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毫无防备地睡在这里?
是最近在乐团太累了吗。
他在乐团排练的时候是什么模样?那时候的乐手才是最真实的。
如果真的能去弹奏钢协就好了。
气氛真安静,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些事情,左江冉一时间感觉心跳都有些快起来。
他将那两袋鲜奶茶慢慢放到桌上,小提琴手的琴盒就放在一旁,于是他盯着上面繁复的花体标识看了一会儿。
还是不要叫醒他,等他自己醒来吧。
左江冉坐回自己的钢琴凳,他望见方颂蓝被笼罩在午后的阳光下,一半脸颊都被染上温暖的颜色。
钢琴手几乎有些放轻了呼吸,他犹豫了一下,踩住弱音踏板,试着轻轻滑出一串音符。
德彪西的Arabesque,水一样灵动,左江冉不时望向熟睡的小提琴手,面颊还是睡得很柔和。
即使弦槌击弦很轻,钢琴手只弹奏了几个小节,还是慢慢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那浪漫又神秘的旋律线条,还是梦幻般一直在他的世界里轻轻回响,不到四分钟简短的作曲,却反复着随思绪飘飘荡荡。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慢慢走到了小提琴手的面前。
真漂亮。
左江冉每一次都这样想。
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嘴唇都像润过水色一样,薄薄的眼睑遮住了他的眼睛。
竟然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
他自然搭在腿间的手也异常精致,莹白细腻,淡青色的血管蔓延,凸起的骨节性感无比。
左江冉知道那是有力量的手指,上次排练结束的时候,他用这双手碰了自己。
……让他在那之后心烦意乱坐在家里时,莫名其妙就勃起,就在他想草草了事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地陷入幻想,好像方颂蓝蹲在他双膝前,还是那张无辜的脸,修长如玉的手握着他挺立的鸡巴……
他后来安慰自己,只不过是小提琴手长得太好看,填补了他性幻想对象的空缺,现实中的方颂蓝与他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变化。
不会有什么影响,不需要有负罪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去这个令他不安的小插曲,他当然期待每一次的练习。
一周只见面一次真的太难熬了吧。
左江冉慢慢俯下身,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轻轻将方颂蓝的右手执了起来。
他感受到肌肤微凉的触感,那么细腻柔韧,情不自禁地将嘴唇贴了上去,吻了一吻睡梦中的小提琴手的指节。
左江冉很快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飞快地站直起来,首席小提琴却毫无反应,睡颜恬静极了。
左江冉只感觉心跳如雷,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明方颂蓝才是渴望情欲的人吧……!
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
左江冉的心底一直有种矛盾的感觉,他们的初见实在令人难以忘怀,让左江冉既喜欢小提琴手演奏的时刻,又在内心笃定他就是那样具有风情的人,只不过被藏得很好罢了。
钢琴手垂着头,目光落向颂蓝颈上白皙的肌肤,一直滑入了衣领下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躺着会稍微舒服一点吧。
左江冉这样想着,他又踌躇了好久,还是轻轻绕过方颂蓝的肩膀,环过他的膝盖弯,小心地让他躺了下来。
那对清瘦的肩膀都仿佛性感极了,属于小提琴手的温度从薄薄的衬衫下透出来,左江冉又是一阵心跳,方颂蓝毫无察觉,只被蹭乱了些碎发,依旧陷在下午的眠梦中。
他什么时候喜欢把纽扣系到最高一粒了,睡觉的时候,这样不会舒服吧……
左江冉将那粒纽扣轻轻松开,一些红痕从衣领下滑了出来,瞬间就把左江冉的动作定住了。
那些嫣红色缀在白脂玉般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左江冉的手指有些发颤,他又松开了一颗纽扣,手指拨开薄软的衬衫衣襟,露出了颈侧下暧昧的吻痕,斑驳成片,看起来是新鲜的。
那一瞬间左江冉只感觉血色漫上脸颊,他被震惊得几秒钟都缓不过神来。
他果然没有记错……
他真的,几乎要将在音乐厅见到的当作是一场幻觉了。
方颂蓝与他相处得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左江冉对于自己幻想过他,都差点要感觉愧疚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现在……
左江冉的手指颤抖着,却仿佛被魔鬼驱使一样,第三粒纽扣、第四粒,薄软的衬衫被剥落,那雪白的胸脯上都缀着些浅浅的吻痕和指印。
红嫩的乳尖下还有一圈咬痕。
竟然连这种地方都被舔弄了……他跟谁做爱了?
而且大概就是发生在这周的事情,那上一周呢?
他与自己谈笑风生,站在自己身旁合奏那首勃拉姆斯A大调的Sonaten的时候,难道衬衫下也是一身欢爱的痕迹吗?
……那下面呢?
下面到底被折腾得变成什么模样,左江冉简直有些不敢想了。
钢琴房里那么静谧,方颂蓝陷在他的睡梦中,毫无防备地躺在身下。从白衬衫里剥出来的肌肤下流无比,可是脸庞却睡得如此不谙世事。
左江冉紧张得呼吸都轻极了,那双弹钢琴的手慢慢解开了小提琴手的裤扣。
这一时刻的左江冉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着见面不过两三次的人,他竟敢就这样趁着对方睡着,慢慢脱下别人的裤子。
其实他自己的变态程度也很疯狂……
方颂蓝的一双腿裸露出来的时候,整间琴房都寂静得呼吸都轻不可闻。
外面飘荡的钢琴声仿佛都被隔得很远很远,只有他们两个人处在这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那白皙纤瘦的腿令人看得眼晕,他连大腿都漂亮得这么下流……
腿心细腻的肌肤,也清楚地蔓延着些吻痕和牙印,好像纯洁又淫靡一般,就这样裸露在阳光下。
太可怕了……
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竟然允许其他人埋在他的双腿中间,啜吻他这片秘密的肌肤……
藏在内裤下面微微鼓胀的地方仿佛也诱惑着人似的,钢琴手分不清飘散的细腻香气是什么了,他只感觉心乱如麻,呼吸滚烫急促得要命……他还敢再脱吗?
钢琴手的裤裆早就变得鼓胀胀的,可是他头昏脑胀,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样。
他只咽着唾液,手指轻轻去碰了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什么……
柔软温热得不可思议,方颂蓝的身体一抖,双腿仿佛无意识地蹭动了一下,左江冉被吓得心跳如擂鼓,可是指尖被那细腻的触感吸引住,难以自禁地又按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一条浅浅陷下去的柔软缝隙?
左江冉的喉咙像被火燎过一样,胸腔里一颗心脏拼命跳动着,被折磨得简直有些头昏。
方颂蓝却静静睡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双腿自然地分开着。只是藏在下面柔嫩的地方,被触碰得微微哆嗦,内裤仿佛渗出了些晶莹的亮痕。
左江冉头昏脑胀,再继续做下去就极其不礼貌了。
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听着心底渴望叫嚣的声音,手掌贴着方颂蓝清瘦的胯骨,将那单薄的内裤慢慢拉了下来。
从未见过的秘密,静悄悄出现在了他的眼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寂静无比,左江冉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血液在血管中急速地冲刷而过,一阵冷,一阵烫,让他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方颂蓝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雪白的腰腹上,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指尖泛红,手背上性感的淡青色血管都像有着诱惑一般。
他安静地睡熟着,什么都没有察觉。
可是……
他身下最隐秘的地方却被轻轻剥开,宛如处女般青涩的器官娇嫩饱满,颜色纯洁极了,只是刚才被他轻揉了一下,缝隙中渗出一些剔透的水液来,那两瓣蚌唇正紧紧地贴在一起。
左江冉胸腔里的心跳声沸腾不已,魔鬼的声音指引着他,让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上前轻轻碰了碰……
光滑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快如擂鼓。
他缓缓触摸着那两瓣柔嫩的花唇,指尖一阵湿润,另一只手颤抖得要命——他弹下黑白琴键的手指什么时候这么哆嗦过?
此刻却情难自禁摸上自己鼓胀的裤裆,极其罪恶地,将那早就异常滚烫的鸡巴放了出来。
首席小提琴被缓缓摩挲着最隐秘的地方,那口嫩逼感受到手指的温度,吐出的晶莹露水越来越多,可是方颂蓝熟睡的面庞,依然像最纯洁的天使一样。
只是那秀丽的眉眼微蹙着,好像在做一个不愉快的梦。
左江冉喉咙火烫干涩,手指着魔一般顺着湿润软缝摩挲着,那粒娇嫩的石榴籽颤抖着露出来,两瓣花唇浅浅地将他手指含了进去,里面温暖而紧致,让他边摸索,边喘息着快速套弄着自己的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钢琴手简直是无知无觉做了这些事情,来自魔鬼的声音,让他情难自禁地亵渎着他的搭档小提琴。
方颂蓝仿佛只溺在梦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这种随时都要被发现的感觉让左江冉头昏脑胀,他的手指缓慢探入深处,媚肉紧紧地吮吸上来,里面细腻滚烫的触感让他头晕,简直激动得快要窒息过去。
方颂蓝被轻轻浅浅地抽插着,仿佛在眠梦中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情欲,脸颊上一片潮红。
连被左江冉撩起衬衫衣摆而露出来的雪白胯骨,都随着身下手指的动作微微摇晃起来,双腿中间被插出了隐隐约约、咕啾咕啾的水响。
“唔……嗯……!”
那是钢琴演奏者的手指,每个指尖都被一股线一样的力量提着,落在黑白琴键上,发出的每个音透亮饱满。
可是此刻却被用来做这种事情,修长的手指一直推向嫩逼深处,力道越来越重。
方颂蓝被捣得下身汁液四溢,双腿本能地分开,缀着星点吻痕的白皙腿心间,一对突出的耻骨不断起伏着,显得异常性感。
他的身体不停颤栗着,明明是那样单纯地睡在梦中,可是双腿却张开着,嫩逼吞吐着钢琴手的手指。
左江冉被刺激得眼眶赤红,手指越抽插越激动,那晶莹剔透的水液从小提琴手腿间不断溅出来,淋湿了雪白的腿心,衬得那些暧昧的吻痕越发鲜红,将钢琴手的手指染得闪烁着光亮。
“不……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好像陷入一个被情欲折磨的梦魇里,怎样都醒不过来。
他美丽的脸颊被阳光照洒着,白皙的肌肤透出一种梦幻般的朦胧,又被红潮浸染,显出一种湿漉漉的情色味道。
他被插得雪白的小腹不断挺起,又慢慢落下。双腿虚弱得挣动的力气都没有,喘息又轻又柔,睫毛都被染得湿漉漉的。
可是那口嫩逼却被肆意玩弄着,汁液淋漓,蚌珠粒变得嫣红,媚肉都在抽插间翻出淫靡的颜色来。
左江冉只感觉天旋地转,恍然间,好像回到了那间落幕后灯光闪耀的音乐厅。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小提琴所谓的亲密好友,只有他和小提琴,方颂蓝就那样湿透一般,在他的身下,陷入欲潮的身体不断起伏……
他敢说他只是在心甘情愿地幻想方颂蓝吗?
然后现实中的他们,依然只是萍水相逢。
当然不可能,只是这邪恶的想法,在这一瞬间骤然被放大了。
在这充满阳光的钢琴房里,他竟然在和算不上很熟悉小提琴手做这种事情……
可怜的方颂蓝什么都不知道,身体却下流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好湿啊,左江冉简直想跪在他的双腿中间,吻舐那些淫靡的水液……
方颂蓝的喘息含着泣音,那柔滑的躯体突然间一阵痉挛,一口嫩逼紧紧绞着钢琴手的手指,一股滚烫的潮液颤抖着喷溅出来,雪白的双腿间一瞬间变得淋漓不堪。
左江冉也激动得鸡巴直跳,大股黏稠的精液射在方颂蓝腿间,溅在他雪白的小腹和嫣红的嫩逼上,仿佛刚从那销魂的地方抽出来。
可怜的首席小提琴,竟然就这样熟睡在钢琴房里,光裸着下半身,一口嫩逼颤栗着,在眠梦中被指奸得高潮了。
方颂蓝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脑昏沉,仿佛刚被从水中捞出来,下身竟然有种不可言喻的酸麻,嫩逼烫得要命,好像在贪恋被插入的感觉一般。
没搞错吧,他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
难道在钢琴房里发情了?
首席小提琴吓得一骨碌坐起来,简直想拉下裤子看一眼。可是并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衣物也清爽。
琴房里静悄悄的,节拍器的摆针凝固了,阳光西斜,那座斯坦威被琴帘罩着,透出一种肃穆的味道,钢琴手不知所踪。
方颂蓝拿起手机一看时间,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首席小提琴只感觉仿佛被兜头浇了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不会迟到任何一场排练,可是现在……被他搞砸了吗?
临近期末的练习强度都不会让他这样,即使每天恨不得睡在钢琴腿下面,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琴弓,什么时候他会睡得醒都醒不过来……
他顾不得再想双腿间是怎么回事,懊恼地赶紧点开钢琴手的消息,只看到静悄悄的一句话:
今天好好休息吧!我们找时间再约,你的奶茶在桌上
方颂蓝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他一时间愧疚得要命,即使是和翁子佑排练小型室内演奏,最相看两厌的时候,他都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就连最开始奏鸣曲的选曲,左江冉都被他散漫对待了。
方颂蓝知道他在钢琴专业大概是怎样的人,绝对是与他有些相像的傲慢,他竟然能够忍受自己连续两次的无礼。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可以补偿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颂蓝连续问了好几名钢琴专业的朋友,他想知道左江冉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那些钢琴手一看竟然是首席小提琴,想起如今的左江冉喜欢每天绕一大段路去管弦乐的教室,一瞬间了然,都心照不宣地跟他开玩笑:
“我们哪里知道他喜欢什么,那家伙就是神秘莫测的……不过既然是你送的,他肯定什么都喜欢。”
首席小提琴听得一头雾水,最后蹲在家中音响室收藏了黑胶唱片的柜子前,在钢琴名作找了半天。
李赫特灌录的三首莫扎特钢琴奏鸣曲,可以吗?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首版录音,但不能确定左江冉自己有没有这一版。
方颂蓝默默叹了口气,只感觉更愧疚了。
他们好友往来之间更喜欢送私人定制的礼物,上次生日时,时应白的母亲为他定制了一条六叠式的真丝提花领带,用来搭配春天就送到的一款西装演出服。
可是对于被他怠慢的钢琴手,方颂蓝什么都不了解,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地去赔罪……
擦干净所有湿漉漉的痕迹,左江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间他熟悉钢琴房,像逃离一个梦境一样。
他的心情矛盾极了。
只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憎恶地猜测着小提琴手到底和谁做爱了——那身痕迹刺眼无比,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就醋意滔天……
多半是那天来接走他的小提琴副首席,整件音乐厅的事情其实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江冉又变得异常烦躁,如果真的有恋人的话,为什么还乖乖对着他张开双腿?
可是钢琴手又难以自禁地,痴迷于首席小提琴优雅的那一面。
当他将小提琴架上左肩,顺着左臂倾泻下美丽的线条,询问的眼神只轻轻一瞥,左江冉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想要合奏Salutd,Amour的人。
在整个疯狂的亵渎过程中,左江冉也紧张得要命,有时候却还能被自己罪恶的想法吓一跳——干脆就让他醒来,睁着眼睛让他看清楚是在对着谁流水。
可是钢琴手又同时跑得毫不犹豫,再装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让小提琴手深信不疑。
首席小提琴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太危险了,他怎么这么、这么的……
在消息记录里,方颂蓝竟然乖乖地回复他:
真的很对不起……
周末你有时间吗?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尽早再约一次吧
首席小提琴将在周末登门拜访,无疑令钢琴手忐忑不安了整个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去给小提琴手开门的时候,望见小提琴手被晨光映照得很动人的脸庞。方颂蓝提着他的琴盒站在外面,在台阶下微微仰着脸,眼神闪烁着隐约的歉疚,左江冉瞬间就感觉心脏跳得快极了。
他怎么敢真的独自前来的……
在侧身让他进门的时候,左江冉闻到那股浅淡的松香味道,混合着肌肤纯洁而馨香的气息飘荡过来,他一定是练早功了……左江冉真的要神魂颠倒了……
方颂蓝却感受到钢琴手似乎并不想直视他,他抿了抿唇,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些难过。
他又轻轻地说:“上次真的对不起。”
怎么从见面起就一直在道歉呢?
……你知道我做了多么卑劣的事吗……
左江冉简直要神思恍惚了。
女钢琴师空旷的会客厅放置了两座三角钢琴,是演奏双钢琴组曲的地方,外面是一间调律师的工作房,这对父母不在家,左江冉早上就请厨娘阿姨准备了茶点,空气中飘散着烘焙后甜点的味道。
方颂蓝每天都会练习两遍这首A大调奏鸣曲的小提琴谱,六分半钟的第二乐章,他们磨了些乐段,再次配合时天衣无缝。
方颂蓝轻轻舒了口气,觉得登门道歉时那种紧张不安的心情有些缓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层细微的松香粉在阳光下飘落,他抹了一下琴弦,随意拉了几个绵绵的连音,就准备放下小提琴。
左江冉却就着刚才那不足一个小节的音符,将属于钢琴的伴奏继续演奏了下去。
方颂蓝愣了一下,还是合上了那舒缓的旋律。
Méditation,马思涅的沉思曲。
小提琴的音色透亮极了,千丝万缕,这首间奏曲充满了缥缈的遐想,典雅而朦胧,左江冉竟然听得心脏微微熨烫起来,无法平复演奏时的情绪。
最后一个泛音慢慢消失的时候,方颂蓝却想起翁子佑滑稽的短笛伴奏声,禁不住在心底一哂。
他轻轻放下小提琴,将思索很久才下定决心的那张李赫特唱片拿出来,递给了左江冉。
钢琴手一时间呼吸都变轻了,他低头看着这张黑胶,只听见方颂蓝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了你的专业同学也没有答案。能不能干脆告诉我?我会再补偿你的……”
左江冉简直听得有些头晕了。
首席小提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这样与他独处一室,眸光微微闪动着,如果钢琴手不再忍耐下去,无辜的小提琴手就会被按倒在钢琴前,嘴唇惊愕地张开,修长的颈项被摩挲着,然后昨天就被碰过的双腿中间,也会被再次入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身体那么下流,可是神色依然清纯无辜呢?
“我……我现在也暂时想不到。”
左江冉听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
他知道自己卑劣无比,在得寸进尺,可是刚才那首沉思曲千丝万缕柔情的弦音,仿佛依然在他胸腔间回响,钢琴手有些飘忽的目光不禁轻轻一碰方颂蓝的眼神,一瞬间嘴唇都有些颤抖。
“你跟我谈恋爱吧……”,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左江冉反复想着,最后才犹犹豫豫地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可以留到以后再决定吗?”
方颂蓝惊讶极了,这名什么都不缺的钢琴手需要什么未来的承诺?
但他还是很快就点头回答:“当然,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乐团纳新后首次排练的曲目是贝多芬第六交响曲“田园”,较小乐器编制的一部交响曲,只需要一组定音鼓,但五名打击乐组成员被指挥老师要求全部到场——打击乐首席也很高兴,刚好每人搬一只定音鼓,他自己搬高脚凳。
他向其他打击乐成员宣布:“定音鼓第三乐章末尾才出场,距离排到那时候恐怕得有两小时,我们可以躲在鼓后面打牌。”
这些打击乐手谁不是老油条,排练必带纸牌、平板、充电宝和作业,甚至还有晚饭前餐。可是成珂不愿意,他的小军鼓都没有搬来,但他想坐在高脚凳上观察队友们演奏。
首席与另外三名同年级的打击乐手毫不意外,刚进入乐团的他们也能在最后一排兴致勃勃站几个小时,一学期后,每个人都坐在高脚凳下面玩扑克牌。
前两个乐章的田园交响曲清新惬意,管弦乐奏出的主题舒缓极了,成珂在各声部抒情的复奏中东张西望,视线还是总忍不住遥遥地落向他们的首席小提琴。他的距离果然还是有些远了,在一道道起伏舒动的马尾弓间隙,只能稍微望见首席小提琴秀丽的侧脸。
与方颂蓝同谱台的是一提琴同年级的一名男生,时应白不在。第二乐章排练结束时,指挥一挥手,就是一段中场休息,方颂蓝还在和他这段时期的新里档聊天,翁子佑犹豫了很久,放下他的单簧管,就简直有些同手同脚地走过来了。
方颂蓝与时应白坐在一起的时候,每到休息时间,琴弓往谱架上一搁,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乐团排练是小提琴手能坐着练琴的唯一场合,但连续两三小时都坐在椅子上,早就坐得没知觉了!
平时这两名一提琴第一谱台休息时间就溜没影,翁子佑只会感觉不爽,现在看着方颂蓝和他同的新搭档聊天,一样感觉不爽。
方颂蓝还坐在椅子上,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一群队友都投来好奇的眼神,单簧管乐手不敢握方颂蓝的手腕,就拽着他的袖子示意他走。
方颂蓝被他一直拉到排练厅角落,后墙是整面的镜子,翁子佑不敢看他,就悄悄瞥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侧脸。
方颂蓝等了单簧管一会儿,发现这家伙竟然只盯着镜子里的他使劲地瞧,简直有些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找我有事吗?”
翁子佑却还是没有看他,只默默地低声说:“……我们已经做过了,对吧。”
……方颂蓝简直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脸颊瞬间红了。此刻翁子佑的眼神似乎有些落寞,好吧,可是这家伙一定要在这里说这种事情吗?
方颂蓝冷着嗓音说:“那又怎么了?”
翁子佑被他的态度伤到了,哽了好几下才说:“哦,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是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