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都不是。
但她为什么要道歉？
赵施然代替赵美娜道歉，给梁晚秋一种错觉，赵施然换了赵美娜，是因为她梁晚秋，因为赵美娜得罪了她。
梁晚秋自己都被自己这个离谱的猜想惊到了。
哦，她想多了。
她慢慢嚼着嘴里的馒头，见薄烟烟也在安安静静吃早餐，梁晚秋拿起一个茶叶蛋，去了蛋壳后，她把那个蛋放在盘子里。
自己吃。她语气含糊不清，起身去了厨房洗手。
姐姐，你还没回答我。薄烟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大声喊道：赵施然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出气。
梁晚秋怕死她见到赵施然了，哪敢让她主动去找赵施然，吓得她手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擦干，甩了甩双手就跑出来了。
洗手的几十秒间，梁晚秋思考了该怎么和薄烟烟解释这事，还得告诉小姑娘，见到赵施然和厉少沉，马上得绕开。
惹不起，只能躲着。
远离这两人，她们才能够平平安安过一生。
现实里，遇到变态，有多远跑多远。
就算这两人不是变态，可她不敢去赌，还是拿薄烟烟去赌。
梁晚秋拉住要出门的薄烟烟，把她拉到沙发旁，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神色正经，表情特别严肃。
薄烟烟乖乖坐好，两只手还搭在大腿上，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梁晚秋酝酿了下情绪，拿出自己演戏时的最佳演技出来了，她眼神幽幽，神情怆然，她叹口气：唉，其实是我有段时间做梦，总是梦到两个人伤害你，我就想梦了这么多次，可能那是你的前世，或者是你的下一世。
薄烟烟：她在脑海中思考了下穿越和重生的区别，她这是穿了，不是重生啊。
不等她开口问，梁晚秋已是说了：梦里的你可惨了，十八岁生日那晚被薄韵韵下了药，和厉少沉发生了关系，还怀了他的孩子，你没参加高考，那晚就退学了。
薄烟烟垂眸，收敛起眼里那抹异色。
这个梦？
梁晚秋却是以为她难过了，觉得她说话难听，她连忙拉过薄烟烟的手，紧张又着急说：小桃，你要相信姐姐，姐姐不会害你的，姐姐也不是在诅咒你，而是我害怕，害怕这个梦会成真。
薄烟烟抬头，抿着唇朝梁晚秋笑：姐姐，我没难过，也没怪你。
她停顿几秒：我生日那天你提前在学校外面等我，也是因为这个梦吗？还梦到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梁晚秋是不打算告诉她的。
可现在见到了赵施然，万一哪天又见到厉少沉呢？
就算薄烟烟没爱上厉少沉，厉少沉看上她怎么办？
还不如说自己做了不好的梦，怕这个梦成真，所以她一直想避开。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是啊，梦到薄韵韵会在那一天给你下药，我就在你学校外面守了一天。
薄烟烟眼里都是感动：姐姐真好。
她嘴角上扬，笑了笑。
梁晚秋一颗心软软的，摸了摸她的头。
我把这个梦和你说一遍。梁晚秋把早餐塞到薄烟烟的手里，让她边吃早餐边听她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都把早餐吃完了。
梁晚秋才把那本小说的大概剧情说完：就是这样了，第一次梦见我没放在心上，可是又梦到第二次第三次，梦到很多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梦到这些事。
醒过来的时候，我想起梦里发生的一切，既害怕，又觉得荒谬，我的小姑娘根本不认识他们，怎么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呢。
可我还是害怕，我不想让你见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薄烟烟握着梁晚秋的手，她笑，拍了拍梁晚秋的手背安慰：姐姐，我相信你这个梦，也相信你都是为了我好，你放心，遇到他们我会躲开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薄韵韵下药没得逞，我不是参加了高考吗？过不久成绩就要出来了。
梁晚秋想想也是，过不久成绩出来了，再过几个月，薄烟烟就要去读大学了。
至于厉少沉，应该碰不到吧。
赵施然呢？她是过来找赵美娜的，等下两人就会走。
以后应该也碰不到了。
等薄烟烟开学后，更加碰不到这两个人了，到时她天天呆在学校里。
面对的也都是她的同学和老师们，应该很少离开学校。
嗯，你自己也要注意点。梁晚秋点了一下头：我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薄烟烟笑得眉眼弯弯，往梁晚秋嘴里塞了一块哈密瓜：姐姐，好甜啊。
梁晚秋也觉得哈密瓜好甜，甜到发腻。
心里的巨石落了地，吃过早餐后，薄烟烟坐在椅子上看书去了，梁晚秋拿着手机在给导演发消息，结果呢？导演和一群人在吃瓜。
他们剧组是有个群的，一般拍一部戏，梁晚秋就会加很多个群，主演群，演员群，工作群，剧组群等等。
梁晚秋看到这几个群里都收到一堆消息，大概内容都差不多。
原来赵美娜是赵施然的妹妹。
姐姐竟然把妹妹给换了。
这是豪门争斗，姐妹俩个要争夺家产了吗？
还是说狗血地爱上同一个男人了，姐妹反目？
梁晚秋看了下群消息，只觉得越来越离谱，虽然她也不知道赵施然为什么换赵美娜，但肯定和男人没关系。
赵施然对任何男人都看不上眼。
梁晚秋在四个主演群里发消息。
姐，你们去剧组了吗？
要不要一起去？
倪玉莲和刘敏还在酒店，回复：去的时候会叫你，小秋，你看到赵总没有？
梁晚秋：看到了，她找她妹妹。
赵美娜从小就很喜欢赵施然，这个姐姐聪明，能干，什么都会。
很小的时候，她就特别崇拜赵施然。
可是，赵施然不喜欢她。
七岁，赵美娜被送到国外，和两个保姆生活。
被送出去的真正原因，赵富林和陈娇娇当然不会告诉她，而是说为了让她接受外国的教育。
于是，赵美娜就在国外呆了下来。
大学毕业后，她说自己想回国，赵施然亲自去M国接她了，赵美娜以为姐姐也是喜欢她的。
所以，她才会和姐姐分享她对薄烟烟一见钟情的事情。
因为在乎，就想分享，想什么都告诉她。
却不曾想，赵施然直接把她给换了，不准她再拍戏了，还要她回M国。
赵美娜给赵施然打电话，发现赵施然把她给拉黑了。
她给母亲陈娇娇打了电话，又哭又闹，最后，得了个父亲和母亲一起和她去M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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