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奴(1 / 2)

('栖身在破道观中的女人看上去很年轻,虽然此刻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但眉目间多少能看出些昔日貌美的影子,一旁梁玉笙同白宥璃纠缠不休,这边无论李晏如何发问女人都没半点反应,只在他伸手想碰她怀中的草人时凶狠的瞪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偶然路过?”梁玉笙揪着狐狸的领子:“你收了我的钱却没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说着她皮笑肉不笑的并拢两指,凝了一道咒点向白宥璃,山下的禁制和约束只适用于普通人,而白宥璃是个半妖。

“你想知道什么?”白宥璃见自己走不了了,反倒不慌张了,她眼珠子转了两圈笑道:“梁道长上次付给我的钱也只够知道那么些,余下的消息可贵着呢。”

梁玉笙闻言皱眉,她多少了解这只狐狸,她手中的消息确实由她定价,但若想靠这个谋生,也是不能漫天要价的,虽说狐妖本就狡黠,但白宥璃只占了一半,倒也懂得与人相处的规矩:“你究竟知道多少?关于郁水城的命案,还有它同青城山的联系。”梁玉笙沉声问:“事关人命,白宥璃你不要……”

可梁玉笙话还未说完,便被白宥璃挥开手:“死去那些人与我有何干系?他们甚至非我同族。”说着她吐了口气:“但看在你师父曾经照顾过我的份上,我开个价,我要他陪我一个晚上。”说着狐狸指了指蹲在女人身边哄开口她说话的李晏,他听见她们提到自己,后背一耸,转头望着梁玉笙

“你明明不喜欢他。”梁玉笙用力皱眉,她本就不擅体会人情世故,这只狐狸的行为心性她便更加没法理解。

“是,可梁道长稀罕他不是吗?”看见梁玉笙犹豫,白宥璃嘴角翘得更高了:“我又岂会那么轻易便让你知道了全部因果,若是不愿,你大可自己去查。”说着她又看一眼李晏:“你会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还真是难得一见,我倒是对这男人有几分好奇了。”说完她的脚下便升起一团烟雾,梁玉笙后退半步,白宥璃便泥鳅似的脱了手,只留下一句话:“你若不想费那调查的功夫,便拿身边那个男人来换我知道的消息。”

梁玉笙没有回答她,只是狠狠瞪着眼前的白雾,却在白宥璃消失之前,听见她在耳边小声呢喃:“我很好奇,你对这么污秽的东西究竟了解多少呢?居然对他动了心……”

“主人……”李晏跑到梁玉笙身前:“您没事吧。”白雾散去,白宥璃已不知所踪。

梁玉笙拍了拍李晏的手:“我没事,障眼法而已。”说完她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神思恍惚的女人身上。

她看上去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感觉不到邪秽之气,认真说起来倒是比李晏还要干净许多。只是她的脸和手都沾满尘土,看上去许久没能好好吃饭,整个人消瘦的厉害。

“你就是被严家逐出门的黄姑娘?”梁玉笙试探着问了问,但就同方才李晏尝试的那样,女人就像是未听见她的话一般,眼睛只是落在怀中的草人身上,眉目间竟透着些许疼爱之意,好像真将这没生命的东西看做了自己死去的孩子。

李晏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主人没有用,奴方才试了,她什么话都不回,就只不让人碰手中的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梁玉笙看着黄蔓,她对周遭几乎完全没有反应,她并不擅医术,但周围人都说她是真的疯了,而且算算时间,黄蔓被弃流落此地是在发现第三具尸体之后,一切看上去都似与这个可怜的女人无关。只是若真的无关,白宥璃便不会出现在这里……梁玉笙垂眸思忖一番开口道:“严有阆死了,你原先的官人,他溺死了。”

“溺死……”这个词让原本安静的女人有了反应,她虽没将视线转向梁玉笙,可嘴角却勾出一抹笑意:“太好了……太好了,都死了!死了,就没人会再要害我的宝宝了。”她的笑声虽不大,但声音阴恻恻的让人背后发凉。

“主人……”那诡异的笑容让李晏看着不禁后退两步,他扯了梁玉笙的衣袖躲在她身后。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梁玉笙神色凝重的问,但令她失望的是,短促的笑声过后,黄蔓又低下了头,不再理睬两人。

若她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梁玉笙有数十种方法撬开她的嘴……

但是师父说过,一切修行之法术不可对凡人滥用,哪怕是有罪之人,都有世间的道理约束,修行之人切忌将自己视为人上之人,这种傲慢只会让人偏离正道。

梁玉笙鲜少有这种无奈感,明明线索就在眼前,可她却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唯一能够好好对话的知情人是那只狡猾的臭狐狸。

“主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一旁李晏拉了拉她的衣袖,梁玉笙看了一眼抱着草人的女人:“黄姑娘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间破道观总不是能够住人的地方。”

然而就连善意的关心,女人也只如同听不见一般,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将黄蔓带回客栈,梁玉笙只给女人留了些铜钱和吃食,顺便告诉了她他们现在的落脚地,只告诉黄蔓若是想起什么能告诉她必有答谢。

两人忙碌大半天,回到客栈已是傍晚,问过客栈老板确认,白宥璃虽未退宿,但整整一日没有回来。她应当是还留在城中的,梁玉笙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只是她如今有心躲着她,人便不那么好找了。

尸体上寻不出新的线索,知道事情的半妖不开口,有干系的人无法交流,梁玉笙在来之前从未考虑过,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您不吃些东西吗?”客栈送来的晚餐在桌上冒着热气,虽然只是很普通的肉汤挂面和两碟小菜,但对于随着梁玉笙奔波大半日的李晏而言依旧让他馋的不停吞咽口水,只是在主人开口之前,他照例是不会碰食物的。他总是这副模样,即便已经离开了合欢教那么久,骨子里还是透着奴性。梁玉笙虽并不在意他的这些表现,但到底也是不希望,李晏一直被那已经消失的恶教一直约束下去。

“我说过许多次了,你不用每件事都征得我的同意。”说着她坐到桌边拿起汤勺,将冒着几个肉丸混着汤汁盛入他碗中。

李晏摇了摇头,他浅浅一笑:“从您收留我的那个时候开始,奴便是您的了,做您的炉鼎李晏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最初相遇的时候,李晏想要活下去,于是紧紧抓住了一个不会被他的血毒所影响的正派弟子,只是碰巧那个人是梁玉笙。可如今他们已经相处了那么久,她关心他,照顾他,疼爱他,而他也早不是那时走投无路的李晏,但他仍然没法学会如何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活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脏,有多堕落,他厌恶自己于是没法安然接受梁玉笙的好意。选择留在她身边,将她奉为主人,这样扭曲的关系对李晏而言反倒是一种安慰,他没有一丝一毫是被强迫的,即便他知道,即便不做梁玉笙的“奴”她也不会不开心。

梁玉笙看着李晏,轻轻叹了口气,常人的心思她都没法好好理解,李晏对她而言便更是难懂,但奇异的是,即便她无法与李晏心意相通,也没有一丝一毫觉得,他对自己而言是个麻烦。

“主人还在为人命案发愁吗?”李晏会错了意,他正经了表情提议道:“您既然为这件事那么操心的话,将奴给白姑娘不就好了,只是一晚上而已,无论是什么奴都可以忍耐。”他说的好似理所当然,这让梁玉笙的手微微一抖。

这是梁玉笙从未考虑过的事,她从一开始就没将李晏视为某种可以交易的东西,又怎会认真思考白宥璃恶意的要求?梁玉笙在桌边坐下,她轻轻皱眉,仿佛李晏太过平常的态度让她感到不悦似的。

可李晏垂下眼眸,错过了她面上的表情:“可是奴能够做到的便只有这些了。”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奴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做不到,一路上不曾帮得上主人的忙。”他抬起眼来看着梁玉笙:“奴明明说过什么都可以为主人做,但是……”

“李晏!”梁玉笙开口打断了他:“别把自己当作物品。”她认真的说,同时伸手过去,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我从没将你视作过我的东西,你同这周围的所有人都一样,是活生生的人。”

“……”听了这话,李晏非但没有感到安慰,反而微微张大眼睛,不知为何他的指尖有些发抖。片刻后他开始用力摇头:“不是的,奴并不是,并不是‘人’……”他凄凄惨惨的嗫嚅着,像是陷入某种恐慌的情绪:“主人您说的这些,奴听不明白,不明白的……”

“李晏?”梁玉笙不知李晏的恐惧从何而来,她握紧他的手,愣愣看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晏,事到如今你还觉得,离开本尊的合欢教你还活得下去吗?”在刻入第九道淫咒的时候,教主大人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他扯着李晏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让他亲眼看着收留他的村落在眼前被焚毁,照顾过他的人倒在地上,天地都是一片血色。而那个时候李晏却只是含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阳物,嗯嗯啊啊的浪叫着,视线一片模糊。

那曾经是一次精心计划好的逃脱,李晏乘着教主外出的机会杀掉了看守,又将自己与尸体易容调换,然后随着无数尸骨一起被从教派处理掉。他顺着河床游到下游,被好心的村民收留。李晏慌称自己不记得往事,周围人只当他是在山中遭遇了盗贼,落入河中摔坏了脑袋。

那是一个平静又安宁的村落,他们接受了李晏,照顾他接纳他,在无人知晓他究竟是谁的情况下,李晏度过了安稳又平静的半月。就连淫纹发作都能咬牙忍耐的自己,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藏匿的足够好,不被合欢教找到,他还可以有新的开始。

然而就在在李晏以为自己已经逃脱的时候,教主大人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并不是成功逃跑了,从头到尾都只是教主大人的无聊时的“游戏”,他放松了看守让李晏逃出领地,想看看这个满身淫纹的孩子在外面究竟能演出怎样一场闹剧。可让他感到不悦的是,被刻上了三道淫咒的李晏,在朔夜到来之际非但没有成为他人的玩物,反而在天明时备受村民的照顾和爱护。

于是教主恼火的出现,毁掉了一切。他焚烧了村庄,杀尽了不相干的人,并笑着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照顾过这个孩子,才会招致如此结局。乞求和咒骂混杂在一起,那些曾经将李晏视为“人”的村民看着男孩的身子在野兽的浸淫下泛出诡异的媚色,眼中的恶心和愤怒几乎让李晏窒息。

李晏当然不是人,不能再作为一个人活下去,将他视为同类只会给周围人招致不幸……

“李晏?李晏!”梁玉笙的声音让李晏回过神,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从何时开始发抖,一点点关于往事的回忆便让他胃里泛着恶心,但再他开口之前,主人牢牢握住了他的手:“有什么事吗?”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眉心微蹙看上去像是在担心他。

“奴……”李晏是该摇头的,他该告诉梁玉笙自己没事,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梁玉笙没有勉强他,她只是向他推了推碗筷:“先吃饭吧。”她说。

这一顿晚饭两人吃的沉默,梁玉笙虽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心或者不悦,但李晏却总动几下筷子便窥探一下她的脸色,明明饿着的人是他,但一顿饭下来他却没吃出什么味道。待到梁玉笙将桌子收拾了,将碗筷都送到楼下后,她回来发现李晏已经坐在了床边。他总是这样,讨人开心的方法简单又直接,不过这一次梁玉笙却没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将方才的事搪塞过去。

梁玉笙坐到李晏身边:“你方才想起了什么?”她没碰他,只是柔声问。李晏的过往之事梁玉笙不介意,她也不会强迫他告诉她,但他今晚应激的反应这样明显,多少令她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晏很直接的摇头:“说出来只会污了主人的耳朵。”他缩起双肩,犹豫着开口。

梁玉笙苦笑,合欢教教主是个怎样的人,正派人士多少都知道,否则也不会联合多个教派合力围剿。李晏在他手中挨下这么多年,回忆里大约尽是苦痛。“李晏,过来。”说着梁玉笙的手搭上李晏的腰。

让他说话时他犹犹豫豫,让他宽衣解带的时候,他却配合着没有半点含糊。入夏身的衣衫本就轻薄,拆了腰带褪了外衫,李晏便没多少遮掩了,衣衫不整,美人在怀,在这凉风习习的夜晚倒是别有一番风景。李晏被梁玉笙将养了一整个春天,腰上揉捏起来有了些肉感,梁玉笙的手一路摸下去,他侧过身子发出咯咯的笑声。

“主人,别这样……奴怕痒。”他嘴上虽这么说,却又一面将身子往她怀里送,半点说服力都没有。他脸颊泛着红潮,圆润的双肩不停在她眼前晃,两人在床上似是嬉闹,气氛却渐渐染上情事旖旎的热度。

蜻蜓点水的那一吻来的猝不及防,梁玉笙柔软的唇瓣没有任何征兆的贴上来,轻轻印在李晏肩头,令他嘤咛一声便不再乱晃了,只是颤着手环上主人的背,指尖胡乱扯皱她的道袍,任由那个吻沿着肩胛骨往正中滑,最终落在他的锁骨。其实梁玉笙的爱抚总是缺乏技巧的,她自然学不会那些挑弄人的淫巧手段,她的亲吻像是刚生出乳齿的幼兽在身上肆意舔舐啃咬,没有章法可寻,也总是只有那么些力道,酥痒和星星点点的痛感揉在一起,这种最纯粹原始的亲昵轻易便让李晏的心砰砰乱跳。

“主人……”李晏的声音腻得厉害,他软了腰要往床上倒去,却被她兜住后腰拉到腿上。

“今晚我们不急。”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梁玉笙以食指抵上李晏的嘴唇,然后一手褪下他的底裤,将那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肉柱握在了手中。

李晏不明白她的心思,他挪了挪身子,安分的跪坐在她膝上:“主人今晚是想要玩弄奴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认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样取悦她。

梁玉笙摇了摇头,她以食指磨蹭着李晏肉粉的龟头,一点点透明的水液流出来沾在她的指尖,她直白的问:“这个为什么会坏掉?”

李晏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垂下头将脸埋入梁玉笙的颈项:“主人想知道吗?”其实她大约更想知道他方才回想起的事,李晏缓缓阖上眼睛,他皱眉任由主人的手在他腿间作乱。

“……”梁玉笙没有说话,她一边替他手淫,一边等待李晏的答复。柔软的指尖自上而下仔细搓揉着李晏绵软的性器,那本该是男子最能得趣的敏感之一,如今却被折磨的只能可怜兮兮的往外吐着清液,半点要立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多手段……”李晏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发烫的气息拂上主人的侧颈,但梁玉笙觉得他身体的颤抖应该不单单是因为情欲。“开始是一直锁上了的……”他缓缓开口,声音抖得厉害:“没有办法纾解……很疼……带了锁还能硬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笑……”最开始的时候,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会勃起,玉势、异兽、到后来甚至只是被绑起来挨鞭子也硬的起来,淫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每天都浑浑噩噩的等着教主大人的赏赐,不知不觉间为了能让他将锁解开片刻,做什么都可以。

梁玉笙没有出言安慰,她只是沿着柱身不停的搓弄,和平时一样安静的听着李晏诉说往事:“后来呢?”

“……奴逃跑了,不止一次……”说着李晏哆嗦着吐出些气音:“主人……呜……”

就像梁玉笙很容易便猜到的那样,李晏被残酷对待的原因来自他的反抗,过去那个模糊的影子与现在的李晏相去甚远,但梁玉笙突然对想象之中那个坚强又勇敢的少年,生出想要了解的心思:“那个人已经死了,李晏你可以活成任何你想要成为的样子。”

就算胯间的什物真的坏掉了,被如此悉心对待李晏也还是会起反应的,梁玉笙能够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开始发烫,怀中的人的抖个不停,只是她没停下,任由铃口流出的腺液沾湿她的手,这坚持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抚。

梁玉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李晏睁大了眼睛:“奴……没有资格的……”他的声线染上喑哑的泣音,两条修长的腿挂在她的后腰,脚趾因为快感蜷曲起来。“奴害死过很多人……”李晏轻声说。

这句话让梁玉笙的手停了下来,可片刻后她又恢复平静。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着,没有因为好奇而追问,没有对于未知感到厌恶,一丝一毫推开他的念头都没有。

李晏深深吸了气,鼻息间满是主人的味道:“奴逃到下游的村子,周围人不知道奴是谁……他们待奴都很好,给奴吃的,还有睡的地方,却不要求奴拿身体去换。”越是说下去,李晏的背便越是躬的厉害,他几乎想要蜷缩进梁玉笙怀中,寻求能够让他安心的庇护。

“李晏,别紧张、也别怕,你现在在我身边呢。”梁玉笙柔声安慰,手中已经被揉捏发红的阴茎颤巍巍的有了抬头的趋势,她将手滑向根部搓揉着下面两颗温热的肉球,李晏呜咽一声,落在梁玉笙背后的手指倏地扯了她的衣衫,整个人些微痉挛。

“……后来他们都死了,主人……教主大人说,若不是因为他们对奴好,便都不用死……奴不是故意要害死他们的……可是……”李晏感到主人的掌心很烫,而自己被她握在手中,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变得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带回合欢教,回到了教主大人身边,周围人无不艳羡嫉妒。他忤逆教主的次数如此之多却还活着,甚至重新回到教中后,教主非但没有惩罚他,反而送给他一整套金雕的饰物,那些尖锐的乳环和铆钉锲入李晏的身子,在琉璃灯下那些饰品混着他的血熠熠生辉,从那之后好像不用扣上锁他也没法在用前面了。

“教主大人说过,对奴好的人都得死,因为奴不配被当做人对待……”李晏本能的吐出这句话。

是的,他不配。畜生一样对着任何东西都能发情的李晏,根本不值得被珍惜,明明知道这点,还幻想着能够好好活下去,很只会害死对他好的人。唯一能够让他栖身的地方只是合欢教,只是教主身侧,做一个乖巧的奴隶,努力讨主人开心,这样便能够少受到些折磨。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晏的身边发生了变化,他找到了新的“主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同教主大人是完全不同的。

她说她从未将他当做物品,她照顾他,疼惜他,给他奖励的时候不需要理由,床笫间也并不迫他分毫。若非此时此刻李晏与她交颈相拥,李晏几乎要以为梁玉笙只是他的一个梦。

李晏不自觉扭动着腰身,原本坏的彻底的阴茎胀大泛红,表面浮出几条清晰可见的青筋,他太久没尝到过这番滋味,手足无措的胡乱扭着腰:“主人……停下……别……”下体开始胀痛,腹中的血液向着被主人握住的地方涌去,李晏迷茫又恐惧的抬高了声音,他夹了双腿也不知是想躲避还是磨蹭着想要更多。

“李晏往后你留在我身边,我想你将那些不好的事都忘掉,你可以重新开始。”梁玉笙贴着李晏的耳骨呢喃,让他不自觉贴着她蹭了蹭,无意识的撒娇。

近乎陌生的快感令李晏迷糊了神志,他脸颊上挂了泪,腰身不停的痉挛:“主人……奴害怕……”他啜泣着求她,却被梁玉笙握了最脆弱的地方往高潮推,直到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食髓知味的快感令他浑身震颤不已。

粘腻的白浊沾染了梁玉笙的手指,她看着怀中陷在顺当高潮的余韵中迷迷糊糊的人,浅浅勾起嘴角:“好好睡吧。”说着她替他清理了身子,将酥软了骨头的人放到床褥上。窗外的月光映下来,再李晏的脸庞落下朦胧的光晕,梁玉笙盯他绯红的眼角看了两眼,竟挪不开视线了。她以指腹揩去他眼角的泪,轻轻在他眼尾落下一吻。回过神来,只觉心跳比以往快出许多,她过去从未对他人有过这样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丝冷风透过窗户印在眼皮上时,李晏睁开了眼睛,他的手臂微动了动却扑了个空,他模糊记得自己昏睡过去之前该是在梁玉笙怀中,但当他睁开眼睛时,侧空无一人只剩下身边的床褥上还有些微余温。李晏慌忙起身,但还没穿好鞋便看见了她在桌上留下的字条:“州府有异动,我去查探情况,晚归,勿要乱跑。”

李晏看了留信坐回桌边,他放下字条舒了口气,这是昨夜情事的反应才一齐涌上身子。李晏的腰腹一片酸胀软麻,让他几乎直不起身子,他用手按着自己的侧腰,蹙眉盯着干净的床褥,渐渐回想起昨夜那场旖旎又温柔的梦境。他以为自己早便坏掉了,却没想到被折辱凌虐数年的身子竟还能体会到鱼水之欢,而且居然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缺乏技巧的安抚,和荒唐又天真的言语,这事实简直讽刺的让人想笑。

“李晏往后你留在我身边,我想你将那些不好的事都忘掉,你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耳畔猝然回响起昨夜梁玉笙温柔的低语,李晏吸了口气,他眯起双目望向远处州府的方向。夏季的暴雨将至,厚重的阴云笼罩在城镇上空,天色昏暗压得人喘不过气,似乎预示着晦暗不明的前路。李晏以薄唇勾勒出冰冷的笑容,他从指尖凭空燃起火焰,那张字条在他手中燃为灰烬,昨夜的一切温情和眷恋随着那些黑色的纸灰消逝无踪。

他哪里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他达成目的之前,无聊的消遣罢了。

…………

虽然天色看上去随时都可能降下暴雨,但官府门口却被围的水泄不通,门口的衙役只说是逮到了做法害人的罪魁祸首,而被抓紧去的人自然是黄姑娘。白宥璃天还未亮时便匆忙来找梁玉笙,说是严老板家中那几房为着遗产争吵不休的妾室,一齐指证了黄姑娘,也不知那帮人抽得什么疯,平日里恨不得将对方都大卸八块,偏在弄死黄姑娘这件事上心齐得很。

这案子在城里很是受关注,于是附近乡邻都聚集到了府衙,众人人挤着人踮着脚往里头张望,看着堂下跪着的女人有人害怕有人嫌恶,还有人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面上眉飞色舞的。首座的官老爷将惊堂木一拍,众人安静下来,唯独黄姑娘被差役按着,嘴里不停念着她的孩子,仔细看过去她平日里不离身的那个稻草娃娃如今正在主簿的书案上。

“你得想帮法救她。”白宥璃一撇嘴,她拽着梁玉笙挤在凑热闹的人群中,闭了嘴用传音入密直接在她脑袋里狠狠的说。这群人让她厌烦的紧,若不是梁玉笙此时也在城中,她失手杀掉那么一两个都不足为奇。

梁玉笙明白她说到“救”自然不是简单将黄姑娘弄出官府这么简单,而是帮她洗清冤屈。白宥璃竟会对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此上心,这让她更加好奇这只狐狸没告诉她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在她询问之前,审讯便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犯人黄氏你可知罪!”知府大人厉声喝道。

然而黄蔓却他的话充耳不闻,她神经质似的叨念着:“我……我的女儿,我的孩子……在哪?在哪!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大人这女人一定是在装疯,你快些让她还我夫君命来。”开口的是严有阆临盆在即的妾室,她挺着个大肚子,被一众家丁搀扶着,指着黄蔓声音尖锐,不知为何她望着那个可怜的疯女人时神色隐约带着恐惧。

门口有人小声附和:“这黄氏的女儿不是出生便死了,死胎!这么不吉利的东西她还宝贝着一定有古怪,我看最近城里的死人与她脱不开关系。”

“我听说了更不可怕的传言。”旁边有人神神秘秘的开口:“我听说那孩子不是死产,是被严家人拿去做了活祭,你看严家都生了五个女儿了,一个男孩都没有……”

“你在胡说什么,这等恶毒的巫蛊之术早便被官府严令禁止了。”有人在旁边堵住说话人的嘴,但梁玉笙却将这番话听进了耳朵里。

“他们说的活祭是怎么回事?”梁玉笙以心音问白宥璃,她盯着不远处哭闹尖叫的严府女眷们,神情很是严肃。

白宥璃却只白了她一眼嗤笑道:“我以为你就是为了这事才来的郁水城,这里以人为活祭的仪式可是屡禁不止,从内乱之时到如今都是如此,前阵子你门派中的人不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吗。”

“……”梁玉笙沉下面色,若是沈越活着,这些事她在来之前确实是该知道的,但来此地调查的弟子却死在青城山之中,大师兄拒绝告诉她这些事。夏日暴雨前的空气潮湿又压抑,不安的预感在梁玉笙心中散开,但眼下她得想办法帮助那个无辜的女人。

只是在梁玉笙相处办法之前,身边的狐狸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大人,我身边这位是青城山的坤道,她能解决这段时间城中妖邪作祟的问题,她就是为此而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众人都回头盯着梁玉笙的时候,她只想堵住身边这只臭狐狸的嘴。

…………

梁玉笙回到客栈的时候是三个人,准确说是两人一半妖一起的。在衙门里耽误了太久,瓢泼大雨落下来让三人的衣服湿了个彻底,不过也就那么一瞬。进门之后李晏还未来得及递上毛巾,梁玉笙便以法术弄将三人都弄干了。

“主人她们?”李晏对着不算陌生的女人们眨了眨眼睛,并且不着痕迹的与白宥璃站开一点距离:“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半妖的狐狸和破庙中的疯女人,这样的组合太过奇怪,让他一时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哟,你果然闻起来还是很恶心,我收回上次的提议了,梁道长你若是想跟我换消息得拿别的……”白宥璃倒是十分自热的对李晏说出刺耳的话,只是这一次她还未说完便被梁玉笙用咒堵了口。

“闭嘴,他叫李晏,他有名字,也不是那种可以让你随意诋毁的人。”梁玉笙严肃的纠正她。

白宥璃瞪大眼睛看着梁,仿佛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似的:“你居然维护他?这世上除了你师傅,你居然还会帮什么人说话?”不知为何就算她的两片嘴唇都被黏上了,屋子里依旧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李晏听了声音一哽:“主人……”

“这家伙居然脸红了?”白宥璃噗嗤一笑:“看来能入梁道长眼睛的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她像是话中有话,又像是意有所指,但李晏并不知晓两人认识的过往,所以并不清楚从一开始她对主人和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究竟为何,但主人并不觉得她有危险,那么他便不会有任何异议。

“所以言归正传,你答应了知府大人五日内将案件调查清楚。”那咒术被白宥璃自行解开,她咂了下嘴:“你有头绪了?”她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玉笙恨不得眼刀子扎死她,分明是眼前这只狐狸以她的名义答应了官府的人,才能让黄氏免于被诬陷的堂审,至于为何官府会放任她们将人带出来,别以为她没看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迷神之术。而且这只狐狸的行为也反常的紧,她一方面咬定黄氏无辜,极力想要救助她,另一方面却又拒绝告诉梁玉笙她究竟知晓什么,如此肯定眼前的疯女人与此事无关,况且就像梁玉笙对李晏的关心十分稀罕一样,这是狐狸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投注的精力和心思也足以让人觉得异样。

“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梁玉笙吐了口气,这个人和这件事她是要管的,但她拒绝被一只狡猾的狐狸牵着鼻子走:“不然我就将你们两个人都赶出去,她由你照顾。”

“你可是个修道之人,该有一颗仁慈之心,你忍心把这么可怜的一个女人丢给我照顾?”白宥璃装模作样的嚷着:“要是你那个老好人师傅,就算知道我实在给他下套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来的。”

梁玉笙不说话,只是看着狐狸夸张的演技。她知道一开始白宥璃是半点都不想让她得到关于真相的消息的,但她也许是又知道了什么事,或是事情变化的太快,让她不得不将黄蔓交托给她。

白宥璃一串话像是对着空气再说,梁玉笙半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李晏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主人的袖子,梁玉笙叹了口气:“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女人,还有在官府你同我说过的活祭。”

白宥璃收敛起夸张的表情,她看了一眼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女人,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今日雨下的太大了,活祭的地方等放晴之后我带你去。”说完她便走到门口推门出了去,将黄蔓留在了房间里。

“哎,主人您不让她留下吗?”李晏看着人消失在门口提醒梁玉笙。

梁玉笙摇了摇头:“她想去哪里是我不该管。”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雷雨云遮蔽了天空,明明是白天看上去也同日暮一般。事情发展至此,原先来到这里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疑点越来越多,而目前为止掌握了所有经过的女人,却和昨日一样心无旁骛的哄着怀中的破娃娃,对于周围的人和事充耳不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场雨奇怪的紧,往年城中夏季的雨虽然急,但大都是阵雨,几个时辰便会停,给炎热的夏季带来几分凉爽,可这场雨不仅一连下了三日,而且狂风大作阴云密布,几乎让人没法出门。城中已经许久没在白天里见到太阳了,外间的道路上雨水积到了脚踝,客栈的老板看着阴沉的天色显得惶惑不安,不仅仅是因为雨天没有客人的缘故。

梁玉笙倒是没被恶劣的天气阻拦,她将每位死者的宅邸都造访一遍,但事情进展并不顺利。所有人都拒绝她的询问调查,甚至更为蹊跷的是,当她提及沈越的名字时,甚至有人厉声指责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沈道长多管闲事。这样的说辞真真让她摸不着头脑,就算第一位死者确实是从沈越离开之后才出现的,但梁玉笙不信已经死去的沈越会作出什么促成恶鬼害人的事情。她已至城中数日,可不仅原本来此地想要调查的事没有丝毫头绪,甚至还被困在新的谜团之中找不到出路,一切都糟糕透了。

雨久久不停,于是白宥璃从上次离开之后便再没出现过,梁玉笙并不关心她去了哪里,反正到以她对那只狐狸的了解,到了约好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在那之前刻意寻找只会让她隐藏的更彻底。

梁玉笙不在客栈的时候,李晏则负责照顾黄姑娘,虽然疯症让人几乎没法同她交流,但李晏却日日同她说话,或是闲聊天气,或是问她关于严家的事,但无论他如何尝试,黄姑娘俱都是一言不发的,只有在李晏故意提起她失去的孩子时,空壳子似的人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反应,但也只是抱紧了手中的娃娃而已,再没别的动作或言语。

如果梁玉笙能够无视青城山中的那些规矩,直接去攫取她的记忆的话,眼下一切事情大约都会变得简单许多,但是师傅当初定下的那些条条框框,就是为了告诫和约束青城山之中的每一位弟子不可滥用法术操控和左右百姓,无论如何梁玉笙是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思的,就算他此刻不在她身边。

“主人。”当梁玉笙在傍晚时分回到客栈时,李晏总是以笑脸迎接她,他会摆好碗筷,一定等她回来一起吃饭。不知为何,他似乎总能让她烦闷的心情在这时候变得开朗些。

过去虽有师傅诸多照拂,但梁玉笙是独行惯了的人,她习惯于旁观他人喜怒哀乐,却从未遇见过像李晏这样的人,他不似明霜和明雨那样同她保持着下属的距离,也不像同门师兄妹那样对她不苟言笑,他更不是师傅那样教导照顾她的人,他的每个举动都小心翼翼,故意讨好,每句话都顺着她的心思,一颦一笑都像是为了她。李晏仅仅只是陪伴在她身边而已,却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同过去不太一样了……

“黄姑娘还是什么都不说,不过今日老板来了一次……”李晏皱眉轻声说:“他……他说主人您让不吉利的人住了进来要加钱的,不然就将黄姑娘赶出去……”

梁玉笙苦笑一下,说白了这老板就是贪财,他要真是胆小怕鬼,早便把人赶出去了,怎会有心情提条件。这样的人她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她断然不会凭他坐地起价,但多住了一个人,多给些房费也是应该。而且李晏的话倒是提醒了梁玉笙,这客栈的老板虽与那些死掉的人都没什么关联,但几个月前他应当是见过活着的沈越的,也许能够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梁玉笙去见老板的时候,他正在柜台后面盯着账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她问的人让他难以启齿似的。梁玉笙将一贯铜钱放在桌上:“黄姑娘在这里居住的费用。”

老板一见到钱便立刻眼睛一亮,他手里忙不迭的将钱往柜子里塞,面上却还端着:“梁道长,你看我这是做小本生意的,你放这么不吉利的人在我客栈里,也不知道要耽误我几天的生意……”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是要钱的意思却又不开口明说。

小时候梁玉笙不懂这些,她总纳闷为何人总喜欢将话说一半留一半,师父告诉她,说不出的话便是不想说,或是因为腆不下脸面,或是因为想要隐瞒。其实这些话并不需要追根究底,她若是不能完全理解也没有关系,只要顺其自然的应对便好了。

梁玉笙又从袖中掏出一贯钱:“这些是我想向老板问一个人,关于前一个来这里的道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道长?”老板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半圈,他看上去确实是知道点什么,在心里默默估计着这些消息的价值。

梁玉笙却作势要将钱收回:“若是您不知道便算了。”

“哎哎等下,沈道长在我这里住的店,他的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老板忙不迭的摆手。

梁玉笙瞥了老板一眼,将钱放回桌上,不说栓铜板的绳子还在她手里:“沈道长来这里时,可说过问过城里哪些事?可有奇怪的地方。”沈越当然不可能对一个客栈的老板说出他来此目的,但他去过哪里,可否见过什么人,又在城里打听过什么消息,这些从老板嘴里大约是能问出些的。

“沈道长他来城里打听了些奇怪的事……”说着老板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胡子:“他问前些年城里有多少死掉的幼儿,前些年可是内乱,郁水城虽经历战祸但夏季旱灾冬季霜冻,上头一个管事的人都没,别说幼儿,就连健壮的成人也经不住世道折腾,死了多少人都不稀奇。”

梁玉笙眯起眼睛。

“我同他说州府有将人口造册,但寻常百姓家里未满月的孩子是不会记入的,我让他去问问管事的人,能问出来更好,问不出也没法子。我也不知道他问出来了没有,不过……”老板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梁玉笙将钱塞入他手中,他便继续道:“奇怪的是他去了州府之后便出城去了,后来便再没回我这里来。”

话到此处,大约老板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梁玉笙了,她点了点头,恰逢天上一道惊雷劈下,室内忽的一闪,老板缩了缩脖子:“往年夏季只有旱地,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雨,真是奇了怪了。”他絮絮叨叨的抱怨一句,将账本收起往后头去了。

死去的幼童,疯掉的女人,活祭,被溺死的人,奇怪的雨……这一切的线索搅成一团,真相藏匿在这其中呼之欲出,但梁玉笙还是却少了关键的线索,让她没法知晓一切真相。

梁玉笙思索着走回房间,却在门口听见异样的声音。

“还给我!我的孩子!”那听上去像是黄蔓歇斯底里的叫喊。

“呜……黄……黄姑娘……”李晏的声音不知为何断断续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玉笙猛地推开门,看见黄姑娘正掐着李晏的脖子,将他抵在窗口,窗户大开外面的雨灌进来把两个人都淋的湿透。那绝对不是一个女人的力道,她双手将李晏整个人拎起,申请扭曲、眼底泛着凶光。

“李晏!”梁玉笙挥手将黄蔓弹开,她扶着李晏的肩,看他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着,侧颈有一排红色的指印:“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孩子!孩子!”一旁摔在地上的黄蔓疯狂的叫着,她又一次想要袭击李晏,被梁玉笙以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主人……奴问她能不能看一下那个草人,她没出声我便拿了……结果她扑过来……”李晏断断续续的解释:“对不起,奴做了错事……”

梁玉笙拍了拍李晏的肩膀:“别说傻话了,那个娃娃呢?”

“她扑过来的时候奴……吓得松了手,外面……”李晏低下头,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梁玉笙便感到了一阵令人背脊发凉的气氛。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梁玉笙来不及反应,原本的大雨顷刻间变得像是决堤的海潮一般,从天上往下面灌水,虚空之中传来刺耳的哭泣声,那是复数的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梁玉笙开始处理之前,黄蔓捂住了耳朵失声尖叫。

“啧,我本来以为梁玉笙那家伙能够处理好,现在看起来是最糟糕的事态啊。”州府的房梁上,白宥璃冷眼看着因为天空传来的泣音而面色惨白的一众官吏,她嗤笑一声退了出去。她本以为那个叫做李晏的男人会帮助他们再多拖延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他只是想让这场悲剧演变得无法挽回罢了,真是糟糕透顶的兴味。

是的,那些死去的怨灵本就寄宿在那个破陋又不祥的稻草娃娃上,不止是黄蔓的孩子,而是复数的集合,至于为何这么久梁玉笙都没能发觉,按白宥璃的推测,大约只能是她身边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炉鼎的,使用了某种手段。白宥璃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并且看上去那个梁玉笙那个没什么人情味的缺心眼,至今都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

外头的雨大到让人觉得不祥,像是天河被捅破了一个窟窿,很快积水便漫过了各家各院的门槛,加上耳边尖锐的哭泣,这个郁水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尖叫声的源头就在梁玉笙入住的那间普通的客栈门口,本该被水淹没的破娃娃浮在半空,从眼睛的位置不断流出漆黑的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即便窗外的暴雨遮蔽了视线让人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那个娃娃的存在感也异样到让人无法忽略,梁玉笙并不明白为何不净之物一直在自己身边她却无知无觉,但她也清楚眼下并非纠结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因为这场雨如果马上停下来的话,必然会招致灾祸。

“主人……”李晏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雨,满脸惶惑不安:“是奴做错了什么吗?”

虽然依附在娃娃上的“东西”发狂也许同和黄蔓分开有关,但这么深重的怨恨绝不是李晏的缘故。梁玉笙拍了拍他的手,她晕了黄蔓,又将避水从脖子上取下塞到李晏手中:“去找老板,让他召集客栈其他人,避水能够暂时保护你们……”

“不!”她的话还未说完,李晏便摇头拒绝:“奴要和主人一起,奴可以派上用场的。”他没有接过避水,反而抓紧梁玉笙的衣袖。

“怨魂只是依附在了娃娃上而言,这些东西的真身大约是没有实质的,你的血不一定会有作用。且你若跟着我,我还得分神保护你。”说着她将避水塞给李晏:“处理完之后我就回来,很快。”说着她便一个纵越从窗户翻出,未曾留意到原本温凉的玉佩竟在李晏掌中泛出荧光,将他的掌心灼出一块焦痕。

雨太大了,她都看不清城镇现下的状况了,这是梁玉笙落入雨幕中的第一个念头。

这不是普通的雨水,水中夹杂着怨气,落在身上让人皮肤发疼,让梁玉笙不得不以真气在周身护起屏障。她并不后悔将避水交给李晏,只是现在看来要靠近那东西,她可能会受些伤。

“哟,你来了。”不远处白宥璃的声音穿过雨水,响在她耳畔。

梁玉笙循声望过去,看见了一只落汤鸡似的狐狸。

“你从一开始就并不想帮我解决这件事。”梁玉笙从袖中拔出自己的剑,不过现在并不是找这只狐狸算账的时候,眼前的问题更加棘手。

“哎呀被发现了。”白宥璃吐了吐舌头,她看上去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帮忙照顾一下黄姑娘而已,毕竟若是将人放在梁道长身边,便没人敢再欺负那些孩子们的‘娘亲’了。”

这句话让梁玉笙动了动眉毛:“所以那些有违人道的祭祀就是真的,刚出生便被迫献祭出生命的孩子,他们的怨恨凝成了这个……”说到这里,地上漫过膝盖的水突然卷起水蛇,向两人一同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白宥璃险些的避开:“就算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你也对于事情把握到这个地步了吗?”说着她手中幻化出一只软鞭,看上去细软的鞭子却抽散了冲向梁玉笙的水柱。

梁玉笙没有要道谢的意思,她只是继续道:“你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本相,你同情那些孩子,所以你放任他们夺取人命,对我隐瞒真相。”

“被爹娘舍弃的孩子,想要向害死他们的至亲索命不是他们自找。”说着白宥璃眼底泛出一丝冷芒:“语言都没能学会,甚至连看一眼这世间都做不到,他们的怨恨若不能得到报偿,这世间还有何天道?”

梁玉笙没有回答,即便看见白宥璃失控的情绪,她的眼底也没有丝毫波澜。狐狸狠狠吐了口气:“你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情绪,不同你白说这些了。”

“他们确实值得同情……”梁玉笙却开口接下白宥璃的话:“但是现在这样,整个城镇都会被他们毁掉。”说着她看向白宥璃:“我虽不是来执行公义,但对可眼下这情况不能放任不管,你得帮我。”

梁玉笙一席话说的真诚坦然,倒让白宥璃无所适从起来,她头一歪别开视线:“你真是变了许多,不要用这种恶心的口气同我说话,我可以帮你,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要吃了那些不配为人爹娘的畜生,不许拦着我。”说着她率先往前一个纵越,手中的软鞭凌厉的划开雨幕,甩向又一条水蛇。

“不可以吃人。”梁玉笙却没松口,她追着白宥璃靠近暴雨的中心,狂风吹散了她的发髻,长发被雨水湿了彻底。

要处理那个娃娃其实并不难,它不过是许多为有人识的孩子怨念凝聚而成,只才夺取过几条人命,也并没修炼过多长时间,那些滂沱的雨水与其说是咒力,不如说是他们死前景象的再现。被沉入水底渐渐无法呼吸,被本该保护他们的至亲溺死。与其说是恨,更多的是对于“死亡”的不解和控诉。虽然梁玉笙并不知道为何它在自己身边时,她没有觉察出异样,但现在看来这东西并不很难对付。

只白宥璃一人便足以破开那些从八方袭来的水蛇,梁玉笙只是端肃着面孔往前,狂风骤雨完全没能阻碍她半分。只是越是靠近娃娃,孩童的哭叫声便越是清晰,那本该是这世上最纯粹无邪的哭音,此刻那些声音却像是钢针一般刺破耳膜灌入脑髓,但即便如此梁玉笙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我会查明一切,你们的怨恨、你们的悲剧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梁玉笙对着虚空之中轻声诉说,她知道那些怨灵虽然是人,却无法理解人言,也分辨不出是非善恶,维持着他们的只有几乎本能的怨憎与想要活下去的意念,但是她仍然想将这些话告诉他们,因为她将要做的事,也许可以称之为残酷。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梁玉笙在距离娃娃只有五步的地方收起了剑,她左右两手指掌交结掐了一个复杂的手诀,口中轻声念出咒文,全然不顾那些看上去几乎将她吞噬的汹涌水流。奇异的是她明明手无寸铁,那些水蛇却在离她周身三寸之处被看不见的壁障弹开。

“净天地咒?”白宥璃听清了梁玉笙口中的咒文,她想做的居然是“净化”而非“消灭”,这可同她所熟悉的梁玉笙差别太大了,以至于她手腕一抖手中的软鞭险些挥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玉笙望着不停哭泣的娃娃,面容平静无波,她虽自幼便不知晓爹娘是谁,但对于他们的怨恨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但是呢:“如果一直这么怨恨下去的话,你们会脱离人道,再不能入轮回的。”梁玉笙的手中泛出光晕,她没有丝毫踌躇的划下:“净!”她轻斥道,然后一缕在暴雨之中也能够燃起的青蓝色火焰从她的指尖落入娃娃的眉心。火焰无声燃烧着那个破旧的稻草娃娃,而空中哭泣尖叫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娃娃眼眶中流出的血泪不知何时起变成了晶莹的泪珠。

“愿你们往生后能够平安富足。”随着梁玉笙的话音落下,雨势渐渐弱了下来,而那个稻草娃娃在越来越炽烈的火焰中上下翻飞,最终化为飞灰消失不见。

“他们太容易对付了,不是吗?”两人落地之后,白宥璃甩了甩自己头发上的水:“这些秽气就连灼伤人的皮肉都做不到。”

“……所以你才一直向我隐瞒他们的存在……”梁玉笙静静看着她:“你是看着他们复仇的吧,帮他们善后,隐藏气息,让他们不要太快被我发现。”

大约是梁玉笙的眼神太过清冷的缘故,白宥璃高声嚷道:“我本就不是人,我只做让自己开心的事,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就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快顺心如意,才帮那些小鬼。”

“但你救了黄姑娘。”梁玉笙以一个清净咒帮她弄干了身上的水。

“唔……”她果然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白宥璃瞪着梁玉笙心想。

“所以,沈越的事和这些有什么关联,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了吗?”梁玉笙询问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白宥璃,她抬起头,看着一连数天都暗无天日的郁水城,有阳光从云缝倾泻下来。

“主人!”梁玉笙带着白宥璃回到客栈的时候,李晏同往常一样飞快的迎了上来,他将避水交还给她,对她露出开朗的笑容:“您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白宥璃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眼前这个男人,若是没能窥见他的真面目的话,任何人都会被他此时此刻的笑容所蛊惑吧。虽然说他身上透出的那种糜烂腐朽的气息多半是因为他的血毒,但白宥璃猜测,这个男人的心大约也同这个身子一样不堪。她才没有义务告诉梁玉笙要小心身边这个男人,他的目的和心思她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果然还是好臭。”说着白宥璃掩着鼻子躲到一边。

梁玉笙没当着众人的面再同她拌起嘴来,她结果避水,看见了李晏双手被灼伤的痕迹,但她只是眼神微动,将玉佩重新带回脖子上后问:“黄姑娘呢?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晏听到这问题垂下头;“她倒是安静了许多,但是……主人您自己看看吧。”说着他往角落里一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安静的坐在靠墙的扶椅中,她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凝望着窗外的日光,眼角虽有泪,瞳孔却黯淡无光。

“她应该还没死吧,不过这个状态……失魂?”白宥璃凑近黄蔓,她用手在黄蔓眼前晃了晃,女人就像感知不到外界一般毫无反应。

梁玉笙深深叹了口气:“她将那么多怨灵留在了此岸,成为他们的‘娘亲’,掩藏他们,保护他们。可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对于她而言这种负担她承受不起……”即便承受不起也不愿放开手,于是黄蔓渐渐也被怨灵同化,她虽还活着,但如今这具躯壳之中三魂七魄几乎损耗殆尽,肉体虽还活着,但这种情况也没法存活太久了吧。

如果是师傅或是师姐,也许还能找到挽救她的方法,但梁玉笙并不擅长这种事。

“如果放任不管,肉体很快便也会消亡的。”她对白宥璃说出事实:“我没有办法。”

“那她便由我带走好了,这事没得商量,如果你不想我在城里吃人的话。”白宥璃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面色煞白的看着她:“这个对于你来说也已经没有用了吧。”说着她抱起黄蔓,看上去丝毫不给梁玉笙拒绝的机会:“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明日午时在那间破庙见……”说着她一只脚迈上窗台:“啊,对了,州府那边你便自己去解释吧。”说着纵身一跳,即便是在白日里也立刻失去了踪影。

“主人,黄姑娘她……”李晏凑过来小声问。

梁玉笙皱了皱眉:“大约是会吃掉吧……”其实从一开始,白宥璃就对这个女人有几分不一样的执着,她并不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但白宥璃对于黄蔓的心情,一定不是向对她一样的“讨厌”“不屑”。

李晏听到梁玉笙的回答惊讶的抬高语调:“唉!主人那您就这样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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