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未免做作了点吧!
还明哥?之前不是叫秦总?
不好意思。舒欢一边压着声音,一边转身往阳台走,说,我姨父已经休息了,请问你有什么事?
那边愣了愣,过了一会儿,声音正恢复正常:原来是小欢呀,我是时瑶,我们见过的,还记得吗?
舒欢嗯了一声,不咸不淡道:叫我舒欢就好。
叫什么小欢?跟你有那么亲近吗?
看样子秦守明没少提她,不然只见过一次面的不会反应这么快。
明哥怎么样?他今天喝了许多酒,说来都怪我,我作为助理,饭桌上还让他为我挡了许多酒时瑶故意顿了顿,我挺担心他的,想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
舒欢说:时助理不用费心,我小姨照顾得很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秒。
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的,时助理再见。
舒欢正要挂电话,那边突然说:等下!
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只口红不见了,我男朋友刚送我的,想问是不是落在明哥车里了。
舒欢:
这个暗示也太明显了吧?口红这么私密的东西落在已婚男士的车里,这稍微有脑子的女人都会多想。
看来她有些按耐不住了。
等我姨父明天去公司以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由我转达,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万一我小姨多想就不好了。
时瑶顿时有些尴尬,讪讪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想得倒是挺周全的。
时助理过奖了,时间不早了,再见。
挂了电话以后,舒欢站在阳台吹风,将近凌晨一点,整个城市静谧又幽暗,舒欢只觉得隐隐地不安。
这一夜,舒欢睡得并不安稳。
一晚上都在面前雷鸣,她早早地醒来,蜷缩在被窝里,窗外的夏雨又急又密,霹雳哗啦地砸在窗棂上,惹人心烦意乱。
没过多久,房间里飘进来一股白粥的米香味,沈婉素这个贤惠贴心的女人,一大早就起来熬粥、煮醒酒汤,就怕宿醉的男人胃不舒服。
可惜的是,她的付出既栓不住这个男人的胃,更栓不住他的心。
秦守明,不过就是个没心肝的男人。
过于他根本就不想离婚,一个温柔妥帖的妻子,一个风情万种的情人,再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调戏调戏小姑娘,多好,多惬意,古代帝王般的享受。
可是时瑶必然不会甘心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鸠占鹊巢,想要霸占这个华丽的鸟笼子,而笼子里的沈婉素面对一切却茫然无知,几天之后,更会不明不白地丧失性命。
如果沈婉素去世,眼下来说她应该是最大获益者,虽然小说作者没有接待最终如何,可是这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沈婉素是在原主生日那天取蛋糕的路上出车祸的,因为当天下暴雨,交通状况极差,凑巧的是摄像头也坏了,最后连肇事者也没有抓到。
怪的是,秦守明竟然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狗男人!
命运对善良的女人,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舒欢一脚蹬开空调被!
她偏偏不信这个邪!
吃完早饭之后,借着下雨的缘故,舒欢又蹭了一把秦守明的车。
秦守明当然没有意见,继续跟她有说有笑的,看不出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
车子发动后没多久,舒欢就低头找时瑶说的口红,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是某金光闪闪的大牌口红,非常惹眼,位置放的也不隐蔽,上位之心昭然若揭了。
诶,在这里。
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秦守明疑惑问道。
舒欢捡起口红晃了晃,脸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笑着说:时助理的口红呀!她昨晚打电话过来不小心被我接到了,说是把口红落在姨父车里,让小姨帮忙找找,我寻思太晚了,就没打扰你们,现在找到了,姨父一会儿带给她。
秦守明一愣。
时瑶她想干什么!
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是故意想让沈婉素接到吧?
还找口红,亏她想得出!看样子平时太纵容她了!
秦守明若无其事,喔,那这事你没告诉小姨吧?
没啊。舒欢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万一小姨吃醋怎么办?女人可是很小气的,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的东西侵占到自己空间呢?你说是吧,姨父?
这下秦守明彻底愣了,没想到一向乖巧无知的侄女会说出这般话来。
可转眼一想,十六七岁的姑娘也不小了,整天幻想情啊爱的,也正常。
秦守明:舒欢说的没错,那就别让她知道了,免得她多心时助理还说什么了?
舒欢把玩手里的口红,漫不经心地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时助理她很担心你,说你帮她挡了很多酒,很自责,怕小姨照顾不好你姨父,我感觉时助理对你的关心很特别呀!
秦守明:我是她老板,她身为助理关心我不是应该的嘛!
舒欢甜甜笑道:也是,毕竟姨父你是给她钱花的人。
人小鬼大。
几个来回下来,秦守便对时瑶心生不满,持宠生娇,惹是生非,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没有之前省心了。
然后贱的是,他又觉得舒欢让他另眼相看,之前只是觉得她长得乖巧白净,年轻好看,如今看来,又不像以为的呆笨胆小,倒是另有一番趣味。
第11章 撩个汉子
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编造谣言,传播谣言,更不应该一时冲动动手打人,由于我的无知和任性,给舒欢带了很大的精神上的伤害和生理上的痛苦,在这里郑重地向她道歉
陆也带着一个少年从学校操场走过,全校学生一排排站在操场上,就像菜地里还没长齐的小白菜,探头探脑地,想要看清台上在念检讨书的人的长相。
我这种行为在同学间造成了极其坏的影响,破坏了学校的形象,毁坏了舒欢同学的名声,也辜负了老师对我的期望。同学之间本应该互帮互助,互相学习,而我这种表现,给同学们带了一个坏头
教学楼的屋檐、草地里的树墩还有各个教室里都安有音响,
全校实时直播,全方位立体环绕,忏悔生振聋发聩。
我再一次恳请舒欢同学和段宜恩同学的原谅
现在是课间操时间,班主任都去了操场,陆也已经提前给季升何发了信息,应该一会儿就会过来。
他旁边的少年个子高高的,粗黑的短发支愣愣地立着,轮廓深刻,鼻直口阔,穿着一件白色运动衫和深蓝色牛子裤,书包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站也不好好站,满脸写着属于青春的张扬和不羁。
陆也知道他的不满。
当然不满,明明可以去贵族学校当个公子哥,每天专车接送,还可以撩撩漂亮的女同学,偏偏被他从中作梗。
陆也例行公事地交代:一中的老师很多都是名师,每年升学率也是数一数二的,你在这里好好念书,争取考在本市,家里也好方便照应
喂!陆绪有些不耐烦地打断。
陆也停住,静静地看着他。
这里没有外人在,咱能不能表演什么弟友躬亲了?
少年刚过变声期,声音有些特有的沙哑,吊儿郎当的,广播里播的欺负同学的事你没听见啊?当我聋?什么名校名师!这种鬼话也就陆建安能信!少来糊弄我!
陆也对他的暴躁视若罔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陆建安现在是你父亲,你妈费尽心机、忍辱负重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让你拥有开口叫爸的机会,你得好好珍惜。还有,以你的成绩和在原学校的风评,你根本连三中都进不了,人得知足,还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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