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扇上有霉点似的白霜,阮言习以为常地将其抹去,褪下夏天的睡衣,裸露的肩头也像落了霜那样白。
他摸出秋冬的卫衣,衣柜里陈列着四季的衣服,对于这种公转异常导致的气候变化应对自如。
陈旧的机械星球已经被列为危星三年,官方给出的定义是再过十年就不适合居住,但过去一百多年它都是这么运转的,居民也已经习惯偶尔长暗或时常变天的日子,像一艘老而坚的巨船上勇敢淡然的水手。
“小言,今天星球又出问题,你要穿暖一点,后天就要进校了,不要感冒。”他们作为完全类人种,没有鳞片、没有羽毛和绒毛等特征,资源短缺星球缺乏能源供给维持温湿度,老人畏寒,奶奶裹得像一颗粽子,却还是乐呵呵的。
因为她的乖孙一夜之间成了这颗老破星球上最了不起的人物。
星系纪元143年,翡勃利星际学院以千分之一的录取率再次引起轰动,这所顶级院校每年只录取不到两百人,也是八大主星球中唯一一所彻底贯彻平等主义,接受废星学生的高校。
录取名单是公开的,上面有不少星网上赫赫有名的角色:主星球总统的女儿、星际法首席执行官的儿子、坐拥百颗星球的巨富之子、克克莉家族的继承人……
讨论多半集中于这些达官贵人的儿女,只有少部分人在感叹居然还有来自废星的学生,也有人唏嘘,这位出身穷苦的孩子该如何在这样一所号称公平却富集大量权贵的学校存活下去。
“他会成为贵族的玩物,并发觉世界的阶梯不能靠一张学历弥补,最终对自己所付出的努力感到困惑。”
阮言才买上可以下载APP的终端,自动推送中显示着一条高赞评论。大多新开发的APP都不再有手机版,百年前搭载各类工具的尖端产品最终化为一块只能勉强通讯的废铁。
他点了关闭,却弹出一个窗口:“您未购买免弹窗服务,但您可以选择您感兴趣的弹窗内容——以下为热门词条:‘翡勃利录取’、‘废星崛起’、‘神仙打架’、‘千分之一的录取率到底谁敢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打开终端想浏览网页,弹窗就像苍蝇一样围着他的脑袋飞舞,阮言不得不点完确认录取就退出终端,他甚至没有下载任何社交软件。
填报信息时填入了过于传统的手机号,因此阮言也没能加上翡勃利新生联络域。
当然,加了也没什么用,毕竟联络域里已经把新生须知刷下去,正在讨论今年星际运动会的投资趋势。
而阮言还在思索破了一个洞的袜子是补一补还是直接丢掉,拉扯几次测试弹性后还是掏出了针线。
八大主星之首的翡勃利星,中心区的顶层星空餐厅内,恶魔种起源的克克莉家族新晋继承人——克莱穆,无视为他介绍菜系的主厨,只管对他同在翡勃利学院的朋友抱怨:
“真麻烦,下一任学生代表是没有人选了吗?现在就要我开始做这种无意义的工作。”
“毕竟比起其他人种,兽人种会有春季发情期,我要早两个月做好工作接替准备。”克莱穆名义上的学长,猫科兽人卡特烦躁甩尾,皱眉:“是哪里有问题吗?”
“那个穷鬼新生通知不到,没法拉进来……”
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收拾行李的阮言打了个喷嚏,黑珍珠似的眼睛被逼出薄薄一层水雾,悻悻揉鼻子:还真要感冒了。
星空餐厅里气氛紧张,克莱穆差点掀翻经过数段跃迁从原产地空运过来的刺身:“这个阮言留的11位数字到底是什么鬼联系方式!手机?他怎么不用我收藏室里那部古董传呼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特尾巴尖微动:“居然能从那种地方考上来,还算有点本事。”
“进来算他运气好……所以怎么拉这种蠢货进联络域?”
“我来处理这件事。”
在拥挤的星际货船上,与鱼罐头、压缩蔬菜挤在一块的阮言距离到达主星还要至少四个小时,转三种交通工具,手机振动,他收到了第一条来自学校的消息:
“新生联络域链接:……24时前不主动加入新生联络域,视为不配合学生工作,将取消进入各类学生组织的资格。”
阮言脸一红,惭愧回复:“老师好,进入公共联络域需要个人ID,申请个人联络ID需要一位联系人,您能当我的联系人吗?”
“?”
“你没有家人当你的联系人?”
“我父母早逝,奶奶不会用终端,对不起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老师沉默片刻,甩过来一串ID,阮言麻溜注册了,第一件事就是加上这个ID的好友。不过现在老师的名字都这么随意吗?居然叫“不吃猫条”。
“猫条老师,谢谢您!”实名上网的阮言发完消息就被罐头挤下车,一个鱼罐头被挤烂了,他身上全是腌制鱼肉的咸香。
“不要喊我猫条老师。”
“不吃老师?”
“我不是老师。头像是你本人?”
阮言上传了自己的入学证件照作为头像,不是终端扫描生成的4D影像,而是呆乎乎的一张二维彩色照片,还是在家里的白墙前面拍的。
不吃猫条的头像是一段树枝,底部捆着整齐的细麻绳,意境优美,文艺清新,没有见过猫爬架的阮言只当是复古审美,自觉境界不够:“是的,我马上按照规定用终端扫描一个新的。”
对面又好一会没说话,阮言又被塞进一架载客飞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伸不直腿的位置坐下,关上廉价裂缝的跃迁仓,才看见消息:
“换了,丑。”
照片是奶奶帮他拍的,老人家能看清屏幕都不容易,家里的白墙上还有小时候画的简笔画。只希望丑的是照片不是他本人,阮言一悲伤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闻到自己身上的鱼味,情绪酝酿不起来,老实了:“好的,我马上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扫了个4D影像传上去,因为二手垃圾终端的品质问题略显朦胧,颇有印象主义风格。
“谁让你加美颜了。”
“对不起,是我的终端太烂了,实在拍不清楚,等我到主星去借一下公共设备重新扫描。”
“……没事。”
这个没事怎么似曾相识?
旁边的乘客带了一筐不知道什么草,味大得很。阮言带着一身鱼味夹杂植物清香下飞船,像一道准备好的炖菜,还要再坐三十分钟空中列车才能到学校。
他被拉入新生联络域,可以看见之前的文件与照片,惊觉原来猫条老师是学长,还负责新生接待,真名叫卡特。
联络域里已经有学长的照片,是个看起来严肃冷淡的人,眼神锐利,睫毛眉毛和头发都是金色,蓝色的眼与金光闪闪的长睫毛无端让阮言想起邻居家的仿生猫。
空中列车比鱼罐头还拥挤,阮言形容狼狈,行李箱轮子都被挤掉一个,只能狼狈地拎在手里。脸挤得通红,嘴唇半张喘息。
他老远就看见卡特学长湛蓝的眼珠转来转去,像抓鸟的猫四处巡视。阮言才看过去就与学长对视上,他气势汹汹大步走来:“你怎么迟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长好!”阮言一紧张,给他鞠了个90度的躬,把卡特吓得灵活后跳一大步:“我是终端上和你联系的新生阮言。”
对面脸色一变,居然有些支吾:“我知道……等等,你发情了?是有信息素的人种?”
学长白皙的脸颊微红,又后退半步,仔细上下审视:“呼吸急促面色潮红,症状符合……不是通知了临时发情的不用按时报道吗?”
他难以抑制地露出嫌恶神情,再退一步。
什么发情?
阮言的种族检测被判断为是完全贴近人类的一个类人分支,不具备这种功能,眼见着学长面色不虞,还连连后退,只觉得怪异。
可随着一阵风将他的味道卷到卡特学长鼻尖,学长却又像着了魔似的半步半步凑过来:“你…是什么信息素?虽然人不怎么样,味道居然不难闻。”
鱼味、不知名植物味和汗味,闻起来就像一辆从村里来的运货半挂,他的人比这种味道还差吗?
阮言僵持着不敢动弹,任凭猫条学长越靠越近,鼻翼翕动,四处嗅他的“信息素”。
甚至还颇为认真地分析:“馥郁馨香,前调是海盐和海水味,居然有海洋生物的生命力。后调又是截然不同的猫薄荷…不是,香薷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长的鼻息已经贴上他颈侧,整个人弯腰倾身,听说他是兽人种,果然身材非常高大,极具压迫感。
不知什么时候学长身后出现了一条长尾巴,高高翘起,微微摇晃,片刻之后这条长而毛茸的尾巴还试图卷他的小腿。
太近了……阮言垂眼,居然看见学长的裤子被可观地顶起很大一块!
他勃起了,裤子顶端还有可疑的湿迹,似乎是分泌的前液过多,连学院厚实的西装裤都渗透了。
学长一边闻着自己的味道,一边翘尾巴勃起……不敢细想,阮言的脸红地要滴血,恨不得钻到地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冷漠无情着称的卡特学长尾巴下方也湿了一小块,后穴正小幅度收缩着,挤压出淫液。
“可恶的家伙,居然以这么卑劣的手段陷害临近发情期的学长!”克莱穆气势汹汹冲过来,狠狠搡了一把阮言单薄的肩膀。
一路奔波使他极为疲倦,恶魔种又是典型的壮硕大只,推搡之下阮言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手掌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克莱穆也愣住了,尴尬站立半晌才嘀咕一句“弱不禁风”,拽着还要趴上去闻血迹的卡特离开。
阮言反应不过来,就没有来得及解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兽人种,但他知道恶意诱导发请的严重性甚至足以上星际法庭,这梁子应当是结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更糟糕的是,在阮言顺着自己的新生资料找到宿舍,拿着他带来的家乡特产狗狗祟祟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刚才将他推倒的人。
如果他早一点拿到终端,多看看新闻词条,就会知道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继承人,克莱穆。
原始恶魔种靠新鲜的血液与肉为食,性格暴躁易怒,体态强健高大。克克莉家族早期的发家史充满掠夺与厮杀,不值得称道,但这不妨碍现在它是星际最富有的几个家族之首。
而现在阮言还打算将甜饼干送给克莱穆当作见面礼,并意图解释刚才的不快。
“同学你好,我是普通的人类种,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刚刚是误……”
在阮言进来的瞬间克莱穆就知道这是之前冒犯他们的穷鬼,为表明态度,他只埋头翻书,不做搭理,没想到这人还不识好歹来刻意搭话。
阮言紧张到耳尖泛红,又瑟缩着,却还坚持把那盒恶魔种碰都不会碰的饼干往前送,白皙的面颊上冒着些汗珠,虽然长得不惊艳,却也看的过眼,身上似乎真的有某种香气,勾得人心浮躁。
看见他掌心的擦伤还在渗血,克莱穆莫名地心情更差了,胸膛里像关了只兔子,砰砰乱跳,甚至有些心虚。要知道他玩飞船报废一台限量款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该不会这人的信息素对自己也奏效吧?立刻冷下脸凶道:“滚。”
信息素也有人造的,谁知道他耍了什么把戏,现在又拿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给自己吃。
今天出师不利,处处碰钉子,阮言失落地垂眼,眼里聚了些水汽,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睡眠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没有注意到那恶魔种的红眼睛在他转身之后从书本里抬起,紧盯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要将他洞穿似的。
宿舍的睡眠仓比家里舒服多了,给氧充足又柔软,一觉醒来人都轻松不少。转头看见克莱穆还在睡,阮言轻手轻脚爬起来,去食堂买了早餐,给他也带了一份。
上午的新生动员会冗长无趣,开完会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见恶魔种特有的黑色薄翼舒展着,克莱穆才起床,休眠仓敞开,百无聊赖地坐在里头打哈欠,宽肩窄腰,深色的肌肤光滑赤裸,惹眼的红发毛蓬蓬散落在肩背上,细尾巴勾着仓沿,听见他的推门声时甩动了一下。
阮言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仓惶地道歉就要离开宿舍,却被喊住:“把这袋垃圾扔了,以后早餐不要碳水,只要饮料。”
依言照做,只是每天都要带早餐的话……阮言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他需要计算自己的助学金能支撑多久,走出宿舍去吃饭的路上却受到了转账提示。
他的学费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
显示是学校公账打来,备注是资助,或许是哪位好心校友或者企业家,亦或者是他高分入学获得的奖励。
他哪里知道克克莉家族是翡勃利学院的赞助商之一,只知道这样一笔巨款足够给他看起来就很挑剔的舍友带更久的餐食。
只希望舍友长得那么壮,别把鼓鼓囊囊的肌肉用在对穷困舍友实施校园暴力上。
下午的体能课有搏斗这一项,阮言算是新生里体格小的,虽然速度快且留心预判对手走向,体型差之下为了将其击倒还是付出代价——颈侧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手心也划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倒在他对面的人更狼狈,一开始还摆出游刃有余的高贵姿态,高高在上让他早点认输不要浪费时间。毕竟体型上对方比他高出一截,身体也更强壮,更何况对方还是人鱼种,身体干燥后尾巴变成有力的双腿,手上的指甲是凶残的钩爪。
阮言就是利用对方需要保持干燥这一点,主动划破自己的手掌,将掌心喷涌的血液抹到人鱼学长的大腿上,在人鱼诧异的目光下留下一道温热的湿痕。
另一手防住侧踢,虽然还是被划伤,但至少人鱼腿部受潮直接变出尾巴,只能勉强在陆地上站立,被他抓住机会一脚扫倒。
伸手将人鱼学长扶起来,阮言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学长,冒犯了,你没有受伤吧?”
人鱼方才高不可攀的姿态被垂下的肩膀与头颅取代,不愿意看他,恨恨甩开阮言的手:“卑鄙之人。”
这是无规则搏斗,既然对方利用自己的人种优势,那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算恶劣,看来人鱼种心气高傲不是传言。
阮言腹诽着,注意到学长的耳尖很红,应是极不甘心输给他这样的新生,下半身银色的鱼尾上还留有他触目惊心的血迹,似乎是他的错觉,人鱼学长的鱼尾巴尖在颤抖。
这让他诡异地回忆起刚刚摸到学长大腿的手感……冰凉丝滑,光滑到近似某种化学制品而非生物,却能清晰地感到其绷紧与搏动。
“对不起,学长,我把你的尾巴弄脏了。”阮言说着就蹲下伸手替一动不动的学长擦拭鱼尾上的血迹,却引得围观学生窃窃私语。
学长抬手拍开,带蹼的手掌甩在他胳膊上发出脆响:“你不知道人鱼的尾巴不能乱碰吗!无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愣住了,他的确不知道。
一时间黑亮的眼珠尽是茫然无措,一瞬不瞬地盯着满面通红的学长,像条蜷起尾巴认错的小狗,蹲下显得他体形更小了,仿佛可以随时抱起来带走,全然不见刚刚擂台上凶猛敏捷的状态。
人鱼学长面色更红,血干得快,凝结在身上,恢复人腿,盯着阮言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药物已经被派送到场地,但做了冒犯的事情,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他无颜再呆在这里,在人鱼的凝视下拿药灰溜溜回宿舍处理伤口。
带着斑斑血迹回到寝室时,克莱穆果不其然又没有去上课,懒散地窝在休眠仓甩尾巴,蝙蝠似的双翼扇动,极为惬意,却在他踏入寝室的一刻都停滞了。
阮言还在挣扎着左手包扎右手,面前阴影笼罩。
在寝室过于松弛,反应迟钝,直到颈侧的伤口被长而细的舌尖舔舐才惊觉是他的舍友。
肩膀被狠狠掐住,黑色的尖爪几乎刺到肉里,一座小山似的倾轧上来,舍友在他耳畔咬牙逼问:“小穷鬼,你故意的?”
只是进入宿舍就已经要挨打了?可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外面住。阮言才剧烈运动过,没有力气抵抗,认命地被压倒在地板上,缓缓合上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象中的痛击没有降临,他不好相处的舍友一改常态,沉默着埋在他肩上,边舔舐他的伤口,边用已经勃起的…那玩意,蹭他。
阮言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而且克莱穆舔舐他伤口的方式几乎是将舌头抵进皮肉吮吸鲜血,很痛,他的那根东西形状粗野,直愣愣抵在阮言小腹上,呼吸间都能磨蹭到冠状的顶端。
冷淡暴躁的恶魔种少爷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把他压得密不透风,任凭阮言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骗子、穷鬼、庶民……你为什么吃起来是甜的,是用了什么基因改造吗?花样真多。”克莱穆嘴上嘟嘟囔囔骂着,脑袋却诚实地埋头舔个不停,看见阮言愤恨之下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滴像红锆石一样挂在他柔软的唇上。
他不想亲这个用血引诱他的狡猾穷鬼,但那颗红艳艳的珠子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他。
终于等到克莱穆将脸凑过来的机会。
在几乎要舔上那颗挂在唇上的血珠时,恶魔种本家的大少爷,被抓住机会的庶民结结实实打了一耳光。
“啪——”脆响贯穿耳膜,室内甚至隐隐有回声。
说不害怕是假的,阮言再消息闭塞也知道伤害贵族的后果,他的手抖得厉害,眼眶也完全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泌出,本就黑亮的眼珠覆上一层水膜。
养尊处优的克莱穆应该会因为这记耳光勃然大怒,会不会把他告上法庭威胁他退学……阮言与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对视了几秒,合眼等待宣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等到怒吼和殴打,而是腿间突然一湿。
缓缓睁眼,阮言与满脸通红的恶魔种少爷相顾无言,他不明白深色的皮肤为什么也会红得那么厉害,直到他感觉到两腿间的粘稠堆积起来,低头,目睹了恶魔种缓慢大量的射精过程。
好多,像尿了一样,克莱穆甚至局促地夹紧双腿,却还是阻止不了喷涌,尖利的犬牙咬住下唇,鼻腔里还是难免闷哼出声。
清理起来应该很麻烦。阮言下意识皱眉,克莱穆的反应就像他尾巴被踩到了似的,不顾自己还在流水的裤裆,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踢了阮言一脚,像踢开路边的垃圾袋,跳脚:“你还敢皱眉……你、你滚出去!”
他发怒的时候胯下还在滴落粘稠的液体,狼狈不堪,阮言依旧皱着眉,现在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去处苦恼,他实在没有出去住的钱了。
他就这么忧心忡忡拧着眉头走出去,身后似乎传来恨恨跺脚的声音,以及压低的骂声,随后门就被摔上,走廊都有回音。
他像一个学校里的幽灵似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游荡到晚上九点,一直在弹垃圾广告的终端突然出来一条消息:“你死哪里去了?”
虽然没有写是谁,但阮言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克莱穆。
“你不是让我滚吗?”
“我现在要吃餐厅的蓝莓贝果,夹覆盆子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是让他带回去的意思?还是单纯的使唤他?阮言不敢多问,只想回去睡觉,今天似乎失血过多了,头晕眼花。
到寝室门口,明明已经录入指纹和面容,但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拎着东西站在门口。
克莱穆已经恢复平静,语气冷淡:“你是不知道该迈哪只脚吗?”
“你让我进来吗?”
似乎又恼怒起来,克莱穆捶了一下休眠仓的边缘:“那就滚!”
果然如此,他就不该奢望贵族少爷的同情心,以他对金钱的认知,可能以为天底下人人都在寸土寸金的翡勃利星球开得起几晚上旅馆不回宿舍,直到大少爷消气为止。
阮言放下东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滚进来闭嘴睡觉。”
恶魔种的唾液有抗凝血功能,所以他的手臂和脖颈还很湿润,血液充盈。去浴室冲澡时水混着血液变成浅红色流淌一地,阮言终于开始痛得哆嗦,他不知道这股血腥味是怎么调动舍友的胃口和性欲的。
可能是因为失血,进入休眠仓后阮言几乎是立刻昏睡,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克莱穆在他洗完澡之后还走进浴室,浴室里诡异地响起疑似猫喝水一样的吧嗒吧嗒舔舐声,还有竭力克制的呻吟,待了很久后才响起冲水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经历过这种尴尬的事情,他的舍友就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早上睁开眼的时候阮言思考着:这样很好,清净。
事与愿违,他起床去自习时听到身后克莱穆困到含混沙哑的声音:“给我带早饭,饮料要仿真血浆,别的随便。”
“我没钱。”
“学校不才给你打了一笔?”重音放在“学校”二字,阮言想不到其他,只觉得他在点自己是个靠学校救助活着的穷光蛋。
到底是权贵阶层,连学校给他打过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怕不是连他终端账号里还剩几个子都知道了。想到自己账户上那三瓜俩枣,阮言有点窘迫,敢怒不敢言,劝慰自己这是友爱同学,但他昨天被精水打湿的裤子还泡在洗衣盆里。
等他晨跑结束带着早餐回寝,克莱穆已经醒了,除了仿真血浆,他还买了面包,自己只吃一条能量棒。
从休眠仓爬出来的克莱穆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几根绳子绑着一块兜裆的布料,显得他那根东西格外突出,鼓鼓囊囊一大团。
大星球的人就是开放,阮言看到那一团就想到昨天喷涌而出的精水,目光放在桌面上:这桌子可真桌子,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它的纹理。
克莱穆刻意背对着阮言,绷紧后腰与臀肌,展现出肌肉的条块与曲线,漆黑的尖爪探到身后,勾起内裤边缘的布料,调整这条小三角的位置。
余光往后瞥,想象着要是被他抓到这个小穷鬼偷看……嗯?穷鬼在埋头苦吃,完全没有一丝视线分给他。
“你就吃这个?”
面包推到他面前,仿真血浆被克莱穆喝得飞快,边喝边皱眉,像在受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量棒足够补充一上午的所需,甚至很多奴隶星球的人都是靠能量棒和补充液活着。阮言点头:“足够了,多了我吃不下。”
“身为雄性只吃这么一点,难怪你长得又小又苍白。”这个话听起来像关心,克莱穆可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贬损的话随之而来:“真丑,碍眼。”
阮言局促地垂头,想到了一个克莱穆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卡特学长了。”
卡特对他并不友善,看见他时猫兽人细长的瞳孔变圆了,耳朵转动:“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食堂,他难道是来拉屎的吗?阮言讪笑:“学长,我来买早餐。”
卡特点头,他应该只是路过食堂,但突兀地转了个身走进去,还回头瞥了他一眼,猫尾巴在后臀扫来扫去,似乎极不耐烦。
在窗口买完后阮言才发现卡特端着餐盘站在他身后,他终于理解学长的意思,尴尬一笑:“学长,我要带回寝室吃。”
“在这吃。”卡特生硬地命令他:“寝室用餐是违反住宿规定的,你不知道吗?”
“我舍友……他还在等我给他带早餐回去。”
只能搬出克莱穆挡枪,卡特学长却更不快了,他的尖牙齿发出森森白光,尾巴如同鞭子似的左右抽打,义正言辞批评他:“趋炎附势的小人。”
“是克莱穆要求的,”被当做刻意讨好权贵,阮言脸都皱起来,有苦难言:“他要我帮他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劳驾你以后也给我带。”卡特重重放下餐盘,冷笑。
阮言心里速算着自己账户里的钱,最终硬着头皮:“对不起学长,我没钱。”
学长更生气了,抬手把一盒刚买的鲜奶摔到他身上,连带餐盘都不要,转身就走。好在盒装奶很结实,没有撒出来,阮言不想浪费粮食,将奶喝完才回宿舍,好喝,麻烦下次还砸。
虽然起了这个话头,阮言却不知道怎么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说出来,但克莱穆已经开始逼问他了:“你们遇见了?说了什么?”
总不能说我又把你的好朋友惹生气了,阮言想到了一个避重就轻的法子:“卡特学长让我以后也给他带早餐。”
这个答案并没有缓解克莱穆的愤怒,他猛拍了一掌桌子,冲阮言挥挥拳头又憋着气放下,站起来走了两圈才阴沉沉开口:“喜欢伺候人?行啊,以后我的衣服也你来洗,休眠舱你来收拾。”
虽然在家也是经常做家务,这些不过是顺手的事,但阮言悄悄瞄了一眼克莱穆胯下纤细的三角裤以及与之截然相反的发达腿肌,更显眼的是腿肌之间的大包:这不会也要他来洗吧?
看他顺从地答应了,克莱穆也没有露出大仇得报的神情,反而更不满,继续在寝室里乱走,时不时摔摔打打,阮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克莱穆骂骂咧咧中带了一句“拿老子的钱养别的男人”。
顶尖学院的课程果然非同一般,别人上课都苦不堪言,对于人际关系紧张的阮言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应该是他与人气学长卡特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刻意避开他,课间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讨论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的继承人与这个贫困新生关系很差。
还在背着他的窃窃私语中,阮言耳聪目明,还听见有人八卦那天与他对战的人鱼学长,他们喊他莫曼德。
他默默打开终端搜索,原来人鱼种也有掌管海域资源的名门望族,莫曼德就是这个家族的姓氏,人鱼种集体性极强,翡勃利学院永远存在莫曼德家族的人,只是他们的个人的名是保密的,大家都用家族姓尊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正值课间,大概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却没有人与阮言搭话。
这样正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补充上节课的笔记,正埋头书写时,一道阴影投下来,周遭顿时安静了。
“你,侍奉我去浸泡更衣。”
翡勃利学院有一条规定,不管是多么强盛的家族出身,都不允许其携带随从入校。因此很多家境显赫的大族子弟会结交一些来自小门小户的学生,允许他们攀高枝,充当自己的追随者。
追随者的水准也意味着此人家族的地位,像莫曼德家族,无论如何也要找贵族出身的追随者才能体现自身的尊贵。
阮言这样赤贫入校的,当追随者都不够格。可偏偏莫曼德就找到了他,还允许他贴身伺候。
短暂的静谧后其他学生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推测是这一届的莫曼德非常挑剔,没有看中的追随者,又不想轻易结交,才会选择离校后就不再会有丝毫瓜葛的平民。
阮言并不知晓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觉得头痛,他显然又摊上了麻烦,这无疑是对他几天前搏斗课打败莫曼德的报复。
他跟着走到一间专为人鱼种建造的盥洗室,门上雕刻着鱼鳞的纹样,连把手都是金色的。
那条人鱼让他把门反锁,背对他缓缓褪下外衣,里面居然一丝不挂,光裸的背脊与后臀形态优美犹如雕刻,两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垂落在胯下的阴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曼德学长将褪下的外衣递给他,长腿一跨,走入已经放好水的水池,靠在池边仰头合眼,银白的眼睫与发丝上水珠点点,如同银河星辰降落,无需证明就足以显现贵族身份。
就在阮言捧着衣服疑心自己是不是就充当人形衣架的时候,莫曼德开口:“以后每天这个课间在这里放好水等我。”
如此艳景,阮言却觉得很麻烦。
这半小时足够他温习一遍课程,再不济也能休息一下为下一节课做准备,现在全浪费在替人洗澡上。见他久不回话,莫曼德的鱼尾在水中不满地拍打,溅了他一身水花。
阮言的黑发微湿,水滴从发梢落到面颊,顺着粉白的肌肤滑落到嘴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伸出舌尖,卷去唇畔浸泡过人鱼的池水。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白衬衣下是若隐若现的一层薄肌,但莫曼德知道那具清瘦的身躯下隐藏着极高的爆发力与速度。
精致柔软的身体,让人想拆开仔细看看,莫曼德托腮端详着可怜的小东西受辱的画面,心满意足。
确实比一些在外面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顺眼多了,他需要这样一个仆从,但他不会像卡特那样成为被轻易蛊惑的野兽,也不是克莱穆那种脾气暴躁的莽夫。
莫曼德气定神闲地抬手撩拨池中的水液:“翡勃利学院的贫困生补助有一部分来自莫曼德家族的捐赠。”他冒犯了自己,留下来服侍以表赔罪也是理所当然,居然还敢犹豫。
阮言只得同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莫曼德并不是在与他商量,而是命令。
他站在一旁很无聊,又不好意思直视莫曼德的人鱼状态,于是无所事事数房间金色墙砖的数量。
“嗯……真愚笨,不会伺候人鱼浸泡,过来替我擦护理液。”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难怪是底层人,莫曼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时鬼迷心窍放着眼巴巴要借他家势力的低位贵族不用,喊来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庶民,不过目前他还没有为此感到不悦。
甚至有些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鱼按下开关,池子里的水退去,阮言才发觉池子旁边有一瓶护理液,洗过手将粘稠的液体倒在掌心,顺理成章就往那条鱼尾巴上抹。
尾巴猛地一颤,头顶传来低微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责骂:“不是说过人鱼的尾巴不能碰吗!”
鱼的尾巴还可以想象成普通的大鱼,普普通通地抹护理液,但……阮言抬眼看面前条块分明,白皙如玉的赤裸上身:要他用手摸一遍这个?
他因为震惊眼珠圆瞪,像只偷粮被发现的小鼠,想起来自己的窘境又可怜巴巴垂眼,丰富的表情让莫曼德不自觉地摆尾。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阮言硬着头皮把手往上半身光滑的肌肤上摸。
胸肉因紧张而发硬,被他抚摸后逐渐软化,但似乎软弹的状态更糟糕,软肉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掌心下有个凸起,阮言知道那是粉色的乳头,一碰到他的手心就自己硬起来。
腹肌也绷得紧紧的,他摸下去时学长的尾巴开始大幅摆动,似乎有东西顶开鳞片立起来。
他定睛一看,是人鱼种的阴茎。
粗长的一根,与洁白鳞片相配的肉粉色,正从顶端缓慢溢出水液。手下的腹肌绷得更紧了,甚至在轻颤。
为了缓解尴尬,阮言又挤了一大泵护理液到手心,直接摁在莫曼德逐渐变热的小腹上。护理液是冰凉的,直接将人鱼激得尾巴一抖,阮言心说又要挨骂了,却只听见细碎的嗯啊。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莫曼德的反应,低头看到那根阴茎流出更多腺液,缓缓流到鳞片上积起一小摊。
这太奇怪,阮言脸热起来,是他从小地方来不懂大城市的规矩吗?一个两个的都对他勃起,短时间内看到的鸡儿数量堪比男科大夫。
这里难道都是微微一勃以示礼貌?高级星球就是玩得花,他小地方来的实在看不得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先回去了!”阮言骤然站起,清晰地看见那根东西因为他的动静又滴滴啦啦落下一小串液体,这时候就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视力这么好。
莫曼德已经不说话了,在他即将推开门,并且下定决定哪怕扣钱也不要再走进这扇门的时候,这条被情欲折磨到浑身发红的人鱼才屈尊降贵小声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莫曼德咬着牙胡编乱造:“服侍人鱼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过程。”
“那我明天还……”
“你准时在这里放好水等我。”学长的语气近乎急切,但说完这句又吱吱唔唔:“现在你可以走了,关好门。”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阮言来不及多问,飞快往教室方向跑,学习的心战胜一切,跑慢一点就会错过一个知识点。他无暇想象高贵的人鱼学长在那间金碧辉煌的盥洗室做了什么。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一瞬,莫曼德,准确说是莫曼德家族第三十九世继承人就着躺卧在水池的姿势,迫不及待地伸手抚慰自己的下身,人鱼形态时阴茎是向上勾翘的,每一次撸动都吐出清液。
人鱼形态是一种兽化,为保证交配效率会非常容易射精,但身为人类的性快感不减,莫曼德喘息越发深重,还没来得及将尖叫脱口,一股股白液就染脏了剩余不多的池水。
他脱力滑落在池子里,缓缓掩面:明明此前在家让佣人为自己护理时都不会这样。
脑子里却又想起刚刚阮言仓皇逃走的样子,他湿身裸体,样貌在天生丽质的人鱼中都算顶尖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庶民胯下居然毫无反应,还毫不犹豫扭身跑了。
莫名很不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言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角色扮演,他不是来念书,他是来体验万年前的农奴社会,或者他其实是进了一个包装华贵的SM俱乐部,被分配了抖M的职责。
早上醒来,卫生间的洗烘机明明能正常运转,水池里却泡着几条只有系带和一小块三角布料的内裤,甚至还有蕾丝款,他的舍友天天课也不上,校服衬衫也不穿,池子里却还泡着一对绑在大腿上的衬衫夹。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天洗还会有好几条花色各异的内裤,难道恶魔种有洁癖,几小时换一次?他甚至怀疑过克莱穆为了为难他特地搜罗来别人的内裤给他洗,好在内裤上干干净净,没有恶心人的分泌物。
一边手洗这些贴身衣物,门外还有舍友哼哼唧唧:“……给我带早餐。”
晨跑结束他要送两份早餐,一份挂在卡特学长宿舍的门口,一份扔在自己寝室的桌上,烘干机里的内裤已经干了,拿出来叠好放进舍友的衣柜。
卡特三番五次与他抱怨为什么送早餐的时候不开门送到他面前。阮言试过一回,卡特会不许他走,有一搭没一搭与他说话,还要阮言等他吃完,若不同意,就用猫尾巴缠着他的小腿。
“为什么一定要等学长吃完?”
“……啰嗦,不是准许你坐下一起吃了?”
“我已经吃过能量棒了学长。”
“你又!算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等我吃完把垃圾带走而已……你真的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吗?”
那次上课差点迟到,克莱穆也因为送早餐回去迟了盘问他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学聪明了,只把早餐送到卡特学长门口,虽然被学长守株待兔抓到过一回,但只要他晨跑时间不那么规律,走到门口的时候用搏斗课上学到的隐蔽脚步声和气息的走法,学长就很难抓到他。
这只是早上的工作,上午的课间他还要在人鱼盥洗室放水调温等着莫曼德学长来,莫曼德每次在他擦护理液的时候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次两次阮言还脸红心跳,次数多了以后他已经能习以为常地对着一根翘起的阴茎干活。
甚至能无视莫曼德的小声呻吟与泛红的肌肤,面无表情对着顶端汩汩流水的东西,拍拍人鱼的腰侧指使他翻身,熟练得像在男澡堂搓了十年背的大姨。
这项工作还算轻松,莫曼德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只会在他离开前盯着他的胯下看,眼神幽怨。
虽然有一次莫曼德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射了出来,还差点溅到他脸上,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种族的人都能射这么多,鱼尾巴上到处都是,甚至渗入鳞片。
当时空气都凝滞了,在他要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莫曼德先他一步:“这是正常的……”
“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阮言从善如流地接话,反而让这条矜贵的鱼无所适从,到他结束护理要走的时候才低声许诺:“我会给你单独转一笔薪资。”
托那泡精水的福,他现在终于在金钱上宽裕了许多,下午还没有什么多余的事,可以给他喘息的空间。
克莱穆为此还对他阴阳怪气:“天天下午泡在图书馆,我倒要看看你期末的时候有什么成绩。”
见阮言埋头整理宿舍卫生,当做没听见,克莱穆沉着脸,尾巴啪一下拍在阮言小臂上:“你聋了吗?乡巴佬!穷鬼!蠢货……”
阮言知道越理他越来劲,本想装聋作哑敷衍了事,那根尾巴却攀上来缠住他的小臂,明明是克莱穆要求他收拾的房间,现在却又不许他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在图书馆学习效率高。”
阮言知道克莱穆不过是无聊了拿他当做消遣,并不看他,只盯着光洁的地面:这到底有什么要打扫的,难不成每天衣衫不整,经常只穿条内裤在寝室晃来晃去的克莱穆真有洁癖?
克莱穆照常裸着健硕的上身趴在休眠仓边缘,手臂肌肉顺畅优美,一对胸肌发达的大奶挤在仓壁,拿尾巴尖尖戳阮言洁白的手臂:“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挑剔学习环境。”
尾巴移开后胳膊上出现红点与勒痕,克莱穆略有点心虚地松开尾巴没事找事:“……衣服洗了吗?”
“洗了。”
“我想喝仿真血浆。”
“冰箱里。”
“给我拿。”
这种奴仆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阮言咬紧后槽牙,看了一眼克莱穆壮硕的躯体以及说话时若隐若现的尖牙,劝告自己这货打人一定很痛,深吸一口气降血压,转身去给他拿仿真血浆。
哈…克莱穆满意地绷紧自己的手臂肌肉:对着我的肌肉做深呼吸呢,又色又穷的庶民……这一认知让他的整个下身都一阵阵发紧,尾巴翘得像天线一样。
他哪里知道阮言脑子里此刻在算什么账:卡特学长虽然比另两个好说话些,但在自己拒绝带早餐时说过他有起诉故意引诱发情的权利,莫曼德学长说他随时可以暂停学校对自己的资助,而克莱穆天天暴露在外的肉体就能说明他打人一定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想想这些天的辛酸,悲从中来,烘干机适时地响起结束工作的滴滴声。
身后那只恶魔还在晃着尾巴得意洋洋逗弄他:“洗内裤洗得爽吗小色鬼,要是对着我的内裤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你好看的。”
“不会。”
阮言把血浆插好吸管递给克莱穆,冷着脸强调一遍:“不会做这种事。”洗衣机洗内衣时不会春心萌动,只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出厂。
他是被迫当奴隶,又不是真的M,难道真的会有人工作爱上老板、训练爱上教官、坐牢爱上狱警?
克莱穆问这个话就像老板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大PPT,有没有被性感的企划书诱惑。
“真胆小……”血浆没有被接去,反而是手腕被抓住,一把将他扯进单人休眠仓,结结实实跌在克莱穆汹涌的胸肉上,头被大手摁到恶魔的颈窝:“这个味道熟悉吗?”
阮言不知道市面上号称让人腿软心跳的仿信息素香水是多少钱一毫升,也不知道根据个人体香性香的特调定制款多难到手。
他以为这是克莱穆给他出的考题,仔细闻闻,呼出的气让这只恶魔种心猿意马时,得出答案:“没闻过,但你确实有点味,该洗澡了。”
脑袋被砰一下按进休眠仓枕头里,力道之大甚至让阮言的鼻梁隔着记忆材料撞到仓底,耳畔是克莱穆忍无可忍的怒吼:“这是老子内裤上的体香你不知道?!”
白瞎他自己偷偷摸摸洗完内裤烘干再滴香水了,少爷在家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业内顶级调香师为他调制的,据说能放大他的体香,自然且增强性吸引力。他自己每次滴完都闻一下检查,明明是柔和中略带海洋气息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阮言毫无防备被按得眼冒金星,鼻端湿热,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克莱穆说的什么。
直到他后脑柔软的黑发被抓住,带着他脱力的脑袋提起来,枕头上血渍点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撞到流鼻血了。
果然再努力干再多活都会挨打,那不如一开始就挨一顿揍……
克莱穆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人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阮言的搏斗课成绩不是很好吗?
慌乱之中他顾不得自己对洗内裤的事说漏嘴,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阮言人中沾到的鼻血。
舌头卷着泛红的鼻尖,又去描摹阮言挺翘的鼻梁,甚至还趁乱舔了一口他的脸颊。
想吃,甚至想试试其他地方,可越吃越心慌,血还在滴落,他连自己唾液会阻止凝血也忘了,一天换三条内裤的“洁癖”也没了,只知道慌慌张张伸长舌头舔吃,连带着阮言的下巴嘴唇都舔了一遍。
还不忘小声吭叽:“别死了穷鬼,我不是…我没想这样……”
阮言彻底厌烦了这个喜怒无常天生怪力的家伙,他头晕目眩之中抬手推开舔个不停的脑袋:“够了…别像狗一样乱舔,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个只会叫“庶民”、“穷鬼”、“喂”,偌大的校园一个会好好叫他名字的人都没有。
难得没有计较他出言不逊,踉踉跄跄爬出克莱穆的休眠仓时,这条狗猝不及防抓住了他的衣角,声如蚊呐:“……阮、阮言。”
叹了口气,稍微清醒一点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名字在坚持什么,身后先动手的的大块头还委屈上了:“我真的不香吗?”
“还行。”这种事问他干嘛。
手腕被抓走轻咬一口,尖锐的牙齿还磕在上面,明目张胆威胁他:“我要听实话。”
“闻起来像刚洗完香香澡又有点狗味的大型犬。”热乎乎毛蓬蓬的小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