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今天别去上学了好不好?叶淮深温柔地抚着她额前的头发,好声商量道,我给老师打个电话给咱请假。
叶容思虽然病得脑子像一团浆糊可还是抓住了重点:嗯?淮淮也不去吗?
嗯,不去。我上学去了谁陪你啊?叶淮深毫不犹豫。
叶父前天出差去了,而叶母工作的出版社这个月是出版时期,每天都忙得不行,肯定没法请假留下来照顾她。
那我生病还连带耽误淮淮了叶容思懊恼地抓头发,心里对自己特别不满意。
你家淮淮是学霸一个呢,逃课几天也追得上的。叶淮深轻笑。
瞧他还有心情逗她,叶容思脑子一转:要不我还是去上课吧?吃了药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病。
叶淮深一听就要反驳,却被她打住:我在家也不可能睡一整天嘛!在学校累了我就休息,休息好了我就跟平常一样听课,没事的。
好不好嘛?眼看叶淮深态度软了下来,叶容思连忙趁胜追击,要是连累淮淮也缺席了我会内疚的,一内疚我就康复得更慢了!
叶淮深被她气笑,再次离开给她拿药和退烧贴去:歪理!
计划得逞的叶容思则牵起嘴角,在床上给他送了个飞吻:淮淮最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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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药起了作用,叶容思的烧是退了下来,身体却还是虚的。大夏天里,她在教室内冷得直发颤,偶尔打一两个喷嚏。
冷?叶淮深时不时凑过来检查她的状况。
叶容思顶着颤得直响的牙齿点头,随即得到了她家淮淮的外套。
穿好。叶淮深嘴上说的是穿,可实际上却把她裹成了一颗粽子。
不想让他担心,小粽子努力打起精神上课,悄悄地把鼻子埋进了她家淮淮的外套里,把那淡淡的乳木果香当作提神。昏昏沉沉地,总算她也熬过了上午。
下课时分,叶容思胃口不好,便把叶母准备的豪华便当送给了许启靖。
原本打算啃点面包就算了,叶淮深却不问过她就擅自跑出校园给她买粥去。
午休时间不长,他来回都跑得急。
看着叶淮深满头大汗地拎着一碗粥回来,被汗水弄湿的校服都贴到了他背上,叶容思深感动容,鼻头一酸就伸出双手向他走去。
她的淮淮总是对她那么好,一点都没在计较那种,比亲闺女还亲。
欸,暖暖,在学校里呢,而且一身汗,黏答答的。叶淮深试图推开她。
叶容思只是摇摇头,上前抱了他一下:辛苦淮淮了。
被中午的阳光曝晒后的少年浑身都暖暖的,就像把外头的阳光带进了室内。
喝粥。叶淮深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赶紧喝了粥吃药。
鲜鱼粥的香味在空气弥漫,姜丝很快就把叶容思空了一上午的腹腔连同小心脏喂暖了而她罕见地在生病时期还有那么好的胃口。
她喝了粥吃了药,换了新的一片退烧贴,可随着午后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叽叽喳喳的声响,她的眼皮变得沉重无比,力不从心了。
她还未开口,叶淮深却像懂得读心术一般:暖暖累了就睡觉,其他的事你不必管,我和老师说。
你别和老师吵架叶容思有些不放心。
叶淮深点头却不保证:那得看她过不过分。
又撑了15分钟,叶容思终于敌不过体内的小睡虫,趴在课桌上不说话了。
课堂上的老师口沫横飞地讲课,忽然扫到了一动不动睡得香的叶容思:我说,就算是年级第一也不能在课堂上睡觉吧?
叶淮深还未开口,前桌的王恩熙就连忙澄清:老师,容思生病了!
生病就回家休息,在学校能干嘛啊!打扰上课纪律呢!老师皱眉。
家里没人,她不想耽误我学习。叶淮深这才缓缓解释,况且上午她都有听课,休息一会儿就好。
一群人在她身边嚷嚷,叶容思皱眉,不悦地换了个睡姿,意识不太清晰地嘀咕:淮淮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还冷?还是头疼? 原本还想和老师解释几句的叶淮深直接把老师无视了,专注于满足她的需求,又是柔声哄着,又是摸头递水。
眼看叶淮深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老师甚是无奈。毕竟他们没打扰到教学,于是她也只能闭上一只眼睛继续教书。
只不过当她的视线再次扫向两人时,总觉得画风有点不太和谐,和周边同样穿着蓝白校服的同学们格格不入。
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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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容思说她可以在教室休息,可叶淮深还是带着她翘了晚自习的课,打车回家去了。即便叶夫妇感到很抱歉,可在这加班和出差非常时期,他们也没法每晚接送孩子。
拖着一个发烧的躯体撑了大半天,一碰到床的叶容思再爬不起来,仿佛自己是团碰了水的棉花糖,就快融化在这张舒服的大床上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期间还不自知地呓语:好冷难受
吊扇都调到最低风速了,她像只蜗牛一般把身体全都缩进了被子里,却还是觉得冷,四肢又酸又疼。
暖暖是太压力了,你赶紧好起来,周末别念书了,带你去玩。
眼皮很沉,她睁不开,可她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这么说,然后感受到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
往温暖的事物靠近是人的本能,于是当她翻了个身找到了个大暖炉时,她情不自禁在睡梦中傻笑,下意识把手脚都缠了上去。
好暖!
可她贴了一阵子,习惯了大暖炉外表的温度后就又不满足了,摸索着往更温热的地带蹭去。
她穿过了一层层的阻隔,最后把冰冷的双手贴到了一片滚烫上。炙热的温度烤得她暖暖的,于是她像只慵懒的猫在晒太阳一般,舒适地扭了扭身子,伸展四肢。
暖暖身边的大暖炉深吸一口气。
叶容思忽略了大暖炉声音里头的紧张和羞涩,只认出了那是她的淮淮。
嗯嗯,果然淮淮就是好抱!
有了大暖炉,叶容思原本因为发烧而一直酸痛的肌肉借着熟悉的体温而放松下来。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也不因为发冷而打颤了。
身旁的叶淮深瞧她睡得安稳,又无奈又好笑地发出一声轻叹,任她无意识地对自己上下其手。
隔天早上,叶容思是被热醒的。
昨晚她冷得发抖,在没开空调的情况下,她穿着睡衣和外套又盖了一条棉被。可如今烧退下后,她热得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立马把身上的被子踢走。
她记得昨天她是和叶淮深一块儿睡的,所以看到身边男孩恬淡的睡颜时也不觉得惊讶。
惊讶的是她的手怎么在淮淮衣服里呀?!?!
而且那位置!!
叶容思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前因后果都回忆了一遍,结果一大清早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并极有默契的都涌到了脸颊上。
要不趁叶淮深没醒来之前赶紧把手抽走?
她做贼心虚地顶着一颗欲滴血的红苹果,试图悄悄地把手给抽回来。
不料,她的手一动,叶淮深就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关心道:身体还难受吗?
叶容思摇摇头,双手忽然之间进退不得:僵硬地抽出来也不是,继续贴着人家胸膛也不是。
瞧她一脸羞窘,叶淮深低头瞟了一眼,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不是觉得这一幕挺熟悉的,小、流、氓?说着,他还在她鼻尖点了点。
叶容思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太冷了
趁着自己没做出更丢脸的事之前,她连忙把手抽出来,可下一秒却瞪大眼睛看着叶淮深借着她把手抽出来的当儿把他的上衣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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