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这不可能是回声。

可这又是什么呢?

无解。

"等等,不对。副本里场景设置、世界观设定与常理相悖,反科学、超自然,用怪谈解释倒也无置可否。真正无解的,根本不是游戏内部发生的现象,而是跳脱出游戏本身,宏观上的游戏机制。一路走来,我们只碰上无厘头的现象,却没有任何实用的线索,没有可供触发的任务,没有推动剧情的npc,连刚进副本时那个怪小孩的声音也不复响起,这根本不符合基本的游戏流程。哪怕鬼怪本再稀怪反常,也不应超出游戏本身的限制范围。″

"所有试图的自救也许只是蜉蝣撼树般徒然无谓的挣扎。也许,我们被困在了游戏里。″

宋洎照着这个思路回忆道:"一路走来,这里没有任何的计时议器,挂在墙侧的老式大本钟的指针永远地停留在十点一刻,形同虛设,发黄的日历不知被何人暴力地撕裂至只剩扉页,时间的概念模糊淡化,只有困顿的神经被无限地拉长。这里与世隔绝,没有分不清黑夜与白昼,或者根本就不存在黑夜与白昼的更替。″

这不是一场绝处逢生的生存游戏,而是一场毫无悬念的默杀。从登入游戏的那一刻开始,玩家就不存在侥幸存活的可能。

"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否认现实存在的本我,甚至质疑现实世界的存在性,我们所依仗的自由意志在绝对的设定面前苍然落败,只剩无尽的虚无。″宋洎做着悲观得近乎绝望的猜测,却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语气依旧冷淡,不带一丝情绪。

"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们会否认现实存在的本我,甚至质疑现实世界的存在性,我们所依仗的自由意志在绝对的设定面前苍然落败,只剩无尽的虚无。″宋洎做着悲观得近乎绝望的猜测,却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语气依旧冷淡,不带一丝情绪。

封序倒是不以为然,他双手合十,拍去手上不知从哪里蹭上的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说不定呢,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孰是孰非,还尚未可知呢。″

长廊通向的另一端。白领女刚确定了一个彻底颠覆她认知的信息。

“你到底是谁?”她情绪失控地朝肌肉男嘶吼道。

西装男颇有耐心地解释,"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既是蒲凡,也是杨慧中。″

他微微抬起上颌,视线朝下,直直地望向白领女,捕捉到了她目光的闪躲,继续道:"我出生在偏远落后的多里镇,那里封建迷信、重男轻女,我自小便不被家里重视,被父母取名蒲凡。"

″初中毕业,哪怕我的中考成绩够得上市里的重点高中,家里人仍劝我放弃入学,去纺织厂打工补贴家用。可我不甘平庸,不愿一辈子刻下无能的烙印。″他的语气平平,不似在自叙苦难的过去,反倒像是在没有感情地朗读一篇枯躁乏味的学术论文。

″申请贫困生助学金后,我勤工俭学,刻苦努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与懈怠,因为我知道,我和我的同龄人不一样,他们拥有更广阔的平台,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他们与生俱来的,需要我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获取。″

″后来,我成功考上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毕业后没多久,我改名为杨慧中。那一段时间,我一度天真地认为,我可以就此告别过去,拥抱崭新的生活。″

″可我崩溃地收到一次次被公司退回的简历,给予我震颤失措的灵魂更沉重一击的,是当我意外得知,在一次招聘上,我输给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关系户,我所坚信不疑的理念在那一刻彻底瓦解粉碎。我突然意识到,我引以为傲的专业能力拼不过他人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或许,这个世界并不缺我这样的人才。我也从来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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