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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有人败坏她的名声(1 / 2)

('佟瑜的下落,卫斐自然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不能透露出武安侯府知道佟瑜如何的消息。

就算是小主子问,卫斐也不打算说:“小主子,这个属下也还不知。”

阿元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他这一句,反而把卫斐说的不知该接什么了,小主子真是聪明的很......

“不过我知道,佟小叔肯定没事,不然爹爹和娘亲早就该着急了。”

“......”卫斐心道,那你还问我。

“你是不是在想,那我还问你做什么?”阿元一双眼睛亮亮的,满腹小心思。

“......”

“因为我要为难一下你,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阿元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然后一转身就溜回住处。

留下卫斐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头脑受到了小主子的碾压,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

等卫斐和卫恒要回去贺荆山那边时,外面却有站岗的侍卫急匆匆跑进来禀报消息。

见到卫斐和卫恒,侍卫忙先禀报给二人:“统领,外面有传言,说大娘子徇私枉法,用毒疫苗害死了隔离区里的有仇之人...现在那人的家人带着她的尸身在原隔离区那边哭丧,败坏大娘子的名声...”

卫斐原本轻快的神情骤然凝滞,竟比一旁卫恒的脸色还要冷:“卑鄙小人。”

来报消息的侍卫被他身上的冷意侵袭,一时间竟不敢说话,只暗道这卫恒统领平日看着冷冰冰,关键时刻神色却一变不变,不至于让人畏惧,反而是这卫斐统领,平日看起来笑眯眯的,遇到事情,却比卫恒统领戾气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事情,不打扰贺荆山也不行,卫恒和卫斐一起往贺荆山和阿福所在之处而去,只是出乎意料,二人只是在一起看着一封信。

见到有人来,阿福把信纸放下,呼出一口热气感慨:“没想到刑郎君是个行动派。”

几个月不见,刑郎君不止找到了天然碱矿,还把肥料彻底做了出来,如今又是做玻璃,又是做肥料的,硬是把宁古塔一代的经济重新带动了起来,而且是以清水镇为中心。

贺荆山没有回答阿福,因为他看一眼卫恒和卫斐,就知道二人有事要说。

“主子,外面传来消息,原隔离区外有人散布谣言,说王妃徇私枉法,用假药害死昔日仇人,那家人如今带着尸身在隔离区外宣扬......”

阿福怔了怔:“什么仇人?”

她结仇的人太少了,掰着手指头也只能数出来几个,而且还是不可能自降身份上大街上闹事的。

“明日是第一批疫苗投入使用。”贺荆山对阿福的事了如指掌,自然清楚接下来治疫的流程。

阿福一下就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让这疫苗投入失败?”

贺荆山颔首:“主要还是为了针对你,你近日的名声太盛。”

“那我知道是谁了,肯定是严院使,只有他才干这么无聊又下三滥还毫无医德的事。”阿福提起严院使就很不屑。

这肯定是在隔离区时候,怕事情真的闹大,治疫失败天花蔓延所以才没动手,但又不甘心自己这么顺利就获得盛名,为了打击一下自己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可这不代表她怕麻烦。

正好这会她换了新衣衫,上穿芋紫对襟合领袄,戴了银丝云肩,下着团花深紫百褶裙,外加一双小小的顶绒花履,都是当季新裁制的,穿在阿福身上,说不尽的大气婉约。

她穿着新衣裳,走起路来都带风,还会怕被人找事?

说走就走,她小手扯扯贺荆山的衣角:“夫君~”

她声音一发出来,甜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奈何贺荆山很受用,果断回她:“走。”

夫妻二人带着卫恒卫斐两兄弟,还有小翠竹和半夏,就这么过去了,这若是换作其他家去找场子,哪个不得带个一二十的人马,到那光是威势就把一些人吓得屁滚尿流。

到了地方时候,围观的百姓们早就把隔离区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这隔离区如今虽然已经废弃,却本就在济慈院旁边,济慈院要做大量的天花疫苗,就得暂时继续用这块地方。

这心思叵测之人来这里闹事,也不叫人意外。

正主武安侯和赵女医来了,百姓们赶忙纷纷让路,往两边涌动。

与此同时,被人群围着正哭着诉说起劲的一男一女身子僵了僵,本就不太自在的哭嚎也停了一瞬,片刻之后,哭嚎得更起劲了,他俩身边的孩子也跟着嚎。

“我可怜的老娘啊,你忠信仁义为人做事,被那恶主赶去苦力营也就罢了,患了病还要再被她毒害致死,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见你没在苦力营累死,还要给你下毒!”中年男人面容枯瘦,一双眼睛贼眉鼠眼,使劲挤出了两滴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啊,你去那隔离区前还说以后叫儿媳好好照顾大力和小宝,儿媳还劝您朝廷开的隔离区,肯定能把咱的病治好,人人都说那赵女医是个好心肠的,您却还是不愿过去,儿媳现在终于明白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按赵女医是和您有仇啊!”

女人比男人演得更像,只是这次连眼泪都挤不出来,可见对这婆婆是没有半分真心实意的。

至于一边的孩子,看起来也有七八岁,也跟着干嚎。

阿福走下车来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从未见过眼前这几个人。

这些人,就算是为人做事,那也是来害人,阿福冷眼瞧着,可没什么同情心。

随着她身后贺荆山下了马车,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神色也变了变,又赶忙往边上去,不敢凑得太前。

这武安侯的容貌看起来恁吓人,这么高的个头,这么大的拳头,万一给他惹怒了,那还得了?

怪不得这侯府不多带人呢,光是这一个武安侯,就够这一家子瞧的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这赵女医会趁着这次治疫,偷偷害了有过节的人?

按理说众人应该不大相信才是,可这赵女医一是外来人士,可不是燕京人念着长大的,二就是,这些勋爵贵族们,哪个家里不是许多龌龊事,今天这个还是人人津津乐道的善人,明日指不定就被爆出来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明日那个名门贵女,后日指不定就和谁有染。

这赵女医,说实在的,看着漂亮,但谁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到了跟前,却不急着问这三人什么,而是巡视了一周周围人,想要瞧瞧有没有幕后之人或是对方的探子,只可惜人太多了,这一张张人脸挤着,她想看出什么都难哟。

而众人就大眼瞪小眼看着阿福,等她开口,结果等了半晌,她却好像也是在等什么似的,没开口,于是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起来。

地上哭嚎的两个大人则有些尴尬,按照常理,这武安侯府的人不是应该上来质问他们,他们才更好演戏,声泪俱下地控诉么。

这一句话说,就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两人在朱妈妈的身前跪了已久,不由冷得打个哆嗦,哭嚎声停了停,他们的孩子也跟着爹娘停了下来。

这一停,就显得两人更尴尬了,再想想找上他们的人交代的事,两人忙又哭天喊地的。

但这会他们再哭,也有不少人看出来,他们这像是在演戏。

“我瞧这两人不像真哭,倒像是在演戏。”

“说不定呢,肯定是有人看赵女医如今名声好,眼红!所以派了人来污蔑赵女医!”

“对,我看这背后之人一定是黑了心肝的豺狼虎豹,连赵女医都敢污蔑!”

再怎么说,阿福做出来天花的特效药,在民间还是有了极高的威名,最起码,大家没有一个人敢去怀疑她的医术。

慢慢的,阿福还没开口,就有不少人在为她说话了。

这声音传到这对夫妻耳朵里,二人傻了眼,这可不像是他们先前预料的那样啊。

但事已至此,二人不哭也不行,只能继续假哭,哭着哭着,又偷偷乱瞟,不小心就撞到那武安侯的目光,一下子真的吓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武安侯的眼神恁吓人了!像是要杀人似的!

阿福其实是想听一会,二人具体哭什么,这会她低头仔细一看,也认出那具尸体是谁了。

不就是朱妈妈么。

许是那日贺荆山发现她在瞪自己,说了一句,就让其他人留意到自己和这个朱妈妈有些过节,故有此设计。

如今燕京的百姓们正因为她做出了天花特效药,对她印象渐好,若是这时候自己传出借用天花疫苗害死仇人一事,谁还敢相信自己的人品,谁还敢用自己的药,而且从今以后,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有这个挥之不去的污点。

而且这朱妈妈和自己的渊源,仔细查,是能查出来的,当日那么多人都在。

设计这一出的人不可谓不阴险。

终于,阿福在万众瞩目之中又上前,到了这一家子面前。

男人和女人瞬间警惕起来,直起身子。

阿福看着两人,脸上无喜也无悲,这是做给众人看的,实际上她有些想笑。

这一出实在是可笑。

“赵女医,你还敢来!”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台词,恨恨地瞪着阿福。

女人也忙拍地哭嚎:“我可怜的婆婆啊!你看这个毒妇,还敢来看你!举头三尺有神明啊,老天爷开开眼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阿福这次嘴角终于浮现了一抹笑容,却只是淡淡的、冷冷的,仿若这二月的春风似剪刀,没人会觉得她是因欢愉而笑。

偏是这样的美人冷笑,也叫人遍体生寒。

她的声音不高,却也不低,一字一句复述着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却比这妇人质问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叫人觉得分量重得多,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没了声音。

阿福没有多说,而是朝着朱妈妈的尸身走了过去。

男人和女人本就因为她这笑容而心生胆怯,见她走来,一时间竟手足无措,惊惶叫道:“你要做什么!”

阿福这就停住脚步,不疾不徐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朱妈妈有仇,可知我与她是什么仇?”

男人听她这般问,承认认识他娘,心中反而一喜:“自然知道,我娘先前在宋府辛辛苦苦为宋府做事,你一去就不分是非,撺掇着宋府主子将我娘赶到了苦力营去!与我娘一起被赶走的还有好几个,都可以作证!”

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只可惜......

他们对付错人了。

阿福闻言点点头,笑语盈盈:“那你可知,把他们赶出府去是宋状元,也就是如今的宋御史的主意?把他们送到苦力营,也是宋御史大人提了出来?”

男人愣了愣,还真不知,是宋淮提的将这些人赶到苦力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当时主子不在,在宋府里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的下人们潜意识里觉得,是因为阿福到了,他们对阿福不敬,才会被赶出去。

因为那时被赶出去的人,都以为阿福是宋府未来的女主子,宋淮是为了她才罚得这么重。就算如今她变成了人妻,这些人潜意识里的想法也没变。

所以自然忽视了这一切都是宋淮提的。

毕竟宋淮是这燕京百姓们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上月光,不染尘埃的青年才俊。

赶人这么恶毒的事,怎么可能是宋淮做的呢,何况是赶到苦力营去。

男人自然也没听说这一点,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言。

女人倒是反应了过来,忌惮地看着阿福:“我们没听说过,我们只知道是你一去,宋府就赶了我娘他们出来!”

阿福又笑了笑:“那你可知,宋府究根结底,赶他们出来是什么原因?”

“自然是因为你!”女人下意识觉得她的笑容不怀好意,可一时间脑筋也转不过来,只能跟着阿福的思路走。

“我?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到了别人家做客还赶走一群下人。当日宋状元回乡而去,一个月后归来。这满府的下人七零八乱,主子不像主子,倒像下人,支使个人就要等足足半个时辰,下人不像下人,倒像主子,把主子库房里上等的茶点吃喝了个干净,就给主子和客人喝宁古塔来的土砖茶。”

“便是宋御史身边的贴身侍者呵斥几句,他们也敢顶撞,我问你,宋御史为何会赶人?”阿福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温柔,却实是讽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何会赶人,这还用问?

周围听了这么久的百姓们都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宋御史赶的人,那就难怪了,这群人不好好伺候主子,还敢昧了良心昧主子的东西,说得好听是昧了,说的难听那是偷,那是家贼!

给他们赶到苦力营,算便宜他们了,这种家贼,若是主家够狠,就要送到衙门去,打了板子再发落到宁古塔去,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便是普通百姓家里买个丫头,也没这样蹬鼻子上脸的。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同情这一家人的瞬间也没了同情,原来这老婆子生前是这样的人!这样欺负宋小状元!

那宋状元是怎样的人啊,那日登科后策马游街,身姿玉树临风、清风霁月,遥遥看一眼,就叫数万燕京人烙在心底,成为心头一份白月光。

一时间周围百姓们都对这一家子指指点点起来。

“我就说,这一家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这老婆子死有余辜,敢那么欺负宋状元,我看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又过来害赵女医!”

小翠竹跟在阿福身后,气鼓鼓的睨着这对夫妻,若不是怕扰乱大娘子,她都要冲上去对着这朱妈妈的尸体破口大骂,好叫这些人知道朱妈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当初也傻不拉几的,跟着那群人昧了良心玩乐,幸好早些醒悟了。

贺荆山也未动,只是静静站在阿福身后,将一切交由她,在她背后给予她底气。若是眼前这对男女敢起身拉扯阿福半片衣角,他都会毫不犹豫出手,剁了他们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胡说,就是你赶的人!”男人已经慌了马脚,开始耍起无赖。

他和他媳妇本就无赖,也没多孝顺老娘,知道老娘进了苦力营,还根本就不想去认她,这么久也没联系过,这次有人让他们拿老娘借机生事,好拿银子,他们这才立刻现身。

“我胡不胡说,你拉着你娘去宋府门口问问,不就知道了。”阿福抄着自己的手,别说,这会的天,有点小凉。

她说这话未免有点不道德,把事情推到了宋家身上,不过她心知肚明,这麻烦是冲着她来的,这对夫妻自然不会去找宋淮。

她也没打算让他们去找。

她这一句,就把男人给噎住了,一边的女人见状咬牙:“就算是宋御史赶走了我娘,那也是因为你在其中撺掇,所以我娘才会在隔离区里多看了你几眼,谁知就被你认出来,又对她下毒手!”

“你们少血口喷人了,大娘子才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她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小翠竹忍不住指着女人的鼻子尖厉呵斥。

“谁会承认自己害人!她是大夫怎么了,大夫手里的药能救人,也能害人,我看害人的也不少,不然哪里来的毒药!”女人立刻反驳,对上一个丫鬟,她才不害怕呢。

阿福看了小翠竹一眼,以示安抚,才重新看向女人:“你说的不错,一个大夫手中的药,能救人,也能害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一个大夫,若是用手中之药去害人,背弃自己学医救人的初衷,我私以为,他不算一个大夫,更不算一个人,不过是空有皮囊的恶鬼罢了。”阿福直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同理,一个人要是有了恶意害人之心,他这一辈子,也不算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毫无底线的行尸走肉而已!”

女人浑身一震,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在讽刺自己,可她又怎敢承认,又怎能承认,胸口揣着的一锭银子此时仿佛烙铁一般鲜明,硌着她的胸口。

她这是在害人。

这个想法只短暂地在她脑海里冒出一瞬间,就挥之而去,若是事情成了,还有一百两银子,那可是一百两银子!

女人忽然间又充满了底气,对上阿福满脸仁义道德:“你说的不错,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大夫,也不配当人,拿着手里的药害人,天理难容!”

阿福脸上的笑意彻底冷了下来,这叫男人和女人心中有些不安,他们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有些畏惧地看着阿福。

“大夫在我心中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对它的侮辱。”阿福声音仿似凝结了一层寒霜,她本也没打算跟对方说这么多,但听到对方提起,大夫的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她就不由抒发了下感想,熟料只是对牛弹琴,对方也是蠢得无可救药。

学医固然能救人,只是,永远救不了人心。

男人和女人听出她话中的轻蔑,不由暴躁起来,跟她饶舌半天,二人竟然没有一句话能占上风,二人甚至有一种,对方已经看穿了他们,就是看他们二人在这表演跳梁小丑罢了的感觉。

“你少在这扯东扯西,今日你必须磕头给我娘认错,否则我们就要告到官府去,你赵女医徇私枉法,借用大夫之职毒死我娘!”

随着男人这句让阿福给朱妈妈磕头认错说出来,阿福身后的贺荆山忽然一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上,金属刀鞘碰撞在金属腰扣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吓得这对夫妻一个哆嗦,惊恐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二人也不算矮,可是对上贺荆山,却要仿佛仰望山峦似的仰头,这份居高而下的威压,叫两人小腿肚子瑟瑟发抖。

“要杀人了,害...害人不成,要杀人灭口了!”

“那你们就去官府告吧,最好直接告到刑部,江大人那里,他向来断案公允,想必会给你们俩一个公正的答复。”阿福扬起自己尖尖的下巴,一双大大的眼睛安躺着宁静的湖泊。

二人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再当场辩驳,让他们告到官府,不,告到刑部大人那里,他们平日里别说刑部,连路过官府都不敢多看一眼,哪里敢去告。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心道那人叫他们来败坏赵阿福的名声的目的也勉强算达到,这赵女医也没解释个清楚,百姓们说不定就觉得是真的呢,二人这么一盘算,就想卷着朱妈妈跑路,顺带不忘底气十足最后再污蔑一句。

“去就去,谁怕谁!你这害人的毒妇,害死我娘,迟早要遭报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倒要说,你们夫妻二人,唯利是图,为了拿幕后之人给的钱,害死亲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二人就不怕报应?”阿福的个子不算太高,脸也是偏向甜美温婉的面容,可她此时句句逼人,反而让人生出一分这个女人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之感。

男人如遭雷劈,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言,而女人却张了张嘴,还想反驳。

阿福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朱妈妈:“诸位父老乡亲们请看,此人的确是中毒而死,不过却必然是昨夜或是今日刚刚死,指甲里尚有挣扎时抠到的湿润污泥,而不是在已经撤去三日的隔离区内身亡!”

“你们二人也不必跟我说,你们娘不是你们害死的,就算不是你们亲手害死,你们现在也是为杀了朱妈妈的仇人做事!”

“也罢,既然你们不想过消停日子,污蔑治疫的大夫和皇家威严,荆山,还是请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吧,重查此案,给燕京的父老乡亲们一个公正的交代,治疫代表着官家对百姓们的爱护,怎容半点污蔑!”

夫妻两个傻了眼了,还没从自己在为害死自己老娘的人做事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就被扯上了污蔑皇家威严的大帽子,两人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跑路。

卫恒和卫斐看出二人想跑,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在两人起身跑了一会后才把二人拿下。

阿福对此很是满意,这样更让百姓们看清楚,这二人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

“你们二人说的若是真的,又何必怕的连孩子和老娘的尸体都不要了!”阿福对着被压着的两人厉声责问。

两人听说要叫五城兵马司的大人过来,又听说触犯皇家威严,哪里还有刚才的胆子,男人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完全,女人倒是先反应过来,连连磕头大喊:“赵女医饶命啊!是有人威胁我夫妻二人和孩子性命,让我们必须来污蔑您的名声,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的啊!”

众人哗然,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恨不得唾沫星子淹死这两个人。

“我呸!赵女医为了咱们老百姓和娃儿们费心费力,免费治天花,还能把天花直接治好,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来污蔑赵女医,真想拿泡尿渍死你们!”

“真是不要脸啊!赵女医,今天必须给他们送到兵马司那里去!”

“我来晚了!是谁污蔑赵女医!我家娃儿的天花就是赵女医治好的,娃儿说赵女医对他比我这个亲娘都温和,还气得我差点揍他,但也知道赵女医对这病患们是真的好啊,竟然有人敢这么污蔑他,我拎着耙子就来了!是谁!”

“你来晚了,这俩人都吓得现出原形了!”

被围着的两个人这会才知道,利用围观百姓的同情心的时候,被反噬的厉害,这会百姓们一个个举着扫帚、耙子的要揍他们俩,他们俩是跑也跑不过,躲也没处躲,恨不得在地上扒开一条缝钻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双喜凭借着先前买的方子,好是打压了一番模仿他们的酒楼日来香,原本想凭借这些方子坐享其成,稳拿燕京第一楼的名号,谁知日来香又不知从来弄来不少新菜品,竟然重整旗鼓,直接回到了原先的热度。

如今这外国来使进京,这燕京的酒楼自是少不了接待,名气越大的酒楼,来的自然也都是身份尊贵的那些,这也就罢了,好歹夜来香里也是住满了人。

谁知这客人却不知怎么听说,那日来香的饭菜更胜夜来香一筹,这几日竟然叫人出去买了日来香的饭菜打包回夜来香吃,这不是打夜来香掌柜李双喜的脸么,而且是打得啪啪响。

李双喜只好腆着脸又来找阿福来了,只是阿福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可不是从前那个他再敢随便摆脸色的赵姑娘喽。

见阿福出来,坐着的李双喜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大娘子。”

阿福摆摆手,脸色如常:“李掌柜不必多礼,今日来所为何事?”

李双喜脸皮紧了紧,才看着阿福的脸色说道:“大娘子,实不相瞒,如今这燕京来了诸多番邦来客,住满了我这夜来香,偏不知日来香哪里来了不少菜方,如今又压我们酒楼一头,小的来是问问,大娘子可否还有其他能更胜一筹的方子?”

“这番邦的厨子们如今是一边尝咱们燕京美食,一边暗暗比试,咱们燕京的厨子也更不想输了他们去......”

阿福脸上神色虽然淡淡的,却早已心知肚明李双喜这一趟过来是为着什么。

但她如今是日来香的幕后掌柜,她能帮着夜来香打压这边么?

自然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仅要帮佟纪好好打理日来香,还要让日来香摆脱模仿,彻底做出自己的特色来。

所以如今她拿给日来香的菜方,完全都是另一种风格,李双喜看不出来也是正常。

阿福脑袋里的菜方当然还多了去了,华夏八大菜系,再具体到每一个省份、每一个市、县的地方菜系,多了去了,岂是这些久居一方交通不便的人可以比得过的。

但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双喜,一双明眸里好似装满星光:“李掌柜啊,不是我不给你,这既然来了外国来客,那就应该力压他们一头,你怎么还想和日来香对着干呢。”

话是这个道理,但是日来香是夜来香的老对头,从前还做了不少膈应夜来香的事,光是这个名字,就有够夜来香恼火的,李双喜那是长期与日来香较劲,怎么会不想压着对面呢。

但听阿福这么说,他也不好再继续往下别下去,只好讪讪说是,又不忘追问:“那为了胜番邦的厨子一筹,夜来香也得有新方子......”

阿福继续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猫儿:“李掌柜,这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他们这些番邦来客注定笑着来,哭着走。”

为了应对这次宫宴,阿福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些年的朝贡,番邦那些人来了都嚣张的很,力要打大齐的脸,压大齐一头,于是事事都要比,大齐呢,则为了应对放宽了参加的条件,不仅御厨可以参加,其他贵族勋爵世家也可以派人自行报名。

为国争光嘛,从哪方面,都是争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这大齐的皇帝着实可恨,可不妨碍阿福对这个国度的喜爱和归属感。

这里有她爱的人,她的亲人,有她走过的经历过的痕迹,有她治疗过的人,她赵阿福,早已深深扎根在这里。

她可以自己说它有不好之处,可是外人要想来打脸,那是不行滴,得先问问她赵阿福!这就好比自家孩子,你能说不好,可一旦有外人来损你孩子,你得头一个护着。

李双喜听了却哭丧着张脸,这宫廷里赢不赢,他当然也在意,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手里的生意啊,这才是关乎着他前途的。

“大娘子......”李双喜的眉毛撇成了八字,感觉自己快哭了,以这点可怜换取阿福的同情心,好让她卖给自己几个方子。

只可惜,阿福这个人吧,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对头做事,想到当时李承宴对自己的恶意打压,她没想办法报复回去就不错了,还帮他的人做事?没门!

“来人,送客吧。”

李双喜怎么来的,又怎么被送了出去。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这高人难请啊!早知道当年就好好跟人打好关系。

李双喜回去没多久,还收到了太子的来信,让他这段日子多多赚钱,往上方缴纳,这下他才是真的愁,但与此同时不由纳闷,太子是要准备做什么大事了?

从前太子可从未在钱这一方面催过,忽然要大量用钱,是在筹谋什么?

可惜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与此同时,日来香酒楼里生意热火朝天,更是有不少刚来的番邦人对着玉制的麻将和硬纸扑克牌表现出了极大的热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子,夜深了,明日早晨就得进宫面见大齐皇帝......”仆人前来提醒已经玩牌上瘾的拉图王子。

拉图有些不耐烦,可想到明日就得和其他国家的使者一起觐见,只好把牌一推,略带火气:“不玩了。”

推完了他又看一眼那麻将,摇头道:“这大齐刚弄的麻将和扑克确实好玩,叫跟过来的工匠们都记录下来,回国也打出来。”

“是。”使者忙应声。

事实上,每年高密和瓦剌以及其他小国的使者过来,都要偷学大齐不少东西回去,尤其是刚过来这几日,他们会不停看燕京的风俗物件,好在接下来的宫宴和比试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月华姑娘呢?”拉图不玩牌,立刻就想到别的有趣的事上去,现在睡觉未免早了些,他好奇那月华姑娘在做什么。

“回王子,月华公主在排演舞蹈,明日宫宴就要公主献舞了。”

拉图眼睛一亮,朝着另一个房间就大步而去,仆人赶忙紧随其后。

他才出门,却止住了脚步,鹰眸直勾勾盯着同一层楼对面半倚在栅栏上的男人。

男人身着一身暗紫色长袍,一双棕绿色的眼眸邪肆地打量着他,更有几分蔑视的意味在那双眸子里,薄唇斜斜勾起,他身边则站着一位姿态高傲,面容娇奢的少女,此时看向他的视线中也有几分傲气。

拉图知道,那是高密的王子和公主,但看着两人的眼神,他一瞬间就火冒三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每次朝贡,虽然各国都有与大齐较劲的意思,可更有各国之间互相的较劲,谁都想压谁一头,可谁都不想被别人压一头。

拉图心底一清二楚,这次高密也是打着联姻的主意来的,自然和他们瓦剌有极大的竞争力,不止如此,高密和瓦剌虽然偶有合作,可两国相邻,其中的争斗不比和大齐之间的少。

拉图自己在瓦剌里也算得上是出众的王子,可高密那边却非要压他们一头,说他们这一代王嗣都是废物,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拉图这一口气已经忍了很久了,但一看到高密这对王子和公主对他投来蔑视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破了防。

“你们......”他刚刚饱含怒气开口,旁边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蒙着一层金色面纱的月华公主走了出来,美目含情。

“哥哥,怎么了?”

拉图看到她,十分火气消了八分,一瞬间声音都温柔许多:“月华,你怎么出来了?舞蹈练完了?”

月华公主笑声轻柔:“练完了,兄长这么晚了还不睡,是要与十六王子、十七公主打招呼么?”

拉图自然不想跟那两人打招呼,而是打算找茬的,但被月华公主这么一打断,理智也回归了,自己不能就这么过去找事,实在是丢面子,而且明日会被大齐的人捉住话柄,拿来取笑他们瓦剌的人不懂礼仪。

幸好月华出来打断了他。

“自然是,十六王子,十七公主,久仰。”拉图朝着两人拱了手。

几国相会,用的都是通用礼仪,倒不至于这边要下跪,那边要鞠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对面高密的十六王子和十七公主却反而根本不打算跟拉图客气,尤其是那十七公主,几乎是高高扬起下巴,鼻孔里哼了一声以算回应。

这一哼差点没把拉图气倒,他们高密说实在的,如今实力也不过和他们瓦剌差不多,凭什么敢这么对他!

眼看着拉图又要发火,月华公主的柔荑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哥哥,早些休息吧,明日的宴会,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和各国来使交流。”

这只手一过来,一阵怡人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让拉图瞬间心平气和,痴迷地看着月华公主:“好。”

很快拉图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月华公主也是遥遥看了一眼高密的两位王嗣,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兄,早就听说瓦剌王室私生活混乱,没想到他们亲兄妹也这么暧昧不清。”高密十七公主阿尔芙嗤笑一声,抚了抚自己腰间火红的蛇皮鞭。

十六王子阿斯曼拥有一双叫少女们迷醉的邪魅眼眸,面容更是俊美邪肆,此时形状完美的薄唇勾勒出花瓣般的弧度:“那不是才有趣么?”

阿尔芙纵使和阿斯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却也不懂自己的兄长的恶趣味,她傲慢地抬了抬下巴:“瓦剌都是些蠢货,大齐也是,我看没有几个聪明人,明日的宴会也不值得期待,我去睡了。”

阿斯曼对妹妹一笑,待看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才直直朝着刚才月华公主的房间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华公主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月光悠悠从窗外散落进来,而她正对着镜子,一双蜜色的柔荑拆去头饰,片刻后,又触上脸颊上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

她的指腹刚刚用力,要将那层东西揭去,身后就传来了叩门声。

她立刻又将那层东西贴好,步伐如猫般轻巧,站了起来走到屋子中间:“谁?”

“月华公主,惊扰了,在下是高密第十六王子,阿斯曼。”男人的声音在外响起。

月华公主的眼眸闪了闪,上前开了门:“十六王子,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男人那双在高密让少女们魂牵梦绕的棕绿眼眸缱绻万分:“明日便是大齐的宫宴,不知在下可否与月华公主探讨,明日的章程?”

月华纤长的睫毛扇动,眼眸波光流转,仿若璀璨的珠宝,顷刻后她面纱下的红唇扬起嘴角,手搭上了男人腰间皮质的扣带,轻轻拉扯:“自然可以。”

片刻之后,木门重新关闭,这满屋的月光都羞耻得很快被云层掩了去。

这深夜,宫宴前,又有什么章程可探讨呢。

恐怕探讨的,是人体的章程。

翌日是个大好的晴天,正是小年,不止是皇宫热闹非凡,整个皇城都是充满欢愉的气氛,这一日,朱雀门大敞,宫门口锦衣华服之人络绎不绝,鱼贯而涌,纷纷走入这座历史悠悠的宫城。

阿福坐在武安侯府的马车上,看着车外热闹的情景,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原本闭目养神的贺荆山几乎是下一秒抬眸。

“荆山,可惜阮婶婶她们,再也不能和我们家像从前一样,一起出席了。”阿福是真的想阮氏这个亲近的婶子了,可她又不敢去探望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现在佟家外面每天都有重兵巡逻,就等着佟纪和佟瑜一回去,立马拿下两人。

阿福也想佟瑜那小子,也不知他如今心情有没有好些,可惜她甚至没有机会去看看他如何了,只能偶尔拖贺荆山带去一些上等的伤药。

“未必没有机会。”贺荆山眸色深深看着她,语气平和。

阿福听了却有一道灵光从心底一闪而过,忽然砖头看向贺荆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佟家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这狗皇帝肯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啊!狗皇帝也心知肚明,如今佟纪和佟瑜,肯定恨死他了。

贺荆山与她对视,沉着气开口:“会有机会的。”

阿福嘴唇动了动,想追问个清楚,因为她知道,凡是贺荆山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虚假,他绝对是有底气才会这么说。

可话到嘴边,她变成了肯定:“肯定会的!”

她知道,男人现在还是有些事情无法告诉她,那些事太沉重,不是她可以承担,或是分担的了的。

阿福摸了摸男人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个信字,对着他翘起唇角。

男人一时间心里软的异常,本不该继续往下说,却顺着她允诺:“肯定会的。”

马车正停在朱雀门侧,马车外已经人声鼎沸,阿福捏了捏男人的厚厚的手指尖,就要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男人却又倏忽把她拉了回来,阿福冷不防,跌坐在他怀里,鼻尖泛滥着一阵他身上的木香,她身上的清幽甜美的香气更是沾上他的衣衫。

外面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仅一车之隔,两人如此亲密的相拥,若是有风掠过,定会撩起车帘,让外面的人将二人的姿态看得一清二楚。

阿福脸颊滚烫,却又娇又嗔:“干嘛?”

都...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

贺荆山大手紧紧拢了她一秒,才松开,眸光微醺:“无事,想与你多待一会。”

阿福心坎里甜甜的,一时间也不想管别的了,就算外面的人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她也不想怕了,这会只想跟他待在一起,不管不顾的,天塌了也不怕,她伸出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倒映着满池春水,甜甜看着他,似要把这冬日都给甜化了。

都说夫妻久见相厌,可阿福却也好似一辈子看不够他似的,想和他永远腻在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便前所未有的莹润宁静,仿佛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她就是为了来见他,为了和他在一起。

贺荆山平日里不怎么说话,更不会去言语表达爱自己,可他时时刻刻,一举一动,都能让阿福感觉到,他的爱意,让她知道,自己和他是双向奔赴,不是单枪匹马。

她很庆幸,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遇到他这样的男人。

也许是过了很久,可又好像只是片刻,阿元迷惑地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爹爹,娘亲~”

他方才跟着小翠竹和半夏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这会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爹爹和娘亲,谁知道爹爹和娘亲却一直没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脸颊又是一阵绯红,赶忙松开手,鼓了鼓腮帮子憋一口气小声又用力地对贺荆山说:“快点,儿子来啦!”

夫妻这才下了车,二人到了地方却迟迟不下车,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贺荆山一下来,许多番邦人就叽里呱啦议论起来。

这位大齐男儿的样貌竟有些像他们那边的人,高大威猛,眉目深邃,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些人还不知他就是那位贺知贺家的后人,新封的贺侯爷,若是知道,恐怕要重新审度了。

待阿福掀开帘子甫一露脸,这些人又齐齐失声。

好美的佳人!

北方的这些异域来客们,虽然爱那身姿妖娆肤色蜜色的大美人,可也对这大齐面容精致肌肤似雪的温柔佳人也异常欣赏,此时各个为这位明媚似大漠与草原上的皎月的女子暗暗惊叹。

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而又自然,姿态迤逦,全然不似他们那边的女子大大咧咧和狂放,也不似故意矫揉做作扭捏的姿态,只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骨子里的涵养。

再看一旁高大威猛眉目深邃的男人,和这位女子站在一起,一个猛如野兽,一个美如娇花,却有一种猛虎细嗅蔷薇的融洽。

“这两位是什么人?”有人目光惊艳,窃窃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燕京的人就算怀疑阿福的医术,那都是情有可原,但若说怀疑她长得丑的,那绝对是眼瞎。

不然她也不会才一露脸,就直接艳压从前的群芳,成了燕京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人流徐徐进入宫廷,燕京皇城宫阙高耸,殿宇相连,阙上阳光倾斜而下,琉璃瓦亮,龙凤呈祥,宝和大殿彩旗飘飘,朱红的地毯从数百丈的台阶外一直延伸到大殿之内,人们锦衣华服,言笑晏晏入殿,鼓乐之声由远到近,殿内香气袅袅,馥郁扑鼻,一时间叫人分不清,天上人间。

今日是国宴第一日,凡是官员和命妇,都要穿着补服,文官的袍衫多为一尺阔大袖,武官则为窄袖,贺荆山今日的补服为白泽谱,阿福如今因治天花得了个二品诰命,虽说她不怎么当回事,但也得穿着金绣云肩大杂花纹的霞帔礼服,身前垂了金做的坠子。

同样的补服,穿在上了年纪的官员和妇人身上,那是老气却也大气,穿在年轻容貌极盛的人身上,那是截然相反的赏心悦目。

不过阿福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人,而是拉着儿子的小手,悄悄交代他,今日绝对不能乱跑。

阿元睁大一双糯糯又明亮的眼眸,使劲给娘亲点头。

他分得清楚,不能给爹爹和娘亲惹事!

“乖。”阿福一边端坐,一边与他说着悄悄话。

随着李乾和皇后以及各位嫔妃一身华丽的补服到场,李承宴这东宫之主也紧随其后而入,宴会正式开始,众大齐的朝臣行完礼落座,那些外国来使们才从外带着朝贡的贡品中单独贡献给国君李乾的礼物纷纷入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齐的众人精神奕奕,看向来使们。

“高密——第十六王子阿斯曼、十七公主阿尔芙前来朝拜!”万宝公公满面红光,也穿了一身大红的太监服,显然为这一天也准备了很久,连头发丝都用头油细细抹了,一丝不苟塞进了太监帽中。

阿斯曼与阿尔芙缓缓入内,两人的六个贴身仆从抬着一个装饰华丽的大箱子随二人走至大殿中央。

“参见陛下!”二人右臂放在左胸口,微微躬身,行对君王通用之礼。

“二位请起。”李乾看着这正值韶华的二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上次与你们大王相见,已是十余年前,但朕依旧记得他的风采,你们不愧是他的儿女,风采照人。”

二人的样貌的确都是极其出众的,这方一入场,就引得大齐人士目光全部聚集在二人身上。

“多谢陛下盛赞,我父王也十分盼望能与您再见一面。”阿斯曼对上李乾,笑容也绝说不上庄重,而是魅力四散,让一些正值韶龄的姑娘们移不开眼。

李乾却没有因为他的不尊重而变脸色,而是神色如常。

一旁的阿尔芙抬起下巴尖,面对众人的目光毫不怯场,而是略带一丝傲慢说道:“陛下,这次阿尔芙与兄长前来,特为陛下带来一份独特的礼物,相信陛下与在座各位绝对没有见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狂妄!

大齐的人虽然早就知道,这高密和瓦剌过来绝对不含好意,却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公主,也敢对他们如此狂妄不敬!

大齐泱泱大国,在座的各位又都是勋爵世家,平日里什么稀罕珍奇没见过,倒在这小小公主眼里成了没见识的人了!

大齐众人脸色染上一层阴鸷,可阿尔芙却丝毫没有一点怯场的意味,她光是站在那里,就一身傲慢之气。

李乾乃一国之主,微微一笑,语气重了些:“哦?是什么东西,让十七公主如此自信。”

阿尔芙对着李乾,双目中的自信飞扬,拍了拍双手,一旁的侍者缓缓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杆长长的金属器具来。

“这...看起来像是个兵器。”大齐有人皱眉说道,国宴之上,自是不允许兵器入场,可这高密人明显是钻了空子,借贡礼之名将兵器带了进来。

李乾眯着眸子,看清那箱子里的兵器,并未立刻开口,而是在大殿的大齐人身上扫视一圈。

若是有人认得,自会立刻站出来打这十七公主的脸。

大殿内可不止有官员,更有大齐的一些能工巧匠,为防的就是对面如此来意。

可这箱子开了有一会,竟无一人站出来,说出这兵器的名字。

阿尔芙脸上的得意呼之欲出,已经认定了整个大齐绝对无人认识这件兵器,不仅如此,一会她还要给这些人表演,这个兵器的威力,让他们知道,高密如今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过大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爱卿,可有见过此物者?”李乾终于开口询问。

诚然,若真无人认得出这物件是什么也无大碍,只是到底才刚上来,就被外国来使打脸,实在太失大齐的颜面。

阿斯曼也勾着唇角,这些大齐人,早已愚昧落后,跟不上各国的发展,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群没见识的鼠辈罢了,如今早已不是贺知的时代了,他们高密根本无需畏惧大齐,迟早能将大齐吞并!

随着满殿寂静,那阿尔芙公主已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陛下,我就说,你们大齐,肯定无人见过这份大礼。”

大齐众人恨不得自己站出来,说出这东西的名字好叫对面颜面尽失,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苏太师最会察言观色,见李乾脸上虽然不明显,周身的氛围已变,不由暗暗着急。

这才刚开始,就被高密的人如此损了颜面,陛下接下来的心情恐怕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身边的苏阳盯了那东西一会,也开始抓耳挠腮,最后干脆高呼:“这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兵器呗,这天底下的能工巧匠多了去了,谁知道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工匠做出来的东西,没人认识也很正常嘛。”

他这草包虽然是随口乱说,但一时间竟叫大齐的众人觉得正是如此,有几分道理,如此说,还灭一灭那猖狂的高密王子、公主的威风。

他们犄角旮旯里的小工匠做出来个东西,也好拿出来作为贡献给陛下的礼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苏阳这番话,李乾周身的氛围也轻快了些,然而阿尔芙有备而来,又怎会因为他这一句话就落败,她嗤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一眼苏阳。

“这位公子,若是没见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显得你自己很蠢,知道么?”

苏阳被一个女人当众骂蠢,哪里坐得住,刚要跳起来跟阿尔芙对骂,却被苏太师狠狠按了下来。

不认得人家拿出的东西就要跟人家对骂,实在是显得更蠢。

阿尔芙又是拍了两下手,这其中一个侍者将那兵器拿起,转过身,对着殿外,鼓捣两下之后,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响,更有火光一闪而过,紧接着殿外的一根汉白玉柱竟然突然被打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众人哗然变色,就连外面等候的瓦剌来使们都吓了一跳,警惕地盯着那洞口,这是什么暗器,竟如此厉害!比利箭都快,叫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威力也比利箭更大,还有这黑黝黝的洞口,难道是暗器上放了毒?

大齐的众人一时间面色十分难看,高密竟然有这种射程远威力大攻速快的武器,若是他们将此用在战争上,那岂不是会碾压他们的对手,旗开得胜?

众人都想到这其中的厉害,就连最蠢的苏阳也意识到气氛不对,不敢再随意开口。

上方的李乾的脸色就彻底暗沉了下来。

高密敢把这样的武器作为礼物直接带来大齐,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有了更厉害的武器,根本就不怕大齐能把这种武器做出来?

两国相交,若卖兵器,绝对会卖已经淘汰的那些,避免对方用先进的武器来攻打自己。

他之下的李承宴看着这武器的威力,反而饶有兴味地直起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尔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这个武器向大齐宣武!以证高密的实力!

她来之前就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整个大齐都不会有认识这个武器的人,所以才如此自信。此时她眉飞色舞,红唇飞扬,就要向李乾说果然大齐没有识得他们的礼物之人。

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坐在大齐众宾客席位上缓缓站起了一个人,让阿尔芙到了嘴边的话停了下来,纳闷地朝这个人看去。

阿斯曼的视线也移了过来,看清站起的女人,心脏猛然多跳了一拍,瞳孔紧缩。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美人?

和她一相比,在场的所有其他女人都相形见绌!连瓦剌大费心思送来的大美人月华公主与她相比,也不过如此!

阿斯曼呼吸急促了几分,如同盯上了猎物,盯住了女人,注意力极其专注以至于女人身旁的男人对他警示的眼神都未看到。

这位十六王子,天生邪肆俊美,在高密十分受欢迎,可他却无心皇位,而是流连花丛,留下了不少桃色传说,在高密更有芳心纵火犯之名,将不少妙龄女子迷得七荤八素,妄图能够嫁给他,只是他至今还未婚娶。

此番来到大齐,最主要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换换口味,尝尝大齐的女子罢了。

他身旁的阿尔芙看清女人的面容,则眼中闪过妒忌,语气更不客气:“这位大婶,你有什么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位大婶?

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阿尔芙公主是眼瞎么?

赵女医看着比她都年轻呢,皮肤可比她好多了。

可众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公主的嘴巴够毒的,竟然损比她好看的女人比她年纪大,实在是有些可恶。

也不知赵女医如何作想......

众人看向阿福,却见阿福噗嗤一笑,显然被逗乐了,掩了掩唇才正色说:“这位小侄女,我可不敢当,有你这比我还大了两月的小侄女。”

啧啧,这说得,既占了人家的便宜,说人家是侄女,又说人家比她大,自己不敢当,还把话给骂了回去,不可谓不狠。

不过大齐的人也愣了愣,大家都看赵女医的儿子都已经四岁了,还以为她已经有个十八九岁,只是看着年轻,没想到,如今她才十六岁?

难道她十二岁就生了孩子了?那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难怪生了孩子也不显。

言归正传,阿福可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毫不客气地回怼完毕,才又甜甜地礼貌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你这兵器,正好我认得。”

“不可能!”阿尔芙直接反驳,“你在撒谎!”

“阿尔芙...”一旁的阿斯曼出声提醒,让阿尔芙不要过于失态,有失他们应该高高在上的风度。

阿尔芙这才愤愤地看着阿福,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回转身子,对着李乾尚且算得上恭敬行了礼:“启禀陛下,这件兵器,臣妇倒是在一本书上看过,叫做火枪,外壳是金属所制,弹药是金属外壳里包裹了火药,也就是古人炼丹术所用的火药或是如今爆竹里所用之物,当然,阿尔芙公主殿下带来的火枪里的火药想必已经是那本书上改进过后威力更大的火药。”

随着她的讲解出口,阿尔芙脸上的愤怒逐渐变为震惊。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火枪的!他们高密也是去年跨洋过海的皇家商队归来,才带回来了火枪和制作之法,在此之前,他们可以保证这片大陆上他们是唯一一个获得火枪的国家。

而大齐,虽然也对外贸易,但也只是对周边几个国家而已。

但这个女人,她不仅知道名字,还知道这里面用的是火药!

阿尔芙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大齐的众人反应过来,看着她脸上的不可思议,瞬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简直是啪啪啪地打脸啊有没有!

方才这个公主不是还狂的很么?

继续狂啊?怎么不狂了?

一旁的阿斯曼本目光灼灼地盯着双目明净,怡然优雅的女人,突然被旁边一道更凶狠不容忽视的视线死死对上,他被那双眼睛里的杀意惊醒,猛然回过神来,与女人身边的男人对视上后,竟然第一次心中对另一个男人生出一分胆怯。

但他很快收回视线,拉了一下阿尔芙后,对着李乾开口:“陛下,没想到大齐还有见识如此宽广的女子,是在下的妹妹自大唐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斯曼自然不会承认,这是他们高密事先安排好的流程,只能推到阿尔芙一个小姑娘不懂事身上。

但所有人已经心知肚明,高密这脸,是丢大了,刚才有多狂妄,这会就有多丢脸。

但这赵女医为何知道这么厉害的武器,还有待考究。

“无妨,小孩子而已,朕不会放在心上。”李乾简直是坐享其成,眼中的快意都快溢出来了,还要摆手装大度,然后十分满意地看了一眼阿福。

这贺荆山虽然让他恼火忌惮,但不得不说,他这个媳妇却是个能用之才,能为国家提供太多好处了。

李乾眼中闪过精光,最好得早些离间这二人,除去贺荆山的同时,也得把这赵阿福留下来为国所用,幸而他当初给了她太医之名,如今看来,果然是明智之举。

阿福本也没打算大出风头,只不过方才这阿尔芙公主的确看得她一肚子火气,不就是个土枪么,牛什么牛,还牛的过她赵阿福?

她在现代都看过航空母舰了,一个小破枪,还想咋滴?上天么?

不过阿福方才也是跟贺荆山商量过了,才出的头,所以才耽搁了一会时间才站出来。

这会她坐下之后,对贺荆山眨了眨眼睛,低声炫耀:“怎么样,你媳妇厉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厉害。”贺荆山同样低声纵溺着回她。

方才阿福不论是说话,还是神态,都胜出那阿尔芙公主太多了,阿尔芙公主与她比起来,不像是公主,倒像是冒牌山鸡。

阿元也可劲夸娘亲:“娘亲好厉害哟。”

贺荆山觉得媳妇厉害的同时,也冷冷扫了一眼其他男人们投过来的视线。

对面的文臣席上,宋淮慢慢收回了视线。

他已经许久未见她了,但这影响不了她什么。

红木案下,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

一旁的宋飞白低声说道:“哥,没想到赵阿福还挺有见识的嘛,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哎,我还总觉得,她就是当初爬你床的那个肥婆,这俩虽说长得不像,可不就是同一个身份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宋淮又抬眸看了阿福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当初爬他床上的那个人么?

不...应当不是。

那个人,他虽只看了一眼,但白花花的肉堆在一起,不堪入目,让他一阵反胃。

可,他竟有一丝丝希望,希望她就是那个人,如此,她是对他有过向往的,是么?

只可惜,对面的阿福压根是注意不到宋淮,她满心眼里都是贺荆山呢,只能说,宋淮如那穿堂风,经过了她,却又留不下任何痕迹。

倒是贺荆山察觉得到他的视线,如同充满杀机的暗夜野兽般看去。

宋飞白顺着哥哥的视线看去,被吓了一跳,手都哆嗦:“哥,那个大老虎是不是在瞪咱们呢,他不会是想揍咱们吧?”

现在宋飞白可没忘了,自己当初过去找过茬,现在他出门都绕着武安侯府另一边走,生怕撞到贺荆山。

宋淮却毫不退缩地对上了贺荆山的视线,遥遥与他对视,如同天幕与暗夜中的大地相对,两顾无言,却自有一番较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人道德绑架的滋味当然不好受,阿尔芙公主心里能好受才怪。

可是她一时间竟然反驳不出一句话来,她好歹是个公主,能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就太掉价了,可是想到这个小孩子刚才怎么骂她,她就快气炸了。

而且阿福还是用他们自己的话来堵他们,这就更让对面说不出一句理来了。

在座所有跟阿福打过交道的人,都不由轻轻一笑。

跟赵女医斗嘴,简直就是脑子想不开了。

然而被回噎的阿斯曼看着阿福的眼神却更加灼热。

有趣,实在有趣。

“怎么都堵在这里?”苏阳刚一出来就大声嚷嚷,但下一刻就看到正堵在门口的不正是太子本人?

瞬间他的话又卡回嗓子眼,谄媚贴上去:“太子殿下...”

他这一声也叫众人回过神来,各自为伍,纷纷向演武场走去。

阿福看见苏阳,没几分好脸色,更是握紧了拳头,一边的灵月郡主就更别说了,这手里的鞭子都忍了又忍,才没抽过去,跟着阿福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

走出去一点距离,灵月郡主就偷偷摸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你刚才挺厉害的嘛,堵得那个女人说不出来话,嘿嘿。”

阿元知道,这个郡主是他最喜欢的佟小叔的媳妇,对她也可亲近了,低低喊道:“佟小婶婶,你也很厉害,不过还是要小心那个坏女人,她虽然蠢,但伤害性大,可能随时打人。”

灵月郡主被这句佟小婶婶叫得心花怒放,恨不能好好把他抱起来嘬两口,要知道,最近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大宝他们几个,乍一看到阿元,更想他们几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捏捏阿元的脸:“你说得对,不过她肯定打不过我,刚才就是我大意了,看一会演武场上小婶婶怎么揍她!”

“好!”阿元眼睛里是全然的信任和期待,让灵月郡主顿时信心爆棚。

阿福则在一旁,偷偷瞄了瞄贺荆山的袖口。

她早就发现,男人有一手好的投掷术,扔起石子来那是百发百中,所以他一般会随身带着一两颗,前两天她把他的石子换成了玉制的,若是被人发现也好解释。

没想到,刚才就为她用上啦。

她暗暗下决心,这次回去要跟他学学,免得再像上次要对人用麻醉针还得对人手拿着戳。

见她眼睛亮亮的,贺荆山便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不知道在脑补什么,见无人注意他们,指腹轻轻擦了她一下脸,又顺手为她把偏了的补服上的霞帔归位。

阿福冷不丁被摸脸,回过神来,娇娇地瞪他一眼,警告他这是在外面让他规矩点。

贺荆山就笑了笑。

一行人到了演武场上时,演武场上已经整整聚集了一万禁卫军,排列整齐划一,身着铠甲,手持长矛,阳光照耀下,铠甲熠熠生辉,长矛上的红缨仿佛在闪闪发光,颇有一番威势。

除此之外,一些逐渐过来贵族们也换了便携的飞鱼服,女子则是骑马装,高束马尾,一根发带飘飘,英姿飒爽。

李乾一到场落座,指令官就一声令下,整整一万士兵齐刷刷跪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万男儿郎齐聚一方,同时呐喊,声音有如汹涌的浪潮,扑人面而来,浩瀚澎湃,震荡人心。

凡大齐子民,看到这一幕,无不神采奕奕,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而一些小国之民看着却已经面色不佳。

演武要的便是如此效果,待李乾让他们平身,又是一阵气吞山河的校验。

灵月郡主站在望台上,遥遥看着下方,娇花一般的脸颊上,明亮的双眸极其专注,微风稍稍拂过,将她细碎的发丝撩动。

阿福瞧着灵月郡主,总觉得她变了些,却又不知变在哪里。

倒是她一回头,见到阿福在看自己,盈盈一笑。

阿福明白了过来,这次佟府的事,其实又何尝只是对佟府的伤害,对少女怀春、对未来生活无比期待的灵月郡主,又何尝不是天大的伤害。她从一个父母宠爱的小姑娘,顿时变成了人人嘲笑的小寡妇,丧门星,又怎是她该承受的。

灵月郡主变得成熟些了,从前的傻气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单纯的娇俏,以及几分小聪明。

这份小聪明,总让阿福想起佟瑜来,不知是不是他们二人如今相处的多,灵月郡主学他的。

“嫂子,你总是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沾灰了?”阿福这个大美人一直盯着自己,反而把灵月郡主看得不好意思了。

灵月郡主说完,也使劲盯着阿福看。

阿福轻咳一声:“没事,我是在想你一会小心些,毕竟是要舞刀弄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赵阿福自诩别的治病救人、弄花做饭都不在话下,可要让她去跟人打架,那她恐怕身娇体软易推倒。

“嫂子放心吧,我要是打不赢,那还是我爹爹的女儿么,我才不会输给他的手下败将呢。”灵月郡主是真的自信,眉飞色舞说道,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红了红脸。

佟小五说要习武,她这几日在教他呢,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阿福对灵月郡主为何脸红不明所以,但大齐的演武已经完毕,就到了几个国家的比武,两个女人就随而往下看去。

这比武,一共有两种比法,一种是单人对单人,还有一种便是讲究团体作战,五人一组上去比,不论是哪一种,都是把对手打到六十个数内起不来,或是打下台为胜利。

刚上来,便是单人赛,单人赛虽不分男女先后,却要男对男,女对女,由几个国家的人主动上场邀战。

这倒不用担心会没人上前邀战,毕竟邀战是显示一国之勇猛的事,只会有人争着来,不过大齐作为东道主,往往都是应战。

那阿尔芙方才已经憋了一肚子怒火,早已迫不及待,刚一开始就拎着自己的鞭子跳上了场,直接对着灵月郡主娇呵:“李灵月,上来挨打!”

虽说是小姑娘不懂事,之间直呼姓名也无碍,可这样的场合,对方这样直呼皇室之人姓名,未免过于不讲礼数。

然而下一秒,还在觉得阿尔芙公主不懂事的众人就听灵月郡主响亮地冲着阿尔芙骂道:“阿尔芙,你在想屁吃,本郡主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怜宋飞白,自从到了燕京,还没有嚣张几天就被管得束手束脚,以至于乍一听到灵月郡主这句极其不成体统的话时,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其他人则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灵月郡主一跃而上,跳上比武台。

这这这...未免太失体统......堂堂大齐郡主,怎么能说这么粗鄙的话。

众人呆滞之余,不少人看向四皇子一家,却见四皇子一家极其欣赏地看着灵月郡主,好像在说,好样的。

众人麻了,再看主位上的官家和各位娘娘,竟然大多数都没什么反应,官家更是神色如常。

也对,再怎么说,官家心中对灵月郡主这个孙女都应有些亏欠......

当初永安侯府的事,若无官家授意,谁敢用这么大手笔。

拿亲孙女的婚事做这么大阴谋,官家这些年,从不改过心狠!

想到这,众人又突然觉得,灵月郡主如此也没什么了,经过这次佟府的事,灵月郡主这辈子算是再觅不得好夫婿了,除非是四皇子一派的人为了讨好四皇子才会娶,否则哪一家会娶这样的媳妇回去。

可怜灵月郡主才拜了堂还没入洞房,就要被人骂丧门星、寡妇......这么难听的话她都受了,她凭什么不能说几句难听话,何况是对先挑衅她的。

在座的这番一想,对灵月郡主这粗鄙之语瞬间也感觉没什么了,反而开始暗自为她加油,最好把对面这蛮横的阿尔芙给打得起不来,或是直接踢飞下台摔她个狗吃屎的才痛快!

阿尔芙用的是鞭子,灵月郡主用的也是鞭,两人仇人相打分外眼红,连本该象征性彼此行的客套利益都未行,直接打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间台上鞭声不绝于耳,鞭子在空气中撕扯咆哮,像是两条蟒蛇相互撕咬,看得阿福眼花缭乱。

“荆山,荆山,灵月郡主能赢么!”阿福看得着急,只觉得这两个小姑娘打起来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输谁,她心里担心的当然是灵月郡主。

这鞭子抽得啪啪作响,万一要是抽到谁身上,恐怕立刻就会皮开肉绽,若是抽在小姑娘的脸上,那就更惨烈了,只怕要毁容,就算能治好也要吃一番苦头。

阿元却已经看出端倪,拉着阿福的手:“娘亲,郡主肯定能赢,那阿尔芙不如她!”

阿福露出喜色,瞬间把注意力从贺荆山身上移到阿元身上:“真的么?”

贺荆山悠悠地看了儿子一眼。

阿元有点心虚,却只是因为爹爹看自己把他被娘亲的注意力拉走而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已,他嘿嘿一笑,指着台下二人。

“娘亲你看,对面那个公主的鞭法虽然凌厉,攻势凶猛,却也有许多破绽,但是郡主如今的鞭法却是十分谨慎,应对起来游刃有余,步步为谋,估计过一会郡主摸透了阿尔芙的套路,就能直接取胜了。”

他如今又有文先生教,还有武师父,讲起来是头头是道,听着就很有道理,阿福瞬间心里那颗石头落了地。

“儿子,你可真聪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本该夸贺荆山的话,最后落到了阿元身上,阿元又悄悄瞄了一眼贺荆山,见他还在看自己,马上小腰板站直了,好像在被罚站的时候那样。

“娘亲,这都是爹爹教我的!”

“哦~你爹知道那是应该的。”阿福顺口答道,然后又去看下面的比试了。

贺荆山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片刻无言。

阿元则心虚地赶紧转过头,继续看下面。

两个姑娘的打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很明显两人的鞭子都不如刚开始那么快了,臂力不足,尤其是阿尔芙,她方才将鞭子甩得虎虎生威,这会再提鞭子,胳膊都是酸的。

她咬牙瞪着灵月郡主:“李灵月,你这怂蛋,你们大齐的人都是这么怂么?”

她的声音不低,在座的许多人都能听到,顿时面色不佳地看着她。

灵月郡主轻嗤一声:“我们大齐人讲究攻守有道,哪像你们,只能像未开化的野兽一样蛮横没有脑子,阿尔芙,你可真是蠢得像猪一样,却自信的像只狂吠的狗,打不过就赶紧夹着尾巴滚下台去求饶,也许我还能饶了你。”

“你这......”阿尔芙显然肺都快被灵月郡主的话气炸了,一瞬间像是被点燃了般,骂了几句高密那边的话,拎着鞭子就饿虎扑食一般冲来。

只见灵月郡主一个闪身躲开她这一鞭,而后一脚狠狠踹在她腿弯里,阿尔芙猝不及防,顿时朝地上重重跪趴了下去,与此同时,灵月郡主毫不客气一鞭朝她的背上甩了过去。

这一鞭子若是落下去,恐怕这刁蛮无礼的阿尔芙公主得皮开肉绽,颜面尽失。

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灵月郡主却猛然又收回了鞭子,一脚踩在了阿尔芙的背上,让她彻底起不来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裁判官数了六十个数,阿尔芙拼命挣扎想要起身,却也被踩得死死的,这下脸丢的比甩一鞭子都大,气得她七窍生烟,可裁判官很快就宣布,灵月郡主获胜。

大齐拿了首胜,顿时众人扬眉吐气,尤其是灵月郡主这鞭子收的好,踩也踩的好。

这鞭子打下去,固然解气,可对方毕竟是一国公主,伤得太重着实伤了两国表面上的和气,容易被高密拿住话柄。灵月郡主就这么踩住她,让她在地上起不来,又没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又叫对面脸都丢到老家去了,实在是妙!

众人这才惊觉,什么时候,灵月郡主从从前那个刁蛮任性,毫不懂事的草包变得如此聪明了。

从裁判官宣布获胜,灵月郡主就终于松开了阿尔芙,冷嗤一声,朝台下走去。

谁知这阿尔芙却怒火中烧,从地上跳起来就拎着鞭子又朝灵月郡主的背后打去:“我杀了你!”

众人勃然变色,这高密的公主未免太过嚣张,输就输了,还输不起竟然偷袭!

“阿尔芙!”好在阿斯曼就在台旁,直接伸出长剑将她这一鞭子拦了下来。

阿尔芙这才冷静些许,但还是怒瞪着灵月郡主。

顷刻之间,四皇子府的人已经齐刷刷起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斯曼王子,阿尔芙公主这是何意?若是对我们大齐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在比武台上使卑鄙手段!”李穆看到妹妹险些被偷袭,脸上怒不可遏。

阿斯曼自知理亏,而李穆却把姑娘家之间的斗气抬到了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层面,更让他几乎无法应答:“世子,是我们平日里惯坏了阿尔芙,实在抱歉。”

言罢,他略不耐地看了一眼阿尔芙:“阿尔芙,还不给灵月郡主道歉!”

平日里阿尔芙是过于受宠,才让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可此时他们身在大齐,根本就不是能与大齐人闹僵的地方!

阿尔芙公主怎么可能会愿意给灵月郡主道歉,可阿斯曼已经对她的表现极其不满,加重了声音:“阿尔芙,若是不愿道歉,下午我便让人将你遣送回高密!”

阿尔芙身子一僵,就这么被遣送回国,才是更丢脸的事!

她咬紧牙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灵月郡主,对不起!”

李穆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可也只是一点而已,对方可是差一点就伤了自己妹妹!

灵月郡主看了看李穆,对他使个脸色,最后才高傲道:“好吧,本郡主为了两国之间的和睦,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道歉。”

阿尔芙一听,更是怒目切齿,恨不得再扑上来跟灵月郡主打一架,什么叫勉为其难接受她的道歉,她阿尔芙的道歉,别人应该受不起,受之不安!

可有了阿斯曼的威胁,她到底没敢再直接打上去,只是暗暗记下此仇,她一定会另寻机会报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灵月郡主的识大体,这事自然先被揭了过去,有惊无险。阿斯曼也向李乾表达歉意。

李乾自是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扫了这阿尔芙公主的气焰,差点被打的也不是他,他自然能宽宏大量,尽显大国风范地表示无碍。

他身侧的皇后也微笑谦谦,今日她穿了一身宽大的凤袍,将她的身形遮掩的很好,此时她什么闲事都不想管,只想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修身养息。

阿福看李乾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一眼皇后。

上次她为皇后调养身子,都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皇后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召见她,若说之前她在隔离区里,她怕病邪也就算了,如今她都已经出来几天了,也不见她像从前那样恨不得每日都要自己过去给她调养身子。

不过那样对她正好,她还嫌进宫累呢。

很快阿福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回来的灵月郡主身上,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冒着汗珠,身上热腾腾的:“嫂子,我厉害吧!”

“厉害!”阿福是真心实意佩服会武艺的女孩子哒,当然,阿尔芙除外。

阿元的小嘴也跟抹了蜜似的:“郡主,那阿尔芙根本就不如你,又笨又弱。”

灵月郡主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尤其是刚才阿尔芙被迫给她道歉的时候,她现在恨不得飞回家去给佟小五讲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挑衅过后,阿斯曼交代下面的人先不要出风头,一时间高密暂时没有人再出来邀武。

倒是瓦剌,派了一位极其高壮的壮汉,光是一条胳膊,就有别人的大腿那么粗壮,浑身都是鼓囊囊的肌肉,毕竟哪个国家都不想在宣武上落下风,所以瓦剌这一趟尽管抱着与大齐结交的目的而来,在比武上也丝毫不肯落下风。

这位壮汉才一上场,阿福就看看他,再看看贺荆山,惊讶感叹:“荆山,这个人比你还高!”

这还是她到了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看到比贺荆山还高的人。

说实话,这人简直就像是个缩小版的绿巨人!

这谁敢跟他打啊?还不得被一拳倒出内伤来。

贺荆山不可置否这个男人很高大,但亲耳听着媳妇夸其他男人,还把他比下去,不由回道:“身形高大,空有蛮力,也不见得就能取胜。”

然而阿福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贬低,而是兴奋道:“快,有人上去了!”

这上来应战的倒不是大齐的,而是一个海边小国的青年,他身形虽然不如对手高大,但胜在灵巧,在比武台上东躲西绕,健步如飞,一时之间对手竟然也拿他毫无办法,还不断被消耗体力。

不论这个青年最后输赢,这个小国恐怕是不会被人看低了去,光是他敢上来迎战,就勇气可嘉。

显然青年嘀咕了这壮汉的体力,跟对方消磨很久以后,对方也依旧凶猛无比,终于找准机会,一举就把他扔下了台去,倒也没有重伤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国比武,便是点到为止,虽说难免会有伤,但极少有人会恶意下重手,不然难免伤了和气。

这壮汉赢了一场便下了台,也为瓦剌赚足了面子,拉图王子显然很是得意。

接着又是七八场比武,大齐这边参四胜三,成绩还算不错,高密本来还准备了好几场高手赛,奈何因为阿尔芙公主第一场违规,后面只能收敛着只派出来两个,好在都打赢了,阿斯曼的脸色也逐渐好看起来。

“王兄,既然让我道歉,你就不该拦着我,让我抽李灵月那小贱人一鞭子才对!”阿尔芙依旧为刚才自己道歉的事耿耿于怀,这绝对是她活了十六年遇到过最羞辱的事!

“若是你那鞭子抽下去,就不是道不道歉的事了,恐怕四皇子一家会让灵月郡主再抽你十几鞭子才会罢休。”阿斯曼直视着她,给她讲出这个事实。

阿尔芙脸色不太好看:“他们敢!”

“他们当然敢,他们是四皇子府,而不是大齐天子。”阿斯曼见她一窍不通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恼火,“如今他们天子几乎与四皇子府决裂,四皇子府可不会管天子的面子。”

阿尔芙自然是不服气,可她也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独自生着闷气。

很快就到了团队赛,这团队赛几个国家都是提前各有准备,但却不是依旧是像单人赛那般也能让普通随从上场,而是全部要各国身份不低的贵族们参与。

团队赛不比单人赛那么公平,却也是每次朝贡演武场上最精彩的环节,简直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时间众人都期待万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比武虽不是阿福所擅长的,但她却看得津津有味,在这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人们也不少找乐子,她只要看热闹那就是在现场哇。

看着方才高密参加单人赛的壮汉再一次要上场,阿福那叫一个激动,又拉着阿元:“阿元阿元,快看刚才那个胖胖又要上场!”

主要看这个壮汉打架,实在很精彩!

阿福快成他的小迷妹了。

贺荆山以前以为,其他女人都因他的身形怕他,而阿福却喜欢,是因为喜欢他这个人,但现在他突然发现,好像因为...她就喜欢这一款。

阿福还在激动,身边却忽然晃过一个人影,随后她就听见儿子惊呆了的声音:“爹爹也要参赛!”

可没听爹爹说呀。

阿福更是睁大了眼睛,赶忙抬头,才发现刚才从她旁边过去的,还真是贺荆山。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贺荆山都走到下面去了,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的入场,顿时议论纷纷。

“贺侯爷要参赛?”

“看样子像是,看来今年有好戏看了,我记得贺侯爷武艺不错啊!”台上的嫔妃们也七嘴八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么?我怎么记得他好像是因为曾经做猎户,当初冬猎时候才大放光彩。”

“还有当初刚入侯府抬树那事呢!”

“那也不见得武艺就好啊,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

“瞧你酸的,贺侯爷是谁,是贺知贺总兵的侄子,他能差到哪去,且瞧着吧。”

李乾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皱了皱眉,而后又舒展开来,一旁的戚公公静静立在他身侧,打起精神往台下看着。

李承宴则兴趣满满:“有意思。”

这会皇子们的位置不用那么拘束,所以他与宋淮站在另一边观台上。宋淮闻言侧过眸子:“殿下是认为,贺侯爷会上场有意思?”

“自然,贺侯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不是么?”李承宴迷人的桃花眸一片风流仪态,对上宋淮冷冷清清的容色。

宋淮回想起方才在大殿之中与那人的对视,慢慢点了点头。

赵姑娘的夫君,的确不是普通人,也是如此,才让他心底对于赵姑娘一事,有些不甚明晰,不敢断言有无胜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宋大人也有意思。”李承宴眸子重新看向台下,却是对宋淮说着话,“宋大人如今还对贺侯的娘子念念不忘,也是让本宫出乎意料。”

宋淮浅色的薄唇微不可见地抿了一下,似要说话,又未出口。

李承宴又勾起唇角,目光灼灼盯着台下:“放心,本宫一定会让你们都得偿所愿。”

宋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见台下聚集在一起的大齐要参赛的人,为首的,正是孔狄。

孔狄看着贺荆山走来,呆了呆。

他没想到,贺荆山会参与。

他还以为,面对这些曾经他父亲的手下败将,他会不屑,更不会搭理,以隐藏实力。

孔狄不由自主就给贺荆山让了个旁边的位置:“贺侯爷。”

贺荆山早已非宁古塔那个还要受制于他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声,就往台上阿福的位置遥遥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瞧见贺荆山看过来,赶紧把阿元抱起来,母子两个一起对着他招手,以示鼓励。

贺荆山只看着那个方向,其余谁也不看,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其他队友和对手。

而对面其余各国的人此时此刻都已经知道,这位贺侯爷便是贺家人,见他竟然要上场,一时间面色各异。

有些年长些的是忌惮,毕竟这是贺家人,有年轻一些的则带着一丝跃跃欲试,想要领教这位贺家人的身手,毕竟这贺知的传说在他们各国也流传已久,他们心中早就有不服,自己要是早出生些年,当时战局如何,还说不定呢!

很快,大齐这边又走来一人,正是四皇子府的世子李穆,脚步直接停在了贺荆山身旁,对他一笑。

贺荆山微微颔首以回应。

很快各国上场的五个人确立,场上一下站了五十个人,各个环视着自己对手们,投在贺荆山身上的目光尤其之多。

随着锣鼓声一声敲响,台上的众人有人并未立刻动身,而是和队友一起退至一起,也有人直接朝台最边上的人先打过去,更有联合在一起的十几个人,都齐刷刷先朝着贺荆山这边攻来。

“嫂子,这么多人,贺大哥好像要吃亏啊。”此时从四皇子那边溜达了一圈又回来的灵月郡主跑来阿福这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大哥怎么突然就上场了,弄得自己哥哥也想上场,跟着上去了。

阿福心底有点小担心,可也对自家男人异常自信:“放心,他要是打不赢,那还是贺总兵的侄子么,她他才不会输给贺家曾经的手下败将们呢!”

灵月郡主觉得她这话有点耳熟,仔细一想,不正是自己之前让她放心的话么。

她傻笑了一会,又赶紧看台下的情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刚上来就朝着贺荆山扑过来不少人,孔狄、李穆以及其余两个世家子自然警惕心极强,立刻要防备,谁知贺荆山却直接迎上前去,一把直接将第一个扑过来的人举了起来,在几乎是抡满了大半个圆,直接扔飞了出去。

那个人直接不受控制,一下子飞到了台下,瞬间成为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其余扑过来的人不由愣了愣。

紧接着就是第二个,是被贺荆山的大脚踹出去的,那一脚正好踹在对方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当即就起不来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很快也被拖了下去。

刚上来就干倒了两个人,大齐的众人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好!贺侯爷威武!”

其余国家的人脸色则不太好看。

这位贺家后人,竟然如此之强。大齐若是要重新用贺家,他若是继承了贺知的才能...那还有他们的好看?

阿尔芙则死死盯着贺荆山,这是贺知的族人,还是那个什么赵女医的夫君,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厉害。

“王兄,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威猛,有点意思。”这还是第一个,能让她光是看到心中就生出畏惧的男人。

阿斯曼则忌惮地看着贺荆山:“这个你就别想了,这是贺氏后人,你敢肖想,也得有命肖想,你以为他能活到今日,凭借的是运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速度很快,赵阿福刚刚就把热水烧上了,现在弄完,水也热了。

把炒锅拿出来,加上热水,没一会儿就开了,把荠菜过了水,然后捏干水分,切碎备用。

野菜都有点苦味,焯过水会去掉野菜的苦味。

等差不多弄完,赵阿福揭开纱布,面也差不多了。

在面板上,撒了一层粗面,然后将面团捏成一个剂子摆着。

她家在她小时候,就是开早餐店的,包子米粉面条,做得一绝,生意特别好,她小学的时候就会帮厨,帮忙做包子,做馒头。

只是后面家里买彩票,实现一日暴富后,就关门了。

盖了栋楼,当收租婆。

恰好地皮被收了,成了拆迁户二代。

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暴发户的女儿,爸妈的对她的要求,从继承包子铺,变成了好好学习,为家族光宗耀祖。

没想到,不知道怎么死的,还穿越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宁古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阿福很喜欢吃包子,才蒸出来的包子,人间鲜美。

将粉白的剂子压成薄薄的一片,舀了一团调好味道的荠菜,手指一动,几下就包成白胖的包子

冬天的荠菜正是吃的好时候,古代冬天没什么菜,不像自己那个时代,想吃什么菜什么都水果,不用管季节,都有。

在古代,都是看天吃饭。

阿元在旁边绞着手指,害羞的仰头,努力夸,“娘亲包得真好看,这就是包子吗?”

哎,可怜的崽崽,连包子都没看过。

赵阿福沾满面粉的手点了点阿元的鼻子,“对啊,这就是包子,等蒸熟了,阿元就吃掉小包子,变成一个白胖的小包子了!”

阿元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阿元不要变成小包子。”

哈哈哈,小孩子真是太好哄了。

贺荆山收拾好野味走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胖子的眼睛在油灯下,亮晶晶的,纯粹又分明。

他收回视线,默默的想,今天又是装贤惠成功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身衣服后,贺荆山来到厨房坐在灶口熟练的添柴,在灶台前的石墩上拉开了风箱,灶台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房间本来就小,男人高大的身躯一闯入,立刻就感到了压迫感。

赵阿福将包子放在蒸屉里开始蒸,包子就是这点好,调料简单,也会很好吃,弄一个凉菜,或者汤粉,都很下饭。

她爱吃辣,做凉拌荠菜的时候,依旧蘸料也调了一份儿辣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的辣蘸水,打开了贺荆山的味觉,晚上吃包子的时候,那盘荠菜一大半都是被贺荆山解决的。

烧了炕,屋子里也暖和,这么一吃辣,男人撩起袖衣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额头渐渐冒出了汗,顺着冷硬的脸颊流下去,在衣领处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赵阿福看着看着脸颊开始发烫,要不是阿元在,赵阿福真想捂着脸尖叫,家中有一个随时在散发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她要怎么保持平静?

视线移到男人的嘴唇,感觉很适合接吻。

可自己太胖了,还丑……

深呼吸一口气,赵阿福收起旖旎的心思快速吃完,然后将拿到木盆里洗。

他们俩回来得晚,阿元吃完就困了,点着头瞌睡,赵阿福给阿元洗漱后,就塞到被子里,让他先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洗漱完后,赵阿福将自己配的减肥中药喝完,现在开始她每天都会喝一碗中药,同时也有排毒的作用,脸上的纤维瘤,需要在身体良好的情况下,才能不再恶化,一定要忌饮食。

然后穿着中衣钻进被窝,被子不比她喜欢的羽绒被,很粗糙,贴着皮肤很难受。

昨日关灯早,没有那么尴尬,赵阿福刚转头,就看到贺荆山站在炕边,背对着她就脱起了衣服!

赵阿福也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贺荆山身材很高大,小麦色的皮肤,加上结实有力的腹肌……

赵阿福惊慌的闭眼,蒙头盖着被子。

随后感觉掀开被子躺下,没了动静。

赵阿福呼了口气,脑子里电影似的播放刚刚看到的景象。

迷迷糊糊的睡熟后,忽然感觉身体一重,滚烫结实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赵阿福一愣刚要去推,双唇就被堵住,男人有力的舌头钻进来,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她顿时意识模糊,忘了反抗。

直到一只大手拉着她的手,慢慢从他的胸膛滑下,抚上他的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心里有鬼,是对太子的。

现在这小鬼还想跳出来把对面这个人给掐死。

阿福一笑,甭管是不是真心,那都叫一个甜。

“回太子殿下,是这样的,臣自己有夫君,在您这住久了,外面就有人传闲言碎语的,再者,臣的夫君和儿子也想臣。”

阿福一口一个夫君的,咬得珠圆玉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夫君。

“闲言碎语?”李承宴一步一步走近了,红润的唇角邪肆勾起,“我倒要看看,谁敢传本太子的闲言碎语!”

“殿下,别人肯定不敢当着您的面说,但您又防不住别人背后说。”阿福一本真经说道,因为她就在背后偷偷说了太子不少坏话,他不是也不知道么。

要是他知道,她哪还有今天哦。

面对险恶的势力,阿福选择装乖,面对邪肆的花美男,阿福还是选择装乖。

这个世上没有装乖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乖!

阿福边说边捏紧宫人给她的碎花花小手绢,甩了甩:“殿下,那臣就慢走不送了,当然,您肯定也不想见到臣,毕竟再见到不就意味着生病了嘛。”

说着,她就往自己住处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太子果然没有拦她,阿福眉梢都乐开花了,准备收拾自己的包袱就跑路。

谁料太子是没有拦她,却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赵女医想走,得先问问我九弟怎么看。”

九皇子?

阿福嘴角一抽,虽说她不是真正害安贵妃的人,但谁难保九皇子不会仇视她啊。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回宁古塔还真不是件好事。

九皇子要是怪罪她,她肯定没好日子过。

阿福眼巴巴看向宋淮:“宋大人,九皇子有找你说过先前那封信么...”

阿福送那封信的时候,宋淮还不是太子的人呢,所以她这点还是放心的。

何况,她相信宋淮肯定是帮她送了信的。

宋淮看着她,目光毫无躲闪:“赵女医,九皇子一到燕京就进宫面圣,紧接着就是安贵妃的事,至今他与我尚未联系。”

阿福的眼睛一下就熄灭了期待的星光,九皇子真想要她小命啊,那她出去还能安全么。

她迟疑着看向太子:“殿下,那个...我迟两日再搬,嘿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得先打听打听情况,还要跟荆山商量一下。

“赵女医不用急着走。”太子眉目如画,“先前你口中的典籍,我已经派人查过,是一本利国利民的要术之书,你还是继续写下去吧。”

阿福小表情一僵。

就是说,还是不让自己走呗。

“殿下,臣出宫也能给你写呀,现在臣有太医的身份,也不能插双翅膀跑了啊...”

阿福气鼓鼓的,肉眼可见的脸蛋都气红了。

然而太子却好像看不见似的:“怕是不插翅膀你也能跑出去,你说不是么,赵女医?”

阿福愣住,她是想着,真要是走不了,就让荆山救自己走的。

可,太子是怎么知道自己还能出去的!

阿福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斯曼的话音甫一落,台上贺荆山身如闪电,又是用腿踢飞几个人,赢得大齐这边齐刷刷一阵叫好。

只是露这么两手,就淘汰了四个人,其他的各个也后退几步,一时间不敢再贸然上前。

人声鼎沸,台上台下,都热闹异常,阿福的眼睛始终牢牢盯着自家男人一人。

李穆与孔狄表现的也不错,二人具是武艺高强之人,怎会被人轻易碰到,只是李穆的身法更为矫健,攻守兼备,孔狄攻势迅猛,如狼似虎,打得对手节节败退。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台上原本满满当当的五十人就剩下了二十余人,凡是哪个国家落单的,绝对很快会被其他国家的队伍给合伙打下台去。

其中最值得关注的,自然就是大齐这五人,还有瓦剌方才那位壮汉,他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扔飞了好几个人,再者就是高密的一队,本就都是高手,刚才单人赛又没上场,此时此刻可不是准备好好表现,为他们高密争一口气。

“贺侯,小心些,我们先暂避锋芒。”孔狄退至贺荆山身侧,警惕地看着如今已经抱团的高手们。

此时此刻,他们都很清楚,若是想争第一,必须先把最强劲的对手除去。于是其他小国的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围攻这大齐、高密和瓦剌的人,对付大齐这几个的尤其之多,所以孔狄才出此言。

只是,贺荆山显然不打算领他的意,结实紧绷的小臂气势如虹,直接朝着另一边还在谨慎躲避的一人猛然发动攻势。

“不需要。”

孔狄只听得对方惊鸿掠影一声,便只看到一道残影,下一秒已经有人惨叫一声被打倒在地。这一声像是油锅里泼进去一瓢水,瞬间就炸开了,台上所有男儿郎们气势澎湃呐喊着朝对手冲去,犹如层层人浪。

朝着大齐这几个扑来的人尤其之多,孔狄迅猛躲避,根本分不出来半分心思再管顾贺荆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台上众人也几乎要站起身来,好看清楚台下的局势。

“今年这团队战竟如此精彩!”

“看着好危险啊!不过贺侯竟如此威猛!简直是势如破竹!”

贺荆山一人冲在人群之中,仿佛猛虎单挑群狮,力量与力量汹涌澎湃碰撞,飞沙走石,劲风阵阵。

在绝对恐怖如斯的实力面前,其他都是虚谈,许多人还没碰到贺荆山的衣角,就已经被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踹了下去,可谓一骑绝尘,叫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就只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到最后,几乎除了大齐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朝贺荆山一个人打过来,李穆和孔狄根本靠近不了,而其他两个世家子已经被打下了台。

高密的五人用着战术,一起攻击贺荆山薄弱之处,瓦剌的壮汉也冲过来,想直接以自己天生的神力将男人扔下去,可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贺荆山的身形不只是迅猛,更是神速,这几个人一起上,根本就碰不到他!

电光火石之间,高密的人就被贺荆山扼喉了一个,腿扫飞了一个在地上起不来呻吟,而其余三人则被他一个闪身,和瓦剌的壮汉撞了个结结实实。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台下年轻一些的大齐青年都已经坐不住,直接站起来齐齐叫好,姑娘们则一个个两眼放光,看着贺荆山。

原来这贺侯爷如此神勇!

燕京人的审美,虽然多偏于阴柔,但也是欣赏的来阳刚之风的,只是没有这阴柔之风盛行,如今姑娘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威猛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只猛兽一般,叫她们心中小鹿乱撞,从前心中对这贺侯爷样貌的一些偏见,也在此刻之间消散。

这许就是书上那盖世英雄吧!

灵月郡主看着那些人,心中可不屑了,抬了抬柔美的小下巴:“嫂子,你可要把贺大哥看好了,燕京的这些姑娘们,你别看平日里含蓄得很,私底下各个看到男人们如狼似虎呢!”

“这......”阿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说古代小姐们的,但仔细一想,这家家户户虽然于男女之事上都有大防。

但这私底下,哪位小姐不是看到心仪的郎君就恨不得嫁过去,若是对方身世合适,那她一家都要为这件事忙活,盯着这郎君呢,要是再有其他姑娘看上,平日里这姑娘们之间争锋可不少,可不就是如狼似虎。

想到这,她默默捏紧香拳:“放心。”

这个男人,是她赵阿福的,别人谁都抢不走!

灵月郡主当然就没有这个担心了,佟小五现在不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说,就是有,佟家的家规,也不许他们纳妾,如今侯爷已经逝世,佟小五肯定更不愿违背。

“嫂子,你看那边那个阿尔芙和月华公主都在盯着贺大哥呢,你可小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朝那两位公主一看,两人可不正是看着贺荆山,目不转睛。

她瞬间心里警铃大作,不过很快又松一口气:“这两个都是公主,总不可能来我家做妾。”

“说的也是。”灵月郡主点点头,哪个公主会甘愿做妾啊。

台下的搏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高密和瓦剌的高手在贺荆山面前,简直就像是三岁的小孩,毫无还手之力,何况贺荆山还有帮手,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台上,就只剩下了大齐的三人。

随着最后一个人被打下台,整个台上的大齐人都浩浩荡荡起身叫好鼓掌,声音犹如浪潮铺天盖地,硬是把裁判官敲锣的声音都给盖了下去。

“太好了!我们赢了!”灵月郡主直接从原地蹦蹦跳跳拍手,神采飞扬,“嫂子,你不知道,大齐上一次团队赛胜利,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这朝贡三年一次,原本贺家还在的时候,大齐的团队赛从来就没输过,贺家被满门抄斩那年,是明昭十年,正好是朝贡的一年,那年的团队赛输掉,从此就几乎是一振不撅,连连告败,其他国家过来这么嚣张,也不是没有这一点的原因!

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

就连台上的李乾脸色都更加好看,纵使他心底忌惮着贺荆山如此强悍,但大齐能够重回巅峰,未尝不是他心中所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如今已经是贵族身份,对大齐、燕京了解之事也越来越多,否则若事事不知,很容易在人多的场合闹笑话。所以参加朝贡之前,就将往年的朝贡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这大齐已经多年未胜,她自然清楚,却也不多跟灵月郡主解释,而是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

“这不得多亏了侯爷和你哥哥。”

不过阿福也不客气谦让,把李穆排在贺荆山后面,在她看来,大齐能赢,就是靠贺荆山!

至于孔狄,太黑了,她注意不到。

随着台上的男儿们散去,很快就是骑射比试,这次方才参加团队赛的男儿们都修养精神,不再参与,瓦剌的壮汉屁股伤的很重,这会捂着屁股哎哟哟在地上起不来,足足来了十个人,才一起把他抬走。

拉图看着这一幕,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他抱着与大齐交好的心思来的,但也不代表愿意输给对方!

这次来之前,他都是把高密那边的人当作强力对手,压根就没想到,会输给大齐这些已经外强中干的,但很快他又想到,高密那边也输给大齐了,他们岂不是更打脸?

听说刚才他们在宝和殿拿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器来摆威风,认定大齐无人认得,谁知被一个女人给认了出来,真是丢脸。

拉图想到这,对众人口中的女人有一丝好奇,于是朝身旁的侍从问道是哪一个,侍从给他指了,他遥遥看去,就浑身一震。

好一个美人!竟然比月华还要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图还没来得及多看一会,就见适才在赛场上大显神威的贺荆山出现在美人身旁,他顿时又收回目光,内心异常震惊,这竟然是贺侯爷的娘子。

拉图一双鹰眸敛了敛,不敢再多看,怕惹上是非。

他虽也爱美人,但却不至于昏了神志。

有了先前精彩的比赛,后面的比赛就显得有几分无趣,何况大齐参赛的人不是特别优秀,再也没有碾压局,所以到第一日宫宴结束,最被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贺荆山在团队赛的碾压表现,再其次就是那阿尔芙堂堂一个公主,竟然如此丢人,根本就输不起,倒显得灵月郡主出彩。

第一日宫宴回响在暮色里的悠长乐声中结束,达官显贵们或带着一丝倦容,或满脸兴奋,各自从席上散去,阿福与贺荆山也带着阿元与人群散去,一路间,时不时就要有人走上来,与贺荆山说道一二。

“贺侯爷,今日真是威武啊!”

“贺侯武艺如此了得,打得那些番邦人痛哭流涕,真不愧是贺家后人!夫人也见多识广,叫高密的阴谋没有得逞,哈哈哈......”

大齐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在朝贡的时候如此痛快过了。往日被其他国家的人讽刺、挑衅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年纪轻些的,就没见过大齐风光的时候,今日的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若非贺荆山已经有了阿福,恐怕他们还会让自己的女儿上来拜见呢。

只是他们自视比较之后,会发现,他们的女儿虽然出身比阿福好,但气度与见识,甚至是功绩,反而远远不如人家,怎么能跟人家相比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赵女医刚来燕京时,身份成谜,引出不少揣测,众人也因她是来自宁古塔的姑娘,又能大出风头,便对她有几分鄙夷。

再后来,她成了那宁古塔治瘟疫的名医,虽说是给官家治病,却叫众人暗地里更加鄙夷,不过是一个下九流的医女罢了,也配与他们,也配与其他贵女们相提并论?何况她还与宋状元纠缠不清。

现在一眨眼,她却成了能彻底根绝天花的神医,直接将天花扼杀在了摇床里,避免了燕京的瘟疫。事情只有彻彻底底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众人才最感同身受,这次瞬间就对赵女医瞬间改观,民间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敬。

这人活着,还能没个病的时候,万一真到了无人能医的地步,这时候有个人能救你一命,只怕你会将他奉为神明。

不论如何,不论现在大多数人内心如何看待阿福这个对他们而言有争议性的人,表面上都要对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不然以后说不定有求上门的时候。

至于那些傻的跟赵女医针锋相对的,这些聪明人都是冷眼看着笑话。

出了宫,一回到家,阿福就累得瘫倒,立刻把诰命补服脱了,小翠竹在旁边看得心疼。

“大娘子,这才是第一天,就累成这样,后面可怎么办呀,快让奴婢来给您捏捏。”小姑娘一双纤纤柔荑放在阿福肩头捏捏,小腿上捶捶。

阿福突然就感受到了,大老爷们的快乐。

太舒服了。

换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贴着她,千娇百媚的服侍她,她也乐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累,明日是文赛、除了那弄诗作词,还有医术,我估摸着都等着瞧我上场。”阿福深深吸了一口气,伸个懒腰,骨头都快舒服酥了,“你再多给我按按。”

“是!”小翠竹见她喜欢,自个高兴得不得了,一双小香拳在阿福身上忙活个不停。

半夏才端了百合粥进来,阿福现在也不想吃,她也不闲着,小翠竹给阿福捏左边的胳膊,她就捏右边的,小翠竹捶腿,她就给阿福捻着额头。

阿福差点爽到原地睡着,等贺荆山进来,就瞧见她舒服得像一只正在太阳下睡懒觉的懒猫,浑身软成面团瘫在那,一动不动。

这要是换作其他贵族家里,女子若是这副姿态,哪怕是在睡觉,也要被人说道,可是到了武安侯府,谁敢管阿福呀,她就是这武安侯府的小祖宗。

贺荆山自个倒是只守着阿福一个小娇娘过着,也与其他府里的男人们截然不同,阿福倒好,在这过上好似群妾环绕的日子喽。

“侯爷。”小翠竹见了贺荆山,忙行了礼。

半夏平日里觉得,自己和这府里的下人不一样,跟阿福姐更亲近,为了和他们有区别,平日她还是叫阿福姐,只有在外面有外人才会叫大娘子。叫起贺荆山,却跟被人一样叫起了侯爷,也向贺荆山行了礼。

阿福耳朵一动,眼皮却不动,依旧瘫在床上。

但贺荆山要到她身边来,两个小姑娘不敢不让路,立刻的,她身上那两双软绵绵的小手就离她远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不满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一眼贺荆山,好像很不满意他打扰自己和小美人们你侬我侬。

贺荆山静默片刻,便自觉开始给她按起肩膀,他的手大,力气也大,但又小心翼翼克制着收敛,阿福衣服上的细微的皱褶,也被他的手掌不知不觉间抚平了,细微的绣花摩挲他的着掌心。

小翠竹和半夏慢慢退出了屋子。

“今日高密带来的火枪,阿福知道怎么做?”屋中没了别人,男人方才自然而然问道。

阿福就知道,这次自己站出来过后,肯定会有许多人对这枪感兴趣,尤其是男人,对战事敏锐的男人。

所以收到这个问题,她毫不意外,只是真要让她回答,对外人那套说辞也就罢了,对贺荆山,肯定不行。

但是饶是阿福脑袋里有再多东西,也难编出个借口来,何况她根本不想骗贺荆山呢。

“不算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而已,不过虽然火枪我不会做,我却知道炸药的配方。”阿福只好先避而不谈这个问题。

贺荆山还有些事不能与她说呢,公平起见,她对于自己的小秘密也保持缄默!

人这一辈子啊,对再亲近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小秘密的。

好在贺荆山并没有继续追问她,她为何会知道,心底有和她心照不宣的默契。

“炸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你看,就好像鞭炮,只有那么小一点,其实也是能伤人的,如果把这个剂量,做成了几十倍,几百倍,直接朝着敌军的军队、军营扔过去,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呀!”阿福说起这个,都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冒着光,两鬓细碎的刘海也跟着颤颤。

她描述的生动形象,贺荆山瞬间就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如果真有这种大型杀伤武器,在战场上,将会比火枪还要好用,高密展示出来的火枪虽然威力大射速快,但是射程看起来却平平,尚且没有他的弓箭射程远。

阿福不忘补充:“这样的武器,听起来骇人,其实也害人不浅,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利益,就会有战争,这是无可避免的,一个国家落后,它就要挨打,强大的军事不是万能的,却是万万不可缺的。”

她说出来的道理,浅显易懂,不比兵法教人的那么深奥,却也是最直观的道理。

只是光是这一点,这世间就有太多人看不明白。

就连当今天子李乾,都糊涂地杀了整个贺家,以至于大齐的军事强度大大倒退,整整被其他国家耻笑,欺负了这么多年。

贺荆山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往日她在他心里,都是一个比较心软的一个人,可却没有像其他女人那般,只是单纯的畏惧或是憎恶战争。

“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没有永久的和平,只有利益关系。”阿福总结完毕,她的学可不是白上的,她至少领先这些古人几千年的思想!

不论如何,贺荆山的确因她这些话而意外地看着她,最后忍不住揉了揉阿福的脑袋:“聪明。”

阿福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揽住他的脖子:“那是必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朝贡过完,我就把配方写出来,我们家如今今非昔比,是得做些防范。”阿福认认真真地看着贺荆山。

这次佟家的事,彻底敲响了阿福心中的警钟。

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不是歌舞升平的二十一世纪,若是皇室想要一家子的命,就可以光明正大拿去。

但她赵阿福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会忠君呢。

他们这个贺府,本就不是皇帝想要的,说不定哪一天贺家的惨案就轮到他们身上,到时候阿福就炸他们丫的,最好把城门炸出个窟窿直接逃跑。

而且她看出来了,荆山肯定也对这个配方感兴趣。

“嗯。”贺荆山因为她格外认真的神色,反而笑了笑,心情愉悦,“这会还累么?”

“不累了。”阿福一骨碌爬起来,抬眼瞧着他,衣裳盘覆在榻上,“一会有什么事?”

她是看出来了,今晚恐怕也没得歇。

“四皇子府刚刚送来消息,灵月郡主约你今夜同游夜市,还有李穆世子和其他人一同出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人?只怕是还有你吧?”阿福也笑了,樱红的唇抿起个娇软的弧度。

如今他们府同四皇子府的关系,因着佟瑜的缘故,变得愈发亲近,阿福不免想过,这四皇子也是要争皇位的,贺荆山是不是就要扶持他上位。

不过这会贺荆山没有一点表现出来的意味,阿福也不去问他,免得影响他的决定。

见他默认,阿福爬起来找自己的小绣花鞋,准备叫小翠竹她们进来给自己重新梳洗:“去,哪能不去。”

这燕京如今热闹,夜市上指不定发生什么有趣事呢,她可不能错过。

阿福的个子不矮,但脚却小小的,有一点肉,贺荆山一根手指帮她抬下脚后跟的位置,立马就把鞋穿得稳妥,她穿好了还要踩两下才算完。

今日早晨参加国宴,她的装束过于隆重,晚上游夜市就得换一番轻便点的。小翠竹给她拿了一件湖蓝绣浅绿郁金香的披风,下面只露出青绿的裙摆,又清新脱俗,又别是一番人间富贵花的景象。

“大娘子怎么打扮都好看。”小翠竹满心满眼都是阿福。

阿福对于如今努力过后自己娇养出来的容颜,怎么看怎么自信:“那是,虽说人靠新装马靠鞍,但本大娘子就是穿片破布都天生丽质难自弃。”

小翠竹掩唇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要逛夜市,他们自然也叫了现在一个人在家的小鱼,舅舅、干娘和大郎、忍冬都在医馆,二郎在邱掌柜那里,这家里平日就剩她一个人,白日她还能和阿元一起上上课,到晚上经常就是一个人。

半夏过去叫了小鱼,小鱼却推说不想出去,没有跟出来。

阿福有点纳闷,这孩子前几日不是还说想和自己一起出去玩么。

“她这几日都在家里做什么?”

“阿福姐,小鱼这几日要么就是和阿元一起上课,要么就是去了后院那位苏公子那。”

“苏...”

苏云遮?

阿福这才回想起来,因为朝贡,如今燕京城门的侍卫们检查严格,所以这苏云遮如今还留在他们府上,要等过完年再走。

也不知小鱼怎么和他熟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没有细想,因着外面灵月郡主已经迫不及待上门来了。

“嫂子嫂子!”灵月郡主晚上的装束也简简单单的,完全与华丽二字搭不上边,要知道,从前她可是自诩皇室身份高贵,时常裙子上坠着的一颗珠子,都要比旁的贵女一身都昂贵。

“怎么了这么急冲冲的?”阿福也跟着紧张,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可看灵月郡主的神情轻快,不似有事。

灵月郡主细腰上还别着鞭子,头发一半在侧挽了花型髻,其余披散下来,还有几根小辫子系了发扣,一双灵动的眼睛兴奋异常:“嫂子,今晚外面人可多了,那个阿尔芙、月华公主都要逛夜市,今晚肯定有意思,而且,佟小五也要出来走走!”

“阿瑜也要出来?”阿福瞬间睁大眼睛。

“嫂子放心,这夜市上面具多,我们府里会让他伪装的,一直让他待在府里闷得慌,他都不像从前那样了,我跟哥哥说了,可以让他出来的。”灵月郡主连忙解释。

其实是她想让佟瑜出来玩,苦苦求了哥哥和父亲的。

不过小五也想见贺大哥和嫂子。

灵月郡主还想借着这个夜市,让佟瑜和佟府的人见一面,他们一家人已经分离太久了。

阿福想到四皇子府向来谨慎,应该不会有事,才缓缓松一口气,瞬间也开始期待这趟行程,既然小鱼不想出来,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很快武安侯府的一家就和四皇子府的人同行向燕京城的夜市,自从数年前燕京解除宵禁,燕京的夜市便彻底繁华热闹起来,时常彻夜通明,更有许多大型酒楼娼馆全天营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路边的商铺、摊贩,比比皆是,更有整条的商业街,灯火连绵,香车宝马,金鞭络绎不绝。

佟瑜已经在日来香酒楼里等了有一会了,他的身形比起从前,消瘦许多,原本尚有些丰润的下颚角也变得棱角分明,少年感仿佛忽然从这个青年身上彻底消散,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沧桑与脆弱内敛。

阿福一进雅间,过了仙鹤屏风,还要挑一道纱帘,才看到佟瑜,一瞬间眼睛都红了。

佟瑜吃苦了。

她的眼睛又不由落到青年的手上,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但新生的皮与原先的皮是两种颜色,红白交错出了一道又一道皮肉纠结的疤痕,那曾经漂亮如白玉般的手指再也不复曾经的模样,上面也再寻不到一个他所喜欢的扳指。

阿福想先叫他一声的,却也一瞬间喉头涌上阵阵难咽的哀痛,没有发出声音。

倒是他先笑了笑,开了口,眼里没有什么光:“贺大哥,嫂子。”

灵月郡主见阿福盯着佟瑜的手,自己瞪了佟瑜一眼:“嫂子,你先前给他的药是不留疤的,他一点都不听话不肯用,说要留着这些疤才好记住仇恨,这次你们来了可要好好教训他!”

佟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不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于贺荆山和阿福的亲近之意,从来没有丝毫改变过。

只是被这样告状还是头一回,他不由侧目看了一眼灵月郡主:“李灵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郡主被点名,不怒反喜,还翘起下巴尖尖:“夫君,我在。”

她就是喜欢有生气的佟小五,可比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的他好多啦,见过那样的她,灵月郡主宁愿见佟小五发火,都不愿见到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佟瑜猝不及防她这句夫君,本也只是点她的名字,没打算过多指责什么,这下却是显得话好像是戛然而止,最后竟然整个人脸都红了。

灵月郡主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脸红,简直像是捡到了宝,一点面子都没给佟瑜留:“佟小五,你脸红啦!”

一会的时间内,雅间内的氛围微妙而又轻快,所有人因为怜惜佟瑜心中那点凝重也不再那般压在心头。

“你...别胡说。”佟瑜的脸皮都快没了,却也不像从前那样,会对灵月郡主说难听话,如今他只有被灵月郡主说的份。

阿福看着这小两口,不停给贺荆山使眼色,让他看他们俩,如今多甜呀。

这样也好,佟瑜虽会因为家里的事心中有伤痕,却也有人陪着他,不至于永远无法走出来。

灵月郡主也不逼他紧,而是见好就收,美滋滋地点点脑袋:“好~那我们现在出去吧。”

佟瑜身穿一身不显眼的黑灰色衣衫,虽然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耀眼,但却是被衣服压了一压,他从桌上拿起一面银狐面具,将整张脸遮上,最后戴了锥茅,整个人便彻底不显眼了,一边其他人的贴身侍卫们也都是这副打扮。

这一路出来,这一行贵族吸引了无数的视线,凡是有点身份的,认出他们立马就要上前来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便是没参加国宴的,也都知道了武安侯夫妇在国宴上为大齐争光,这会二人简直就是燕京里的热度人物。

至于李穆和灵月郡主,因着官家冷落的缘故,众人只是淡淡给他们打招呼示意,不过两人都不以为意,若是他们那般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早就在灵月郡主大婚之后就不会再坦然出门了。

一行人人这一趟虽然未约佟家的妇人们,却心照不宣决定带着佟瑜远远看一眼。

夜色朦胧,头顶一片朦朦的橘黄,被周边的墨蓝色环绕,近了佟家那普普通通的小院,佟瑜脚步渐行渐沉,越来越慢。

终于,他遥遥随着众人往佟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灰黄的院墙头压着枯树枝丫,青砖湿润,黄木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

也只是一眼,众人就继续朝着商业界那边走去,不曾停留半步,以免引起佟家附近监视着的人的丝毫警觉。

一步步的,离得远了,到了灯火长明的繁华地段,佟瑜才彻底停了脚步,面具下一片湿润。

灵月郡主的视线怎么能不放在他身上,心都快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一只小手伸向他,袖口掩住,扯了下他的衣袖。

这动作何其轻微,却也叫佟瑜回了神。他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去,前方的路还很长,他需快些走,免得慢了一步,就会赶不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被岁月摩挲过的老桥,灯火阑珊处,游人欢颜笑语。人与人的悲喜有时候不尽想通,有时候又相通,慢慢的,一行人的氛围不再那么沉闷,慢悠悠逛起夜集来。

灵月郡主一路上忍不住买东西,最后把阿福都给感染了。

“嫂子,你快看这个!”灵月郡主拎着一串打磨得亮晶晶的小贝壳,说是给阿福看,其实也偷偷给佟瑜看。

这夜市上的小玩意,做工虽不算精细,却很精巧,别出心裁,阿福看着都觉得有趣,毕竟古代的匠人手工艺都好,他们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挺好看的,买回去可以做挂坠。”阿福拿在手里一晃,那小贝壳叮叮当当的响,又有些像风铃。

灵月郡主虎口端了端自己的下巴,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好,待我回去寻了玉佩,一个下面坠一个,改日给你们送过去。”

“你一个,阿元也得有一个,哦对,听说你们家还来了个妹妹,今天怎么没出来一起玩呀?”

“那妹妹刚来燕京,不大爱出门,回头我自己先带她逛逛。”阿福心知不是这个原因,可也不能对外说。

灵月郡主没有多想,她点点脑袋:“好,那给嫂子的妹妹也做一个。”

她正要跟那摊主开口,要付钱,旁边却忽然传来一道跋扈的声音:“这坠子,我要了!”

这声音今日大家都听过,何等熟悉,不就是那阿尔芙公主么。

灵月郡主讨厌死这个人了,她现在算是清楚,大小姐脾气的人有多可恨了,她就因为见了这个人,决定以后自己就算不求知书,也要达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摊主不过是个小老百姓,本因为要卖给贵人东西满脸堆笑,见起了争端,左瞧右瞧,都是富贵人家,他一个也惹不起,唯唯诺诺对着阿尔芙说:“这位小姐...这串子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

“她先看上怎么了,还是我先要付钱的呢。”阿尔芙说完,就扔了一粒金豆子过来,“快点,拿给本公主!”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抢灵月郡主的东西,好膈应膈应她,最好激怒她,让她这一国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最好破口大骂颜面尽失,难为他们大齐的这个摊主。而她旁边这些男人,总不能插入姑娘家门的争端,否则就是掉身价。

她呢,是百利而无一害。

灵月郡主能不生气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她没有立刻暴怒,而是在想办法。

眼看着阿尔芙的侍从就要上前把贝壳串子拿走,阿福却上了前,把串子拿在了手里。

阿尔芙的眉毛一竖:“你这是何意?敢抢本公主的东西?”

她对眼前这个女人也讨厌得很,怎么会有女人长成这样,用他们大齐的话来说,就是狐狸精,来勾搭男人的!

阿福面对她的怒容,挑衅似的扬起嘴角:“阿尔芙公主,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我们这大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两人想买同一件东西,就算不讲究先来后到,也要讲究价高者得,否则要是争到底,难道还要斗个头破血流不成?”

说罢,阿福就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锭金子,放在摊子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漂亮的女人挑衅,是善妒女人心中的大忌讳,见对方竟然如此挑衅自己,阿尔芙心中火气熊熊燃烧,怎么会愿意输她一头。

价高者得,自然是各国商业上都不成文的规矩,阿尔芙下意识也不由被阿福带着思路走,立刻从钱包里拿出两锭金子:“本公主今天还非要这个串子不可了!”

“哦?”阿福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愧是高密的公主殿下,出手就是阔绰,这串串子,我看也不过如此,我还是更喜欢旁边这个串儿,不如我就......”

“那个本公主也要了!”阿尔芙自以为胜出一筹,这赵阿福让路,可她可不打算放过对方。

她今天就是来膈应这群人的。

阿福眼中果然有一丝疑惑,不过她却掂量着手中那枚金锭。

阿尔芙立马又拿出两锭金子。

几人起争执这一会,周围便围过来不少大齐人士过来看热闹,阿福又如此忽悠着阿尔芙花了两锭金子,才笑眯眯的:“不愧是高密公主,慧眼识珠,出手阔绰,摊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摊主在市井里跌滚打爬,从第二件物件开始便看出了赵女医的用意,此时几乎是立刻把六锭一共价值六十两的金锭收下,笑成了一朵菊花:“公主,您的货!”

“哎,摊主,您今个赚了这么多,我看也可以收摊了,早些回去跟娘子娃娃们过年去吧。”阿福笑容不变,甜甜的,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亲近无比。

摊主立刻反应过来,一收摊揣着金子就跑,以免一会这高密的傻子公主回过神来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偏偏阿尔芙虽然疑惑,却也没看出来怎么回事,还自以为赢过了阿福,洋洋自得取过三件原本只用十几文钱就能买下的东西:“我们高密自然比你们大齐富庶,哪会这点东西都买不起!”

灵月郡主看不得她这副贱兮兮的模样,立刻指着她嗤笑:“阿尔芙,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赢了吧?”

阿尔芙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可又反应不过来,周围其他围观的大齐人却哄堂大笑。

“没想到这高密公主看起来漂亮,原来是个傻子,用六十两金子买这么几个破玩意!”

“是啊,看来高密的人都是这样的傻帽!难怪输给咱们大齐!”

“我要是有这么败家的傻子闺女,我可没脸活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得好不开心,阿尔芙也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才知道自己是被这赵阿福给诓了,听着周围人的嘲笑,她怒不可遏指着阿福:“你敢耍我!”

“阿尔芙,你自己傻,怪得了谁,东西是你非要过来抢的,钱是你非要付的,现在还要怪别人,你可别不是个傻子吧?笑死我了!”灵月郡主也是没想到,这个阿尔芙能蠢成这样,和她比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哦。

阿尔芙火气正旺,又被灵月郡主嘲讽,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指着灵月郡主就毫不留情怒骂:“你个小寡妇也敢说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骂完这句话,旁边所有围观的大齐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言,竟被她这么一句给堵住了。

灵月郡主的婚事,是人人心照不宣的惨案,这私底下没少人说,灵月郡主这辈子的婚姻大事算是完了的,就算是婚事作罢,那也是从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个死了夫家的。

这克不克还是另一回事。

但这些人又如何想得到,灵月郡主成亲的少年郎此时此刻,就站在灵月郡主旁边听着呢。

阿福本是打算开口的,不论如何,佟瑜现在也只能说是朝廷钦犯,朝廷都默认他没死,灵月郡主怎么能被骂是寡妇呢!

可她还没开口,灵月郡主自己纤细的脊梁就挺得笔直,高高在上睥睨着阿尔芙:“一口一个寡妇的,阿尔芙公主是想当寡妇么?我夫君佟五,他还没死呢!”

“这...”众人骇然,没想到,灵月郡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佟瑜是她的夫君,难道四皇子府和她还承认与永安侯府的婚事?

那她为什么回四皇子府去了,还是说这只是她一个人赌气的说法?

“哈哈哈,李灵月,你把我笑死吧,你自己问问你们大齐的人,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丧门星,刚进门就克死永安侯府那么多人,让永安侯府家破人亡,要我说,指不定谁娶了你都要倒八辈子霉吧,你那佟五就算没死,也是朝廷钦犯,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你不是寡妇也是活寡妇!”

阿尔芙恶意满满的话脱口而出,她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要她说,大齐的皇帝就该把灵月郡主跟佟家的人一起处死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阿尔芙公主在高密的确被娇宠惯了,稍有不顺她心意的事,她就要打要杀的,何况她又是高密国王最宠爱的妃子生下的女儿,平日里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敢找她的不痛快,所以愈发惯得她无法无天,根本不把别人当人看。

她话音刚落,却没有如意料中那样,灵月郡主被气个半死,反而是她身后有人向自己投来一道憎恶到极点的目光,等阿尔芙去深究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分明又是被锥帽遮掩了的,于是她很快不以为意地移开视线。

一个侍卫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她阿尔芙浪费半点目光。

四皇子府内,自然是无一人敢提外界这传言,佟瑜更是不会知道,在外面,别人竟然是这么说灵月郡主的。

她每日在自己面前,都是想尽了法子逗自己开心,脸上永远挂着笑,仿似没有半分不顺意的事。

她从前是那么高傲的人。

佟瑜曾经心里还有一丝因婚事造成父亲和兄长亡故,而对自己的婚事怨怼,更不想看到灵月郡主,可此时此刻,这分怨怼却终于消散了。

官家想要除去他们一家,就算不借自己的婚事,也会有别的一千种一万种途径,因为他是君,他坐在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上,对其他人的性命视若草芥,只需轻飘飘几句话,就可以拿了他佟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

这就是权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灵月郡主被如此羞辱,佟瑜死死捏紧了拳头。

他从来不知道,这段日子她是这么过的,外面人是这么说她的。

贺荆山感受到佟瑜身上的戾气,往他身前侧了一步,正好挡住佟瑜的视线。

佟瑜身上的锐气这才隐藏了下来。

灵月郡主正是因为佟瑜站在旁边,才更加恨不得现在上去撕了阿尔芙的嘴,可却也因他在而更有底气跟她直接辩论:“阿尔芙,你这到底是对本郡主感兴趣呢,还是对我大齐朝堂上的事感兴趣呢,调查这么多,我看你们高密的人是用心不轨啊!”

“本郡主就不牢公主操心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看你今日的表现,谁要是娶了你回家,那才是到了八辈子霉呢,本郡主想想就觉得你未来的夫君好可怜哦。”

众人大多听说了今日这阿尔芙公主无脑的表现,再联想她刚才的所作所为,纷纷认同灵月郡主的话,就阿尔芙公主这种女子,哪位男人敢娶回家,那真是勇气可嘉!

这么个媳妇娶回去,那根本就没有安宁日子过啊,稍有一点不顺意,她就闹翻了天,偏偏你还得捧着供着,这日子还能过么?只怕要过成笑话喽。

因着这高密的人对大齐的人本就不客气,大齐这边的人可也不给他们面子,尊重这种东西,是相互的,他们都这么欺负上门来了,难道自己还要装孙子不成?

“这还堂堂一国公主呢,竟然是这般性情,还好意思走出国门,是真不怕丢高密的脸啊。”

“我家要是有这种女儿,直接打死了了事,或者绞了头发做尼姑去,也好过出来丢人现眼,辱没家风。”

“哈哈哈,听说这公主还是来和亲的,也不知哪个倒霉鬼能把这个烫手山芋娶回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我看灵月郡主就挺好,大气高贵,不愧是咱们的郡主殿下,容貌、教养、气度,样样碾压那高密公主。”

众人的七嘴八舌阿尔芙听在耳中,火在眼中,这些贱民竟然敢这么骂自己!

眼看着她又要当场发飙,人群中却悠悠传来一道婉转的声音。

“阿尔芙公主是我国的贵客,各位怎么能这么说公主殿下。”苏墨然袅袅婷婷走上前来,视线撩过众人。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想起,这不是苏家那位二小姐么,自从她进了宫,做了太子的姬妾,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在宫外露脸了。

说来这位曾经还是燕京的第一才女呢,但作为一个姬妾入了东宫,让整个燕京的男儿们都唏嘘不已,更是让从前与她有纠纷的姑娘们看尽了笑话。

堂堂苏太师嫡出的小姐,燕京才高气傲的第一才女,最后竟然连个侧妃都没当上,做了个姬妾。

而且众所周知,太子他,从来就不碰女人,这便是为何到了官家独独偏爱太子一个儿子,其他皇子呼声依然不低的原因。

这苏二小姐的婚事,可不就是再差不过。

阿尔芙的心中的气焰稍稍消了些,斜眼看着走过来的女人,这个是什么人?

苏墨然施施然一行礼:“阿尔芙公主,不必与灵月郡主动气,她素来性子莽撞,不懂礼仪,您且迁就一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先这阿尔芙公主明显不占理,更落在下风,然而苏二小姐身为大齐人士,一过来,就把所有的错揽在灵月郡主不懂礼仪上去,这不是涨他人气焰,灭自己人威风么?

灵月郡主当即就冷了脸:“苏墨然,我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本郡主?”

看到老冤家,灵月郡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就带点婴儿肥的小脸气鼓鼓的,跟个包子似的。

阿尔芙对这过来的苏墨然没几分好感,在她看来,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尤其是这个,一看就没什么好心思,走起路来摇摇曳曳的,一副勾栏作态。

但因她是帮自己说话,阿尔芙公主没有立刻甩脸色,而是瞬间继续和她一起把矛头对准灵月郡主:“李灵月,听见没有,你们大齐人自己都知道你什么德行。”

苏墨然有意结交这阿尔芙公主,好利用她,自然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对着灵月郡主:“灵月郡主,阿尔芙公主是我们大齐的贵客,您怎么和从前一样不懂礼仪呢,这不是破坏两国的邦交么?”

灵月郡主见不得她这么一副婊里婊气的模样,冷哼一声:“苏墨然,本郡主都跟你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赶紧冲着阿尔芙去,可别恶心本郡主了,哥哥,贺侯爷,贺大娘子,我们走!”

她是真的反胃,以前她不明白,还总是被苏墨然给激怒,最终闹个笑话出来,如今不一样,她学聪明了,才不上苏墨然的当,被她拿着当枪使。

苏墨然面颊上的伪善差点就挂不住了,可她牢记现在自己必须做出温婉贤良的模样,才好结交高密这个没有脑子的公主。

她面带委屈,恨铁不成钢对着灵月郡主的背影道:“郡主,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只可惜,灵月郡主理都不理她,一挽住阿福的胳膊就趾高气昂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墨然咬了咬下唇,也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瞪灵月郡主,而是很快一副讨好的嘴脸贴近阿尔芙:“公主...”

熟料阿尔芙根本就不愿搭理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苏墨然是什么人,现在李灵月都走了,还有什么人配让她多看一眼的。

苏墨然眼看着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脸都快挂不住了,却见朝着阿尔芙迎面走来的阿斯曼王子朝她投来了视线。

那阿斯曼一双似撩似勾的脉脉含情眼,苏墨然一对上,心跳慢了一拍,而后又狂跳起来。

这个高密王子,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对自己有意?

苏墨然先前尚未进东宫的时候,私下里对她感兴趣的男人不少,可如今她入了东宫,便再也没有和她暧昧的男人,她又终日过着守活寡的日子,能不难捱才怪。

这会被这么撩拨一眼,简直是怦然心动。

“王兄!”阿尔芙似对他姗姗来迟有些不满。

阿斯曼安慰两句,再一次朝着苏墨然看来:“王妹,这位姑娘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姑娘?

苏墨然已经太久未听到人用姑娘一词来称呼自己了,一瞬间眼底波光闪动着缅怀与怅然。

阿尔芙见他一过来就是问别人,更加不满:“不认识,王兄你怎么看的,这分明就是谁家的妇人!好了,我们走吧。”

夜市上人多,眨眼功夫,看热闹的人笑着离去,阿斯曼边哄了阿尔芙,边陪她往前走,到了前面处,却又状似不经意地回了头,对着还在原地站着的苏墨然缱绻一笑。

这分笑意,让苏墨然心中荡漾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旖旎,她捏紧了手中的绣帕,深深望了一眼二人离去的方向,才离去。

在某处看了已久的宋飞白挠了挠头:“奇怪,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

他身边的小厮小林子低垂着个脑袋,不敢吭声,心道先前在清水镇的时候,二少不也是这么被赵女医给诓了买了许多没用的东西回去么。

他现在可不敢提,现在大少爷在旁边呢。

说来也怪,在清水镇的时候,外面都说大少爷性子可比二少爷好多了,温润和煦,从不会欺负人,可小林子偏怕大少爷的很,一看到大少爷,就不由自主站直了,站端正了。

这也不奇怪,二少爷这么无法无天,连爹娘都不怕的,都被大少爷管的死死的。

宋淮也觉得,这一幕眼熟。

赵姑娘她本就是这般精灵古怪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区区一个阿尔芙公主,根本不及她半分。

他却不不能说出口,仅仅是片刻,又敛眸,带着宋飞白一起前往夜宴。

燕京第一楼的名号,如今是夜来香酒楼与日来香酒楼两家酒楼在争,有竞争对手,两家自然也是卯足了劲要比对方做得更好,如此,两家酒楼如今的名气愈发的大,客人们自是乐见其成,只是迄今为止,极少有人知道,两家酒楼幕后的老板究竟是谁,这也成了燕京百姓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李承宴虽是夜来香酒楼的幕后之人,今日与这瓦剌王子拉图和月华公主的夜宴却因为二者暂住在日来香酒楼,而安排在了这里。

月华公主此时一双纤纤手执起珐琅彩的酒杯,对着李承宴盈盈一礼,眉眼含情:“殿下请用。”

拉图看得吃味,却不得不忍着警告自己,月华最好是要嫁给眼前这位大齐太子,以监视扰乱大齐皇室的,自己万万不可露馅。

孔狄身为朝廷命官,也与他们一同坐着,不过拉图知道这位只不过是太子手底下的人,除非真是搭不上太子,他们才会考虑别人。

这孔大人看起来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应比同样是太子手下的宋淮好解决得多,武将嘛,哪个不爱美人的,不像那文绉绉的酸腐文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礼法。

月华公主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双手虽然算不得白,但弧度纤细柔美,指节也软得手指根根翘出兰化状,指甲椭圆明亮,端是一双秀丽美手。

可李承宴的手只是慵懒无意地搁在桌上,就已经完胜了这位女子,一根根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处只有细微的起伏,宛如上等的羊脂玉把件,赏心悦目。

拉图的视线本来是黏在月华公主身上的,可是不知不觉,就移到了李承宴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种目光的转移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拉图来之前,就知道大齐的太子素来以容貌出众出名,可也不觉得一个男人能好看到什么地步去。

来大齐之前,他更是觉得,大齐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极其出众的美人,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大齐不光有容貌极盛的女人,更有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他的视线才放到李承宴脸上片刻,李承宴身侧的孔狄就冷了脸,起身把月华公主手里的酒杯接了,一饮而尽。

李承宴鸦羽般的眼睫笑得颤抖开来。

“孔大人这是何意!”拉图脸色凝沉,预期加重。

月华公主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又挂上笑容:“哥哥,请不要在太子殿下和孔大人面前着急,月华相信,二位自有他们的缘由,许是孔大人爱酒,太子殿下不善饮酒。”

拉图脸色顿了顿,自己调整一二,面前的毕竟是大齐太子,自己还是谨慎些为妙。

整片大陆都知道,大齐的皇帝李乾宠这位太子宠得没了章法,就好像他宠爱当初那个叫窦宓的妖妃一样。

李承宴并未打算解释,孔狄对着月华公主拱了拱手:“太子殿下从不在外饮酒,公主体谅。”

有了解释,拉图的脸色才彻底好看了些,毕竟是他们不知对方的行事作风在前。

月华公主对着孔狄嫣然一笑,此时她虽依旧带着面纱,一双眼眸却妩媚动人,倾国倾城。

孔狄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移开了目光。

紧接着,外面的帘子便被挑开,宋淮带着宋飞白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淮这个人,不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拉图尽管先前看不上文人,不想让月华公主与他和亲,此时此刻离对方这么近,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极其出色的人。

他迎面而来,好似银白色的大漠之上,离地面极近的明月,朝你而来。

若非这个人实在聪明,拉图也还是会考虑,让月华公主与他联姻的。

“殿下。”宋淮与宋飞白行了礼数落座。

宋飞白没想着要来,准确说,没想着要来夜宴,他就是在家闲得慌,看到哥哥出来,跟在后面偷溜了出来,准备逛逛夜市,谁知没出来几步就被宋淮给碰到了,就被一起带了过来。

他怕李承宴,于是手脚都规规矩矩地收的好好的。

他也不知为什么,要是贺荆山那样的人,他怕他觉得正常,毕竟那么大个个子,一拳就能把他打飞了。可太子看起来花容月貌,他不应该这么怕才是......

宋飞白刚想到这,就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正碰上李承宴那双似笑非笑含情眼看过来,吓得他一个哆嗦立马又坐好了。

这么一坐好,他正与对面的月华公主对上,这次两人离得近,他也看清了月华公主那双妩媚的眼眸。

突然的,他就觉得,这月华公主好似有点眼熟。

月华公主缓缓垂下了方才还流光溢彩的眼眸,安静了下来。

宋飞白皱了皱眉,想看个仔细,自己向来对女人过目不忘,应该没见过这月华公主,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飞白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突然发觉周边的气氛怪怪的,一回神,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为他这冒昧的举动而面色怪异。

他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还以为自己被那月华公主美色迷倒,盯着人一直看。

宋飞白那叫一个委屈啊,还委屈巴巴看了眼宋淮,他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不就是个女人么,根本没有哥哥重要啊!他就是觉得眼熟才多看了一眼。

但宋淮自然不会此时多言,众人便在无形之中默认了宋飞白见色起意这件事。

可怜宋二少真的不是见色起意,却被误会,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敢再看那月华公主了。

虽多了个宋飞白,但各怀心思的几人聊得尚且算是融洽,只是拉图越聊却越暗暗心惊,还好他们的目标不是宋淮,否则对方四两拨千斤,每次一句话就能把他给堵了回来。

这么聪明的人,若是月华过去,恐怕根本不是对手。

至于太子,其实拉图不怎么抱希望,他们都在怀疑,这大齐的太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或是床上是个废物,不然怎么可能有男人从来都不碰女人的。

很快宴会就到了尾声,拉图借着酒劲,笑着对李承宴试探道:“殿下,此次拉图到了大齐,才知道原来大齐美人如云,只是殿下好似不爱美人,更不爱江山。”

孔狄拧着眉头,对方问这个问题,实在逾越,可他心中这么多年也有这个好奇,以至于他并未第一时间为李承宴挡下这个问题。

一旁的宋淮酒杯沾了唇,也未开口。

宋飞白耳朵一动,从蔫蔫的立刻变得有精神了。

他也很好奇,太子爷为什么对女人不感兴趣啊。

他在宁古塔时,也见过有些男人忠爱那兔儿爷,太子不会也好这一口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可要让他哥远离太子!

李承宴朱唇星眸,在灯火下仿佛蒙着一层诱惑的光泽,他悠悠望着拉图,勾起唇线:“大齐海晏河清,美人在水一方,本宫也心悦之。”

宋淮的酒杯顿了顿,食指微微一动,片刻后放下了酒杯。

拉图则犀利地看着李承宴:“殿下的话倒似口不对心。”

“王子是说本宫东宫里的那些女人?”李承宴挑了下眉,他的眉很长,也细,所以更有一丝阴柔之气,只是他身上的气势却显深沉邪肆,才不会让人误认为是个女人。

他端了清茶,看着上面犹如霜雪的茶沫,不经意一笑:“那些不过庸脂俗粉罢了,入不了本宫的眼。”

拉图兴味油然而生:“哦?那殿下看,我这妹妹月华公主如何?”

所以这大齐太子是因为胃口太挑,所以从来不碰女人?

这也有些道理,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美得过他!

便是月华,他也不敢打包票说,月华比这大齐太子更美。

可他在赌,这大齐太子不会当着自己和月华的面就给他们难堪。

李承宴又笑了笑,茶杯里的茶沫轻晃。

“月华公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华公主可是自恃比本宫容貌更盛?”李承宴的话,不算不客气,却也算不得客气。

月华公主容颜再美,也不敢说,自己容貌赢得过李承宴。

今日李承宴若是在这里称第二,便无人能称第一。

宋淮容色虽也出众,但也绝不能说是胜得过他,只能说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拉图的笑容凝滞在脸上,一双鹰眼左看右看,最终还是不得不做下评价:“殿下说笑了,论容色,月华自是不及您的风华。”

他暗中却腹诽着,这大齐太子的眼光竟然如此之高,恐怕这普天之下,都找不到几个比他容貌更好的女人吧,他可是从未见...今日倒是见到了一个,可那个女人已经嫁为人妇,这大齐太子难道找不到还要孤身终老不成?

拉图这辈子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这种想法是为什么,怎么会有男人放着温软香玉不要,非要过个跟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日子。

月华公主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甜腻依人:“殿下,月华怎敢与殿下相比,您是志存高远的男儿郎,月华不过是为男人附添光彩的女人家罢了。”

李承宴的手边便是雅间的窗户,他稍一侧目,目光就能触及窗外灯火连绵的安兴街,此时一行锦衣华服的人说说笑笑,正从窗下而过,要入这日来香酒楼来。

他的视线落在灵月郡主身旁的一个侍从身上,忽而扬起唇角,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

“殿下?”拉图见李承宴分神看向窗外,不由随之一起看去,第一眼就看到白日里那位容貌极为出众的女人,武安侯府的大娘子,其次才是灵月郡主、贺侯爷、李穆世子等人。

李承宴回眸:“我看倒未必,我们大齐的赵女医医术高超,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更是为本宫的父皇解了奇毒,还有一手弄花之术,见识广博,依本宫看,女人未必便是要为男人附添光彩的存在。”

温柔解意、体贴男人的女人,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月华公主这是故意抬高李承宴,熟料对方根本就不买账,尤其是这样一对比,自己好像就成了没什么用的女人,一时间她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拉图看了月华公主的神色,胸口憋闷,几次想反驳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物罢了,可想到对方这位赵女医的成就,他一席话本呼之欲出,可怎么都出不来,憋在胸口。

这位赵女医年纪轻轻,功绩却非一般人可及,当初治了鼠疫,如今又做出了天花特效药。天花何等恶疾,不管是在哪国,都是上至国君、下至黎民都要闻之色变的,能做出治疗天花的特效药让以后所有人都不用再怕它,何等功绩!

拉图好歹是一个受过王嗣教育的王子,如何不知这其中攸关多少利益。

他心中有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赵女医的功劳远超普通女人们,别说她在大齐被大齐太子高看一等,她就是去瓦剌,也要受瓦剌的百姓们夹道欢迎,不比在战场上立的功劳小。

于是拉图憋了半天,最后只能附和李承宴说:“赵女医确实不能同普通女子相提并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拉图见这一行人也进了日来香酒楼,如何还能安坐,他这趟过来的任务除了和亲,自然也要不断打探如今大齐的虚实。

这前不久,他更是收到明示,一定要把这大齐治疗天花的特效药给带回去。

“殿下,既然偶遇赵女医他们,何不请他们一同上来?”

李承宴身侧的小福子忙看他的脸色,见他看一眼自己,未开口,方才弓着身子跑下楼去请人。

才听到太子在这时候,阿福陡然心虚,往小福子指着的楼上瞄去。

太子这不会是发现如今日来香酒楼的老板是自己吧?

毕竟被太子威逼过一段日子,阿福无论如何面对他时总会不由自主警惕,提防这厮会不会又有什么坏心眼。

“嫂子,没想到今天我太子小叔也出来了...早知道不往这边来了。”灵月郡主也怕李承宴啊,她对李承宴的态度是又恨又有一丝亲昵。

自幼长大,人人都说,太子小叔是他们皇子府这辈子的敌人,灵月郡主自己也这么深深牢记,尤其是在看到因为皇祖父的偏爱,父亲一次又一次在朝堂上受挫,他们家一次又一次受委屈,她心里不怨是假。

可偏偏对别人态度都冷冷淡淡的太子小叔却一直对她很好,这让灵月郡主一看到他,就内心格外复杂,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害怕。

小福子听着灵月郡主的话,吃得圆乎乎的脸蛋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但他是清楚灵月郡主脾气的,这会甚至不敢提点对方刚才说的话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福子虽是太子身边的人,却也根本不似是太子身边的人,在宫里若是有新来的宫人们瞧见了,准以为这就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太监,谁会知道这竟然是太子的贴身侍监。

他从不仗势欺人,这会反而是唯唯诺诺看着灵月郡主。

太子的邀约,几人自然不能随意就拒了,于是一行人只能放弃原先定好的雅间,到了李承宴和拉图这间。

雅间里倏忽多了许多人,空间顿时显得几分逼仄狭小,拉图皱了皱眉,心道这一行人对自己实在是不尊重,放这么多侍从进来干什么。

他酝酿了下语气正要开口,李承宴却更先他一步:“适才正与拉图王子说到你们。”

第一时间没开口,拉图自然没办法再提让侍从们出去这件事,只得带着一丝不愉悦忍下去,月华公主的笑容也不似之前那般热情。

“哦?太子叔叔在聊我们什么?”李穆将话头揽了过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身形修长,面上永远从容不迫,接过这个话题更是显得自然而然。

然而他却已经在暗暗思忖,太子这番话的用意,他将他们邀请上来,又怎可能是因为这点缘由。他行事是无章法,却永远不是毫无头脑,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太子的风评不好,他们四皇子府却也没赢的缘故。

李承宴的视线在阿福一行人身上扫过,掠过灵月郡主,又似无意扫过佟瑜的位置,最后定格在贺荆山和阿福身上。

“在说赵女医,容色无双,国色天香。”他眼中流光琐碎,意要将池子里的水搅得粼粼,不得平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得不说,灵月郡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保护的很好,傻乎乎的小姑娘了,她有自己的小心机。

这番话说的,这月华公主第一时间竟然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无法应对。

大齐最好的大夫就在这里,请她为她看病症,是对方的关心体贴。

拉图抬起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卡住,最后绷紧五官,道:“月华她......”

“多谢郡主的美意,不过月华的脸已经恢复,只是今晚依旧不能染风罢了。”月华公主眉梢间带着诚挚的谢意。

阿福自然也没打算给她看病,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神秘感,却不是那种让人心生向往的神秘感,而是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忌惮。

她的神秘,带着危险。

灵月郡主显然也没这个打算,她是故意逗弄对方,饶有兴味地拐着腔调哦了一声。

因着几人的侍卫现在都在这,当卫斐的视线落在月华公主身上好一会的时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阿福还没注意到,小翠竹就顺着其余几人的视线看向卫斐,她就在卫斐身旁,心道这月华公主真有那么美,连卫斐小哥也看呆了?

她看也就那样,当初大娘子蒙着面纱的时候,可比这月华公主美多了啊!

见众人逐渐看过来,她不吭声,却用自己绣着葡萄的绣鞋默默踩了卫斐一脚。

卫斐瞬间回过神,看了一眼踩自己的小翠竹,才本分垂下头,不再多看。

宋飞白见了,立刻在桌子底下扯宋淮的衣角,看见没,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盯着那个奇怪的月华公主看啊,他就不信,贺荆山身边的人还能为美色发了呆。

宋淮自不会回答他,却伸出一只手,在桌下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腿上片刻以示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各怀鬼胎的人太久,李承宴看了一眼孔狄后,孔狄将身后放置的长条木匣拿到了桌上,一手打开。

“这......”拉图当即身子一紧,坐直了。

这就是今日高密送给大齐的火枪?

他当时也正站在殿外,怎会没看到这火枪的威力,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大齐太子怎么会在见自己的时候把火枪带过来!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把枪上,包括阿福。

这把火枪虽然威力巨大,但若是李承宴要,李乾自然会给他,在他手里出现自然不足为奇,只是他将这东西带到这里,目的就有待思忖了。

李承宴没有立刻将火枪拿起来,而是身体微微向前,手指指背撑着下巴,言笑晏晏看着阿福:“赵女医不拿起来玩玩么?”

阿福被点名,众人自然又看向她,想起她是今日在场的大齐人力唯一认得这火枪的。

那她难道也见过,用过?

阿福眼神闪了闪,没有逃避,而是自然而然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将黑漆漆的火枪端了起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顺手递给了一旁的贺荆山。

玩就玩,谁怕谁,刚好她还想让男人看看呢。

既然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热兵器,她就算将火药做出来,也是为了更好的自保。

贺荆山一双大手学了阿福的姿态将火枪接到手里后,黝黑的枪口却就这么忽然地对准了李承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拉图就坐在李承宴旁边,这枪口对准的,自然也是他的方向,他吓了一跳,失态猛然站起,身前的酒杯直接被碰翻,瓷器从桌上摔到桌下,兵荒马乱。

李承宴眼尾一挑,语气里有几分嘲讽:“拉图王子?”

火枪的枪口也只是对准了他们一瞬,就被贺荆山一副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使用的神色移开了,拉图察觉到被戏弄,脸色难看的很。

但这贺侯爷可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说,依旧把玩着那把武器,拉图王子顿时一腔火气:“太子殿下、贺侯爷,这就是你们大齐的待客之道么!”

他们瓦剌如今是不如大齐,更不如高密,可也不是能让人这么任意侮辱的!

阿福从贺荆山枪口对准太子和瓦剌王子时,手心就出了把冷汗,可她知道,贺荆山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这会只是静观其变。

贺荆山倒未开口解释,李承宴反笑:“王子殿下不必这般斤斤计较,贺侯不过是不认识这把武器,他又不是当年贺总兵,还能对贵国的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这一番话,不说是故意惹恼拉图王子都让人不相信。

几乎是所有人都因为他这有意引战的话安静了下来,拉图王子更是气冲斗牛,胸脯剧烈起伏几下:“你们......”

“哥哥...”月华公主也随之站起,一双美手搁在拉图的小臂上,“莫要动怒,太子殿下几句玩笑话罢了,贺总兵早已逝世多年,这世上再无人能有他的威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软的手搭在小臂上,拉图不由缓缓平静下来,看了一眼月华公主温柔的眼眸,才冷应一声:“自然,贺总兵这样的英豪枉死,乃普天之下的笑话!”

他的话也不客气,当年高密、瓦剌和其他国家,只要听到贺知这个名字就闻之色变,他们这些外敌想尽办法想除去贺知都没有成功,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身后的君主给捅了刀子,灭了满门,真是让普天之下都看够了大齐的笑话,可笑可叹可悲!

到了拉图这一代,更多的瓦剌人虽不再提起贺知就变了脸色,却对这么一代英杰如此陨落颇有惋惜,若是他们瓦剌有如此勇士,他们定会重用,才不会傻的像大齐的皇帝一样。

拉图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与大齐关系交好的邦国来客,这一番话却叫所有人默了默。

李承宴笑容收敛,站起身,将贺荆山手里的火枪拿了在手里,指尖抚过枪口:“所以本宫为贺总兵正了声名,大齐会有一个贺总兵,也会有第二个,届时有此神兵,几国应是都要血流成河。”

拉图唇动了动,不可否认,若是这种武器大规模利用,几国再交战,一定会血流成河,可他这第二个贺总兵却让他觉得可笑。

第二个贺总兵,这贺侯爷么?

就大齐如今皇帝的昏庸,怕是百年以内都再出不了一位贺总兵!

“殿下,难道您口中的第二个贺总兵,就是永安侯佟侯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永安侯府的事也早就传遍了附近几个国家,拉图先前曾就这件事与人耻笑过大齐的皇帝,不分忠奸,糊涂一世,大齐的基业迟早要被他败光了。

此时提出来,正是为了报刚才李承宴讽刺自己之仇。

他自不知,现在这永安侯府的少爷就在这里听着,否则也许不会提这件事出来。

他见自己一提,满座安静,还以为说赢了一筹,继续扬眉吐气说道:“永安侯也是大齐开国以来的一大功臣,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惨死,难道枉死功臣是贵国的风气不成?”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是极其难听的讽刺,拉图自己说罢就有一丝后悔,毕竟自己这番过来的目的是与大齐联姻,若是闹得太僵,岂不是不美。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说完之后,大齐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反驳他,都直勾勾地看着他,拉图瞬间后悔刚才口出狂言,何况这贺知的后人还在这里......

可叫他自降面子反悔刚刚的话,他也是做不到的,于是他不由侧目向月华公主。

“各位,月华的哥哥从前在我们瓦剌,就十分敬重贺总兵和永安侯的功绩,说这二位不论其他,只论二人为官为大齐百姓之利,绝对是佼佼者,所以哥哥对二人的功绩难免敬仰,语气有一丝过激,还请各位见谅。”月华公主收到拉图求助的视线,起身对着所有人盈盈一礼。

虽众人不是因拉图这番讽刺才无言,各人却在无言中半默认了月华公主的话,也许拉图王子并非因为真的敬仰二人,但谁都无法否认这两位前人的功绩。

今日便是诛杀他们二人的李乾在这里,也否认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人应答,宋淮才起身,对着月华公主回之一礼:“公主,功过后人论,只是王子的话还需多斟酌,否则惹人误会。”

月华公主隔着面纱,含情脉脉一双眼,柔波抬眼间送去:“宋大人说的是。”

可惜,这点让其他男人为之倾倒的柔情,在这里是打了水漂,被人视若无睹。

宋飞白打心底里觉得这月华公主熟悉,可也不敢多看,免得再叫人误会。这月华公主是过来和大齐的贵族联姻的,又不可能和自己染上什么关系。

一场争论消弭于无形之间,拉图不自觉松一口气,心底并不想再与这几人待下去,起身拉住月华的手腕:“妹妹,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各位告辞。”

眼前这些人,未有一个不古怪,拉图今日来本是为了探一探李承宴的口风,若有机会,自然想让月华与他联姻,可眼下看来,这大齐太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性情古怪,难以相处。

那宋淮,他们先前试探过,这种聪明人也绝非良配,至于孔狄,他们有些看不上他的地位。

月华公主对几人又行一礼,才一副优雅姿态随拉图离去。

李承宴对两人的离去不以为然,丝毫未放在心上,他将火枪端在臂上,枪口幽幽泛着黑芒,他眼睛也如幽深的棕色宝石,漫不经心开口:“赵女医,你可是会做这把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早有防备,目光澄澈如潺潺流水:“殿下,臣妇不会。”

“臣妇若是有这般本领,还会不如实告知么?”

从她站出来说出枪的名字开始,她便想好了一切可能。

阿福的一张脸,在许多女人看来,如花般娇媚,许有几分魅惑之意,然那只是心中妒忌之下含有偏见的看法。实则明媚端庄,看着这样一张美好面庞,你不会觉得,她会说谎,会作恶。

她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却有着朴实无华的名字,不喜的,便觉得她是乡下来的农女,身上有挥之不去的土气,喜欢她的,这名字便平添可爱了,念得多了,会打心底里觉得亲切,不由喜欢。

“殿下与其在这里问臣夫人这般军事问题,不如去问问高密的二位来得更直接。”贺荆山实力护妻,瞬间将阿福从话题中心盖过去。

太子问得并非无足轻重的问题,若是阿福会,那大齐将会怎样利用她,她又会牵扯出多少利益,甚至会直接引起那些对皇位有意之人的争夺,于她而言,绝非好事。

灵月郡主也听出来不对,虽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却立马帮着阿福这边说话:“太子小叔,知道一样东西不是常事么,我还知道绣花呢,我也不会做啊,母妃还常说我呢。”

这等小事,哪里能与火枪相比,李承宴没有回灵月郡主,而是对贺荆山微微勾了勾唇:“贺侯所言有理,他日边疆有难,贺侯要上战场,自也是用的上这武器的,贺侯何不去问?”

上战场?

阿福握紧了拳头,狗皇帝对贺荆山如此刻薄,还想让贺荆山为他上战场,想得美!她不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如今大齐四海安定,四皇子与李世子都是良将,想必轮不到臣上场。”男人淡然一笑,举杯饮尽。

李穆也适宜附和:“太子殿下,恐怕贺侯爷志不在边疆。”

李承宴这次只淡淡看了李穆一眼,远没有对贺荆山夫妇来的热切,也不回他话,不过李穆早就适应他对自己的态度,脸上并无尴尬神色,依旧和煦。

灵月郡主却有些生闷气,太子小叔怎么对自己哥哥这样。

她又想到佟瑜还在这里,就一点都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屁股直接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对了,贺夫人,我忽然想起来,我还说要带你去看绣娘给我们做新衣服呢,我差点给忘了!”

阿福之前没有与灵月郡主有过这样的约定,却问都不多问一句,直接起身:“你不提我也忘了,太子殿下,宋大人、孔大人,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我们就不多奉陪了。”

灵月郡主一个小姑娘先开的口,李承宴自不会去跟她计较,但灵月郡主未尝没有看在平日里他对自己一直很好的份上才敢失礼。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太子小叔对其他皇室的姑娘们态度平平,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为何却偏偏对自己这个对手家的女儿很好,要是装的,这一装就是十几年?

这不合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宴性子最是喜怒无常,平日里便是对女人,也不会怜香惜玉,有时东宫里的宫女犯了不起眼的小错,也会被打死了再扔出去。

这也是为何,虽然东宫里的女人不少,但少人有敢作妖。以官家对太子无条件的偏宠,他便是打死个宫妃恐怕也不会受到任何责罚,顶多就是寻问一句缘由。

见他没开口阻拦,灵月郡主偷偷松一口气,她现在其实最想的是离开这里,跟佟小五好好说会话,本来她就是要带佟小五出来散心的嘛,谁知道会碰到太子小叔。

太子无异议,其余两个并不打算与他多聊的男人也依次起身,与几人告辞。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离去,孔狄默默收好了火枪,这把武器,他还要好好为大齐看守,让下面人去研制,一旦他们手中能做出来,无论殿下想要什么,他们都可以达成!

“殿下...”孔狄上前一步,正要问李承宴可否要追查贺荆山最近动向。这赵女医是大齐唯一认识这武器的人,她在宁古塔更是制造出不少闻所未闻的东西,可余光一扫,他看见正坐在角落的宋飞白,又把话暂时止于唇齿,“夜深了,是否归宫?”

宋飞白虽然是个二愣子,不会察言观色,但不代表他看不见,他偏这会对那火枪感兴趣,把孔狄的动作从头盯到尾,焉能没看到对方是因为自己才不说话。

宋二少有几分郁闷,又不是他非要来的,现在他哥美名其曰要教自己,天天把自己带在身边,他是彻底没机会玩闹了。从前那个风流自在的宋二少,就这么一去不返了!

早知道他就留在宁古塔,不回来了。

再说了,他宋飞白又不傻,难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还会给他们泄露了去?

那是影响他哥仕途的事,他才不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二少满腹腹诽,也只能憋着,跟着哥哥宋淮一起送走了李承宴和孔狄,才又累又放松。

回去路上,宋飞白还念念不忘自己被误会垂涎月华公主的美色的事,谁被冤枉了,心里都不好受。

“哥,今天你们都误会我了!”宋二少从前是流连花丛的浪子,可谓万花丛中过,浑身沾满叶,如今过得跟个和尚一样,还要被误会垂涎美色,委屈得他想一开口吐出一大堆,好证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淮平日里忙于公事,却也忙于教育弟弟,对他的话,也从不会当做孩子气的话,而是停下脚步认真倾听。

若他都始终还把弟弟当成个孩子,又何谈让他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就是那个...月华公主,我才没垂涎她美色呢,我连她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宋飞白的眉眼不似宋淮那般清冷,反而更肖似宋夫人,俊秀矜贵,只可惜被惯坏了,多了一丝虚浮之气,比起宋淮来说,差得远。

他这般委屈时,看起来倒是乖巧。

宋淮嗯了声:“我知道。”

“哥你知道?”宋飞白还以为,宋淮也会失望自己色迷心窍,熟料他竟是相信自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路上行人衣裙阑珊,来来往往笑容洋溢,偶有注视着这对年轻的公子,惊觉赏心悦目。

微凉暗风过了游人的眼睫,宋淮注视了宋飞白的神情片刻:“嗯。”

“我就说,我不是为了那个,我就是觉得她长得眼熟而已!”宋飞白雀跃,脸上仿佛浮现出这万千灯火的色彩,“哥,你真的要相信我。”

“我就是觉得,她真的很像一个人...”确认过自己哥哥是真的相信自己,宋飞白开始绞尽脑汁回想,否则若是说不出个人来,岂不是像是说假话。

一声巨响猝然在宋飞白身后的夜幕中炸裂,怒放的烟花照亮了整个燕京,游人们停下脚步,欢颜笑语,他却被吓了一跳,看向烟花的方向。

那个方向,是烟花柳巷之地,他刚到燕京第一日就把那地方摸了个熟,里面的姑娘各个......

里面的姑娘?

宋飞白脑海中猛然闪过灵光,他知道那月华公主像谁了!

“哥!她真的很像那个流霜姑娘!”宋飞白兴奋回过头来看宋淮,就见宋淮的面容被烟花的光亮镀上一层霜华似的银光,他又猛然收了声,自己怎么能跟哥哥提烟花场所的女子呢。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因他那日对那流霜姑娘印象深刻,所以想起她来,顿时觉得她与这月华公主真是像极了。

“流霜姑娘?”宋淮并未将他的话当作儿戏,而是认认真真问了。

宋飞白嗫嚅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说道:“就是那日哥哥去找我的花楼里的姑娘,也是个番邦女子,我只见过那一次,不过她真的和这个月华公主好像。”

他以为宋淮会不信,却看到对方若有所思,轻轻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待今晚回去便派人去查。”

宋飞白眼眶都微微睁大,哥哥如此信得过自己?

这种事...要是说与旁人听,恐怕那些人又会以为他是胡言乱语吧!

他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这样的事听起来天方夜谭,一个外国来使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和他们青楼的女子是同一人,半点关系都不应该有啊。

万一这俩人真的没关系,自己不是让哥哥白忙活?

宋飞白对别人向来都是理直气壮,到了自家哥哥这里,那就学会了什么叫为他人考虑,什么叫怕麻烦他人。他生怕这件事忙活半天查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连忙补充:“那个流霜姑娘心口上有曼珠沙华的花纹。”

“心口?”宋淮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说女子哪个位置,一时间看着弟弟的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对,哥...你让下面人随便查查就好,你可别亲自去啊!”宋飞白立马嘿嘿一笑。

跟青楼有关系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碰他哥哥半根手指!

宋淮看着弟弟的傻样,微不可闻地出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他在读书,宋飞白还不懂事每次跑过来捣乱的时候他对他做的。

那时他还很小很小,腿很短,步子不大,就爱黏着他,总爱在后面追着喊哥哥等等我。先生每每看到他这个不愿学习又要来捣乱的,总要生气,有时还会忍不住打他板子。

他又娇气爱哭,最后总把书堂里哭得天翻地覆,先生气得胡子直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淮眼中流光飞逝。

后来宋飞白大一些了,稍微懂些事了,就不再总追在他身后了。他越来越爱往外跑,斗鸡、遛狗、骑马、欺负人,勾搭外面的姑娘,对他也不再黏着,而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宋淮自诩不算严厉,可却总能制得住他,更多的缘故,还是因为宋飞白愿意听他的。

所以他自然会相信他。

他们流的是一样的骨血,他是他弟弟,不用弟弟成才,他也会看护弟弟一辈子。

“哥?”宋飞白见哥哥好一会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一双有几分贼兮兮的眼睛讨好似的看着宋淮。

“没事。”宋淮怔愣回神,收回了手,“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便告与我,为兄去为你求娶。”

宋飞白想不明白,他哥怎么就从这件事联想到自己娶媳妇上面去了,难道是因为他提了流霜姑娘,还以为他缺女人了?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宋飞白迈开步子往前跑:“要娶也是哥你先娶,我不着急,谁让我比哥哥多了个哥哥呢!”

饶是宋淮天生聪颖,智商远超于常人,也因为弟弟这句话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比哥哥多了个哥哥。

宋淮微微笑了笑,带着弟弟一同往家里回去。

第二日依旧是大好的晴天,晴空碧蓝,白云如袅袅纱衣,深宫里的老叶在空气里沙沙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不用再着补服,各家各户的贵妇贵女便想尽了法子争奇斗艳,这日几国的比试结束,夜宴上定是要开始着手商议几国的联姻的,既要联姻,那便免不了涉及到勋爵世家子女的终身之事,无心联姻的,这日自然会着装朴素,淡雅如菊,不露风头。

灵月郡主则完全没这个担心,该穿漂亮衣服照常穿,就像他们骂的,她李灵月现在名义上是小寡妇,谁敢娶?

她这会搭着自己的两只小手,时不时就要自己摸摸自己的小手,昨晚回去,她拉着佟小五的手好一会,跟他说让他不要怕,连番邦人都知道永安侯功绩显著,以后佟家的案子一定会翻的。

往日佟小五还是不太愿意跟她亲近的,时不时还要避着她,但是昨日他都没有甩开她的手呢。

灵月郡主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会脸颊就红一会儿。

“娘亲,今日郡主怎么不来找我们啦?”

阿福这一桌今日过于平静,以至于阿元都觉得有些无聊,看了眼灵月郡主的方向,发现她只是在发呆。

看向灵月郡主,阿福盯了少顷,心里约莫有个大概:“可能有什么心事。”

“奥。”阿元立马不问了。

娘亲说过,姑娘家家的许多都有心事,不能随便问别人的心事哦。

阿福见儿砸实在是无聊,就把自己罗裙上一根做装饰的绳子摘了下来,两头一系上,就开始正儿八经地跟儿子在国宴上玩起了花绳。

这一个人啊,会的事情其实远比他自以为的多,别看是一个小玩意,也能弄出无限的趣味,阿福一边翻转花绳,一边逗孩子,还要一边注意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在她们在开小差,着实有点小辛苦,可看到儿子开心,什么都值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和儿子玩着,贺荆山又如何注意不到,在这场宴会上,他一多半的注意力都在母子二人身上,他身子稍往后仰,一手撑在旁侧,宽大的衣袖便将他人的视线隔绝,将两人的动作掩在袖后。

阿福抬起头,对着他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泉,阿元也露出几粒小牙。

两人玩了会儿,就到了今日的比试,这文试和工试虽不似昨日的武试那么受重视,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因为昨日武安侯府大出风头,刚到了场地,就有不少人朝二人看来,这赵女医的医术如今人尽皆知的高超,今日她若是不上场比医术,岂不是叫人失望?

对于这些人的眼神,阿福表示,自己可是高手,高手怎么能随便就出场呢是吧,那不是太掉身价啦。

所以她选择该出手时就出手,不需要时就敌动我不动。

“嫂子,我又来啦,你快看!”灵月郡主不用待在位置上,立马就蹿了过来,对着阿福努努嘴悄咪咪道。

不同与往日,国宴这样的场合,像苏墨然如今的身份,不应出现在人前,可此时此刻,她却正站在太子身边,巧的是,这会宋淮也在太子身边。

如今看到宋淮,灵月郡主心里已再无波动,人家再好,那也是天边月,勾不着有什么用,不如手边的宝,放在心里,还能捧到手里。

但这不妨碍她看苏墨然笑话。

此时苏墨然看着宋淮的目光,依然有一缕幽怨。

要她说,自己可比苏墨然嫁得好多了,太子小叔可从不碰女人,那就是守活寡,佟小五呢,好歹还会为了自己脸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朝那处看去,明白灵月郡主说的是苏墨然,不由多看了一眼宋淮,该怎么说呢,苏墨然当然是有眼光的,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啊。

宋淮此时只一心一意在听李承宴说着话,风将汉白玉台上的两人的衣袂撩动翻飞。

“别理她,她这种人越理会越来劲。”阿福嘴上说让灵月郡主别搭理她,心底却在暗戳戳记仇。

上次朱妈妈的事查到最后,就是跟这苏墨然有关系。

她现在没空跟她计较,不代表她不记仇,要是今天有机会,她也不会放弃报复哒。

很快阿福就明白过来,今日这苏墨然为何出现在这里了,因为她是曾经的燕京第一才女,今日有文试,她自然会出现,而且还是趾高气昂地出现。

说起文,大齐是绝对不输给其他国家的,但高密近年来经济发展飞速,文人墨客也逐渐多了起来,这几年与大齐相比,可谓有输有赢,但两国自然是谁都不愿意输给对方。

苏墨然憋屈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卯足了劲要展现自己。

这刚上的文试最简单,不过是对对子,做诗,对于她而言,不在话下。

她今日一袭墨青色长裙,依旧是走的清冷才女风范,与其他人对对子就没输过,作诗更是一绝,几番下来,就把其他国家派过来的青年男女给难倒了。

苏墨然唇角一勾,站在众人视线的中央,沉浸在众人赞赏的目光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受不了她这副样子。”灵月郡主看着苏墨然得意的模样,不由想起前几年自己每每被她压一头的情景,她知道跟对方斗很傻,可就是不想看到苏墨然自以为赢了的模样。

年少气盛嘛,若没点气性还得了?

阿福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

“还是嫂子懂我,就算她为咱们大齐争光,我也喜欢不起来她。”灵月郡主不知先前苏墨然设计阿福的事,否则这会可能还要骂人呢。

两个女人讨论得愉快,压根没注意到下面的阿元。

阿元的个子只能站到护栏的中间那么高,一双眼睛从中间的间隙往下看,偷偷瞅着苏墨然,小拳头捏得紧紧的,这个女人欺负过娘亲,还设计娘亲,得给她点教训!

很快文试进行到了尾声,到了比画。这一场,瓦剌的月华公主也上了场。

这月华公主本就是这趟外国来使中的焦点人物,所有人顿时对这场比试极其感兴趣。

“那高密的阿尔芙公主我看也不像是来和亲的,倒是这位月华公主,以后恐怕要留在我们燕京。”窦大娘子和苏太师的夫人白氏坐在一起,看着月华公主的窈窕的身姿说道。

她也是有儿子的,她儿子不争气,要是能娶个高密的公主也不错,至少以后官家肯定会常关注儿子。

白氏自诩高门,对样貌魅惑一副狐狸精模样的姑娘无感,可看到对面的儿子苏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留就留,我苏府是不要!”

窦大娘子没想到她这般气冲冲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这白氏说的,苏府不要的,倒好像他窦府上赶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窦府如今是没落了,可当年两个小姐尚在的时候,何等的风光荣耀,也是他们苏府比得了的?

可窦大娘子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一想,如今斯人已逝,朝局早已改变,他们窦府哪里是苏府的对手。

听说这苏阳才是害三公主的真凶,到现在都还能在这里好好站着,不就说明苏府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么?

要知道,这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苏太师的势力占了一半,他座下的门生都不知被他提拔了多少。

窦大娘子想到这,幽怨地看了眼窦老爷,只可惜窦老爷沉迷台下的比试,根本就未注意到她,她的心思只能打水漂喽。

她不准备再说,白氏却斜眼看她一眼:“怎么,你窦府想要?”

窦大娘子好面子,哪能承认,连忙摇头。

白氏这才冷笑一声:“这女子一看就不知被多少男人玩烂了,算你识货。”

窦大娘子心里一惊,不明她为何这般说,月华公主好歹是堂堂瓦剌公主,怎会......

“我身边的妈子给阳儿挑过几个通房,最会看女子的身子,想进我阳儿房里的姑娘,必须得身子干净。”因是说隐秘事,白氏的声音难得压低,神情之间却难掩倨傲。

窦大娘子听她这么一说,再看月华公主,顿时觉得她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好似真的不是黄花大姑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尽管心里说着不可能,但窦大娘子心底却有了膈应,顿时不想要这个公主儿媳了。

“再说,长得这么黑,以后生个孩子也跟锅底似的。”白氏看看那月华公主,再看看她对面自己的女儿,心中傲气滋生,那月华公主也配做墨然的对手?

墨儿虽然成婚,但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这当然得怪太子,但是墨儿是个知道自爱的大家闺秀,样貌也不输了谁。

“太师夫人说的是,那就不知道谁家会这么倒霉了。”窦大娘子表情复杂回道。

对上月华公主这样的女子,哪个女子都是不甘认输的,何况是苏墨然这般心高气傲的呢,她对着月华公主亭亭玉立行了一礼:“公主,还请赐教。”

她站直以后看着月华公主的面纱,忽然就想起,当初那赵阿福刚来燕京的时候就带着面纱!

想起阿福,她对眼前这个女人愈发充满敌意,更不肯输给她。

月华公主一双美目上上下下将苏墨然看了一遍,温温柔柔问:“敢问姑娘是?”

姑娘?

苏墨然自然不是个姑娘了。

大齐的众人各怀心思,或是嘲讽,或是看笑话,却没有一个帮她开口说话的。按理说嘛,这姑娘们和已成婚的妇人们发髻是不一样的,但今日苏墨然梳着一个极其中庸介于两者之间的发髻,所以别人误以为是姑娘,也说得通。

所以看起来,这月华公主也是无意冒犯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是真不知道苏墨然的身份么?

方才苏墨然上场那么久,难道她根本未问?或是没听到裁判官说苏姬获胜?

大齐这边所有人无从得知这月华公主怎么想的,但却心照不宣为苏墨然今日所梳着的发型看笑话。

苏墨然看到那高密那位阿斯曼王子此时也正看着自己,一时间笑容险些挂不住了,可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腰肢纤细笔直,下巴抬高:“公主,妾身乃东宫之苏姬,苏氏之女。”

这个贱人,定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问的。

苏墨然坚信自己女人的直觉,显然她的直觉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月华公主接下来说了一句:“原来是苏姬,莫怪月华不知,只是还以为这文试没有已成亲之人参赛。”

此类文试上,的确有不成文的规矩,以未成婚的青年男女来赛,好彰显本国年青一代的才华,便是平日里各个文会的比试,也都是有这般不成文的规矩的,不会有哪些愿意自降身份被打脸的成婚人士去参赛。

大齐这边安排中,本是没有苏墨然的,但她使了些银钱,势要在今日出出风头,最好让官家龙颜大悦,晋升她为侧妃才好,那安排的人想到苏墨然曾经是燕京第一才女,再想到她是苏太师的女儿,便通融了过来。

这会被人揭穿,大齐的人脸面难免挂不住。

苏墨然一口银牙快咬碎了,还要面带甜笑:“公主多体谅,妾身从前不知有这样的规矩,翻了章程上的规矩也未看到,这才斗胆自作主张出来一比,想为我大齐争些光彩。”

台上的灵月郡主翻了个白眼:“装,这两个真会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郡主对这两个女人都不喜欢,这个月华公主虽然初来乍到,却叫她一看就觉得不舒服。

况且,一想到自己哥哥也在这个月华公主的择婿范围内,她就生气。

阿福也觉得,台下的两人都在装,而且一个比一个能装。

不过反正这会她是事外之人嘛,看热闹怎么会嫌弃事大呢,所以她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捞几个蜜饯磨磨牙。

苏墨然想抬高自己,可也不敢将她已婚还上场参赛的缘故推诿给大齐,因为此时因为月华公主的话,方才被她碾压的其他国家参赛选手已经开始不满,她若是再把大齐这边的人惹怒,可谓两边都给惹了。

果然,听她这般说,大齐这边众人脸色尚佳。

月华公主点到为止,目的也不在于要把苏墨然逼得下台,而是要让众人知道,这大齐就算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啊。

成了亲的人跟未婚人士比试,那不就像成人非要去跟小孩子比学识么。

“如此,那便请吧。”月华公主时常在笑,她一笑,眼波荡漾一池春水,叫多少不知世事的少男看痴了去,若是他们有幸成为月华公主的夫婿,那该是一件多么梦寐以求的婚事啊!

苏墨然抿了抿唇,福了身,朝着摊开笔墨颜料的桌子走去。

尽管是自己亲姐姐跟对面比试,苏阳这会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黏到月华公主身上去了。

宋飞白跟着宋淮,正好看到这苏阳的神色,心道自己那才不叫色迷心窍,苏阳这才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喜欢美人,可也没下作到这种地步!

宋二少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这种方面对别人产生了优越感呢。

“皇后,你看这二人如何啊?”李乾如今身体大好,坐在龙椅上声音铿锵有力,捋着自己的龙须。

皇后永远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今日的妆容不浓,闻声朝李乾看来,眼中的困意顿时消散,端庄笑说:“官家,这月华公主乃是瓦剌大王的掌中宝,想必画技定会出彩,但苏姬曾是我们燕京第一才女,在燕京比画技,从未输过谁,未必便会输了月华公主去。”

这些话,当然是李乾想听的,不论是比什么,他作为一个君主,是绝对不会想要自己的国家输给别国的。

这也是为何他默认了让苏墨然一个已婚女子出场比试一事,手段就算不甚光彩,也不能输给别国。

“哈哈哈,那也是苏太师与太师夫人养出的好女儿啊。”李乾龙颜大悦。

“也是我们钟灵敏秀的燕京,地杰人灵,才能养出苏姬这样的女儿,官家,嫔妾看若是苏姬若是能赢,为我大齐争光,何不赏她?”一道柔婉的声音从皇后另一边稍远处传来,周围众人不由纷纷看去。

原来是婉嫔。

三公主的生母婉嫔从前便是温婉和煦的性子,从不与人争,因生下三公主这个痴儿,其他人也不屑与她争,是故平日里她本就不起眼,更何况是失去女儿之后,已经好一段日子未现身人前。

这会,她怎么会突然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论众人如何惊疑不定,李乾幽幽看了一眼婉嫔后,喉腔里发出一声以应:“若是赢了,是得赏。”

皇后放在身前的手动了动,又静了下来,唇畔带笑:“官家,苏姬进东宫已经有一段日子,若她能为大齐争光,何不赏太子侧妃位?”

皇后与婉嫔,两个往日从来搭不上边的人,怎么突然一唱一和起来?

其他女人们各个心思颇多,各个开始揣测,但不论她们怎么想,李乾却答应了:“好,太师的嫡女,燕京第一才女,应赏。”

苏太师与白氏在台下听了心中一喜。

当初苏墨然是为了赎大女儿苏怡然的罪才进了宫,只封了姬,二人平日里不是没被落面子,焉能痛快?

如今苏墨然若是被抬为侧妃,就算不是正妃,那与姬也是天差地别的鸿沟。

苏墨然在台下听了,险些笔力一抖,好在很快把控住,一时间更加卖力。

今日她必须要赢!

等封了侧妃,她看那些贱人哪个还敢在背后嘲笑她!

灵月郡主在旁边听了,娇嫩的脸颊上满是小脾气:“嫂子,真是便宜了她了,就画一幅画就能封侧妃?婉嫔娘娘怎么帮苏墨然说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婉嫔娘娘难道不知道,就是苏墨然的亲弟弟害得三公主么!

她这般,难道是不打算再计较,也想投靠苏家以后好不被苏太师的人追究灭口以掩人耳目么?

可再怎么,她也不能投靠杀了三公主的仇人啊!

灵月郡主气得快发抖了。

她好喜欢三姑姑的,虽然傻,却很可爱,知道是苏阳杀了她,她恨不能拎着鞭子抽苏阳几千鞭子几万鞭子活活把他抽死。

阿福若有所思:“郡主,也许婉嫔娘娘是另有用意呢,你先别着急。”

阿福其实与婉嫔这个人相处不多,却也是知道,她当初是敢夜入大牢去把三公主的死因问个清楚的,更是拎得清,不是永安侯府的人害得三公主,还要帮永安侯府。

这样一个女人,她不信她会去投靠害死女儿的敌人。

若是一个人心里恨不得杀了对方,表面还对对方极好,那一定非常人。

所以,等待苏家的是福还是祸,还真说不一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知道深宫里弯弯绕绕的腌臜诡计太多,一个人若是太天真,在这样的地方是活不下去的,于是也暂时认了阿福的说法,先按捺下来。

但她此时克制不住自己去瞪苏阳。

这个杀千刀的!

只可惜苏阳沉迷于台下那月华公主的美貌,哪有心思注意谁瞪不瞪他。

阿福又捏了捏灵月郡主的手:“况且,有谁能说,这苏墨然又一定能赢呢?”

小姑娘的手,可真好摸啊,嫩得能掐出水。

还好她是女人,能光明正大滴摸。

灵月郡主一把反抓住阿福的手:“嫂子,你说得对!反正这俩人都一样的能装,谁能赢过谁还真说不定呢。”

这苏墨然是燕京第一才女,又不是这世上所有地方公认的第一才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女人站在角落嘀嘀咕咕说话,对面的男人们时不时就要往这边望一眼。

李穆见妹妹一会跳脚一会高兴,隔着这么远都有些忍俊不禁,再看身边的贺荆山,俨然也对台下的比试丝毫不感兴趣,而是跟自己往同一处看去,不由心道,贺侯是盖世男儿不假,宠妻也是不假。

至于一些酸腐大臣讽刺他被媳妇牵着鼻子走,简直就是酸气冲天,自己家后宅不睦,也想让别人家不睦!

夫妻和睦的好处,自然只有人家夫妻二人知晓,难道还要告诉你一个外人?

四皇子与四皇子妃夫妇结发夫妻多年,恩爱如初,教养出来的子女们也都各个生而自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是普通人无法比及的。

阳光散落,给所有物件画出了影子,黑白分明,第二柱香也已经燃到了末,比试已然进入尾声,每一个参赛者的画都到了最后阶段。

“贺侯,你看如何?”尽管知道贺荆山对画不感兴趣,但周围无人讨论,李穆依旧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贺荆山随着他目光往下扫了一眼,原本只是无意扫过,最后却定格在其中一幅画上,那副画,正是出自月华公主之手。

“贺侯?”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李穆疑惑,随着他看过去见是月华公主,不由皱眉看向她手下的画。

可这两处隔得太远,所以也只能依稀看得出那月华公主手下的画色泽鲜艳,除此之外,看不明晰。

贺荆山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银制酒杯一饮而尽:“无事,这场比试,大齐若想赢,有些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穆不明他何出此言,心中暗惊,难道这贺侯爷视力如此远超常人,这么远的画,他已经看得清楚?

大齐自然是想赢得这场比试的,毕竟要是能把别国带来的公主给赢了,传出去就倍有面子,振奋民心。瞧瞧,都说大齐不如当年,你们不照样输给我们?

方才之前,李穆一直觉得,这场比试,应是大齐稳赢,可听贺荆山这么一说,看法就变了。

看来这月华公主还很有可能在这场比试中取胜喽?

也对,月华公主是抱着绝对要和亲的目的来的,可不正是要一举一动都要一鸣惊人,若是刚上来首战便输了,岂不是有损自己形象?

所以没有把握的话,她定也不会上场,先前贬低苏墨然,更是为了给自己造势。

你们不守规矩地来,我照样赢了,说明是我本事了得。

李穆刚想完,台下象征结束的锣声敲响,时间已到,所有参赛者纷纷停笔,唯有苏墨然,勾完最后一笔,才比别人慢一拍停笔。

无伤大雅,这会也没人跟她计较,只当做没看到。

画卷被一副副送至台上供人观摩,苏墨然眼眸里多了一分得意,为了这幅画,她已经练废了二十几副,才把各种问题摒弃,选出了最完美的最合理的布局和配色,这一场比试的胜者,她苏墨然势在必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副不错,庆年图,喜庆,画工也好!”

“我看是那个更好,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果然是君子才高标逸韵!”

“我还是喜欢这个,花开富贵......”

几十副画一同呈上来,顿时叫台上的人们看花了眼,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一边点评一边彰显着自己。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还是苏墨然与月华公主的,毕竟这二人刚才在下面就有一番交锋,尤其是二人的比试还加上了苏墨然能不能晋升侧妃的注,自然更引人注目。

苏墨然的画比月华公主靠前,她画的是水墨燕京之画,这一次的画,比她从前的花鸟虫鱼意境更为高远,用墨未用过于浓艳的色彩,而是以黛色为主,其他淡色为辅。

燕京是富丽堂皇的大齐国都,在众人印象里本该是更鲜妍的色彩,可用了黛色,给整个燕京添上一层悠远,如梦似幻的境界,千门万户似仙境中蒙着雾气而来,百尺游丝争绕树,点点青鸟催百花,御道交纵,金鞭络绎向宫墙,宫墙高耸,殿宇相连,汉白玉台,万国来朝。

“好一副水墨燕京!”在座众人看之无不惊叹者,众人争相起身,想一睹此画,一阵骚动。

“好画!好画!老夫已经许久未见到如此高远的画作,没想到竟然是出自一位后宅女子之手,不愧是燕京第一才女!”

“苏太师,真不愧是令爱,也只有太师府这样的家底才能培养出如此远见的女儿!”

“苏夫人,令媛真是一手好画啊,把咱们燕京画的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太师与白氏一时间收到无数盛赞,二人面上得意冲天。

“哪里哪里,都是她进了宫,耳濡目染,哈哈哈...”苏太师面上的傲气呼之欲出,可还是赶紧拍李乾的马屁。

李乾眯着眸子,显然也对这幅画十分满意。

苏墨然站在台下,虽然不语,却也看得出她此时此刻心情极好,身姿都轻飘飘的。

“真晦气,那画哪里好看了?”灵月郡主见不得别人夸自己的老对手,当年每次别人夸苏墨然的时候,总要拿她出来拉踩,说她是草包,无才无德!

阿福也看了两眼就回来了,她倒不是没有艺术细胞,而是后世赏析的名画也太多了,毕竟是上下五千年的画作加起来嘛,所以苏墨然的画对她而言,算不上惊艳,只能说,有画工。

她倒是更好奇,那月华公主的画如何,怎么没人说?

她还想看苏墨然吃瘪来着。

“郡主,那画画工其实还可以,却算不上超绝,只不过是我们燕京往日没有同类的画,所以大家乍一看,觉得新奇。”阿元见灵月郡主不开心,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点评道。

“你说得对,肯定是这样。”灵月郡主吐槽就是想要有个人附和自己,被阿元附和,立马扯起嘴角,“真要我说,学再多吟诗作画也只能附庸风雅,还能真把这些番邦人给比赢了?还不如学防身之术,到战场上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哦?”李乾眼中的怒气消退,闪过一道兴味的光亮。

面带尴尬的大齐众人们此时此刻也终于不由高看月华公主一眼。

不论如何,这位月华公主绝对是位会说话的妙人。识大体、懂进退。

与她相比,一边的苏墨然顿时显得不入流起来。

况且,还是这位月华公主的画明显胜出。

“月华在本国学习画作的时候,父王曾为月华请过一位来自燕京的画师师父,所以月华的画工同样来自燕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月华公主虽蒙着面纱,可那双含情眼永远都是在笑着的,都说腊月里天寒地冻,偏她是大地回春。

众人的剑拔弩张消弭于她的三言两语之间,便是平日深宫里自觉最会说话的宫妃们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好好好,很好。”李乾顿时眉开眼笑,视线迟迟停留在月华公主的曼妙身姿上,最后朝着拉图夸道,“拉图王子,你这位王妹可真是位妙人。”

一片其乐融融,拉图再节外生枝未免显得过了,尽管心中有怒意和不解,拉图也只得先压下怒气,勉强微笑:“王妹自幼聪慧,乃为奇姝。”

就此,苏墨然的画因李承宴的几句话成了这次画试的魁首,随着裁判官宣布结果,场上场下所有人各怀心思,脸上却各个满怀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气死我了,太子小叔为什么让苏墨然赢啊!这个小贱人肯定得意死了!”灵月郡主气得原地踩着绣花鞋直跺脚,恨不得把地给剁出个窟窿,然后把苏墨然给栽进去好摔个狗吃屎。

阿福心底也不愉快,毕竟看到苏墨然得志,她就是不爽,但是她很清楚,在这场两个女人之间的较量之中,表面上是苏墨然赢了,但实际上她输得很彻底,月华公主几乎是完虐了她。

她本就是不合规矩上场比试,有拿年纪欺负他人之嫌,又明显画作不如月华公主,她虽有谦让的举动,却着实不如月华公主所作所为。

真要传出去,恐怕也是今日月华公主的名声传得更远,因为苏墨然本就是曾经的燕京第一才女,这月华公主的画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胜她,显然月华公主也是才女。

“郡主,没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苏姬胜之不武,大家心里都清楚呢,更加看不起她。”阿元仰起小脑袋说得头头是道。

阿福心道儿子真是长大了,看来这次给他请的先生也不错,连这个都能看出来,跟自己想法完全一致哇。

灵月郡主不太听得懂阿元这句话,可不妨碍她后面说得,众人都知道苏墨然才没赢,私底下更鄙视她。

“还是你说的有道理。”灵月郡主摸摸阿元的头,也不想再想苏墨然这个讨厌鬼了,水灵灵的眼睛一转,说,“阿元,你是不是也好久没去看大宝他们了啊?我们明日去找他们玩吧!”

其实是她想大宝他们几个了,还有...佟小五也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郡主知晓自己肯定不能带佟小五过去,因为如今的佟家外面天天都有人看守,可这不妨碍她把佟小五想说的话、想带的东西带过去呀。

而且,现在官家可不能管她,他这么对不起她,她以后做什么才不要管顾他的话呢!

这样的事情,如今阿元肯定不能自己做决定,但他也想大宝他们呀,自从上次在疫区见过他们,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几个小伙伴了。

于是阿元回过头来看阿福。

阿福斟酌了一下,如今正是朝贡,佟家外面的看守没那么严,而且,燕京人尽皆知武安侯府和永安侯府曾经关系好,若是永安侯府出事,武安侯府一次都不去,在外人眼里显得凉薄,在狗皇帝那些知情人的眼里指不定就显得怪异了呢。

所以她点点头:“好,不过还是要等今晚回去跟你爹爹商议一下。”

阿福自从上次被掳,又知道贺荆山是贺知的族人后,就暗暗决定,绝不给他惹麻烦,她不能做拖后腿的那个。

阿元小嘴咧开,眼睛亮嗖嗖的,抓着阿福的衣袖袖口高兴。

灵月郡主则开始猜想,佟小五听到自己要过去会不会很开心啦。

画试结束,就是医试,还没开始比试,就有不少人频频把视线朝阿福投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各项比试,其实都是有内定参赛人员的,以争取取胜,但不妨碍其他众所周知在某方面强劲的贵族们自愿上场参赛。

阿福没有在内定人选之内,毕竟她虽是御医,但跟太医院的严院使关系不好,所以严院使根本就没有报她的名字,若是没事的时候,严院使都绝对不跟阿福多说一句话,何况是这种能彰显自己医术的地方,他从来就没打算让阿福在这场比试上出场过。

灵月郡主也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台下上场的各国大夫们,眼睛冒着光回头看阿福:“嫂子,你看这些人穿的真奇怪,难怪要叫他们巫医!”

谈起巫医,大齐的人总是闻之色变,因为传闻中的巫医都是用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来入药,说是巫术也不为过,而且有时候他们还靠放血来给人治病,有时甚至要作法,这也是为何先前有人再三说阿福是巫医的缘故。

这时他们一个个穿着各自部落的服装,与普通的国民穿着还有不同,因为他们来自草原和大漠上的各个部落,有各自鲜明又不同的服饰,有的要挂着铃铛和羊皮,有的头戴马头毡帽,还有穿着五彩衣的。

他们在各自部落里的地位很高,但是来了这里,却被大齐的人们瞧不起。

严院使看着这些人,眼中就闪过鄙夷,就凭这些人,也想赢他?

“院使。”各位大夫象征性地向着严院使行礼,可严院使除了大齐出场的几位大夫之外,一位外国来的都不回应,一副高高在上、你们都是蝼蚁的神色。

“这大齐的大夫是不是患有麻痹症?”阿尔芙公主见状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声音脆而响亮,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不然怎么下巴放不下来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的话音一落,除了大齐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而大齐这边的人刚开始还有人笑了,又很快使劲憋住。

大齐的御医们心高气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别说外国过来的这些大夫们,就是燕京本地的大夫们也不喜他们平日里的态度。

人可以有傲气,但不能贬低其他人。

严院使听清阿尔芙的话,险些气倒,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质疑他有病?

偏这个黄毛丫头还是个有身份的,与赵阿福的身份还截然不同,他若计较,就是跟个小丫头计较,还会惹了高密与大齐之间的是非,以后会被人拿出来当话柄。

向来横行的严院使,就这么在极大的怒气中硬生生忍了下来。

可把阿福给看呆了。

“我还以为他是真硬气,没想到也是个纸老虎啊?欺软怕硬!”

先前严院使每次在她面前都硬气得很,让她产生了一种这个老头就是个老顽固的印象。

没想到对上高密公主,就不敢说话了?

“他也能算得上老虎?”灵月郡主夸张反问,“我爹爹可说了,以前这严院使就是个太医院里跑腿的,后来阿谀奉承才走到了今天。”

阿福对此多少知道一点,却没有燕京本地人知道的那么确切,这时候她想起的,反而是邱掌柜。

邱掌柜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若非他与太子生母有关系,也许这会阿福还会多问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邱掌柜已经是挂名御医,却也不在这次比试的人员之内,恐怕又少不了严院使的“功劳”!

严院使此时自以为自己忍辱负重没有引起大齐和高密的纠纷,殊不知反而让大齐这边的人不满让那个阿尔芙公主羞辱。

李乾手里本拈了颗冬枣准备入口,见状又把枣捏了一会,不悦地扔回盘中,万宝公公看得直冒冷汗。

医试上第一试,比的是识药,各国都拿出二十项药材,由大夫们将除本国提供的之外的药材,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药材一一识别后,将名字和药理写出,最终识别出越多的大夫取胜,最后将每国各自所有大夫识别对了的药材数量加起来,就是该国的最终识别结果,识别成功最多的国家取胜。

关于这项,如今每国为了取胜,都会选一些罕为人知的本国药材,所以是十分考验大夫们的药材知识储备能力,何况还有近似药材。

这第一试,许多大夫上场之后都要被难倒,但严院使显然胸有成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上场,将药材的样品在手中捻、闻、尝。

其他大夫们也面色各自不同,与本国同行的大夫们或是商讨,或是告知,有不少大夫们都面带困惑。

除去这些药材有地方差异性不说,因为交通不便利,许多药材是只在本国内流通,别国的大夫没见过实在属于正常事。

“嫂子,那上面的药材你都认识么?”灵月郡主好奇地回过头。

她们隔得远,并非所有的药材都看得见,但阿福视线所及的药材,她还真就全认得。

“当然。”阿福可从来都不是谦虚的人,指着一个个药材就巴拉巴拉给灵月郡主介绍起来,“第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三白草、夏枯草、枳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了好了...嫂子,我知道你都认识了,你也太厉害了!”灵月郡主听得头蒙,因为就算阿福把这些药材的名字全说了出来,她也不认识,而且还听得头大。

看来她李灵月这辈子是和学识无缘了。

台下一炷香的时间俨然已经到了尾声,各位大夫们不论认出还是没认出的药材,都被放回原位,各个提笔写着药名和药理。

严院使的医术虽算不得高超,却也是学医大半辈子的人,除了有少部分完全没见过的植株,其余他都一一答了出来。

虽然只回答出五十六个,但往年最高回答出来的记录也才五十个,所以严院使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只要是他答出来的,就绝对没有错的。

时间如指间微风般流逝,五名裁判官将近又统计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捧着写着结果的上等宣纸恭敬上前。

眼看着要公示结果,原本觉得这场比试无趣的众人又打起精神,翘首以待。

“本场医试,魁首为高密医师,累积识别药材种类为五十六种,五人共识别两百八十个。”裁判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内回响,一锤定音。

严院使脸上原本的骄傲自满瞬间僵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大齐的其他大夫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而高密的大夫们瞬间满面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神采飞扬,阿尔芙就更别提了,直接一脚踩在了面前的桌上:“好!不愧是我高密的医师们!医术举世无双!其他人嘛,吹嘘得再好,也不过是吹牛皮罢了。”

严院使哪里受得了这种讽刺和打击,在他眼里,这场比试他是胜券在握的,而且偏偏高密识别的药材种类和他们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院使竭力按捺着对高密主裁判官的怒火,脚步带风疾步走上前:“我们大齐的识别的药材是多少种?”

裁判官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严院使,贵国这次一共识别出了五十五种药材,五人共计识别二百七十五个。”

听到只差了一个,大齐这边的人心中一个个直道可惜,如若不然最起码也能拿个平局,输给高密这群猖獗的蛮夷,未免太失面子!

经过昨日,大齐这边每个人看着阿尔芙都充满敌意,恨不得赶紧再站出来一个人狠狠打她的脸。

严院使听到真是只差一个,哪里还忍得住,脸颊都气得发红:“本官要求重审!公示结果!我们大齐明明也识别出了五十六种!”

“这......”众人讶然,大齐也识别出了五十六种?那就是说,这场比赛有内幕?难道大齐没有输!

“怎么回事啊,不会真有内幕吧,咱们大齐在医术上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不清楚,要我说,既然严院使这么有把握,就应该重审。”

“可若是结果还是一样,我们大齐岂不是输了比试还输了面子......”

众人的议论声沸腾起来,不少人都悄悄看向最上方的李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乾上位开口,那医试的裁判官就抢先一步重重冷哼一声:“既然大齐的人想重审,那便公示重审大齐的结果,给大家一个心服口服!”

“怎么感觉有点丢人...”灵月郡主细眉纠结在一起,不满地看着下面的严院使,“他这么大个人了还像阿尔芙一样输不起?”

阿福深以为然,毕竟在大齐本地的大赛,大齐都不敢动手脚,高密的人又怎敢动手脚呢?

何况这个比试比的是知识的储备量,只是最基础的,并不能全然证实谁的医术高明,真正医学上的比试,应该在于能不能治好病人、治疗病人的用时,是很难直接去界定的。

所以这样的比试,阿福根本就没有打算参与,她觉得对面的大夫们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在这样的比试上动手脚,与其在这个上面动手脚,还不如在后面的医理试上动,还会显得更合理一些。

台下严院使也没料到对方这么爽快答应,但他依旧满腹火气,他不信,他们认出来的药材分明就有五十六种,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五种!

“哟,你们大齐怕不是输不起吧?就因为是我们高密主裁判,就要求重审?你们大齐主裁判的时候赢了,我们高密可没让重审!”阿尔芙现在不可谓不扬眉吐气,卯足了劲阴阳怪气。

严院使老脸憋得涨红,可也不回阿尔芙,这也让大齐众人尽管期待重审的结果,也不由憋屈。

总之这一场比赛就是因为严院使,大齐所有人都憋屈得很,恨不得自己上去比。

随着裁判官一条条药名与药理报出来,众人也安静了下来,各个看着严院使的脸色,主要是,听着这些药名,他们也不认识啊。

“枳壳,误,应为枳实!”

严院使听到这一条时,猛然抬头:“不对,应为枳壳!主治胸隔痞满,胁肋胀痛,食积不化,脘腹胀满......”

其他大齐的大夫们也议论纷纷:“什么枳实,分明就应该叫枳壳,难道在两地名字不同就判了错?药理总不会有误。”

“是啊,我看也是误判!”大齐的其他大夫们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纷纷开口。

“所以说,真的误判了?”大齐这边所有人神色一震,若是误判,那这个阿尔芙又要被打脸了!他们大齐没输!那就有好戏看了啊。

灵月郡主也满脸思索,阿元却歪了歪脑袋:“娘亲,严院使他们说错了对么?您刚才也说是枳实呢。”

“啊?”灵月郡主刚才也听了阿福介绍,但是一个都没记住,听阿元这么一说,立刻回过头来向阿福投以求助的目光,“嫂子,真的是咱们错了?”

阿福还未回答,台下那裁判官就仰天大笑几声:“严院使,在下可不敢误判,这是几国所有裁判的结果,贵国的裁判可也是这么认为的,况且,您要是不认得这是枳实,问问贵国的赵女医,她是德高望重的名医,问问她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句话,把矛头转在了阿福身上,霎时间,众人齐刷刷朝阿福看了过来。

灵月郡主就在阿福旁边,本来还在想这次说不定他们大齐要丢脸了,就突然被一大片目光洗礼,差一点她就想转头就跑了。

阿福从吃瓜群众变成了当事人,原本还有几分松散的站姿都变得精神了。

严院使与赵女医之间有嫌隙,是人尽皆知的事,毕竟严院使治不好的病,赵女医给治好了,谁都知道严院使一直耿耿于怀。

可做人啊,看到别人比你有才,你不想着去如何比她做得更好,而是去嫉恨,去打压,那实在是太小人了。

虽然这其他国家都是初来乍到,可平日里的探子把燕京大大小小的、凡是公开的事都打听了清楚,何况是最近活跃在众人话题中心的阿福呢。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不发话也不行,阿福才一边心里骂这个裁判官是老狐狸,一边表面云淡风轻给李乾行了个礼:“陛下,依臣妇所见,这一味药材,是枳实。”

高密的人明摆着要把她推到两难境地,要么帮着严院使,还有一丝将真理扭曲的机会,亦或是认为她也不认得到底是枳实还是枳壳,只会丢人,要么她就说出实情,惹得皇帝与所有大齐人不愉快。

就算知道这事说到底不关她的事,也会有人怪她完全不向着大齐。

高密人这么给她挖了个坑,却没想到,她跳的如此干脆不犹豫。

大齐这边众人也齐刷刷呆了一瞬,很快脸色难看起来。赵女医都说了,这是枳实,那便是严院使出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医怎么不再委婉一些,这样岂不是让高密的人看低他们大齐?

裁判官见她回答如此之快,稍稍意外后得意大笑:“严院使,您还没有贵国的赵女医爽快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严院使,这后面还要验么?”

严院使脸色黑成锅底,尽管阿福已经确认了这是枳实,可他依旧认为,枳实与枳壳应是同一物!

见他表情明显不服,裁判官也不急着催,而是悠悠地等着,要是严院使敢让继续验,丢脸丢到最后的,绝对是大齐!

“枳壳与枳实,本为一物,功效相近,然枳实小则性苦而速,枳壳大则性和而缓。”阿福甜美的声音犹如冲散郁气的甘霖,再一次响起,“是以气在胸中,则用枳壳,气在胸下,则用枳实。气滞则用枳壳,气坚则用枳实,此同中有异。”

“枳实与枳壳皆为果实,因老幼不同而区分罢了,此题误认不算大错,但在行医用药上,还是应慎之又慎,严院使还需谨慎。”

阿福这一番话,众人也听明白了,原来这枳实与枳壳还真是同一种东西,就是因为老幼才作不同用,这也难怪严院使会认错,毕竟各地区的药材、果子品种都有不同。

要大家来说,这就不能算严院使错,毕竟就是同一个东西,但在医用上,其他人也不能过多置喙。

不论如何,大齐这边的人是有了台阶下了,他们又齐刷刷松一口气恢复了笑意。

阿尔芙看到高密这边好不容易压大齐一头,又被阿福给反转,娇嫩的脸庞上骤然闪过杀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院使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认错了,燕京从前未有过将枳实与枳壳区分来用的先例,他自然当作枳壳,但如今连他们大齐的女医都知道枳实与枳壳的区别,那就证明,早就有人开了先例如此来用。

的确是他自己不知!

但有了阿福的开口,严院使显然不再显得那么没面子,袖口下他攥紧拳头,阴测测回裁判官道:“不必再验了!”

阿尔芙怎能放过大好的讽刺机会,立刻将实现从阿福身上收回来,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大齐的大夫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输不起就要求主审官重审,大齐不会之后每个比赛都要求重审吧?”

要求重审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阿尔芙这话不可谓不过分,何况刚才那个药材的确争议性大呢,众人一边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一边又实在克制不住地对她恼火。

高密如今的确是太猖獗了!

遥想当年……遥想当年贺总兵还在的时候,凡是入我大齐者,无不诚惶诚恐臣服!

那时候的高密恐怕恨不得匍匐在大齐的脚底下,以换取丁点的利益!

众人心中憋火的时候,忍不住频频看向阿福,要是赵女医能在医试上扳回一局就好了!这也太气人了!

阿福以为没人关注自己了,从宫人手中的托盘上捞了一把南瓜瓜子开始嗑瓜子,殊不知有上百人在盯着她现场直播嗑瓜子。

过了一会,刚才端着托盘走了的宫人又满面紧张跑回来,端着瓜子、糕点、果脯、坚果一大堆零嘴:“赵……赵女医,这是官家赏您的,说,说您为大齐争光,今日敞开了吃,待明日就派两位宫中擅做零嘴的厨子到武安侯府去做差。”

阿福嘴里的瓜子,它顿时就不香了。

啥玩意?往她家里塞人?这是赏她呢还是监视她呢?

自从阿福做了武安侯府大娘子,就感觉,总有刁民想害朕!

她这会朝着龙椅上一看,李乾也正在看她呢,面上除了笑外,还有一丝期许。

阿福这才明白,敢情这狗皇帝是想让自己代大齐出场呢?

这皇帝要是不提出来,阿福当然没有要出场的义务,可他一旦表达出来这个意愿,阿福是不做也得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女医出场了!”别说是大齐的其他人,就是台上的宫妃们也眼睛一亮,突然觉得这场比试瞬间变得有看头了。

灵月郡主的手才摸到一块糕点呢,就满眼雾水:“怎么突然上去了?”

阿元看着她手里的糕点若有所思:“看来是官家希望娘亲上场,娘亲才去的。”

“啊?”灵月郡主更迷茫了,皇上不就给了点吃的赏嫂子刚才的表现么,怎么就让她上场了?

虽然想不明白,不妨碍灵月郡主知道之后生气。虽然她也想让嫂子上场打那些人的脸,但凭什么几碟子吃的就要让嫂子上场啊!

心底对皇帝愈发厌恶,灵月郡主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瞪了李乾一眼。

谁知这一眼虽说没被李乾看到,却和李乾身边不远处的婉嫔对了个正着,灵月郡主心虚,瞬间就想移开目光,谁知婉嫔却对着她柔柔一笑。

灵月郡主愣了愣,但想到刚才对方帮苏墨然说话,立马傲娇转过头去。

哼,她才不要搭理这种女人。

三姑姑死的那么惨,她一眨眼就帮仇人家说话!

灵月郡主没看到,婉嫔在她转过头后,笑容也没有消失,只是淡了下来,也看了一眼李乾,而后眼中那份温柔逐渐变得冷漠。

这点小插曲,台下的阿福并不知道。

她一上来,阿尔芙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冷嘲热讽:“呀,我还以为赵女医自信大齐的医术,不准备上来呢,看来赵女医也看不下去你们大齐的医术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尔芙因为还要随时参赛,所以一直与阿斯曼一同坐在下面,包括瓦剌的人也是。

阿福一张娇俏清艳的脸,站在阿尔芙面前,阿尔芙原本还算得上漂亮的脸蛋顿时黯然失色,身上的气质也与阿福是天差地别。

阿尔芙自己感觉不出来,群众的眼睛却是雪亮的,顿时偷笑讨论。

“公主,臣妇不是看不下去我大齐的医术,而是看不下去你呀。”阿福无辜地对着她眨了下眼,红唇翘得好像招财猫的唇角,俏皮又美丽,“公主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说实话,不太好看。”

“你!”阿尔芙没想到她敢这么回答、讽刺自己,脸上瞬间燃起怒火,猛然上前一步。

不止是她,就连其他人也没想到阿福竟然这么硬气,大齐的人或是心中拍手叫好,或是觉得不妥偷偷去看李乾的脸色,他们大齐可没打算把和高密的关系弄得太僵硬啊!

但众人这才发现,李乾一副饶有兴味地模样看着下面:“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有了皇帝的表率,其他人还会怕?

将挑衅归咎于年轻人有活力,谁又说得出什么,何况,赵女医虽然已经嫁人,年纪还比那阿尔芙公主小呢,怎么不能比她更任性?

大齐这边的人心中没了顾及,心里怎么一个爽字得了?

赵女医说的没错,谁也看不下去这个阿尔芙公主,简直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怎么了公主,说不过别人就要打人?”阿福心底有点小怕怕,可脸上嚣张得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一转身,指着台上:“看见了么,台上那位是我的夫君,也就是当年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的贺氏一族,你要是碰我一根汗毛,他能立刻把你给拆了!”

不就是打嘴炮么,谁不会啊,这阿尔芙的嘴炮能力就是小儿科。

众人齐刷刷朝贺荆山看了过去,只见从不爱过多言语的贺侯此时深邃的眼眸直直看着赵女医,而他手里...手里一个完整的酒杯竟然在顷刻间化为粉尘。

“嘶......”

恐怖如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贺侯的武功竟然高强到这种地步!

一些习武之人则目光转为热切,恨不得现在就要去跟贺荆山讨教一番。

而高密的人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尔芙更莫提了,咬牙切齿到阿福能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阿福见她憋得脸色通红也不敢再反驳,顿时神清气爽。

嘿嘿,她突然觉得,贺荆山就是她的终极武器呀!

阿尔芙快要抓狂,想冲上去跟阿福打架,可她又想起昨日她那么猛烈的鞭子都被那个贺荆山给拦了下来,只能气得脸颊红通通的站在原地。

其他高密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事实上,只要提起贺知,他们就会回想起,自己国家曾经匍匐在大齐脚下的屈辱历史!

“真不愧是赵女医!早就听说她说话厉害,我还说她看起来温柔似水,怎会那样,没想到原来是真的厉害!”

大齐的人顿时神清气爽,心中一片叫好。

但曾经领教过阿福说话能力的人心里就没那么好受了,各个神情不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不多陪公主废话,我还要参赛。”阿福轻飘飘看一眼阿尔芙,就转过身去,再一次气炸了阿尔芙。

然而阿尔芙的王兄阿斯曼却唇畔勾勒斜斜的弯月弧,棕绿的眼眸亮光追随着阿福的身影。

月华公主的视线也在阿福身上,此时不由多看了阿斯曼一眼,妩媚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下流坯。

第二场医试是医理试。

其实阿福与这个时代的医理不尽然相同,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懂得医理,阿福都知道。

从前光是背那些繁杂的医理书,她都背了整整五年,这可都是前人智慧结晶啊!

所以刚开始比试对医理,阿福可谓是对答如流,给众人展示了她堪称移动中华医药典的医理知识。

不只是其他国家来的大夫们,就连大齐对阿福有些了解却了解不深的御医们都目瞪口呆。

“之前到底是谁说赵女医治好官家、治好疫病是误打误撞的......”有人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感慨道,“这要是误打误撞,天底下还有会医的大夫么?岂不是都成了误打误撞!”

“我看那些人就是妒忌!”他旁边的人一边回他,一边往严院使身上看,还翻了个白眼,“女医怎么了,我看只要医术高明,那就是好大夫!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便是女医你也得哭着求着人家救命。”

“我可没说女医怎么,那都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说的,赵女医最好别给他们看病才好。”

严院使的脸色比煤炭都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整个大齐最出名之处,除了治好李乾无人能解的毒,其次最出名的就是治疫。

这些外国来使不敢问李乾那病症是何解,便选着最好奇的治疫来借着这个比试的机会问。

“赵女医,久仰。素来听闻您在治疫上功绩颇丰,不知可否讨教一二?”瓦剌为首的大夫是一位年老的长者,十分恭敬地走近了阿福。

他们的国家是有女性巫医的,也根本不会歧视女性巫医,与大齐相反,女性巫医在各个部落里的地位都极高。只是因为大齐的医试向来都是只有男性大夫参加,为了避免争议,他们也未带过女性巫医。

按理说,这是比试不是交流的地方,可阿福不仅是大齐的御医,更是武安侯府的大娘子,平日里他们实在是没有机会向她请教,只得趁着这会功夫赶紧上前。

严院使被晾在了一边,其他国家的大夫们对着他就没几分好颜色,谁会喜欢眼比天高的同行呢,何况刚才他连那么简单的药都识错了。

阿福怎么会拒绝求知的学医人呢,要知道,多把自己有用的医学知识传递出去,不知能救多少人呢。

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说这些的地方。

“自然,但现在可不是交流的时间,若先生感兴趣,明日可到我武安侯府来做客。”阿福从不会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拿乔,事实上,她比严院使的身份高的多。

“赵女医,我们也想明日登门拜访!”

“赵女医!”就连刚才的裁判官都眼睛发光,凑上前来想求个登门的机会。

一时间好好的比试竟然好像成了阿福的粉丝见面会,气氛从争锋相对变得无比和乐。

台上的人都看呆了,面面相觑。

这显然不是李乾要的结果,奈何阿福自己聊得高兴,全部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大齐的医术,怎么能交给那些番邦人?”苏太师察觉到李乾的心思,立刻开口指责。

苏阳也跟着嚷嚷:“对,让那么多男人到家里跟一个女人交流算怎么回事,真是不讲礼义廉耻!”

他刚嚷嚷完,就被一道森寒如剑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整个人猥琐下来,不敢再看贺荆山。

他又没说错,瞪他干嘛!

哪个女人会带一群男人回家的,这像话么!

“苏太师,非也,医术乃福泽众生救命之术,人人藏私,病患危矣!疫病乃普天之下之危,人人应对之,否则天下危矣!”江涛立马打断苏太师的话。

赵女医的医术,非太医院所培养,何谈得上大齐的医术,不允其授之他人!

江涛地位不低,但平日里并不爱多管闲事,如今一心想着早早告老回乡,但一旦触及他的原则,他也会挺身而出。

李乾闻言面色更差。

江涛这个大臣,也是个纯臣,也是李乾唯一能够容忍的纯臣。

他不像贺知和佟康捷,若有不同意见,直接反驳,让他颜面无存。江涛比起那二人,更为委婉,何况他与李乾生母一族有姻亲关系,加之他为官清廉,功绩颇深,所以李乾就算有时对他不满,也不会过于苛责。

苏太师被江涛打断,冷哼一声,却也不再说话了。

他根本也不想管这赵阿福一家的事!看着就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医试,最后成了阿福的粉丝见面会,结果自然也不得而知,裁判官也是毫无疑问的阿福粉丝,直接就判了阿福胜。

阿尔芙满心欢喜准备的看她被众人批判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连自己国家的大夫们都围着赵阿福团团转,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王兄!”阿尔芙甩着袖子不满走到阿斯曼身旁,“怎么能让赵阿福得意!”

“阿尔芙,我以为你最起码会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事。”阿斯曼冷冷看了她一眼。

“王兄,你不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你......”

“阿尔芙!”阿斯曼这次眸中跳跃着阴狠,“父王交代过,这次一定要将大齐赵女医治疫的医术学回去,你是打算违抗父王的命令么?别忘了,你今日的地位,都是父王给的!”

阿尔芙被狠狠训斥一顿,才想起临行前父王的交代,让他们要么将这个赵女医带回去,要么将她的医术带回去,若是都不行...就杀了她!

这样的话阿斯曼在这里自然没办法说出来,但却提醒了阿尔芙,她若是把那个贱女人杀了,父王定也不会怪罪自己!

她身边可是有着十几位高密最出色的高手,她就不信,还杀不掉一个女人?

兄妹二人的争议以阿尔芙的沉默告终,过了医试,文试算是已经结束,然后就是工试,第一场就是厨试。厨试历来都是几国最喜欢的环节,是吃客们的盛宴,各国为了赢,都会卯足了劲把本国的美食拿出来,算是满足了老饕们的嘴巴。

偌大的场地上逐渐安静,蓝天白云,色泽鲜艳的食材被一一端上,简易的灶台徐徐冒出柴火燃烧的木香。

比了这么久,大家也都饿了,各个津津有味看着各个厨子做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意外的是,她在这看到了李双喜。

她一直以为,李双喜只是太子派去管理夜来香酒楼的掌柜,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大厨,还作为民间大厨被请了过来。

另个让意外的厨子,竟然是月华公主,她挽起了袖子,依旧戴着面纱,一双美目巧笑倩兮,拿着食材的模样又显出了几分叫人意想不到的温婉端庄。

“这月华公主也要比厨艺?堂堂公主,竟然会下厨?”苏阳眼睛发光看着台下,会下厨好啊,他就喜欢会下厨的女人!

他府里的厨娘...都跟了他好几个呢,个个身娇体软。

燕京的贵女们在闺阁里的学习,除了普通的琴棋书画,倒也有沏茶和厨艺,所以一时间倒无人像讽刺女子学医那样讽刺月华公主。

何况,这月华公主极有可能是要留在燕京做媳妇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留些余地,至于那阿尔芙,大齐这边的人不想掐死她就不错了。

“阳儿!”白氏蹙眉呵斥了苏阳一声,让他注意收敛。

一是她根本就不会让这样的女子进自己家门,二是先前阳儿和三公主的事,官家嘴上虽然未提,但她心中依旧不安,只怕官家是现在不算账,也要等着以后算账啊!

白氏默不作声朝上方看去,却正好看见李乾阴冷地睨着苏阳,吓得她心里一紧。

阳儿,阳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让阳儿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盘里只有一块点心供品尝,台上的人虽然不是裁判官,却也能参与到评价之中,趣味十足。

可宋飞白自从想到这个月华公主像先前青楼里那个流霜姑娘,眼前的点心模样再精致,他都没有胃口,心里反而像是有只猫爪辗转反扑地挠,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走过去扯掉月华公主的面纱。

最好还有衣服,他记得她身上有曼珠沙华的花纹!

宋淮迟迟等不到弟弟回答,只见他愣愣地盯着盘子里的点心发呆,于是又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孔狄,却发现孔狄这个武夫竟也盯着盘子里一块小小的点心在沉思。

左右环顾之后,宋淮也带着一丝疑惑,换换看向盘中的点心。

仿真的桃花的形状足够精致惊艳,但宋淮并不认为,这会让这两人看得呆住,应是另有缘故。

他刚如是想到,两边的人就齐齐拿起糕点,放入口中品尝。

宋淮的手在空中僵了零点几秒,也拿起了点心品尝。

“咦?”有人尝了月华公主做的糕点,顿时发出一声轻噫。

苏阳更是早就巴不得尝了,这糕点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嚼,外皮是奶香和蛋香以及一种神奇的果香混合在一起的酥皮,里面第一层是膏状夹心,并非过于甜腻的那种,而是有一种摒弃了茶的苦味的茶香,第二层是新鲜的软桃丁和桃花花瓣。

桃花的清甜瞬间铺满整个口腔,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甜味儿。

这是一道堪称绝妙的点心。

“好吃!”夸赞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可以说是自厨试以来最大的反响。

便是台上常品美食佳肴的贵人们,也说不出一句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亲,这个好好吃。”阿元把自己的点心掰了一半放在旁边盘子里,“这半边给小鱼姐姐留着。”

阿福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了看点心,直接把自己的盘子推给他:“喜欢你就多吃一点。”

说完,她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把贺荆山盘子里的给整个端了,放到自己面前:“我吃这个。”

贺荆山望着她捧着的那块糕点,眼尾笑容纵溺,不再是对外人时的冷然。阿福的手小小的,可那块花糕更小,看起来根本就不够吃的。

他又看向旁边桌上的,旁边那桌没有女人和孩子,见他看过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赶忙把花糕递过来:“贺侯请用。”

于是阿福面前又多了四份花糕,她两只手都抓不住了。

味道如旁人说的那般好,何况是贺荆山给自己讨来的呢,阿福笑意盎然,如捧着宝贝捧着花糕。

阿元看着娘亲,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若无疑问的话,阿福觉得这厨试的头筹肯定是月华公主了,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花糕特别好吃,她都想上去问问她是怎么做的了。

“娘亲...”阿元忽然扯了扯阿福的衣角,小脸有一丝苍白。

“怎么了?”阿福正吃得香甜,连嘴角边都沾着糕点碎屑,回过头看儿子。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阿元小小的身子就突然从她身旁滑落,糕点的盘子打翻在地上,猝然碎了一地。

“阿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有那么一瞬间,大脑里一片嗡鸣,外界的所有声音都被按下了静音。

她惊慌失措地看见自己的手去抓住阿元昏倒的身子,下一秒,周围的声音又骤然炸开了锅,嘈杂如沸水。

“怎么回事!”

“武安侯府小世子晕倒了!”

阿福刚把阿元捞在怀里,贺荆山就豁然起身,目光森寒,原本想看看怎么回事的外人被他的眼神纷纷吓退,驻足在原地不敢上前。

灵月郡主从桌子上直接飞蹿了过来:“阿元!阿元!”

“怎么回事!”李乾震怒,迟疑地看了一眼盘中的花糕。

瞧见他看向花糕,就连苏阳手里吃了一半的花糕都掉在了盘子里,呸呸呸吐了好几口。

宋飞白手里的糕都飞了出去,那边唯有孔狄眸色深沉,将剩下的花糕收入袖中。

现在方才参加比试的大夫们都还没走,各个都往台上而来,但因为贺荆山的缘故,都到不了跟前。

阿福的手搭在阿元脉上,发现他脉搏絮乱,再看嘴唇发青,立刻知道是中毒之兆,解开腰间的药囊就把解毒药喂给阿元一颗。

“荆山...”她出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阿元中毒了。”

“中毒?”众人脸色大变。

“谁!谁敢下毒害阿元!”灵月郡主的手已经抽出了鞭子,气的不轻,左右猛然环顾,其他人看到她的目光,吓得纷纷躲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一鞭子狠狠抽在桌上,那刚才的几块花糕打了个稀巴烂,直接指着月华公主:“是不是你!”

“灵月!”四皇子与四皇子妃起身赶往这边,脸色不虞。

李穆朝着月华公主行了个礼:“月华公主,胞妹性急,望多体谅。”

月华公主一双美目担忧地落在阿元身上,听得李穆开口才姗姗回头:“世子不必客气,当务之急还是给侯府世子先解毒,然后迅速将准备食材、安排器具的宫人与厨子们都叫过来,以免凶手逃匿。”

月华公主有条不絮的安排,在座的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觉得应该不大可能是月华公主,否则她怎会大胆到直接在自己的点心里下毒?

纵然如此,大家伙现在看着刚才那精致无比的花糕也不敢碰一下。

“万宝!”李乾呼吸焦灼喷火,就算这个武安侯世子并非他所关注的,哪怕是真毒死了也无所谓,他也难以忍受国宴上出这么一件事。

何况自从他之前中毒险些丧命之后,他就一直对宫中用毒忌讳莫深。

万宝公公一个哆嗦,急忙跪下:“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安排调查真凶!”

众宫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很快就聚集在了台阶下。

阿福握着阿元的小手,看着他的呼吸虽然渐渐平静,小脸依旧惨白,自责与后悔在她心里来回反复碰撞,冥冥之中,她感觉这毒是冲着她来的,而因为她把自己的点心推给了阿元,才让阿元遭了这一场罪。

而且,现场这么多人吃了花糕,却只有他们一桌出事,这个毒,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严院使也跟着其他大夫们挤到了前面,却没有再上前,因为他看得出来,吃了赵阿福的那个药,这个孩子的情况已经转好。

他是大齐的太医院院使,所以检查毒这一项少不了他,此时他不慌不忙上前,看向武安侯府桌上的几个盘子,那里面是刚才阿福这一桌吃的几样东西,也都是银托盘盛着的。

这就说明,这味毒恐怕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启禀陛下,臣建议用太医院小鼠试毒,此毒银针无法识别。”严院使在刚才的比试上输了,心有不服,见此良机,想赶紧表现扳回一局。

他并不关心这个孩子是死是活,他只要让这个毒是自己验出来的就好。

“准了。”李乾满腹火气,只想赶紧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次的下毒之人若是捉到他一定把他做成人彘!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震皇宫!

苏墨然静静站在苏家人旁边,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化为平静。

没人能查出来真相!她刚才下药的时候十分隐蔽,根本无人注意。

只是可惜,那毒竟然进了那个小崽子的嘴巴里,一点都没损伤到赵阿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而差点便宜了赵阿福了!

她从父亲那得到准确消息,官家让人去宁古塔查,发现赵阿元根本就不是赵阿福的骨血,说明她肯定心中芥蒂赵阿元做世子,没想到自己一番想让她无法生育的紫金毒下下去,反而险些把武安侯府世子除去,让她如愿!

很快太医院将院里饲养的小白鼠送来,一一试毒。

拉图眉头紧锁,严肃地盯着那几只小白鼠,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月华!

他们事先安排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出!

他狐疑地看向一旁高密的两个,见阿斯曼神色平平,反而是那阿尔芙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也许就是这个阿尔芙公主下的毒,看看她这两日的表现就知道她深深厌恶大齐的人。

几只小白鼠把各样食物吃下去,却迟迟没有反应。

严院使脸上的细纹都写满严肃和困惑,这不可能,就连刚才陛下赏赐的瓜子之类的都尝试了,怎么可能无毒!

可武安侯府世子分明是中毒之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院使迟迟无法做下判断,其他人逐渐等的不耐,议论纷纷,他更是压力巨大,额上渗出一抹冷汗。

“院使大人,不如试试那盘子...”高密忽然有一位大夫友好提醒。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时,他又立刻噤声。

严院使却茅塞顿开,将还沾着食物碎屑的盘子一一让小白鼠舔食。

很快就有一只小白鼠叽叽哇哇叫出声,不一会就没了气。

“这是......”众人看了过来,那盘子可不就是装着月华公主给的花糕的盘子!

“真是没想到啊,堂堂月华公主竟然因嫉妒赵女医的美貌就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阿尔芙立马跳出来挑眉讥讽,反正不管是赵阿福还是这个月华公主,她都不喜欢!

一个个都是狐狸精!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你们高密的人有意陷害!为的就是让我们瓦剌和大齐产生隔阂!”拉图猛地回头怒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尔芙冷嗤一声:“我们高密的人刚才可没有离过席,这分明就是你们月华公主做的东西出了问题,你少泼脏水了!拉图王子,你要说谎也该带点脑子吧?”

拉图被这小丫头气个半死,若非有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提剑把人给砍了,挫骨扬灰!

“陛下,请您相信,我们瓦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您明察!我妹妹与武安侯府无冤无仇,为何要独独加害他们!”他猛然转身,朝着李乾行礼。

“谁知道呢,这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怀法,谁知道你们瓦剌是不是对贺知总兵怀恨在心,生怕贺侯爷也能像贺总兵那样勇猛神威,想着赶紧斩尽杀绝呢?”阿尔芙公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可以闹事的机会,怎会放过。

李乾被嚷嚷得心烦意乱,还得顾及面子,挥挥手:“查!必须查清楚!还月华公主一个清白,也必须查出真凶,严惩不贷!”

很快准备月华公主的食材,以及给阿福这一桌送菜的人全部被叫了过来,各个瑟瑟发抖。

可就算这群人之中有凶手,谁又会承认呢,一番审查之后,最后怀疑的对象只剩下给阿福这一桌送花糕的小宫女,小宫女泣不成声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花糕,自从到了她手里,她就没见过任何人!

分明就是在她之前花糕被下了毒,怎么就变成她端着的时候下了毒呢。

小宫女百口莫辩,很快被拖到慎刑司去。

但因为这个小宫女是大齐的人,暂时月华公主算是摆脱了嫌疑。

“爱卿放心,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对下毒之人严惩不贷!”李乾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贺荆山,再假惺惺地看向阿福,“赵女医,小公子如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见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根本就没把儿子中毒当一回事,心中直骂狗皇帝,然后起身:“回禀陛下,阿元的毒暂时解了,但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日子,望陛下体谅臣爱子心切,先行告退回府。”

李乾挥挥手,准了。

阿福直接就起身,毫无留恋地抱着儿子往场外走,贺荆山紧随其后,大袖随行动甩出烈烈声响,让其他人都不敢吭声。

灵月郡主犹豫了一下就追上来:“大娘子等等我。”

到了半路,贺荆山就要把阿元从阿福怀里接过去:“你休息会,我来抱。”

阿福的确抱不动了,阿元已经长大了一圈了,再也不是她刚来时候,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家伙了,可她不舍得松手。刚才阿元晕倒那一瞬间,她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那种揪心的恐慌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此时抱着阿元,感受到他微弱的温度,她还能知道,阿元在她身边。

“还是我抱着吧。”她看向贺荆山,眼中几乎有一丝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祈求。

她对阿元又何尝不是怕呢。

外人皆怕她不是阿元的亲娘,会对阿元不好,可谁知道她也怕,怕他以后知道自己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此冲淡了如今两人的母子情分,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地依赖自己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把阿元的小手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似乎要竭尽全力攥紧,又不敢过于用力。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都抱着阿元不肯松手。

贺荆山的手捧过她的脸,指腹的纹路擦过她的眼尾,很快染上一抹湿润。

阿福没有反应,依旧呆呆了看着儿子。

片刻后,贺荆山豁然在马车内起身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侯爷?”赶车的卫恒迟疑问道,一旁骑马的卫斐也伸长脖子,看着贺荆山,二人的神色并不轻松,因阿元出事,两人都很沉闷。

“卫斐,随我出去一趟。”贺荆山翻身跃下马车。

阿福从从他出去那一刻才有了反应,眼眸迟迟看向车帘,却没有松开阿元。

贺荆山做事,向来都有他的道理,她只要,安心等着他就好了。

卫斐知道主子要有动作,立刻应声,卫恒与主子对视一眼,继续赶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轱辘碾压着路上的碎石,一路发出躁动不安的声音,车外马蹄声急,与马车背道而驰。

卫斐已另租了匹马与贺荆山行至人少处,才低声询问:“侯爷,可是寻忠叔?忠叔应是这两日到燕京了。”

贺荆山勒马停驻,望向远方天际线,眼底酝酿着更深沉的情绪:“去找佟瑜,让他写信给佟纪,召佟家暗兵至襄阳等候行动。”

佟瑜本以为他是要去找贺忠,闻言怔愣片刻,胸腔里逐渐鼓动起翻滚的兴奋:“是!”

主子是要行动了?

可...眼下这么多蛮夷人聚在京城,真的是动手的良机么?

虽说主子已经在朝廷中运作了一段时日,可从前与贺家交好的那些人也只是与他们关系亲近,要说能为他们做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整整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卫斐心中思绪万千,可化在眼中,也只是一个眼神,他试探着说道:“侯爷,我们如今动手是不是为时过早?再者,皇帝应该不知小主子身份,属下觉得,今日只是个意外。”

他话音刚落,一只信鸽遥遥而来,在他头顶盘旋一圈,落在了他的肩头。他打开一看,脸色瞬变,把信转而递给贺荆山:“属下有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狗皇帝已经派人跑到宁古塔去查了小主子的身份,虽然未查到阮氏夫人身上,却已经得知小主子并非少主夫人所出......

若他继续往下查,定会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

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贺荆山看完,就在两指之间把信纸碾为碎屑,一踢马肚,继续朝着四皇子府行进。

佟瑜伤势已经痊愈,近些日子一直在四皇子府蠢蠢欲动,想要出来为佟家报仇,奈何四皇子府始终约束着他。

当贺荆山从四皇子府后院见到佟瑜时,四皇子府的侍卫对他没有过多防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贺侯,今日您不是应在宫中,怎么提前出来见佟少爷?”

“自然是快结束了趁无人注意提前来看佟少爷,大哥不必多问。”卫斐的笑比侍卫还灿烂,发自内心地把嘴角翘得极高。

他一张好容貌,竟把侍卫给看呆了,脸红了红赶紧不再多问带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锋利的剑风割断落叶,少年的刘海被热汗濡湿,他微微喘着气,一遍一遍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似要把剑法练到炉火纯青,等待时机来临的那一刻,狠狠刺穿敌人的咽喉。

“贺大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佟瑜猛然回头,看清来人眼中蹦射出一道亮光,收起手中的剑快步走到贺荆山面前,“你怎么来了?”

说罢,他期待地看着贺荆山。

他知道,贺大哥肯定会带他离开四皇子府的,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快等得发疯。

所以他每一次都在期待,贺荆山能快点带他出去!

“来带你走。”男人直直看着少年,声音里充斥着极沉重的重量。

佟瑜呆了呆,并没有想到,这一次他来是真的要带自己出去,须臾之间,他抬起头瞳孔紧缩,死死握紧手中的剑。

卫斐知道,主子这次肯定要告诉佟五少许多事情了,如今主子若要诛杀狗皇帝,扶小主子上位,势必要借住佟侯爷曾经安排下的势力。

而小主子又与佟家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扶持小主子,才是佟家最好的出路!

而四皇子府,单凭着一桩众人认为作废的婚事来连接与佟家的关系,太过单薄。

“贺大哥...这...这是真的么?”佟瑜话都变得结巴了。

卫斐心跳飞快,急忙催促:“佟五少,侯爷什么时候对您说过虚话,您还是快些随我们走吧,待四皇子回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四皇子府如今只不过把佟瑜当作一个上门女婿来看待而已,是绝对不会容许主子把佟五少带走的。

佟瑜再次看向贺荆山的眼眸,这次再也没有怀疑,更无法怀疑,他的贺大哥会骗他。

他相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使劲点了两下头,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贺大哥,我现在就跟你走!”

贺荆山看着他微微颔首,递给他一张面具就转身往外走去,佟瑜赶紧戴上面具快步跟上。

只要他能出去,他什么都不带,他只想早点为佟家报仇,早点与母亲、祖母他们团聚,早点护住大宝他们几个。

四皇子府,从来都不是他要待的地方。

终于到了门口,佟瑜的脑海里猛然闪过某个少女娇俏的身影,以及她清脆婉转如黄莺般的声音。

可也只是一瞬而已,他握紧拳头,没有回头。

对不起了,李灵月。

家仇未报,他怎敢想其他!

那些男女情爱之事宜,在佟家覆没那一刻,就与他佟瑜再无干系!

“你们...”四皇子府的侍卫没想到贺荆山竟然把佟瑜给带出来了,俨然还一副要走的样子,就要拔剑拦住,却被卫斐一掌劈晕,摔倒在地上。

很快在贺荆山和卫斐的配合下,四皇子府的侍卫一个个倒下,佟瑜虽静静看着,心中却暗暗心惊贺大哥和他身边的侍卫的强大。

若是他有如此高强的武艺,当初又何至于让父亲蒙冤惨死!

三人出了四皇子府,并未朝着武安侯府而去,而是朝着郊外的一处庄子飞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佟瑜第一次跟着贺荆山来此地,心中虽有困惑,却默不作声打量着这处小庄子。

“少...”贺忠已经先一步到了这里,未料到贺荆山此时前来,刚要迎接看到佟瑜立马又收声,风尘仆仆的脸上有一丝困惑。

“忠叔,不必再瞒着阿瑜。方才阿元在宫中中毒了。”贺荆山进了屋子。

“什么!”贺忠与佟瑜齐刷刷脸色剧变。

“贺大哥,怎么回事!”佟瑜急躁,追着过来问。

“有你嫂子照顾,已无大碍。应不是李乾动手,但他现在已经在调查阿元,查出阿元的身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佟瑜见贺荆山答非所问,只好先安静下来,心中却谜团重重。

阿元的身份?

阿元不是自己的外甥么?他还有什么身份?

他还没问,贺荆山已经缓缓看向他:“阿瑜,阿元的生母,是你的表姐阮红泠,他的生父,乃前太子李世安之子,皇太孙李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神色一紧,欲言又止,最终沉默了下来。

“什么?”佟瑜瞪大双眼,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贺荆山。他还没从阿元中毒又被救回来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又陷入震惊。

阿元不只是自己的外甥,还是当年世安太子的后代?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佟瑜的震惊无以复加,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贺大哥当初为什么对阿元的身份避讳不谈!

原来是这般...原来是这般禁忌的身份!

佟瑜的脑子飞速运转,从前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此时在脑海里全部过了一遍,一一都解释的通了。

也难怪,听母亲说过,当年舅舅随着贺家一直在宁古塔驻守边关,难怪会托孤给贺家,也难怪表姐与贺大哥做了假夫妻!”

剧烈的震惊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佟瑜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父亲还在,知道真相,会如何想,会再也不用每日只想着做个纯臣而如履薄冰了吧!

贺忠在空寂的室内,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竭尽半辈子的力气的哀叹。

“佟少爷,我贺氏一族,绝不会臣服李乾这狼心狗肺之辈!你也看到了,我们贺氏为了推翻李乾,扶持小主子上位,已经潜伏了十年之久!”

佟瑜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却使劲点了点头:“老伯,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绝对会为我父亲和兄长们报仇,亲手杀了狗皇帝!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只要你们说,我能做的,我绝对做!”

既然如此,他佟瑜便定会竭尽全力,杀死李乾之后,扶持阿元上位!

“你现在给你四哥写信,让他准备调动佟家暗兵,与贺家军汇合。”贺荆山的神色很平静,但若仔细观察,一定能看出他眸底的风起云涌。

佟瑜自然知道,佟家是有暗兵的,这是父亲一直以来在为将来有一日,李乾若要除去佟家之时,准备的后路。

可,还未来得及用上,就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如今,要用他们来除去李乾这个老儿,想必父亲在泉下也会能够安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斐取来纸笔,佟瑜二话不说提笔,然而笔尖落在纸上之前,迟迟悬空。

一时间他有太多的话想告诉四哥,甚至,他恨不能亲自过去一件一件跟他讲,故他落笔迟迟,只字难提。

良久,他方才动笔,万语千言化作只言片语。

不知不觉,他终于报下最后一句,今安,勿念。

“贺大哥,写完了。”佟瑜起身才发现,贺荆山几人已经静静等他许久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耽搁了些时候。”

卫斐凑过脑袋笑嘻嘻的:“不打紧的佟五少。”

说着,他就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将粉末撒在信上,很快原本还显露墨迹的纸张上没了字迹。

佟瑜暗暗心惊,却知道这肯定是能让字迹暂时消失的手法,也没好意思多问。自己已经是要跟着贺大哥干大事的人了,不能显得大惊小怪。

“多谢卫小哥,贺大哥,那我是暂时住在这里?”佟瑜迫不及待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我能不能提前接我娘她们走啊?”

“放心。”贺荆山手掌放在佟瑜尚且稚嫩的肩头上,“我会将一切安排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心中的浮躁瞬安,抬眸坚定不移地看着贺荆山,坚毅抿唇。

贺大哥从来不会骗人。

他一定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燕京在肃穆的天幕下,被欢乐的夕色包裹,过小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中的鼓乐之声,偶也飞入寻常百姓家。

阿福贴身照顾阿元一整个下午,打算就这么一直陪着儿子,到傍晚的时候,贺荆山还没回来,宫中却派人传了话,让她与贺荆山今夜必须进宫。

“必须去?”阿福看着戚公公,难得对他也连带着迁怒。

她儿子还在里面躺着,浑身不舒服,就是因为这个朝贡!

现在让她离开儿子,继续去参加这个朝贡看外人玩乐,她做不到!

戚公公眸光微微闪动,看着阿福,语气比往日缓和:“大娘子,陛下口谕,不可不遵。”

阿福向来是明理的,可此次事关儿子,她多想就这么任性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公公身后还有几个宫人,此时开始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武安侯大娘子这是要抗旨不尊?

好大的胆子!

然而这时,戚公公却冷冷瞥了几人一眼,几人赶忙收回视线。戚公公这是何意?他往日向来不帮别人,今日竟然是要帮武安侯大娘子?

阿福不知这几人底下的暗波,香拳攥紧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臣妇遵旨,今晚一定会随侯爷到场。”

戚公公闻言,脸上似乎更加和煦,可又好似和从前没有什么差别,拱了拱手,带着人走了。

“阿福姐,这是不是太不体谅了,阿元还病着呢!”半夏气得想骂,可是脑子转了半圈,突然想明白自己想骂的是谁,硬是又咽了回去。

小翠竹也多看她一眼,以示警告。

阿福拉着两人回到府中,才神色凝重说:“现在关键是,我不知道侯爷去哪了。”

她望着深沉的天色,心中的不安蠢蠢欲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幸而没过多久,贺荆山就在阿福准备差人去找她之前回来了,他一身风尘仆仆,却依旧沉静得像是墨蓝色的天幕,静谧而又强大。

“荆山,你去哪了?”她这会再也忍不住,带着一丝娇气地抱怨。

儿子还病着,她正六神无主,结果他去忙了。

阿福刚带着一丝哼声埋怨完,就看见贺荆山身后戴着面具的青年,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怎么把佟瑜给带回来了?所以他是去带佟瑜过来?

阿福紧张地又拉着佟瑜和贺荆山就往里面走:“进屋再说。”

到了屋里,佟瑜才取下面具:“嫂子,阿元呢!”

他一路上心神混乱,可到了武安侯府,才彻底沉住气,谁知刚想到阿元也在这里,就又沉不住气了。

阿福知道他在意阿元,以为他是因为知道阿元中毒才这么激动,谁知下一秒佟瑜又猛然上前抓紧她的胳膊:“嫂子,快让我看看我外甥怎么样了!”

外甥?

阿福瞪大眼睛,满眼茫然,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佟瑜迷糊了,把侄子说成了外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的视线定格在了佟瑜抓着阿福的手上,这若是从前,他可能已经把佟瑜给拎出去了,可看着佟瑜手上狰狞的疤痕,他没有吭声,保持了沉默。

阿福自觉揪开了佟瑜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荆山没有反驳,说明佟瑜真是阿元的舅舅?

“嫂子,你不知道?”佟瑜比她还惊讶,视线来来回回在她和贺荆山之间转了几次,才后知后觉,贺大哥可能许多事都没告诉嫂子,那自己不是露馅了......

“我......”阿福默默地看向了贺荆山,表情就是,让他老实交代。

贺荆山眼眸深沉,慢慢开口:“先让阿瑜去看阿元吧,今夜回来,我再告诉你。”

阿福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刚转身带了两步路忽然又回头:“你知道今晚我们还要进宫?”

这个男人,到底瞒着自己多少啊!

阿福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可她又打不过,只敢想象一下了。

“高密和瓦剌和亲队伍今夜就要开始挑选对象,李乾不会允许我不在。”贺荆山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他还想往侯府塞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阿福这次彻底呆滞了。

所以今晚必须让他们过去的原因是,狗皇帝准备把那两个和亲的公主往他们府里塞一个?

这...真是岂有此理!

阿福感觉自己又想打人了,顺带后悔当初救了那个狗皇帝。

“不行!贺荆山你绝对不能娶小老婆!”阿福已经想象到了那两个公主各自进到他们武安侯府的画面了,那还用想?

一个月华公主肯定每天想着法子勾引贺荆山,一个阿尔芙公主每天恨不得把天给捅破了,把整个武安侯府都踩在脚底下!

只要想象到这个画面,她就感觉,贺荆山好像已经把人给纳进来了!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老婆?”佟瑜呆呆复述了一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宁古塔时,曾经让贺荆山叫过老婆,所以他在一旁的佟瑜还在迷惑的时候,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摇了摇头。

“老婆,你觉得我会么?”

“你想都别想!”阿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什么。

“好。”男人果断回答,不敢多做解释了。

“这还差不多!”

等佟瑜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福就已经恢复理智,亲亲热热揽着贺荆山的胳膊往前走了,留下他在原地像个傻子。

等他追上去没一会,就到了阿元的房间,看着小家伙黯淡的小脸,佟瑜那个心疼得好像有人拽着他的心在乱蹿。

“阿元......”他伸手去摸阿元的小脸,谁知阿元也正好虚弱睁开眼睛。

“佟小叔......”阿元眼睛被点亮了,也伸出小手去抓佟瑜的手,却摸到一手的疤痕,他猛然支起小小的身子,看着佟瑜的手。

阿福之前给了佟瑜祛疤的药,但佟瑜暗自决定,要留着这些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但此时被阿元这么看着,他难免心虚,又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小小的年纪,看着佟瑜,眼中有着让人心疼的懂事:“佟小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阿元没办法一直呆在佟小叔身边。”

佟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阿元还在认认真真看着他讲:“不然,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

他分明自己还病着难受着,却要这样劝自己,佟瑜一时间心中的难过好似沸腾着,要从眼睛里涌出来。

可在阿元面前哭鼻子,未免太丢人了,他使劲忍住,重重点头:“佟小叔答应你。”

他多想听阿元叫自己一声舅舅,可现在不是时候,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阿元的眼睛却转了转,笑眯眯的:“所以佟小叔一定要用娘亲给的祛疤药,不然,阿元永远都不想理佟小叔了!”

佟瑜怔了怔,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又被这小子套路了。

“我都答应你,你也要快点好起来。”佟瑜摸摸他的脑袋,看到自己手上的疤,突然也觉得,很丑。

若是父亲知道了,恐怕又要想揍自己。

还有大哥,肯定要日日说他,二哥,指不定要按着他的手让他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元计谋得逞,笑得眼睛眯成了小月牙,里面装满星星,小脑袋上上下下蠕动:“佟小叔,有我娘亲在,你还怕我不会快点好?”

娘亲超厉害哒。

这辈子他最喜欢娘亲了。

佟瑜心道也是,有嫂子这个神医在,阿元肯定不会有大碍。

他转过头去,看着贺荆山和阿福:“贺大哥,嫂子,你们快进宫吧,免得落人口舌,我会一直留在府里不会乱跑乱闹,你们只管放心。”

他知道,自己之前让他们担心了,现在冷静下来,全然明白他们的苦心。

包括四皇子府的,包括李灵月的。

阿福见状忙答应了,让他留下来陪阿元,两人也能彼此解解闷。

但她刚走出门,还是忍不住问:“荆山,我还是担心,万一佟瑜想不开想偷溜出去报仇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刚问完这个问题,就觉得自己傻。

因为她看到卫恒正在这个门口守着。

佟瑜就算如今再怎么苦练功夫,也是追赶不上卫恒和卫斐兄弟俩的,所以肯定逃不出去。

何况,还有阿元也看着他。

贺荆山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不多解释而是换了话题:“有卫恒在没什么问题,我们该想的是,如何对付今晚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阿福也头疼,这该死的古代,皇权大于天,要是狗皇帝打破砂锅要赐婚,她还能怎么说?

所以她是真的头疼。

她在感情上,眼里容不下沙子,就算贺荆山不喜欢对方,她也容不下对方进门。

“你就没什么好办法么?”阿福上了马车,肚子里充满怨气,一双明媚的大眼此时也幽怨地看着贺荆山,“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不该想想办法啊?”

马车里空间不大,阿福离贺荆山很近,可以清晰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她两只小手抓紧他的衣襟,把他拉近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事情,还要瞒我多久?”

其实她虽然一直劝自己大度,可不是没有小埋怨的。

谁都希望,枕边之人能对自己毫无保留。当自己全力奔赴向他的时候,也能收到同等的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荆山,我跟你说我最大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阿福原本是很自信的人。

可对上心爱的人,也会出现不自信。这份心情藏在角落,一旦被翻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是藤蔓,突然爬满占据了整间屋子。

她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他点头。

可是许久,他都只是直视着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眸犹如夜幕下的深海那么让人感觉深邃又可怕。

阿福不由自主蜷缩了伸出去的每一根手指,想要把手收回来。

心里有千丝万缕的凉,好像一场酸涩的毛毛细雨下在无处可躲的心头。

温热覆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

贺荆山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很轻又很重,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重的灼热了阿福的耳垂。

“阿元,不是我的孩子,阮氏,也不是我的妻子。”

他原本打算再晚些告诉她,可他再多的防御,也只能败给她一个眼神。

阿福还未来得及感受到被他安抚的温暖,就难以置信地忽然抬头,可这么突然一抬,她的脑袋重重磕到了贺荆山的下巴,直接在车厢里发出了当的一声响,听着就让人牙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贺荆山的下巴是铁做的,也扛不住阿福的脑袋突然这么一下,他一手揽着阿福,一手捂着下巴,眼中有一丝痛苦,又有更多的无奈。

阿福的下巴都快掉了。

贺荆山在说什么?阿元不是他的孩子?

那是谁的?

此时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被雷劈了来形容了,那简直是见了鬼了!

太离谱了!

还有阮氏也不是他妻子?

那他这么多年是给别人养老婆孩子?哦不是,只是给别人养孩子,毕竟阮氏早就已经亡故......

那也不对啊!

阿福眼睛瞪得像铜铃,瞪着贺荆山。

快给她解释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听他接下来的解释,阿福耳朵竖了起来,一直凑到他脸上去要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谁知,男人却用双臂环绕着她整个人把她紧固在怀里,语气黏糊得像是风吹过时林叶贴着林叶厮磨:“该你了。”

该她了?该她干嘛了?

阿福感觉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已经死机了,内存不够用了。

她还没从刚才得知的秘密里反应过来呢!

阿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刚才说的,也要告诉他一个最大的秘密。

这个她倒是已经想好了,但他相不相信...是他的事了!

阿福清清嗓子,脸不红气不喘:“你听好了。”

男人挑眉,眼中微微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就要这么不加遮掩的说出来。

那还是最大的秘密么?

“其实我来自几千年后,或者...另一个世界?”阿福一本正经地告诉男人这个最大的秘密。

还能有什么秘密比这个更大么?

她要是对外说,可是要被当作妖女给烧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个秘密足以和他说的对等吧!

阿福信心满满地说完,却见男人没有反应,和自己刚才听到他说的时的反应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说的是真的!”

难道是他不相信自己?

阿福想了想,又一次坚定重审。

“嗯。”男人应了一声。

“就...没了?”她人都傻了,就这?就这点反应?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秘密好像也不是什么了......

贺荆山彻底把她按在胸膛上,搂在怀里,女人娇软的身子温软的像是娇花,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前所未有的安心:“没了。”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阿福气鼓鼓的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义正言辞指责他。

自己都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他了,他竟然不相信!

这可是她为了拼命阻止他讨小老婆,把看家的秘密都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无奈,松了一松胳膊,给她乱蹿的空间:“我相信。”

“不,你不相信!”阿福后仰身子,在他怀里看着他,发现他刚才被自己磕的下巴此时正泛着红,于是又开始心虚,说话也变得没那么大底气了,“你...你应该不相信才这么敷衍我。”

男人摇了摇头:“我早就知道。”

“啊?”阿福再一次凌乱,他,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出她眼底的疑问,他终于回答:“从一开始,只是怀疑,你不是她,可你的身体的确是她的。”

阿福这次不乱动了,乖乖缩在他怀里听。

“可越到后来,你做出越多不同寻常的事,是她绝不可能能做出来的,比如...医术。”贺荆山对阿福,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耐心,细细地给她讲。

“所以你就猜出来了?”阿福悻悻,原来他是真的知道啊。

贺荆山点了点头,深深看着她:“你刚才说的话,曾经有另一个女人也对我说过。”

“什么女人?”阿福嗖地打起精神,耳朵竖得像天线,身板都坐直了,虎视眈眈。

“窦贵妃,窦宓。”贺荆山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窦宓,这个早已经亡故的女人,名字却始终活跃在众人口中,阿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却是第一次能完完全全抱着好奇心去问他人这个女人的事情。

因为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老乡!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阿福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虽然斯人已去,可想到这个时代,自己并非独一无二的穿越者,那种无人能懂的寂寞突然就被打消了。

“她...”贺荆山的记忆尤为深刻,或者说,对于他幼时的每一件事,这么多年来,没有和阿福相遇之前,一直在来回反复地细细回想。

那个女人,可以说是推动了整个贺家祸事的导火索,可贺荆山心底对她却没有一丝恨意。

不知是幼年时进宫,见到风华绝代的女人并非像传闻中那样是个祸害朝纲的妖妃,她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能一眼解开他手中难解的九连环,也是个有趣的人,带着他戏弄来找他的武师傅。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她和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祸害超纲蛊惑帝心的女人截然不同。

可更多她的事,他就无从得知了,那是年幼的他接触不到的事,是深宫里无人敢提的秘密。

“是个有趣的人吧,听说尚在闺阁之中时,常女扮男装行走于燕京之中,行仗义之事,记燕京风俗,也是一位匠人,在民间留下不少新奇物件。”这是贺荆山后来暗中查到的,此时也只对阿福讲得出这些。

阿福眉毛抖了抖:“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大的秘密?”

“有一日宫宴,我从宴会上跑出去,遇到喝醉了的窦贵妃,她一个人坐在月下哭,看到我时,便说了。兴许以为我只是个孩子,不妨事。”贺荆山没有跟阿福解释,从前他听窦贵妃说这番话时候,虽印象深刻,却也并未信以为真。

直到今日,同样的话,从阿福口中说出,他才真正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在他身边突然改变的,而不是一点一点变了。

现在想来,话本上的精怪乱力,有时也并非全然乱语。

阿福轻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个同乡,说不定过的也不是很快乐。

不然,怎么一个人偷偷躲着醉酒,偷偷哭呢。

世人皆说,她是皇帝的独宠、偏爱,可谁知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无论如何,皇帝的后宫里也少不了其他女人。

换作阿福,阿福是受不了任何一个人与她一起分享贺荆山的。

“荆山,你就是当了皇帝,也不准给我娶小老婆,不然...不然我就......”阿福的眼睛在贺荆山身上乱瞟,一时之间还没想到什么恶狠狠足以到震慑到对方的话。

男人肌肉的轮廓紧贴衣衫,光是看一眼就知那下面隐藏的爆发力,阿福顿时觉得,自己得说点狠的。

“不然我就先把你给迷晕了,然给你阉了!”

“......”贺荆山眼睛里难得出现了一抹迟疑,尤其是看到阿福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腿间的时候,他抬起手,无奈捏了下她的脸,“我不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也捏了下他的脸:“我知道!”

其实她还是挺信任贺荆山的,就是遇到这种事,还是忍不住炸毛。

“所以现在你能告诉我,阿元到底是谁的孩子了吧?”阿福想想就觉得贺荆山这些年,是真的难。

自己没有到之前,他干娘对他冷漠,干兄弟们得倚仗他过日子,还有原主那个不要脸的祸害他,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不是他的血脉。

她现在也终于回过神来,为什么贺荆山之前说,想立他和她的孩子为世子了。

她家贺荆山也太惨了点。

“回家再告诉你。”贺荆山抓住她在捏自己脸捏个不停的小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帮她整理,方才两人搂抱时候被弄乱了的衣衫。

阿福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已经知足,何况他答应今晚就告诉自己。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一双眼睛斜斜盯着贺荆山,小嘴叭叭:“贺荆山我告诉你,你很没有思想觉悟啊,我都是把阿元当亲生的崽,我告诉你,以后就是咱们孩子出生,那也不能不把他们一视同仁!”

“你...有了?”贺荆山听完她的话,幽深的眼眸却闪过一道亮光。

阿福的表情直接僵住,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想到贺荆山误会了,可她一直怀不上,自己小烦躁呀。

她还是挺喜欢小宝宝的。

“荆山,咱俩是不是有问题啊?这都多久了...”阿福有点委屈看着贺荆山,“我都没怀上,你说到底是种子有问题,还是地有问题。”

她趁机会,伸出一只爪子就给贺荆山把脉,另一只手则给自己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自己怀疑贺荆山有问题,那不是挑战他男人的尊严么,自己两个一起把脉,他就挑不出问题了。

阿福有时候还是挺怂贺荆山的,比如在床事一方面,她怕自己现在挑衅他,回头就下不来床。

贺荆山果然神情复杂,伸手抓住她的手:”应是为夫还不够努力。”

阿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一瞬间看着他绿幽幽狼似的眼神她都想车帘一掀跳下马车跑路,以免他在这里就把她给办喽。

可是......可是她这个脉搏是怎么回事啊!

阿福没有鸟贺荆山,而是面色震惊,从他手里嗖地把自己另一只手抽回来,两只手互相给对方把脉。

“怎么了?”见她忽然神色凝重,贺荆山也敛起逗弄她的心思。

阿福把了好一会,才一点一点抬眸,动作缓慢到极致,心跳却仿佛开了一百二十迈的车......

“我...我好像,真的...怀孕了...”阿福感觉自己变得结巴,变得心如擂鼓,变得开始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

因为她这段日子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好吃好睡,孕妇该出现的症状,她都没有啊!怎么就怀孕了呢?还...至少两个月了!那这中间她和贺荆山还这样那样了,岂不是几次危险!

阿福心有余悸,又觉得,她应该多找两个大夫看看。

“那个...我也不确定,等晚些再找个大夫看看吧。”她飞速补充,生怕惊喜过望再失望。

那...那她就要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都听你的。”贺荆山这次眼中亮光大盛,向来如潭水般的眼眸好似突然吹进了幽谷里的春风,漾出波澜,一只手想要把阿福直接揽进怀里好好揉软了,揉化了揉进去了,可马车就在此时,悠悠停下,他的手只能轻轻的,生怕伤了谁似的放在了阿福的小腹上,“我要做爹爹了?”

这次车也停了,阿福再在稳定的环境下给自己把了一次脉,脉如滚珠,错不了。

“对,你要做爹爹了,阿元也要做哥哥了,所以你要对他们一视同仁,知道吗?”阿福此时也按捺不住心底发了芽、扎了根的激动,可她现在突然不担心自己和阿元的母子关系了,她担心贺荆山和他的父子关系!

她从前不知道贺荆山不是阿元亲爹,所以从来没担心过这种问题,现在不一样了,有私心的人不是她,而是贺荆山。

贺荆山许久未说话,阿福的眼睛也越瞪越圆:“你不会从没把阿元当作儿子过吧!荆山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行的,你......”

阿福还要说,贺荆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她于是立刻闭嘴。

这事情肯定不能对外说,叫人听见了,一定会心生猜忌。

何况,现在她还不知道,阿元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两人在车上耽搁了一会,下车的时候外面的禁卫军齐刷刷投来了目光,阿福顿时心虚不已,紧闭嘴巴。

两人一起进了宫,赶到场地时,墨蓝色的天幕将灯火阑珊的皇宫彻底笼罩,零星的灯火间缭绕着夜雾,锦衣华服面容雍容华贵的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间鬼胎暗暗生。乍一看光鲜亮丽,但暗夜下隐藏着无数的危计。

阿福与贺荆山落了座,自然有不少人上前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夫人,小世子如何了?”

阿福现在为止,还不知是谁对阿元下毒,看着这些人没几分好心情应答,只冷着脸回:“好些了,但还需多多修养。”

“应该的,应该的...”来人得了个冷脸也不恼怒,毕竟谁家遇到孩子被下毒这种事都没好脾气。

却有那不长眼的偏要往枪口上撞,窦大娘子瞧着这边翻了个白眼:“哟,不是说赵女医的医术天下无双么,怎么自己的食物有毒都看不出来,还让孩子给吃了?听说这小世子不是赵女医亲生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从何处来的消息?”她旁边的贵妇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立马各个凑过来。

现在谁不知道,今天那被下了毒的花糕本来是给赵女医吃的,但是却被赵女医推给了自己的儿子吃,所以小世子才中毒,这小世子竟不是赵女医的亲生儿子?那赵女医还不得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而且赵女医身为神医,难道看不出花糕里有毒?

这么一说,她还真有可能是故意的装作没看出来,想借别人的手除掉那非己出的小世子。

窦大娘子的声音可不算低,她这么多年虽然在贵圈里不受待见,可有皇上罩着他们窦家,谁敢真和她过不去?

她见众人围过来,愈发洋洋得意:“何处得来?你们没听这赵女医说么,她年纪比那阿尔芙公主还小呢,那是怎么生的小世子,莫不是十一二岁就生了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像也是,十一二岁,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众人议论纷纷,先前他们没往这里想,此刻想来,这武安侯府世子还真不可能是赵女医的孩子啊!

那...他们平日怎么瞒着外人?

想到平日里阿福好像和阿元很是亲近,有人就说道:“我看说不定是贺侯前面还有妻子,留下了孩子,赵女医将这孩子视为亲子...”

虽说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其他习惯了尔虞我诈的贵妇们哪里会信,赵女医又不是不能生,怎么可能将贺侯前妻的孩子视为亲子,还大方到把世子的位置让给对方。

而且这么看来,贺侯和赵女医的夫妻关系也没像外界传言的那么好嘛!

众人你言我一语,声音渐渐传到阿福这边来,阿福不怒反觉好笑。

这些人是不是没别的事干了,一天天就盯着她的家务事。

真是闲得慌。

还有说她怎么没看出来花糕里有毒,大夫也不是万能的好么!谁会想到有人大胆到敢在这样的场合下毒!何况还是无色无味没被银碟检测出来的。

阿福现在就秉着对无关人等不理不睬的态度来养胎,至于这宴会上的食物,她也根本不会再碰。

很快李乾到场,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贺荆山和阿福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而后再上位置,说了几句乏味的客套话。

接着夜宴就在一串如流水般的琴声中打开了匣门,袅袅婷婷的白衣舞女腰肢摇曳,脚下莲步生姿登场,眼波如春水轻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的目光根本就没停在这些人身上,而是想到贺荆山说的,狗皇帝准备把一位公主许给他,所以目光不断在席上流转。

若是真要让贺荆山和一位公主和亲,那公主自然不可能做妾室,难道狗皇帝还要直接给他们府中抬一位平妻不成?

那也太可恶了,好歹自己也救了他的狗命一条。

坐席上,月华公主和阿尔芙公主都不在,看来今晚她们的确各有节目,而其余两个王子,拉图视线不偏不倚,跟本就不往女人们的坐席上移,可见他自己根本就不打算和亲,至少,是不情愿的。而阿斯曼呢,他是把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看了个遍,眉目含情。

“恶心。”阿福早就知道这个高密王子不止一次向自己投来暧昧的视线,低声评价,这丫就一海王。

可对方发现自己和他对视上,立刻投送秋波,春水荡漾,看得阿福膈应得快把中午吃的花糕都吐他脸上,毫不留情把视线投向另一边。

这么一看,却看到了坐在自己母亲白氏身边的苏墨然。

因昨日的画试,她已经被抬成了太子侧妃,此时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席。但阿福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苏墨然不甚与自己对视一眼后,立刻移开了目光,好似心虚一般。

往日看到自己,她要么是虚与委蛇一番,要么就直接瞪一眼,如今怎么......

心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阿福握紧了拳头。

今日那有毒的花糕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是苏墨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怀疑的藤蔓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收不住,发了芽生了根,蔓延满整个心房。

实在是,除了苏墨然之外,阿福也很难想出来哪位会如此针对自己。

还蠢得要命的。

阿福现在就恨不得把人给押下来拿着皮鞭严刑拷打审问一番,可也只能忍住,暗戳戳怀着气,决定等今晚夜宴一结束,立马调查苏墨然。

之前她用朱妈妈来败坏自己名声这件事,自己还没跟她算账!

现在且让她最后春风得意一个晚上。

阿福有了心事,就开始频频关注苏墨然,发现她竟然不守本分时不时像一些未婚的姑娘一样偷看那高密的王子,心中起了一抹冷笑。

本来苏家人是蠢,但也不好对付,苏家的势力在朝廷里盘综错杂,扎根多年,可若是苏墨然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她。

“嫂子...”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灵月郡主脸凑了过来,“阿元到底怎么样了?”

阿福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给她挪了片位子,实话实说告诉她:“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后遗症,不用担心。但你暂且勿对外提起。”

灵月郡主不知她想做什么,但发现现在的阿福和平常不太一样,使劲点了两下头,放下心来,而后眼睛一转:“嫂子,那个月华公主和阿尔芙马上就要上场了,我真见不得阿尔芙出风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丢脸?”

阿福也见不得那个阿尔芙,这丫头嚣张的很,而且还是可能会抢自己男人的嫌疑人,她就更没好感了。

但一时之间让对方精心准备的节目出丑,她还束手无策,因为她也不知对方准备的是什么节目。

“嫂子,你说要不要我去给她下点药,让她上不了场,这样大家伙就以为她怕了,不敢上场!”灵月郡主兴奋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觉得她这个主意好极了,要是阿尔芙不上场,明日燕京的头号八卦就是她。

阿福却摇了摇头:“等她上了再说吧,见招拆招。”

今日出了阿元的事,她现在根本不想用害人的药,而且,在这种场合下药,若是被发现,风险很大。

灵月郡主有些失望,但却很听话:“好,那我一会趁她上场,就在一边不停地嘲讽,让她表演不成!”

阿福突然就觉得,她说的也是个办法,不过这样的办法还是得灵月郡主自己来用才好用。

她如今有任性的资本。

她刚点了点头,目光就突然驻足在两个人身上,诧异开口:“安惠王爷和宁容还没离开京城?”

灵月郡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李昱同与宁容,一同出席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她又飞速把目光收回来:“没走,还不是那宁小姐有本事,在里面运作。”

宁容...的确有本事。

阿福想起从前的一些事,缓缓叹了一口气。

那会她给宁容治病,还心道这辈子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农女挺好,不用勾心斗角,现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宁容处在了一样的环境。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宁容隔着遥遥的距离,淡淡看了阿福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如今,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九皇子的女人,皇家也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谁会去在意一个已经没有希望的皇子的事呢。

阿福倒是真的佩服她,可也因为安贵妃的事无法再与她联系。

估计...她和九皇子也不想看见自己吧。

阿福收回视线后,静静等着月华公主和阿尔芙公主的节目,一门心思想着,一会若是狗皇帝非要赐婚,自己该怎么说了。

一阵奇异的乐声突然从场上想起,将注意力四分八散的众人吸引了过去,一种众人从未见过似鼓似钟的乐器被高密的舞者抬了上来,紧接着,阿尔芙公主一身银色轻铠,手里捏着一个黑匣子,直接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色骏马登场,那骏马上,也穿着薄盔,脚底打了铁蹄甲。

她神气冲天、高高在上地登场,一副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的神色,直接在马背上拎着小小的黑匣子比划了两下。

“嫂子,她这是做什么呢?是来表演笑话么?”灵月郡主毫不客气大声嗤笑一声。

大齐这边的人也觉得,这个阿尔芙公主表演的实在怪异,与往年的朝贡各国的节目截然不同,虽说是为了彰显他们高密的国力,未免也有些过头了。

“这高密公主是来表演跳梁小丑的么?”大齐其他人也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讽刺。

然而有些人已经盯着阿尔芙手里的黑匣子目不转睛,经过先前火枪一物,现在许多人都对高密的武器高度关注。

不戴佩剑不戴其他武器,就带了这么个神神秘秘的黑匣子,会不会又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还在讽刺,阿福已经绷紧了身子。

又是枪!

高密的军事已经如此领先,大齐是真的危矣!

可在座的众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言笑晏晏嘲笑敌人。

贺荆山看了一眼身侧的阿福,心中对阿尔芙手里的武器有了一丝底。

可下一秒,阿尔芙手中的黑匣子竟然突然就对准了阿福这一桌。

阿福和灵月郡主离得近,她的姿势可以说是对准两人。

众人勃然变色。

阿福眼底闪过一道光,尽管心中对她手中的武器一清二楚,可也一动不动,眼中的情绪也很简单。

你敢开枪么?

阿尔芙挑衅,她又何尝不敢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她敢开枪,今日她与阿斯曼就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皇宫!

贺荆山会亲手撕了他们!

灵月郡主已经火冒三丈:“阿尔芙,你再对准本郡主一下?看本郡主不打死你!”

阿尔芙因为阿福的反应,眼中闪过恼怒,可又因为灵月郡主的跳脚而愉悦起来,缓缓把枪口抬得对准天空,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火光大亮,子弹射穿了宝和大殿上一只昂扬的石兽,石兽竟然直接被打了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众人大惊,更有甚者直接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掉下来的石兽。

又是这样危险的武器!

恐怖如斯!

有这样的武器在手,高密何愁吞不下天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怀皇后,乃当年窦贵妃窦宓。

光是圣怀两个字,便得以追溯皇帝对其珍爱。

当年她身为大齐第一美人,皇帝最心爱的女人,身穿的金橙色锦裙,乃皇帝亲赐,便是在当初,也引得无数争议,可有皇帝镇压,最终众人也只能压下异心。

而窦贵妃也早就是燕京人禁谈的人物,皇帝心中的禁忌。

阿尔芙此举此话,无疑是在挑衅李乾的底线。

你再心爱那个女人又如何,还不是护不住她,让她死了!

你就算是大齐的皇帝又如何,大齐如今,敢和高密对着干么?

阿尔芙见李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不怕反更加猖獗,扬起尖锐的下巴尖,满头珠翠摇曳生姿:“皇后娘娘,还有什么问题么?”

她虽说是在喊皇后娘娘,可无疑是在对着李乾说的。

燕京的朝臣们此时此刻一个个沉默了,连同苏太师在内,都未有帮李乾开口者。

因为窦贵妃在燕京臣子口中,更是禁谈话题。

当年皇帝专宠窦贵妃,群臣指责窦贵妃乃妖妃,甚至有开朝元老以至仕相逼废除妖妃,李乾都未答应,甚至直接罢了开朝元老,又牵连数十位官员,更有问斩者,才使朝堂上一时之间静了音。

可谁知不过月余,窦贵妃竟然中毒身亡,留下年幼的七皇子李承宴。

皇帝暴怒,下令彻查下毒之人,当年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长达月余鸦雀无声,结果查到最后,连个替罪羔羊都未查出,至今,窦贵妃的死,仍旧是个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群臣心中虽好奇到底是谁对窦贵妃下毒,却也无从得知,但毫无疑问,他们心中纷纷叫好。

谁知没过多久,皇帝就以雷霆万钧的手段除去长皇子太子李世安,以及贺氏一族,扶了七皇子上位。

众臣甚至来不及为两者开罪,两边已经尽然没了活口,直至此时,众臣才知道,他们所辅佐的帝王,是一位如何心狠手辣的帝王!

所以给窦贵妃下毒之人,又如何敢露出半点马脚,至今,仍然是个谜。

这也是为何,窦贵妃一直是燕京权贵间禁谈的话题。

此时此刻,一个外国的公主,大言不惭地站在这里把自己和皇帝心中的朱砂痣相提并论,皇帝如何不怒?

阿尔芙刚刚问完皇后,众人只听咔擦一声,惊疑不定看去,就见李乾手侧一个梨木扶手竟然被他掰断了。

终于,他猩红着一双眼直直盯着阿尔芙:“窦贵妃何等钟灵敏秀、国色天香,小公主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朕看着你也撑不起这等颜色,还是现在下去换了吧。”

“简直就是东施效颦!”苏太师听到李乾开口说如此难听的话,立刻跟着附和,“这高密的公主如何不懂规矩,难道所有的高密人都不懂规矩么?”

其他燕京人此时此刻自然凝聚成一股绳,赶紧跟着站队。

“阿尔芙公主这身可不好看,还是赶紧去换了吧。”

“就是...还想模仿窦贵妃,当年窦贵妃何等风采,真乃天下第一美人,这世间无人能及,无人可比!”

“你们!”阿尔芙脸上的洋洋得意一扫而空,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说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在角落看得咂舌,看来狗皇帝也是有底线的,之前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大度不跟小丫头计较,现在触及底线,立马翻脸。

她唇角划出一条讽刺的弧线。

对待自己的心头肉,别人贬低一句都不行,别人的心头肉,就是差点中毒死了,对他而言也无足轻重。

灵月郡主在阿福身边小声嘟囔:“又是窦贵妃,亲儿子死了都不心疼,窦贵妃被说两句就生气,对一个外人那么好。”

想到灵月郡主是狗皇帝的亲孙女,还被他设计那么恶毒的一出,阿福就对她的话深以为然。

李乾无疑是一个十分自私的皇帝。

灵月郡主郁闷得都没法因为阿尔芙吃瘪而高兴了,倔强地抿着唇,大眼直直看着台下。

台下的阿尔芙被如此讽刺,气急败坏地想要拿着手中的枪朝天空再开一枪,以示威慑,下一刻,她身侧的高密舞者却轻轻拉扯了下她的衣袖,不知劝说了几句什么,阿尔芙才恢复了平静,在马背上不屑地行了个礼,红唇冷魅:“陛下,是阿尔芙唐突了。”

阿福突然很好奇,旁边人跟她说了什么,竟然能把这么个易燃易爆炸的炸弹给安抚好了,可惜她也听不到。

阿尔芙很快换了一身玫粉色的衣裙过来,她样貌生得娇媚可爱,若非她那讨厌的性子,倒也是个花一般娇俏的姑娘。

在座有不少人家也是给儿子相看这两位公主的,但现在就算阿尔芙打扮得再美丽,恐怕大齐也没人敢娶这么个女人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她的王兄阿斯曼看起来比她识大体多了,而且...还生得风流倜傥,俊美如斯。

可若要让姑娘远嫁,一辈子远离故土,再难见到亲人,也是没有多少姑娘愿意的,何况若是将来两国一旦有了争端,被送去和亲的女人,下场一定会很惨。

所以绝大多数姑娘还是明智的,只有一些少数的,被阿斯曼的一双含情眼已经迷得七荤八素,觉得他属意自己,若是可以,自己会不惜背井离乡也要做他的娘子。

“咦?”众人正在关注阿尔芙,眼前却忽然飘过了细碎的嫣红花瓣,花瓣飘散间,一股馥郁的芳香袭面而来,“好香啊。”

阿福眼尾的余光一瞥,就看见一袭火红色从远处轻轻翩飞而来,她不由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原来是月华公主,她此时一身红衣似火,脸上的面纱换成了碎金色的珠帘,一张容颜美轮美奂,惊艳众人,此时她竟真是飞了过来,只不过一条臂膀缠绕着一条红绸,借用了工具吊着飞来,但她身姿轻盈,仿佛真是由自己飞起,宛如一团流动的火焰,而她身旁的伴舞舞娘们撒着花瓣,造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花雨。

“好美...”苏阳痴痴起身,眼睛根本就舍不得离开,他恨不能自己过去与月华公主共舞!

不少男人都看呆了,哪怕是一些有妻室的,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追随着月华公主,真是好美的女人!

便是燕京城里最美的舞姬,到了月华公主面前恐怕也只能相形见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便是阿福,也不得不承认,月华公主这番表演绝妙,此情此景,两两相映,愈发衬得人面绝色。

就算是女人,也会爱看美丽的女人,何况她有着动人的舞姿呢,阿福不由盯着看月华公主在台上翩翩起舞,一直到一曲闭,她才演出结束,朝着李乾的方向行了一礼,肩膀处的红纱有些透明,若隐若现出皮肤上一朵花的形状。

“陛下,月华此舞名为惊鸿,希望陛下和诸位大齐的朋友们喜欢。”

经历了高密连连挑衅,此时此刻,李乾对瓦剌这一行人怎么看怎么满意,何况这位月华公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比高密公主美丽的多,还很谦逊。

“月华公主的惊鸿舞自然极好,万宝,赏!”

“是!”万宝公公笑眯了眼睛,一转身又吩咐给了戚公公。

场上被阿尔芙搅乱的气氛重新融洽起来,众人其乐融融,各自夸赞着月华公主,原本就有打算想求娶月华公主的几家更为躁动了。

待其余几国的表演完毕,只剩大齐安排的节目,众人立刻打起精神,想要看接下来的“相亲”。

其他小国这次都只是普通来使而已,只有高密和瓦剌是来了意欲和亲的王子和公主,现在就是不知道,到底花落谁家。

阿福也暗搓搓紧张了起来,一边的灵月郡主更是不停地嘀咕:“别嫁给我哥,别嫁给我哥!”

其实阿福觉得她多虑了,虽然李穆年轻有为,但明显不是两位公主合适的驸马人选,他是四皇子府的世子,常年在边关上阵杀敌,大齐只要不傻就不会让这样的人娶一位敌国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灵月郡主肯定觉得自己哥哥是个香饽饽,她也不扫她的兴致了。

终于,拉图最先按捺不住,朝着李乾拱了拱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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