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众臣在窦贵妃死的那年见到当今圣上的雷霆手段,敢去直接反驳他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天...原来我太子小叔好这一口...”灵月郡主真的惊呆了,她还一度以为,她太子小叔真的喜欢男人呢,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太子小叔讨要女人!
不过也是,听说他这么多年不碰女人,导致皇上都急得冒火,为数不多的几次与他发脾气就是为了这事,如今他自愿靠近女人了,就算是个番邦女人又如何,只要能诞下皇孙,总比没有好。
阿福也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她由衷感慨,果然男人还是逃不脱美人的诱惑啊。
高密那边的人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故,这对他们而言不是好事。月华公主嫁给大齐太子,会彻底巩固两国的关系,而非嫁一个普通人那么简单。
原本可能邦交几年,若是两人联姻,至少两国会邦交几十年!
阿尔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来,对于要和亲的公主而言,大齐的太子的确是个再优越不过的人选!
可是她来之前虽有和亲的意思,可也根本没敢肖想大齐的太子!
可现在,月华公主竟然就和大齐太子定下婚事了!
她现在看一眼李承宴的容颜,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愿意娶番邦女子,之前她也不这么嚣张了啊!
要是能嫁给他也挺值的,每天都能看看他这张脸。
不论如何,她现在反悔都晚了,而月华公主和大齐太子定了亲,再让她看其他不如太子权高位重、容颜出众的男人,她哪里还愿意,那不是比月华公主低了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斯曼则挑了挑眉,邪肆地眺望李承宴。
大齐这位太子,可真是有意思。
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难道真是被宠坏了那么简单?
他看不然!
场面一度冷却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开始拍马溜须,夸赞这是一段绝世良缘,紧接着盛赞声才此起彼伏。
阿福内心毫无波澜,好了,现在去了一个劲敌了。
虽然月华公主没有她美,但美女也会有危机感滴。
很快拉图也选了一位宁家的闺秀,两人也定下亲事,宁家如今中规中矩,官位不高不低,这位女人也温婉秀气,似乎是早有预料,脸上不悲不喜,宁家人满面笑容应对着他人的道贺。
“和亲的女人,可怜。”灵月郡主摇头评价,“嫂子,你看她眼里都没有光彩了。”
阿福从前对这位女子没什么印象,自然也不知她从前眼里有没有光,但此时此刻看着,其实是可以观察出来,她并不开心的。
可她显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阿福暗骂古代对女人就是没人性,心道她要是有皇帝这么大的权利,非要把女子的地位扭转一些不可。
不过她现在面对着灵月郡主,更有一丢丢心虚,因为灵月郡主还不知道,佟瑜已经从四皇子府跑到他们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现在还得装模作样应对灵月郡主,主要是怕她听到消息之后,一刻都坐不住,想要飞奔到武安侯府去把人给带回去。
所以她只能一直保持吃瓜的心态和灵月郡主一起看热闹。
月华公主很快也换去了舞衣,改成一身宝石蓝色宫装登场。
这种深邃犹如宝石,又如大海的颜色,配在略黑的肤色上,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尤其是她搭配了大块的珠宝,显得大气琳琅,容颜绝美。
此时此刻她已经取下了最后的珠帘,一张脸美得近乎不太真实,柔和又艳丽。
这时众人再看月华公主,一个个又心道太子也算有艳福了,也难怪他心动啊!
瓦剌的两门亲事敲定后,高密的两位反而销了声,因为他们也没想到,瓦剌两个人急着和亲到了如此地步,一天之内就敲定了两门亲事。
灵月郡主还在给阿福讲自己的所见所闻,因为她知道,阿福如今对燕京的事还所知甚少:“嫂子,宁家早年就是铆足了劲往上爬,但是站队站错了我九叔,差点受牵连,如今又是赔儿子进去给苏阳那混蛋垫背,又是赔女儿的,恐怕他们宁家又要重新站起来了,但这种做派真令人作呕!”
阿福不知道,原来宁容的宁家是如此做派,也难怪,宁容虽然深情,却并非纯情,遇到事情绝不心慈手软。
“而且听说他们当初本来也不想要宁容这个女儿了,想把她从祠堂里直接除名,但好像是宁大娘子进了趟宫向皇后娘娘求情,这才算是她与我九叔和离,保住了她的性命,这宁大娘子还有几分人性。”
阿福眨了眨眼,其实她还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害得宁容,还用的是那么卑鄙阴毒的手段,这么说,这手段难道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或者是宁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此时愈发觉得眼前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人背后都隐藏着獠牙,她赵阿福的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害人之心。
阿福不想干涉他们的事,也不想管,可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九皇子和宁小姐什么时候回宁古塔?”
“听说要到年后了,明天就是小年,快了。”灵月郡主对于这方面所知甚多,她认识的燕京人多了,就算有许多都不是真心相交,在她出事后甚至许多人落井下石,也总有一些愿意告诉她的。
纵然四皇子现在落于下风,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谁又能说准了结局。
当年李乾在他的一众兄弟中,也并非太子,还不是最后成功杀了他的皇兄太子,直接上位!
阿福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明日就是小年了,难怪明日的宫宴轻松,只要早晨过来走个过场,中午以后都能回家与一家人团圆过小年。
她不由自主看向贺荆山,却惊讶地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很快她就不惊讶了,她现在可是揣着崽的人,他能不看自己么!
阿福一想到现在自己肚子里住着一个人,就觉得新奇,于是对着贺荆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霎时间,男人的目色变得幽深,无边无际。
阿福都有点心虚了,她不就是摸摸么,又不会伤到宝宝,他竟然这样看她。
不过阿福还是乖乖把手放了下来。
她肚子里的娃娃,两个人盼了太久太久了,再想到今日险些不知情的自己就吃了有毒的花糕,阿福更是紧张。
要是今天那花糕她吃下去,就算及时解毒,恐怕也绝对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阿元,竟是替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挡了一劫。
待今日回去,阿元知道自己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不知该有多高兴。
阿福心里一边是甜蜜的幸福,一边却是更深的憎恶与恨。
苏家人实在是恶心,这一家的路,什么时候才能走绝!
不知荆山到底有什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却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揭穿苏墨然的面目,又恨不得想给她下毒直接将她一了百了。
可用苏墨然来玷污自己的医术,她不配!
她必须想个更完善的计谋。
夜宴在逐渐迷离轻荡的丝竹管乐中接近尾声,一连定好两门亲事,瓦剌的来使们各个面带笑容,反观高密那边,却因为慢待而各个拉长了脸。
然而李乾却因为彻底被阿尔芙激怒,根本就未打算安抚,晚宴结束后,与拉图说说笑笑一起离场,显然是要再商议商议联姻之事。
这婚礼,自然是要在燕京大办一场的,而且恐怕就近在眼前。
阿福与贺荆山和四皇子一家一起到了宫门口时,还有许多人频频朝他们投来视线。
看来武安侯是注定要站在四皇子那边了啊!
太子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平复贺家冤案,为自己铺路,只可惜,反倒给别人铺了路!
“嫂子,那我们先回去了...”灵月郡主亲昵地挽着阿福的胳膊,感觉她身上香香的,闻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啊,嫂子这么有趣又好看的人,自己竟然还想欺负她。
看来佟小五从前骂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
阿福看着灵月郡主,欲言又止,她其实想让灵月郡主现在去武安侯府看看佟瑜,好好跟他沟通一下的。
“郡主,我忽然想起来,我府里前日刚得了一匣子玻璃,你不是一直想要么,不如顺道去我府里取了去?”
“啊?现在么?”灵月郡主是根本听不出来阿福话里有话,听到她说那自己喜欢的玻璃,只是单纯兴奋,想立刻过去取。
好在四皇子一家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四皇子与四皇子妃对视一眼后,就让李穆陪着灵月郡主走一趟武安侯府,他们二人率先回府去了。
阿福没有与贺荆山商量就做了决定,所以也没有打算直接告诉灵月郡主,若是贺荆山不让说,那她自然只是单纯送她玻璃。
如今从宁古塔运送过来的商品越来越多,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玻璃制品了,阿福对于这方面很敏锐,从前宁古塔的东西卖到这边,是被人瞧不起的,反倒是燕京的东西常往宁古塔销。
而如今,却反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并非真正的古人,并不会打心底里瞧不起商人。
何况,宁古塔如今的经济繁荣还和自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呢。
也不知自己这只蝴蝶,究竟能给宁古塔带来多大的龙卷风。
“嫂子,想什么呢。”灵月郡主此时和阿福挤在一辆马车里,看到阿福在发呆,她也歪着脑袋看阿福,一双眼睛亮亮的。
因为家人的爱护,她很快就从那场阴谋带来的磨难中走了出来,眼中光亮依旧如天上的星子。
阿福看着她,却不知道,她能和佟瑜一起走多远,心里有些许惆怅。
这两个人,一个聪颖忠实,丰神俊秀,一个天真热烈,娇俏可爱,若非这场变故,二人因婚事也未必不能有一段佳缘。
“没什么,只是想着如今宁古塔过来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反倒把燕京比下去了。”阿福没办法与她直说,她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贺荆山要做大事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影响他。
“宁古塔,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的。”灵月郡主闻言颇为不屑,这并非是她一个人的性情使然,而是整个京都人心中的傲骨,在他们心里,除了燕京,哪个地方都比不上踏富贵繁华,贵气天成。
但灵月郡主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来,阿福就是宁古塔那边的人,于是她立刻补救似的改口:“也不是,嫂子的话也有道理,就说这玻璃,我是喜欢得很,刚开始还以为是宝石呢,给当作重礼给佟...祖母送了过去,真是丢人丢大了,以后我一定要再买些贵重的给她赔不是。”
阿福看着她如今仍旧一心与佟家好,唇微微翘起:“嗯,一定会有机会的。”
马车停在武安侯府门口,几人下了马车进了府里,阿福才得空把贺荆山叫到一旁说几句:“荆山,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再让灵月郡主和阿瑜好好说几句。”
贺荆山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听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知道这不影响他什么事,瞬间雀跃,对他挤眉弄眼:“我看他俩,以后指不定还能成。”
这才是她关心的婚事嘛,至于太子和月华公主成不成婚,那她都只是作为一个吃瓜群众而已。
“你想他们能成,他们就能成。”贺荆山伸出手指捏了捏阿福的脸,感受着手下的温软,又在她耳侧嘱托,“你从今日起,要早些休息。”
阿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抿唇一笑:“知道啦,我先让翠竹引着郡主去佟瑜那去。”
小翠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后,眼中也有一丝小雀跃,很快高高兴兴带着灵月郡主往佟瑜那边去了,贺荆山则带着李穆去正厅谈话。
他刚要转身,迎面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从花园里穿过要去后院,便瞬间看清是小鱼。
但贺荆山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只是静静地看着。
自在宁古塔知道她的心思后,他几乎不与小鱼多说一句话。
当然,在那之前,他也不怎么与这个妹妹沟通。
老猎户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会负责看护他的家人,但他心里也一清二楚,郑有才与小鱼,和贺家拐着绕了一个弯。
他们,根本就不在他的报恩范围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心中拎得清楚,救命之恩,也并非报不完的。
他此时此刻看着小鱼没有动静,小鱼却也看见了他。
看到贺荆山,小鱼瞬间心虚地把手中的一踏写满了字的纸藏到身后去,然后又觉得哪里不自在,伸出一只手跟他比划了两下,飞速跑开了。
待跑远了,她又愣愣地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想看一眼贺荆山,可发现刚才的位置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是什么时候起,她的视线已经不再追逐着贺大哥了呢。
好像不是因为分离的这段时日,而是之前在宁古塔的时候,她跟在嫂子身边,帮忙治疫的时候就开始了,她发现这世上除了嫁人,还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做了。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不再总是想着贺大哥了,而是总是想着嫂子。她失踪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在担心,来到燕京,一路上最想看到的也是嫂子。
可是嫂子好像特别特别忙,她都快追不上她的脚步了,不过她又发现了别的事情做。
那就是跟着后院那位公子识字。
那位公子人很温柔,教她也很有耐心,她现在已经认识好多字了,以后一定可以帮得上嫂子的忙。
想到苏云遮,小鱼的心情又从方才回忆的一丝怅然里变得欢快起来,抱着一踏写满了字的宣纸,飞速往自己的住处跑去。
阿福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就算知道,她恐怕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在意。自从来了燕京之后,她的交际圈就变大了,心思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只放在这些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不再拘泥于此,何况小鱼也彻底转变了想法呢。
“嫂子,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灵月郡主被阿福带着走,也终于回过神来,原来她叫自己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玻璃。
阿福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让小翠竹带着她进院子后,自己就在外面等。
很快小翠竹就也一个人出来了:“大娘子。”
小翠竹离阿福很近,一双清秀的眼睛亮亮的,流水一般。
阿福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的那抹紧张散去,问道:“他们怎么样?”
“大娘子放心,他们两个一定自己能说通的,佟五少爷如今变得成熟许多,肯定能说的明白,他们俩不会再打架了。”小翠竹脸上挂着笑,她也看得出来,如今佟五少爷和灵月郡主已经从冤家变成了有情人。
只可惜,两人如今的身份相差太多,不知最终还能不能走到一起。
阿福知道在外面光好奇也没用,索性想起了别的:“明天就是小年,我看不如过几日就把大郎和忍冬的婚事办了,两人也因为我,拖了这么久。”
她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呢,刚好趁着现在什么都有,她也成了个大富婆,可以风风光光给他们办一场婚礼。
但她现在也不再像当初那么厌恶孔狄把自己绑架到这里,因为只要贺荆山是贺家后人,没有孔狄绑自己,也有张狄、王狄、李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翠竹晓得要有喜事,笑得更开心了:“好,那奴婢就等着咱们武安侯府添喜事了。”
阿福正要继续说什么,院内灵月郡主突然推门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跑。
“郡主?”阿福忙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
灵月郡主本来伤心至极,谁也不想理,可都快出了园子,又觉得这样不礼貌,转过身来,红着一双眼睛:“嫂子,我没事,以后你别张罗我和他的事了。”
说罢,她就彻底跑了出去,可见伤心得很了。
阿福被这一出给看呆了,又回过头,就看见佟瑜正站在屋门口,迟迟地看着灵月郡主的背影,俊秀的眼眸中充斥着落寞。
“阿瑜,你到底说了什么?”阿福追不及灵月郡主,只好先从佟瑜这里入手。
佟瑜的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阿福身上,苦笑着摇摇头:“嫂子,没什么,只不过现在的阿瑜,哪里有什么心思谈论儿女情长。”
阿福被他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佟瑜现在的确是一心只想着复仇,根本没有心思想男女情事。
但想要除去皇帝,何其困难,分明就是难于登天,他要把自己的事拖到什么时候呢。
“嫂子不是让你现在就谈论情事,而是让你们说清楚,彼此心里有个数,你......”阿福欲言又止,不想过多苛责佟瑜。
他受的苦,也够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佟瑜扯了扯嘴角,有一丝无奈:“嗯,阿瑜知道,多谢嫂子,但是阿瑜现在无心提及这些事。”
父亲尚且蒙着意味不明的骂名,与兄长们一起被残害致死,母亲与嫂嫂侄子们受人嘲讽、侮辱,迄今为止日日都要受到监视,他佟瑜又何德何能可以安然度日!
他每一刻都在想,想着他亲手拿刀将父兄所受的所有伤,一刀一刀还在仇人身上的画面!
阿福知道他走不出来,可她的本意也并非让两人来谈情说爱,而是好好说说以后怎么走,顺便让佟瑜给灵月郡主说清楚要留在这边,免得灵月郡主想让他回到四皇子府去。
很显然佟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但阿福只是叹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提这件事了,转而安抚:“你自己如今拿的定主意了,不过凡是还是要多和你贺大哥商量商量...还有,你马上又要多个小侄子和或者侄女了。”
佟瑜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脸上的悲怆消散,嘴角慢慢扬起:“嫂子,你们府上要添丁了?”
他想看一看阿福的肚子,可是又不好意思,曾经在永安侯府的时候,他就因为看大嫂嫂的肚子闹过笑话,后来他再也不敢看了,那还是永安侯府第一个孙辈,大宝的时候。
佟瑜笑着笑着,唇线就又压了下来,但还是不忘说恭喜。
阿福点了点头:“以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阿瑜,什么都会过去的,重要的是,把以后的日子过好。”
佟瑜知道她在劝自己,他轻轻点点头:“嫂子,你去安慰灵月吧,我这边没事,我都想得开,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报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色中的武安侯府沉溺于静谧之中,整个燕京并未因为今日皇宫里定下的两桩婚事而喜悦,也未因为明日便是小年而染上欢愉,连今日的夜市也没有几分烟火气,街上行人形影单只,四处张望见没什么人后,也很快各回各家去了。
马车从长安大道上飞驰而过,车上并没有贵族家纹,行人看了一眼,议论纷纷这又是哪家贵族的马车。
马车最终在宁家的大门口停下,打着哈欠的家丁立刻打起精神,伸长了脖子张望。
“什么人?”其中一个家丁见是没见过的女子,严肃握紧手中的剑问道。
一旁另一个家丁却猛然撞他胳膊一下,讨好着脸色上前:“原来是三小姐,三小姐莫要怪罪,他是新来的......”
宁家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曾经一些护院和仆从们都换了下去,宁容已经足足有一年没回来,这宁家有些仆从不认识她也属正常。
先开口质问的家丁愣了下,旋即松了手中的剑,忙点头哈腰:“三小姐莫怪,小的该死!”
他边说边瞧瞧看宁容脸色,这么一看时,宁容也已经走近,一张脸在灯光下美得仿佛流光溢彩,潋滟生姿,竟然是比家中其他小姐都要漂亮许多,难怪虽然三小姐是宁家禁谈的话题,还是偶尔会有老一些的仆从会提起她。
想到宁容如今的处境,家丁探头探脑往她身后的马车上看。
今日三小姐突然回来,莫不是九皇子安惠王爷也跟了来?
这三小姐是和离之身,已就算是女儿家,却仍旧是跟在安惠王爷身边跑,有人觉得她情比金坚,难能可贵,可也有人觉得她傻,不识大体,就好比宁家的老爷和大娘子,还有其他少爷小姐们,他们平日都不让提三小姐,因为宁家如今落魄,完全是因为当初与九皇子联姻。
走错了这一步路,官家收拾九皇子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险些将他处死,若非当时安贵妃举家上下使力,恐怕九皇子根本就难保性命,但也因为如此,安家也彻底被踢出了顶流贵族的圈子,如今下场比宁家还要落魄。
而宁家那时候催促着三小姐与九皇子和离,谁知她却不愿意,与一家人作对,就此与宁家其他人结下了梁子,导致她都来燕京这么久了,宁家也没人去看她一眼。
没想到,这日她竟然亲自登门了,也不知所为何事。
但毕竟是府上的小姐,虽然没见九皇子跟着过来,但家丁们不敢不怠慢,立刻回去通禀老爷和大娘子,这府上毕竟也还有大娘子念着三小姐呢,当初听说宁古塔疫病,她担忧地好几晚睡不着,最后还派了人去宁古塔打听。
很快宁老爷和宁大娘子,连带着宁家几位少爷,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小姐们都一起迎接了出来,其中就有今日刚刚与瓦剌王子拉图定下婚事的宁六小姐,她站的远远的,远不如宁老爷和宁大娘子脸上喜悦,也不像有些连假笑都做不出来的少爷小姐们厌恶。
宁六小姐只是远远站着,看了宁容一眼,心道这三姐,脱离了宁家,未尝没有一个好下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的视线也在六小姐身上扫过,却比其他小姐们多停留了一秒。
“容儿,娘盼你来这么久,你终于来了。”宁大娘子生得一副和善的面容,两腮肉多显得富态,一双眼睛弯弯的,看向宁容的时候,似乎有说不尽的母爱。
她迫切地走近宁容,一把把宁容的手抓进手心暖着,不忘对一旁的妈子吩咐:“苏妈妈,让你带的手炉呢,还不给容儿。”
妈子忙把热乎乎的手炉拿来,宁大娘子又往女儿手里塞:“这一年在外,你吃苦了。”
一旁的宁老爷也深深地看着女儿:“容儿,外面冷,一起进屋说吧。”
其他姑娘们看到宁老爷和宁大娘子对这个许久不见,连累宁家的三姐还如此亲近,眼中不由闪过嫉妒,她们这位三姐从小就是姐妹里模样最出众的,也因此最受宠爱,什么好东西,都是仅着她先挑的。
这其他姑娘们心中焉能没有不满?
这家里还因为她执意要跟九皇子,变得大不如前,本来就没有多深的姐妹情谊,彻底变得反目成仇了。
宁六小姐的眼神始终不冷不热,跟着众人又一起回到正厅,神色淡淡地在旁边站着。
“我和你爹怕你受委屈,几次派人过去问你,你都说过得好,现在娘在你跟前,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娘说,如今咱们宁家虽然不如当初,却也一定会为你做主。”宁大娘子的手几乎是捧着宁容的手不松开。
宁容眼眸垂落,视线在宁大娘子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上看了看,又笑了笑,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娘放心,九爷待女儿极好,不曾委屈过女儿半分,女儿不止一次觉得,没有嫁错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容的话音刚落,厅内的气氛就冷了冷,宁大娘子的手也顿了顿,缓缓收了回去。
宁家五小姐宁和立刻愤愤不平指责:“三姐为了一个男人家都不要了,自然心中满意,受连累的却是我们!”
“和儿。”宁老爷皱眉低斥一声,宁五小姐立刻闭了嘴巴,但她的神色,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里不爽快。
宁老爷斥责完女儿,才又看向宁容,眼中刚看到宁容时的那份热络冷淡了下来:“容儿此次回来,所为何事?”
宁容的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脊梁纤细而又笔直向上,唇畔挂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父亲母亲是以为,女儿这趟回家,是想通了,要与九爷彻底分开?”
宁大娘子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却沉默着默认了她的话。
“你若是要回家,依旧是我们宁家最受宠的女儿。”宁老爷毫不顾及其他女儿,直接回答道。
宁五小姐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已经脏话连篇,一万句诅咒,让宁容别回来。
只要她不回来,自己才是宁家最受宠的女儿!很快不受宠的六妹也要嫁到瓦剌去,一辈子回来不来,她就是宁家唯一没出嫁的女儿了,那自然是会受尽宠爱。
宁容也如她所愿,再一次开口拒绝:“父亲,母亲,女儿的想法和当初一样,没有变,此生跟定九爷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有什么好!”宁大娘子突然遏制不住情绪,怒气勃然喷发,蓦地起身:“容儿,你自小就是我和你爹最宠的女儿,我们待你不薄,自小你其他姐妹们有的,你都有,你有的,她们却没有,只有你一个姐儿,是跟着娘睡到十岁才分了外院,你爹,更是常只带你一个人出去玩!”
“六岁那年冬天寒冬腊月里你掉进池子里,是你爹第一个冲下去将你抱上来,一转头就叫人把池子给填了,他每日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带你出去玩,你,你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了,便要为了一个男人不认爹娘么!”
宁大娘子骂着骂着,就流下两行滚滚热泪。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谁都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也只有宁容这个三小姐,才能让宁大娘子如此失态。
宁容缓缓起身,对着父亲、母亲,行了个叩拜大礼,这一拜,沉重的好似有一座山峦压在她的脊背上,她一点一点地叩下去,磕了头,跪着看向宁大娘子:“娘,不论发生什么,您和父亲,都是女儿最敬重之人,最该报答之人,女儿今后绝不敢不报。”
宁五小姐冷冷一笑:“你要报早就报了,还用拖到今日?你不孝便不孝,别假惺惺的。”
宁容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好像她只是一只蝼蚁,根本不值得自己多看,宁五小姐顿时又气得不轻。
宁容却直直看着宁大娘子:“娘,今日女儿过来,是有两件事想问,一,是当年女儿跟着九爷一起到宁古塔去,生产之后,身边的妈妈可是奉您之命,对女儿下毒手?二,是阿泽可真是杀害了三公主的凶手?还是顶罪而上?”
两个问题,问得宁家所有人脸色聚变,宁大娘子的愤怒骤然僵死在脸上,戛然而止,宁老爷握紧了手中太师椅的扶手。
“你......”宁大娘子瞪圆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女儿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魂,无论真相是什么,女儿都认,可女儿就想知道真相,求娘不要瞒女儿!”宁容眼眶红了,微微湿润,倔强地跪着,纤弱的身影仿佛有着能与万山抗衡的力量。
宁大娘子下意识就想摇头,不是,不是,都不是的,她说的都是假的,自己没有害过她,阿泽就是杀害三公主的凶手,不是顶罪......
可她一双眼睛瞪得奇大无比,甚至有一丝怪异,可她无论如何却张不开口。
宁老爷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宁五小姐同样惊呆了,宁泽是顶苏阳的罪而上,宁家人都知情没错,可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竟然还亲手派人害过三姐的性命!
这可是她最疼爱的亲女儿啊!
宁和背后突然一阵毛骨悚然,再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对着宁容生气,而是觉得恐怖,这个宁家恐怖。
父亲、母亲,真的是真心疼爱他们的孩子们么,原来为了家族,连他们最爱的三姐,也是可以亲手杀死的存在么?
宁和身后一阵阵发凉,再一次看向宁容时,心情复杂无比。
自己和她一味地争父母的宠爱,这些,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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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娘子握紧自己的双手,混沌的眼珠逐渐明晰,她豁然起身:“不......”
“是。”宁老爷先她一步开了口,眼中半怨气半恨其不争,他无视身旁宁大娘子的急切彷徨,替她回答,“当初皇后召见你娘进宫,对你下了死令,不是你死,就是宁家死,你凭什么以为,整个宁家可以为了你一个人的任性陪葬!”
室内一片寂静,宁家其他小辈们看向宁容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无比怨恨,若非是她,他们岂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在燕京人人不待见!
如今宁家好不容易要再一次出头了,她又要回来添乱!
“女儿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宁容凄凉一笑,便是不再追问,也知道,宁泽是替苏阳顶替了罪名。
生在这样的家族里,一个人再风光,又何其渺小。
“父亲可知,当初官家已经拟了将我们宁家举家流放的旨?”面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将她从小疼爱到大的父母,宁容再坚强,此时此刻也不由泪两行。
宁老爷愣了一瞬,又皱眉说道:“那又如何,若非是你执意跟随九皇子,官家又怎会......”
宁容摇了摇头,眸中溢出苦笑的泪:“九爷尚未出事前,官家就已经拟好了,当年爹爹私下卖官,早已被人检举了上去,官家早有动我们宁家之意,是九爷知道了,动用了所有人马,才将此事压了下来...爹爹以为,九爷他一直以来紧守本分,不争不抢,官家怎会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就仿似是宁家其他人刚刚第一次知道,宁大娘子竟然亲自派人去害宁容一般,宁老爷和宁大娘子此时也身体僵硬,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九皇子出事被流放后,整个宁家被人虎视眈眈,上上下下都兢兢战战,宁老爷也不敢再做卖官这样大风险的事,为此还一度抱怨,都是九皇子,断了他们宁家的前程和钱财。
而根据话里的意思,原来九皇子被贬为罪民的直接导火索竟然是,为了护住宁家!
宁老爷下意识想否认,这不可能,官家早就想为太子铺路,九皇子太过出众,除去他是早晚的事......可他想到四皇子时,又沉默了,四皇子比九皇子还要显眼,不止一次直接跟太子一派的人对着干,官家那时候要真想动手,第一步就该是四皇子才对!
或者说,当初官家确实有想除去九皇子的想法,但宁家的事,加快甚至加重了他的受罚结果。
宁容摇摇头,极其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不为任何一个人,而是对那些失去的,终将再也回不去的亲情,还有时光。
她缓缓起了身,任由泪水在脸上从火热变得冰冷:“父亲,母亲,九爷明知官家早已对他不满,却依旧仁义尽致,帮我们宁家摆平一切,他在宁古塔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父亲母亲永远不会知道,女儿又如何能背弃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宁容的神色渐渐回归正常,仿佛刚才落泪的不是她。她的目光落在了宁六小姐身上。
“阿泽为苏阳顶罪而死,苏阳也不会感谢我们宁家分毫,六妹去往瓦剌和亲,官家也不会多照拂我们宁家,父亲、母亲,九爷一日还在,我们宁家就永远不会得到官家的重用。贺总兵、永安侯府这么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官家也能毫不留情除去,我们宁家又算得了什么?”
宁容一句一句说来,语气不见得有多激动,却句句掷地有声,说得一家人无话可以反驳。
当今天子生性暴戾,在位期间不知连根除去了多少世家,除了当年窦贵妃的母家之外,没有一个世家是真正受到天子照拂的,就连如今如日中天的苏家,也算不上。
宁容已经看透了一切,官家、皇城、宁家。
一个又一个的局,一个又一个的局中人,没有尽头,因为这就是燕京,这就是权利带给他们的诅咒。
也是...一代昏君统治下的国度!
这一次,宁六小姐冷漠的眼睛也划过片刻的亮光,她看着宁容,眼中一瞬间有千言万语。
“那又如何?”宁老爷无法保持平静,语气中带着怨恨,却不是冲着这诡谲的命运,而是冲着宁容而去,“身为宁家人,这就是我们的命!难道我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天地的天,没有边,父亲,所以女儿此次而来,是求父亲,带着整个宁家,随我和九爷一起至宁古塔避世。”宁容逐渐抬高了嗓音,“父亲,如今的宁古塔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曾经的贫瘠之地,如今它在九爷和刑将军的管辖下,已经直比襄阳,富庶和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我们宁家过去,便是宁古塔的顶流贵族,未尝不可一家独大。”宁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沉湎于儿女情长、姐妹争风的小姑娘了。
她高贵而又聪慧,静谧而又强大,虽朝廷迄今为止没有给她名分,但她陪着九皇子出生入死,是众人心中毫无疑问的安惠王妃。
而九皇子身边,直到现在,也再没有第二个女人,光这一点,便足以让众人看见他的心意。
宁六小姐眼中的光芒渐盛,稳定而又沉默的身形也微微轻晃了一下,无法在保持心底的平静,可很快,她眼底的光又熄灭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她与那瓦剌王子的婚约已定,就算,父亲带着举家上下去往宁古塔又如何,与她又有何干系,她的婚约,已是无可逆转。
“你在说什么!”宁六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你要去那种蛮荒之地住,凭什么非要拉上我们,我不去!”
宁家其他小辈们也各个如此神色,让他们去宁古塔?他们不去,谁爱去谁去,那种全是未开化的蛮夷人,还气候恶劣的地方,谁要去啊!
可宁容根本就不回应宁六小姐的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宁老爷:“爹,女儿今日来,也没有想让父亲立刻应允,父亲不妨先派心腹过去查探,宁古塔如今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爹!”宁六小姐被宁容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态度激怒,愤愤不平地向宁老爷抱怨。
可宁老爷竟然是听进了宁容的话,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还得了,宁家的小辈们一个个都急了,他们可是燕京宁氏,就算再不如当初,那比起宁古塔那些土包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他们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
“爹,这俗话说得好,宁做凤尾不做鸡头,宁古塔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和燕京相比,三姐自甘堕落是她的事,我们可不能听她的,把我们宁家都带到那种苦寒之地去,那还怎对得起我们宁氏的列祖列宗啊!”宁家四少爷着急地开口,生怕宁老爷答应宁容,让一家人都搬去宁古塔。
见宁老爷不回答,宁大娘子膝下的四少爷和五小姐都挤到她身边去劝她。
宁容却走近了,微微一笑,端庄雍容:“弟弟妹妹不必着急,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父亲和母亲的决定,今日夜色已深,明日便是小年了,我们一家人许久未团聚,正好让大姐大哥他们都回来,好好聚一聚。”
听到她今晚要住在这里,宁家四少爷宁远和五小姐宁和都警惕地看着宁容,虽然他们与她是一母同胞,如今却毫无亲近可言,一个个看着宁容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可宁容显然并不为他们的生疏而有一丝半毫的不悦,可以说,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的态度而不悦。宁家是她的家,可安惠王府也是她的家。
她也是近来在燕京才逐渐看明白的,宁家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五弟、六妹,甚至更多,比如她。
她也终于敢相信,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查的结果,原来真是亲生母亲趁她生孩儿的时候害她!
怨,没有多大的意义,她宁容只做对未来有意义的事。
宁老爷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看了她一眼,就意味深长地往厅外出去了,宁大娘子则看向一旁的妈子:“还不去给三小姐收拾客房。”
“是,大娘子。”妈子也会意,三小姐与老爷和大娘子还有话要说,立刻去安排。
“娘。”宁和想要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好让宁容知道,她不在,自己才是母亲最宠爱的女儿,父亲母亲也不是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的。
谁知宁大娘子却直接躲开她的胳膊,上前又抓住宁容的手:“容儿,是娘对不住你,你...你不要怨娘,皇后那时候逼着,娘也没有办法......”
宁容也反握住宁大娘子的手:“娘,女儿不怨您,今晚女儿还跟着您一起睡,好嘛?”
宁大娘子喜出望外,原本以为,女儿知道自己派人过去要她性命,无论如何两人之间都会有了隔阂,但没想到她竟懂事至此,一瞬间喜悦、内疚齐齐涌上来,恨不得被心肝宝贝地抱住宁容,又怎会不答应她:“好,当然好。”
母女两人很快亲密无间往前走去,留下宁和气歪了嘴,这时正看见六小姐宁之也越过自己走了出去,气得直接拉住她:“小蹄子,你以为你跟瓦剌王子定了亲事,就可以无视本小姐了是吧!谁准你走在本小姐前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之依旧没有理会宁和,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外走。
宁和平日里嚣张欺负宁之这个庶女惯了,冷不丁突然被宁之无视,气不打一处来,又冲上去死死抓住宁之的胳膊使劲拧:“宁之,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到了瓦剌,这辈子也别想越过我去!”
宁容她是比不过了,可宁之这个小贱人也敢不理她?
“放开。”宁之极其厌恶地看了一眼宁和,这若是从前,她绝对只会不吭不响地忍受,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是她要和亲了而不一样,而是今日听了宁容一席话,她突然就换了想法。
人活这一辈子,不能总是唯唯诺诺。
这么多年,她从未反抗宁远与宁和的欺压,可又换来了什么?
不过是更深的欺负罢了,换来的,也是被迫和亲的结局,她倒不如像三姐一样,聪明放在该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逃避。
宁和是真没想到,宁之竟然敢让她放开,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宁之无所顾忌地抽出自己的衣袖,脚步站得稳稳的:“我到了瓦剌那么远的地方,五姐姐若还是非要盯着我,何不自己一起嫁过来?”
“你说什么!”宁和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的脸颊暴怒,挥舞着巴掌就想打她。
“五姐姐最好还是别碰我,若是和从前一样打伤了我的脸,恐怕要跟瓦剌王子和亲的就不是我了。”
宁之的话让宁和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了下来,气得像一头发怒的小牛,可却找不到撒气的地方。
她才不愿意去什么瓦剌和亲呢,人生地不熟的,过去指不定要受欺负,若是夫君不宠,娘家人又离得这么远,她被磋磨致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让这小贱人如此得意,她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宁远却拽住宁和急匆匆往外走:“先别管她了,以后这辈子你都见不着,你欺负她干嘛。”
宁和当然知道以后都见不到她了,所以才可劲欺负,不然以后不是没人给她欺负了么。
但见他这么着急,只能先恶狠狠瞪宁之一眼就往外走:“怎么了?”
“五妹妹,我看三姐是还有话要跟爹娘说,若是让她把爹娘说服了,以后咱们不是得去宁古塔那种满是贱民之地,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宁和一听,哪里还有心思管宁之,脚步迈得比宁远都快。
而这边宁容跟着母亲出来后,并未到别处去,而是带着宁大娘子一起去了宁家的书房,宁老爷此时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父女之间,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宁容不仅漂亮,还是个聪明,有情有义的女子,这也是为何,宁老爷和宁大娘子几乎独宠她这一个女儿。她尚未嫁人时,就常帮家里人出谋划策,宁老爷从不会将她的话当作儿戏。
“阿容,不论你是如何想的,我们宁家都绝不可能到宁古塔去,燕京才是我们宁家的根。”宁老爷原本对这个女儿心中已经有了隔阂,可今日听到,当初九皇子竟然是因为护佑宁家才出的事,那些隔阂也不攻自破。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听宁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容从容镇定地看着父母,轻轻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的你想法,但今日女儿想说的是,天地的天,没有边,燕京的天,却有边。”
“容儿,你这是何意啊!”宁大娘子脚步突然站不稳,惊愕地后退几步。
宁老爷眼皮猛然一跳,虽未像宁大娘子那样开口,但脸上的神情也演绎着内心的无法平静,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耳背了。
燕京的天,是什么,自然是天子。
难道,她还想捅破了天?谋逆不成!
曾经九皇子在燕京人人称赞的时候,宁老爷不是没想过搏一把,那时候,宁家也算是九皇子一派的势力,然而九皇子自己却无心争夺那个位置,他们再努力,也是无用功。
今日女儿虽然在九皇子身边已经无名无分,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就代表着九皇子的意思。
若是九皇子真因为安贵妃之死重新振作,起了夺嫡的心思,他宁家若能扶持成功,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宁老爷没有开口,是因为宁大娘子先问了出来,而他,在等宁容的回答。
“父亲,天子不仁,太子多变,苏家一心扶持太子,也不得其重视,来日太子登基,又如何轮得到我们苏家显赫人前?”宁容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来,“九爷从无心争那个位置,但他也绝不会让太子走上那个位置。”
“他想扶持四皇子?”宁老爷试探问道,脸上精光乍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家若非被刻意打压,宁老爷当年也是个政绩突出的能人,此时此刻,几乎已经完全猜出了女儿的意思。
但站在四皇子那边,曾经是个明智的抉择,如今却不一定,如今官家身体因为那个医术超绝的赵女医,堪比曾经最盛的身体情景,他要为太子铺路,四皇子的胜算显然已经不大。
那新贵武安侯虽然看起来和四皇子府关系好,他也是位人中龙凤,但手中无权,也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宁容却点头认了:“父亲,正是此意,太子,纵容孔狄杀死安贵妃,九爷与太子一脉势不两立,如今投靠四皇子是最佳时机,若是再晚,恐怕再无机会。”
末了,宁容又补充一句:“若不成是,女儿与九爷自备后路,带领我们宁家前往宁古塔,不过是后路罢了。”
原来她方才在前厅说的虽也重要,却仍隐瞒了如此之多。宁老爷和宁大娘子一时间竟相顾无言。
此事若成,宁家必将重登顶流世家,可若不成,就要落败宁古塔,还要承担新帝的忌惮......
宁容见父亲已经犹疑,又宛然一笑:“爹,女儿说了,您若是信不过宁古塔,不妨现在派人亲自去看看,如今它已经和从前截然不同,绝非苦寒之地。若爹没空派人去看,何不明日去问问户部尚书,前几个月,宁古塔的商税是多少。”
见宁容再三提起宁古塔今非昔比,宁老爷也难免产生好奇:“容儿,那宁古塔如今到底是个怎样的景象?”
片刻之间,宁容已经明白,宁老爷意已动,她的心情也如一只愉悦的鸟儿,终于冲破了禁锢她已久的牢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眨眼就是小年,这日燕京的街道上重新热闹了起来,香车宝马,金鞭络绎。燕京百姓们你来我往,笑容洋溢,孩童们穿着小袄,迈着小短腿,戴着小毡帽追逐打闹,偶有鞭炮声连绵,喜气仿佛要冲破九霄。
其他国家的来使们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感慨,燕京,富饶繁华礼仪之地,此情此景,乃盛世之景,谁敢言大齐衰败?
“娘亲,阿元已经不难受了。”阿元眼巴巴地趴在塌边,从昨晚阿福回来,他就借机会非要跟娘亲一起睡,成功又把爹爹独自挤到一个房间里。
这也导致现在他想下床,阿福却不让。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恢复的也快,昨日阿福给他解毒及时,这会他只感觉身体有些沉重,精神却很清明。
“没事,你多休息会。”阿福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亮亮的,散发着前所未有浓郁的母爱光辉。
昨晚上被阿元闹着,她没能和贺荆山说上床头话,但她只是知道阿元不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亲生的孩子,就更心疼阿元,暗暗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阿元不明白娘亲为何今天待他如此亲密,他本想准备去和佟小叔玩会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沉浸在母亲怀抱里了。
“阿元,你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阿福其实对于问他这个问题,还有些忐忑。这就好比一个本来独生子的家庭,父母突然决定要二胎,大宝的想法还是很重要的,事关家庭和谐!
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家庭成员是彼此关心,相互奔赴的,而不是一方一味地付出,一方一味的自以为是。
阿元眨了眨眼,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瞬间往下一看,盯着了阿福的肚子:“娘亲要给阿元生弟弟妹妹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来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阿福也不觉得奇怪,把他搂在怀里:“对,不过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阿元从她怀里钻出来,又看着她平平的肚子,软乎乎的小手慢慢地、轻轻地伸过去摸了一下阿福的肚皮,就好像夏天的时候,风吹过纱衣那般轻。
“娘亲肚子里肯定有弟弟,也有妹妹,阿元都喜欢。”他一笑,露出一颗酒窝,一颗梨涡,跟阿福有三四分相似。
阿福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大大松一口气,揉搓揉搓他的小脸:“好,那就有弟弟,也有妹妹,到时候和你一起作伴。”
“是阿元保护他们!”阿元这次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阿元要做个很大很大的官,让谁也欺负不了娘亲和弟弟妹妹。”
甭管他能不能当上大官,好听话,谁都爱听呀,阿福真是甜到心坎里了,捧住他的脸吧唧了好几口:“好啊,阿元快快长大,保护我们。”
阿元的拳头使劲攥紧了:“好!”
“这是说什么呢?”敞开的门忽然被叩了叩,原来是郑宛带着大郎、忍冬和郑有才一起从医馆赶回家了。
他们也才听说了阿元中毒在家的事,急急忙忙赶过来,这一进门就见阿元生龙活虎的,才大松了一口气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奶奶,在说娘亲要给阿元生小弟弟小妹妹了!”阿元终于找到机会溜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下跑。
“真的?”郑宛几人都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回来是见忧来了,不料却成喜事。
“阿福姐,真是太好了!”忍冬这么稳重的姑娘,脸上的惊喜都快从脸上跳出来了。
阿福对着郑宛这种长辈承认怀孕,还不由有点小脸红,轻轻收了收下巴尖尖:“嗯...也才一个月。”
“头月更得好好养。”郑宛把手中给阿元买的一篮子小玩具顺手放在了一边,也顾不上阿元了,开始给阿福传授经验,“你这还是头胎,女人头胎难,我那会生大郎的时候险些要我半条命,这前两个月就在家里,哪也别去......”
郑宛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阿福是个神医,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清楚怎么保胎?于是说了一半她又愣了愣,才絮絮叨叨交代:“你有什么事,让干娘帮你做就行,再不行还有大郎、忍冬和半夏。”
阿福被她逗乐了,因为干娘和舅舅他们刚过来还不习惯有人服侍,所以给两人安排的仆从,都让两人带去医馆做帮工了,所以现在他们还是从前的的想法,家里有什么事自己做。
半夏在旁边凑过脑袋:“郑婶子,有我就行!”
说着,她还瞥了刚进来的小翠竹一眼,她觉得,她才是阿福姐最贴心的丫头。
小翠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等一听阿福有身孕了,微微张大嘴巴,呆了好几秒,最后一股喜色才涌了上来,一步就走近了阿福:“大娘子,您真的......”
阿福在燕京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小翠竹陪着一起过的,对她更有一种似闺蜜的亲近感,对她扬起嘴角:“真的真的真的!”
说三遍,这次没人再问了吧!
阿福话音刚落,小翠竹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外头就又来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侯爷请您过去一趟。”卫斐没想到这么多人都在,立马换上笑嘻嘻的表情。
他生得肤白俊秀,又爱笑,武安侯府的人都很喜爱这位小哥,也知道他是贺荆山的心腹。
小翠竹还没能和阿福多说几句呢就被打断,立马瞪他一眼:“让大娘子慢着点走,她现在可是有身孕之人,算了算了,你们男人笨手笨脚的,还是我一起陪着过去。”
她说着就去扶阿福。
“什么?夫人有孕了?真的?”卫斐也呆了好一会。
他们主子有后了?他们要有真正的小主子了?
“真的真的真的!”小翠竹喜笑颜开,也忍不住说了三遍。
这下府里人都知道阿福肚子里有宝宝了,阿福瞬间变成了国宝级别的人物。
半夏见阿福往外走也赶紧跟上:“阿福姐,我也去!”
两人一个扶着阿福逇左手,一个扶着右手,把卫斐给挤得靠的远远的,可阿福还不忘对后面的忍冬喊:“忍冬、大郎,等我回来再说你们的婚事!”
忍冬没想到一下扯到自己身上,开口欲回答,却猛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顿时红了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郎后知后觉原来嫂子说的是他的婚事,略显圆钝的下巴往忍冬这边侧了侧,唇忍不住翘起傻乐。
郑宛把一切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她如今越来越适应燕京的日子了,尤其是这身体一好,干什么都来劲,她见家里喜事连连,恨不得现在就把大郎和忍冬的婚事办了,赶紧让忍冬也叫自己娘,这个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
至于二郎,她也在慢慢相看着,一开始她还想撮合半夏和二郎,奈何二郎常在自己师父邱大夫那边,不常回来,两人根本就没有相处的机会。
反正两人还小,大郎的事情都还没办,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她不着急。
郑宛很快带着郑有才一起出去了,给大郎和忍冬留下独处的空间。
这两人这么些日子过去,亲密中又带着一丝腼腆,忍冬瞧着大郎比自己还害羞,才整理整理神色,端的一副阿福平日装模作样指点乾坤时候的模样,看着大郎:“咱们自己也准备准备,不要太麻烦大家。”
她以为大郎会像往日一样好好听她的,谁知大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如今存了些钱了,咱们好好办一场。”
忍冬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相反,她做什么事都极有耐心,听大郎这么说,她静下心来询问:“为什么要大办呢?”
她是觉得,不想太麻烦别人,这后半辈子,有个平平淡淡幸福的小家,就足以了。
她不羡慕别的女人,也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一切普普通通就好。
大郎想说出个所以然来,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他知道,要是他不给忍冬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答案,她是不会答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我上街,路过别家成亲的队伍,他们都说,那场婚礼办的大,办的好,新郎官肯定对新娘子好,一辈子恩恩爱爱。”
其实还有一件事,有一天他看到医馆后面的小巷里,小孩子们在玩过家家,那小女孩拿块红布顶头上,就学新娘子了,几个不过六七岁的女孩,就在比,以后谁的夫君更好,谁的婚礼更盛大。
大郎在后面盯了好一会,突然就开窍了,觉得不论如何,一定要给忍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别的女人都羡慕她。
到最后,几个小女孩冷不丁发现在看她们的大郎,一瞬间全呜哇呜哇地吓跑了,心里恐怕还狂喊怪叔叔。
忍冬听到他说的缘由,心里发甜,谁说这个男人呆呆的,不知体贴人,他是又孝顺,又知道疼人。
她还想拒绝,还大郎也头一次在她面前这么硬气:“就要大办!这也是咱们这个家第一次办喜事。”
后面这句,他是为了更好说服忍冬,因为他知道她更为大家着想。
忍冬抿了抿淡粉的唇,神色温柔好似三月柳:“我听你的。”
她往常都是个常自己拿主意的人,大郎冷不丁从她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美得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冒泡:“太好了忍冬!”
他激动地想靠她近一点,大步小跑过来,却差点刹不住车,险些撞到忍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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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生怕冒犯到忍冬,急急刹住脚步,才算稳了下来,而后却更不好意思了,挠挠头:“忍冬,对不起。”
忍冬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一双秀美的眼眸眨了眨,忽然伸出手,点了下大郎的额头:“小心些。”
大郎整个人在原地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红得要命,好像秋天里熟透了的柿子,憨厚中又有一丝华彩。
“好了,那我们得为了以后的日子好好张罗去。”忍冬一笑,也比平日笑容更深,比起含蓄的笑意,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撒娇时的妩媚,把大郎又看得呆了好一会,才连连应声。
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忍冬的笑容也未变浅。
她对大郎,一开始不是没有私心在里面的。她那时无依无靠,家人如仇人一般,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人家,她拼了命都想留下来,又觉得大郎人不错,这门亲事也不错,所以才答应下来。
而这么多个日子的相处,她才真正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喜欢他的为人处世,喜欢他的踏实能干,也喜欢他犯倔时候的傻样。
知道阿福姐的男人竟然是贺总兵的后人,还成了侯爷的时候,忍冬心里也曾生过恐惧,怕大郎身为侯爷的干弟弟,会看不上自己了,会有更多更好的女人想上赶着嫁给他。
这段时日在医馆里,不是没有女人知道他是侯爷的干弟弟后,想方设法想贴上来的,可他是真的无动于衷,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
所以忍冬也彻彻底底想要嫁给这个男人,为此,她也开始尝试着做出一些改变,让自己在稳重的基础上,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一些。
忍冬笑着随着大郎的脚步走了出去,一个女人活在这世道上,无论如何,不能毫无心机,她定会好好把握自己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安侯府里此时此刻不止这边在上演着好戏,另一边阿福也讶然这侯府里突然到访的客人。
“戚公公,您这是?”
武安侯府今日早晨本应该继续去参加朝贡宴的,可昨日世子在宴会上中毒,晚上又被强行要求过去,而阿福又发现有孕在身,所以今天早晨就告假没去。
何况,阿福心里隐隐约约知道,狗皇帝本来是打算把月华公主赐给贺荆山的,现在月华公主跟了太子,那他说不定又要把阿尔芙那个脑子有大病的给塞进来,所以她是能带着贺荆山避嫌就避嫌。
但今天又要戚公公过来,难道还是非要把他们带过去?
阿福已经起了熊熊怒火,看着戚公公那张俊脸都笑不出来,语气也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贺荆山意外地看着阿福,不知她怎么忽然这么大火气,但仍旧把其他人遣散在外,一五一十地给阿福介绍:“阿福,戚公公是...贺家人,我的阿弟。”
阿福的火气就好像一只正怒火冲天嘎嘎叫的鸭子被捏住了脖子,叫不出来了,人都傻了。
什么,她听到了什么,戚公公是贺荆山的弟弟?
所以他们是亲戚?
那自己还在这想把人拿根笤帚赶出去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心虚了一小会,就赶忙换上一张甜得冒泡的笑脸:“原来是阿弟,坐,快坐。”
不过她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贺荆山这个阿弟,成了一个太监,而且还在狗皇帝身边潜伏...这是所谋甚大啊!
阿福内心很纠结,表面表情也一会变一下,最后终于回归她面对阿元时散发着母性光辉的脸颊,慈爱地看着戚公公:“阿弟这些年受苦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年,只要是贺家仍然活下来的,一个个心里都是什么滋味,都是如何度过的。
戚公公对着她,也第一次换上了一副亲切的容色:“嫂子。”
阿福点了点头,从前看着这戚公公就觉得他长得好看,原来是自家人,所以才长得好看。
看他一袭便衣,阿福知道他是偷偷过来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贺荆山尚且有机会能够以贺家人的身份重新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可是戚公公却难了。
阿福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却发现戚公公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她瞬间回过味来,他这辈子恐怕是没法留后了,所以知道自己怀孕,难免多看几眼。
“阿兄,此番李乾本是欲将月华公主嫁与你,现在恐怕会换成阿尔芙公主,既然嫂嫂有孕在身,我一定会拦住他。”贺戚的确是注重阿福肚子里的孩子,这将是他们贺家的第一个孙辈,若是贺家人都还在,这个孩子将会受到无限的宠爱。
而现在,他/她却只能让阿兄和自己知道。
阿福没想到自己猜的和狗皇帝想的没有出入,心中的小火焰熊熊燃烧,可也不想让他涉险:“阿弟,你在宫中...该行事小心,不能意气用事。”
虽然她也想有个人直接打断狗皇帝的想法,可这样太危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显然也未答应:“贺戚,理智一些,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能因为此事露出马脚,我自有办法。”
“阿兄还有什么好办法?”贺戚不解,在他看来,贺荆山的隐忍更为重要,如此才能稳扎根基。
他虽知道贺荆山定还有隐藏的势力,却不希望他为了这件事就动用。
然而贺荆山却不会直接告诉他,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晚一些你就知道了,趁一会忠叔过来,你和他先聊聊。”
阿福又听到一个名字,抖了抖耳朵,看来贺荆山还真是瞒着她太多了,她这会感觉自己就是个憨憨。等今晚阿元自己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贺戚听到贺忠的名字,也不再追问了。
他孤独无依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的亲人在世,所有的彷徨都有了归宿,他只想好好听阿兄的话。
阿福又与两人聊了会,就见到了贺荆山口中的忠叔,她直接就看呆了,这不是自己在宁古塔时候,救的那个人么!
他竟然也是贺家人?所以当初她就是来找贺荆山的?
阿福直接两眼一蒙,而后忍不住恶狠狠瞪贺荆山一眼,他真是瞒着自己好多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心中也有三分无奈,三分歉疚,没敢回阿福的眼神。
贺忠却为他开口:“少主夫人,少主也实属无奈,这么多年我们贺家余下的人都背负着滔天罪名,兢兢战战,不敢有分毫懈怠。”
一开始,贺忠也根本没打算把阿福当作自己人,可这么一年见她陪伴着少主,越来越好,少主也严令让他们将她当作少主夫人,所以贺忠是彻底认了这位贺家的少主夫人,何况她现在腹中有了贺家的骨血。
她也并非是自己最开始见到的那样的蠢妇人,以她的聪明,绝不会走漏风声。
阿福摆摆手,哪里受得了算是长辈的人如此诚恳给自己致歉,何况他们本就有苦衷。
她现在考虑的是,这么几个贺家人聚在一起,肯定要说重要事,她是不是该出去了?
“那我先出去让人给你们准备茶水...”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用,让下人去做吧,你留着。”贺荆山开口,如今他既决心让她知道更多,没必要再瞒着。
贺忠皱了皱眉,但只是觉得让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听这么多,说不定反而让她愁思多,不利于养胎,可他也并不反驳贺荆山的话,而是默认了让阿福留下来。
阿福便规规矩矩坐在一旁,认真倾听。
“贺戚少爷,您这么多年受苦了。”贺忠看向贺戚时,眼中浮现一抹痛苦,“早知您尚在人世,属下当初一定将您一同带走。”
贺戚眼睛发亮看着贺忠,使劲摇了两下头:“忠叔,你当年带走阿兄就实属不易,多带我一个,也许我们都活不了。曾经我以为贺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都在,还有阿兄,我已经很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忠眼中还是难掩的愧疚,若是当初他回来再找一找,也许,贺戚少爷根本就不用做一个阉人!
若是他那温婉似水的母亲还在,恐怕要为他哭瞎了眼。
可恨李乾老儿!
“不说这些了,现在大家都在就好。”贺戚正了正神色,看向贺荆山,“阿兄,我的人昨晚传来消息,宁容昨夜回了宁家,我恐怕九皇子要有动作,他之前与渝州军的陈总兵已经搭在一起,我只怕...他有反意,或者要站队。”
“宁容此女非普通女子,这趟回家,确实绝对不止探亲那么简单。”贺忠也知道这点,他一想到宁容这个女人陪着九皇子出生入死,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就由衷生出一股敬意。
但这份敬意,比起对少主夫人的来说,只算是九牛一毛。
他也没想到,少主夫人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是天大的功德!两者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贺荆山亦揣摩着九皇子的心思:“李昱同的确非好争夺之人,当初被贬为庶民,也未生出谋逆之心,如今定是决定投靠四皇子。”
“若是如此,那边疆...只怕要乱!”贺戚忽然抬起头来,俨然已经预想到九皇子若是站队四皇子,将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如今边疆一边是四皇子的天下,一边是宁古塔富庶起来之后,与九皇子联合的陈总兵、刑将军,若是这两者联合,边疆...必然大乱!
而乱在什么时候...正是朝贡,多国使者齐聚燕京,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时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点通这一点,就是连对政治最不敏感的阿福都突然心惊肉跳起来。
所以这天下,要乱了?
她愣愣地看着贺荆山,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心里又是一跳。
难道贺荆山有自信阿尔芙公主不会到他们武安侯府来,就算是狗皇帝赐婚也不会,就是因为预料到大齐要乱?
阿福忽然就能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完全站在贺荆山这边,但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瞒着自己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还要胡思乱想。
而此时此刻,贺荆山还不忘安抚性地看了她一眼,让阿福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不错,或者...也许现在边疆已经有了动静。”贺荆山起身,“时不待人,此次朝贡,也会成为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动手?
他要干嘛?
阿福眼睛瞪得大大的,要拿大刀砍狗皇帝么?
“阿福,贺戚。”这次贺荆山低哑的话音缓缓,像是磨碎了一些东西,“阿元乃世安太子的嫡孙,四皇子当年斩世安太子于朱雀门前,无论如何,我们不会站在四皇子那边。”
“什么?”阿福还没从贺荆山可能要亲手砍了皇帝报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被丢了一记响雷。
阿元是皇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真的让她万万没想到啊!
她还以为阿元是贺荆山代养的亲戚,再不济也该是个故人的孩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贺家当年扶持的太子的孙子!
此时此刻她脑袋里好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嗡,让她感觉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但贺荆山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稳、坚定不移,任谁也无法怀疑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对面的贺戚却没有动,只是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似的,勾了勾唇:“和我所料无差。”
当贺家的案子重审,贺荆山站出来的时候,他就去让人把他查的一清二楚,才确定他就是自己的阿兄。
与此同时,他也发觉了阿元身份的端倪,但那时他并不能确定阿元真正的身份,
于是他顺藤摸瓜往阮红泠身上查,竟然查出了她的父亲就是当年和贺家关系极好的阮英旗都领的女儿。
当年贺家与世安太子关系极近,阮家也与之相同,世安太子的儿子李戎当初被流放边疆时才六岁,但是十七岁那年他又被刺杀身亡,无人知道,他还有过一个妻子......
贺戚在宫中浸淫这么多年,心思深沉如海,在遇到贺荆山没多久以后,就彻底猜了出来,只是此时此刻,才终于听他承认。
“阿兄,你是在担心,我会想杀阿元?”贺戚努力扯出一个笑,笑中却有着无尽的无奈,“我一开始猜到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知道,世安太子对我们贺家不薄,这一切,都不能怪在他身上。”
贺戚缓缓起了身,走至贺荆山身前,停住,漆黑的瞳仁里亮着光泽:“阿兄,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要做的,我定会助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吓了一跳,头上一缕跳出来的发丝都抖了抖,所以这个贺戚之前还有可能想宰了阿元这个崽崽?
在心里面缕了一下关系,阿福突然明白过来,当初贺家还真是因为站错了队被牵连灭门,一定意义上,整个皇家都是贺家的仇人!
阿福突然瑟瑟发抖,想抱紧自己的阿元崽。
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贺荆山瞒自己这么久。
不过她也突然回过味来,这就说明,贺荆山在自己之前,没有别的女人啊!
她之前还偷偷吃过贺荆山前面那位娘子的醋呢,没想到根本就不存在!
她现在是又喜又忧啊!
看着阿福一会一变的表情,贺荆山面上虽然无恙,心底却仿佛勾了勾唇。
现在她知道一切了,以后,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坎坷。
一直到阿福从屋子里出来,小脑袋瓜的容量都不太够用,自己手指掰着手指,小翠竹看她不在状态,凑过来给她递过来一方香喷喷的帕子:“大娘子,怎么了?”
“啊...没事,咳咳,我是在想大郎和忍冬的婚事,现在就叫人去算个黄道吉日去,尽早给他们办了,也让干娘早点抱上大胖孙子!”阿福一本正经地撒谎。
小翠竹一眼就看出她还有别的心事,可并不追问,也笑吟吟的:“那奴婢这就去办,还有一事,先前那些外国来使的大夫们本来要登门拜访,但府中有事给耽搁了,他们方才又派了人过来问大娘子何时有空呢。”
阿福这才回想起来这回事,那不是回来之后想到府里有苏云遮,所以才寻思把地方给改一下,以免有人看到他,结果这几日太忙,她根本就没时间,但那些外国的大夫们已经等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怕也是为了天花疫苗一事。
这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疫病就是天花,阿福也想着早日把牛痘疫苗普及出去,造福人类,所以当即挥手:“那就今日下午,在...夜来香酒楼吧。”
之所以不去日来香自己的地盘,是怕引起太子的疑心。
毕竟现在他们这边都只能做日来香的幕后之人。
“好,奴婢这就去回他们。”小翠竹见她不像有烦心事的样子,唇角弯弯,“大娘子,说到算黄道吉日,不如咱们去问问那柳树先生,这燕京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会算。”
阿福这才想起那位柳树先生,第一次在花市见到他时,她的确是不信的,但后来探究过对方的名声,才觉得这位说不定还真是位人才,何况对方的医术也高超,正好...他还是苏云遮的师父。
如今苏云遮要给贺荆山做幕僚,阿福也可以顺便问一下他从前的大夫他的病历。
说不定,自己还能帮上一点忙呢。
阿福正想着,就见小鱼从面前跑过,而小鱼看到她,也眼睛一亮朝她跑来,手里还捧着一包油纸包的东西。
“小鱼,去哪了?”
小鱼努力比划两下,阿福也只能明白个大概,再看她手中的一大包,问道:“怎么买这么多点心?不怕吃坏了牙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里是古代,阿福再有本事也没办法给蛀牙的人再造一颗假牙出来,所以只能督促身边的家伙们一定要保护好牙齿。
小鱼眼睛转了转,又比划了一下,可惜阿福没看明白,毕竟她懂得小鱼的手语实在有限,可为了掩饰尴尬,阿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反正小鱼这小丫头好像变了个性子,自从在宁古塔跟着他们身后治疫之后,就变得懂事多了,她应该不会再说什么叛逆的话。
一直到阿福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后知后觉想明白,小鱼说的是,那糕点还要带给后院的人吃。
后院的人?
平日里干娘他们都在医馆,不在家中,武安侯府的后院就是小鱼自己,哪还有......
哦,还有个外人苏云遮。
所以是带给他吃?
阿福仿佛明白了点什么,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苏云遮那个人,和小鱼还能发展出点什么来?
阿福想着想着就点点下巴尖尖,不管能不能发展,她是不会出手干预的,在她的照看下嘛,自由恋爱。
她现在也没时间去问,因为刚到下午,她就带着小翠竹和半夏还有两名府里的侍卫一同与那些商议好的外国大夫们往夜来香酒楼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双喜已经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就在楼门口候着,一直到现在,他还做着阿福继续卖给他方子的春秋大梦呢,就算不说这个,这些大夫们,都是救死扶伤的高手,他也得招待好。
不过想到日来香如今愈发过分的各种举动,李双喜真是苦不堪言。日来香如今是不模仿他们了,可也不知从哪找了个菜方大师,新菜品那是就没停过,生意火爆,远超夜来香,再这么下去,日来香恐怕真要玩完了。
“赵女医,这边坐,这边坐。”李双喜亲自带路领着一行人前往雅间,一张老脸上笑容谄媚。
其他外国的大夫们还以为是这酒楼掌柜的本就热情好客呢。
不过就算他再没眼力见,也知道接下来是大夫们的会晤,他在这里着实多余,很快他就忙着去准备这一间雅间的菜。
阿福则开门见山:“各位想必都是为了天花的特效药而来的吧?”
虽说各国的大夫们的确是抱着一定要把天花特效药的做法给带回去的想法,但却觉得大齐这边肯定没有这么容易答应,所以才从赵女医试探入手,先打好关系,再慢慢来想办法套出来点消息。
这年头,大夫与大夫之间都是各有不外传的秘方的,所以医药世家大多是父子传承,为的就是独家秘药和技艺不外流,这是行业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所以他们也没把握,赵女医到底会对秘方把握有多严格。
可没想到,她竟然一上来就揭露了他们的目的,这让他们接下来还怎么演?
阿福难得神色十分正经,不微笑也不摆脸色,而是更像是在认真工作,面对病人时候的神色,认真到一丝一毫都不愿出错,但她一张口,吐出的却是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
“各位,天花的特效药,也就是牛痘疫苗,我必然会推广至整个大齐,包括大齐之外的所有国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赵女医说的可是真的!”一个大夫的眼睛瞪大如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赵女医竟然说她要把天花的特效药推广到所有地方?
“赵女医,牛痘?”也有人立刻抓住别的重点,迫不及待追问。
阿福看了一眼小翠竹,小翠竹就点点头,立刻把匣子里的药剂取出来。
“这就是牛痘疫苗,天花的特效药,只要注射过牛痘疫苗,就再也不会感染天花。”
随着小翠竹把牛痘疫苗拿出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如视珍宝地看了过来,可直到此时,他们一个个还不敢相信,赵女医竟然真的就这么把珍贵的天花特效药拿了出来,还说要推广开来。
“赵女医,这牛痘,可是牛身上的痘疮?”这些大夫们来自各个地域,是各个地域医术最高明的代表,并不会拘泥于一定的狭义,所以立刻揣测,这特效药和牛痘有关系。
阿福点点头:“是有关系,治疗的方法,我之后会一一道来,希望你们将牛痘疫苗带回去,也能彻底造福所有百姓。”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色,没有一个人敢说,她这是在开玩笑。
“赵女医,这么宝贵的药方,你真要教给我们?大齐的皇室不会责难你么?”看出阿福是真心想把这药方教会他们,在场的大夫们没有一个不真心动容起来,面对阿福的时候,私心全无。
赵女医,比大齐太医院的那些大夫更担得起医一字!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阿福莫名觉得,眼前的一群长辈们看起来还有亿点点可爱,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周围的气氛也融化开来,顿时和和乐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翠竹看着就高兴,她心里明白,这么厉害的特效药,应该是独家秘方的,可是赵女医为了更多被天花折磨的受苦受难的人们,却大公无私地拿了出来。
她两眼发亮地看着阿福一点一点给其他大夫们讲解牛痘疫苗到底如何做,其中尤其需要注意的地方是什么,而用具又哪里买。
“也就是宁古塔的玻璃?”其中一个大夫听到自己知道的东西,立刻接上话,展现自己。
“对。”阿福想到如今玻璃在大齐已经渐渐兴盛,心道可惜这么好的东西,自己没能分一杯羹,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刑郎君商量好,做出来的得分自己几成嘛!
看看佟瑜,多懂事!
想到一大堆银子哗啦啦地飞了,阿福那个心痛。
其实她虽然乐于助人,可也是真的爱银子哒!
教完这些人天花疫苗,所有人都一身轻快,一起用了顿美好的下午膳,才各自回各自国家所在的酒楼去了。
阿福带着小翠竹和半夏出来时候,刚走到门口,却又被李双喜缠住了。
“赵女医,今日聊得愉快啊?我那边还有特意为你准备的美酒佳肴,要不再去那边坐会?”李双喜心道是早知这赵女医是这么个能人,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候,他一定拼了老命都要讨好她啊!
要是那样,何至于今天这种总是被冷落的场面!
老双喜心里苦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双喜如此热情,阿福不由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李双喜大喜过望,可下一秒,就悲催了。
“阿福姐,你忙完了?府里有你的来信。”忍冬和大郎的身影一起出现在在日来香门口,很显然是特意过来找阿福的。
然后李双喜就眼睁睁看着阿福的身影与他失之交臂,渐行渐远,他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
他好像看到他的财神走了。
这以后日来香若是倒了,自己在太子那,岂不是成了个一事无成的?
可阿福显然没心情理会李双喜的想法了,她到了外面才知道,这封信是宁古塔刑郎君拖人送来的。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么...”她小声嘀咕着,上了马车,拆开信。
瞬间,她的手抖了一下。
“大娘子,怎么了?”小翠竹担忧地看着阿福。
可阿福却越抖越厉害了,直至抬起头来,小翠竹看清她的表情,担忧才戛然而止。
“我高兴啊!”阿福乐得直接笑了,她高兴得都快想唱一首好日子了。
难道老天爷也能听见她的心思不成?她刚想着刑郎君赚的那些要是能分自己一点就好了,这边刑郎君就来信说那些卖出去的玻璃要分她四成利,让她还有什么新奇点子,尽管寄回去,都给她分四成。
她走这几个月,刑郎君发现了天然碱矿,成功可以大量制作玻璃了,而且她走之前所做的化肥,也在种植业上派上了用场,让一些农作物大丰收,高产得让人震惊,宁古塔的经济也彻底蓬**来。
最开始刑郎君还鸡贼的很,把玻璃球当作宝石,大量高价卖给许多番邦人,大赚特赚了一笔,现在那些番邦人虽然反应了过来,却也无可奈何,刑郎君把玻璃制作的技术保密的特别好,番邦人根本就摸不着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几个月下来,光是阿福能分到的,就是上百万两!
阿福在京城做养颜膏的分成,就有几百万两,加起来,她也算得上是千万两级别的富婆了啊!
她这么多钱,相当于已经能买下来几座城的钱财!
阿福哪能不笑啊,她要是有那个能耐,嘴角都要翻个三百六十度乐呵了。
小翠竹还不明所以,但见她高兴,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什么事啊?”
“翠竹,我这次是真的暴富了。”阿福一边说,一边叹一口气。
“啊?”小翠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大娘子不是早就暴富了么?不过为什么还叹气啊?”
“从前那是小富...现在,是大富!”
毕竟自从佟家出事,佟瑜不能再做养颜药品,这道工程就又落到了阿福自己手底下,产量就大不如前了。
“叹气是因为,这么多钱,我要是一起拿着,恐怕会把我压死吧!”
阿福情真意切地感慨,却把小翠竹给听乐得咯咯笑:原来有钱人也有烦恼。”
“当然有了,我这叫坐在宝马车里哭。”阿福捏着那封薄薄的却价值百万两银子的信,语气悠长。
所以...她现在是不是比大齐的国库还要富裕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幸而这个年代的宝马车与二十一世纪的宝马车异曲同工之妙,让小翠竹也能会阿福的意.
阿福地却不知大齐如今国库里到底有多少现银,但她却清楚,大齐如今的国力早不如十几年前,日渐亏空,听说前几年多地频频闹灾害,边疆战事不断,国库里早就十分空虚。
说不定再来一场战事或是大天灾,整个大齐都得垮。
阿福眉眼弯弯的,无人可以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快乐,而她也暂时不打算同外人分享这份快乐,毕竟财不外漏嘛。
而且有一位像李乾这样尿性十足的统治者,她要是表现出来自己很有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像历史上的沈万三那样被抄家。
到时候不说别的,自己的钱便宜那些自己讨厌的人,阿福都能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半夏被忍冬带着在外面说了会话,才知道忍冬和大郎准备大办一场婚事。
“那就太好了,我早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半夏两腮红扑扑的,看着忍冬时候和小翠竹的心态截然不同。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想不喜欢小翠竹,只不过是暗暗与她较劲而已,忍冬嫁给大郎,就算是和阿福姐是同一家人了,可她作为一个丫鬟,什么都不如小翠竹,自然被阿福用的时候不多。
她只能铆足了劲学,这么一来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和小翠竹比较。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还是拎得清楚的,她们都是为武安侯府、为阿福姐做事,决不能真正起了争执,给府里添麻烦。
忍冬对着半夏温柔一笑:“好,到时候你若是不吃醉了酒,我可拿你是问。”
半夏嘿嘿傻笑,那一定得喝醉了呀那天,不然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忍冬的好姐妹,而且呀,她还给忍冬准备了添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妹两个小声说了会话,就随着武安侯府的马车一路朝着武安侯府相反的方向去了。
忍冬一直到到了门口,心中还微微疑惑这是要去哪,直到小翠竹对她挤眉弄眼:“忍冬姐姐,这一趟可是为你而来的哦。”
“嗯?”忍冬身子微微前倾,“为我?”
小翠竹点了好几下头,可见心里喜悦:“大娘子说了,要为你和大郎君算个黄道吉日。”
忍冬的一只脚都已经迈进了院子,却又收了回来:“这......”
半夏却喜出望外,一把把她又推进去:“那快走快走。”
大郎也在一旁露出憨憨的笑容。
阿福这会回过来虽然没有预约,但柳树先生却好似早已知情似的,一副故作高深又笑眯眯的模样都坐着等了。
忍冬几人没见过这位柳树先生从前不正形的模样,见他看起来仙风道骨,又听闻这位还是位神医,顿时肃然起敬。
“赵女医这次来,真是选对了日子啊!你若是今日不来,明日,就恐怕是老夫去寻你了。”柳树先生一本正经地摇头晃脑。
“哦?寻我,所为何事?”阿福这次看着这位老者,不再像上次一样想赶人走,而是饶有兴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的徒儿已经在贵府借住多时,此次想要拜访,自是为了带他走。”柳树先生微笑中又有一丝认真。
阿福思及苏云遮,如今算是偶尔帮贺荆山出谋划策,是他们的府上幕僚,料想这柳树先生虽然知道了苏云遮在他们府上,师徒二人却许久未见,应不知互相的想法。
如此一想,阿福也眼中笑意骤现:“我看不如还是您亲自过去一趟,与他相商...不过您是怎么知道他在我们府上的?”
“这燕京城,还从未有过老夫不知道的消息。”柳树先生莞尔一笑,算是应了,“那明日老夫恐怕还要叨扰贵府。”
阿福咂舌,这柳树先生可真是自信,不过想到燕京关于他的传闻,明白这不光是一位神医,还是一位百晓生,而且还兼职神棍。
她甚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问问这世上是有什么他不会的么?
不过跟他谈论这种问题未免是浪费人才,阿福二话不说,就请他给大郎和忍冬算一个黄道吉日。
小翠竹期待地看着柳树先生,毕竟当初他给自己算的,富贵命,现在自己的钱多得很,根本花不完。
谁知柳树先生却轻咳一声:“这治病救人、打探消息嘛,老夫擅长,这为人算命算时,老夫却不在行啊!”
不只是阿福,其他人也呆了呆,显然不太相信。
阿福甚至想脱口而出,那你当初还拦着我为我算命?
她虽然没说,但她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柳树先生眼神有一丝心虚:“赵女医不知老夫还有另一个名号,叫玄虚医者么,玄虚玄虚,故弄玄虚。”
“好吧...”阿福无言以对,这还真是但个人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给大郎和忍冬的婚事算黄道吉日的事情只能暂且作罢,但阿福对这个人才的能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柳树先生,您说您什么消息都知道,不妨帮我查一些事。”阿福靠近了老者些,神秘莫测地补充一句,“规矩我都懂。”
柳树先生反倒被她这一句给说愣了:“什么规矩?”
“你们这行办事,不都是要钱么。”阿福吐槽,这还用她多说?
百晓生嘛,只要给得起钱,就能买到足够价值的消息!
阿福说着,就对大郎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几人心领神会,先去外面看着门,阿福的神色才渐渐正经了起来。
“我这趟来,最主要是为了给那两位算个黄道吉日,结果你说你从前是故弄玄虚,那我只能顺道买一些消息了。”
“赵女医想买什么消息?”毕竟是没帮得上对方忙,柳树先生立刻就追问道。
“我要知道,当年贺家案与世安太子案的全部真相,以及,当今天子李乾被我所解开之毒,下毒之人到底是谁。”阿福不轻不重地说完,就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者。
她在赌,这么大的案子,这么大的事情,这位燕京百晓生绝对不不止知道一点半点。
而她也需要这些消息。
她有预感,燕京,甚至整个大齐,很快要发生大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一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可阿福也没打算收。
从前她对家里的秘密是一问三不知,她自己也避着这些大事,生怕多知道一点,就惹事上身。
可如今不同了,她已经知道了最重要的事,若是对其他事只是一知半解,那是灾难。
柳树先生足足看了阿福许久,才双指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赵女医问这些...可不是小事啊。”
“你就说你能不能接,就好。”阿福从位子上缓缓起身,时至今日,她也明白,贺荆山想要做的是什么了。
太子、四皇子,他谁也不扶持。
因为...他要扶持阿元。
阿福不打算给他添任何麻烦和牵绊,但绝对要保障自己不拖后腿,不再像曾经那样,突然被绑走,将生活搅乱成一滩泥水。
柳树先生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半晌没说话。
阿福不急不忙,并不催促他:“您要是没那个能力查,我也不会强求,不过您要是能查,这价格嘛...十万两雪花银...起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柳树先生似乎是突然被激活了一般。
阿福心道就知道,这老头肯定是个爱钱的,不然也不会做这种高风险的职业。
“先生意下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赵女医出手阔绰,不过,此事风险大,价格,得再翻一倍。”柳树先生又恢复了先前的笑容,生怕阿福看不出来他心情很好似的。
阿福脚步顿了下来,回头一双眼睛明亮似月,就在柳树先生以为她要一口答应的时候,她却像在菜市场砍价那样开始砍起了价格:“先生,您要的太多了。这些消息,我若是费时费力去查,也能查到。”
“那不是费时费力嘛...”柳树先生干笑一声,被阿福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很快他就又报出一个数字,“那就十万五千两。”
“十万三。”
“...十万四。”
“成交。”
这次阿福答应地很爽快,让柳树先生下意识回想到,看来自己还是要低了。
不过想到能直接收入十万四千两银子,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一单赚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完,他也许就能收手养老去了。
“其实贺家的事你应都知道不少,大的,老夫就不给你多说......”
“十万四千两银子的消息,你就不多说了?”阿福匪夷所思,好歹是她觉得这些消息够值得,所以才开这么高的价格,当然,不排除她有钱的缘故。
但这笔钱现在是让他赚了,以后他会不会被自己赚回来,那就说不一定了。
柳树先生被她说得有一丝汗颜,自己突然也觉得,好像真的说不过去。
也是奇怪,这么个小丫头,偏偏就能把他压得死死的。
让他是又喜又气。
若不是她医术甚至超过自己,他还真考虑会收个女徒弟,给那两个收个师妹。
可惜,说不定她的医术,自己到了还得叫一声师父......
“那老夫就从头到尾细细给你说来。”柳树先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逐渐正经起来,“说到当年世安太子和贺家的案子,确实是由当今天子一手策划,假人证物证,都是由天子一手操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树先生的确对此案所知繁多,尤其是对当年那些人也很了解,阿福甚至听着听着,感觉这些事就是在他身旁发生,他亲身经历过的。
不过她也知道守规矩,不会多问柳树先生的事。
她听着李乾是如何一手做下假案,害死世安太子和贺家满门的,也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可这其中还有几件看似不相关的事,却很吸引她。
“如今的太子李承宴,与世安太子算是亲上加亲,当年也由窦贵妃亲自送到了世安太子身边教养,二人感情深厚,如今太子身边的小福子公公,也是当初世安太子身边留下的唯一一个侍者。”
阿福念着小福子,立马就想起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太监。
李承宴显然对他不错,原来是因为他曾经是世安太子的侍者的缘故?
所以...李承宴应该是厌恶李乾杀了世安太子的吧?
阿福说到底是一个现代人,无论古代人夺权的纷争有多激烈,她也很难从这一角度去想。
况且,那时候李承宴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子,若是无人故意教唆,又如何会想将世安太子取而代之,有朝一日登上帝位。
阿福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太子性情乖戾,古怪无常。
若是这是另一个妃子的孩子,也许在教唆之下,会想要争夺皇位,仇视世安太子,可是他不一样,窦氏姐妹的关系极好。
“太子这些年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但想来如今他是明白了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虽然知道,李承宴其实已经和案子不太相关,但阿福追问的心安理得,谁让她给的多呢,她给的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生母窦贵妃,圣怀皇后,从来都不喜他的父亲。”
阿福抖了抖耳朵,她其实一直猜测,窦贵妃,其实也是穿越过来的,这样的她,不喜欢狗皇帝,也很正常。
她没有多说,柳树先生的眼中却出现了一抹怀念:“当初窦贵妃虽将李承宴推到了世安太子身侧,却也故意让李承宴听到了,她要皇帝改立太子为他,时时刻刻在皇帝身边吹着枕边风,但世安太子仁明宽厚,一直以来都是众臣簇拥维护之人,故而当时满朝文武,都对她口诛笔伐,称其为妖妃!”
这些,都是阿福第一次听到的,但她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窦贵妃一边不喜欢皇帝,一边蛊惑他,一边想让自己儿子当太子,一边把他推到世安太子身边,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再之后,就是窦贵妃突然中毒暴毙,皇帝震怒,世人皆对下毒之人拍手叫好,可赵女医,你知道,这真正下毒之人是谁么?”
“是她自己?”阿福瞬间就接上了话。
而柳树先生迟疑了一秒,才看向她:“你知道?”
“不知道...我猜的。”阿福讪讪回答,她真是猜的,主要是听着前面,她忽然觉得,这窦贵妃和李承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性格都矛盾的很,就像是...疯批美人。
所以,她就往最意想不到的方向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想到,还真给她猜对了......
阿福现在是脸上笑眯眯,心里呵呵哒。
窦贵妃到底在密谋什么,竟然把自己给毒死,她简直就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独立女性,怎么能为别人付出自尽呢。
反正阿福是没办法理解,在她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保住小命最重要。
其实她还好奇,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挠羽毛子似的好奇,柳树先生到底是怎么查到这么多连当事人都不知的事的。
而柳树先生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只是自然不会告知她,而是悠悠地摇着脑袋,轻飘飘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安侯接下来要做的事,老夫并非你们的对立面。”
这你都知道?
阿福人都傻了,好一会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贺荆山的那么至关重要的大计,眼前这个老头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真长了天眼?
“贺戚未与你提过么?他也是老夫的亲传弟子,当初还是老夫把他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柳树先生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的大徒弟,竟然不提他?难道他这个师父拿不上台面?
柳树先生很郁闷,而阿福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她也是刚刚知道戚公公是自家亲戚。
“您当初怎么不劝着他点,让他当了太监。”
一想到贺戚大好的容颜,成了个太监,阿福就大感惋惜。
“我拦得住我么,我又不是没拦。”提到这件事柳树先生更郁闷了,他好好的关门大弟子,非要去当太监,他还没回来,他就已经进宫了,他也没办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摇摇头,其实也不是真的怪柳树先生,而是真的惋惜。
“不论如何,这件冤案的始末算是给你讲完了。”柳树先生眼中有一抹叹息,是对那些曾经燕京的风华人物的惋惜,可他很快就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说到天子所中之毒,那也是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阿福一点一点听着,一双明媚的眼眸瞳孔忽然紧缩了一下,而后是久久的无法平静。
片刻之后,她将怀中一踏银票放在了桌上,走出了这栋小院落。
“阿福姐。”半夏见她出来了,立刻迎上来,亲亲热热地看着阿福。
阿福虽然在屋里时候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出了屋子,脸上却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心里的心事却沉甸甸的。
这燕京的确是乱,贵圈也乱。
而且如今知道到底是谁去给李乾下了毒,她只感觉,她先前的预料没有错,这燕京恐怕马上要变天了。
不过阿福并没有急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贺荆山,而是先带着大郎和忍冬去找了个靠谱的算命的,给他们算个黄道吉日。
若是燕京马上又要发生大事,指不定这两人的婚事又得耽搁下去,阿福想让他们越快办越好。
幸而,算命的一掐手指,说了个三日之后,便是今年最好的时候,否则过完年,就得到一个月后了。
阿福顿时喜出望外。
谁说这日子不好过啊,这不,顺心事也接踵而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郎和忍冬很意外要这么快办婚事,不由问是不是有些太紧促了。
“紧促么?”阿福回过头,眨眨眼,“有钱,什么都不紧促。”
怕什么啊,只要她给的够,今天婚事就能办够!
瞧瞧,这么大的消息不都被她买出来了?
阿福表示,那些都是小事。
忍冬和大郎想了一下后,很快也爽快答应下来,因为两人的婚事的确已经拖了很久了,家里又许久没有喜事,该热闹热闹了。
待回到武安侯府,阿福就立刻吩咐管家去办婚礼的事,并且十分阔气,让他要账都记在自己私人的账下,不用从府上的账本上过。
管家是真不知阿福有钱,顿时迟疑:“大娘子,这婚事若是要加急大办,银子恐怕不会少...最起码得两千两银子起...”
这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拿从前的一等侯永安侯府来说,每个月全府上上下下的花销加月例加起来,也不出一千两银子。
阿福却一副疑惑的表情回他:“只要这么点?”
什么叫这么点?
管家呆滞了,然后后知后觉想起来,大娘子的医馆好像是在燕京开了好多家,生意火爆,那钱应该也赚了不少......
“这是咱们武安侯府第一次办喜宴,更是第一次办宴,你放心往大了办,我先给你预支一万两银子,不够你再说。”阿福挥挥小手,这算什么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叫,爷有钱!
“一万两!”管家吓呆了,好一会嘴巴没合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唯唯诺诺地候在阿福面前。
过了好半晌,阿福才从自己的思索中又看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管家顿时结结巴巴:“大娘子,您说的可是一万两白银?”
“不然呢?黄金我可出不起了。”阿福心道,其实也不是出不起,而是...不必铺张浪费嘛,到时候狗皇帝又知道她有钱了。
想到这她倒知道收敛了:“哦,你对外就说五千两预算就好了,实际上可以用到一万两,给足大郎君和忍冬小姐体面。”
现在经过她一再确认,管家是不敢质疑了,不过等他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都是软的。
大娘子真是...豪气啊,当初到底是谁说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的,这是土包子么?这是金包子啊!
管家就这么恍恍惚惚地出去了,一直到真正拿到一万两银票的时候,才深吸一口气,感慨原来今天不是在做梦。
不就是三天么?这么多钱,他两千之内必办好!大娘子还说了,这贪墨在武安侯府里是绝对不许的,但武安侯府平日里的月例和赏银是大大的有,要是他这件事办的让她满意,至少赏他百两银子!
管家能不好好干么,一是这武安侯府上上下下被武安侯管得像铁桶一样,简直就像是在军营里,二是,武安侯府下人们的福利,那是真的好!
就这么,忍冬和大郎的婚事热热闹闹提上日程,而阿福晚上也终于和贺荆山说上了床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天真是太多意想不到了。”阿福盘着腿,正襟危坐在榻上,一双脚丫子裸露在外面,小表情却正经得不能更正经了。
“嗯?都有什么?”贺荆山还在忙手中的事,一时之间也没有回头。
结果阿福却好一会没说。
等他回头时候,就发现她把窗户给腿开了,在探头探脑往窗外看,冷风嗖嗖地不要钱似的往屋里钻。
贺荆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纸笔,走到跟前把窗户关上:“看什么?小心着凉。”
“嘘,低点声,我是在看有没有什么眼线偷听,我要给你说一件大事!”阿福回过头,娇美的脸颊柔和又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神秘兮兮的,睫毛忽闪忽闪。
贺荆山一看到她这副神色,不由自主就乐了,直接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柔嫩的小脸:“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武安侯府连一只外面的鸟都飞不进来。”
“不应该是苍蝇么?”阿福认真提问。
“苍蝇,带不了情报。”贺荆山捂脸笑了笑。
你说的不对,苍蝇也能带情报,不过是这个年代带不了罢了。
阿福心里嘀嘀咕咕,不过也不再纠结这个,而是把贺荆山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来,一本正经看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花了我十万四千两银子!”
“?”
如果脸上可以写问号的话,男人现在脸上一定是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难得的,一双浓眉紧紧皱起。
“我去问了柳树先生,就是贺戚阿弟的师父,他说......”
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突然话又卡在了嘴巴里。
不对啊,贺戚是他们家的阿弟,柳树先生是他的师父,这沾亲带故的,不应该让她白嫖么?
阿福突然心痛。
之前她一点都不心疼这十万四千两银子,是因为觉得买这些消息值得,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不值......
早知道她去问贺戚了。
“说什么?”贺荆山见她又呆住,觉得今天的阿福可爱极了,不由又伸出大手顺势给她捏了捏腿。
他让卫斐去打听了怀孕妇人一切需要注意的事,大夫说怀孕妇人容易浮肿,身子不适,最好经常按摩。
阿福眨了眨眼:“就...消息是挺大的,但我突然觉得挺不值的。”
“今日我过去问到两个你肯定不知道的消息,一是窦贵妃,她是自己自杀的,二就是...皇帝先前中的毒,是太子让人下的。”
贺荆山脸上温存的笑意消退,一点一点严肃起来:“他真是这样说?”
“对,不会有假吧?要是假的,你就替我杀上门去,把我的银子要回来!”阿福现在开始惦记自己...哦不,已经是柳树先生的银子了。
男人从她身侧起来,站了片刻沉思,才回她:“既然是他所说,那便不会假,窦贵妃自杀姑且不提,太子...竟会给李乾下毒。”
看到贺荆山的反应,阿福也使劲点头:“我刚听到的时候,惊得好一会都说不出来话,没想到,竟然是他,那他是为了什么,早日登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缓缓摇头:“不会。”
他现在,实在看不清李承宴的目的。
包括求娶月华公主这件事,因为是孔狄先求娶,所以一些人认为是太子与孔狄早就商量好了,其实不然。
贺荆山看得出来,两人事先没有沟通过。
那阿福就更猜不出来了,她只能说,太子跟他母妃一样,都是疯批美人!
这里是不能动手术,要是能动,阿福一定再去把内科手术好好学学,给太子来个开瓢,看看他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阿福这会可以专心致志地看着贺荆山了,因为她已经放心,不会有人偷听,“三日后我还要给大郎和忍冬办婚礼呢,你最近没什么安排吧?”
贺荆山心绪收回,垂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脸蛋,唇角翘了翘:“无妨,你照常安排就是。”
阿福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小脑袋,她有什么消息如实告诉贺荆山就行了,有什么安排,他自然会告诉她。
阿福这才放心往被窝里钻,她现在肚子里有崽崽,贺荆山在旁边搭了个榻睡,别看他现在还在这边,一会阿福睡着了,他就得到另一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孕妇人嗜睡,阿福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阳高照了,问了,才知道原来今天贺荆山又帮她告假了,不去朝贡,反正她现在是孕妇,偷懒可以偷得理所应当。
外面的其他妇人,不是没有大着肚子还得去朝贡的,一个个羡慕的要命,这武安侯大娘子命多好啊,本来就是一农妇,医女子,就算当初治疫成功,顶多也就得点嘉赏,可她跟着男人一翻身就成了一等侯爵夫人,还得了诰命,这是什么命啊!
关键她上面只有一个不管事的干娘,谈不上要去孝敬公婆,武安侯又宠着她,现如今她肚子里又揣上了宝贝,不被当宝才怪呢。
瞧着武安侯那么大块头,偏偏说自己惧内,从来不在外面乱招惹女人,一开始还有不少官僚想往他后院里头塞人,现在看看,塞进去一个了么?
一个都没有!
她们一个个今日也刚刚听闻,武安侯的干弟弟要办喜事,听说娶的还是个当初买来的丫鬟,一时间众人可谓是面面相觑,旋即心照不宣地嘲讽。这武安侯的一家子都不愧是宁古塔来的土包子,现如今有个侯爷兄长,竟然要娶个丫鬟!
白氏一听就顿时冷嗤一声,找到了可以彰显自己优越感的点:“你当那赵阿福能给武安侯的干弟弟找来什么千金大小姐,他那弟弟本也不是个上台面的,一个农户飞上枝头,也只能在她赵阿福手底下的医馆打打杂。”
一边的妇人赶紧附和:“可不是,不过再怎么说,娶个丫鬟未免也太失身份,让满燕京的人看笑话。”
“她赵阿福不也是个农女出身的,稳稳当当坐着侯夫人的位置,你跟他们一家讲什么门当户对,他们的门槛...”白氏顿了顿,想起了当年贺家的无限风光,于是又讥讽着,“如今的贺家可不是当初的贺家,不足道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窦大娘子在后头听着,心道也是这么回事,现在的贺家哪里是当初的高门显贵的贺家,不过是个借了前人的光,一飞冲天的野鸭子罢了。
她立刻迫不及待加入话题:“我瞧也是,这世家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比得上的,不过我看那赵阿福也就是凭着年轻貌美才得宠,如今又有了身孕,武安侯自然稀罕。”
白氏听到身孕二字,眼中闪过一抹阴暗。
旁边人赶忙用胳膊轻撞了下窦大娘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谁不知道白氏两个姑娘都进了东宫,一个比一个不受宠,而且还死了一个,如今这第二个虽然刚刚封了侧妃,但马上正妃就要入住东宫了,恐怕是这辈子都难翻身!
从前太子不沾女人,大家都一样也罢,现在他主动要女人,指不定就轮到那月华公主先诞下皇长孙。
一群女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时不时用晦暗的目光打量着太子身旁的月华公主,阿福不在,月华公主就是最美的女人,何况她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计算过一般的优雅端庄,台下时不时有人偷偷看她一眼。
太子和月华公主的婚事,就定在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原本是两日后才是最佳的黄道吉日,可太子不喜,于是钦天监只好又更改了日子。
届时本该是大家都在自己家和家人团聚、休息的日子,奈何太子又要作妖,他们也只好加班加点。
另一边四皇子府的坐席上,灵月郡主无精打采地坐着。
她刚从武安侯府回去时候,真是快被佟小五气死了。
他竟然说,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成亲了,待为父兄报仇之后,他就要出家!
灵月郡主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出家都不愿意再娶自己,若不是已经彻底喜欢上他,她就又要挥舞自己的鞭子打人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她回去,整整哭了一宿,才被四皇子妃哄下,红着鼻子睡着了。
这几日,她也难免蔫蔫的,四皇子府的人劝不动,也没有太多心思劝,如今四皇子、四皇子妃以及李穆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实在无暇顾及她。
忽然的,她身侧就坐了一个人,她往旁边一看,有点惊讶:“宁容?”
“哦不...宁小姐...什么事?”
她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九小婶婶了,因为如今在宫里,没人敢称她为安惠王妃。
宁容对她微微一笑:“郡主在为何事忧愁?”
灵月郡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她会亲近自己,只能支支吾吾说没什么事,她总不能把佟小五供出来吧,那他肯定小命呜呼。
宁容见她不答,眼尾从容依旧:“郡主,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便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足矣。”
有志者...事竟成...
难得的,灵月郡主竟然听懂了,因为她先前为了讨好佟瑜,像模像样读了几本书,虽然每本只读了两页就当作读过了,却对这一句印象深刻。
那会她想着,只要她坚持,佟小五就一定能打开心结,和她在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佟小五他......
灵月郡主咬住肉嘟嘟的唇,想说也不一定,她都这么努力了,佟小五怎么还不回应她呢。
可她的话到嘴边,看着宁容美丽华贵的容颜,又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想起来,当初九皇叔出事,要被流放宁古塔的时候,所有人都逼着宁容与他和离,就连九皇叔自己都给了她和离书,可她呢,让人惊得目瞪口呆,竟然自己直接跟着前往宁古塔去了!
现在虽然九皇叔不能给她名分,却给了她能给的一切!
要是等爹爹大事成了,她就劝爹爹,让爹爹赐宁容为安惠王妃!
所以,有志者事竟成,是真的!
之前佟小五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是没有变化的,变得比从前好多了,只不过,他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罢了。
她决定了,就算以后佟小五出家当和尚,她也要出家当尼姑,青灯古佛旁等着他。
灵月郡主咬牙,想对宁容使劲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可是一回头,咦,宁容不见了。
等她仔细寻找,才发现宁容坐到自己母妃旁边去了,她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竟然能说得上话的,就好像宁容突然自然而然跟她搭话一样。
灵月郡主只好自己默默记下自己的决心,然后顺势往宁家那边看了一眼,宁家那样的人家,到底是怎么养出宁容这样的姑娘的?
她这一眼,却瞧见宁老爷竟然在和户部尚书谈笑风生,两个老头子嘛,根本没什么好看的,而且灵月郡主对宁家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因为他们家竟然为了往上爬推了一个儿子出来为苏阳顶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这样,苏阳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
灵月郡主想着想着,又往苏阳的位置上看,然而却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看到总是色眯眯的王八蛋,他的位置竟然是空的,回想到之前他也是来了的,灵月郡主顿时警惕起来。
之前就是这个王八蛋失踪,然后三姑姑才遇害的!
灵月郡主眼眸一动,抄上自己的鞭子,悄悄摸摸往人少处走去。
反正苏阳那个废物,武功根本就不如她,而且她身上还有哥哥给的信号弹,阿福嫂子给的三步倒蒙汗药,要是有什么事,自己也不怕!
皇宫里除了办宴之地外,其余地方比起往日要冷清的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一点响动,都特别容易让人发现。
“那个混蛋,要是一个人,我非要偷偷把他拍晕了揍他一顿不可!”灵月郡主极其小声嘀咕了一声,就贴着墙慢慢走。
这么一走,还真给她发现了偷偷溜出来的苏阳,而他对面,竟然还有另一个人!
灵月郡主真正发现人的时候,可没了刚才的威风凛凛,而是大气都不敢出,慢慢蹲在地上,以防被发现。
“公主,公主你真心仰慕我?”苏阳声音油腻而又狂喜,灵月郡主还没看,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恶心。
但她更好奇,苏阳口中的公主是谁!
难道是大姑姑和二姑姑?不可能啊!她们怎么可能会仰慕苏阳这种恶心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公子...”一道妩媚娇艳的声音传来,灵月郡主顿时打了个激灵。
月华公主?!
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灵月郡主的心情,因为实在是太过复杂,太过震惊,简直就是平地惊雷!
听这一声苏公子,若是说她不含感情,都叫人不敢相信。
可月华公主什么时候合苏阳搞到一起的?
灵月郡主心脏砰砰狂跳,可却几乎趴在了假石后的草丛里,一动都不敢动,她有预感,今天自己撞破的绝对是天大的秘密!
“美人!”苏阳已经忍不住了,冲上去就抱住了人,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和他急不可耐的口水声。
“公子,不可啊...若是太子知道了,我并非属意他,你可如何是好?”女人声音无辜的要命,也勾魂摄魄。
苏阳这种下流胚子,哪里抵挡的了这种诱惑,他立马就回道:“别怕,美人,太子他根本就不行,不算个男人,你跟了他,岂不是要当起尼姑了?”
别玷污尼姑!
灵月郡主气得炸毛,让这种女人当尼姑,简直是侮辱佛堂!
“美人,公主,你就依了我,以后太子登基,还不一定能活过几年呢,到时候我带你风流快活,天长地久!”苏阳一张口,狼子野心尽显无疑。
月华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柔软的双臂勾着苏阳的脖颈,尖长的指甲却撩着他的后颈:“可你们大齐的皇帝如今身强力壮,谁知何时才能轮到太子登基呢。”
听到这里,灵月郡主陡然警惕起来,不再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多想。这月华公主,显然不是真的为了勾搭苏阳,而是对他们大齐暗藏祸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怕是想用美人计从苏阳嘴里套出来什么消息!
灵月郡主虽然平日不算聪明,但父亲是征战沙场的大将,一家人对保密之类的事情都格外注重,对国家之事更是敏感,谁要想套她的消息可不容易。
可苏阳那傻子,眼前是绝美脸颊,鼻间时馥郁的女人香气,哪里注意的了那么多,只想赶紧拉着人到草地里苟合,于是立刻回答:“你放心吧,我父亲才不会让他们这对父子得意太久~”
这又是何意?
灵月郡主听到这么大的消息,整个小姑娘都在草丛里呆住了,连被一只小虫子咬了都没有知觉。
难道苏太师还想谋逆不成?
不对,他要谋逆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上还有这么多儿子...除非...除非是苏太师暗中在扶持另一位皇子!
如此才说的通啊!
灵月郡主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跑回去告诉爹爹和母妃这些消息,可又不敢闹出动静,怕那两人听见,只能听着那边声音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黏糊,不堪入耳,她面红耳赤听了半炷香的时间,那边声音才静了下来,两人各自离去。
待到声音彻底远了,她才嗖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脸都已经红透了。
这对狗男女!
呸!
虽然灵月郡主一直敌视太子小叔,但不可否认太子小叔对她还挺好的,所以对于他被戴绿帽子,灵月郡主的火气也是蹭蹭地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郡主回到位子上时,都没注意到宁容已经离开了,她也没有第一时间找四皇子妃说这件事,而是坐在位子上心神不宁,准备等回到四皇子府再把这件事说出来。
四皇子妃还在与其他贵妇谈笑风生,并未注意到女儿的不正常。
灵月郡主片刻后,就更不自在了,因为她看见苏阳和月华公主一前一后回来了,两个人的脸上乍一看都看不出什么,完全不会让人怀疑这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够发现苏阳脸上那一抹餍足和洋洋自得。
也是,睡了太子的女人,他能不得意么!
灵月郡主从前脑子里一些想不清楚的事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聪明。
难怪苏阳敢对三姑姑下手,原来是苏太师早有异心,想除去皇上不说,还想除去太子!
可苏太师暗中扶持的会是谁?
难道是五叔?
灵月郡主想来想去,只有五皇子李钦最有可能,因为平日里除了太子,朝堂上就是这位五皇子心思深沉,最得皇帝的心,最会揣摩皇帝的心思,可偏偏他总是装作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还自行与其他大臣都不来往。
也就是他,还有可能...其他皇子,几乎都已经被流放出去了,苏太师不可能看得上,而苏太师和他们这边是死敌,更不可能是支持爹爹的。
灵月郡主越想越觉得可怕,她突然觉得,出家当尼姑都比在这皇宫里好得多......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灵月郡主遥遥看了一眼五皇子李钦,见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彷如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心中又开始腹诽这五皇叔是不是装模作样还不知道呢。
宫宴很快在纸醉金迷的氛围中结束,灵月郡主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就要找四皇子和四皇子妃把这件事说了,谁知她刚到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主,四皇子正在会见客人。”
“哦...好吧,那我母妃呢?”灵月郡主比以前懂事多了,这若是从前,她已经开始大声嚷嚷叫爹爹了。
“四皇子妃也在书房。”
灵月郡主愣了愣,不知父亲和母亲一起见什么客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却见是宁容从里面出来了。
她怎么会在这?
“灵月...”四皇子妃发现她来了,也有一丝意外,毕竟从前灵月郡主少往书房来,从前她最讨厌的就是书。
“母妃,我有事要跟你说!”灵月郡主心中对宁容不感冒,所以也没在意她往这里来的事。
四皇子妃笑意盈盈,差人将宁容送了出去,才要带着女儿去女儿的闺房:“什么事啊?”
“母妃,别,就在书房里说!一件大事,也要给爹爹听!”
“哦?灵月有什么大事?”四皇子顿时打起精神,上一次灵月郡主说有大事的时候,还是宋淮那会了......
灵月郡主左手挽住一个右手挽住一个,将两人带到书房,才将自己看见的一一道来。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原本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僵硬地看着女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灵月,你亲眼看到他们做那污秽事了!”四皇子妃语气里带着火气,倒不是冲着女儿去的,而是冲着这对贱人竟然玷污女儿的眼睛!
灵月郡主知道自己母妃的意思,赶紧摇摇头:“母妃,我是听到的,一清二楚,半炷香时间呢,那月华公主诱惑苏阳说出大齐的事,恐怕是不怀好意。”
“灵月,苏阳真是那么说苏太师不会让官家和太子得意太久?”四皇子脸色已经彻底严肃起来,却没有凝重,而是闪过一道喜意。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天助我也!
灵月郡主那叫一个笃定:“爹爹,我听得一清二楚,一句话都没落下!”
“好...乖,你先回去,爹和娘会查清楚这件事,你切莫对外人提起,武安侯府也不可提。”四皇子按捺下喜悦与凝重,先对女儿交代道。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没想到好事多磨,接踵而来,九皇子那边先是要彻底与他合作,而且他现在的实力强大,没想到女儿又撞见苏家人天大的把柄!
看来是老天爷都要他赢!
四皇子犀利的眸子里闪过精光。
灵月郡主也没打算告诉武安侯府,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何况,现在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生佟小五的气。
不过她也有点疑惑:“爹爹,武安侯不是我们这边的么?”
贺大哥人其实挺好的,虽然长相有点凶悍...但灵月郡主觉得,他就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不然,他也不站太子那边,还能站哪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皇子妃摇了摇头:“灵月,现在这件事还不能确定,武安侯心思莫测,我们不得不防。”
灵月郡主想到贺大哥,想到阿福,再想到阿元,心里面惆怅不已,他们不应该是他们这边的么?
他们一家人可都是那么有趣的人。
不过她还是听父亲母亲的。
看着灵月郡主乖乖听话出去了,四皇子妃立刻走近四皇子:“四爷,看来苏太师其实是另有打算!”
“没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他忠心对官家和太子,看来他恐是早就另外找了老五。”
“确定是五皇子了?”四皇子妃声音谨慎。
四皇子颔首:“前段日子,手下的人就查到老五那边有些动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确认无疑。”
“真是没想到,他平日装的太像,骗过了所有人,可惜,却栽在了苏家那个蠢货身上。”四皇子妃此时此刻,眼中哪里还有面对灵月郡主时的慈爱,只有狠辣,“四爷,我们事先安排好的辽东军现在也快到了襄阳一代,若要行动,一日一夜就能直逼燕京,若是能在太子大婚时动手,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老九的队伍紧随其后后援,我们北三关的军队垫后......成败在此一举。”四皇子眼中一瞬间闪过的光亮过于冗杂,这么多年,梦里事,近在眼前,他身体仿佛陈杂地被万水千山压着,又仿佛磅礴地有举起万水千山之力,让他有那么须臾几乎快压抑不住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皇子的书房里放着一把剑。
那是他第一次出兵时,父皇赠的。
那时候,他的对手还不是如今疯魔的李承宴,而是当初那个人人盛赞的李世安,当初父皇尚且对几个儿子公允,不会过多偏颇李世安。
那样的情况下,饶是太子之位稳稳当当,他也坚信,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强大,父皇迟早会看到,他才是可用之才。
后来李承宴出生,他根本就没把一个小孩当一回事,顶多就是父皇对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宠爱的时候,心中有些吃味。
一直到朱雀门之变,他借由父皇的令,亲手将李世安斩杀在朱雀门前,那一刻,他内心的野心与傲气前所未有之满。
可这也是一切的转折点,李世安死了,多了一个李承宴,而且,父皇对他的偏宠,让人一次次震惊,直至麻木,他才知道,父皇不是不会看重某一个儿子,只不过,被看重那个,不是他罢了。
为了那个偏宠的儿子,父皇能没有了从前的一切原则,而除去李世安,也不是因为什么通敌叛国,只是因为,他那个心爱的女人死了,他要扶持心爱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
为了他,也不惜为自己设下一个又一个局。
曾经会奢求父皇宠爱的那个男孩已经彻底心死了,现在他,只有...孤注一掷的去自己争夺!
四皇子上前,忽然抽出了那把剑。
宝剑出鞘,嗡嗡作响,冰冷决绝,似能割断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爷!”四皇子妃陪同四皇子多年,见他如此,眼中一时间泛起泪花。
他们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四皇子回眸看向四皇子妃,冷冽的眸色终于回归了一丝温度,笑应一声,夫妇二人的对视,逐渐埋没在铺天盖地袭来的夜幕之中。
一眨眼就又是两日,武安侯府的第一次大家宴到来,侯府却出乎意料并未请太多人,而是只请了与侯府关系好的那些,让人大感意外。
这平日里为官做人,谁家喜宴不是谁都要请一请,日后官场好相见,收到请帖的人还好,这没收到的,心里自然不是个滋味。
这也让不少人没少在后面说闲话,说武安侯发达了,根本就不在意从前的干娘干弟弟的,给干弟弟办婚事,就小办一场,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可收到请帖的几乎无一例外到场,他们身份有高有低,高至王亲贵族,低至医馆管事、雇工,虽然两边坐的位置不同,但也算是一场罕见的婚礼。
原先受邀这些人心中也有些忐忑,这武安侯难道是和干弟弟关系不好?若是好,怎么不早在众人面前彰显彰显他,连大婚之事都办的只邀请了少数高官,而且这婚事还来的突然,提前都没有消息。若是不好...那也完全没必要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住,还帮他操办婚事。
众人是满腹疑惑地来了,这一来,却立马打消了疑惑。
要是谁再说武安侯跟他那干弟弟关系不好,他们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武安侯办的婚宴,实在是豪气啊,简直快比得上王孙贵族们的婚宴了,准确说,要比许多大户人家办的还要阔气。
原先他们还笑,这娶了个丫鬟当大娘子,那天光大娘子的嫁妆恐怕都要笑死个人,结果人家直接十抬实打实的嫁妆,这一问才知道,女医医馆如今在燕京生意好,光是药材每月都要卖出几十万两银子,谁让这赵女医的名气大,百姓们都信得过呢!而这丫鬟现在当的是医馆的主管,每月都有几分利!
这分红下来,她能穷到哪去?
而聘礼呢,更别说,一水的雪花银,足足有两千两银子,其他首饰、绸缎、珍奇宝贝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一对镂空玻璃如意。
这玻璃现如今在燕京虽然不是稀罕物了,价格却始终居高不下,况且,这对玻璃如意,可以说是目前所有人见过工艺最好、最精妙的,几乎可以说是玻璃界的顶尖技艺了。
没点本事和途径的人,根本就拿不到这对玻璃如意!
再其次还有不少叫人眼热的外面根本没途径拿到的宝贝,听说有一些是武安侯和赵女医的私藏品,给两个新人添的。
听说里面还有一道养颜药品的独家配方,是赵女医给那新娘子的添妆,意思是以后这道配方,只要她把的紧,只能给她一个人盈利!
赵女医的方子成效如何,大家也都看到了,满京城谁不眼热?
现如今佟五少爷出事,没人能大量提供养颜药品了,可买家依旧热络,几乎是排队蹲点去女医医馆买!
“恭喜恭喜!”凡是看了聘礼嫁妆的客人们,没有一个不比来时的容色更加喜庆的,谁不喜欢参加热闹的宴会,回头出去也是谈资!
至于那些没被邀请来的,那哪里是因为武安侯不重视这个干弟弟,而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和关系不好的亲近!
这新娘子虽说算是从武安侯府府内嫁娶,那新花轿却从外新置办的院子里抬出去,逛了燕京一圈又抬回来,花轿的豪华,沿途不知羡煞多少路人。
阿福这次婚礼,最先在新娘子这里站着,看着和往日素气秀雅打扮截然不同的忍冬,忍不住两眼都是她:“新娘子,真漂亮。”
女人,就是得靠妆容,有了颜色,人也有了气色。忍冬用着医馆出品的大红口脂,穿戴火红的凤冠霞帔,整个人明艳如绽放正盛的牡丹花,华贵艳丽。
半夏直接在旁边看呆了,从来没想过,忍冬还能如此漂亮,漂亮得她都想穿新娘子的衣服了,真是太好看了!
忍冬脸颊不由被阿福夸红了,微微垂下眼眸,下巴含蓄的模样,动人至极,若非她脸上敷了粉,恐怕在场的几个人都要忍不住上手摸摸,最好再吃豆腐亲一口才好。
很快花轿来了,接着她出去,忍冬还跟在阿福身边眼巴巴望着,眼睛有点酸酸的,人家都说嫁女儿难过,怎么她嫁姐妹儿也难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一侧脸,就看见半夏要哭不哭的表情,伸出手一把捏住她腮帮子,把小姑娘的眼泪给挤出来了:“哭什么哭,快,回侯府接亲去!”
有啥好哭的,这不还是嫁到他们自己府里了么!
半夏眨巴眨巴眼睛,瞬间被阿福带得没了那点小心酸,很快笑逐颜开跟着阿福往侯府跑。
她们到了侯府时候,新娘子还没到呢,但来客已经熙熙攘攘挤在门口,很快新娘子来了,大郎今日也是无限风光,脸上喜气洋洋,春风得意,他胯下那匹枣红骏马,都是上百两银子才从一武将家里借来的宝马!
“大郎君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很快新人拜天地,郑宛眼中也泛起了泪花,郑有才却满脸都是笑,还安慰她几句:“孩子长大成家是好事,你该高兴。”
郑宛心里当然清楚,只不过想起一年前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日子,她是由衷打心底里感谢阿福和贺荆山。
从前她陷进偏执愚昧里,一个劲苛责荆山这个好孩子,现在想来,实是后悔,幸好那时她没做什么让自己遗憾一辈子的恶事。
郑宛看着坐在一旁的贺荆山和阿福,男英朗,女明媚,一对璧人,郑宛心思却忽然一动。
当初贺荆山娶这阿福的时候,只是想着让她照顾孩子,所以连婚事也没办,可恨那老赵家就直接把闺女塞过来算完事,两人都没有好好办一场婚礼,不如等回头也让这两人再在府中小办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阿福这辈子作为一个女子,岂不是连亲事都没算过,何况她还曾说,她不是老赵家那个阿福,而是在外流落过来的,那就更应该办一场了。
郑宛心里有了主意,现在却不是跟阿福说的时候,只是笑眯眯看着接下来的婚礼,待到吃席的时候,从来不沾酒的她也高兴地抿了些。
大郎就更不会被客人们放过了,一开始大家还因为他是武安侯的干弟弟而拘谨着,不敢戏弄新郎官,后来发现贺荆山夫妇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没一会就闹了起来,又是让他喝酒,又是让他表演个节目的。
可这不是难为人么,大郎并非土生土长的燕京公子哥,也没读过书,不过是现在才识字了而已,真要让他表演,他恐怕要表演个背药材大典,那大家伙也听不懂啊。
“哥,不行你就把你最喜欢的诗背一首。”二郎在一旁为兄长担忧。
谁知大郎却早有准备,给客人生龙活虎地表演了一段打拳,拳拳带风,引得客人一阵叫好。
阿福看得呆住,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了这个,但仔细一看,发现他还打的像模像样的,而与此同时,阿元在旁边蹦跶:“娘亲,大郎叔叔是跟着我学的!”
说着,小家伙还偷偷给她比划打了一下。
“你都能当师父啦......”阿福揉了揉他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武安侯府内热闹一片,婚礼进行到一半时,外面却突然又有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朝推进来的大箱子看去,阿福也微微疑惑,可看到箱子后紧跟而来的隔壁的宋老爷和宋大娘子,又明白过来。
因为两家关系尴尬的缘故,实际上侯府并未给宋家送请帖,但宋老爷和宋大娘子,亦或是宋淮本人,又来表达一下心意。
人都到了,阿福不可能不客客气气把人给招待了,也不可能摆个冷脸。
宋老爷和宋大娘子不请自来,脸上也有一丝尴尬,其实他们也不打算来的,虽然他们从前很敬仰赵女医,但是毕竟人家根本没有邀请他们。
但是长子宋淮坚持让他们过来送一份礼,所以他们才来了。
“贺大娘子,我们也听到你们府内锣鼓喧天,才知道今日你们府上有喜宴,立刻就把贺礼送来了。”宋大娘子上前先说道。
宋大娘子虽然如今儿子出息了,但是和宋老爷一眼,在阿福面前还是恭敬中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这是当初清水镇的百姓们几乎都有的通病,在他们那段暗不见光的日子里,阿福几乎就是他们信奉的神明。
“大娘子客气。”阿福笑了笑,也不多解释为何不请他们。
真要要个答案,问他们自己儿子去...总是表现得那么暧昧,她能不避嫌么?
宋老爷和宋大娘子带来的礼可不薄,整整一尊羊脂玉雕满堂荷,就这么一开箱子抬进来,就叫人顿时移不开眼。
这么大一尊羊脂玉雕,得多少银子!
宋淮差人送来的礼,是算不上惊世骇俗,但价格绝对够吓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宋家和贺家同出宁古塔,又做了邻居,曾经不少人以为这两家关系会很好,却也未见两家怎么来往,没想到宋家一出手就是这么阔绰,看来从前说两家关系不好的,都是谣传。
阿福看着宋家送来的东西如此值钱,却神色淡淡,宋家人若是有什么她力所能及范围内能帮的,她也定会帮,可来往,暂时她就没有打算过。
“多谢宋老爷和宋大娘子的好意,大郎,回头你亲自登府谢过。”
大郎根本不明白两家之间的那点小龃龉,立马傻笑呵呵地答应了。
宋老爷和宋大娘子也没多留,送个礼很快就回去了,众人一边唏嘘他们的贺礼,一边又继续把酒言欢。
阿福知道宋家送礼如此阔气,没有宋淮的示意,是绝不可能的,还好她看贺荆山一眼,发现对方神色如常,她才松一口气。
反正她现在肚子里都有宝宝了,旁的她是什么都不想了,只要好好跟贺荆山过日子,不拖他后腿就行。
天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繁华落幕,宾客四散,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又忙碌收拾了两个时辰,夜幕彻底来袭之时,方才安静下来。
只是各屋红烛摇曳,双喜字照人面。
阿福团在被窝里,只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贺荆山。
干娘方才找到她说,想让她和荆山再补办一场婚礼。
一开始,阿福是拒绝的,那多麻烦呀。
可是当她想到,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压根就没结过婚的时候,突然有点想泪流满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荆山一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被子里露出的两只充满怨念的大眼睛,不由身形顿了顿,走近:“怎么了?”
阿福小声嘀咕:“大郎和忍冬的婚事是办了,你和我的还没办呢...”
显然男人听力极好,瞬间就听到了她的嘀咕,怔了怔后,忽然伸手把她连人带被子卷了起来:“办,你想办,我们天天都办。”
“哪有天天都办的!”阿福被像一条毛毛虫似的提起来,顿时心花怒放,可嘴上还要意思意思虚假一下。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他俩够恩爱,哪一天不是度蜜月呢?
阿福想用脸蛋贴贴男人的脸,忍不住扬起头,小手伸过去。
眼看着她就要贴上去,男人也不由自主微微俯首,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侯爷,宫中来人急召侯爷进宫!”
阿福的手在空中戛然而止,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
都这个点了,狗皇帝叫贺荆山进宫干什么?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自打阿福知道阿元的身份之后,也从原先的天不怕地不怕变得提心吊胆了。
贺荆山垂眸看着女人,大手一抓,就捏住她的小手,握了握,飞速低了下头完成了阿福想做却没做的贴脸,然后赫然起身,将抽屉里的短匕取出别在小臂中,提着暗纹披风往外走。
“等我回来。”
阿福心突突直跳,总有些不安,微微直起身子,冲着他即将出门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荆山。”
男人停住脚步,漆黑的眼眸看了她片刻:“放心。”
随后便出去了。
阿福心中知道的越多,就难免越担心,也抄起自己的衣服追了出来,才到门口,小翠竹就忙迎了上来,半扶住她:“大娘子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慢着些。”
她追出来的时候,男人就已经出了院子,看不见身影了。
“不会有什么事的,大娘子。”小翠竹见阿福实在担心,忙安慰道,“何况侯爷天生神力,武功盖世,真有什么事,估计也能第一个跑。”
阿福听着小翠竹的安慰,情不自禁点点头,也安慰自己,一定没什么事的。
府里其他院落都已经睡了,阿福披着袄子,手里捧着汤婆子,在床上呆坐了半晌,也没听到外面传来男人回来的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等他回来再睡,小翠竹劝了几次,她都还坐着,只好坐在她一旁陪着她说说话。
“大娘子刚来燕京时候,做什么都不怕,那时候奴婢还在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女子,张扬肆意,简直是......”
阿福回神,笑了笑:“可恶至极?”
她那会刚刚去宋淮家,的确是嚣张。
这份嚣张,来源于她的本领给她的自信。
小翠竹刚想拍手叫绝说就是,又猛然反应过来,她怎么能说大娘子可恶至极呢!大娘子分明就是...惹人爱!
这会,她自己看着烛火下阿福娇美的脸颊,都忍不住会怦然心动。
怎么会有这般美的女子。
“不是不是,简直就是让奴婢心生喜爱!”小翠竹边说边使劲点头,仿佛特别笃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彻底被小翠竹逗开心了,心底也不再那么不安,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她也扛不住,半坐着就眯着睡着了,不知不觉间,小翠竹就帮她安顿好躺着入睡了。
小翠竹伺候完阿福出来一看,天色墨蓝墨蓝,远处天边还泛着一抹苍白,奇异瑰丽。
她知道自己今晚恐是睡不了了,便吩咐下面的丫鬟明日白天告诉半夏让她伺候大娘子,自己则转身往阿福屋外回。
刚走到门口,她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徘徊,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人?”
男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正是贺荆山身边的卫斐小哥。
小翠竹顿时松一口气:“卫斐小哥,这么晚了怎么你还在这?”
其实小翠竹还想问,他不是应该和侯爷一起进宫了么?
卫斐俊脸在黑夜中格外严肃:“大娘子睡了?”
“刚睡下,到底怎么了?”
“瓦剌国内发动了病变,国君已死,大王子继位,现在带兵侧攻进了渝州!侯爷可能要被点将带兵前往渝州镇压敌军。”
“什么!”小翠竹手中端着的托盘瞬间支撑不稳,摔了下去。
卫斐眼疾手快,将托盘接住,才免得托盘上的水壶摔个四分五裂。
武安侯,的确是武职,可人人都说官家提防侯爷,所以小翠竹也从来未曾想过,有一天侯爷要带兵打仗!
那打仗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说说的事,严重点,会丢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人还唱古来征战几人回呢!
小翠竹就是再崇拜贺荆山武功高强,却也知道他从未带过兵,这一去恐是凶险。
“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禀报大娘子。”
她将托盘一把塞到卫斐手里,就要推门进去,卫斐却忽然抓住她手腕摇摇头:“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到底是谁去,你现在把大娘子叫醒,只会让她凭白伤神。”
小翠竹这才反应过来,大娘子本就心里不静,她现在也有孕在身,至少应该让她休息会。
她点点头,而后眸子一垂,视线落在卫斐抓自己的手上。
卫斐的手也如他的人一般,生的好看,但小翠竹无心欣赏,和男子这般亲密接触,她还是第一回。
卫斐也注意到自己的逾越,忙将手收回,托盘还给小翠竹:“翠竹姑娘,在下失礼。”
“无碍,都是为侯爷和大娘子担心。”小翠竹很快把这件事按在脑后,她现在心里更是乱入麻,哪里有心思想这些闲事。
两人一起在屋外站了一会,相对无言,卫斐就又先告辞去打探消息了。
待阿福醒来的时候,天边才刚刚开始冒起霞光,她睡得迷糊,却还不忘问小翠竹贺荆山回来没。
小翠竹一边给她换新的汤婆子,一边上手给她裹袄子:“大娘子,侯爷还没回来,但是昨晚卫斐小哥回来,说瓦剌国内发动了病变,国君死了,那大王子继位,现在带兵侧攻进了渝州,侯爷可能要被点将带兵前往渝州镇压敌军,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什么?”阿福瞬间清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话音刚落,心尚且悬在喉咙口,远处皇宫的方向就蓦地传来一声沉闷的鼓声。
这一声,敲在她心口,震在喉咙口,好半晌,她没说出一个字。
“大娘子,莫急,这虽是出征的鼓声,但不一定是侯爷!”小翠竹生怕她过于忧思,立马劝道。
阿福却愣愣的,站了好一会。
“应该是他。”
不知怎的,她心里就有种强烈的预感,皇上这次,点了贺荆山过去。
渝州,渝州军如今在宁古塔,渝州失陷,按理说,渝州军该过去,可是这么大动静,为何渝州军一点都没发现。
除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人,应是九皇子,而且,这件事恐怕是从当初安贵妃死后,就开始谋划了的。
戮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如何会看着太子安然上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其中,很有可能有四皇子的手笔!
如今边关所有人将领几乎都成了四皇子和九皇子麾下之人,朝中无将可用,战势凶险,李乾定会派贺荆山前去。
打赢了,皆大欢喜。
打不赢,也正中李乾下怀,贺荆山不是贺知后人么,贺知他不是战无不胜么,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一战就败的儿子?届时,贺总兵留下的一代威名将彻底倾覆!
“大娘子...”小翠竹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担忧,她不知为何阿福如此确信就是侯爷出征,但她知道,大娘子的揣测,向来都很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卫斐就匆匆回来报信,贺荆山...带兵前往渝州,镇压瓦剌军了!
这一趟,是连家门都未入!
卫斐汇报的时候有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刺激了阿福,然而他汇报完了,却未像预料之中那样看到大娘子失魂落魄。
阿福镇定地对着他点了点头,扯紧身上红底白边的披风:“走吧,我们去送一送侯爷。”
武安侯府其他人也刚刚转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阿福也没时间通知他们,坐上马车一路朝着燕京城门口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到城门口时,军队太急,都已经出了城门了,阿福只好让小翠竹扶着自己上了城墙,遥遥望着军队。
城墙上风大,扯得她的披风烈烈作响,如一面红旗在城墙上昂扬招摇。
她努力呼喊着贺荆山的名字,奈何声音又被风扯得残破难以闻得,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那大军之前,潇潇马背上,男人回过头来,与她遥遥相望。
阿福被风扯得快要没了力气的身子顿时又涌上一股勇气,朝着那边招了招手,她手腕纤细秀美,在这浩然城墙上,广袤天幕下,实在太过渺小,可离人与她两两相望,也对她抬手一晃,两相呼应。
待军队彻底走远,阿福也一下子力气尽失,得靠着小翠竹扶着,才能堪堪站住。
她会等他来的,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和阿元一起。
“大娘子,属下护送您回去!”卫斐俊面神色凝重,俨然已经将阿福看成了重中之重。
阿福摆摆手:“你快去追荆山吧,现在还来得及。”
卫斐却看着她,坚定摇了摇头:“大娘子,属下奉侯爷之命,他不在时,护大娘子平安,生死无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护她生死无忧啊。
阿福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该笑,这个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心上,可只要他不在身边,她哪能无忧呢。
那她又何尝不是,生等他来,死等他来呢。
看出阿福心事重重,卫斐深知自己不是贺荆山,绝无法真让大娘子无忧,他只能拼了这条命,也绝对护佑大娘子安全!
局势紧张,小翠竹的眉眼之间也没了轻松,冷静下来为阿福分析:“大娘子,如今瓦剌出了这样的变故,太子与月华公主的婚事绝不能成了,这其中会不会也有高密那些人的手段?”
大齐要和瓦剌邦交,这绝不是高密愿意看见的场面,他们更想分裂两国,自己号坐收渔翁之利,不论这次博弈间他们有没有参与,毫无疑问,现在高密的大王睡觉时候都要笑醒了。
阿福也把自己的情思一点一点装在一起,藏在心底,她决定过,绝不给贺荆山拖后腿的。
“回去再说!”
阿福带着两人一回去,就下令宣称自己身体抱恙,要好好养胎,暂时不接待一切对外行程,武安侯府除了正门之外,其他门也紧紧关闭,下人要想出去,只能从正门报备出去,除了大门之外,卫斐也将整个侯府安排的像个铁桶一般。
很快郑宛、郑有才他们就知道了贺荆山出征了,一个个也震惊之后开始担忧,但知道阿福现在有孕在身,不想过多叨扰她,只能先暗自商量,因为他们实在帮不上什么忙,郑宛便天天带着其他几人在府中的佛堂里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贺荆山平安归来。
接着,满京城都知道了瓦剌政变,竟然已经进攻占领了渝州一事,一时间朝堂上口诛笔伐,瓦剌来使们也被严密看押起来,外面百姓们一个个对原先还口碑不错的月华公主和拉图王子狂骂不止,心中对贺荆山这个贺氏后人的首战又担忧又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不在的日子,皇宫里却也时不时派人过来武安侯府,美名其曰探望阿福,但阿福却回过味来,说是探望,恐怕是“监视”,皇帝不可能不怕带兵的贺荆山,所以自己便是留在京城的质子!
凡是武将,家眷都要留在燕京,都是这个道理。
幸好,时常被派过来的都是戚公公,自己人,阿福还可以稍稍安心,否则天天看着那陌生的阴阳怪气的公公,她都要心肌梗塞了。
阿福闭门在家的日子里,没忘记后院的佟瑜和苏云遮,佟瑜一开始还对苏云遮这个苏阳的弟弟心怀芥蒂,慢慢也想开了,若非苏云遮提供证据,恐怕他的母亲、嫂嫂和侄子们,早就保不住了。
“苏公子,你的病,我能治。”阿福礼貌收回手,对着苏云遮平静道。
她平静地好像只是在诊一个感冒的病人,而非一个恶疾缠身多年的人。
苏云遮身边的小厮阿树喜出望外:“大娘子!您真的能治好我家公子?”
苏云遮白净的眼皮抬了抬,没有开口,安安静静,仿佛听到阿福说的是治不好,而不是能治。
阿福看着他这副样子,微微勾了勾唇:“苏公子,你是信不过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云遮轻轻摇了摇头,可抬眸间对上阿福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仿佛将他倒映的清清楚楚,无可隐藏,又迟疑了一下,才徐徐说道:“大娘子,在下的病情复杂,连师父这么多年都未找到那味稀缺的药引,若是有的治,师父早该与你告知。”
“你师父...”阿福突然轻笑一声,话停止了一会,才继续,“你师父之前在我这赚了我十万四千两银子,看来他马上就要还回来了。”
治好他二徒弟这件事,值不值十万四千两银子啊。
“嗯?”苏云遮不明白她口中的十万四千两巨款缘何而起,但见她神色轻快,不由微微疑惑。
阿福却难得遇到一件开心事,嘴角高高扬起:“本来我是想直接免费给你治了,看来现在我要先去让你师父过来,让他给你付药费!”
小老头,她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赚走的呀。
阿福说干就干,这么多天,终于用上了卫斐,让他一定要保密将柳树先生请过来,卫斐多日以来正愁无事可做,终于有了事,二话不说就冲到柳树先生那边,把人给带了过来。
一直到进府里时候,柳树先生还对着他骂骂咧咧:“你个毛头小子,下手就不能轻点,我还以为哪里蹿出来个野猫要挠老夫的脑袋!”
卫斐也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把人提到了阿福面前。
“赵女医,你的人可真不客气啊,险些就把老头我打晕了再拎过来,还好老头我身手盖世!”
阿福轻咳一声,瞥一眼卫斐,卫斐马上拱了拱手退下。
“柳树先生,你这趟本就早该自己过来,那我也不至于派人过去请你了。”阿福笑吟吟的,然后请他落座,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你这二徒弟要治病的医药费,毕竟他现在身无分文,孤苦无依,能依仗的,不过只有你这个师父罢了。”
柳树先生刚坐下,屁股又弹了起来:“你能治云遮?”
啧啧,叫的这么亲切,那医药费肯定舍得吧。
阿福轻嘬一口热茶,晃了晃,才不急不忙抬头:“可以,十足的把握,半个月之内解开他体内余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树先生瞬间就信了:“赵女医,师父啊,你快给你徒孙治吧!”
阿福:“?”
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孙啊喂!
什么鬼!
她不要攀亲戚,她只要钱!
“柳树先生,我可不收你这么大的徒弟。”阿福说着,上上下下扫了柳树先生一遍,意味深长地勾唇,“我怕折寿。”
柳树先生脸上出现一个囧字,片刻之后才试探问道:“你要多少医药费?”
“十万四千两。”阿福放下茶盏,笑眯眯的,好像个坏心眼的小财主。
柳树先生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他就知道,这丫头准没安好心。
但心疼银子归银子,柳树先生对自己两个徒弟可是真心的,虽然一个比一个奇葩。
“十万四千两,你真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他?”
“自然。”
看着阿福如此坚定不移,柳树先生也料她不敢随口下这样的妄言,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了一只鞋子,从里面抽出来一踏银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两只眼睛里挂上两只问号,随而嫌弃地看着柳树先生取出来的钱:“你就这样拿钱?”
“那是,老头我行走江湖,自得两袖清风。”柳树先生啪地把银票拍在桌上。
阿福想说两袖清风不是你这么用的,但看到桌上的银票,才摆摆手:“半夏,拿去让你大郎哥和二郎哥点吧。”
半夏哎了声,倒不嫌弃这钱是从别人鞋子里拿出来的,高高兴兴接过跑出去了,以至于阿福迟疑,其实是不是让她数就行了。
“现在可以给我徒弟治病了吧!”柳树先生平日里除了喝喝小酒、听听小曲、逗逗人,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亲人朋友更是只有这两个人徒弟,可不得使劲宠。
奈何贺戚虽继承了他的衣钵,却成了个公公,苏云遮虽也是个天才人物,身体却拖累了他。
柳树先生都寻思着再收个徒弟了,可是看到阿福的时候他就放弃了,他想拜赵女医为师!
当然,阿福并不答应收他这个徒弟,不然还怎么安心收钱呢是吧。
“当然可以,你徒弟这是体内含毒,根本就不是自幼体弱多病,此毒在他体内沉积多年,几乎快要伤及肺腑,必须尽快对症下药。”
柳树先生也知道,徒弟的身体是因为幼时被苏家的对手就下了毒才如此,可恨苏家人还以为他是灾星、讨债的,他们怎么不道,他们才是那孩子的灾星!霍霍了这么个好苗子!
若是云遮能入朝堂,那必然是潜龙在渊!
阿福不慌不忙,问他看了他的药方之后,再把自己的药方给他看,两人其中的大多数药材都一样,许多不同的药性则相同,唯一不同的,却是柳树先生一直在苦苦找寻的那一味,被阿福替换成了一味虽昂贵却不难找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竟然还能如此用药!”柳树先生一双老眼上的皱褶都撑开了,呆滞地看了阿福的药方好一会,快要怀疑人生了。
自己把徒弟的病耽搁了这么多年,原来还是自己医术不够?
阿福没工夫跟小老头多解释了,因为二郎这时刚好带着自己要的这些药从外面回来。
“嫂子,你要的药我抓回来了,每份都抓了两份,保证够用,我师父说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就让我去找他。”
柳树先生闻到药味,就知道正好是阿福药方里的药,明白过来,今天她这是已经提前给徒弟准备药了啊!
那要是他没答应十万四千两呢,她还能不给他治?
一时间小老头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被坑了,可又说不出来理,只好吃瘪在一旁黑着个脸。
是谁说赵女医人美心善,这简直就是黑心莲嘛!
阿福则表示,她从来都没说过自己心地善良哟,尤其是对于钱这一方面的。
“那就多谢你师父了,不过你最近还是留在府里吧,有什么不懂的...就先问这位先生。”阿福忽而一笑,看向柳树先生。
二郎立马回答是没然后转身看向柳树先生:“多谢先生教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这么,小老头又满眼迷茫之间,暂时被坑多了个临时徒弟。
且说小老头一直以来想再收个徒弟的缘故就是,他的百晓生已经被贺戚继承衣钵,才能和远见也给了苏云遮,唯独这医术嘛,还没人继承。
能多收个徒弟他也不是不乐意,可奈何人家这郎君有师父啊,他只能算个临时的先生。
得,又被赵女医坑了。
不论如何,柳树先生是先在武安侯府里留了下来。
这是阿福乐见其成的,他对这燕京之事、大齐之事了解甚多,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四库全书,阿福有什么需要知道的,问他就好。
边关战事吃紧,这一眨眼,就至了除夕。
这日原本该是太子与月华公主大婚的日子,但因为瓦剌国内变故,便这么沉寂下来,遥遥而无期,整个燕京上方,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阿福的肚子也微不可见地有了弧度。
早晨她醒来穿衣的时候,小翠竹和半夏还盯着她微微起伏的肚子好一会,才确信她肚子是比前几日鼓了些。
“大娘子,肚子比前几日大了。”小翠竹满眼惊喜。
半夏都想上手摸摸,可也怕自己的手脏,两只手在身前捏成了两只拳头,兴奋又紧张。
阿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好像是比之前起来了些,手指都不由软和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他爹爹能赶在他出生前回来。”
那样的话,到时候有贺荆山在身边,她就感觉安心多了。
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氛围,小翠竹取了垫子,放在太师椅上,再将太师椅抬出去,让阿福躺在上面晒太阳。
今夜的除夕夜,他们武安侯府的众人注定是不能团聚了,阿福却依旧主张让大家都过个高高兴兴的年,把下人集中起来,发了赏银,表现好的,提了提月例,大家伙原本心头蒙着的那层惶恐都挥之而去,脸上露出喜气。
阿元这几日虽然一直团在府里,可也找到了新玩伴,这些下人有些家中有小孩的,实在没地方安置,因为阿福的宽容让他们接来住了,反正这前朝的公主府建得极其奢靡豪华,府院极大,换作别家,都要是几大家子兄弟妯娌的一起住进来,他们没那么多人,多住些人也绰绰有余。
阿福还点了个聪明的给阿元做伴读,那孩子的祖母是府里的灶上的一个妈子,自是感恩戴德。
其实阿福也感谢她,若非她这个小孙子聪明伶俐,又跟阿元玩得来,她还真怕阿元在府里闷得慌。
可这一府的人不出去,却不代表外面的人不会找事进来
才到傍晚,一府的人都在等着除夕夜的到来,宫里突然来了人,说武安侯今年除夕不在京中,皇上恩典,让阿福这个武安侯夫人进宫一起过宫宴。
“大娘子...”小翠竹不止一次跟着阿福进宫,哪能不知那其中厉害,立刻紧张起来。
阿福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对着过来宣纸的戚公公点了点头:“那就请公公带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是因贺戚过来请人,还是阿福已经完全从贺荆山出征的那份不安中镇定下来,阿福这一路,心中反而十分安稳。
而且真若出了什么事,有柳树先生和苏云遮在府里,自会带着家里人还有佟瑜从密道逃走。
这些密道,也是卫斐一一告诉她的。
阿福不怕这些外人知道,至少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她信得过。
然而今日过来请人的不止有贺戚,还有几个陌生的公公,所以一路上,贺戚也没办法与她提醒什么,只是进了宫,阿福才收到一个让她小心的眼神。
“公公,臣妇还是第一次参加宫廷年宴,不知这在座的都有谁,好让臣妇有个准备。”
贺戚刚要张口,一旁一个尖脸的公公已经不耐烦嚷嚷:“大娘子到了就知道了。”
他这般对皇上身边的公公不客气,让阿福心里也是一愣。
片刻之间,贺戚已经被那几个公公挤到了后面,让阿福上软轿直接往宝和殿而去。
阿福身边只有小翠竹、半夏和卫斐跟着,卫斐倒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一切放心。
幸而这段时日,他已经将皇宫里的路摸得熟透。
阿福一路到了宝和殿,进去了,满屋盛装打扮的妃嫔,争奇斗艳,让人眼花缭乱,进来她才发现,各位皇子和皇子妃也都在,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齐聚一堂,灵月郡主看到阿福,立刻眼睛亮了亮,悄悄给她使眼色。
阿福看着这么多人,心微微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宫宴罢了,说不定是李乾想要热闹热闹。
阿福跟其他人也不熟,只好先坐在了四皇子府这边,跟灵月郡主一起坐。
她刚坐下,灵月郡主就迫不及待开口:“大娘子,你这么多天都不出门,可想...想你了。”
她本来想说想死我了,但想到这是除夕,和大年初一一样,都不能说死字,使劲忍住了。
阿福以为她要因为佟瑜先前的事情心生芥蒂,见她放开了,自己才也回之一笑:“郡主,我这是为了在家安心养胎,先前阿元的事,把我吓着了。”
阿元在国宴上中毒,到现在拉出来的也只是个替罪羊,这件事谁人不知,也难怪人家武安侯夫人不愿再轻易进宫,何况人家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其他贵妇们心中还算理解她,但对面坐着的头戴琉璃坠东珠的苏墨然眼中就闪过一丝歹毒,尤其是看到阿福比起往日稍稍隆起的腹部。
如今这段日子,她抬上了侧妃之位,头顶又没了月华公主,过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可看到这满屋琳琅的女子,竟然都不如一个孕妇貌美,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她就觉得恨。
何况,到现在为止,太子还是碰都不碰她!
她已经想办法,让人在暗中一边加害月华公主了,今日这宫宴,赵阿福也别想逃过,她为她准备的,可不止一点两点。
她要让她知道,她不过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野鸡而已,永远都成不了凤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察觉到那份充满恨意的视线,瞬间就注意到了苏墨然。
但她根本不屑多看对方一眼,只是心中忌惮她又玩什么花样。
阿福眼眸垂了垂,也罢,若是今日她真要耍什么花样,她必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宴会随着李乾到场,瞬间更加热闹,阿福朝上看去,却发现李乾身边除了李承宴之外,跟随的竟然不是皇后,而是婉嫔!
婉嫔?
看见阿福愣神,灵月郡主才悄悄在她耳边告诉她:“你还不知道,皇后不知因为什么,突然被禁足了,如今婉嫔这个贱人在皇上身边春风得意,十分受宠,已经是婉贵妃了。”
如此之快?
阿福有片刻的瞠目结舌,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婉嫔,为了女儿冒着天大的风险帮着自己劫狱,可也是一眨眼间,那个柔柔弱弱的婉嫔成了皇上身边春风得意的新人。
她总觉得,事情不像灵月郡主想的那么简单。
婉嫔...到底在图谋什么。
若是要为女儿报仇,那可以暗中除去苏阳,完全不用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的。
“今年的除夕夜,宫里多来了客,比往年更加热闹啊。”李乾的心情好似根本没被边关战事影响似的,笑意满面。
婉贵妃立刻在一旁附和:“皇上,在座的各位都是想要跟皇上一起欢度新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乾瞬间更高兴了,他这个人,就爱听好听话,否则也不会把苏太师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捧上来,上行下效,整个朝堂的风气都是如此,连那太医院,竟也让严院使当上了院使。
灵月郡主对婉贵妃嗤之以鼻,十分不屑,其他嫔妃们也一个个妒忌地看着婉贵妃,这个小贱人,从前装模作样的不争宠,现在马上原形毕露了!
很快宫宴开始,李乾还时不时若有若无地往阿福这边看一眼,想必是思及贺荆山如今应已经赶到渝州前线。
阿福则毕恭毕敬,只看着眼前的食物,却不动手。
李乾刚要开口问她是不是今夜的饭菜不合口,外头却突然红红火火走进来一人。
“陛下宫宴,却不邀请阿尔芙一起参加,未免太不客气了吧?”阿尔芙腰间直接挂着鞭子就大摇大摆从外头进来了,外面还有一众拦着她的侍卫们。
实在是如今高密势大,侍卫们不敢伤及这位高密公主,若是惹得高密此时也对大齐发起攻势,那大齐将是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面对敌人,一定不能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因为你的对手很有可能会联起手来搞垮你。
李乾看着就这么不客气闯进来的阿尔芙,和紧随其后的阿斯曼,脸上的笑意消退了些,好在一旁的婉贵妃圆了场:“陛下,阿尔芙公主和阿斯曼王子定也是在酒楼无聊,想要与陛下同乐。”
李乾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才让人为两人赐座。
先前阿尔芙当众挑衅他心爱的女人,直到此时,他也对这个不知礼数的公主十分厌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密的两位落座后,又时不时朝阿福这边看过来,但阿福完全无心理会这两人,而是在思索。
她怎么感觉,过一会月华公主与拉图王子也会来。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人推动着,把重要人物往今夜的夜宴上推?
说什么,什么来,高密两人到了没一会,拉图和月华公主也被人“请”了来,两人如今虽然身份尴尬,却也好歹是瓦剌在大齐的“人质”,若是将来战事平息,还有可利用之处。
拉图王子先前身上的锐气消减不少,整个人显得几分颓靡,他万万没想到,大王子竟然趁着他不在直接篡位,此番他就算回去,恐怕也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月华公主的神色却一如既往,姿态妩媚而又优雅,好像丝毫未因为两国战事和这些日子的囚禁受到影响。
“装模作样。”灵月郡主对她好感也不多,嘀嘀咕咕讽刺。
阿福不予置否,但却回眸看了小翠竹一眼,让她俯身,交代了她几句,很快小翠竹就也走了出去,半夏在她身侧不明所以,但阿福姐没吩咐她,她也只好乖乖站着。
李乾对瓦剌来的这两位,尚且还算得上客气,能做到面子上的嘘寒问暖,只不过拉图回答的却心不在焉。
宴会开始了一会,就有宫人给各个位置上酒,奈何阿福对今夜的食物和酒水碰都不碰,导致旁边的灵月郡主也碰都不碰,这就显得她们二人十分突兀。
“贺大娘子,可是今夜的食物不合口味?”苏墨然突然遥遥开口问道。
阿福看着她挑衅的视线,再察觉到上方李乾探究的目光,不急不忙回答:“苏侧妃,臣妇来之前并不知要来宫宴,已经在府中吃得十成饱了,再吃下去,会对腹中孩儿不利,想必苏侧妃同为女子,该能理解臣妇为人母的一片苦心。”
苏墨然一听,差点气倒,她现在甚至都未圆房,哪里知道为人母的一片苦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哪能这么轻易放过阿福:“可特意请大娘子过来,也是陛下对贺侯爷家眷的一片安抚苦心,你这般一口都不沾,倒让人觉得是怀疑陛下赏赐食物有什么问题。”
灵月郡主见她咄咄逼人,嗖地就站了起来:“苏墨然,我们吃不吃关你屁事,食物都堵不上你的屁股嘴!”
“咳......”四皇子妃喝了一半的茶瞬间呛了一下,没想到女儿这么惊世骇俗,但呛这一下也让她没来得及阻止灵月郡主。
上方的李乾脸色瞬间黑了,可是看着灵月郡主,又不想呵斥。
从前这个孙女是孙辈里面最亲近他的,现在......
若非她是老四的女儿,若她是老五的女儿多好。
不过今日她所言实在是荒唐。
李乾正要呵斥,一旁的李承宴却突然轻笑一声:“灵月说得好。”
在做的所有人脸上的尴尬神色更加尴尬,可有太子为灵月郡主撑腰,谁敢再说灵月郡主不是?
苏墨然一时间也愣在原地,尴尬无比,她是太子侧妃,太子却为着她的对手说话,这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偏阿福还补了一句:“苏侧妃,好吃你就多吃点,不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半夏,你把咱们桌上的东西都给苏侧妃送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墨然此时此刻站在那里,好像与全世界为敌似的,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最后见李乾迟迟都未开口,心知无法,只好又恨恨坐下,面前又被放了一堆食物。
这些食物里,她自然是动了手脚的,哪能真吃下去,偏偏对面灵月郡主还一副挑衅她的表情,若不是四皇子妃拦着,不用怀疑,她绝对会逼着她吃下去!
苏墨然一时之间也不敢再闹,只好先忍气吞声坐下。
酒过两寻,那月华公主却突然起了身:“陛下,月华近日忧思不断,生怕大王兄犯下不可饶恕之错,奈何月华已一阶弱女子,别无他法,只好在佳节之日为陛下一舞助兴,以清烦扰。”
她还有心思跳舞?
众妃嫔匪夷所思地看着月华公主,可她那双妩媚的眸子如此坚定。
李乾其实也没心思看她跳什么舞,何况太子还对着妖女感兴趣,他虽然当年痴迷窦贵妃,却不想儿子重蹈覆辙,刚要挥手拒绝,李承宴却饶有兴味地撑着下巴看着月华公主:“好啊。”
李乾心中虽有不悦,但他虽这个儿子不悦的时候多了去了了,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只好依了他:“那就跳吧。”
月华公主换了一身极其修身的黑色绸衣上场,但凡舞者,一般讲究如花似月,色彩或艳丽、或仙气,可她这一身黑衣跳舞,还是众人前所未见的,一时间倒也被吸引了目光。
尤其是她舞姿妖娆曼妙,配上诱惑的黑绸,仿佛就是抹去一切琳琅繁华的暗夜,勾人深入,却是无尽的危险。
她的脚步轻盈,却在不知不觉间靠得离太子越来越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墨然气得头昏脑涨,指甲都嵌入了手心里,想到这个女人就这么明晃晃地勾引自己男人,她就恨不得把她给撕碎了。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月华公主是靠近了李承宴的时候,她却脚步一转,黑绸翻飞间手中闪过一道寒芒,刹那之间,李乾闷哼一声,直接从龙椅上翻倒下来!
而她却整个人扑上前去,刀起刀落,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在李乾身上反复朝着致命之处狠狠捅进捅出,鲜血喷溅了她满脸满手,喷进她的眼珠里,也丝毫阻拦不了她的半分决意。
似是恨到极致,才会有如此狠心!
“陛下!”
周围的妃嫔们齐刷刷吓得尖叫出声,万宝公公第一个冲了上去,他伴随李乾多年,可谓忠心耿耿!
婉贵妃也在瞬间反应过来,第一个上前:“保护陛下!”
众人没想到,堂堂月华公主,竟然趁此机会刺杀皇帝,各个惊愕到极致,以至于根本反应不过来要做什么,而上方李乾已经口吐鲜血,整个人在地上抽搐。
也只是几秒之间的事情,可当外面的御林军冲进来的时候,上方月华公主已经整整捅了十几刀之多!
御林军齐刷刷上前冲过去,要拿住月华公主,奈何对方身手了得,几个闪身之间,不光没让人伤到自己,还自己人撞成一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整个人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是有一种预感今晚要出事,可也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她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李乾竟然会是被一个女人当众刺杀的。
作为一个大夫,她比谁都清楚,月华公主捅的刀刀都在心脏、喉咙,几乎是不给李乾留活路。
她错愕之间不由看了一眼拉图王子,却见对方眼里同样是震惊,显然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可他们显然得不到答案了,因为一个眨眼间,月华公主诡异的身影就已经到了殿外,正撞上跟着御林军一起冲进来的卫斐。
卫斐与她交了两下手,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泽,余光之间看见阿福没出事,瞬间就给她让了路。
他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夫人和小主子,现在夫人无恙,他绝不浪费余力。
但看到皇帝所在的那边被人齐齐围住,他鲜血滚滚从台阶上流了下来的时候,卫斐眼中也闪过一抹嗜血。
他现在多想冲过去,也狠狠补上几刀,也解心头之恨,不让报仇假借他人之手!
但他不能,若是他此时此刻用贺家人的身份做了,便会连累整个贺家,连累主子的大计!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地把李乾的惨状深深刻进眼底,不放过一丝一毫,以为将来为主子和兄长好讲一讲,这老儿是如何惨死。
万宝公公已经叫人急召太医,自己急得捂住李乾的伤口,试图压住里面不停涌出来的鲜血:“皇上!皇上!”
他又忽然想起阿福,突然回头冲着阿福的方向大喊:“赵女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皇上!”
赵女医是神医,她一定能救皇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被过来的人几乎是架着到了跟前,就要俯身查看李乾情况时,却看到一旁的李承宴,直直地站在一旁,脸上并无半分担忧,好像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的、马上惨死的路人。
便是路人,看到对方如此惨死在自己面前,也不该是这般云淡风轻的神色。
也只是一瞬之间,她甚至来不及思索太多,就被压着查看李乾的情况。
月华公主的确下了死手,刺中了李乾的心脏、割开了他的喉管。
可......并非没有拼着一救之力。
但事关紧要之事,阿福心脏狂跳,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想救。
不想救的原因太多了,以至于一时之间全部涌进脑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耳边一句一句的赵女医仿佛不在耳边,而是隔着汪洋大海传来,一切都好像是在梦里那样近,又那样遥远。
电光火石之间,阿福已经做下决断,她果断为李乾止血。
卫斐在远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能理解,甚至他想上前阻拦她。
可他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撞来一人,是才挤进来的小翠竹:“大娘子呢,大娘子没事吧?”
小翠竹是直接撞到了他背上,卫斐难得未防范,还险些被她撞倒,那点诡异的心思也瞬间烟消云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斐心中有恨,却知道这时候大娘子不得不救人。
否则,尚且在燕京的所有贺家人都要受到牵连,否则,朝堂之上变数太大,李承宴一旦登基,小主子翻身将更加苦难,否则,在渝州的主子也将受难!
有太多理由了,可他还是想让李乾死。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了大娘子有一丝颤抖的声音。
“官家...薨了......”
所有人勃然变色。
皇帝死了。
死在一场所有人未曾预料的荒谬刺杀里。
死在一个女人手上。
万宝公公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声:“陛下啊!”
一边的婉贵妃也怔怔地看着李乾,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她给他准备的毒酒还没有用上......思及此,婉贵妃眸子一转,迅速将指甲里藏着的毒药包别在了桌下。如此脱手,将再无一人知道她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她也开始跟着假模假样哭了起来:“陛下。”
如今皇后自作主张怀孕,虽然外界还不知情,但皇上已经拟好了废后圣旨,也就是今晚还给她送去了落胎药,那自己,将是地位最高的太妃。
就算她不想搅弄朝堂,却可堂堂正正对付苏家人了。
如今害死女儿的人已经死了眼前这个,接着,就是苏家那些人!
婉贵妃想要收回视线时,却发现阿福的手在抖。
电光火石之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了阿福,把她推到一旁:“你不是神医么,怎么治不了陛下,你滚开!”
她推的力道不大,但阿福已经浑身没了力气,手上全是血,不由自主往旁边倒去,却被赶过来的小翠竹扶住。
“娘娘,娘娘,大娘子她是神医,可不是神仙啊,那刺客太狠心,刀刀致命,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啊!”小翠竹立刻也大声哭道。
她说的是事实。
就算赵女医医术再高明,那也就是个大夫,而不是神仙,受了这么重的伤,哪还能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翠竹一边哭,一边偷偷把阿福拖了出来,其他妃嫔们也都慢慢反应过来,挤上来哭作一团,下面的其他皇子皇子妃们也最先反应过来,开始安排抓刺客的事。
阿福像是受了惊吓,在小翠竹怀里半躺了好一会没说话,其他人看见了,也只心道到底她是女流之辈,遇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也难免害怕。
然而只有阿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一边状似为李乾止血,却暗中对他放任不管,任凭他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没有救他。
这违背了她从医生涯以来的所有信仰,可她并没有后悔,倘若她管了,贺荆山会冒着十倍百倍的风险来除去李乾。
何况,让她来做简单得多,也不会有人发现。
的确很简单,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狠得下这个心来。
说到底,她从来就没有真的把自己放在这些朝堂阴诡的博弈之中,她骨子里还相信自己和这些尔虞我诈的人手段阴私的人格格不入,直到此时,她才真真实实地参与了进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的力气一点一点复苏,扶着小翠竹起身,也和其他人一样,对着李乾磕了个头。
然而这一叩,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在对李乾,只是在对自己违背了的某些念想。
明昭二十五年,庆帝于除夕夜因刺杀薨逝。
明朝二十六年大年初一,新年,整个燕京蒙上一层厚重的沉闷气息,家家户户挂上了白纸灯笼。
皇宫里脚步极轻。
苏墨然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中,却对着铜镜轻笑一声。
快了,待到太子登基,她就是贵妃娘娘,谁还敢拿她侧妃的身份笑话她?
她在庭院里轻轻漫步,不一会,就看到了一道欣长的身影往太子书房而去。
宋淮。
苏墨然神色暗了暗,又撇了撇嘴,不屑宋淮与李承宴两个男人,而是摇了摇手绢,心里窃喜。
那个高密的王子约她今日下午日来香酒楼见。
她样貌出众,才气斐然,又不是男人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墨然很快便赴约而去。
东宫书房内,宋淮将册子递上:“殿下。”
阳光从窗户檐里倾泻而下,将屋内分成明暗两处,李承宴静静在玉制的躺椅上养神,只有下半张脸被阳光耀得白雪一般,一双眸子在暗处慢慢睁开。
“这是月华公主和拉图王子自入燕京以来所有见过的人员名单,近七日内的,下官调查的更为详尽。”
李承宴眸子在宋淮身上转了转,没接他那份名单,似是一切早已预料似的,反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宋淮沉默了,他整个人立于那道阳光里,一张脸清俊、不染尘埃。
李承宴并未催着他回答,而是缓缓道:“你现在选择辞官,还来得及,本宫放你走,再晚些,本宫可什么都不说,也不放你走了。”
“殿下。”宋淮缓缓抬眸,“月华公主与您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与您达成了什么约定,下官在月华公主逃亡的路线中,发现了孔大人的接应。”
“不愧是你。”李承宴答非所问,慵懒地看着他,“换做旁人,根本查不出来。”
见他不语,李承宴才从椅子上慢悠悠起身:“月华公主与本宫没有关系,她是孔大人的亲妹妹。”
他的话音刚落,宋淮还在迟疑间,密室中缓缓走出来两人,愕然是孔狄,与一个样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仔细看,便能看出,这个女子与月华公主的身形相似,只是样貌却截然不同。
她一开口,就是月华公主那妩媚的声音:“宋大人,别来无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她在这里。
宋淮的错愕,只有短暂的片刻,难怪,他的人追查了一半,就再也查不到了。
原来是这样。
他若有所思:“殿下因为生母的缘故,早就想除去官家。那接下来,殿下打算如何?”
孔狄挑了挑眉,没想到宋淮这个文人如此轻而易举就接手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真相。
他果然没看错,宋淮是个聪明人,他从来都不是那些读书读坏了脑子的迂腐书生。
有趣。
“接下来?”李承宴轻声一笑,“接下来,自然是闹个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这个回答,并未在宋淮预料之外。
一开始,他并不懂李承宴这个人,可一日一日相处下来,他也思量明白了。
李承宴,就是个疯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是为何,其他人,都看不懂他。
人如何能看得懂一个疯子。
李承宴看着宋淮依旧淡然处之的神色,忽然就有些好奇,便是天塌了,地崩了,宋淮也能如此平静么?
究竟有什么事能叫眼前这个青年,脸上的巍然不动出现裂缝,彻底崩裂呢。
李承宴忽然起身,看着宋淮,唇角如同暗色中盛开的彼岸花丝那般勾勒:“宋大人若是留下来,本宫就将武安侯大娘子许配给你,如何?”
孔狄神色僵了僵,迟疑地看了眼李承宴,看到他脸上隐隐的兴奋,又选择了沉默。
什么都好。
今夜以后,殿下想要登基也好,倾覆了这王朝也罢。
他此生大仇因殿下而得报,又得以与妹妹重逢,这河山,到底是海晏河清,还是风雨飘摇,又如何?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殿下如了他的意,如今,轮到他如殿下的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的月华公主褪去原先妩媚的假面,露出的,竟是一张充满野性美感的脸,肤色十分深沉,与孔狄格外相似,她仿佛也很感兴趣,看着宋淮要如何选择。
良久,宋淮终于在几人的视线中开了口。
“臣只愿她安然度日。”
愿她,安然。
莫要卷进这场风波。
愿她自由自在地盛放在这方风云翻滚的九天之间,散发芬芳。
倘若他手中有吴钩宝剑,也原她身侧天下承平。
奈何他只能站在这幕后,献上绵薄一语。
“你倒是真中意她。”李承宴兀自一笑,眼中流光飞逝,“既你不愿娶,那本宫娶之。”
“殿下。”宋淮先是意料之外,旋即又觉情理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踌躇自己方才是否做错了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朗朗君子,言念心之所念,方有晦暗不能多言。
“武安侯大娘子已为人妇,武安侯尚在边关,殿下此番,伤国民之心。”
李承宴却摆了摆手,好似毫不在意:“本宫心意已决,你既要留下,本宫便允护你家人周全,别无其他。”
“殿下...”宋淮片刻之间,明白李承宴方才所言竟是决心,瞬间竟然方寸乱了,唐突地上前一步,可下一秒孔狄已经挡在他身前。
“宋大人,殿下明日登基,琐事繁杂,还请自重莫要叨扰殿下。”孔狄对于昔日的同僚,毫不客气拔剑,剑刃顿时割破空气,发出冷冷的白光,将空无一物之处,分成泾渭分明。
宋淮脸上有一丝隐忍,他深深看了李承宴一眼,转身朝外走去,却并未离开,而是在书房之外,撩起衣摆,双膝重重跪下。
“愿殿下收回成命。”他慢慢的、重重地说道,声音仿佛与他跪下的重量相当,轻如鸿毛,重如泰山。
李承宴的确未料到,他能做到这一步,他又突兀地笑了起来,一直到笑弯了腰,指着宋淮:“宋大人,你竟然能做到如此。”
孔狄脸上没有分毫笑意,可再看向宋淮的眼神却也变得不同。
宋淮...竟真对那赵阿福情根深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来好笑,当初被他弃如敝履之人,竟然如今被他甘之若饴。
倘若他知道有这么一日,当初是否还会将人打成那样?
孔狄听闻当初赵阿福在清水镇那番她非赵阿福之人的话时,便派人彻底调查,自然知道其中真相,她就是赵阿福本人。
不过若是为了离弃那对如水蛭般的母亲和妹妹,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家人,从来都是互相帮扶,相互爱护,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他自幼时,母亲便是如此教导的。
孔狄说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但看着宋淮下跪,心中的确难免有一丝触动。
倘若三公主还在,有这么一天,也许,他也会为她下跪吧。
可就好像官家并非仁义之人,殿下也不是。
李承宴如孔狄所料那般,并未理会宋淮,而是又悠悠躺回了躺椅:“孔狄,你且与你妹妹好好叙旧,她当初在东宫的时候,便不知你身份,你们也算相逢难得相识。”
月华公主,便是孔狄当年失散被怀疑死了的亲妹妹,宋星滢,此时此刻诧异地看着李承宴:“殿下...早就知道奴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竟早就知晓?
“自然,你在苏怡然身侧时,找的毒,与本宫所寻同出一处。”
苏怡然?
孔狄就好似月华公主在逃亡时被他拦住,询问身份时那样呆滞,也足足愣了好一会。
当初苏怡然曾想利用他,所以他对那女人十分厌恶,却没想到,妹妹竟然在她身侧潜伏过?竟与自己近在咫尺!
李承宴莞尔一笑:“之前只知你冲着我父皇而来,本宫也认出月华是你,只是没想到,你是孔大人的妹妹。”
宋星滢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奴当年也是死里逃生,流落多年,才查清当年真相,一直苦学技艺,才潜伏进宫,幸而当年未起害殿下之意,否则奴罪该万死!”
她也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聪颖敏锐,竟然查出自己是当初苏怡然身边的贴身侍女玉水。
可她恍然之间又想起,自己在苏怡然那时为她找寻之毒,乃是从柳树先生那得来的蛊毒,因当时李乾被断言命不久矣,所以本是未打算用在李乾老儿身上,却万万没料到,李乾中的竟然是同一种毒。
那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星滢猛然回过神来,当初李乾之毒,竟是殿下所下!
饶是知道李承宴疯狂,早就想除去李乾,她却也一时之间唏嘘不已。
李乾老儿被自己杀的早了,她该让殿下亲自动手,这样李乾老儿才能亲眼看见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是怎样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让他死的痛苦万分!
宋星滢一时之间有些后悔,可重来一次,她也绝对会直接动手。
何况,她潜伏在皇宫多年,深深知道,这皇宫里想杀了李乾的根本不止一个两个。
苏太师、皇后、婉贵妃、太子、贺家,她根本就数不完。
李乾老儿造孽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算如此,宋星滢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何昨日自己的武器被自己轻而易举甚至没被盘查就带了进去。
这,恐也是因为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有了一道真相,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太子想杀皇帝,所以就算知道她是冲着杀了皇帝而来,也不会阻拦,而理所应当地给她开了后门,让她闯进来杀。
她当初走投无路之下,选择到了瓦剌做代和亲公主,想要霍乱大齐宫廷,更加接近李乾,谁知瓦剌内部却突然发生变故,直接和大齐走上了对立面。
如此,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却也没想到暗中竟有太子相助!还得以与兄长相认,幸而她当初所用了他们宋家所制的花糕,才让兄长得以认出她。
难怪,他当初竟然违背太子之意想要求娶自己。
宋星滢一时之间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但大仇得报,今夜太子也将为他们除去血洗安家,怎么一个痛快了得!
“殿下,奴还有一事相求。”
李承宴抬了抬眸:“拉图?本宫会饶他一条命的,他的命,无关紧要。”
宋星滢这才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一切都有预料。
拉图王子,念在他一路护佑她的份上,她愿意多开口为他求上一命。
他们宋家人,恩怨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那宋淮?”孔狄见妹妹已经问完话,方才开口。
若是宋淮执意一直跪在这里,岂不是会惹得外面的人怀疑?
李承宴摆了摆手:“你看他现在还在么?”
孔狄呆愣一下,走上前去打开方才被自己关上的门,却发现宋淮已经不知所踪,他一时间有些摸不透了,刚才他还表现的情深义重,现在就撒手不管?
宋星滢倒是先明白过来:“哥,他应是要去告知那赵阿福了。”
“不错,宋淮从不做徒劳之功。”李承宴这些时日,又何尝不是看透了宋淮,“在我这久跪无益,他自会选择其他路。”
孔狄有片刻愤怒宋淮要背叛太子,可是想到太子将要做之事,他又有些理解宋淮。
不是谁都能选择这样的路的。
宋淮所为,无疑是明智之选。
就好似所有人以为他会是一位刚正不阿的纯臣,他却能为往上爬折腰,尽情恭维皇上和太子,而现在,他就算一直跪下去,也不会改变太子的心意,所以他便直接选了另一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殿下,我们现在当如何?需不需要属下去拦住他?”
“不必,让他去吧。”李承宴看着外面,淡然笑了笑,“本宫也很好奇,他能做到哪一步。”
孔狄闻言不再言语,他扪心自问,是不愿伤害赵阿福这个人的,此人功绩太深,乃德行高远,福泽众生之人。
“贺荆山,此时应已抵达渝州了吧...”李承宴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孔狄身上询问。
孔狄连忙回答:“回殿下,贺荆山已经到了渝州,接下来应是首战,线人也即将将京中帝薨消息送满整个渝州。”
“甚好。”李承宴显然很是满意,“那便将本宫要纳赵阿福为妃的消息也传过去吧。”
“是!”
孔狄眼中这次没有什么波澜。
殿下要这天下乱,那便大乱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年初一,整个燕京城气氛晦暗,阿福也带着一家人在家里不出去。
宋淮却突然来访。
管家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知道武安侯府的主子不想跟宋家来往,所以亲自过来报消息。
“宋大人说,请大娘子一定一见,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阿福不由自主皱眉,宋淮此时不是应该在太子身边忙碌,毕竟他扶持之人马上就要登基,怎么会来自己这里。
不过思及对方从来也不是个说空话之人,她点了点头,让人将人请了进来。
然而宋淮进了厅内,却看了她好一会。
他看她的目光从来不加以掩饰,也不躲避。
阿福就是不喜他这点。
“宋大人,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只能送客了。”
宋淮要开口,方才想起近在隔壁的家人。倘若他直接违背太子,太子会不会,取他家人性命?
见他依旧不语,阿福起身,却不是驱赶,而是让人将门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娘子,这......”管家迟疑,就算他信得过大娘子,可府里这么多下人,大娘子这么光天化日与其他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恐怕对她名节不好。
“还不去?”阿福毫不犹豫催促。
管家这才赶忙退了出去。
“宋大人,有什么你就直言吧,这里没有其他人了。”阿福是还算了解宋淮的,他从来都不是个犹犹豫豫之人,所以他这番神态,让她心中顿时生出疑窦。
她是要避嫌,可也不是个傻子,宋淮是太子身边的人,却和自己有交情,现下找上门来如此,恐怕是太子想对贺家动手。
如果是李乾,阿福尚还能在一定安全的环境中保全自己,可若是李承宴,她是真的没有把握。
李乾看似疯,却行事有章程,但是李承宴没有,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太子,打算明日登基,纳你为妃。”宋淮开口间,有几分晦涩。
阿福顿时愣住,万万没有想到,李承宴竟然会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决定!
“你所言当真?”
尽管知道宋淮口中的不是假话,阿福一时之间也难以相信。
她不明白,李承宴这般的目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万人骂他?
阿福虽然对自己的美貌有自信,可也不觉得,李承宴能是为了她的容貌而做下这番决定。
他从来都不是爱美色之人,他若是,自己当初被绑架到燕京的时候,早就保不住身子了。
顷刻之间,宋淮也已经做下决断,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当真,今夜我会派人前来护送你与你家人前往宁古塔,那边九皇子与刑郎君至少不会伤你,暂能护你周全,晚些...待贺侯收到信,你便与他汇合。”
阿福自己心中还乱作一团,没有决定,没想到宋淮就已经全部给她安排好了,一时之间,她忽然抬头看向这个青年。
心中说没有一丝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她知道宋淮来给自己送这个信,要护送自己走,到底冒了多大的风险。
“那你怎么办?”
她不知当如何,但宋淮的安排的确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她也难免的,关心了一下他之后的路。
若是帮了太子,他一家人尚在燕京,他怎么办?
难道为了自己,仕途都不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淮心态已经恢复如常,有条不絮安排:“你们与我们一同离开,今日我来告知你之事,太子恐已经猜到,所以你们只能从贺家当年的暗道走。”
阿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贺家,乃是如今的宋府。
若非有暗道,当年贺荆山恐怕也根本逃不出去。
但这条暗道还安全么?
阿福不知,但看着宋淮那双从容不迫的清亮眼眸,她又忽然安下心来。
宋淮做事,也向来都是靠谱稳妥的。
“好,那今夜子时,一起走。”阿福立刻答应下来。
因为她一旦进宫,被控制在李承宴身边,她不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又会利用她对贺荆山做什么。
“你如此信我?”宋淮也有一丝微微的错愕,他尚且以为,需要好好劝一劝她。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固执的。
阿福摇头笑了笑:“我信得过你。”
“哦,你别想多,我是说信得过你的人品。”阿福见宋淮神色不对,立刻补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多想,当朋友可以,想别的没门。
宋淮心底方生出的异样瞬间被打散了,一瞬间生出的,竟是知己般的你知我意,惺惺相惜。
他也笑了笑:“好。”
须臾之间,两人不言,也彼此明白互相的意思。
阿福只是看了他一会,就错开了眼神。
很快宋淮也垂下了眼眸,短短告辞后离去,阿福便彻底安排人手,然后通知家里人收拾东西,还切莫不能惊动下人们。
她只能尽力安排他们走了之后,明日护院们才保护被遣散收到各自卖身契的下人们,更多的,她也做不到了,而且难保这其中会不会有太子的眼线。
一家人虽还不知什么事,但都异常信得过阿福,柳树先生和苏云遮、佟瑜也在为阿福出谋划策,佟瑜本想带上佟大娘子他们,可又不想给阿福添麻烦,于是闭口不言。
阿福却看出他的心思:“阿瑜,你别怕,你母亲他们由卫斐安排,也安排在今晚离开燕京,之后再与我们汇合。”
“嫂子...”佟瑜一时间不知所言,但两眼都装满感动。
“你就安心吧,你四哥在他们那也安排有人,会与卫斐接上头的。”
安排好一切,阿福才尽量按下心中的浮躁,在院子里像模像样与家里人演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和小翠竹、半夏和忍冬陪着郑宛坐在一起给腹中的宝宝绣虎头鞋。
她在宁古塔时候学了一些针线活,可着实算不上手巧,绣出来的虎头鞋丑萌丑萌的,歪歪扭扭,比郑宛绣的差得远了。
“干娘,我绣不好。”
“没事,还有这么多个丫头,都一起绣,还怕不够将来小少爷穿么?”
“说不定是位小小姐呢?”阿福歪头说道,儿砸、女鹅,她都想要。
“丫头也好,得像你,不能像荆山。”郑宛想了想,认真说道。
要是生个丫头像贺荆山,那还得了,不得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拳把哥哥阿元给捶翻了。
阿元在一旁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使劲摇摇脑袋:“妹妹不能像爹爹...弟弟也不行。”
他是大哥哥,要保护他们的。
院子里笑成一片,远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后,很快离开,往宫中传了消息。
武安侯府内一切如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年初二早晨,新帝李承宴登基,满朝文武因帝王突逝,边关战事起,心有戚戚。
谁知新帝登基第一日,便宣布,要纳武安侯贺氏大娘子为德妃,震惊朝野。
文武大臣无一不惊,无一不劝,跪满了整个朝阳大殿。
新帝性格怪戾,残暴不仁,当场暴虐,抄斩安氏尚书满门,满朝寂静。
下了早朝,众臣也迟迟不肯归,聚集在宫内满面惊惶,窃窃私语不断,几位前朝老臣又追往乾清宫相劝,他们等待结果。
不出半个时辰,几位老臣竟然当场被斩杀在乾清宫外,也被判了满门抄斩,他们的尸体被直接扔在众臣之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众臣惶恐,再不敢劝,各自几乎踉踉跄跄逃离而去,浑浑噩噩。
整个燕京上方似笼罩上了一层血色的阴霾。
当今天子,他比先帝更为狠辣,毫不讲理,堪称暴君!昏君!
众臣惶惶间,几乎各自寻找其他皇子站队,悔不当初!
幸而他们听闻,当宣旨之人到了武安侯府大门口,却根本找不到武安侯大娘子和其中的亲眷们,竟是提前得了消息,逃之夭夭了。
这让众臣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武安侯大娘子有先见之明,逃的好,逃的妙。
紧接着,宫里又扒出来一桩丑闻,那新帝原先的侧妃,苏太师家的二小姐苏墨然,竟然与高密阿斯曼太子有染,听说让新帝撞了个正着,直接砍了那阿斯曼的脑袋。
众臣几乎是来不及反应,就知道新帝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那高密国力强盛,如今大齐内忧外患,哪里是高密的对手,何况这次朝贡,对方展现出来的武器如此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却不由分说,继续直接把那阿尔芙公主犒劳三军,充作军妓。
到了第三日,便有大臣受不了了,直接告病在家,感觉新帝登基,比天塌了都严重。
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门楣都快被踩破了。
“爹爹,我不走!”灵月郡主咬牙,“我去劝小叔叔,他说不定会听的!”
她不想被送去宁古塔,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要去宁古塔,就算那地方发达了又如何,这燕京才是她的家啊!
“灵月,别任性!”四皇子妃难得对灵月郡主如此严厉,可见小女儿满眼是泪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最后索性换个法子劝说,“你不是最喜欢你阿福嫂子么,他们也去宁古塔了,还给你留了信,还有佟瑜...待你爹爹大事一成,立刻将你们都接回来,让你与佟瑜完婚,听话。”
这的确是灵月郡主再想要不过的生活了。
可,她害怕啊。
她害怕自己一走,皇帝小叔毫不留情就除去爹爹娘亲,他们可是死敌啊!
说不定自己在,皇帝小叔还能网开一面呢,以前,他对自己很好的。
“爹爹,我不走,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
看着女儿突然被一棍敲晕了,四皇子夫妇惊了一下,才看到李非俞神色严肃地从后面出来:“四哥四嫂,别跟灵月这丫头墨迹了,现在宁古塔可以说是整个大齐最安全富庶之地,将她送去还有九皇子和武安侯大娘子护佑,留在这里,谁能保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皇子与四皇子妃愣了一会,也很快点头,差人将小女儿和小儿子一并送走。
从前他们也知李承宴疯魔,毕竟他那个母亲就不太正常,可也未料到他一登基,竟如此无法无天!偏偏现在整个燕京内的军队都听他手下孔狄的差遣,稍有不顺他意者,轻者被毒打一顿扔出宫去,重者直接满门抄斩!
再这样下去,满朝文武都要被他杀光了!
“九皇子的队伍如今已经到达襄阳,不出两日,就能彻底除去这个疯子!”李非俞这段日子也一直在为四哥调动军队,这才刚风尘仆仆从外回来,“我们的队伍在后做后援,一鼓作气拿下皇城。”
“但五皇子那边最近也装不下去了,开始蠢蠢欲动,所以我们一定要趁早。”四皇子点头应了李非俞的话,补充道。
“若是武安侯现在带领的军队能直接回援也是最好,可惜现在他恐怕已经与瓦剌那边交手,高密也极有可能因为王子和公主被杀发兵,他在那边根本回不来,能不能抵挡得住高密、瓦剌两国之军队都难说。”李非俞摇了摇头,“可惜。”
的确可惜,说不定,贺荆山他,根本就回不来了。
见识过高密那样恐怖的武器,李非俞觉得一旦高密发动进攻,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他们必须在高密进攻至燕京之前拿下皇城!
一切蓄势待发!
整个燕京城里,足足几日,百姓都不敢上街,街道上与过年前热闹的景象完全两个极端。
他们也不知道,新帝为何如此残暴不仁,他的统治又什么时候结束,但一个个却都暗中祈求来个大逆不道的逆贼直接砍了皇帝最好。
大年初三,新帝下令将举国上下赋税加重两倍,当朝无人敢有异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先那一批敢对新帝有异议者,已经无一生还。
对于那些普通的小官而言,反倒还算安全,他们不用站队,每天兢兢战战上个朝,回家就不再出门便好,对于大官们,却是提心吊胆。
尤其是苏太师。
他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敢给太子戴绿帽子,明明大好的日子就在眼前。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可他在暗中扶持五皇子的事绝对不能被发现,如今李承宴自取灭亡,正是五皇子继承大统的好时候!
苏太师本还在洋洋得意幸好自己真正扶持的不是太子,谁知没出两日,苏阳在府中跟婢女苟合的时候,一觉醒来,竟然没了那能人道的东西,被人割了还剁成了肉渣,最后在府里养的狗的饭盆里发现了残余的血沫。
苏太师气得直接打死了苏阳身边三个小厮和府里养的几条狗。
他只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可现在一个女儿死了,一个女儿被关在天牢永无翻身之日,两个儿子一个自由体弱还叛出家门,他根本就不在乎,只当有苏阳一个儿子,可现在,这个宝贝儿子废了,他无后了!
苏太师哪里还有心思扶持什么五皇子,足足把自己关在屋里三日,出来的时候,好像老了三十岁,头发全白,出来第一句话就是。
“四少爷呢,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年初十,边关再一次传来了急报,高密对大齐发动进攻了,俨然朝着渝州方向前进,似要与瓦剌军队汇合。
朝堂之上一片惨淡。
众臣对先帝更加憎恨,为何要立下一个如此残暴的太子!
大齐危矣!
有人最先绷不住,在朝堂之上大骂昏君,可很快也被捅了一身血窟窿抬了出去。
私下里更有人骂孔狄助纣为虐,一代奸佞!
只不过孔狄根本就无动于衷。
只是在深夜时候,与妹妹宋星滢一同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仰望夜空。
“折磨苏阳这件事,你应该交给哥动手。”孔狄知道,这些年妹妹吃的苦,不比自己少,“我大有一万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法。”
宋星滢对着哥哥一笑,好像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似的:“哥,他杀死你心爱之人,要是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日日在荣华富贵里,根本舍不得死,却又痛苦的恨不得死,我不要他后悔,也不要他求饶,那没有什么意义,我要他日日都想不明白,为何遭受这些的是他,让他一点一点活成疯子,之后...再来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宋星滢还是有几分后悔的,若是早一些与哥哥相认,说不定他也能护下三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狄闻言,不再言语。
望着漆黑的夜空,如同诡异的黑幕,忽然又笑了笑:“也不知,最后谁能赢。”
“哥哥若是说的是四皇子、五皇子。”宋星滢望向孔狄,忽而咯咯一笑,“那他们谁也赢不了。”
孔狄忽然觉得,他这个妹妹,比他更会揣摩人心,甚至,更会揣摩太子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她,等她回答。
“殿下是要将这整个大齐清洗一遍,是要将一切重归于零,创出一个崭新的王朝。”宋星滢趴在城墙上,下面太暗了,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四皇子不会赢,五皇子也不会赢,最后的赢家,只有殿下唯一早早安排好的赢家。”
“贺荆山?”
孔狄明白了她的意思。
仔细想来,殿下这些时日虽杀了不少人,却都是朝堂里迂腐,不可一世,拉帮结派的那群人,早已经是害群之马!
如果将贺荆山也当作一位皇子来看,他比四皇子更加强大、比五皇子更加正直,他集合了一位合格的帝王应有的一切品格和德行,可他毕竟又不是。
但太子所做的一切,都能让人名正言顺地除去昏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从当初他让自己把赵阿福从宁古塔绑架而来,就开始设计逼着贺荆山谋反?
孔狄想通这一点关键,终于两眼冒出了亮光。
原来如此。
他终于,看透殿下了......
孔狄忽然笑了,是真正由心底而散发出的开心。
他的这位殿下啊,哪里是行事没有章法。
他分明是...早就在设计一出大计。
天下人都不懂他。
宋淮也不懂,他那么仓促带着赵阿福逃跑,可是...太子根本就没打算伤他和赵阿福。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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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夜,天地间起了风澜,窸窸窣窣。
四皇子、九皇子并肩站在军队之前,两眼倒映着被火光反射的粼粼盔甲波光。
“四哥。”李昱同看了眼身侧的四皇子李世成,喊了一声。
李世成点了点头,缓缓抬手,朝前一挥:“切忌,绝不伤及百姓无辜,攻城!灭昏君!”
两人身后乌泱泱的军队齐齐发出呐喊,直至整个天地间的呐喊声都沸沸扬扬,如同一阵又一阵滔天的声浪,直接惊醒了整个燕京城。
然而燕京城却也似早有防备,很快城墙上亮起熊熊火光,孔狄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一身黑盔,站在上方,似傲骨铮铮。
不知者,尚以为,他才是这人间正道。
“孔狄,现在打开城门,本王还能饶你不死!早日除去昏君,还我大齐安宁!”四皇子朝着上方呵道。
孔狄在城墙上俯身看着来人,心道陛下果真是料事如神,先来的是九皇子的渝州军,四皇子现在只不过是在让渝州军先冲罢了!
“你这逆贼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少在这乱吠!”孔狄朝着下方冷冷一笑。
四皇子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攻城!”
几万军队齐声呐喊,朝着城门攻去,然而就在此时,另一边却横冲直撞过来另一队人马,首当其冲的正是平日里不问世事的五皇子李钦:“四哥,我劝你现在回头是岸!”
“李钦,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你不就是想捡渔翁之利?”李昱同冷讽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本王可没这么想,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啊!你说是吧,苏太师。”李钦刚说完,他们的队伍中就被狠狠推出来一个人,正是苏太师无疑,此时他十分狼狈,对着五皇子破口大骂。
“李钦你个小儿!”
这一变故让四皇子和九皇子顿时迟疑。
苏太师不是和五皇子一伙的?怎么反被五皇子咬了一口?
李钦在马背上直接踹了苏太师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冷笑道:“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才是宵小之人!弟兄们,给我打,清缴叛军!”
四皇子和九皇子对眼前这一幕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拿捏不准李钦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也过来夺皇位的么?难道是想借着清君侧的名义先除去他们,再夺皇位?
真是狡猾!
不论如何,五皇子的人马已经全部扑杀上来,四皇子的人也只能赶忙应战,偏偏那城墙之上孔狄的人呢也帮着五皇子一并清除四皇子的人马。
一时之间,四皇子的军队腹背受敌,溃不成军。
“四哥,还是快请你们的队伍过来支援,事情有变,倘若今日不能一鼓作气,之后再想除去李承宴就难了!”九皇子再沉稳,也难免有一丝浮躁了。
他当然知道四哥是让他的人先顶上,他也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事情有变,不使出所有实力,他们计划溃败,只有死路一条!
四皇子也迅速做下决断,直接放飞了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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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如此快,就放了信号弹?
李非俞心中知道有变,可还是快速带着队伍到了。
“四哥!”
“老八,临时有变,五皇子是李承宴的人。”如果说刚才四皇子还在迟疑,现在已经毫不怀疑。
李钦竟然是李承宴的人,真是可笑!
苏太师自以为偷偷投靠了五皇子,谁知却根本没逃出太子的手掌心。
李承宴啊李承宴,你既有如此旷世之才,为何又要如此自寻死路!
现在四皇子的人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陷入两难境地,五皇子的人实在是棘手,而且竟大有与他们的人殊死一搏的架势。
顷刻之间,已经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李非俞看势不妙,只能咬牙拉住四皇子:“四哥,我们先撤,至宁古塔,他们也打不过来,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要交代在这里。”
燕京里除了一万的御林军,一万禁卫军,还有几千名皇城侍卫,几百名大内高手,如今加上五皇子带的两万人,他们今夜恐怕是难赢了!
现在最好还是保存实力要紧,待他们与其他军队汇合,再筹谋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届时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四皇子又如何不知,可是此刻不撤,别无他法,他恨极了看了一眼上方的孔狄,又突然发现,李承宴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城墙之上。
可能,是来看他这个老对手落荒而逃的样子吧!
李世成一时间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自己有惊天臂力,一箭射死这个让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可也知道没有把握,只能咬牙带人撤退。
“追逆贼李世成、李昱同!”孔狄在上方高呼,不光是城外,城内不少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逆贼四皇子、九皇子!
孔狄见人跑远,松了一口气,忙要去搀扶李承宴:“陛下,五皇子已经如计划过来了,上面冷,您先回宫休息吧。”
李承宴与其他人不同,只穿了薄薄的单衫,若是此时有人下黑手射一箭,几乎是毫无防备,孔狄现在恨不得直接把盔甲脱下请他穿上。
然而李承宴却拂开了他的手,在他愣神的时间里,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直接站在了城墙之上。
他容颜绝色,脸清冷的像雪,唇色艳丽的像火,在这月光下,美的不似人间之人,而似神祇误入人间,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岌岌可危,飘飘欲坠,像一朵盛开在悬崖之上的花。他如白玉般的手慢慢抬起,对着城楼之下的李钦缓缓做了一个奇异的手势。
“殿下?”孔狄心中有一丝不安,他一着急,又叫了从前的称呼,想要上前将人拉下来,下一秒,一支利箭却从城墙之下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李承宴整个人,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冲撞如一只断翼之鸟,直直从城墙上,在孔狄的眼里,向他摔了下来。
“殿下!”孔狄目眦欲裂,青筋暴起,冲上去一把把人接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城墙之上,众人大惊,这才明白过来五皇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五皇子也是逆贼,不等孔狄下令,众人已经一个个疯狂对五皇子的人射箭。
“杀逆贼!杀逆贼!”
五皇子的人似乎是有所防备似的,一个个开始朝着某个方向逃窜。
远处,却有另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城墙上的人以为还是四皇子的人杀了回来,一个个疯魔了似的本欲射箭,却突然有人眼尖,大呼一声。
“贺侯爷!”
众人茫然,贺侯爷...贺侯爷是他们的人么?
他们不知。
贺侯爷是朝廷一等侯,可现在,谁是敌,谁是友,他们根本分不清楚,于是只能请示孔狄。
可孔狄几乎整个人匍匐在李承宴身上,红了眼,带着脏污的手指也顾不得那么多,按住李承宴滚滚冒着鲜血的伤口:“来人啊!太医呢!”
“殿下!”
李承宴的表情有一丝痛苦,可也大有一丝解脱之意,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夜空,那轮明月,脑海里一时之间,走马灯似的,回闪过他这荒谬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世安太子哥哥。
短短的六年。
他这一辈子,美好的时光,怎么那么短。
短到他都快记不住了好多好多事,一日一日的,拼命收集着他们存在的痕迹。短到他都快忘记了,收集那些痕迹的意义,只是潜意识里仍记得,那些都是对他重要的东西。
他应该去收集。
可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日子里留下更多的,是乏味的、难熬的、在心里疼的反复的问题,那种痛,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感觉了。
为什么他要来到这个世上。
为什么他还活着。
为什么丢下他。
他们只是短短地陪了他几年,就离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为他们报仇了,终于可以安心地死。
待会闭了眼睛,到了地下,应该就能与他们重逢了吧。
不,罢了,他不要与他们重逢。
再也不要了,他太疼了。
“殿下......”
一切声音都仿佛坠入水中,如梦似幻,最终远去。
天幕里,只剩圆圆的月亮。
听着孔大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城墙之上众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陛下!陛下!”城墙之下,连滚带爬冲上来一个小太监,正是陛下身边一直跟着的小福子。
他满脸鼻涕眼泪很快混成一团,袖口里,冷不丁掉落一方明黄的圣旨。
领头的将士愣愣地捡起,打开,脸色骤然大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给贺侯开城门!迎接新帝!”从另一端跟过来的贺戚从字里行间已经看到圣旨之意,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思索太多就高呼一声。
众士兵茫然麻木间,听到这番激动的声音,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希望,他们也不知那方圣旨上写了什么,但这一声无疑让他们有了主心骨。
新帝?
新帝是谁?
贺侯?
城门敞开,门外的军队也迟疑意外。
这......
“侯爷,当心有诈!”贺忠神色严谨,劝贺荆山道。
贺荆山骑在马背上,身后是整个贺家军,以及佟家留下的人马,佟纪此时也跟在他身旁,思忖着现在的情况。
城门打开固然对他们有利,现在冲进去,他们是逆贼,可等阿元身份名正言顺,他登基,谁还敢提此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僵持间,城上却忽然出现了贺戚的身影,他高举着明黄的圣旨,朝着城下大喊:“贺侯爷,此乃皇上传位诏书,立世安太子长孙李元为帝,贺侯爷为摄政王,皇长孙可在?还请速速进城!”
“这......”贺忠震惊,险些踢了马肚惊了马。
李承宴...死了?
他知道小主子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时候......
佟纪也满脸愕然,所以现在阿元真是能名正言顺上位,贺大哥不用背上反贼之名?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
李承宴他怎么......
佟纪不傻,立刻就想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李承宴是早就知道阿元的身份,要传位给阿元啊!
但这个结局实在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他们以为他们未赶往渝州镇压,而是直接集结人马回来造反,骗过了所有人,谁知,他们才是被骗到底的人,这一步一步,贺荆山来京,恢复身份,被遣往边关,包括今日来反叛,一切...都在李承宴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唐!滑稽!
佟纪一时之间没有成功的兴奋,而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所有人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却全都被太子给算计在内,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哪里是输家...分明他才是赢家!
可他为何如此,为何......
每个人都疑惑,可是每个人都想不明白。
他们是李承宴手中的棋子,李承宴把他们一个个看得一清二楚,而他们,没有一个看得清他。
暗夜里,场面诡异的寂静,明明有千军万马,却死了一般安静。
良久,贺戚按捺不住,跑下来迎接兄长,其他将领们也如梦初醒跟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巴结新帝新贵们啊!
反正那个暴君已经死了。
贺侯爷可是忠厚仁义之士,绝对比暴君好,至于新帝应还是个孩子,能残暴到何处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接过圣旨,方才慢慢握在手中,当众宣读。
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世安太子还有位长孙,可这长孙,在何处?
新帝在何处?
正当城内所有人都在疑惑时,队伍后方的马车上,一名绝色的女子方才携带一名小童下了马车,慢慢走至人前。
“娘亲......”阿元紧紧抓着阿福的手,不愿意松开。
他不是,他不是什么世安太子的长孙,他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
他们是不是不要他了。
阿元一直很听话的。
阿福始终没有松开阿元的手,从奔赴宁古塔时中途被贺荆山的人接应上,到与他的队伍汇合,她就知道,贺荆山要做什么了。
她亲手牵着阿元的小手走到人前:“世安太子长孙,李元在此。”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已经有人认出来,这本是武安侯府世子,也毫不怀疑纷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浩浩荡荡,直破苍穹。
贺荆山身后的军队也纷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声音比先前攻城之声浪更要汹涌澎湃,城中的百姓闻言各个脸上的惊恐冷却了下来。
暴君死了么?
谁当了皇帝?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那个暴君就好!
他们也定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知道阿元有些害怕,毕竟他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太长了。
阿福不介意,现在多多陪一陪他。
“别怕,爹爹和娘亲都在,还有弟弟妹妹。”她小声在阿元身侧嘀咕。
阿元听到,紧绷的小身子瞬间放松下来,看一眼娘亲,然后乖乖点点头。
爹爹和娘亲不会不要他的。
队伍缓缓行进进城。
有人喜悦,有人兴奋,也有人失落,有人痛不欲生。
岁月匆匆,燕京城就像一位年老的智者,静静地望着一切,无喜也无悲,其中的繁华,白驹过隙,新的尘土随风而来,覆住满地狼藉的尸体和血河。
城门外的尸首一夜内被收拾了干净,第二日,整个燕京城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安详而又宁静,城门外若是仔细观看,才能察觉地面上铺着的,是一层新土。
百姓们慢慢走出家门,城里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各家各户打听着昨夜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不是四皇子?那是谁?”
“四皇子、五皇子、九皇子三个逆贼,昨夜要杀皇上,最后都被都打跑了!”
“那...那皇...那人还好好的?”
还是那位暴君?这也太惨了吧他们。
“不是!听我说,原来贺侯爷才是贺总兵真正的嫡子,贺景!当年世安太子长子李戎,也就是皇太孙,出事那年才六岁,后来在宁古塔娶了太原都领阮英旗之女,又生下了个孩子,这孩子就是贺侯爷名下的小世子,贺元,真是没想到啊!世安太子还有后人在世!”
“原来是世安太子后人!我还记得,世安太子才是真正仁厚的太子,那小皇孙李戎也可爱,当年皇家出游,他还与街边孩子一起玩耍呢,原来是他的孩子,时间过得可真快。”
“若是世安太子后人,那绝对也是明君!”
众人知道是谁登基,一时之间七嘴八舌,也放得开了,没那么怕了。
前阵子那位暴君在时,人人自危,不敢论朝政,生怕被满门抄斩!
燕京的生机在一点一点恢复着,但整个大齐想要恢复,似乎还有些困难,高密和瓦剌的军队尚且在渝州僵持,在普通人看来,大齐是处于危难之中,然而只有知情人知道,高密和瓦剌的军队在渝州是进不得半分,两国现在也在考虑是否收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安排好了。”阿福听到众人谈起渝州战况,乃是李承宴的手笔,一时之间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原来是李承宴早就把大部分兵力安排在了渝州,为的就是保证阿元能顺利登基,不受外敌干扰。
可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何李承宴一定要自己死。
根据那天那些人描述,是李承宴自己走上城墙,才被五皇子射杀的。
他完全不必。
“是为了让其他皇子都再无夺位的机会。”她身后走来一人,缓缓说道。
孔狄面色肃穆,形容枯槁,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很慢很慢,说的很吃力。
“你别靠近!”小翠竹几个丫头赶紧把阿福挡在身后,生怕他伤害阿福。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有点可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却顺着孔狄的话思考,发现的确如此。
现在,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都是背负过谋逆之名的人,就算他们不追究,世人也会记得,他们就如此,直接被李承宴踢出了夺嫡圈。
阿元的皇位前所未有之稳固。
而李承宴当初洗清贺家案子时候,便是普通百姓也心照不宣地知道,世安太子的案子和贺家案子是同一件,等于世安太子也是冤死。
阿元便更被百姓们喜欢。
阿福如此想来,一切往事仿佛又历历在目,变得合乎一切情理。
李承宴他行事,从来都不是没有章法。
只是他们看不懂。
没人看得懂。
孔狄没有在意几个小姑娘的防备,自顾自地说着:“窦贵妃当年自尽,对殿下打击太大了,那时候起,殿下就性情古怪,只爱跟在世安太子身后,然后,世安太子也死了,殿下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是在给别人讲,又像是自顾自地说,只是为了说出来而已。
阿福忽然觉得,和李承宴一样,孔狄也是个可怜人,而且,他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
“孔大人,你振作一点...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你妹妹...你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孔狄停了好一会,才看向阿福:“我也想不明白。”
阿福身前的几个姑娘也都慢慢放松了警惕,怔怔地看着孔狄。
孔大人...已经魔障了。
“我也想不明白。”他又复述了一句,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仿佛十分吃力,好像一个垂暮老人蹒跚地走在雪地里,丝毫不见往日的风采。
几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都不知所言。
“父母、三公主、太子,一个一个死了,对他打击太大了。”阿福心中悲悯。
可她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好像李承宴走不出他的圈子,孔狄也走不出来。
未经他人苦,永难感同身受他日日夜夜里是怎样度过,是怎样一遍又一遍问自己,做错了什么,问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走不出来的。
看似走出来的人,也不过是把伤疤按在角落里,没人的时候,才敢把伤口拿出来慢慢舔舐。
世事无情,人有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
阿福救得了人,也救不了人。
这世上有太多单单凭医术救不了的人。
阿福摇摇头,她只能竭力守护好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保护好他们,快快乐乐的。
想到贺荆山还在等着她回去,阿福拎着手中的糕点,继续往家里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身后人群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看着她露出了阴毒的目光,一路尾随着她们。
如今阿福住的还是前面的武安侯府,但是匾额却换成了摄政王府。
剩下的文武百官也出乎意料地认同贺荆山这个摄政王,这其中有贺荆山在朝堂里这段时日自己的手笔,也有李承宴的手笔。
有些人不在了,但他尚且时时刻刻地影响着其他人。
阿福看到郑宛、小鱼刚好都在门口,微微一笑朝两人走去。
她有这些家人在,再无外患,小日子也足矣。
变故只在一瞬之间。
阿福眼睁睁看着郑宛突然变了脸色,小鱼也瞪大眼睛,然后尖锐地发出了声音。
“嫂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甚至来不及想小鱼怎么发出了声音,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回过头来,就看见小翠竹挡在自己身前,半夏拼命拽着一个疯疯癫癫冲过来的人。
“翠竹!”阿福心里一惊,低头一看就见小翠竹腹部流血滚滚,插着一把匕首。
小翠竹张开口,想冲着阿福说什么,但一开口,鲜血就从口中涌了出来,呛了她自己。
门口的侍卫们反应过来,齐刷刷冲上去,将人拿下。
“赵阿福!贱人!”女人声嘶力竭地恨恨骂着。
阿福却根本无暇理会她,立刻给小翠竹急救。
“翠竹,翠竹!”半夏也在旁边担心的要死,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本来是她要给阿福姐挡的,可是翠竹又把她推开,替她挡了一下。
“王妃...”小翠竹勉强说了一句话,疼的直吸冷气,“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别说话!”阿福心疼得要命,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她早就把小翠竹当成了好姐妹,“这世上有我救不了的人么?”
小翠竹一听,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娘子救不救得了所有人她不知道,但大娘子是最可爱的。
“要是我死了,王妃,你可别把我忘了。”
“别说胡话了。”阿福这次凶巴巴的,她真的救得了啊,小翠竹怎么这么傻。
一边的半夏也呜呜呜地哭:“翠竹姐姐,你肯定会没事的,等你好了,我还要跟你一起跟着阿福姐吃喝玩乐呢,以前我嫉妒你比我会的多,老是偷偷瞪你,是我不对,呜呜呜.......”
她一呜呜呜说傻话哭,又把小翠竹逗乐了,得,险些又血崩。
最后阿福实在是忍不住了,把两个人狠狠凶了一顿,两个小姑娘才都不吭声了。
正好卫斐从里面出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来,帮着忙把小翠竹抱到了府里,阿福才赶紧给她治伤。
小翠竹一直疼的吸溜凉气,阿福一边心疼一边气冲冲的:“让你不听话,一个劲在那讲话。”
小翠竹自知错误,一声都不敢吭。
等阿福给她处理好伤口,又交代她好一会要注意什么,才出去,到了门口,才发现卫斐还在一脸担忧地在门口等着。
“卫斐小哥,你怎么还在?翠竹她没大碍了,好好休养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斐脸上的紧张顿时少了几分:“多谢王妃!”
阿福:“?”
“你谢我做什么?”
“多谢王妃,给属下治翠竹。”卫斐一本正经回道。
“什么给你治?”阿福更迷茫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和她好上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卫斐俊脸一红:“还...还没,王爷说了,现在一切稳定了,让我们自己去找媳妇,部队不管分配。”
“所以你就打主意打到我身边?”阿福匪夷所思,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虽然卫斐是挺不错的吧,但她总感觉...自己有一种丈母娘要挑女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最后看着卫斐红透了的脸,阿福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自由恋爱,只要翠竹答应你,我肯定不会拦着。”
“谢谢王妃,属下会努力的!”卫斐瞬间笑颜如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知道是谁以后,其实已经没兴趣跟她说话了。
与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口舌。
她刚进来,就转了身:“处死吧。”
这个毒妇一而再再而三伤及阿福身边之人,她早已动了杀心。
苏墨然一听,不可思议身子一震,怒吼道:“赵阿福,你敢杀我!我是先帝妃子,我是太妃!你凭什么杀我!我父亲是太师,我弟弟苏云遮现在是监察御史!”
阿福被她吵得耳朵疼,猛然转身。
她的眼神过于充满杀意,以至于苏墨然看见后,竟然被震慑了一瞬间。
“凭什么?”
“就凭我是王妃,你是罪犯,就凭你落在我手里,就凭你现在跪着我站着,够不够?”阿福冷笑,“你父亲已是罪臣,在大牢里等候问斩,你是罪臣之女,若非顾及到你弟弟苏云遮,你以为,我会一刀把你捅死了这么简单?”
她忽然就靠近了苏墨然,苏墨然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被她冷冽的眼神吓得往后蜷缩。
“再叫唤,就叫人赌了你的嘴,一片片割你的肉,最后剔成骨架子,你还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墨然浑身发抖,眼里只剩惊恐。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赵阿福狠起来,如此可怕,她不是不狠,只是不屑狠......
阿福转身走出了牢房:“一刀给她个痛快。”
“是,王妃!”
出了牢房,阿福才心里舒畅了,转而就往皇宫里去,看自己宝贝儿子...嗯,现在只能叫皇上了,但阿福心里还是会偷偷叫儿子的。
阿元如今在帝王的精英教育下,慢慢已经接受了当皇帝的事实,而且他还想明白了,自己当了皇帝,就可以更好地保护娘亲了!
不过小皇帝偶尔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比如他发现,原先还不可冒犯的爹爹,有时候还得听他的。
所以他有时候会无伤大雅偷偷调皮捣蛋一下。
可惜贺荆山脸色一变,阿元又瞬间变成乖乖崽。
不过现在佟家重新入朝为官,大宝、二宝、三宝都进宫给他当伴读,阿元除了高密度的帝王教育之外,还能跟小伙伴们偶尔放松放松,小日子过的也还算可以。
这不,这会他佟小叔和灵月郡主正带着他们几个小崽崽一起玩呢,嘻嘻哈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福挺着个小圆肚子一来,几个人立刻一个比一个更高兴。
“嫂子!”
“娘...王妃!”阿元娘亲没喊完,又垂头丧气的,他的适应之路还久着呢。
佟瑜和灵月郡主离得不近,甚至隐隐保持了一段距离。
灵月郡主看到阿福来,立刻找到机会,蹿到佟瑜旁边:“阿瑜,你看嫂子来了。”
佟瑜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如今四皇子、五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都已经坦然接受了阿元登基的事实,这其中除了四皇子之外,其他人本也不是真心想争夺皇位的。
而四皇子现在也彻底看得开了,自己交了兵权,饶有兴味地跟着刑郎君在宁古塔赚起钱来,时不时还要差人送回来些稀罕玩意给阿元和佟家的几个小崽崽们玩。
而灵月郡主为了追夫,还留在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拉图见这一行人也进了日来香酒楼,如何还能安坐,他这趟过来的任务除了和亲,自然也要不断打探如今大齐的虚实。
这前不久,他更是收到明示,一定要把这大齐治疗天花的特效药给带回去。
“殿下,既然偶遇赵女医他们,何不请他们一同上来?”
李承宴身侧的小福子忙看他的脸色,见他看一眼自己,未开口,方才弓着身子跑下楼去请人。
才听到太子在这时候,阿福陡然心虚,往小福子指着的楼上瞄去。
太子这不会是发现如今日来香酒楼的老板是自己吧?
毕竟被太子威逼过一段日子,阿福无论如何面对他时总会不由自主警惕,提防这厮会不会又有什么坏心眼。
“嫂子,没想到今天我太子小叔也出来了...早知道不往这边来了。”灵月郡主也怕李承宴啊,她对李承宴的态度是又恨又有一丝亲昵。
自幼长大,人人都说,太子小叔是他们皇子府这辈子的敌人,灵月郡主自己也这么深深牢记,尤其是在看到因为皇祖父的偏爱,父亲一次又一次在朝堂上受挫,他们家一次又一次受委屈,她心里不怨是假。
可偏偏对别人态度都冷冷淡淡的太子小叔却一直对她很好,这让灵月郡主一看到他,就内心格外复杂,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害怕。
小福子听着灵月郡主的话,吃得圆乎乎的脸蛋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但他是清楚灵月郡主脾气的,这会甚至不敢提点对方刚才说的话不合适。
小福子虽是太子身边的人,却也根本不似是太子身边的人,在宫里若是有新来的宫人们瞧见了,准以为这就是个寂寂无名的小太监,谁会知道这竟然是太子的贴身侍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不仗势欺人,这会反而是唯唯诺诺看着灵月郡主。
太子的邀约,几人自然不能随意就拒了,于是一行人只能放弃原先定好的雅间,到了李承宴和拉图这间。
雅间里倏忽多了许多人,空间顿时显得几分逼仄狭小,拉图皱了皱眉,心道这一行人对自己实在是不尊重,放这么多侍从进来干什么。
他酝酿了下语气正要开口,李承宴却更先他一步:“适才正与拉图王子说到你们。”
第一时间没开口,拉图自然没办法再提让侍从们出去这件事,只得带着一丝不愉悦忍下去,月华公主的笑容也不似之前那般热情。
“哦?太子叔叔在聊我们什么?”李穆将话头揽了过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他身形修长,面上永远从容不迫,接过这个话题更是显得自然而然。
然而他却已经在暗暗思忖,太子这番话的用意,他将他们邀请上来,又怎可能是因为这点缘由。他行事是无章法,却永远不是毫无头脑,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太子的风评不好,他们四皇子府却也没赢的缘故。
李承宴的视线在阿福一行人身上扫过,掠过灵月郡主,又似无意扫过佟瑜的位置,最后定格在贺荆山和阿福身上。
“在说赵女医,容色无双,国色天香。”他眼中流光琐碎,意要将池子里的水搅得粼粼,不得平息。
李承宴的话落,一室寂静,拉图举在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大齐的太子是没脑子么,这种话能当着人家夫君的面说?
这不就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你的娘子很美,想挨揍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说,他是有意挑衅贺侯爷?
拉图王子虽然不是贺荆山,却自我代入成了贺荆山,这会都想让李承宴不会说话就闭嘴。
“哈哈,赵女医医术高明,乃大齐之幸,容色也是罕见的出众,贺侯爷有福。”拉图想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否则自己不是也被牵连进去。那大齐太子赵女医貌美,总不能对着空气说。
今日看那贺氏后人贺侯,实力恐怖如斯,在他们瓦剌打败全国无敌手的壮士,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打败,拉图心中难免警惕。
若这位贺侯爷在才智、谋略上也能略胜一筹,大齐皇帝敢重用他,也许三国之间的关系还要重新排一排。
贺荆山神色如常未变坐下,唇边虽未有笑意,却也未让人感到不悦。
“两位殿下言之有理有据,得之我幸。”
拉图是为了缓解尴尬才如此说,不料对方却也如此应和,不由目光古怪看着他。
这贺侯爷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常人,别人如此挑衅他,他也能如此面不改色,还附和对方。
阿福坐在贺荆山旁边,眼尾翘起,嘴角边一颗浅浅的梨涡,满眼里都是他。
灵月郡主看看贺荆山,又看看阿福,不由偷笑,一旁的李穆姿态轻松。
一开始拉图还觉得这贺侯爷如此说辞不妥,可待看到阿福的反应,再看看他们这一行人的神色,忽然就觉得,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顺着话就夸:“侯夫人的容貌敢说大齐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谁要是私底下没谈起过她,我还觉得奇怪呢。”
她说的可是心里话,至于那瓦剌王子的,只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方才被李承宴带动的诡异氛围,就这么在小姑娘娇娇脆脆的小百灵鸟般的声音中不知不觉间拉了回来。
灵月郡主说完,还不忘瞄了一眼旁边的月华公主。
她很好奇,这个月华公主到底什么模样啊,神神秘秘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摘面纱?她这是来吃酒的还是来勾搭自己太子小叔的?
“月华公主,您为什么现在还戴着面纱啊?”灵月郡主向来心直口快,这点从来都没变。
心思多点的人,自然不会突兀地问这种问题,但月华公主自然也准备好了说辞。
“郡主,月华初来乍到,有几分水土不服,起了疹子,要待明日恢复了,夜宴献舞之时,再露面容。”
“这样啊...咦,你可以让侯夫人给你看看呀,她的医术好,肯定能给你治好。”灵月郡主对这些番邦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听一些人说自己哥哥也是这些公主眼中的佳婿,她就忍不住想戳穿对方的小把戏。
什么水土不服,她看就是为了在明天夜宴上一鸣惊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也不急着催两人,因为现在佟家是多人齐上阵一起在劝佟瑜。
现在灵月郡主离佟瑜这么近,佟瑜脸上虽然正经,耳垂却出卖了他,都红透了。
这耳垂在灵月郡主的追夫路上派上了莫大的用场,她可以凭借这个来判断小郎君的心情。
阿福带着阿元玩了一会,就有人求见,她只好先放着几个小家伙继续玩,跟灵月郡主和佟瑜告辞,往另一边而去。
阿元看见娘亲先去忙了,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但他和大宝、二宝、三宝今天有更重要的安排,那就是,撮合灵月郡主和佟小叔!
这不,阿元和大宝的眼神一对上,立刻两对眼睛滴溜溜转,大宝突然往佟瑜屁股上使劲一撞,直接把佟瑜给撞扑在了灵月郡主身上。
小姑娘身上软绵绵、香喷喷的,佟瑜这次不光耳朵红了,整张白净的脸也熟透了,扭过头恼羞成怒:“佟大宝!你想挨揍是不是!”
佟大宝飞快做个鬼脸,拉着阿元就跑,后面两个崽在他们屁股后面追。
佟瑜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还抱着灵月郡主,赶紧准备松开。
谁知,这抱上容易分开难,灵月郡主死死抱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怀里,哭唧唧的:“佟小五,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佟瑜哑然,又挣扎了一下,见挣扎不出来,才放弃:“你先放开我。”
“不要!”灵月郡主真是太难过了,虽然她一直在努力,可是佟瑜从来不回一句话,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她难过的时候就把被子当成佟瑜抱,现在终于抱到真的了,她一点都不想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真的不想要我,我就不缠着你烦你了,我去宁古塔去,那边现在挺好的,我爹爹说那边现在特别有钱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哥哥也要给我找嫂子了,那边还有......”
灵月郡主忽然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
刚才,佟瑜是不是亲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不敢相信。
然后佟瑜就傲娇地抬起脸:“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
“你刚才亲我了?”灵月郡主呆呆地问。
“没有。”
“你亲了!”
“你幻觉了,李灵月。”
“没有,你真的亲我了!”灵月郡主急得跳脚,他分明亲她了。
佟瑜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脸上最近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可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对灵月郡主笑得如此开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月郡主看呆了,最后两只眼睛里瞬间憋了两泡眼泪。
佟瑜看她哭了,才收敛了笑容,忙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我喜欢你,别走。”
“真的?”灵月郡主的泪更憋不住了,刷刷地流。
她等了好久哦。
佟瑜点点头,把她搂进怀里:“真的,我们补一场婚礼,这一次好好的。”
他本来心里一直打不开那个结,可是听到她说,她要去宁古塔,他就忽然方寸大乱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了。
那便一起一辈子吧。
灵月郡主缩在他怀里,破涕为笑,跟他背后几个偷看的崽崽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太好了,终于能把佟小五拐到手了,笨蛋佟小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福到了地方,看到邱掌柜邱生,并不意外,可另一个人她就有些意外了,是宋淮。
她已经得知,当年邱掌柜正是给了窦贵妃毒药之人,这也是为何,他躲在了宁古塔那么久。
所以邱掌柜这一趟来,是请辞的,如今他还是太医的身份,曾经打不开的结,如今已经解开,他也终于可以打开心结带着一家人好好生活了。而且,他还是要回到宁古塔去,如今的宁古塔今非昔比,早已是大齐最富裕之地,邱家人也早已习惯了那里的生活。
阿福很快应允了对方过去,还交代他把牛痘疫苗和各种药方带过去,普及整个宁古塔,给大齐培养一批优秀的大夫。
“王妃真乃高明仁医。”邱生由衷地感慨,能做到王妃这一步的女子,世间罕见。
阿福摆摆手:“你尽管去吧,当年之事也不会再有人追究,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主要是,自从做上王妃,夸她的话她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但宋淮来所为何事,她还真不知道,宋淮如今在朝廷里更上一层楼,贺荆山不分亲疏,重用人才,宋淮自然能得到重用。
宋淮这次没有望着她,而是和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的,却是来告辞。
他要带领宋家人前往宁古塔。
“宋大人为何不愿在京,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公之处?”如今儿子是皇帝,阿福还是很关注朝廷里的人才的,何况先前宋淮也有冒着大风险前来告知消息的帮扶之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她没那么快能带着阿元和贺荆山碰上。
宋淮缓缓起身,那双清风明月般的眸子却没有抬起,只是微微停顿后,方才回答阿福:“王妃,下官不愿在京的缘故,王妃真不知晓么?”
他的反问,把阿福问住了。
不愿在京,为何,为她。
阿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说实话,她虽避嫌宋淮,却不得不说,得君之爱,受之有愧。
看着眼前风光霁月,却平添了一声疏离白雪的青年,阿福好一会,才尽量平静地回答:“如此,那便祝君前路顺遂,觅得欢喜。”
宋淮应了一声,才慢慢朝外退去。
到了门口,他迈了出去,脚步又停了停,似是想回头看一眼。
然而却终是没有回头,直直向宫外走去。
似是故人,实是路人,回首,应别离。
阿福望着青年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尽头,才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荆山马上要继续出征,彻底处理瓦剌和高密的战事,平定边关,已经两天没回家了,现在她其实想多和贺荆山待一会。
阿福整顿了下心情,就悠悠朝着贺荆山在宫里办事的地儿去了。
但是却扑了个空。
宫人恭恭敬敬回道,王爷已经回府了。
等于她白绕了一圈,和贺荆山刚好错过。
阿福又不慌不忙往家回,心里盘算着贺荆山要出征的日子。
到时候他回来,能跟得上自己生宝宝么。
要是跟不上,回头就让宝宝揍他。
阿福心里嘀嘀咕咕,回到了王府,却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走的时候还没有,但现在整个王府竟然挂满了双喜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这么快?刚才那一对对还在谈恋爱,现在就要成亲?
阿福目瞪口呆,问正在忙活的下人:“这谁要成亲?”
“王妃...奴才也不知道,王爷一回来就让挂上。”下人忙回道。
阿福心里纳闷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就朝着府里一路深入,整个府里已经张灯结彩,火红一片,红的好似天边大片的晚霞坠落人间。
一直走过许多人,阿福回到了自己屋,看到屋子里仍然贴着双喜字,不由呆呆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为什么屋里也要贴?
她蹙眉走到床前,看着鼓囊囊的被子,陷入沉思。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温暖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喜欢么,阿福?”
阿福耳朵都快怀孕了,尤其是感受到男人的热度,但她还没听明白。
“喜欢什么?”
贺荆山未料到,她竟然还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低笑一声,一伸手,掀起被子,上面铺了满床的桂圆、红枣、花生......
阿福眼睛睁得大大的,终于明白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这是男人要给她补的婚礼?
可她也预料到了什么。
“你明天就要走?”
贺荆山嗯了一声,在背后抱着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我怕你等不及了。”
阿福其实有些想哭,这哪里是高兴呀,这分明是难过。
好吧,其实是又高兴,又难过。
落入俗套难免,浪漫至死不渝。
这个男人能为了她做这么多,真是浪漫死了。
但是她回过头,蜷在他怀里就是哭。
“你这也太讨厌了。”
贺荆山也不舍离别,他轻轻给阿福捋着头发:“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福的确是不怕他打不赢,他已经有了自己做的简易版炸药,而且她也相信,他一定能打得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难过又要分离。
“那你一定一定要早点回来,我和孩子会等着你,大胜归来,然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好。”
她说了长长的一串,男人几乎是立刻应了下来,莫说阿福说这些,就是阿福现在骂他一句,他也要说好。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密不可分。
阿福回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要深深把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永远永远都不能忘。
贺荆山就要准备好好哄,阿福却一把抹干净眼泪,从他怀里起来:“走,拜堂,成亲!”
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眼泪留着明天再哭吧!
王府里很快热闹一片,热火朝天,虽办的是晚宴,但如今贺荆山权倾朝野,满朝文武齐齐来贺。
阿福在这边所有亲人朋友的见证下,与心爱的男人拜堂。
一拜天地神明,喜赐良缘。
二拜先祖高堂,祝愿美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拜夫妻对拜,恩爱不移。
礼成。
阿福看着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心满意足,此生遇见贺荆山,一切足矣。
这是一场违背了世俗之人常识的婚礼,可亦是一场让满天下无人可置喙的婚礼,因为堂堂摄政王,临出战前夕与王妃补办婚礼,可谓恩爱不怕世俗,出战后,直接将战场扭转乾坤,敌军溃不成军,足足后退数千里,输去数十座城池,大齐摄政王贺荆山的神秘爆破武器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苦不堪言。
至此,他彻底不负战神贺知之子的名号,凡是听到他的名号,敌军不打自溃,成了新一任的大齐战神!
然此战后,大齐虽然战无不胜,贺荆山却再也没有离开过燕京,亲自参战,后人至今无从得知缘故。
燕京里,八个月后,阿福在王府诞下一对龙凤胎。
生产那日,她虽保养的好,却也十分难熬,生下哥哥贺见远后,便更加疼痛难忍,思及一直未归来的贺荆山,放飞自我嗷嗷大哭:“贺荆山你个臭男人!”
下一秒,门哗地被踢开,男人甩开追在后面想拦着的下人,风尘仆仆冲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阿福,我回来了。”
阿福一个激动,妹妹贺识微呱呱落地。
嘉帝李元在位期间,由摄政王夫妇辅佐,将整个大齐治理得井井有条,富国强民,最后天下归一,成为人人称道的一代明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其中更为后人说道的,是摄政王贺荆山与赵阿福夫妇,二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如初,常常羡煞旁人。
贺荆山在当任摄政王期间励精图治,辅佐幼帝打理江山,赵阿福为举国上下一代神医,开辟了女子也能从业的先河,带领国内医学走向了一个新的篇章,而她打理商业的能力,也叫人分外眼热,有人曾经预计,摄政王妃凭一己之力,私人财产比国库都要充盈。
后江山稳定,国力富强,二人退居后位,过起了富裕的大好闲散日子。后人曾闻嘉帝十分亲近这养父养母,待二人膝下之子也如亲弟亲妹,封王封郡,风光无两。
那都是后话了,刚生了龙凤胎的阿福终于与贺荆山团聚,一时间忍不住拿软绵绵的小拳头捶贺荆山胸口:“你终于回来了,说好早点的!”
崽崽们都落地了,他才回来。
这像话嘛!
贺荆山把她的手如珍宝一般攥进手心里:“回来了,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跑死了十匹马。”
“...那马真可怜。”阿福竟无言以对。
“以后再也不离开你。”贺荆山亲了亲小娇妻的额头。
阿福心道这还差不多,也快快乐乐亲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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