
一开始发现的时候有怒意,可后来也就渐渐地散了,他不在的晚上,戴着这块手表叫床,不也挺有情趣的吗?
他们彼此试探着,谁都不想先说喜欢,思及此处,顾星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还是说正事吧。”
这样的表现只越发勾起林序的好奇心,顾星临说他会玩,这眼前这人明明更会玩。
这是林序这次回国后第一次见到白釉,第二次就是在片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釉的身份很有趣,京城白家那个有先心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少爷。
倒不是林序刻意去查的,不相干的人他没有那样大的兴趣,而是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小孩子长得快,变化又大。何况只见了一面,饶是林序记性再好,第一眼也没认出来,现在倒是记起来了。
两个人的气场隐隐有些争锋相对,林序只坐在遮阳伞下等戏,用手机回复邮件处理事物还是有点不方便,闲来无事只庸庸懒懒的模样。
在他印象中,白釉这个人,太端着了,豪门世家的条条框框里教养出来的完美继承人,也来苏城做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他知道你是白少爷吗?”林序的语调算得上温柔,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凑过去同人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无辜的笑着。
白釉终于肯正眼看他了,眼神只一瞬间的锐利像是淬了一把刀,他说“别告诉他。”
不是请求,是警告。
两个人的气场颇有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林序当然也不怕他,没回应他的警告,只是好奇:“你怎么来这里拍戏了?”
“找点事做。”白釉深深地看了林序一眼,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眼前人没回应,白釉却清楚他不会说。
要说为什么拍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顾星临家族内斗他也辛苦,重来一回的他想帮帮顾星临,继承家业什么的都可以往后稍稍,只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这个时候顾星临爱而不自知,白釉也不着急,该互相吸引的人总归会走到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星临心思重,只是说去顾星临的公司应聘个职员,可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未必肯要自己,又让人帮自己弄了个身份。
公司的招聘信息都贴网上了,白釉到了公司面试好巧不巧撞见了顾星临。
这个风流浪子只眼尾一挑,把白釉搂进了怀里,语调多情又轻浮:“公司不招员工,只要个暖床的。”
说罢朝白釉耳廓吹了口气,只刷新了白釉对人的认知,这个时候的顾星临怎么是这种货色?
于是乎,他白釉就变成了一个只有演霸总才能演的好一点的给老板暖床的小艺人,资源不要,顾星临就往白釉头上砸钱,白釉也懒得拒绝,一天天的过着就到了今天。
片场两个人的僵持因为导演的喊话而停止,
两个人的角色调换一下倒还好,可偏偏白釉演的是温柔霸总,自古男儿都是观众的意难平白月光,只是这温柔,白釉是怎么也演不出的。
真不是他们两个对待工作不认真,而是跨专业跨的有点大,至少旁人看着他们这两张脸也比别人强不是?
“想不到小小一个剧组竟然能集齐卧龙凤雏两大人才。”
“白釉和林序,那简直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剧一定好看,豆瓣能上三分我吃屎。”
“白釉的金主是星娱的顾总吧?他还没腻?”
“人家说不定就吃高冷这一挂的呢?”
“林序的金主又是谁?别说他是凭实力进来的。”
……
片场上一些人的只言片语传到林序的耳中,卧龙他认识,诸葛孔明,蜀汉丞相,一堆文人墨客为之写诗词,他们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一时间有点分不清。
他当然不清楚几千年来的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江槐开着他的五菱宏光来了,一进片场看到林序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忘记充电了,我的车熄火了。
得,还得叫人拖回去呗?这部剧的拍摄在苏城,离家里也不远,但是骑小电驴来拍戏的艺人,或许就林序一个。
江槐看到林序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车子熄火带来的不悦也一扫而光,他克制着想要冲上去抱对方的冲动同人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昏时分,暮色的光洒在林序的身上,眼前人眼底含着细碎的笑意,隔着眼镜片也可以看得出的温柔,他或许因为角色穿着的西装还未脱下,剪裁合身的布料勾勒出的曲线,看得江槐心跳快了几分。
这幅场面,真的是太犯规了,江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草。
“没关系,我带你回家。”林序拍了拍江槐的肩膀告诉他,而后回更衣室换衣服。
留下江槐一个人在原地愣神,喉结微动,过了半晌仿佛才回过神来,轻声笑了,吹了吹有些遮挡住眼睛的刘海,带着几分无奈地说了三个字:“什么嘛。”
二人同片场的诸位告别过后,江槐坐上了小电驴的后座,橙红的晚霞渐渐消退,街市上渐渐地亮起了虹霓,深秋的晚风有几分凉意,只听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
江槐不自觉地勾上了林序的腰,纤细却有力量,隔着布料的温度总忍不住引人遐思。
林序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消散在了风里,江槐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言语间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序摇了摇头,又将声音放大了一些,这次江槐听清了,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知道宋寄书是江槐的初恋吗?]
[他们的事苏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白月光朱砂痣知道吧?现在宋寄书回来了,看人那眼神,对江槐也不是没有情分的。
青春年少的爱情最让人难以忘怀,趁现在没有陷进去,劝你一句,趁早收手吧。]
在宋寄书出现那一夜,白録就先跟林序分析了利弊,颠来倒去无非说的都是一件事,让林序抽身。
如果真的有那么好又何至于分手?都说每一个故事里的渣男都有一个白月光,但江槐不是这样的人。
林序更相信自己,如果江槐不喜欢自己,怎么还会去爱上宋寄书,自己明明比那个姓宋的更优秀。
在林序将对方编织成网的时候,也进了名为江槐的局,如今的林序早就不能将对方当做一夜情的对象那样简单。
今天有夜里的雨戏,玛丽苏偶像剧的标配,下雨的时候说分手,林序就坐在片场等日暮黄昏,初冬的季节有些冷,只裹着棉袄没什么风度的穿搭套在林序身上也提升了几个档次。
只能说天气预报挺准的,
七八点的时候下了小雨,只淅淅沥沥的带着点湿气,只刺骨的冷,不似惊蛰的春雨,虽然冷,却有着蓬勃的生机。
漆黑的夜空相较于星月夜是不一样的深邃,置身其中,仿若一块巨大的幕布阴沉沉地压将下来令人压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的有钱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是没有那样的骄纵和戾气的,他们得到的是最好的教养,白釉的冷淡让人不待见,但他一切的礼数都是再周到不过的,与其说是高冷,倒不如说是面瘫,情绪都从眼底流出来,不轻易让人看见。
顾星临偶尔来片场一次,白釉倒是一点都不避嫌,听旁人的闲言碎语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明明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却意料之外地凑到了一起。
手机屏幕亮起,是白録发来的一条消息:[你看我看见谁了?江槐和他的初恋。]
附带几张随手偷拍的图片,白録遇见他们倒不是巧合,那家餐厅本身就是白録开的,图片有些糊但也有几张清晰的。
林序觉得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生疼,图片里的两个人的举动并不算亲近,或许是因为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只莫名的觉得刺眼,都分手了还能旧情复燃坐下来一起好好吃顿饭?
林序放下手机平复着本不该有的思绪,所有的情绪都被引起,醋意横生,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喜欢江槐。
反复斟酌之后,又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找他亦或是去质问他?
[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一句再简短不过消息,林序摁了发送,来或是不来,林序不确定,心里有几分忐忑,他只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逐渐暗下去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江槐发来了一条消息让他心安了几分:[好。]
江槐很少来这样的高档餐厅,这一次来,是因为宋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人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没想到这样缠人,如果是十八岁的江槐,或许会很喜欢,但现在的江槐只觉得有几分烦躁,他并不想再和眼前这人有什么纠葛。
如果两个人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坦然的相处,不是爱的不够深就是旧情未了。
江槐自认为做不到。
宋寄书几次三番地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联系方式,把人拉黑之后就来他的住处和工作地点去堵他。
江槐是被招惹的没有办法了,才愿意和对付见上一面坐下来好好谈谈:“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当年的事,抱歉。”宋寄书先是道歉,看着江槐的眼神似乎还有几分深情在,大厅里流淌出舒缓的钢琴曲平复了江槐的几分心绪。
“都过去了。”江槐并不喜欢同旁人这样虚与委蛇地讲话,虚与委蛇或许是江栎他们更擅长,语调中只带着几分不耐,想快点结束这场会面。
“现在我回来了。”宋寄书说的有几分理所当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连个朋友都做不了吗?要这么绝情?”
“绝情?”江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当年绝情的不是他宋寄书吗?如今又反咬一口,如今又巴巴的凑过来,只怕做朋友是假,想和自己继续暧昧不清才是真。
宋寄书前前后后东拉西扯,说还喜欢自己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个人啊,受尽宠爱是被人娇惯着长大的,初恋是在最好的年岁里遇见了江槐,不说是遇见最好的人,至少那段时光美好难忘,如果宋寄书不被乱花迷了眼,他们或许是真的可以走一辈子的。
如今玩了这样多年再回来,或许是缅怀初恋,也或许是才觉得江槐的好,放不下又想挽回点什么。
宋寄书想走回去,可江槐从未停留过。
又不是里的故事,上演着破镜重圆的戏码,即便破镜重圆,那也要他值得,林序就很值得,江槐的思绪怎么又绕到林序身上去了,早上的时候听人说今天要晚点回来,也不知道是多晚。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序发来的消息:[下雨了,你能来接我吗?]
原本不耐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高兴,只反复斟酌着语句最后化作了一句:[好。]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江槐有几分急切地从座位上起身,想要转身离开又停顿了一瞬,回头看向宋寄书告诉人,“宋寄书,我们做不了朋友。”
狠心而绝情的话语,宋寄书那张斯文的面具被生生撕扯了下来,有了几分裂痕,之后的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我们的过去,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这句话,你更适合去跟十八岁的宋寄书说。”江槐只留给人了一个背影,他们之间的过去是很珍贵的回忆,千金难买,是十八岁的宋寄书轻贱了江槐的感情,这么久过去了,难道还要上演一次贱攻渣受的戏码?
他将宋寄书留在了原地,走出大门隔离出两个世界,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腔,江槐觉得前所未有的轻快,也或许是这个时候,他真正地放下了那段过往,朝着未来奔赴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春年少的我们总以为谈一段恋爱就是一辈子,失去了那个人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这样的前提是那个人值得,值得他用一生去爱。
如果不值得的话,就继续往前走,你要忍受得了漫长的孤单岁月,也或许遇上那个真正适合的人。
让你满腔的热血复苏,又重新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哪怕奔赴山海,披星赶月,也要去拥抱的人。
走进他的生命,走进彼此的往后余生,一起听晨钟暮鼓,共享无尽的落日黄昏。
江槐上了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车灯照亮着他前行的路,现在的他要去见他想见的人。
等到了地方,雨已经停了,乌云散了去,月明星稀。
路面上的一滩水倒映着月,清冷的光折射出来,只可惜是一滩死水,不过第二天就干了。
干涸了又怎么样,下一次下雨又会出现,何况存在过就足够了。
江槐收拾好复杂的心绪,朝林序的方向走去。
林序只坐在小马扎上,似乎已经结束了在等自己过来,柔软的月光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清冷了几分,他光是坐在那,就惹眼的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槐想过去拥抱他,最后只是看着人微微笑了笑,眉眼微微一挑:“走啊,回家了。”
江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林序的视线里,说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子,只微微抬着下巴,像极了一只骄矜的孔雀。
这样静谧的夜晚,林序清晰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这一刻,他想过界,想去亲吻对方,占有对方。
莫名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疯长,他想把江槐据为己有,林序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吃醋。
林序很清楚,这样的情况,要么及时抽身,要么更进一步,可他不敢更进一步,也舍不得抽身,只放纵了自己。
宋寄书的事林序没有问,只是在进了家门后将江槐抵在了门上,将他圈在了怀里,江槐的眼神或许是有几分意外,带上了几分无措,吞了吞口水,喉结微微滚动,江槐或许没有料到林序会这样做,之前的相处除却金钱交易外的夜晚,他们更像是朋友,更没有亲昵到让人误会的举动。
林序眼底的侵略欲让江槐有几分意外又兴奋:靠,想操对方,还想被操。
他还想看林序在床上哭。
林序的手掌带着几分粗粝感,只摩挲上江槐的脸颊,拇指划过对方的唇瓣感受着湿润的柔软,眼神又炽热了几分。
意料之外的是,江槐张口舔了舔林序的手指,暧昧不明的眼神和勾人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上的热意从胸腔一路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林序觉得有几分颤栗,大脑有几分不受控制,下身的欲望也抬起了头。
江槐再接再厉,一条腿架上林序的腰磨蹭着,一只手轻抵着对方的胸口轻轻地推搡着,没用力气,像是欲拒还迎。
林序被弄得呼吸一滞,果然还是TOP更懂TOP,或许是以前的床伴更多的带着的是讨好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情之所至,才有了这样强烈的欲望。
林序倾身咬上江槐的耳垂,轻轻地啃咬舔舐着带着几分调情的暧昧,江槐的手已经摸上了林序的腰线,头靠在门上微微后仰着带着几分喘息,被弄得有几分意乱情迷,饶是这个时候他还是想着:现在是他嫖我,现在是他嫖我……
谁知道林序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江槐清醒了过来:“老板,做吗?”
江槐有几分犹豫,只觉得云里雾里的,语调带着几分沙哑的情欲告诉对方:“做做做。”
林序轻轻地笑了,声音传到人的耳中,只觉得耳热。
江槐的耳廓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做什么就去做。”那次晚风里林序说的话恍如昨日,是什么意思呢?
江槐只觉得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要不一样了,他看不清林序的心,却清楚这个人很好,对自己也很好,即便他不了解这个人的家庭,过往,社交,也无妨。
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去依赖信任对方,林序说一句话一个动作,他都会去相信。
江槐的眼底氲氤几分雾气,微微仰着头被抵在了门上,衬衣的扣子被解开,胸膛起伏着,整个人像是浸染在欲望中刚被打捞上来,满脸的色气,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去弄坏。
这种时候还能想别的,林序面上不显,修长的指节只往他的下身探去,解开了对方的裤子,江槐苏醒的欲望被包裹在布料中。
江槐是天生的微笑唇,不经意的勾唇总会带着几分色气的邪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又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笑的闷哼。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槐下身的布料已经挂在了脚踝上。
“你不会要在这里做吧?”江槐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你不喜欢?”林序反问,语调里带着几分笃定,你会喜欢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爽不爽才是重要的,江槐更是这样,他在床上放得开,表现出来的骚气或许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骄傲和明媚,所谓攻受,并不是说躺下的那个人一定要弱势一些,喜欢所以想要占有或是被占有,无谓属性或是性别,当然也有放纵自己肉欲沉沦的。
相较于从前的放纵,江槐更喜欢这样的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槐身上的布料并未完全褪下,藏在衬衫里的腰线,薄薄的一层腹肌,自上而下到白皙的一双腿,惹得林序挪不开眼,一只手只在不停地作乱。
“没有。”江槐否认,他们成功从床上到了浴室里,现在更是转到了客厅里,简直是作孽,今天他难得穿西装,西装可真好脱啊,抵在门上就能脱成这幅色气的模样。
空气中带着几分凉意,或许是刚开的空调,苏城的冬天并没有暖气,客厅里的温度并没有上升得很快,冷色调的灯光洒下来,江槐垂着眸低低喘着气,倾身到林序的耳畔,一只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下摆说了句:“怎么会呢?我喜欢得很,嗯~”
最后一个嗯字被拉长了尾音,说得百转千回,而后啪嗒一声,林序的皮带被解开了。
林序忍俊不禁,眼前这人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他又把江槐摁回了门上,舔舐上了对方的脖颈,发出了一个音节:“哈~”
算是对江槐方才撩拨的回敬。
林序沾染上的欲望和江槐是不同的,一个是醉卧红尘从酒气里打捞上来的欲望,一个是深山幽谷里需要人去发掘的半掩半藏。
也是一个字的音节,和江槐是不同的感觉,幽暗的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欲望,宛如一只蛰伏的捕猎者蓄势待发伺机咬上猎物的脖颈。
江槐眯眸,脖颈微缩,整个人靠在门上有几分懒散:“你说,要不去墙上?沙发上?地板上?厨房里?
你把我脱成这样,自己不会不脱吧?”
江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这也太有羞耻感,江槐觉得脸热,不知道是屋内的温度逐渐的高了还是血液循环加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慢来。”林序倒是不知道江槐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江槐的精力确实不是盖的,做受的时候也不需要出多少力气,总能要一遍又一遍,有时候因为特殊的姿势会觉得酸软,但也仅此而已。
有时候晚起的不是江槐,而是林序,有时候他就在想,要不跟对方妥协一下,三千刀也躺下来让他享受一番算了。
林序算是纯攻,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人碰那里,他并不是要计较上下,而只是习惯,也或许在此之前,那个让他躺下的人还没出现。
毕竟如果属性不是天生的受的话,应该没有人能很快地说服自己被人捅,除非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江槐被对方牵着翻了个面,胸膛贴在门板上还是有几分冰冷,清醒了几分的思绪又很快因为林序而模糊:“那个,要不你把我的手绑起来?”
“你安分点就行。”林序怀疑他脑子里又想了什么捆绑游戏。
“那不是怕那时候我控制不住。”江槐咕哝了一句,他又不是做爱的时候会求饶的人,兴致上来的时候万一他力气太大了一个忍不住脱离林序的掌控那不是很扫兴?
江槐被人的一双手弄得直哼哼:“林序你他妈的随身带润滑?你……”
江槐感受到甬道里冰凉的触感和异物的入侵忽然有几分无语,他到底哪里摸出来的东西?随身带的?
“万一阿槐想在车里、公厕里、换衣间里、餐厅里,总要有所准备不是吗?”林序的语调带着几分戏谑。
“我是随时发情的啮齿动物吗?”江槐听到这样的言语其实有些开心的,因为他说的是阿槐,而不是为别的什么客人准备的东西,其实林序不是牛郎,江槐早就清楚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并不是付出一些钱可以表现出来的温柔,他赖在自己家了,也或许是一开始的蓄谋已久,如果林序愿意,江槐可以养他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槐很好奇,但自己没资格去问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们一开始的关系就带着一定的误解,怪不得,怪不得牛郎店的那晚林序眼底的惊讶和戏谑。
江槐嚣张的欲望抵在门上,蹭出了一点晶莹的腺液,双腿被分开,偶尔被林序揉捏着的臀瓣微微摇晃着,他只用双手抵在了门上,整个人和门空出了一些距离。
江槐拉着对方一起沉沦,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彼此。
“你是灵长目动物。”林序一本正经的玩笑话惹得江槐有几分忍俊不禁。
江槐微微垂着脑袋,露出脆弱的脖颈来,上身的衣服还半穿着,下半身的臀瓣配上一双美腿,林序心念一动,腾出一只手来将对方上身的衣服也脱了。
露出漂亮的后背,白皙的肌肤下藏着的那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整个人的线条具有力量感,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很吸引人。
他们的身材或许不相上下,江槐比林序要高上几公分,一瞬间,林序忽然觉得自己的混血是假的。
林序从背后抱着江槐,在人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吻,湿润柔软的触感让江槐有几分迷离,也在此时,扶着欲望一寸寸地深入腹地,进入到甬道深处。
炽热的异物感让江槐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嘶,想要爽。
“你动一动。”江槐催促着对方,林序在性事上向来温柔又恶劣,喜欢磋磨人,将人折磨得不上不下却又不给人一个痛快的,相对于疾风骤雨,他更像是温水煮青蛙。
深深浅浅的顶弄,江槐配合着对方,林序的一只手还在摩挲揉弄着江槐的乳尖,性器偶尔碾磨过那个G点,江槐觉得有点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阿序好厉害,大鸡巴要把我捅坏了。”江槐眼尾泛着红,偶尔垂着头偶尔又微微后仰着。
微微张着口,眼神有几分迷离的喘息着,这幅姿态很容易激起旁人的凌虐欲。
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江槐,有一瞬间江槐忽然明白了圈里为什么会遍地飘0,无1可靠了。
现在两个1还他妈的纠缠在了一起。
江槐腾出一只手去抚慰自己的性器,快感愈演愈烈直到了顶端,脑中一片空白,浊白留在了门上,地板上他也没心思去在意,只下意识地转过头和林序接吻。
撬开林序的唇齿,这个吻激烈而霸道,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侵略着对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唇舌交缠着,舔舐过他的上颚,偶尔发出淫靡的声响带出了晶莹的丝线,江槐也趁机将林序身上的衣服剥离了下来,连带着自己的裤子和鞋袜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阿序这么会玩,能抱着操吗?”江槐挑衅而戏谑地看了林序一眼,他的体重身高可不是那些娇娇软软的0。
异样的触感从后穴流出,是林序刚在射在他体内的精液,点点滴滴地落在了瓷白的地板上,格外的突兀。
林序压低了声线,眉眼微挑,看着江槐的模样又觉口干舌燥,喉结只微微滚动,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唇瓣带着勾人的意味:“哥哥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试试。”
江槐的目光炽热自下而上地打量着林序的身材,一只手摩挲上了对方的乳粒,那处已经被自己玩的坚硬泛着红,林序偶尔发出的一声低低的喘息实在是勾人,听到对方的言语,江槐双手勾上了林序的脖颈,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肩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润的触感微微舔舐过江槐的锁骨,引起人一瞬间的颤栗,双腿自然而然地夹上了林序的腰,他告诉对方:“林哥哥,可不要把我摔了,你放心好了,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无论是正面……
还是背面……”
林序呼吸一滞,看着江槐的眼神又炽热了几分,简直是要疯了,他忽然想起他最近拍的偶像剧里的一句台词: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事后的林序有点疲倦,江槐在洗手间里还说:“下次要不要试试在全身镜面前?”
有一瞬间,林序想告诉对方:要不下次你来吧。
江槐看着林序哭笑不得的模样,有几分好笑,林序器大活好,体力和精力也是上乘的,他遇见过的攻,除了自己这样的强者,也就是林序了,今夜真的是辛苦对方了,受在床上不被干的嗷嗷叫地求饶还告诉对方下一次要怎么做是有点伤自尊。
江槐自觉其实他也挺累的,又酸还有点疼,就是没出那么多的力气而已。
台灯下,江槐一双眼睛只亮晶晶地看着林序:“今夜我很满意,你把我喂得很饱。”
他看对方的眼神有些哀怨又补充了句:“作为奖励,下次叫床给你听啊,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道林序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不着家,家里的玫瑰花常换常新,从红色到粉的,各式各样的颜色,冰箱上的便条多出了一些就这样贴在那,卧室里的衣柜收拾出来了一个用来专门放林序的衣物。
书架上多了几本外文的书,是林序带来的,江槐的语言能力并不是很强,除了学校里必须要学的第二外语之外,其他再多的也不会了,林序这个人,优秀得过分。
一个人的蜗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两个人的家。
他的那部戏已经拍完了,最近在忙,江槐也不会刻意去打扰他,他有分寸,只把控着与彼此之间的距离,不逾矩,不越界。
不会让人反感,也不会让人离开自己的编织的笼网。
温水煮青蛙,不外乎如是。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煮的那个,还是被煮的那个,也或许都有,江槐也懒得去计较了。
那晚,林序叫自己去接他的时机太过凑巧,片场并非没有伞雨衣之类的东西何况雨又下的那样迷蒙,而林序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当时他沉浸在林序发给自己的消息的喜悦中,并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之后又被人撩拨荒唐了大半宿。
他虽然没有像江栎这样老狐狸般的谋算与心计,但也自诩还算是聪明,之后的事简单查一查就明白了,那家餐厅是白録的,白録认识林序,他们之间并非小情人和金主的关系,之前不觉得,后来再回想起在包厢里的那一夜,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了解彼此较为熟稔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林序一定出身不凡,他妈的就是这样还让老子掏钱被干,江槐那一瞬间的怒意很快便消散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序当做游戏,江槐也并不是这样在意钱财的性子,他有能力花出去,自然有能力赚回来,他愿意玩,那自己就陪他玩。
毕竟,也挺有意思的。
所以,那天林序是吃醋了,特地找了个理由把自己骗过去?
很聪明,也很有效,时至今日,江槐依然觉得有些喜不自胜的甜。
也因为林序不在,这几天他都住在家里,南山别墅的那个家里,虽是正午时分,天却阴沉沉得压将下来,光线不甚明朗。
北风卷地,江南的冬日总是刺骨的冷。
客厅里的壁炉烧的正旺,倒也不冷,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家总喜欢这样复古的欧式生活,在江槐看来,倒不如烧一炉炭,煮上一壶黄酒。
若是晚来天欲雪,也可以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