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布置瞧着不打眼,可样样都很ji,ng致,个别地方甚至比那些什么专业设计师都布置得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布置人的品味很高雅,怎么瞧也不像是他之前以为的普通人家?
姜溪桥给殷亭晚扔了双拖鞋,转身冲厨房喊道:“n_a_ai,丝瓜搁哪儿呀?”
姜n_a_ai听见动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瞧见姜溪桥身后的殷亭晚忙点头说道:“哎哟,你这孩子,有客人来怎么也不支应一声儿?小伙子,别客气,快坐,小河啊!给你同学倒杯水!”
殷亭晚忙抬头冲姜n_a_ai笑着说道:“n_a_ai,别麻烦了,我坐会儿就走!”
“哪儿那行呢!怎么着也得吃完饭再走啊?”
“成,那我就尝尝n_a_ai的手艺!”
殷亭晚就驴顺坡下的点头应道,一点儿也不客气。
姜溪桥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殷亭晚!你丫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啊?吃什么吃?打完电话赶紧滚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姜n_a_ai从厨房里出来,嗔怪的瞪了姜溪桥一眼,一边拉着殷亭晚的手说:“小伙子是姓殷吧?”
“对,n_a_ai您叫我亭子就成。”
“亭子啊!听n_a_ai的,今儿就留这吃了!”
“既然n_a_ai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多不好意思啊!………………”说着一边冲姜溪桥挑眉坏笑。
姜溪桥还想说点什么,被姜n_a_ai一瞪眼,只好不说话了,不过眼刀却没少往殷亭晚那边飞。
殷亭晚笑嘻嘻的跟着姜n_a_ai说要帮忙,被她以客人的借口赶了出来,随后大摇大摆的推开姜溪桥的房门。
姜溪桥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转身一看,不是殷亭晚还能是谁。
“谁让你进来的?”
“我让我进来的!”
要论脸皮最厚,谁也比不过殷亭晚,
姜溪桥拿这种人最没辙。
打吧!还没伸手就嚎上了。
骂吧!人家就有那本事当夸奖听。
对付这种人,最好就是当他是空气,当下直接转过身,懒得搭理。
被晾在一边殷亭晚也不介意,就这么在屋里晃荡起来,左摸摸右瞧瞧。
他发现,姜溪桥瞧着就是那种,ji,ng致得让你感觉他是连吃饭都是拿着水晶勺的少爷,其实生活里也是个大老爷们儿。
这屋子里表面上看着还算齐整,实际上仔细一瞧全是老爷们儿的做派。
被子没有理整齐,床单的一个角都裹到被角里了,一看就是早上走得急,随手拉了拉。
柜子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偏偏柜门底下的缝隙处漏出了外套的一角,不用看殷亭晚也能想象到里面是多么的乱。
鞋子上耷拉着一只袜子,另一只都被这人踢到电脑桌下面了,他都没有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姜溪桥,殷亭晚莫名的感觉到一种亲切感,好像以前冷冰冰的人,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
原来——他也会犯迷糊,也不爱收拾房子,也不爱干净,身上也有一堆大老爷们的臭毛病。
殷亭晚随意的在床边落了座,伸头一看,姜溪桥面前搁了本漫画书,正瞧得津津有味。
环顾四周,书架上除了高一的课本,剩下的全是和漫画。
他也不客气,自个儿随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也跟着一起看起来,这一看就到姜n_a_ai喊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外面桌上摆着一碟辣酱和一碟梅干菜,大海碗里装的是丝瓜ji蛋刀削面,光看卖相就知道味道错不了。
姜n_a_ai又给两人一人盛了碗汤,这才招呼他们开吃,殷亭晚也没客气,跟姜n_a_ai道完谢拿起筷子端起了碗。
丝瓜和ji蛋都是自家产,面是今年新下的小麦磨出来的,让姜n_a_ai手工细致的揉出面团,热水下了锅。
大葱切了沫儿合上剁碎的蒜末用猪油炒出香,生抽就着葱热油炒成酱,再加切片的黄瓜和新鲜的ji蛋,加水一起熬成汤,配上手工削出来的面块儿,光是闻着就叫人胃口大增。
殷亭晚一点儿没拿自己当外人,刀削面就着姜n_a_ai新晒出来的炒梅干菜,足足吃了三碗才撒筷子。
幸亏平常姜溪桥的胃口也不小,姜n_a_ai怕不够吃,照着他的胃口多做了些。
做饭的人最满足的就是瞧着吃饭的人吃得香,殷亭晚这一顿饭吃得,姜n_a_ai笑得眼不见牙的,要不是后面殷亭晚再三强调说自己已经饱了,她都要再去和面了。
姜溪桥在旁边看得直瞪眼,恨不得连碗筷带人一块儿扔出院儿门。
这么能吃,撑死你丫得了!
吃完饭,两个小伙子自动的占领了厨房,让姜n_a_ai自个儿看电视,他们收拾碗筷。
姜溪桥打小儿就是被人伺候大的,哪里干过这些活儿,收个碗都差点没把碗都砸了。
倒是殷亭晚,小时候跟着表叔生活,生活上还做过些家务,洗个碗自然不在话下,当下把姜溪桥赶到一边擦盘子,自己挽着袖子洗起了碗。
“没瞧出来啊!你丫还会干这些活儿!”
姜溪桥一脸诧异,就算殷亭晚没说,他也能从之前这人的穿着瞧出来,这人家境只会比自己家更好,瞧着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倒是没想到他还会干家务活。
“这算什么?赶明儿有机会了,让哥给你露一手,我那手艺不是吹,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殷亭完将刚洗好的碗放到碗架上沥水,顺手在厨房的抹布上擦干了手上的水。
姜溪桥瞧着他这副娴熟的收尾动作,又瞧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勉强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收拾好厨房,正巧李叔打电话来,说已经到胡同口了。
殷亭晚拿上书包换了鞋,跟姜n_a_ai道别:“n_a_ai,我先走了,赶明儿有空再来看您!”
姜n_a_ai准备起身换鞋送送他,被殷亭晚拦下了:“不用送了,n_a_ai,这出去还得换鞋,怪麻烦的!让小荷送我就行了。”
眼见殷亭晚坚决拒绝自己送,姜n_a_ai也不坚持了,推了推在门边傻站着的姜溪桥:“赶紧换鞋子送人啊!这外头那么黑,他人生地不熟的,摔着了就麻烦了!”
没打算送人的姜溪桥:“……”
出了院门儿,姜溪桥站台阶上就不走了,抱着胳膊说道:“出门直走,第一个拐角左拐,第二个拐角右拐,第三个口左拐,再往前走几分钟,你就能瞧见马路了!”
殷亭晚抬眉,腆着脸耍赖道:“外面这么黑,我看不见!”
“不是有路灯吗?”
“那亮度还赶不上天上的星星呢!那也叫路灯?”
“你家星星这么亮啊?麻溜儿滚蛋!”姜溪桥看着面前的人睁眼说瞎话,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n_a_ai说了让你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跟n_a_ai说?”
厚脸皮的某人才不管姜溪桥生不生气呢,这么长时间的斗法了,他好不容易占次上风,这么容易就放过姜溪桥,就不是他殷亭晚了!
被‘威胁’的姜溪桥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往胡同口走去。
得逞的殷亭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快步追了上去,跟斗胜了的公ji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姜溪桥身边儿。
走着走着,殷亭晚突然想起来个事,忙问道:“哎,我想起来个事儿!”
姜溪桥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发现你跟踪我的?”
“你咋知道?”
“我猜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也是殷亭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这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姜溪桥停了停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记得胡同口的周大爷么?”
让他一说,殷亭晚就想起来了,那周大爷最爱坐在马路进来的第一个胡同口,姜溪桥每次回来跟他打招呼,他都特高兴。
“知道啊!就那个你每次一跟他打招呼,脸上能笑出朵花的老爷子嘛!”
“你丫第一天跟踪我的时候,周大爷就跟我说了,说是瞧见一个穿黄t恤的小伙子,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让我上学放学的小心点儿!”
说着一脸坏笑的看着殷亭晚,接着说道:“我问了周大爷你的长相和身高,就猜到是你了!”
“那你丫的还遛了我好几天?”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丫攒着劲儿的想干坏事儿呢?”
“哎,你说我那会儿啥都还没干呢?你咋知道我要干坏事?”殷亭晚伸手搭上姜溪桥的肩膀,一副探究的口气问道。
姜溪桥扒了扒肩上的爪子,没扒下来,只得无奈放弃,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丫肚子里的坏水儿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第15章
作者有话要说:跟各位小天使说一声抱歉,作者君刚刚得到消息,下个月要考升级试,之前跟大家说的两更可能有些困难,但日更没问题,等过段时间可能会恢复两更,谢谢支持!
“n_a_ai,我走啦!”
第二天早上姜溪桥正准备出门,姜n_a_ai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跟正开门的姜溪桥叮嘱道:“别忘了把车给亭子带过去!”
姜溪桥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自行车正静静的伫立在院子的一角,显然是被它的主人遗忘在这儿了。
他走过去准备把车推出院门,走近了才发现,车后架上挂着一把锁,很显然,即使遗忘了车子,对方也没忘记锁车。
你丫故意的吧!
姜溪桥心中暗自嘀咕,那锁一看就不是短时间能弄开的,他很自觉的放弃了推车这一举动,转头冲屋里的姜n_a_ai说道:“那家伙把车锁上了,下午我让他自个儿来骑吧!”
“成,那你赶紧走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姜n_a_ai顺手塞了个苹果给姜溪桥,叮嘱他路上小心点,下午早点回来。
姜溪桥点头应下了,一边咬苹果,一边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殷亭晚果然过来跟他说自己自行车的事儿,姜溪桥白了他一眼,说自行车的确在自己家,不过车上了锁,自己没法顺路带过来,姜n_a_ai说让殷亭晚下午去家里骑走。
“嘿,我就知道还是咱n_a_ai疼我!”
殷亭晚挤眉弄眼的对姜溪桥说道,话里的炫耀遮都遮不住。
姜溪桥没搭理他,这就是个傻子,跟他争论只会把你也变成傻子。
“你还别说啊!你们家人还真挺实在的!”
殷亭晚扒了一下姜溪桥的书堆,硬生生打两摞书中间扒出来一道缝来,把自个脑袋放了上去,对姜溪桥说道。
姜溪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对殷亭晚的话不以为然:你小子才见过几个姜家人啊?就知道我们家人实在了?
他没弄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他搭理自己了,殷亭晚顿时来了劲儿,笑嘻嘻的打趣儿道:“哎,你们家里人是不是也觉得你长得跟朵花似得,才叫你小荷啊?要我说啊,叫什么小荷啊?叫小花儿才合适呢!”
“你大爷的!敢笑话我是吧?”
姜溪桥顿时跟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站起来就要抽他丫的,也没顾上纠正殷亭晚误解了的小荷,被殷亭晚一个反手扭背就制服了。
人就用一只手卡住姜溪桥的手腕,跟铁做的一样,连条缝都没给留。
姜溪桥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去掰,手都掰酸了也没能撼动分毫,一气之下,握拳就要朝殷亭晚肚子上招呼,被人家另一只手完美‘收监’。
眼见挣脱不开,姜溪桥脸都气红了,同样是男生,也不知道殷亭晚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使全力都没能让那两只老虎钳动摇半点儿。
只得扭过头冲那人吼道:“你丫给我撒手!”
“不撒!撒开你就要打人了。”
殷亭晚一脸轻松的看着眼前的人挣扎,心里想的却是:这手,真尼玛滑!
姜溪桥恨不得扒了这家伙的皮,可惜形势比人强,只能暗暗跟对方较劲儿。
殷亭晚就喜欢姜溪桥这种被欺负了却说不出话来的小模样,光是看着,就叫他心痒痒。
殷亭晚还要再贫,就见班里的一个男生到姜溪桥座位旁边,看着两人打闹犹豫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
感受到姜溪桥越来越大的手劲儿,殷亭晚心里估摸着自己再不撒手,姜溪桥就真要生气了,这才松开钳住姜溪桥的手。
那男生也挺会看眼色的,连忙上前来对姜溪桥说道:“那……溪桥,焦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姜溪桥跟人道了谢,瞪了殷亭晚一眼抬脚走了。
倒是殷亭晚,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暗暗回味刚刚的触感,咂摸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滋味来。
第二天一大早,姜溪桥就起床了,拜某个傻子所赐,昨晚他折腾到快一点才睡,睡眠不足,整个人看起来没ji,ng神极了。
“n_a_ai我走了!”
吃过早饭,姜溪桥跟姜n_a_ai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刚出院门,就见罪魁祸首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咧着口大白牙的冲他招呼道:“早啊!哥来接你上学,感不感动?”
姜溪桥还在为昨晚上的事儿生气,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绕过了殷亭晚,往胡同口走去了。
殷亭晚连忙推着车子追了上去,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姜溪桥:“哎,这大清早的,我专门骑车来接你,你丫也不说句谢谢?”
姜溪桥还是不发一言的往前走,被冷落的人忍不住了:“我说,你不会还为昨儿晚上的事儿生气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姜溪桥又想起昨晚自己睡得正香,却被这个人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愤怒,当下便停住脚双手抱胸斜睨着他,冷笑一声:“我有没有生气,您心里没点儿b数吗?”
“是是是,昨儿晚上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说到这儿,殷亭晚又想起了昨晚自己一个人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了一个多小时,面前的人连吱都没吱一声,小声的呢喃道:“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搭理我来着吗?”
“那真是对不住您了,我不是天桥算命的,没有唠出那些你爱听的嗑。”
他一板起了脸,殷亭晚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连身子都矮了一截,唯唯诺诺的嘟囔道:“我那不是睡不着一个人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嘛!”
殷亭晚跟个小媳妇儿一样,一声不吭的跟着姜溪桥走了一段路,眼看着上课时间快到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征求那位大爷的意见:“那咱现在还走不?”
姜溪桥看了他一眼,心里也觉得没那么气了,绕到了自行车后边儿,抬腿坐上了后座,跟个大爷似的,冲殷亭晚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走吧!”
“坐好了啊!走你!”
殷亭晚喜笑颜开的坐了上去,脚一蹬车就窜了出去。
“哎,明儿周末,要不要去爬山?”
“不去,下周就要月考了,你丫还有心思去爬山?”
“对哦!哎,也不知道老师咋想的,有期中考就行了,还整什么月考啊?我开学到现在,书都没怎么碰过呢!”
“那你丫死定了,听说这次是四大名捕出题,卷子难得一匹!”
“不是吧!”
姜溪桥和殷亭晚刚进教室,就听见八卦王和他前桌正在说月考的事情,两个人在八卦王前桌的哀嚎声中落了座。
“听见没?说是下个星期要月考!”
殷亭晚拿了把尺子敲了敲后面的人,姜溪桥正趴在桌上补觉,也没回答他,只是伸手挥走了在自个儿脑袋上蹦跶的尺子。
“嘿,我说你丫每天晚上都干啥坏事儿去了?见天儿的补觉呢?”
殷亭晚就不喜欢姜溪桥这个毛病,他巴不得对方能在他每次转过来的时候,都等着盼着陪他说话,可惜没有一次愿望实现了的,一气之下,伸手就在人家脑袋上乱呼噜。
被s_ao扰得烦了,姜溪桥总算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正脸,一脸的不耐烦:“听见了,我说你丫一天不折腾会死吗?再说了,我就是去干坏事儿了跟你有啥关系啊?”
殷亭晚是个选择性耳聋,人姜溪桥明明说了一大堆,他就听见最后面半句了:“怎么没关系啊?要真去,怎么着也叫上我一起啊!”
“我叫你干嘛?”
姜溪桥撇了撇嘴,就他这智商,妥妥的猪队友,不拖后腿才怪呢!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翻不了墙跑不了道儿的,万一人家放狗追,你哪跑得了?带上我一起,好歹也有个背锅的不是?”
姜溪桥都要给他这神逻辑给跪了,知道跟这人说啥都没用,直接把人从自己桌上推开:“你有空担心这个,还不如多想想月考怎么办吧!”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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