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见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卓枝有些受伤。

东宫沉默片刻,他说:“孤,与你......”

——“殿下!”

第43章劝你慎行,色衰而爱驰……

——“殿下金安,太后娘娘已到后殿,随行的还有长春观方道长......”

内侍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卓枝暗暗思索太后娘娘在文中似乎没有提及,至于方道长更是闻所未闻了。她很确定这两尊大佛,与她半点关系也无,那东宫临走前别有含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

天又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卓枝出来也有一阵了,虽穿了滚兔毛的厚袍子,但在雪夜慢步仍觉寒冷。这会距离开宴还有些时间,她不急于回去,万一宋皇后瞧见她又开起玩笑......

宋大儒是文人帝师,秉性可想而知,东宫也是天生一张严肃脸,怎么宋皇后性格如此跳脱?

难道是隔代遗传?

卓枝踏雪寻着东山小阁直去,脑子却不住胡思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山小阁是座二层八角飞檐小楼,八角悬挂惊鸟铃,风吹过叮咚之声连绵不绝。

寻声而至,小楼灯火通明,卓枝在白茫茫一片雪中难得感到了暖意。楼外阶下站着个躬身内侍,见到她垂首行礼。

卓枝轻声问:“可有贵人在?”

内侍恭声答:“宋郎君在。”

卓枝一听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宋秀文似乎对她有些恶感,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眼见雪纷纷扬扬下了起来,凭什么她要避开宋秀文,卓枝转念想,一回身三两步踏上了台阶。

楼内敞间,宋秀文站在炭盆前,一张脸明明暗暗,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卓枝拱了拱手,权当是全了礼貌。

宋秀文也拱手回礼,卓枝心中意外,并不多言,站得远远沉默烤火。

虽说方才只看了一眼,但是宋秀文和黄维德一样,两个人都于去年大不相同,不是说面貌变得老了,而是像从少年人一下子成长了。

东宫......

他也与从前不甚相同,长高了些,脾气也越发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郎君。”

卓枝诧异抬眼,今天刮的那阵风,宋秀文竟然如此异常,看他那样子是有话要说?

卓枝走进两步,示意他有话快说。

没想到宋秀文退开几步,直直退到墙边才停下来。

卓枝:......

宋秀文推开窗,片片碎雪飞入窗中带来阵阵寒意,他说:“去岁太学月考,听闻你三门获三甲,想来是书读百家,《韩非》、《汉书》想来也读过了吧。”

卓枝不明其意,但是她的确读过韩非子,她点头称是。

宋秀文点点头,说:“那我就直言,汉书奸佞有论董贤,说难曾言弥子瑕......你我身为人臣又是男子,自然应该以史为鉴,一身学识,报效社稷......”

卓枝气的满脸通红,忍不住反驳道:“我并无断袖之癖,宋秀文你若喜欢教训他人,你可找错人了。”

宋秀文不怒反笑,他拍手:“好,我信你,卓二我再问你,去岁上京,有人眼见为实,你与紫衣男子共乘马车桃林游乐,可是真的?那男子着女袍,你果真没有断袖之癖?”

紫衣男子,共乘马车,桃林游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枝僵硬了,那不就是酒肆偶遇应道奇那次吗?

这根本没法解释,再说她凭什么要向宋秀文解释?

宋秀文是不是有毛病,她是不是断袖之癖碍着他什么事!

宋秀文见她不解释,心中已经坐实了卓枝正是龙阳之好,可怜东宫一腔真心尽付东流,又想殿下怎么就看上如此风流之徒,时至今日也不思悔改,他气急反问:“你对殿下就没有......”

“无稽之谈,我什么男子都不喜欢!”

卓枝快要气糊涂了,一时顾不得深宫内苑,她恨恨说完转身就迈进风雪里。

她就不该和他说话!

宋秀文有什么资格胡说八道,她和东宫清清白白。她心中的喜欢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难道有好感也有错?

卓枝气冲冲跑到梅林中,吹了一阵寒风,心情才逐渐平复。

这会天色更晚,她站在梅林里,一眼望见花萼相辉楼烛火璀璨,近处还有女子嬉笑声传来。声音很近,仿佛人就在不远处。卓枝怔愣,本能向林子深处钻去,以免冲撞游园女子。

雪才铺了一地,还没压实,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动静颇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退的更快了些,余光看见身侧一角绛色,这附近有人?

她耸然一惊。

卓枝回身,轻声问:“何人?”

绛袍主人露出半张脸,高个蓄须,竟然是黄维德。他嘴巴努起,做出个禁声的动作,小声道:“嘘,不要出声快过来!”

他躲在梅林里干嘛?

偷窥游园女子?

黄维德不等她发问,将她拽到一颗老梅树后,轻声说:“我是要成婚的人了,真的不是登徒子,你我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嘛!”

卓枝嘴角抽搐,心想这方面确实不怎么了解。

黄维德和她隐于树后,直到女子声音渐渐远了,他才踏步出来说:“原以为能遇到五娘,你嫂子,没想到她人没来......”

卓枝忍不住说:“这么冷,不出来也很正常啊。”

黄维德挠挠头,叹:“唉,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沿着石子小径下山,黄维德嘴巴不闲着:“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这次本想着为居一介绍。五娘从前没见过居一,自然不肯乱做媒,原来是说好的要将居一引到梅林,好教五娘为表妹看看如何......”

居一?

裹着雪的寒风似乎一下子吹进脑中......可她小臂上的官居一品系统留下的印记却在隐隐发烫。

居一是谁?

一瞬间的晕眩,卓枝急声问:“居一,是谁?”

黄维德哈哈直乐,仿佛她问的问题十分奇怪,他说:“应魁首嘛,你们俩老相识了。”

应道奇......

应道奇,字居一?

电光石火间,卓枝想到小臂上有“居一”,又想到东宫看到她手臂那副怪异神情......

等等,东宫该不会误会她是个变态吧?毕竟将人名写在手臂上,怎么看也不正常。

他神色古怪,方才也是欲言又止,难道是为了这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黄维德跳下台阶,看着她一步一步下来,闲闲说:“今夜里雪又下大了,居一还在深山里守着,不知山里雪大小。”

卓枝随口应声,心里还想着“居一”这事,不知要系统重新换两个字能行吗?

花萼相辉楼的欢声笑语依稀可闻,她却踟蹰不前,等会东宫真的问起此事,她要怎么糊弄过去?

第44章郎君且慢,你身上有蛊寄……

花萼相辉楼,前殿。

烛光耀耀,满堂金银彩绘,因是旧岁描画贴金,白日看时难免看出金箔剥落,可是夜晚映着烛光却显得格外华美绮丽,熠熠生辉。

因是千秋节,又因某种不能明说的因由,席间贵妇人皆装扮华丽,金簪银篦,明珠璀璨,一时直教人看花了眼。

——“圣母皇太后驾到!”

随着内侍高声唱喏,众人一一上前,齐齐行礼。

圣母皇太后是当今圣上生母,先皇淑妃,曾诞下二子一女,长子就是当今圣上,次子染疾而亡,女儿福颐公主如今尚待字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寻常打扮,只额间饰一条明珠额带,在一干宝光璀璨的贵妇人间竟然也丝毫不显寒酸。若是寻常人家婆母如此朴素,众人定会疑心婆媳不和。可换做眼前,大家反而不觉,因为这尊大佛不一般。

因圣母皇太后自先皇薨逝后,长居观里做居士生活。宫内外佳日节庆向来是不参加,修士生活乏味清贫,可圣母皇太后数十年来从未离开过道观。

这竟是圣母皇太后头次下山。

众人纷纷猜疑最近刮的那阵东风?谁不知东宫自小养在圣母皇太后膝下,感情亲厚,非比寻常。难道说此次前来是为了亲自为长孙挑选佳妇孙媳?

看来除夕夜宴衡宜公主放出风头说,宋皇后有心挑选太子妃是真的......

——“太子殿下到!”

殿外,东宫一身风雪,姗姗来迟。

东宫上前请安,圣母皇太后眉目平常,不见丝毫亲昵。两人之间也是淡淡,众人还没看出个名堂来,太后她老人家竟因困乏提前离席了。

这是什么新鲜花样?

宋皇后携一众命妇恭送圣母皇太后,风雪越发大了,轿辇逐渐消失在红色宫墙转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皇后回到殿上,和颜悦色宣布开宴。白日里圣人已出席了千秋节佳宴,晚上这一席只算得上小宴小聚,又是众命妇齐聚一堂,因而自是不便前来。

宋皇后主位,左手边是东宫。两人离得近,也便于说话。随着开宴,奏乐声起,丝竹之声悦耳动听,掩盖住了闲谈切切嘈嘈声。

宋皇后饮了一杯羊羔酒,面上起了一层薄晕,她打趣:“怎么不见花卿?”

闻言,寿春县主抬眼看过来。

东宫避而不答,起身举杯祝词,众人同饮酒。

东宫将那杯酒放在唇边,微微碰唇。

原是不想喝,可是看见母亲调侃的眼神,他只能一饮而尽。他几乎滴酒不沾,一杯倒不说,仅是沾了酒头疼这一项,就足够叫他不饮酒了。莫说酒劲大的羊羔酒,就是果酒一杯也头痛半天。

曾因伤饮酒止痛,头痛难耐直直到了第二日。

宋皇后见他这个样子,心道分明是个儿郎怎么比小娘子还怕羞,怕羞到为了躲避话题竟连酒也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大发慈悲干脆换了话题:“太后娘娘此次下山是为了福颐公主远嫁定远候的事,圣人心里有了章程,福颐公主是你亲姑母,此次送嫁就由你亲自去......”

东宫不置可否,淡淡点头。

他虽说是长在圣母皇太后膝下,又是亲祖母,可是太后与他并不亲近。两人同在观里,逢除夕早晨拜见祖母共用早膳,一年来就见一次面。

论起亲厚,的确算不着。

他自小是道长养大的,读书习字,亦是方道长教授。他才不过两三岁便养在山中,远离父母,连年累月,等到他年纪稍微大懂事后,不免有种被放逐山野的错觉。

东宫思及往事,垂眸沉思。

直到听到耳边有人小声提醒:“表哥!表哥!卓郎君回来了!”

东宫抬眸望去,此时酒意上头,情难自控。他仔细瞧着花卿,只见他脸侧发白,定是风雪太大冷到了。下次出去,要为他戴上大氅......至少也得是一领披风,彤色衬人,他暗暗记在心里。

卓枝进了大殿,东宫不错眼看她;

卓枝入席坐下,东宫目不转睛;

这里的异常,时时刻刻关注女儿的寿春县主立即发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寿春县主福身,见众人酒酣耳热,没人注意,扭身缓缓下台阶。干脆坐在女儿身前,正巧挡住东宫视线,卓枝顿时松了口气。

她尴尬至极心想东宫一定是等不及想知道缘由了......

他好奇心太旺盛了,就算是好奇,也没必要直直盯着她看吧。卓枝下定决心没编好理由前,她绝不和东宫见面。

此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寿春县主观察了好半天,心中一凉。

她早先以为东宫是单方面的......可是观花卿满脸不自在,两人气氛明显有些异常。她脑中浮现出一个不敢承认的猜测,寿春县主闭上眼睛,暗下决心花卿绝对不能留在上京,最好这几日就起程离京,绝不能等......

她按下心中焦虑,低声说:“花卿,方才饮多了酒,头晕难受,随阿娘一道去园子中散散酒气,可好?”

卓枝连连点头,说:“外面风雪正紧,一定要披上大氅。”话落,她起身吩咐候在一旁的内侍,简单说了几句,那内侍手脚利落捧来大氅,卓枝道了谢,接过大氅的同时递给内侍一枚荷包。

待寿春县主穿好大氅,她随着母亲走出大殿。

东宫失落的看着她离去,微微叹气。

宋皇后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杯酒而已,未来可怎么好?她吩咐侍女,派个内侍送东宫回储宫安歇吧。再待下去,万一早闹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道长却起身,施以一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道子先行告退。”

宋皇后对方道长极为客气,闻言她唤身畔内侍监前行相送,说:“风雪急,道长慢行。”

方道长像是赶时间一般,迅速退出去。

宋皇后心下疑惑,但也不深究。她偏头看向左下手席,那里空空如也,东宫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湘袍宋小郎也不见了?

也许是表兄弟俩一道出去了,宋皇后乐观地想。

梅影湖畔,梅影湖就在东山脚下。如遇天气晴好,湖面平如镜,水清浅,倒映着东山梅林盛景,因而得圣人赐名。

寿春县主一路沿着回廊缓缓前行,不知不觉便来到此处。卓枝随在母亲身后,阿娘一脸难色,想来是有什么艰难事,她安安静静陪在阿娘身边。

冬日湖水结冰,冰面下竟还有锦鲤缓缓游动摆尾,冰层中冻着残枝花叶,竟也别有一番特色。

寿春县主停步,轻声说:“花卿,如今即要春日雪消融,你便起身赴海宁,可好?路上若觉得无聊,便叫泉儿陪你同去......”

阿兄最是在乎他的课业,还是别了吧。

卓枝摇摇头,说:“我在上京还有些事,差不多要耗个几日,阿娘再缓几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寿春县主盯着她,笑着反问:“何事?可是与东宫有关?”

那最末的一句,她说的犹豫不决。

卓枝明白阿娘应是担忧她的性别,她正要否认,却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呼唤。

——“且慢!寿春县主,卓小郎君且慢!等等道子!”

这方道子所来为何?

她可从不与这个人相识,难道是阿娘的旧相识?

可是寿春县主面上也带着惊疑不定,那是一种十分警惕的神情,就像遇到危险时,保护幼崽的母豹一般。

卓枝凝眉望去,本能的生出警惕之心。

方道子却好似转瞬就走到了她眼前,他一拜浮尘,行了个道家礼,语气十分郑重:“三清在上,道子冒昧,”他又行了一礼。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方道子苦笑几声,说:“十方信众,千万不要误会,道子有一事不解,此事事关善人性命,还望善人千万海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郎君,你身上有蛊寄生,此物非正非邪,绝非天地造化之物......敢问善人,可曾觉得身体不适?可曾遇到奇异难言之事?”

“此蛊寄宿你为生,以精力为食,长此以往有害善人康健,怪哉怪哉,道子竟然平生从未见过此等怪物。”

一道亮金色自空中炸开,万千金银花,顿时散开,划出一道道带着烟气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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