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马尾冷笑一声:“你觉得真会放我们自由?不过是选出有异心的处理掉罢了,万蛇窟里可是不少咱们认识的尸骨呢。”
“可是……”光头最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可以还是吞了下去,“行。你留下我便留下,咱们从六岁就开始一起流浪,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高马尾皱眉,她并不是傻子还不明白光头的意思,但是这种感情太沉重她承受不住,刀口上舔血的人最忌讳有软肋。
“我应当会去接替那女人的位置,你好自为之。”说完,高马尾加快了步伐。
光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即使留下也不能在一起吗?
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带了些冲动的火气问:“倘若能彻底摆脱,你可愿意随我一同走?”
高马尾脚步一滞,皱眉转身:“不要做春秋大梦!你不要胡来。”
光头欲言又止,最后耷拉下脑袋:“好。”
但是谁都没发现,他的眼中迸发出一丝狠厉。随后吹了个暗哨,一只脖颈是金色的鸽子便扑哒扑哒飞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头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个很小的纸片,略微泛黄,皱皱巴巴。塞进鸽子的脚筒里,鸽子扑哒扑哒地朝来时的方向离开。
光头看着鸽子安稳地飞远,便收回目光,循着高马尾离开的方向奔走。林子又归于平静。
鸽子飞出林子后,直接往多宝镇的方向而去,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隐蔽的破落小院。
一个身穿藏蓝色布衣的人正躺在摇椅里,脸上盖了一本书,一头青丝未束起,随意散落着。
“咕咕……咕咕……”
躺着的人似乎是被吵到了,颇为不满地拿下脸上盖着的书,伸出手。
“大清早的扰人清静,小金啊,希望你带回的消息有点用。不然送消息的和你都炖了吧!”
解下鸽子腿上的脚筒,展开里边的纸条。“呵呵……这么快就探到这儿了啊,有点意思。不过,刚来就被手下出卖,看来作风也就一般。”
布衣人起身回屋,拿了纸笔也写了张纸条塞进鸽子的脚筒中。望着鸽子远去的身影,他摩挲着下巴:“要是立了功,能给我送几个美人来陪着就好了。
哎……这封塞的地方还真不是人待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就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反而多了几分豪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满哥,你在吗?我给你送些枣子来。”
布衣人扶额,一脸无奈,这姑娘怎么又来了,真是缠死人。想着他就退回了屋里,默不作声。
门外那姑娘站了一会儿,听着没人回复就顾自絮絮叨叨:“我知你厌烦我常来打扰,我知道的。只是……
罢了,往后也不会来了。这枣子原是我娘给我备的嫁妆里的一点东西,你总说手脚冰冷,这枣子个大,吃了定能好好补补。
我也有私心,给了你嫁妆东西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些小心思。”
说完,便把手中的篮子放下,眼中有些酸胀。
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破门啪嗒打开,布衣人神色奇怪。
“我方才才起,你来做什么?”布衣人故作不知。
女子一听这声音,只觉得自己再不走,眼泪就要流下。咽了好几口唾沫,却还是止不住喉头的颤抖与发酸。
“我~我来与你送些枣子,你不是之前说总是手脚冰冷么?想是气血不足,这枣子是自家种的,个大肉厚,你正好补补。”
布衣人皱眉,手脚冰冷不过是不想与她接触的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谢了。”语气平淡。
女人紧紧握住拳头,藏在袖中,微微发抖。“我……”
“嗯?”
女子吸了吸鼻子,忍住自己内心的酸涩和疼痛,向布衣人做了最后的保证。最后一次,他愿意出来与她见面已经足够了,也是时候放下了。
“其实,我知你每次不过借口不想与我多相处,我也知你身份定不是我们这些乡野小镇的人能攀得上的。
但是你放心,往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我后日就要成亲了,是与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阿明哥。我娘说,我们很是般配。”
布衣人并未搭话,只是垂眸。
女子抿了抿唇,眨了眨眼憋回自己汹涌而出的泪意,转身笑道:“若你不嫌弃,可以来我结亲礼。都说女孩子出嫁是最美的,你以前可是总说我丑丫头呢。”
良久,布衣人就回了一个:“嗯。”
女子转身就小跑着离去了,布衣人定在原地许久,终是未说一句,转身进了屋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午,太阳大,虽是秋冬季节,但也经不住总这么烤着~
吴狗蛋抹了一把汗,瞧着不远处正巧有个茶水铺子,眼睛都亮了!
“秦哥,咱们都出林子这么久了,应当没什么大碍了吧?要不去前边的茶水铺子歇一会儿,让兄弟们都喝口水?”
秦年不自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也渴的慌,但这种陌生地方的茶水铺子他还真不敢去。
“早上不是烧了好几个水袋的热水?分与大伙喝了便是,这些铺子万一不干净有你头疼的!”
吴狗蛋虽然是个大块头,长相凶狠,但却最听话不过。连忙点头,解下腰间的水袋丢给秦年:“哥,你先喝!剩几口给我就好。”
秦年颠了颠手中的水袋,拉着马头回头,去到马车边,轻轻敲了敲门:“几位姑娘,可要喝些水?”
喵喵拉开一旁的马车窗户帘子,递了个挺大的油纸包出来:“车里都备着呢,你们在外边晒着肯定又热又渴,你们多喝些便是了。
这是我家小姐一直都备着的干粮肉干,我们在里面坐着有糕饼果子也吃不上它,你们分了吃吧。”
秦年有些犹豫,这还是第一次雇主把干粮让给他们吃呢。“这……”
“别这啊那的啦,不是说好今日就能到那个云季城下辖的镇子么?吃完了正好可以补些新鲜别样的带在水路上吃。”莫望昔从喵喵身后凑过来,笑眯眯地看着秦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年接过油纸包,入手竟然是温热的!他有些惊讶地看向莫望昔:“这是热的?”
“是呀,正巧马车上有个小炉子,反正也是闲着无聊,我便一点点全都给热了一遍。”
“姑娘费心了!”秦年作揖。
莫望昔摆摆手,放下帘子,斜躺在后边装货的板车上的轻涯眯着眼慨叹:“不愧是昔儿,真是温柔体贴。”
眼中溢满了“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的骄傲。
一边艰难驾驭两匹马的小厮哭丧着脸:“公子啊,你要不也发发善心,体谅体谅我吧……这仙梅性子你是知道的……可就饶了我吧。”
轻涯瞥了他一眼,状似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拢了拢衣服,足尖一点就上了仙梅的马背。
“没用的东西。”说完夹了夹马腹就朝前去了,小厮看着轻涯去找莫望昔的背影撇撇嘴,嘟哝着。
“还说我没用呢,隔壁的杏儿姑娘可是早就被我拿下了。年后开春就要完婚了呢。”
轻涯回过头,薄唇微启,差点没让小厮吓尿了裤子~
你给我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短短五个字几乎把小厮的魂牵着飞走,直到傍晚进了镇子也是心神不定。
他回忆起自己以前做错事,那些五花八门的刁难与惩罚。
什么在刚浇灌好粪水的田地里吃饭,感受粒粒皆辛苦;穿着亵衣绕着长街跑五圈,感受与百姓们亲密交谈的氛围……回想起来,都是苦不堪言。
“喂,喂,喂!小哥!”吴狗蛋正招呼着兄弟们安顿车马行李,就看见轻涯的小厮呆呆地坐在马上,脸色有些不正常。
“快快快,莫不是中暑了,赶紧把人抬下来!哎呀……这小身板大冬天的晒晒太阳还能中暑了~”
小厮立刻回过神来,看着一群大汉朝他“气势汹汹”而来,连忙摇头道:“啊,不不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刚才想事~哈哈……”
莫望昔听见了动静也往那儿瞧,却被轻涯闪身挡住,萦绕在甜香中。
“他有什么好看的,看我不好么?”
莫望昔下意识后退一步,皱眉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道:“你身上抹了香粉?怎么甜丝丝的?”
轻涯甩了甩袖子,清雅的甜香随风而来。“这叫金丝玉蝶,是西域的名贵香料,你若喜欢,我那边剩下的都送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抹的喷香还不是为了挽回一些之前不洗漱就凑过去而丢失的颜面……
“您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莫望昔摇头堪比拨浪鼓,“而且,我香料不受,你留着自己使便好。”
轻涯无法也不想再逗弄,一旁的司明乾却又上来一阵冷嘲热讽:“这香料闻着就味儿大,正好可以遮遮身上的味儿。”
这话说得很直白,轻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刚准备反驳。
司明乾就拉长了尾音,继续:“例如,出了汗身上味儿大,肯定得好好遮一遮,否则小姐夫人们得多难受。”
轻涯脸色更沉:“司公子这张嘴还真是与众不同,都说君子不与人口舌之争,司公子可要与我同勉啊!”
臭小子,还敢贬低我,和老子比嘴皮子,胆儿挺肥啊。
司明乾磨着后槽牙:“彼此彼此!”
“昔儿,今日坐车那么久,累了吧?可要喝牛乳茶?我去后厨给你做。”陈延云亲亲密密地凑到莫望昔身边,莫奎也只皱了皱眉头并未说什么。
还在外边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偃旗息鼓,冷哼一声跟上了莫望昔与莫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昔儿晚些时候要不要喝些热汤?我做鱼汤给你喝可好?我煲的鱼汤可是一绝呢。”轻涯又开始讨好。
司明乾不甘其后:“鱼汤有什么好的,一肚子汤汤水水。
昔儿今日定乏了,人疲乏胃口就不好。我先去熬粥,再做几个鲜爽小菜配着窝头,开胃。”
陈延云撇嘴嫌弃道:“行了吧。昔儿嫂子怀有身孕,也不知道对腥味的东西反应大不大,鱼汤还是别备了。另外,小菜放的料太多也不好。”
莫奎又是赞赏的眼神,轻涯与司明乾纷纷暗叹失策。讨好人家也得顾及一下家人,这样才能显得体贴啊!
这个陈延云弄个斗笠神神秘秘的,没想到心思还挺多。
“罢了罢了,不必再争执,我去后厨给嫂子做些吃食,她如今应该正是嘴挑的时候,前几日都没好好吃呢。”
“哎……”莫奎刚想欣慰地摸一下妹妹的头发,一队穿着歪七扭八兵服的人就闯进了客栈。
带头的一把就掀翻了最靠近门边的一张桌子,然后流里流气的跷了一条腿踩在倒地的桌子上:“屋子里满10岁的男丁,全给老子站出来,出去排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客栈里的谈笑风生一下子沉寂下来。
在柜台后噼里啪啦打算盘的掌柜连爬带滚地出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赔笑:“哎哟喂,稀客稀客!这不是钱总头么,今儿来吃些什么小的立刻让厨房给诸位爷准备。”
钱总头不耐烦地挥开掌柜谄媚地伸过来的手:“你是听不懂老子说话?今儿一早镇长就传了消息来,咱们镇子边儿要建个行宫急需人手!
你这儿可是咱们镇上最大的客栈酒馆,平日里多少码头边搬货的力工都上你这儿来吃饭——”
钱总头并未把话全都说破,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晓得他话里的意思。
这可把掌柜的急坏了,他这馆子在小镇上确实生意不错,好东西给来往有钱的客人,差一些的做味儿重的卖给力工。
这两块挣着的钱可都不错,拿了哪一块儿都是夺了他的财路啊。
可,上头发下来的命令谁敢不从!但也不能半路拦了去啊。
掌柜嘿嘿一笑,四下看了看,靠近钱总头轻轻道:“钱总头,我这……这才刚晚饭,要不总头在这儿吃过饭了,再拉人走呗?”总不能让那些吃了一半的连钱都不付啊,他今儿不得亏本啊。
钱总头讽刺地笑笑,狠狠戳了戳掌柜的肩膀:“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老子难道不知道。我奉劝你,赶紧给老子办事,别他娘的婆婆妈妈!”
最后还不忘阴森森地揪住掌柜的衣领子凑近:“别给老子糊弄,麻利点,否则你这脖子上的脑袋可就要搬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回头上蹿下跳地甩着手吩咐小厮:“臭小子们还不麻溜地给钱总头把十岁以上的男的弄出去!”
这命令一下,大堂瞬间就是炸开了的锅,不少人横冲直撞往外冲,甚至还有跳窗户的,一片混乱。
钱总头抄起一把凳子,狠狠砸在地上:“都给老子安静!不过是让你们换个地方做工,用得着要死要活么!还怕亏了你们的钱?”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男人扑到钱总头面前,直磕头:“钱总头!求你放过我吧,哪次建大工程下边不得堆几层尸骨祭天啊,我刚成亲不久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没了,家里可怎么办呐!”
钱总头呲着牙笑得冷漠凶残,朝一边的手下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拖了这人出去,哀嚎声刺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哟,终于知道闭嘴了?”钱总头拍了拍手,“都给老子瞧好了,反抗上边命令的就是这个下场!乖乖去的,工钱少不了。”
“真,真的么?”有个胆大的颤颤巍巍询问,都说建大工程耗得最多的就是人命,难道有假?
“自然,你们不要听信流言,建行宫是辛苦些,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况且,结束了这个工期,你们至少能拿到这个数。”钱总头伸手向所有人比了三个手指,故意放慢语速,声音带了份蛊惑。
方才那询问的人眼中多了份欣喜再次开口试探:“三两白银?”
“三十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锤定音,在场的力工纷纷骚动,本来不配合的都开始动摇。别说三十两,就是只有三两,也是他们三个月的工钱!
“我去!”
“我也去,确实是三十两不骗人吧?”
“我的天,这可抵得上我好几年的工钱了,不能骗人吧。”
钱总头心中冷笑,从胸口掏出一沓纸扬了扬:“这是契子!签了字或画了押,先给你们五两定金!”
一听签个字画个押就有五两银子,力工们蜂拥而至钱总头身边:“我先来!我先,我先!”
“这……”莫望昔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个什么契子肯定有问题,这些力工光奔着钱去,大多又不识字!十有八九会遇着黑心合同啊!
想着,莫望昔就要往前去。
秦年挡住了莫望昔,摇摇头:“不可贸然上前,以免多生事端。”
陈显钦有些同情这些力工:“那就放置不管了么?若真如莫姑娘所言,他们完全就是被五两银子买断了性命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喵瞥了一眼陈显钦,叹气,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主要是书也看得少。等有空了,得多抄几本书给他丰富知识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到底不是我们的地盘。”喵喵故作深沉,一脸:小伙子你可就多学着点吧!
陈显钦恍然大悟,腻腻歪歪地凑了过去:“小苗,你可比我剔透多了。”
喵喵拍开陈显钦的方块脸,看向秦年:“秦镖师可有想法了?”
整个客栈都被那个钱总头的人包围着,怎么才能出去呢?
秦年:“等。”
果不出秦年所料,钱总头的一些属下发现了他们的异样,凶神恶煞地抄着武器过来:“你们怎么不动?想反抗?”
“这位爷误会了,我们是皇城探亲回云季城的一大家子人,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方才是吓呆了!”秦年假装抹了一把汗。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嘲讽:“你是觉得我眼瞎?这几个人身材高大,还配着刀剑!还普通人家!说,你们到底是谁?”
莫奎悄悄地凑上前,从袖口掏出一个小银锭子巧妙地塞进那人手中:“我们真是普通人家,只是贯会习武强身而已。而且这出门在外,我们又有女眷,肯定是要带一些刀剑防身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摸了摸银锭子,大约十两,值了。他悄悄朝后门努努嘴,便转身离开了。
好在狗蛋那堆人去安置车马行李没跟着一起进客栈,几人慢慢挪到后门离开也很顺利。不一会儿就拐进了一个安静的胡同。
四周很是安静,秦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在前面一点点探路,他猜想现在大街小巷里应该都是抓劳力的兵。保不准儿哪个拐弯口就遇着了。
“快快快,刘宝,你个废物玩意儿,能不能跑快点,爹娘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呼……呼……你慢点啊……后边应该没追上来。”
“废什么话,那群人可比虎啸寨的土匪还阴险狡诈,不逃你就等着去当行宫地基吧!”
只见两个半大小子从不远处的拐角处出来,直直朝秦年一行人奔来。
他们看见秦年配着刀,连忙停下就要往回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看看,看看,我就说!这些该死的地头蛇扒皮户!比臭水沟子里的泥鳅还臭还滑溜!”
“喂,小孩。我是外乡来的。”秦年一个飞身落在小孩面前,“外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小孩立刻收了口,一脸警惕地退后了几步:“你是谁!”
脸上带着小兽般的凶狠,是个血性子,不过到底还是个崽子。
秦年温和地笑笑:“方才不与你说了?我是外乡来的过客,方才看见一队兵在当街抓劳力便逃到这儿了。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小孩将信将疑,但也别无他法,只得愤愤地攥紧拳头:“什么劳什子兵!都是些地痞流氓,那钱总头,呸呸呸,钱三牛这个流氓头子若不是得了镇长夫人的光,哪有他兴风作浪的机会!”
小孩叽里咕噜吐槽了一番那位确实很有无赖强盗风范的钱总头,平静了几分:“对不住,方才提到钱三牛就忍不住了。
今儿这出当街抓劳力壮丁其实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刚入春时就抓过一波,不过只抓了十来个。”
“当时是为什么要抓?”跟上来的莫望昔问。
小孩回答:“修补堤坝。钱三牛说是因着咱们镇子离着江河最近,地势又低,堤坝多年没修补,恐夏天雨水多了会冲坏从而淹了镇子。”
秦年盯着小孩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应当没有说谎。
但……这个说辞实在有太多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们可都有回来?”
小孩点点头又摇头:“回来了,但无一不是连夜拖家带口搬走。后来被镇子上的几个猎户发现都死在了林子里,身上有不少豺狼虎豹啃的印记。镇子上人都说里面有秘密,可人都死了……”
太奇怪了,无论是修堤坝还是工人逃走被豺狼虎豹啃死无一不是透露着奇怪!
突然——
“快快快,快跟上!往前走!别漏了任何角落!”
“好,来了来了。”
小孩如惊弓之鸟,匆匆丢下几句话:“你若还要与我商议此事,今夜午时还在这儿见面。我走了!”说完就拉着他的小伙伴跑得比猴子还快。
秦年四处瞧了一下,边上正好有个破败院子,连忙招呼人躲进去。他则抵住破旧的大门,一手握着武器,一边从缝隙中观察外边的动静。
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过来了。秦年眯眼一看,是吴狗蛋!虽然是熟人,但是非常时期难保后面就没人跟着,秦年依旧按兵不动。
“狗蛋哥,你说秦哥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啊?我们都找了好大一圈了,别是被那些地痞子给抓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狗蛋厚实的大手一巴掌糊在那人脑袋上,浓眉倒竖:“放什么狗屁呢,方才不是问过那个掌柜了。可没有秦哥那样的被抓去。”
那人揉了揉脑袋:“哎呀,我不就是怕还有走街串巷抓人的么……”
“你个乌鸦嘴,再多叨叨,我抽你一顿。”吴狗蛋略显不耐烦,吩咐后边的兄弟们,“你们好好找,后边的兄弟多看着点动静,别被人跟了。”
秦年见状,这才随手拾了一块石头透过门缝丢了出去,正中吴狗蛋的肩膀,吴狗蛋猛地回头忍住兴奋招呼后边的兄弟:“找到了,小心点,随我来!”
待所有人都进了破院子,秦年安顿好四周看管的人手就与众人讲起今天的事。
吴狗蛋听了秦年的叙述,摇摇头:“不能够吧。这镇子虽然离着江河近,但是这一段地势平缓,分支河川又多,哪会有什么水患!
况且,前年皇帝五十大寿大赦天下,东南各地都拨了款项修补堤坝水渠,何来多年未修。”
“是了,而且回来的力工都纷纷举家搬迁,还半路都被豺狼虎豹啃了,太过巧合了吧,其中定有猫腻!”莫望昔添上。
一直安静的莫奎上前,按了按莫望昔的肩膀:“要我说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上策!我们没权没势的,贸然在别人地盘上耀武扬威可不好啊。”
实然,虽然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的蹊跷,但也得量力而为。秦年偷偷瞄了一眼司明乾,即使是这位,也不可随意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一下子便知秦年盯着他看呢,摩挲了一会儿下巴,点头:“确实如这位兄弟所言,多留是非之地只会惹上事端,我们还是早些离开。
不过,眼下这情形,恐怕出入镇子的地方都已经守了人,我们派些人分头去水路二地的出入口探一探。”
秦年赞同:“嗯。狗蛋,你与兄弟们留下好好看着这院子,若有事,记得燃信号筒!”
接下来便是心惊胆战的等待,在这儿惹是生非首先是麻烦,其次是地头蛇人多势众难以压制。
莫望昔等女眷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进了屋收拾一番,开窗通风,燃了一堆柴火,以免探路不顺,得在这儿留宿。
崔敏围着火堆思索许久,凑近莫望昔:“莫姐姐,你说这些抓去的壮丁会不会与我们那日瞧见的无属军队有关?”
“何出此言?”陈燕娣先开了口。
崔敏随便拿了一根枝条,在地上划拉着:“之前咱们不是说过那群无属军队是皇城里的大人物发现了宝贝才派来的么!
如今又正巧碰上大晚上抓壮丁,你说会不会是抓去给那位大人物做挖宝贝的劳力?”
莫望昔循着崔敏的思路想下去,壮丁,无属军队,宝贝,深山老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喵喵:“难不成,这附近有什么金矿银矿?”
轻涯差不多已经笃定了心中所想,讽刺笑道:“对于天家,金矿银矿可比不上铁矿山更诱人啊。”
“无属兵器甲胄!”莫望昔豁然开朗,这可是私养军队啊!皇子里就司明渊或司明晔两人有这本事了。
但司明晔前不久还是落魄至极,这么短时间内能规划这么多?
可是司明渊没必要啊,他现在是皇上,兵权都在手上呢……何必大张旗鼓再耗费心力开发铁矿山养私军呢?除非,他这皇帝做的并不安稳。
“好了好了,里面的猫腻可不是我们随意就能知根知底的,再者天家的事还是少掺得好。”轻涯见莫望昔一动不动盯着火堆看,便知她心中又在思虑这事,皇室的东西还是少接触的好!
说着,他点了点莫望昔的额头:“还是想想今儿晚上吃些什么吧,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噜噜叫了。”
陈延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过我这儿还有一些药丸子,吃个一瓶下去也就饱了,你可要?”
轻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闹。”莫望昔看着轻涯黢黑的脸忍住笑,“我记得还有一些干粮,我去拿来,小苗去请吴镖师帮忙弄些水来,我们烧热水凑合吃吧。”
轻涯拦住喵喵,对莫望昔笑得那叫一个勾魂:“叫什么吴镖师,哥哥我去给你弄水来!”说完就提了轻功夺门而出,余留金丝玉蝶的香味袅袅不散。
“狐狸精!”陈延云皱眉,冷冷丢下一句。
……
陈燕娣: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看来,男人也不一般呐!
……
“所以咱们必须在后半夜才能悄悄出去?”莫望昔把凉了一会儿的热水碗递给刚回来的秦年,秦年接过一口闷掉。
秦年随意抹去嘴边水渍:“就这还是我花了五两定金好说歹说求来的,那个渡口午夜时会有交班,期间有半炷香时间无人看守。
今晚走的人不少,船只和防晕的药囊我都打点妥当了。子时前一刻我们就动身,尽快上船才能安心。”
半夜……
浩浩荡荡的车队又开始出发,马蹄子上都包上了布巾,没了踢踏声,只有平缓的车轱辘碾地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雾袅袅,深夜的寒凉从马车的门窗缝隙里钻入。莫望昔等人都缩在一起,但还是耐不住深夜的严寒瑟瑟发抖。
陈燕娣皱眉:“要不我们生个火盆吧?”
莫望昔连连摇头:“火盆不行,烧火盆必定得开窗通风,不然烟气大,太熏人了。”还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嗯嗯,我们再靠紧点,等上了船再点火盆吧。也没多久了。”喵喵连点头附和。
“你是哪来的臭小子!”吴狗蛋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传来。
陈燕娣传了个眼色给莫望昔,莫望昔立刻开了窗户的一个小缝:“吴镖师怎么回事?”
“无事无事,是我们今日遇到的那个小孩。”秦年驭马从后边过来,顺手关上了窗户,“别让冷气钻了进去。”
秦年到车队最前面拉住辔头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孩子。
“你们这是要走?”小孩前后打量一番,精明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秦年点头:“是了,我们到底是外来的过路人,长留这边肯定是不行的,还不如早些离开来得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小孩突然张开双臂拦在前面,“我也要随你们一起!”
吴狗蛋在一边听着这小孩口出狂言,立刻鄙夷地嗤了一声:“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看就是个拖累,带上你?吃力不讨好!”
“你!”小孩的脸涨得通红,之前的精明劲儿一下子全被吓跑了。
“我才不是乳臭未干,也不是拖累!我爹伤了腿躺在家里,家里营生只靠我娘接些缝补浆洗的活儿。我如今也大了,该给家里贴补家用了。”小孩说着作势就要跪下,“我求你们带我出去,出去后总能找个能活命的活计。”
“这事儿需问问东家!”秦年听着这孩子也是个穷苦的,心中止不住怜悯,但他最有分寸不过,拉了辔头转身。
还没走到莫奎身边,莫奎就笑着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不必问我们了,我们都听车里人的,他们说留便留。”
莫望昔等自然都听着动静呢,本该母爱泛滥的陈燕娣却破天荒地摇摇头:“还是妹妹你决定吧,我如今心软眼盲做不得主!”
陈燕娣虽然也同情这孩子,而且因着马上要做母亲更是心软。但眼下这情形可不是她能乱来的。
莫望昔拿起矮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热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暂且看看这孩子能不能跟着我们到码头。若有这份心,带他上船也不是不可。
若贸然就带了他过来,保不准有什么祸害!上了船也就不必害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不错,就这般吧!”陈燕娣点点头,撩起窗帘复述了一遍,秦年也点头。
水生战战兢兢地看着秦年与马车里的人交谈一番又骑着马过来,居高临下。也不知同不同意他跟着一起走,如今这镇子肯定是待不下去的,隔壁的那个大青哥不就被抓走了!
若不离开,被抓去当劳力是早晚的事!
“我……”
“对不住了。眼下非常时期,我们已经太多人了,再多带人实在拖累。”秦年从胸口掏出一个钱袋,抓了一锭银锭子丢给小孩,然后便绕过他走了。
马车徐徐跟上,水生愣怔地看着手里的银锭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大手笔,可光有几个钱有什么用,不出去要么抓去做劳力,要么给了这个银锭子换个安稳,可永远有把柄在那帮土匪手上!
想着,他攥紧了手中的元宝,拉着身边刘玉宝的手小跑着追上,默默地跟在后边。
刘玉宝胆儿小,一边走一边颤颤巍巍:“水生哥,那位老爷不是说不要咱们么?咱们还跟着做什么?要不回去吧,叔婶该着急了。”
水生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什么糊涂话。那位老爷一看就心善,说不准儿最后就带我们出去了。”
刘玉宝嗫嚅,望向水生的眼神纯净又期冀:“是,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生被这么一看心里便动摇了,其实他也不怎么确定,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心一横:“是的!跟上就是了。”
或许就能成呢!
“啧,还在后边跟着呢。”吴狗蛋往后看了好几眼,“哥,要这俩小子真跟着去了码头,还真带上啊?看着瘦不拉几的,有力气做活么,咱们可不养闲人。”
秦年:“若真有那份毅力和脸皮,随便丢到哪个分舵都不会混的难看。”
“得亏遇着秦哥你心好,不然哪能带着这俩拖油瓶。”吴狗蛋撇撇嘴,“不过这么小就出来谋生计也是可怜……啧啧。
哎!哥!你看前面是什么?”
秦年皱眉往前望去,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在慢慢变大,这是火把!变大——就是,在往他们这边来!
“快!带着车队赶紧回头。”秦年低沉着声音吩咐。
水生瞧着车队停下,又往前瞧了瞧,顿时心中明白了。他直觉这是个机会,四处看了下,然后跑到秦年的马下:“爷!附近有个地儿可以躲人,不远,我带你们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狗蛋狐疑地看着水生:“谁知你和那堆人是不是一伙的,里应外合,就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水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了。他支支吾吾,又有些着急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星星点点。“我……我不是,他们来了,快,快走。”
秦年挥手:“狗蛋,绑上。对不住了,小兄弟,麻烦前边带路,若委屈了你,之后定会加倍偿还。”
水生忙摇头,他心中毫无怨怼反而满是感激,谢天谢地能信他一回。
这群人可是他离开的唯一希望,无论最终带不带他,在尘埃落定前他是肯定不能离开的。但要是光在这儿耗着或者原路返回,照眼下这个情形,若被人抓到,恐怕马上就要下大狱的。
真是两头为难!
“不必不必,咱们快走,那地方不远。”水生的心突突地跳,明明已经深秋寒冻,脑门上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车队随着水生拐进一条旁边小弄堂,转了几个弯之后把人带进了一个破落院子,说是院子也就几堵高墙,里面杂草丛生。
水生看着车队所有人都进了院子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这边是我小时候总来玩的地方。”说完他又朝东北角努了努嘴,“那边的墙上有一块布巾子,塞着一个洞。从那个洞看出去就能瞧见方才我们走的路。”
吴狗蛋照做,果然不错。原来绕了一圈与方才不过一墙之隔。
“踏踏踏……”散漫凌乱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随之而来的是笑着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儿钱三牛可是耍尽了威风,啧,真好啊,有个会爬床的姐姐吹吹耳旁风,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这话惹得一众人都唏嘘不已,还有不少开黄腔的,污秽难听。
一个瘦高个撇撇嘴:“可就闭嘴吧,你也知道钱三牛那人多小心眼,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有耳”的吴狗蛋透过小洞仔细看了看来人,都是些身上歪七扭八穿了甲胄的,看来就是今天白天抓人的。
“晓得了晓得了!”最早开腔嫉妒钱三牛的那人随意敷衍,“不过,你们说那些人去挖那个劳什子矿有什么用啊?黑漆麻乌的,瞧着也不是金矿银矿啊。”
瘦高个摆摆手:“谁知道上边的人的想法,再者就算是金银矿与我们也无关,还是乖乖地给人做事拿钱吧。”
一旁的人也附和瘦高个:“是了,至少五个月的工程,除了工钱外,再从力工的饭钱里扣一些出来。少说也得好几十两银子。”
“哎……就是看着今儿抓了不少年轻的小子,啧啧,刚养成不久的小崽子们这一糟去过后,能活下来的都要落一身病痛。”一旁的人忍不住跟着慨叹。
“这都是命,谁让投胎本事不好,落在这种人下人的家里。”瘦高个对于这人的同情有些嘲讽,“不过,这也是运气好,平常力工即使累死累活三五年也挣不到那么多钱。”
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捋了捋胡须:“好了,咱们等会儿下工了再聊,先去把后半夜的人叫起来。这几天码头可要看紧了,别让人钻了空子。”
瘦高个翻了个白眼,暗自嘀咕着:“有本事的岂是看就能看住的,嗤……”
吴狗蛋看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而去,几乎看不见背影,这才转身:“秦哥,是码头上换班下来的。咱们这会儿就得赶紧走,不然歇会儿换班的要来了。”
秦年抿唇:“咱们尽量快些,但也别心急火燎地打草惊蛇。能上马的都上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皆是郑重点头,水生与刘玉宝有些手足无措,他们该如何呢?
“上来!”秦年拉着辔头在水生面前停下,朝水生伸手,“还有旁边那小子去后边吧。”
水生喜出望外,他这是被接纳了?
恍恍惚惚间,已经到了码头边。趁着这会儿看守码头的人少,码头边聚集了不少拖家带口要走的人。
留下来看码头的士兵正歪着身子靠在码头的栏杆边数着手里的碎银子,时不时还塞进嘴里咬几下。
“喂喂喂,你们要走的赶紧交钱然后滚,别等人来了,都要下大狱!”看着有人争执先后上船,守兵啐了几口,拿起红缨枪戳了几下,“争什么争,再磨磨蹭蹭老子把你们全都踢进江里去喂鱼!”
争执的人立刻消停了下来,排队的人陆陆续续上了船,终于轮到了秦年。秦年从胸口掏出一个银锭子丢给守兵,守兵的眼睛差点没看突出来。
咬了一口后,立刻笑成一朵菊花。“哎呀,这位爷好大手笔!可有约了船家?若是没有,我给您约一个?”
秦年指了指最右边最大的船:“那个。”
守兵的笑收敛了一半,这种大手笔的,若是让他吃了约船家的回扣,肯定得不少!
秦年冷哼一声,让车队里的所有人都先走,自己最后才上船,那个守兵见再捞不到钱又碍于秦年身高体壮的,便作罢。
秦年上船后信手掏了一个银锭子丢给船夫,船夫眉开眼笑,摇船也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恪守本分,早日送我们去云季城,早日给你剩下的银子。”秦年叮嘱。
船夫拿了钱心里正开心呢,连口答应。大船遥遥地驶出码头,看着还是灯火通明的码头,水生长叹一声。
一旁的玉宝:“水生哥,你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总是想着离开,如今真要离开了,还真舍不得。你说,咱爹娘在家里头做什么呢?”
玉宝心大没那么多烦恼,摆摆手:“你傻呀,大半夜的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哎……我也困了,咱们找个地儿睡吧。”
“嗯。”水生扶着刘玉宝去了船舱的一个角落坐下,然后轻轻给拍了拍背,“睡吧睡吧,睡醒了就到了。”
“得了吧臭小子,咱们至少还得在船上待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云季城!”吴狗蛋在一边嚼着晚餐时没吃下的半块饼子,这一天担惊受怕的,如今才算安了心也吃得下了。
水生心中无奈地翻个白眼,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多谢提醒。”水生呲着牙似笑非笑。
吴狗蛋皱眉:“你笑起来可真难看。”说完就拿着饼子走了,嘴里还嘀嘀咕咕些什么。
“不好了,后边有人追上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狗蛋差点没被那口饼子给噎脱气儿,他甩了从船尾失魂落魄奔过来的轻涯的小厮后脑勺一个巴掌,甩的余宁眼冒金星直踉跄。
“冒冒失失得干什么?”
余宁好不容易回过神,抖抖索索指着船尾后边那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隐约的叫喊声。
“大哥呀,这后边是不是那群‘土匪’追上来了?咱们咋办呐!”余宁有些急切,脑门上已经沁出了星点汗水。
吴狗蛋瞧他那怂样撇撇嘴,扯了口饼子,径直往船尾去:“怕个鸟,这火把和火星子一般小,离着远呢,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我去瞧瞧。”
被余宁这边动静吸引来的还有秦年,秦年从胸口拿出一个长筒状的东西与吴狗蛋一起去了船尾。
“哥!你咋还拿个西洋玩意儿?管啥用~”
“用处大得很。我们之前可是暴殄天物!这次去皇城,我专门去了趟那家新开的西域首饰店铺。里面的掌柜教我用了这远目镜!”秦年边说边打开远目镜盖子,七绕八绕地转了好几圈才开了。
拿起小头那端举到吴狗蛋眼前:“盯着这个好好瞧瞧!是不是好远的东西都看见了!”
吴狗蛋依言透过远目镜,果不其然那些火花处,是一艘极其破烂的船,上面站了许多人,但都是长锁链圈住。
这架势,可不像追上来要抓他们,而像关押犯人的船,吴狗蛋再次透过远目镜看那艘船。这次他看到的是,所有人脸上都有焦黑的入狱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确实是在押犯人。
但是大半夜的挪这么多犯人实在可疑。吴狗蛋眉头紧皱,秦年收回远目镜径自看去。
半晌,他呢喃:“这押送犯人的船。不应该啊!”
司明乾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秦年身边:“这再明显不过,深更半夜押送大量犯人,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偷摸做事,见不得光的那种。”
“无属兵马,抓壮丁,半夜押送犯人。啧啧啧,这位爷可真是大手笔。”轻涯摩挲着下巴,眯眼,“皇城前不久才动荡过一次,如今看来,还要乱一阵呢。”
“皇城里的事不是你能妄论的。保不准儿附近就有耳朵听着的话。当心祸从口出!”司明乾分外嫌弃这只只会绕在莫望昔身边的花孔雀。
轻涯:“不劳费心,我只是一介草民,也不知道什么能要了我命的皇城密辛。”
“嗤。”司明乾冷哼一声,但是心里已经翻滚波浪,又是兵马看守,又是壮丁犯人做活。
附近……
莫非真有铁矿山?不过若有这好东西,地方官怎么敢私吞上缴国库?铁矿山一经发现必定是要上报,若被发现私吞可是砍头的罪过!
看来,这地方官背后也有不小来头啊。他的好兄弟们看来早就都野心勃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那船应当也不是跟着我们来的,咱们安生往前,也能早些上岸。”秦年啪嗒一下收回远目镜,“都别看了,咱们民不与官斗,不该插手的还是别动得好!”
司明乾笑着摇摇头,他也不愿意掺合浑水,连忙答应:“附议,咱们还有不少自己的事呢。掺合这些不小心就得引火烧身。”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之前的高马尾女人与光头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在水上漂浮的船。
女人摩挲着身旁的枯枝:“他们带着几个女人脚程不快,又是逆流而上,走的更慢。先把铁矿山的事情解决了,再追上去也不迟。”
光头:“钱三牛那边已经收整了不少力工,过几日开挖,先悄悄挪一成到王爷账上,之后会慢慢加多。总之,力工都是我们的人,这事也不必多愁了。”
“嗯,那个怂包别忘了好生伺候着,胃口大着呢。”女人撇嘴冷笑几声,真以为在老麻子手下拿了个小监工做做就是立了大功?近来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天方夜谭。
光头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王爷也说过,这次采掘后,余下的人一个不留。至多一年!”
“啧,真是狠毒。”女人嘲讽地扯唇吐槽。
光头摊手:“从来不都如此。”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云起,你最近与多宝镇上的人走的挺近啊?那人,我见过,很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尽量沉稳:“不过是寻常人说着家常话。绯月,没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绯月就冷声打断了:“云起,背叛王爷是什么下场你不是不知道!不要胡来。”
说得如此明显,云起知道自己彻底暴露了。但他心中反而舒了口气,他摊开双手:“王爷是不错,但是鸟禽择良木而栖,况且我这么多年做的任务也足够还王爷栽培的恩情。
如今,我想摆脱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过过平淡的日子。”
绯月没好气地嘲笑:“做梦。”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云起心中也是冒了一团火,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而且他并不是没本事没手段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绯月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但是你在他手上时这是好事,离了他便是坏事。
他——到底位于高位,依附于他为他做事的那一刻,我们此生都摆脱不了除非死!”
说罢,绯月留下一句:你好生想想吧,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攥紧的拳头倏地松了,他何尝不清楚,可他……从始至终的梦想就是想与绯月一起过上平淡安稳的日子啊。
为什么对于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于他而言却比登天还难!果然他们的命就是贱命了?
他自嘲地笑着蹲下了身子,许久。
“哟,找到你了。怎么这幅鬼样子?和你那个小情人闹别扭了?”
云起听见这声音立刻收敛了情绪站起身,看向树下:“林满,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林满笑得放肆:“自然是随着你来的。说真的,你那小情人确实有几分姿色是个美人。”
云起皱眉:“找我做什么?”
林满飞至云起身边,神神秘秘地凑到云起耳边:“我主子派遣了一位大人前来做这个铁矿山开发暗中的总监工,你这边可要好好给这位大人安插进去。
待主子皇城事大成后,给你封个将军带军队也不无可能。”
云起有些心动便点头:“好,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满拍了拍云起的肩膀:“好好干,不会亏待了你。”说完便要揽着云起的肩膀下树,直嚷着要去外边的春暖窑子。
云起拍开林满的手:“我不必了,你自己去吧。”
林满撇撇嘴,一脸不满,好像云起做错什么了一样。“妻管严。”
甩着袖子就要离开,云起:“我听说明日是李家女儿李秀禾与罗家二小子罗辛明的结亲礼。秀禾姑娘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可亲,不知林公子可有听说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满颇为恶狠狠地看了云起一眼,“管好你自己便是!”
“既然也有些意思,何不挑明?”
林满:“挑明做什么,她是注定平淡生活一世的。与我这种刀尖上讨生活的可不一样~招惹了便是罪过。”
“嗤。”
胆小鬼!不试试怎么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满像是会读心术一般,一下子就猜到了云起在想什么。
“有些时候不必尝试,这是必定的事,我也不想冒险。”林满随手从袖中掏出一颗大枣摩挲着,“与其拖拖拉拉藕断丝连,还不如一刀两断来得爽快。
姑娘家家,能有多少年华陪着人耗啊。况且,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是么?”云起盯着他手中的枣子看了一会儿,“枣子看上去不错,甜吗?”
林满突然不耐烦起来,把枣子丢到云起手中:“自个儿尝吧,看还塞不塞得住你的嘴!”
云起接过捏着摸了几下:“明日你可要去?”
林满:“不去了,明日我还要去矿上打点一番,正事要紧。”
云起没说话,林满叹了一声信步离开。突然,云起在他身后道:“这几日矿上能有什么要你亲自去打点的,明日我替你看着,你去见见?”
“你算什么,多管闲事!”林满甩了甩袖子便走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做给谁看!
云起被噎了一下,但也无话可说。他俩本来可是死对头,确实是多此一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绯月从不远处的树后探出一些,拳头紧紧地攥着。“云起……”你个蠢货,背叛王爷的都没有好下场!
云起正巧背对着绯月,但他也知道绯月的所作所为。
与林满合作确实是险行,但是不成功便成仁,要么去告发,他就是死也明白了;要么,给他瞒着,两人此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云起略带一些扭曲偏执的面容略微有些骇人。
两人默默僵持良久,终于是绯月放弃,她恨恨地锤了旁边一棵树,然后用极为恶狠狠的语气朝云起吼道:“云光头,你个小人!”
云起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有种侥幸得胜的兴奋。他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芒:“绯月不怕,我定不负你所望!”
绯月并未搭话,只是转身冷笑几声便离开了。“给我长点心,若被王爷发现了也别平白拖累我!”
云起:“不会不会。”说着就追了上去。还未走远的林满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嗤笑:“作什么痴男怨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扑哒扑哒——
是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林满寻声而去,果然自己养的小肥鸽子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解下鸽子腿上的小纸条,展开。
明日午时,容至。切勿暴露行踪,叛变之人不可多信。
林满翻了个白眼,怎么提早这么多!明日……罢了罢了,正事要紧,还是去接这位容大人吧。
第二日,林满一大早就换上了自己新买的碧色长衫,清俊的面容与这衣衫,衬得整个人如同刚过水的青葱。
走到李秀禾家不远处,他才恍然回神,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他抬头望了几眼,青瓦围墙上屋檐上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绸灯笼,隐约已经有喜乐的声音。
不知为何,他一个飞身到一棵树上,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树干上,看着远处院子里从稀少的人来人往到人声鼎沸……
喜乐随着鞭炮声一同炸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红轿子,高头大马,即使就在隔壁,这位罗辛明看来是真得看重这个媳妇。
“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婚燕尔都是过几日体己亲热起来便开始如胶似漆,随后儿女结伴成群,享尽平淡的天伦之乐!
“贺你结亲,一生平安顺遂。”林满说完这几句,便要悄悄离开,不知为何远处刚出门的李秀禾抬起头看向了林满在的这棵树。
虽然红盖头遮着,但林满觉得她知道自己来了。
风起,盖头轻扬,露出李秀禾圆润的下巴和红艳艳的嘴唇。
“确实漂亮。”林满喃喃道。
不过也就这句,说完,他就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李秀禾的手被罗辛明牵起,罗辛明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轻轻侧头:“我们尚未拜堂,若你后悔,离开便是。我也不是贯会强迫人的人。”
李秀禾的心顿时咚咚咚跳得厉害,但是她没动,须臾,她回握罗辛明轻轻摇了摇头:“说什么胡话,走吧,别误了吉时。”
锣鼓喧天,喜乐久久环绕在这个村庄。
本是要去矿上巡视一番,可走到半路林满就觉得身心疲惫,当下决定回家去歇息半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刚到家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来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
“容大人。”往常,林满处理这种场面事最是得心应手,今日却只觉得头疼,“您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午时么?”
“容某得了皇上旨意前来,自然是不敢怠慢。再者也不想耽误林大人的安排进程。”
容寻州你个死狐狸!林满心里暗暗地骂着,面上却依旧笑着:“容大人舟车劳顿,要不先休息半日,等晚些时候我再带大人去瞧瞧那矿山?”
容寻州:“林大人安排就是。”
两人各笑得疏远,容寻州突然发问:“另外,我之前听闻,林大人收服了一位康王爷的手下。真是好本事!”
“不过是痴男怨女的那些子事。”林满敷衍道,“但这其实也不是我的本事,只怪康王那人心太狠,终究是杀孽太重才让手下与他离了心。”
“林大人竟也是个信奉神佛的?”容寻州一脸惊讶,随后道,“要我说,这世上还是信自己最是靠谱。不然,多给月老烧点香火岂不是就给咱们安排姻缘了。”
这话若即若离,虽未明说,但是莫名其妙说到姻缘二字便如同一根隐形的刺扎进了林满心里,奇怪又酸涩。
“容大人所言有理。”林满收拾了一下情绪,然后附和笑着。一边还要在心里暗自默念别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容寻州意味深长,“我看林大人处在这深山老林乡野之中,想来也没什么姑娘。要不,我将我表妹介绍于你?大家闺秀,贤惠可亲。”
林满越听越难受:“多谢容大人关心,不过也不必了。林某潇洒惯了,还不想拘束着过日子呢。”
容寻州默默笑笑不言语。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林先生在家吗?”来人声音急切,还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林满又去开了门,只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浑身灰扑扑的男孩。林满也不嫌脏,一把把孩子拉进院子里。
“石头,你怎么回事?”这孩子不是时常给他家送菜的么,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
石头呜咽着:“林先生,我爹被抓去一个神神秘秘的地方干活了。可是听说那地方爆炸了,我想用十两换我爹回来!”
林满:矿山?这才多久啊,就出幺蛾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征人那日不是恰逢我送了不少药材让你爹去隔壁镇子卖,怎么还是被抓了?”林满皱眉,这家人从他搬来后就一直很照顾他。
虽然矿山抓人的事是几个地头蛇干的好事,与他无关,但他也不愿冷着心肠不管,只是他顾忌被这些人抓住弱点便只偷偷使了个小伎俩让人出去避一避,怎么还是……
石头抹着眼泪:“谁能想到那个镇子也有抓人的,还派人捎了三两银子过来,说是等工期结束就让我爹回来。
本来娘还挺高兴的,毕竟三两银子实在不少呢。可是方才就听说那个神秘地方炸了,我娘现下还躺在床上以泪洗面。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想来问问先生,先生消息灵通,你可知道些那神秘地方的消息?”
林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决计不可能说知道,他的身份不可暴露一丝一毫。但是说不知道,他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容寻州在一旁一看就知道林满的犹豫,他勾唇道:“其实,这地方,我知道几分。我也与里面的几个头儿有些关系,倒可以去一趟帮你瞧瞧。”
石头一听这话,立刻转去容寻州面前,就像浮在海中的人找到了一根木头死死地扒住。
“这位先生可是说真的?您当真愿意?”石头满眼期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容寻州朝林满送了个眼色,林满有些不耐地撇开目光。
石头没注意到这些,只知道这下总算是有个依仗的了,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容寻州见状趁热打铁又说了几句好话把石头给哄走了,望着石头远去的背影,慢慢收敛了笑容:“林大人,这份礼似乎太重了!你我恐怕都承受不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矿山出事是常有的,但是开工第一日就出事,太不吉利。司明渊如今在皇城应付太上皇与太后,还要与司明晔斗智斗勇,若这个消息传回去,只怕是要大发雷霆!
林满额头也沁出了薄薄一层细密的汗,勉强扯着嘴角:“容大人有何高见?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
“还能如何,先去矿山瞧瞧。”
二人前后脚出门,快步往矿山去,却不想方才还哭哭啼啼的石头早就擦干了眼泪紧盯着他们,悄悄地跟在了身后。
走了不久,容寻州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听了听:“方才小公子还哭的伤心,如今怎么还能追上我们?看来小公子也是身份非凡。”
石头一改刚才的战战兢兢,带着不畏的笑从一旁的树丛里出来:“你们二位看着文弱书生,却知道我跟了上来,看来也是身怀绝技啊。”
容寻州公式化地笑着:“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容某有一事十分奇怪,小公子方才那番究竟是为何?我们似乎与小公子也没仇没怨的。”
“容大人与我确实无冤无仇,但我不过也是拿人钱替人办事的。”石头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不过,爆炸这事如此顺利,说明老天都要二位不要再碰矿山了呢。这矿山啊,十分危险~”
容寻州嗤笑一声:“小公子这话说的,好像爆炸一事是你的功劳似的,只怕你连矿山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石头捏紧拳头:“你有何证据?”
“若知道,还引我们出来鬼鬼祟祟地跟踪?只怕那矿山也是好好的。只怕是小公子后面的人也想掺一脚吧?”容寻州很是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要就皱眉看向林满:“不得不说,你看人的眼光很让人怀疑。”
林满语塞,知道他不止说得石头还另有所指,但也不好反驳,确实这个石头连他都骗的团团转!
“林哥,我劝你不要掺合了,早些弃暗投明,司明渊可是狼子野心,迟早会被天下人唾弃!若你能过来,我保你无虞!”见恐吓没用,石头开始游说。
林满勾唇,潇洒地转身继续与容寻州前行,背身挥手:“道不同不相为谋,刀尖上舔血的人最忌讳什么你应该清楚!”
石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倒是两个难啃的硬骨头。随手掏出信号弹发射。
堂主那边可等不及了,无论是让司明渊继续霸占帝位或是被司明晔抢去,他们迟早都会被挖出来铲除!
没有统治者会愿意被“前朝余孽”给再次推翻复辟。他们必须要阻止这座矿山的开采以及早些找到主公!
“心眼还挺多啊,连林满那个老狐狸都骗过了。”冷硬的女声从一旁的树丛里传出,悉悉索索,绯月拿着剑砍光了荆棘丛走出。“可惜啊,功亏一篑。”
石头笑得灿烂,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杀手,和倚梦生一样的令人作呕!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绯月女侠么?怎么也在这儿啊,替你们王爷监视他们啊。”石头抬了抬下巴,略微有些轻蔑。
绯月勾唇:“犹记得多年前石头弟弟也是这幅模样,但可比现在可爱的多啊。可真是怀念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想来,我与石头弟弟应当很久没见了。哎呀,这矿山动静可真不小,瞧着有些脸面的都聚齐了。”
绵里藏针的伎俩,不过是嘲笑他曾被倚梦生迷得晕头转向。石头也不再假笑直接收敛了:“人都会变,我看着姐姐也变了不少。云起哥哥最近动静也挺大,咱们三伙人可真是有缘极了!”
绯月暗自咒骂却不露声色,继续笑道:“是了。哎!我听说倚梦生姑娘马上要离开王爷呢,说是要找年幼的青梅竹马吧。”
石头太阳穴狂跳:“是么?倚梦生姑娘也太过天真了,刀尖上游走的人,离了主子只能是死路一条。啧啧啧,可惜这么个妙人了。”
“哟,石头弟弟虽然身板子小了些,这怜香惜玉之心倒是不小啊?刚才游说林满可不是这般说的呢。”绯月捂嘴笑着。
石头忍住咒骂的冲动,转了转眼珠子朝绯月扯出一抹笑:“其实咱们斗来斗去也是一直僵持着,你我都得不到好处,三足鼎立必须打破一个才行啊。”
绯月眯眼:“要合作么?司明渊那支我们先合力拔除,之后我们再公平斗争。”
石头点头之后又摇摇头:“容寻州的手段可不简单,而且如今在皇位上坐着的可是司明渊!看来,咱们得去请一个可靠的帮手了。”
“你是说……”绯月沉吟,最终冷笑一声,“黎玄衣?”
石头舔舔嘴角:“不错!黎玄衣在江湖上的口碑不错,只要银子给到位,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撬不开他的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黎玄衣是江湖最神秘的人,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手下的星月楼却是江湖中人皆知的买卖消息的地方,位于西司州西廖都的边界处。
绯月耸肩并不赞同:“虽然这人厉害,但哪来这么多银子,光是进那星月楼都得要一百两押金。”
石头以蛊惑的语气往绯月走去:“钱,自然不需要担心!只要你们愿意诚心诚意与我们合作把司明渊铲除就行了。”
绯月不由得也有些动心,但是她也不是个蠢货立刻就答应了,退后一步:“这等好事我自然要好生思虑一番。再者,我们也不差钱,合作还是钱财两清的好!”
石头知道她必定要回去发个信给司明晔,笑着点头:“请便。不过还请绯月女侠早些决断,再拖下去矿山都要采完了。
云起如今也不算是完全向你这边吧?若真拖沓着让司明渊得了好处,你们王爷再这么一查,哈!云起可就真要化作一片云飘去天上了!”
石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动作极其夸张,绯月咬咬牙,愤懑,这个侏儒鬼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也要熟虑一番才行,不然被你这个狡猾的骗子骗了我可得不偿失。”
石头:“放心,我怎么敢骗康王爷手下的人,尤其是女人,我更是不敢呢!”
绯月知道他与倚梦生有过节,但是一而再地把她与倚梦生混为一谈,她也不能忍。同为女人,她以拳头和刀剑说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再怎么蛊惑或危言耸听,我都不会现在就做决定。这事就这么定了,要么等着,要么作罢!”绯月说完狠话,接着皮笑肉不笑,“我相信,凭借石头弟弟超凡的能力定能拖到我们行动那天!”
石头也冷笑道:“这顶高帽可要把我的脖子压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妨!石头弟弟命硬的很!”
空气中莫名似乎有很浓重的硝烟味,两人对峙一会儿,终是石头转身离开。
绯月看他离开后,嘲讽地喃喃道:“小矮子!妄想和我斗,老娘非得给你瞧瞧颜色不可。”
“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言,不打破三足鼎立,恐怕只能僵持下去,最后好处还是得被司明渊占去!”云起从一边转了出来。
绯月满不在乎地撇嘴:“只是觉得与这种人合作真是恶心。怎么,你不跟着司明渊去了?”
“行了,别埋汰我了。谁知道半道杀出个石头啊,这么一闹腾,林满那边应该也不怎么信我了!可惜了~”云起有些抱怨。
绯月斜眼看他:“跟着王爷安分一些不好么?舔血而生的人弃了主子就是弃了自己的命!”
云起撇撇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行。对了,反正也要去找黎玄衣,你说我要不去黎玄衣那儿试试?”
绯月冷喝一声:“就你?黎玄衣干的都是盗情报的事,要的是脑子!而你……呵。”光有一身蛮力,脑袋不派用场的蠢东西。
云起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就知道星月楼不需要武功好力气大的,那些脑瓜聪明的多是身娇体弱的呢。”
“呵……”绯月是彻底不想和这个蠢货讲话了,就这,还没听出来说他没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的脑袋瓜,能进星月楼就是做的春秋大梦!
虽然绯月没应答,但是丝毫不影响云起继续天马行空:“你说,我若是去个边陲小镇做捕快侍卫是不是也挺好?”
绯月忍无可忍,拍了一把云起的脑袋:“别废话别做梦,再犯傻我把你丢进蛇窟里清醒清醒。”
云起收敛了玩笑:“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方才跟在林满身边的那个容寻州可不简单呐。王爷曾也提及此人,说是资质足以拜相。”
“所以,足以见得这个铁矿山是多大的香饽饽,才能让司明渊愿意派出左膀右臂来亲自坚守。”绯月冷酷地扯了扯嘴角,“不过,若黎玄衣能帮我们,我们也有很大的胜算。”
“但愿如此。”云起素来以拳脚说话,虽说黎玄衣这人确实厉害,掌握了不少把柄可以威胁引诱人,但是在他心中还是不如把人打趴下来得实在。
“好了,咱们再待着也是徒劳。既然你想清楚了要收手,先把那个怂包给除掉吧。那怂包知道的太多,绝不能留。老麻子身边再安排一个。”绯月摆摆手,示意云起附耳过来,“另外,我看林满对李秀禾有些意思,你去安排场好戏!”
云起有些不赞同,他与林满同是男人,所以很清楚林满的心情。况且人家李秀禾不过是个普通的新婚妇人,他可从不欺压女人!
“绯月,要策反林满也换个法子吧。我看林满对李秀禾没几分意思。再者,这乡野处最迂腐不过,若真绑了李秀禾,那姑娘可就毁了名声了。”
绯月皱眉看着云起,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云起连忙赔笑着凑上去,绯月就是这般面冷心热:“哎哟,绯月大人,大人有大量,那种乡野村妇牵扯进来也是麻烦。不如我趁夜里把人给揪过来,直接十八般酷刑上一遍。还怕他不屈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省省吧。有得那力气还不如给老子去好好看着矿山的动静。别让人悄摸动了手!”绯月忍无可忍,拍了云起好几脑袋。
“遵命遵命!对了,方才王爷那边传了信来,倚梦生已经把那家打铁店给弄下来了。王爷的意思是,咱们这边也得抓紧了!”
绯月眼中闪露出精光:“知道了,我回去就写封信给王爷送去,若能除了司明渊那一支也算是灭了王爷心头大患。”
云起点头:“石头那边我也会多加看管,尽量不让他出什么幺蛾子。他们如今无头苍蝇一般,尚且是好对付的。”
“别忘了,他们主子曾经可是一国之主,能笨到哪儿去?瞧瞧连林满都被他耍的团团转。若不是来了个更聪明的,恐怕那小子早就得手了。”
铁矿山这种香饽饽对于帝王来说诱惑真的很大。一座铁矿山完全开采下来至少能供十万兵马配备兵器!
“切,主子都没了。还要什么铁矿山。”
“呵,一是为了阻止别人有武器,二是配备之后可以营救他们主子。”
“他们知道太上皇在哪儿?”云起有些震惊。自司明渊逼宫当上皇帝后就再没有太上皇的消息,即使他们王爷也不知。
绯月也并不确定,但她知道:“迟早会知道。”一切都是准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波人相聚在这个山林,各怀心思。分开后的几天,这片林子都是一如往常的静谧,不过只要铁矿山还在,这里终究会再热闹起来的。
毕竟,谁不馋这个铁矿山啊。
这边暗潮汹涌,莫望昔那边却是惬意非常。
他们摇摇晃晃在船上已经待了四五天,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钓鱼发呆,当然,莫望昔还多了一项。
被人纠缠。。。
虽然这小日子过得挺惬意,但是船就这么大一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
“昔儿起得好早,来来来,我早上刚钓的鱼,汤汁鲜美。正好热热的喝一碗!”轻涯蹲在船头,守着一个咕噜噜烧着的小火炉,笑得勾人。
莫望昔满心拒绝:其一,她从来就不想要轻涯这份莫名其妙的亲近与暧昧;其二,他们这次走的着急没准备干粮,她在船上的这几天天天吃鱼!
她真的不想再吃鱼了……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鱼腥味。
“不必了,多谢!我还不大饿呢。”莫望昔摆摆手。
轻涯轻轻耸肩,打开火炉径自舀了一碗喝着:“那我便一人喝了。听说~昔儿姑娘从前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心中莫名警铃大作:“怎么?”
轻涯抿了抿唇,瞥了她一眼:“不必紧张,我定不会害你!不过皇城那地方确实不怎么样,莫姑娘聪慧,早些脱离了苦海。”
“听轻涯公子这话,似乎是经历了不少呢。”
轻涯没有回话,脑中闪过几个画面,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狠厉的神色。若是让他再遇着那人,他非得把那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轻涯公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些晕船,赶紧别忙活了,快去歇一会儿吧。”崔敏不知何时出了船舱,看着轻涯脸色不堪,连忙关切。
轻涯回过神来挂上招牌的迷人微笑摇摇头:“让崔姑娘担忧了,我无事,正巧鱼汤好了,可要来喝点?”
崔敏正巧饿了,脸上漫上薄薄的红晕,略带羞怯地点点头。
“阿敏,昨日秦镖师说不过三日我们就能上岸去,半日就能到云季城。
到时候我让哥哥安排几个有些功夫的小厮送你回去,你处理完家中事务就来西司州硕河都莫家。”莫望昔不忘嘱咐。
崔敏家中特殊,若是不安排妥当,只怕有去无回。
崔敏心中感激,连连点头,一口闷完鱼汤。然后十分“识趣”地抹抹嘴就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给莫望昔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顺便看了一眼轻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被看得一激灵,什么鬼?
崔敏就这么一溜烟儿地溜走了。。
“啊——”轻涯摩挲着下巴,拉长了尾音,上扬勾人,“原来崔姑娘也知晓我们般配。”
“胡说八道什么!事关女儿家的声誉,别做登徒浪子,她可不是你的客人。”司明乾扛着一根鱼竿走过来,嘴是真不饶人。
轻涯冷哼一声:你身份是高贵,不过也只是个被流放的皇子。豪横什么!连身份都不敢说与莫望昔听呢。
他轻轻地唇语:破落皇子!
司明乾有些吃惊,这男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即使安姨与他相识也断不会告诉轻涯他的真实身份。
这个男人绝对不止是一个陪女人玩乐的身份,能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他的身份,传递信息这么快的,普天之下只有星月楼!
但是外人想让星月楼帮忙,都必须亲自带着钱去西司州登门请求。轻涯可没离开过德棉城,说明他很可能是楼中人!
思及此,司明乾眼中多了一丝冷冽,轻涯见他脸色阴沉,噗嗤笑笑:“最起码我光明正大也不曾真正唐突莫姑娘,不像有些人畏畏缩缩。”
司明乾不作声回复,只是看向莫望昔,递了个眼色:“姑娘,秦镖师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我?我就去!”莫望昔有些迫不及待,她可不想再待在这儿。
莫望昔钻进船舱后,司明乾:“你是谁?”
“我是点翠楼的公子啊。安姨也认识的,司公子这记性可不大好啊。”轻涯舀了一碗鱼汤朝司明乾扬了扬,“要不来点鱼汤补补?”
司明乾信手接过,一口闷下:“就算现在不说,我也有得办法知道或是让你说。”
轻涯挑高眉毛:“是么~真不愧是殿下啊,即使沦落边疆,也有通天本事,真是厉害!可惜不在皇城啊~”
“把你的小伎俩收起来,也不必激我。”司明乾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火筒,“知道这是什么吗?”
轻涯瞥了一眼,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面上的轻挑都收敛了。
“你是……”
司明乾把他的慌张尽收眼底,了然:“果然不错,是星月楼的人。不过,东司州那块的分舵胆子挺肥啊,敢查我。给了多少银子?”
“并不是东司州,是北司州分舵。我属东司州,自然不能去东司州查探被人落下口实。”轻涯的慌张就只存在几秒,“就去找了北司州的一位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司明乾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缈虹这个女人爱钱如命,只要钱给够,怕是连皇帝的十八代祖宗都敢去查明白。
轻涯又一次震惊,方才看到那个火筒就知道司明乾在星月楼里至少与他差不多也是个分舵门主。
可他只凭着他说的北司州分舵的一位故人就猜到了缈虹,这绝不可能是简单的门主身份!
门主之间,尤其是不同分舵的门主之间基本是互不相识,他与缈虹相识也不过是之前的意外。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明乾扯扯嘴唇:“你猜猜啊。轻涯门主~”
轻涯抿唇,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还不大确定,或者说他有些不服这个事实。
“应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向光明磊落,不会用身份压你,公平竞争。”司明乾第一次觉着黎玄衣这个身份十分有用。
轻涯不再轻挑挑衅,只是垂首:“是,多谢楼主。”
司明乾只觉得心中畅快非凡,信步走过轻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各凭本事吧,还有,往后这个香粉还是别用了,闻久了,有些冲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涯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但也不好发作,自从离开皇城,他就投身了星月楼,若现在再冲动离开,被那人发现就只能是个死。
他紧紧攥住拳头,却被余宁一把抓住。“公子,不可动怒,息怒!”
“他……”
余宁一改之前的懦弱无能,眼神异常坚定摇摇头:“不可,他是上头的。那时候能收留我们已然不错,日后不与他对上便是了。”
“可是,莫望昔……”他还是心有不甘,虽然司明乾说不会阴他,不过司明乾到底位高权重,若真的捅他一刀!他必死无疑,明摆着他是不能再肆无忌惮地与人争了!
余宁:“哎哟,公子。何必为了一朵花放弃一片花田呢!你若想娶妻,我让杏儿给你介绍介绍她那些小姊妹!都是水灵灵的。”
看着他恢复不着调的模样,轻涯无奈:“滚滚滚,随我走。既然无果,还不如早些离开,省得眼见心烦!”
“啊?这就离开了?”
轻涯紧紧盯着船舱:“眼下不能与他斗,等我有了实力,再来也不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了这一出,晚饭时,莫望昔就再没有看到轻涯,连同轻涯的小厮和行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潦草写了几行字。大意就是临时有事要先行一步,这正好遂了莫望昔的愿。
不过乍然还是会怀念金丝玉蝶的香粉味。。。
肯定是那个香粉太好闻!不是我把轻涯当朋友了!莫望昔笃定,摇摇头,使劲把那个男狐狸给甩出脑海。
莫奎当然是喜闻乐见,司明乾与轻涯两人中,他更烦厌“花枝招展”的轻涯。轻涯如今自觉离开,妹妹也就不用再备受骚扰。
“哎呀,真是可惜了。”莫奎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控制住,反而有越来越灿烂的迹象。“可惜我今日钓了一天鱼才偶然钓了的甲鱼,轻涯公子是无福享受了。不过,咱们正好换换口味,天天吃鱼,打嗝放……”
莫奎一下子被捂住了嘴,陈燕娣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都要为人父了,还打嗝放屁得胡说,多么不文雅!
“呜呜……”莫奎拍了拍陈燕娣的手背,陈燕娣警告了他几眼这才放开。
“好了好了,大家也别傻坐着,我给大伙儿煮甲鱼汤喝!补补身子。”莫奎从随身的小扁笼里取出一只两只手都握不住的甲鱼。
“多谢莫公子。”司明乾笑着坐下,“正好多喝点汤,这几天总是鱼汤,感觉自个儿都要变成鱼了。今儿这顿是沾了您的好运了。”
莫奎收拾甲鱼:“多见外!一起吃吧,也是好不容易逮来的野货。等过几日上了岸可就没那么好的了。”
秦年一听上岸,立刻想起:“说到上岸,咱们大抵后天就能走陆路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到云季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可算是要到了。每天在水上漂着晃晃悠悠,吃鱼也快吃吐了。”喵喵抱怨着。
一旁的陈显钦立刻凑上来笑嘻嘻:“放心放心,等去了云季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莫望昔嫌弃地看着这两个腻腻歪歪的,突然觉得就算是鱼汤也挺香的!
“哎哟,你们两人还真是黏糊。啥时候成亲?”吴狗蛋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玉米面饼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吃一口掉半口渣子。
陈显钦有些羞怯地看向喵喵:“还是看小苗姑娘的意思。”
吴狗蛋颇不认同,他抹抹嘴,甩手便是淅淅沥沥小雨一般的饼渣渣,悄摸凑到陈显钦耳边:“男人总得有些担当,喜欢就娶了!好吃好喝的哄着,再给她弄个娃收收心,这样才长久。
不然,女人心海底针,哪天厌烦你溜了,你上哪儿哭去!”
陈显钦恍然大悟,很是赞同。
吴狗蛋又继续道:“放心,要是你真想成亲,要什么,哥能帮你的都给你安排妥当。”
喵喵耳朵贼灵光,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也不戳破。《霸总三十六式花式追妻》里可都写了,这是情趣!是惊喜!是爱的热烈表现。
莫望昔嫌弃地看了一下吴狗蛋和陈显钦交头接耳的样子:你们要说什么小秘密能不能轻点声?我还在旁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爷,你快看前面。这是什么船呐?”船家匆匆忙忙从船头跑来,“这黑漆麻乌的!怕不是什么鬼船吧?”
秦年神色顿时凛冽,随着船家一同去了船头,果然有一艘挺大的黑船从对面驶来!秦年拔出远目镜朝那边看去。
通体黑色的大船,太诡异了?难不成是海盗?可这是内江……海盗来两边全是山水景色的内江做什么,看风景啊。。。
秦年看了好几遍,突然停顿住,视线锁定了船上的一个旗帜。
黑色的斧头!
“他娘的!海盗怎么来内江了!”秦年忍不住咒骂,匆匆收好远目镜,“船家,附近可有避一避的地方!或者咱们往回走,我们与你一同划桨可行?”
船家欲哭无泪:“秦爷,行不通!附近全是陡岩峭壁,树木都很少,别说遮挡回避了。
回去更是不可能,且不说这船回个头多难,那边查得紧,若真回去被抓着肯定是个死。”
莫奎也是焦心,这一路来,先是要阻挡妹妹的追求者,其次还要在半夜逃跑躲过抓壮丁,现在又在内江遇着海盗!这是什么运气。
“那该如何?咱们一船的车马行李还有好几个姑娘家。”莫奎的眉间隆起山丘,都快能挤死一只苍蝇。
“现在船上不过十来人会武。那艘船上多少人不可估量,硬来肯定不行。要不,趁着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咱们会水的下水,试试能不能凿穿船底!”吴狗蛋狠狠咬着牙根,“真是见了鬼了,大白天的内江遇着海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年几乎一下子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凿穿了又如何?我们这船还是好的,这不是在上赶着给海盗送船?”
“那该如何?”
秦年死死盯着那艘船,却毫无办法。这时陈延云往前走了几步,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用两指夹着递给秦年。
“这是什么?”秦年接过,却没打开。
“平日里无事自制的好东西。”陈延云说得满不在乎,“点燃这个纸包,找个射箭不错的,把它射进那艘船。只需片刻就能让他们昏睡一刻钟。”
秦年打量了一下这个还没半个手掌大的小纸包有些不确信:“这小纸包真的这么厉害?若是人太多,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不会。人越多,才越容易传播开来~”况且……陈延云垂眸,这个小纸包看着小,里面的药材要是没反复榨汁提纯,可得一二十斤!
“好!”秦年攥紧了小纸包,眼下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试一试。
黑船在不断的靠近,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莫望昔等不会武功的人只能躲在船舱里,偷偷地往外望着。
崔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陈燕娣无法只得不断安抚:“不怕不怕。。。”
这边气氛胶着,安静的连相互的呼吸声都很明显,那边的黑船里却全是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负责看守的卫兵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扶了扶脑袋上歪掉的帽子,看向另一边的士兵:“你说啥时候才能到啊,老子在这水路上漂的都快吐了。”
另一个卫兵卷起血淋淋的皮鞭,面无表情地抽向牢笼里血肉模糊的人们,又是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尖叫。
疲惫抱怨的卫兵嫌弃地抠抠耳朵:“哎哟,别打了!让他们吃饱了再打也不迟,还得送过去挖矿呢。全打死了你去挖啊?”
“不听话。”士兵手里的皮鞭并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凶狠地抽向牢笼里人。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疲惫的士兵皱着鼻头撇撇嘴,抹了抹脸,走到一边:“兄弟,你看会儿,我睡一刻。这日夜操劳的活,这趟干完我可就不干了,真是要了老命!”
面无表情的士兵依旧面无表情,手中的皮鞭依旧狠厉地抽向牢笼中的人,直到里面的人把浸泡在脏污血水泥水中的饼子都吃完,他才渐渐停下。
“下次还敢浪费不吃,我就剖开你们的肚子塞进去。”
笼子里悉悉索索响起一阵阵颤巍巍的“是”。
声音还没平静,一支箭就嗖的一下穿了过来,射穿船的窗户,钉在了立柱上。
箭尾处的火苗燃烧着,一阵阵白烟弥漫而出,带着一阵阵奇异的香味,略带一丝苦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面无表情的士兵皱眉走向箭矢,看了一眼,没有火星,不是火药。皱鼻子吸了一口,喃喃自语:“蒙汗药?”
“这玩意儿什么东西?”一旁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士兵已经精神抖擞,目光炯炯地走近。
“白烟看着恐怖,闻着也不头昏眼花,不是蒙汗药吧?”
面无表情的士兵话也少:“我不知。”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一阵惫软,身体沉重~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至少在他武功越来越好后,这种感觉也越发变少。
他下意识运转内力,原本畅通无阻的筋脉不知为何多处堵塞,内力断断续续。
“捂住口鼻,这药应当是化功散。会在一段时间内化去功力。”
一旁目光炯炯的士兵立刻捂住口鼻,可惜太晚了,武功尽失,也开始头晕眼花起来。不一会儿,两眼发黑,噗通晕倒在地。
面无表情的士兵强撑着拔下箭矢,丢出窗外,然后略带不甘地倒了下来,牢笼中的人也都倒了七七八八。
方才还鬼哭狼嚎的船上,现在一片寂静。
不远处,秦年拿着望远镜瞧着这艘海盗船的动静,因着这船外边本来也就没有人看守,所以从外边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形。
“外边瞧不出什么。不过依稀听着上边的声音是小了。应当是奏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狗蛋:“要不派几个兄弟上去瞧瞧,确定无碍了再过去?”
“不必了,咱们直接抓紧时机过去。若上边有诈,兄弟上去必定是死,咱们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秦年摆手,随后就指挥起所有镖师拿起能划水的工具一起划船。
小船划得飞快,很快就甩掉那艘大船很远了。众人满头大汗,却都舒了口气,可算是安全了。
“哎呀,可累死我了!内江遇着海盗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回去得好好拜拜神佛去去霉运。”莫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兴许只是海盗船的外壳,里边装的就是其他东西了。”司明乾往后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是个小黑点的海盗船。
秦年:“不论是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多看多知道就要多错。”
莫望昔赞同地点点头,以往在她的穿书经验中,聪明人往往会死的更快。还是安心地做好一个普通人,毕竟这社会,小命可不如现代那么贵重。
悄摸被杀掉可就真的歇菜了!可没监控调出来看看的。
小船上恢复了安宁的气氛,远处的黑船上,失去知觉的人渐渐醒来。面无表情的士兵是第一个醒来的。
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脑袋,然后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钉在柱子上的箭矢。
他一把拔下箭矢,仔细地翻看抚摸。
本来就疲惫的士兵此时也醒了过来,头晕眼花,看着这人翻来覆去看这支箭忍不住发问:“你做什么呢?站那儿晃我眼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奈对方并不回答,只是喃喃自语:“红尾翎羽箭。也就只有那家镖局吧。”
“你叽叽咕咕个啥呢?”
“闭嘴。”他放下箭矢,走出船舱,从胸口掏出一支小火筒,啾得一下飞上了天,炸开。
远处探风的秦年看见这朵小烟花,心里一震,这就打信号弹了?是不是那船上的人已经发觉了什么?
“大哥,里面要预备吃些东西压压惊。你也一起进去暖暖吧?这海盗船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跟不来的!”吴狗蛋叼着一块馍块,骤然看见秦年脸色发白,连忙吐出来随手塞进衣袖,“大哥,你怎么了?脸色也太差了!”
“狗蛋,你好好想想,方才做那事可留下了什么痕迹?我见着那船上的人放信号弹了。”
吴狗蛋见他一脸焦急,也立刻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得不住地安慰秦年:“哥,能有什么痕迹,兴许就是假装的,好让我们担惊受怕!
咱们,咱们,不就是射了一支箭去么,上面的药燃尽了也就没了~”
越说,吴狗蛋的声音越低,最后开始喃喃:箭!箭!箭!
秦年:“当时是谁射的箭?”
“司公子。”吴狗蛋抿唇。
“你请他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有些茫然地被吴狗蛋哭丧着脸请了出去。“秦哥,有事?”
“方才我瞧着那海盗船上射了一支信号弹,想必是我们留下了痕迹让他们发现了。”秦年转过身,一脸凝重,“但我们唯一留在那船上的只有箭!你方才射的箭,是哪里来的?”
“我问镖队的兄弟拿的。”司明乾仍然有些不明白,不过一瞬之后,他突然明白了。
红尾翎羽箭!
糟糕,这无疑是明晃晃的告诉那船人就是飞虎镖局的人做的!
秦年长叹一声:“罢了,事都发生了,即使现在拿回那支箭也于事无补。咱们得好生想个对策,不然我们镖局往后可有大麻烦!”
“可是那红尾翎羽箭确实只有飞虎镖局才有,这怎么……”司明乾皱眉发问,随后反应过来,“谁说红尾翎羽箭就非要飞虎镖局才有,其他也用不就行了!”
“是了。飞虎镖局遍布各地,我派狗蛋即刻去最近的分舵把这事给做了,无论有用无用,至少也给了我们喘息另想法子的机会。”秦年说着就唤了在不远处蹲着的吴狗蛋。
吩咐一番后,狗蛋就面目沉重地去船舱中收拾了行囊,就近上了岸钻进林子就消失了。
“吴镖师这样只身行动真的没事么?”可能是看多电视剧了,看到这种森林总有些恐惧,莫望昔有些许担忧。
秦年摇摇头:“无妨。狗蛋的功夫或许不算镖局里最高的,但是逃跑功夫绝对是一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因着以往镖局比武,狗蛋总是钻空子或是光逃窜不正面切磋,他才落得吴狗蛋这个名字。”
??????
原来吴狗蛋这个名字不是所谓的贱名好养活,而是众人嫌弃给起的绰号?
“那他原名叫什么?”莫望昔顺势问了下去。
“女儿家听到不好。”秦年闭口不提,不过吴狗蛋宁愿顶着狗蛋这个销魂名也不愿提及自己本名。
想来应当是本名更销魂吧……
“到底是什么?”莫奎不知何时来了,贼兮兮地凑了过来。
秦年无法对他耳语一二,惹得莫望昔更加好奇,莫奎坏笑着给莫望昔唇语。
莫望昔跟着轻语了三个字:“吴大雀?”
秦年立即面如菜色,闭着眼,念叨着:“罪过罪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众人在船上又漂泊了几日,终于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码头停泊上岸了。
附近只有个小镇子可供吃饭歇脚,镇子上唯一的客栈若是男人们还可以稍微忍忍住下。
稍稍商议后,车队快马加鞭,赶着落日下山,云季城城门落锁前进了云季城。
云季城有莫家的产业,浩浩荡荡地便去了莫家名下的脂粉铺子。
“叔,后院可有足够的屋子,让人赶紧打扫出来。”莫奎一进门,就掏出脖子上挂着的楠木串给掌柜的看。
要不是脂粉铺子没个地给坐,莫奎早就一屁股瘫坐下来了。他一手支着柜台,一边叹气:“可算是安稳了。”
“公子怎么如此……风尘仆仆?”掌柜的都没好意思说脏兮兮……若是公子没掏出楠木串子,可能只以为闯进来一众乞丐呢。
“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吩咐收拾房间,还有多烧些热水,我们都有十来天没沐浴了!”
掌柜的:怪不得总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好好好,公子从这边走,随我来后院。后院如今有三个屋子干净能住人,我再让小厮们尽快打扫。
看着几位都还没用晚膳吧,我去酒楼给买些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行行!都好都好!”莫奎平日里可要挑三拣四一会儿~
现在,他只想坐下休息,之后再好好沐浴一番,清清爽爽的。
“好嘞!那我就给公子全都安排妥当,公子和诸位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啊,对了!哥哥,再给嫂子请个大夫。跟着我们颠簸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身子~”莫望昔看着陈燕娣的脸色有些发白,心里有点慌。
陈延云周身带了怨念凑了过来:“昔儿忘了我是大夫么~为何不让我看看,是不信我嘛?”
莫望昔语塞,她能说,她一紧张一慌就脑瓜子抽了忘了吗?
“额……那~”脑门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机灵的掌柜看着情形,即刻拉了一个小厮过来吩咐:“听到小姐的话了没?赶紧去药堂去请个大夫来!专管生孩子的!”
莫望昔立刻顺着台阶下:“对对对,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不是专管生孩子的。而且,一路奔波,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陈延云这疯子虽然偏执又有些黑暗,但对上莫望昔其实更像一个缺爱的孩子。脑袋瓜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听着莫望昔这是关心他呢,连忙就点了点头:“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自家师傅一哄就好,一旁的仪安略微有些吃味,悄悄地站到了陈延云身边,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他的一席之地。
……
掌柜的笑呵呵地给人安排妥当,众人也都难得的终于能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第二日,莫望昔醒的很早,起身后她顺着小院的石子路伸展自己的臂膀。
好不容易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安稳觉,现在只觉神清气爽。莫望昔心情很好。
拐过一座假山,是司明乾与秦年,他们似乎在争吵?
莫望昔屏住呼吸蹲下身子,悄悄探出头。
“殿下远离皇城那是非之地已久,真要放弃这份安稳吗?”
司明乾冷笑:“我的血脉能容忍我置身事外么?况且,你真觉得能瞒天过海?”
那支红尾翎羽箭!秦年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殿下,您是故意的?”……为了挑起由头加入这场争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紧紧盯着秦年:“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喜欢拖人下水的性子么?”
秦年自知逾越,立刻单膝跪下垂首:“是我逾越,不该猜测殿下。只是殿下的打算恕我无法认同!”
“秦年!舅舅!你还在做什么美梦?我知道母亲与你说过,要保护我安稳一生。
但是我的血脉,我的身份以及如今的处境都免不了这场争斗。你觉得,我不去掺合,司明晔和司明渊就能放过我?”司明乾也蹲下身子,扶住了秦年的肩膀。
秦年垮了下来,略带了一些颤抖。
多年前,他的父亲贪腐被抓,株连九族,包括当时正得圣恩在家省亲的姐姐都被一并抓去了刑场。
全族上下一百三十三口人,血流成河!
他因着从小体弱,一直被养在乡下,只是偶尔回去几天。皇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天,他也正在家。本来是阖家团圆的开心日子。却被一道圣旨打到谷底!
姐姐与母亲最后将他送进后院的枯井,姐姐散乱的发髻,着急的神情,都历历在目。
“年儿,若你能活下来,记得一定要保重自己!还有,保你侄儿平安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年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当时的情景,额头上沁出了不少细细密密的汗水。
司明乾察觉不对,知道他是魇住了,立刻扣住他的肩膀大力地摇动:“舅舅,你怎么回事?醒醒!”
秦年猛然睁开眼,紧抿的唇格外苍白,他沉思了一会儿,深深地看着司明乾。
“先等吴狗蛋的消息,若是瞒住了,暂且就不要插手!若是瞒不住,这也是必定的命,我也会尽力帮你!”
司明乾点头,他知道这是秦年眼下最大的让步。
“多谢舅舅。”
秦年拧了拧鼻梁根,摆手:“不要叫我舅舅。你还是好好想想往后的路吧,若真要掺合进去,不注意点迟早得送命。
你若因此送命,我下黄泉都没法和你娘交代!”
“我知道的。多谢舅舅!”司明乾弯腰作揖,被秦年一巴掌拍得趔趄。
司明乾立刻反应过来:“秦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一直有件事想问问殿下。殿下对莫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莫姑娘身份特殊,娶妻恐怕……”
司明乾咳了咳:“说什么鬼话,我与莫姑娘不过几面之缘,清清白白。”
“切,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只见过几面又如何,我与你舅母就是一见钟情!”秦年罕见地翻了个白眼。
随后,秦年似乎明白过来:“你不会嫌弃莫姑娘的身份吧?”
司明乾摇了摇头:“别胡说,她很好。只是我还有不少事要做,我的身份才会拖累她。”
“也是。罢了,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不过我看着莫姑娘很受欢迎啊,那个妖里妖气的轻涯,还有那个陈延云,都不是吃素的。”秦年啧啧称叹。
司明乾哼笑:“轻涯还不够格,陈延云……我看他那徒弟才是厉害。”
秦年听得云里雾里,但是被司明乾一把勾住肩膀扯开了话题也就不再多想。
莫望昔躲在假山后,震惊不已。沃德玛雅,这个秦年原来是司明乾的舅舅!真年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司明乾与秦年走远很久了,莫望昔才缓缓地消化了刚才听到的消息。
司明乾,殿下,他是皇室中人?
争斗,西司州,难不成司明乾就是那位年少被贬去边疆的皇子~
而他现在是准备要开始与司明渊,司明晔争斗皇位吗。思及此,莫望昔莫名有些沉重……
虽然,她与司明乾现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之前相遇时奇怪的熟悉感以及方才秦年说的话都让她难以撇得干干净净。
她忍不住去胡思乱想。
“嘿!你一大早蹲在这儿干嘛呢?和人躲猫猫呢。”陈燕娣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莫望昔。
莫望昔连忙转身,一看是陈燕娣暗自舒了口气:“没~没!”
“我说你呀,和以前一点儿没变,去了趟王府也没存多少城府,真是什么心思都放脸上。”陈燕娣无语扶额,“你一个人在这儿再怎么想也是无用的,你要是真好奇,直接去问问清楚呗。”
“可别了。怪尴尬的。”莫望昔连连摆手。
陈燕娣一把勾住莫望昔的脖子:“你瞧瞧,你觉着尴尬,那就是你和他两人还不够那地步呢。
所以别多想,他身份特殊,若能离着远些最好。但若是天注定,那也是以后你不觉着尴尬的时候才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想了想也对,何必纠结于现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顺其自然一些。
“嫂子说得有理,我钻牛角尖了。”
“你想通了就好。对了,方才来找你是为了你那个王府的前姐妹。你哥哥已经安排了车马小厮,今儿就走。”
莫望昔震惊,也有些不解。“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早点回去解决那一摊子烂事呗。”陈燕娣耸耸肩,“好了好了,我们也去前堂,你哥哥吩咐买了你最喜欢的邵记的烧鹅包与百合小米粥。”
吃罢早饭,崔敏就辞别了众人,背着陈燕娣给她准备的包裹。莫望昔送她到城门口,莫奎不放心,派了小厮远远跟着。
“我们这一路车马劳顿,你该稍微歇歇再走的。”
崔敏笑着摇摇头:“早晚都要回去处理那些糟心事。早死早超生。”
莫望昔伸手就打她的嘴:“一天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原在王府里你争我抢,出来了倒是依依相惜了。”崔敏笑的有些龇牙咧嘴,憨憨傻傻,“眼下是真有几分姐妹情谊了。”
莫望昔翻了个白眼,笑骂:“就你这小蹄子,谁稀罕呢。快走快走。”
城门就在前面,崔敏拦住莫望昔继续往前的脚步,转身:“你先走。我瞧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夸张地假装摸摸手臂,还煞有其事地抖了抖:“咱们也玩那套肉麻的十八里相送,你愿看我背影也不愿先离去?啧啧啧,要你是个男的,我只以为你是不是勾搭我呢。”
崔敏失笑:“以往怎么没发现莫姐姐如此有趣?亏了亏了。好了,你先走吧,我得抓紧赶路了。”
莫望昔不知道崔敏的心思,但她也不会回绝。其实之前来来回回那么多世界,见识了多少生离死别,虽谈不上害怕,但也厌倦了。
“那我就先走了,一路顺风。早些回来。”莫望昔拍了拍崔敏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脂粉铺子,莫奎正坐在柜台后边打算盘,掌柜的已经在接待客人。
这客人一看就是个金贵的,光脖子上那圈雪白的狐狸毛围脖应该就价值不菲,身边服侍的丫头也是穿金戴银。
掌柜的笑呵呵地从架子上拿了一盒香膏下来:“李小姐,这香膏可是东司州过来的好东西。里面掺了珍珠百合还有人参灵芝,养肤最好不过。”
莫望昔听着掌柜的这话不自觉皱眉,这般介绍可根本勾不起女人的购买欲吧。。。女人最在意细节啊!若是介绍不到她在意的细节与需求点,最终应该会沦为此物颜值是否过关~
“这东西看着也就一般,也没什么味儿,什么珍珠百合的,你不会是夸大其词骗骗我家小姐吧?”一旁的丫鬟撇撇嘴。
果不出所料!
莫望昔轻笑一声上前去:“姑娘可别胡说,东西自然是好的!不过掌柜的一个男人哪里知道好在哪里。我来与你细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莫望昔上前去取了香膏盒子打开,蘸了一些涂在手背上细细抹开:“香膏敷面,一来养肤,二来增添好气色。若是太厚重,面皮闷得慌还容易肤色过白…啧,就像是抹了一斤面粉。”
她把两个手背递到李小姐面前:“瞧瞧,是不是润了不少还白皙细腻了一些?小姐要不也在手背上试试?”
“这?”丫鬟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家小姐。
李小姐迟疑片刻:“你们这儿,有没有里间,我不在外边试。”
不过是个手背还这么在意?这里的女人都不能露手吗?她刚才在街上看着别的女人也没这样呀,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边。”掌柜的撩开了一边的门帘,里面赫然是一个小隔间,“这是平日里我小憩的地方,小姐若不嫌弃可以进来。”
李小姐明显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带着丫鬟进去了。莫望昔紧随其后,进去关上门后:“小姐现在可以伸出手来试试啦。”
李小姐还未有任何动作,一旁那位丫鬟又开始凶狠狠地警告莫望昔:“你,不许把见着的说与旁人听,不然我家老爷定会抄了你这小铺子!”
莫望昔骇然:不就是买个护肤品化妆品的,用得着这么打打杀杀吓唬人吗!
“自然自然,我们是做生意的,也不是嚼舌根的。”
李小姐这才从袖中伸出手,这手竟然还戴了一副丝质的手套。手套缓缓褪下,一双纤瘦到如同骷髅一般还泛黄干燥的手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可是休息不好,平日里也不怎么吃饭?”
李小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小姐别嫌我说话粗。小姐的手枯瘦干黄,一看就知道吃不好睡不好,小姐可有看过郎中?香粉香膏毕竟还是外物,只能锦上添花。”
李小姐摇了摇头:“我再年幼一些时身上胖,曾被小姐夫人们暗地笑话。因此我就下了决心少吃,不想胃口越来越差,现在我每日吃不好睡不好。
郎中们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进补。可是毫无用处,想我年纪轻轻,身上的皮肤如此粗糙…”
“郎中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想必小姐的厌食还是由心而出。”
厌食无非就是肠胃功能紊乱真吃不了或者就是心理问题精神上的疾病。莫望昔闯荡世界多年,堪比赤脚郎中,什么都会点。
“小姐还需放宽心,世人眼光又如何呢,各家还不是关起门过日子。”莫望昔挖了一小坨香膏给李小姐轻柔敷在手上,“小姐若是担忧形容样貌耽搁了姻缘,其实也大可不必忧心。红颜终会成枯骨,从青丝到白发的相守不在少数。”
“都是外在的东西,若真的十分在意。即使美若天仙也终会年老,到时候不还是闹心么。”
李小姐明显是被莫望昔这番言论惊到了。
世人都说女子家世容貌才华都是嫁个好人家的本钱,缺一不可,不然就要注定平庸抱憾,所以女子的规矩约束如此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当真是潇洒。”
“这是大实话。”莫望昔朝李小姐调皮一笑,“不过小姐也就随便听听吧。毕竟伤了小姐的身,我才说这话,平日里我可不是如此的。”
“那你平日里说的什么?”
莫望昔给李小姐细细抹匀按揉着:“自然是外边说的那些话了。有时候心里清醒就可以了,表现得太过容易被当成出头鸟杀掉。”
说完,莫望昔还狠狠地抹了抹脖子。惹得小丫鬟不满呵斥:“你做什么说的那么吓唬人。”
李小姐拍了拍小丫鬟的手:“多谢姑娘。醍醐灌顶。”
“小姐听着舒服了就好。”莫望昔抬起李小姐的两只手,“瞧瞧,是不是看着细腻嫩滑了不少?
若是小姐回去后好好将养身子,日后气色更好,涂着咱们的香膏也更好看呢。”
李小姐眉眼弯弯:“你这里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莫望昔:就喜欢你爽快付钱的样子!我真是个牛逼的金牌销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望昔在掌柜的目瞪口呆中送走了李小姐以及整整三箱的香膏。
“小姐~你这是如何做到的!”掌柜的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有些发怔。
莫望昔:“要想促成一桩生意,必定要戳中买家的要害。蛇打七寸,让她觉得必须得买!”
“不错。”莫奎站起身,从掌柜的手中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给莫望昔,“这是妹妹做成的第一桩生意,这就算是彩头。”
莫望昔调皮笑道:“哥哥真是好算计,五百两就买了我给你卖命?”
莫奎亲呢地点了点莫望昔的额头:“你个小狐狸,你若想要,铺子都给你又何妨?”
“莫哥哥!她是谁?”一个尖利的女声从门口而来。吓得莫望昔一激灵。
是一个锦衣女子,尖瘦的小脸,上扬的凤眼,嘴唇极薄,看起来并不好相与。
“你怎么来了?”莫奎满心无奈。这个狗皮膏药怎么又来了,他才进城一夜啊。
女子满脸委屈:“我怎么就不能来!况且我要不来还看不到这场面呢!你当时拒绝我时口口声声说只娶一人,如今又是什么意思!”
莫奎刚想开口解释,这女子又开始一脸悲痛,活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知道男人的心善变!可是,你倒说说这个女人哪儿比我强!”女子恶狠狠地盯着莫望昔,指尖微微颤抖。
莫望昔盯着指尖:好家伙,活灵活现,细节也都处理的很到位。
莫奎扶额:“周小姐,请您自重。这是我妹妹。”
周小姐一噎,所有的控诉都被憋了回去,刚才还苦大仇深的脸比夏季的天气还善变。瞬间晴朗,眉开眼笑。
她颇为自来熟地走到莫望昔身边,挽起手:“原来是妹妹呀。刚才多有得罪,是我唐突了。我是你哥哥的青梅竹马,周年年。”
莫望昔悄悄松开手,拍了拍周年年的手背:“都是家里离着云季城太远了,我竟不知道。
既是哥哥好友,以后可得常去硕河都走走,友人之间也不会生分了。”
明明是暗讽这位不知何处出来就拈酸吃醋的“青梅竹马”。
周年年却只听到了还邀请她上门做客,更是笑容灿烂:“是呢是呢,之后可要多多往来。”
“周姐姐今日来是想买点东西吧?我们家新弄了南边夫人小姐们都喜欢的脂粉。你可要看看?”
“自然自然。”周年年连忙顺从着莫望昔看起脂粉香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也不遗余力地给这位冤大头使劲介绍各种贵价的脂粉。
不一会儿,就全是瓶瓶罐罐了。
“周姐姐,一共七百四十两。你与哥哥是熟识,就抹了零头,给七百两便好。”莫望昔笑眯眯地让掌柜的收拾装箱。
周年年愣了一刻,还是从腰上解下小荷包,取了七百两银票出来。眉头紧皱,一下子花了七百两,确实肉疼~
“多谢周姐姐光顾。”莫望昔毫不怜惜地扯下银票递给掌柜的清点。
“多谢周姐姐光顾了我好大一笔生意,不若今日我就与周姐姐出去玩一遭,我请姐姐吃饭如何?”
周年年连连推辞,用了这七百两荷包就瘪了。要真的出去了,用钱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这不是丢脸么!
“家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改天吧改天。”说完,周年年就小跑着溜了。
莫奎啧啧称奇:“妹妹,本事见涨啊。这狗皮膏药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家不是你青梅竹马?怎么说人是狗皮膏药。”莫望昔揶揄,“让人小姑娘听了多伤心啊。”
莫奎:“不过是小时候两家有些生意往来,这才认识了。好了不说她了,刚才你去送崔姑娘时,秦年与司公子他们也离开了,说是有要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莫奎从柜台后边取了个小荷包出来:“当时雇佣的佣金给你退了一半。”
莫望昔心里猜到几分是什么事,不过连道别都没有急匆匆地离开,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与她无关,她也没能力知道。
“陈延云呢?”
说起这个神经质的倔驴,莫奎也是一阵头疼。
“心里还膈应你说他不擅调养孕妇一事,刚才拉着徒弟就去了药堂抓药去了。”
莫奎突然想起:“啊对了,还有你那个小苗妹妹,说午膳就不回来了,与那个陈家小哥出去玩了。”
莫望昔扶额,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系统吗?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
个老~色~批,有异性没人性。
“走走走,一个个都不在才清静呢。我还是老实挣银子吧,等我侄儿出生可得送个好东西。”莫望昔瞧着门口进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夫人,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夫人~来看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奎瞧着她卖东西上头,怕不是钻钱眼子里去了,连连摇头。
“这位小哥,你来与我介绍吧。”夫人略过了莫望昔,笑着看向莫奎。
莫奎立刻笑着迎上去:“是,夫人。夫人想要什么?”
脂粉铺子一直到天黑才关门,此时几个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莫望昔黑着张脸嘟哝:“一个个的都是撒了欢了,大晚上的也不着家。关门关门,堵严实点,让他们爬墙头去!”
“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挂念呢。”陈燕娣午饭后就来帮忙了,虽然没干多少活计,但也累的不行,瘫坐在椅子上任由莫奎给她捏肩。
“哎~这边这边。哎哟喂,太酸了!怀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干点活就累。”
“那不是好歹也是个人么,要是平白走丢给卖了那多可惜。”莫望昔故作深沉地咳了咳。
“嗤。关心人还嘴硬!对了,今儿我让人炖了老鸭汤,放了竹笋豆腐,还在锅里焖着呢。”
“昔儿!我回来了。”喵喵大喇喇地拎着袋子走进来,后边的陈显钦抱了有五六个盒子包裹。
“哥哥嫂子也在呢。正好,我给你们买了不少好东西。今儿逛了一圈累死了。”喵喵把东西一下子全堆在了柜台上,伸了个懒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目瞪口呆,只要是雌性品种的购物力都这么强的吗?
“歇一会儿吧。等会儿就洗手吃饭。”陈燕娣拍了拍莫奎的手,“你去把那个老鸭汤盛出来。”
喵喵扒拉着自己的战利品点点头:“好嘞好嘞,谢谢嫂子了。哎,对了,我听摊贩们说,十八那天城外的小寒寺外的云季河旁有个庙会,咱们那天再去转转呗。”
陈燕娣算了算,十八也就不过七日,从云季城回硕河都至多半月足矣。大差不差也能赶在腊月初八前回去。
“允了。正好也去买点什么开光的小玩意儿,烧烧香啥的,最近是得去去晦气了。”
一转眼七天就过去了,众人各忙各的,直到午饭后,掌柜的关了铺子回去与家人一起了。莫望昔等人也浩浩荡荡地往城外去。
“真好。”陈延云难得慨叹。
一旁的仪安有些莫名:“师父,怎么了?”
“无妨。”陈延云看向莫望昔,身边空荡荡的,没有那两个碍眼的家伙真是好极了。
本来真是叽叽喳喳的,看着听着都烦人!
仪安跟着陈延云很久了,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再熟悉不过。师父为什么总是要看莫望昔,有什么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略微苍白。陈延云立即扶住了仪安的胳膊:“心悸?”
仪安咬咬唇点头:“方才突然有一阵,现在好些了。师父不必担忧。”
莫望昔察觉了这边的动静连忙转头,莫奎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他纵横商场多年,什么把戏没见过,何况这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
真是护食的狼崽子。
“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这么难看!这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呢!”
莫奎故作吃惊,若不知内情只看夸张的语气与脸色怕不是以为这人命不久矣。
“无妨,只是突然有些不适,现在好多了。”仪安只是想挣回陈延云的目光,可不想给他留下孱弱多病的印象。
莫奎拍了拍仪安的肩膀:“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多少大病就是小病不当心给养出来的。
依我看,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让云大夫给你好生瞧瞧也是放心。”
陈延云立刻拒绝:“不必麻烦了,我陪仪安回去歇息吧。好好的机会,多去逛逛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仪安心里一喜,师父竟然舍弃了出游只为陪他。
“可是今天铺子里没人,你们二人能行吗?”
莫望昔有些担忧,一个小孩,一个不知道啥时候就会戳到痛点的偏执狂。他俩能行吗?
陈延云话音中带了一丝笑意:“我可是大夫,照顾人不是最在行么。放心去玩吧。”
莫望昔:不好意思,以前在王府的刻板印象太深都忘了这位还是个大夫来着。
“好了好了,铺子里不还留了个小厮么,若是有事只管吩咐他便是。”
陈燕娣也跟着附和:“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我们早些回去就是了。”
莫望昔这才点头,看着陈延云和仪安相携而去,喵喵逮着机会一把勾住莫望昔的肩膀,往下拉了拉。
“小莫童鞋,依照我多年的系统经验,我奉劝你一句,不要靠近陈延云了。”
莫望昔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一直和他保持距离么。”
喵喵一脸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要读懂深层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喵喵长叹一声,非常嫌弃。做了这么多年宿主,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附耳过来。”
莫望昔好奇低头,喵喵叽里咕噜说了好大一通,莫望昔的脸色从红到黑再到五彩缤纷。
什么师父最危险,推倒,年下,刺激…乱七八糟的。
“也就是说我不仅要离远一点,还要时不时动动脑筋给他们撮合撮合?”莫望昔有些不确定,而且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前,她都是文中最有力的男女主感情助燃剂,是人间小天使,撮合了多少美好的感情。
但是现在,她不是已经自由了?为啥还干媒婆月老的事?还额外拓宽了业务目标人群…
她也不是专攻某美频道的人物呐!没经验啊!
“bingo!毕竟陈延云是个偏执狂,疯得很。而且看眼下的这个情况,要么你收了他,要么…”喵喵嘻嘻笑着,意犹未尽。
“滚蛋。”莫望昔有些气恼,低声骂了句,随后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还是送陈延云离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经验也没事,本来感情这事就是听天命尽人事。
而且,专攻某美的某位型男曾经说过,师父本来就是高危职业,百分之八十就是徒弟的伴侣!
这是天命所为,是必然的。
莫望昔给自己成功洗脑后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很可以。”
喵喵:“孺子可教!”
“干嘛呢你俩,悄悄说什么呢?咱们得上山了。看看脚下的路!别摔倒了。”
陈燕娣皱眉,这两人从陈延云离开就开始嘟嘟囔囔,也不看着点路。
“哎哎哎。嫂子,看着呢。”
“嗯嗯嗯,对对对。”
陈燕娣还是不放心这俩皮猴子:“等会儿去了庙会,人肯定多,入了夜更别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给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莫望昔:……
喵喵:……
“夫人别担心,我肯定会跟好她俩的!”陈显钦拍拍胸脯。
小寒寺在一个小山坡上,面临着云季河,天色还不晚,云季河边已经亮了不少彩灯。
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来来来,祈福彩灯!十文,十五文,三十文的都有!客官来一个给家里人招福气吧。”
“姻缘梳,姻缘符。带着必能找到好姻缘呐!”
各种摊位上小贩都在尽力叫卖,购物狂魔喵喵早就看花了眼,一转眼就没入了人群,连着陈显钦也一起消失不见。
“这个臭丫头!刚说完别乱跑就又没了踪影,晚上回去非得揪揪她的耳朵好好训斥一顿!”陈燕娣在原位直跺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娘子别生气。你瞧那边的虎头鞋怎么样?还绣了好些经文在上面呢。”莫奎拉着陈燕娣小心地避开拥挤的人群朝一个摊位而去。
莫望昔刚要跟上,几个小孩子叫着喊着呼啦啦地从她身边过去,带着人群这么一散,是彻底跟不上了。
“呼……算了,等会儿在山脚下等他们吧。”莫望昔叹了口气,准备独自看看。
“小姐是迷路了吗?”突然一个又丑又好看的虎头笑脸面具蹭到莫望昔面前。
莫望昔被吓了一跳:“啊。”
“你是谁,干嘛戴着面具,摘下来。”莫望昔有些嫌弃。
这什么怪里怪气的面具……
虎头笑脸面具下笑声低吟:“小姐可知我这面具不能摘,摘了可就要让摘面具的人做我的娘子!”
莫望昔嗤了一声,这种撩人的小儿科还拿出来显摆啊。
“那你晚上睡觉也戴着?自己不摘么?自己摘了又如何呢,难不成自己嫁给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伶牙俐齿。不过,我很喜欢。”
莫望昔:不,你比轻涯还骚气,我更讨厌了。
“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我不吃这套。”莫望昔翻了个白眼就要走,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方才还是低沉的男声,此时已经被银铃般的女声给取代。
“你这姑娘好生有趣!我叫缈虹,你叫什么?”
莫望昔知道江湖上奇人异士很多,只怕这又是什么最新的把戏。“我叫陆仁义。”
“姑娘这化名倒是潇洒,仁义仁义,姑娘定是个菩萨心肠。相遇即是缘分,不如我请姑娘去前边喝杯热酒?”缈虹顶着这张面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莫望昔揶揄:“交友也讲诚意,况且男女授受不亲。”
缈虹也不含糊,直接摘下了面具,很好看。不过更像是个养尊处优的俊逸小公子,没有女儿家的娇柔。一时间莫望昔也蒙了,这到底是男是女?
“女儿身。”缈虹拍了拍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不过我自小就是按着男孩养的,行走江湖也是男装便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突然盯上了我?是谁派你来的?”
这个缈虹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还说什么交友,可疑。
缈虹心中顿时一落,老大这个未来娘子还真是敏感,不过老大吩咐过了不许说出身份,不然就要把之前她为了银子贩卖老大消息的事添在账上。
轻涯那个没用的东西,她可不想去什么蛇窟虫鼠洞历练!
“姑娘瞎猜什么呢。我就是看着你独自一人,我这不也是一个人。这般热闹的场合,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莫望昔无奈地看了一眼周遭:“你说我信不信?”
缈虹也顺势看了一眼,顿时尴尬,这里还有不少独行的人。
庙会不是该成群结队吗?怎么一个个都是孤狼呢!
“我……”巧舌如簧似缈虹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莫望昔摆摆手:“你若想跟着我,就乖乖地回答我!若是有所隐瞒,你就离我远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缈虹彻底语塞,到底是自己给说漏了,要不再撒个慌吧!
“我……”刚说了个“我”字,莫望昔就阻止了她。
“你刚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眼睛还在不停地瞟一个地方,你想撒谎对不对!”
缈虹彻底崩溃,老大找了个什么大嫂啊,怎么比她还滑溜。就像会读心术一般,太吓人了!
“你刚才有撇开眼神,被我猜中了。”莫望昔十分笃定,那么多个世界的摸爬滚打经验还是很有用的。
缈虹彻底举旗投降:“莫姑娘,我全都招。不过你可千万别泄露出去!不然我就要被送到蛇虫鼠蚁的老窝去历练了。”
莫望昔点头。
“我是司明乾公子的手下,他特地吩咐我来保护姑娘。”缈虹虽说还有所隐瞒,但是说得也不算撒谎。
莫望昔皱眉表示怀疑,虽说与司明乾确实认识,但是他俩还没到这种地步吧?至多就是个有一些些莫名其妙好感的认识的人。
“我与他确实认识,但是还不至于这样费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你这话我不信,别跟着我了。我也不用你保护。”
缈虹急了,老大吩咐的她怎么能不做。就怪自己见钱眼开惹了老大不开心……
她一把拉住莫望昔的袖子:“别别别,姑娘别这样啊!我是真不能回去,我真的会死在那些毒虫窝里的。
求求姑娘收留我吧,我什么都会干的,洒扫家务我都会!”
简直是卑微至极,声泪俱下,若是真流泪,莫望昔都要信了。
但是旁边的行人都纷纷投来奇怪的眼神,莫望昔立刻挣脱了就要跑。
缈虹见哭诉没用,立刻在她耳边:“皇城迟早会乱,你与皇室牵扯极深,就能确定自己定然无虞?
信我,我能保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听皇城,莫望昔果然是毛骨悚然。虽说她穿越来并没有多久,但是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
她曾经是已婚妇女…呃…其实严格来讲应该算是人家的小妾,贵妾!
然后见识到了后院女人的争斗,强制爱囚禁普累(某p开头的单词),还被迫卷入其中成为这场博弈的一员。
再来就是突然宫变换天,名义上的丈夫无隐无踪,脱去贵妾的身份。
最后就是认识各种人物,然后跟着镖团一路披荆斩棘,旅途中还遇到了沦为乞丐的前夫,互帮互助并彻底断绝了之前的关系。随后就是坎坎坷坷一直到了这儿,顺便中途还认了个亲。
这么波澜起伏的人生随着轻涯与司明乾等人的离开开始趋于平稳,原本想着也应该消停一阵了。
没想到!
又来了个什么司明乾的手下,保护她?莫望昔真的越想越恼火,眉间隆起了一个小山丘。
缈虹见她还是不留她,准备最后再来一波哭诉。为了展示可信度,她把手缩进衣袖,悄摸捏开一颗袖中的一颗药丸。
这药丸是最寻常的益气补血丹,但是里面有股味道特别冲人。
她抹在指头面上,悄悄擦过眼睛,瞬间眼红,眼泪哗啦啦直流,太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您就别折磨我了。收了我吧,嗯嗯?”缈虹的眼眶发红,被泪水浸润的眼珠发亮得灼人。
“我求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收留我吧,姑爷已经不敢再犯了,且也是心疼您才派了我来服侍您。”缈虹越说越来劲,只要莫望昔能收了她,她愿意献出自己所有看家本事!
“夫人呐!您独自在外这几日,姑爷夜夜不能安眠。就算是给姑爷宽心,您且留着我,若您还觉得厌烦,我远远的跟着您便是。”如泣如诉,这一片赤诚的衷心差点连莫望昔都给感动了。
连旁边的姑娘夫人也纷纷劝说还是收下吧。家和万事兴,虽说做了点错事,但好歹也是真切惦记呢。这小厮也是着实可怜。
缈虹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夫人!您再生气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公子想想啊。小公子怎么能受得住折腾呢。”
又下一剂猛药,果然周围的人都更加催促莫望昔要好好养身子,切莫因小失大。更有个彪悍的胖大婶说:“家里丈夫不规矩,往后多打打便树规矩了。肚里的孩子可别折腾。”
一般来说,在这种场景下大多数也就屈服了。但是!身经百战的莫望昔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种话本子剧情她不是信手拈来。
她冷笑一声:“哼,疼惜我?担忧我?是怕我死得不够早要气死我才是吧。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还如此恬不知耻地羞辱我!”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好几分,胖大婶更是眉头紧锁。
莫望昔见自己的不按套路似乎有效,就开始绘声绘色:“你与我丈夫是什么关系你自己最清楚不过!好个照顾我,始作俑者来照顾人,不是催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说什么小公子,我与他怎么可能有孩子!他不是喜欢你么,我就是个挡箭牌而已!”
这话说的并不露骨,但是该有的该猜得到的都能猜到了。
胖大婶啐了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龙阳便龙阳,世道也不会喊打喊杀。拉了个无辜的姑娘下水才是最下贱不堪的。”
“就是就是。真是不要脸!”
“看着可怜兮兮的,原来也是个玩手段的男狐狸!”
……………
莫望昔几句话就扭转乾坤,缈虹瞬间目瞪口呆。
“来,姑娘。婶子护着你走,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人在庙会上难保又要被这人跟上。”胖大婶一把拉住莫望昔,挡在缈虹面前。
“还有你,也赶紧回去告诉你家姑爷。缺德事还是少做做,免得折了阳寿。”
莫望昔安抚了一下胖大婶,说自己有伴只是走散了而已。胖大婶立马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陪着等!说完又甩了一个你能奈我何的眼色给缈虹。
莫望昔悄悄地看向缈虹吐吐舌头,耸肩,唇语:可惜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咬咬唇,看着离去的莫望昔没有办法,四周的人还在嘟嘟囔囔地骂她,立刻收起之前的弱气甩了个狠厉的眼神。
“哎哟哎哟,赶紧走!”
“啧啧,你瞧瞧!本性露出来了。快走,别被盯上了找麻烦哪!”
周遭的人吓得不行,连忙散开了。缈虹盯着莫望昔已经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真是难搞啊!
落寞离开,走到转角处,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我就说这个任务你可能完成不了!”
“老大,你何必与我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要么接任务要么去蛇虫鼠蚁的老巢,她能选什么?
缈虹背后沁出了一些汗水,真是想回到几天前狠狠地打自己一顿,贪那么一些钱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还有崔敏…哎,也不知怎么样了。
“弱女子还是趁早滚出星月楼吧。”黑衣人正是司明乾。
缈虹:“老大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赴汤蹈火。莫小姐那边我会再找机会。”
司明乾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护腕递给缈虹。“莫望昔很聪明,光凭你还斗不过她。你把这些给她看,她会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但是老大,我…”缈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崔敏。
司明乾摆摆手:“放心,崔敏那边我派了几个人暗中守护。北司州那边也已经打点过,崔家不敢动她。”
“那就好。”
司明乾拍了拍缈虹的肩膀:“跟上去,你的任务就是直到一切结束护她周全。”
“是。”缈虹虽然心中还有疑惑,譬如这样大张旗鼓地保护一个人会不会更容易让人抓着软肋?
但她不敢问,老大肯定有自己的思量。
司明乾转身离开,皇室争夺招兵买马从来缺不了钱,莫家是数一数二的商户,莫望昔又与司明晔司明渊相识,无论是什么目的,莫望昔终究会被盯上。
与其悄悄保护顾及着什么软不软肋,还不如光明正大把她纳入羽翼之下,司明渊与司明晔拉拢时也得再三斟酌。
“舅…秦哥,出来吧。我可没出来与人幽会。”司明乾站定,满脸无奈地看着前面的一处墙角。
秦年有些不好意思:“说得好像我闲的没事干专门抓奸似的。我是来送皇城来的信。”
“你那义子?他素来不是与容寻州交好么。”其实司明乾并不喜秦年这个莫名其妙的义子,与那个轻涯一般的妖里妖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别提还与容寻州交好,容寻州可是司明渊的左膀右臂。
秦年不自在地咳了咳:“逸儿终究是分得清的。这次传信来是说平安归去的康王爷在朝堂上联合不少官员给皇帝下了脸。”
“就这?”司明乾讥讽地掀唇,秦邈逸那厮果然是个绣花枕头,尽传一些胡七八糟的。
秦年继续:“司明渊虽然已经登基,但是名不正言不顺,拥护的人自然少!
如今又被司明晔捉弄一番,逸儿说朝堂上隐约已经有了站队与分歧。”
可算是个有点用的消息了。。。
“所以,他选择了谁?”司明乾可不想听这些,因为皇城动乱,争夺帝位是肯定会发生的。
现在要拼的就是谁能拉拢更多的人脉与资源支撑自己的作为。
“殿下,逸儿虽说只是内子认下的义子又与容寻州私交甚多,但是追随的绝无二人。”
司明乾摆摆手,得了吧,追不追随他都没用,他也没想过要重用秦邈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确实是皇城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但是貌比潘安,还会不少附庸风雅的玩意儿在真正助人夺嫡中能有什么用?
“不说他了,反正迟早要去皇城,他不作妖就行。”
秦年哭笑不得。
“对了,轻涯那边还顺利么。”
“一回去就去请罪闭关了。没七八个月出不来。”秦年可是真没想到星月楼底下的门主会冒犯到楼主,真是孽缘呐!
司明乾点头:“不错,还算听话。不过他可不能安稳了,你派个信得过的人去一趟东司州,把这个交给他。”
秦年接过一看,是分舵的副舵主令牌。
一个巴掌一颗糖让轻涯彻底知道自己的来去升降都要靠楼主说话,以后莫小姐那边应该是再也不敢造次了。
司明乾撇了一眼令牌勾唇:“司明晔这个伪君子也该好好扒光给大伙儿瞧瞧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年瞬间明白。
其实,每个加入星月楼的人都必须被查一遍身世,不然若是莫名惹上一身腥臊可就难堪了。
而轻涯狼狈加入星月楼时也是掀起过一些小风波,也正是这些小风波让秦年记住了他。
原因无外乎他曾经是司明晔豢养的男宠!这件事自然是私密至极,但是轻涯为有庇佑不得不说明,星月楼的查探能力也确实了得。
司明晔这人作为上位者,有能力有手段,堪称是完美的太子人选。可是他私下好色又男女不忌!
其实好男风或是好色都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轻涯是被强抢进去的。
如此恶霸一般的作为可是大忌。秦年眸中饱含深意,殿下这是要用轻涯搞臭司明晔的名声啊。
“不过,司明晔狡猾多端,又手掌兵权。轻涯真能对付得了他?”秦年还是对司明晔发怵的,毕竟这个男人确实在沙场上屡立战功,在官场上也是长袖善舞,十分强大。
司明乾呵呵一笑:“轻涯确实不够格。不过我也没期望他能一举掰倒司明晔,只要在众人心中种下一根刺便是了。
无论是什么合作,都最忌讳猜忌了不是么。”
“那猜忌之后又如何呢?司明晔那边肯定会压下风声。”秦年还是有些担忧,“一举不能击垮也要重伤,不然若被发现必定要被反杀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呵呵一笑:“你不懂,舅舅,这种皇族密辛是一下子就能压下去的么?越是掩盖就越显得是欲盖弥彰。
人们只会愈传愈烈,适时再加一把火,啧…”
秦年这才恍然大悟,他竟然忘了这可是皇族的舆论啊!若是勾栏院出了这般舆论至多几日也就消散了,毕竟这再正常不过啊。
可是皇族,寻常人一辈子都触碰不得,却出了这样的丑陋的舆论,得多让人好奇啊!
“原来如此。你可真是狐狸啊大外甥,有你母亲的聪明劲儿了。”秦年颇有几分欣慰。
司明乾:“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轻涯弄到皇城去,然后好好地给司明晔扒扒皮。”
“是。”秦年恭敬地行礼,“不过殿下,那铁矿山可要派一些人去瞧瞧?”
之前不插手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就掺合,引火烧身,但是现在已经决心争斗,自然这个好地方也要争啊!
司明乾摇摇头:“不必。铁矿山一事司明晔和司明渊必定都知道,想来已经斗上了。
等等吧,这铁矿山一时间是属不了任意一人的。”
“是。另外,狗蛋那边已经送来消息,他已经吩咐镖局下面的兄弟把红翎箭散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点头但仍然面色凝重:“嗯,吩咐他最近一个月都要小心行事。还有,可以让手下悄悄去那条江的沿岸城镇打探一番,看看能不能搜到那条船的秘密。”
“是。”
谈完正事,司明乾舒了一口气,望向灯火通明处的远方,虽然看不到莫望昔的身影……
“舅舅,要不,你还是留下暗中配合缈虹一起保护莫望昔吧。”司明乾微微垂眸。
秦年有些不可置信:“殿下你在胡说什么!夺嫡之争怎能没有绝对可信之人在身边。”
司明乾神色凝重:“舅舅,我有多少本事,会不会吃亏,能不能自保,我再清楚不过!
但是莫望昔这边我不清楚,我也不清楚若是她出事我能不能及时……”
秦年抹了把脸,长叹:“你这是何必呢!之前你不自己还说只是几面之缘么?”
“那舅舅不也是信誓旦旦我对她一见钟情?”司明乾扯唇狡黠。
秦年无语凝噎:“那,那,那你也不能……总之,我不同意。我是必然要跟着你的。
殿下若是不放心,我再从镖局调一些人过来暗中护着总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乾耸耸肩,答应得特别爽快:“可以,那就多谢舅舅了。”
秦年这才意识到又被耍了一番,没好气地点了点司明乾的脑袋:“你啊,就知道诓我,总是不让人省心!这种事直说我还能不答应你!”
“知道舅舅疼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上路,也好早点回皇城。”
秦年点头。
多年来,司明乾一直蛰伏在偏远的西司州,在他的帮助下建立星月楼。从一开始的一穷二白弱鸡小子一个,到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黎玄衣。
其中困难与苦楚鲜少有人知道,如今因着意外以及这份血脉去皇城争夺,也不知会怎样。
司明乾怎么看不出秦年的担忧,但他也不想再多说。只是拍了拍秦年的肩膀慨叹:“这场恶战,咱们可都要加把劲儿啊。”
“我自然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
莫望昔这边已经快被这位热心的大婶说到耳朵生茧了。
“姑娘啊,我看你年岁不大,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实在过不下去,与那恶心东西和离便是!千万别让他休你,你有证据合该按法和离!不然可是被他占了便宜,还污了你名声!”
“不过要我说,你凭什么退一步!回去照样客客气气做你的正室夫人,背地里悄悄把那负心汉的家底子掏空!再拍拍屁股走人岂不潇洒!”
……
莫望昔无语:大婶啊,你这是自己深有体会还是话本子看多了。也太会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震惊归震惊,人家费了这么多口水也该回几嘴。
“大婶,你放心。我与他早就商议和离了,本来也没做过真正的夫妻,再折腾消磨下去也是没意思。”
大婶拍了拍胸脯,叹息:“哎,真是便宜他了。不过也对,早点撇清也好早点觅得良人!
说起来,姑娘你住在哪儿?我看你面善,正好我娘家哥哥家里有个小子,早些年一直在边关打仗,今年二十八了还未娶亲,你要不去瞧瞧?”
??????大婶,你这个脑回路转的有些奇怪啊!刚才还在忿忿不平,现在怎么就做起媒了?
“额……大婶,我这刚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这事再说吧~”莫望昔故作神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婶看她伤心也不再多说,连连拍着莫望昔的背,无言安抚。
“好了,大婶。我就在这儿等吧,今日多谢了。”莫望昔顺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笑道。
大婶迟疑了片刻,又往四周看了看这才点头:“那你自个儿可得当心一些,想来那个臭不要脸的也不敢再来。
若他还有脸招惹,你只管大声喊就是,大伙儿也都是明眼人还治不了他。”
“嗯嗯,好。”
大婶一步三回头,终于走的有些远了,却又突然折返朝莫望昔道:“若你愿意瞧瞧那小子,来拐子胡同找朱屠户便是了。”
莫望昔:…大婶,你其实是个媒婆吧~
夜色渐浓,凛冬的寒意却没有冲散庙会的热闹。馄饨摊子上袅袅的白烟,香甜的烤地瓜味道,空气中的热烈让莫望昔很沉迷。
她来来回回经历了多少个世界,多少次任务,来去匆匆,从来没有感受几分烟火气。深呼吸,感叹:“真香。”
“你饿了?”熟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收回这片刻的懈意,有些无奈:“我说这位大兄弟,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都说了不用保护我哈!”
“可我也真的是受人所托,而且是威胁的托!
我之前说的扔进蛇虫鼠蚁老窝也是真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缈虹蹲在莫望昔身前,抬头,睁大双眼,满眼无辜与可怜。
莫望昔倒吸一口气:“不…”她可不会留一个所谓的受人所托,实则来路不明的人,可惜还未说完,缈虹就拿了一个护腕以及一封信给她。
“这是司公子给你留的东西,你看了就知道。”
莫望昔撇嘴:“我哪知道你这信封上有没有涂一些毒药,骗我中计再让我帮你胡作非为!”
缈虹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至于嘛……
看着她的表情,莫望昔就知道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块呢。
“罢了,开玩笑呢。拿来我瞧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铁制的护腕很熟悉,她与司明乾也算是朝夕相处多时,自然认得。
而且上边干干净净,也没有损坏,想来也不是被强硬取下来的。
再打开信封。
莫姑娘:
皇城大变在即,留下缈虹,可保无虞。
司明乾留。
莫望昔思及之前司明乾与秦镖师的争吵,还有匆匆的离去,难道司明乾是去皇城夺嫡?
司明晔,司明渊,仅仅她知道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场争斗,必定是腥风血雨。
而且,前路迷茫……司明乾到底是什么打算,为什么偏偏要保护她,她身上难道有什么是要被争夺的?纷繁复杂的问题就像是一个漩涡,无底洞一般,没有尽头。
“好,我知道了。你坐下,陪我一同等吧。”莫望昔吞咽下一闪而过的惶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什么都是毫无头绪,一步一步走吧。该来的躲不掉!
缈虹这才松了口气,听话地在一边坐下,片刻:“你方才是不是饿了?可要我给你买一碗馄饨吃。我看他们吃得挺香。”
莫望昔看向雾气缭绕的馄饨摊子,确实有些饿了。信手拍了拍缈虹的肩膀笑道:“走吧,我请你吃。”
馄饨摊子很小,就是一辆装了个烧火大锅的木板车,木板车一边的盆里白胖胖的全是馄饨。
周遭的人都是端着碗蹲着吃,站着吃,或者靠着墙坐着吃。
“我说老林头啊,你这馄饨摊子摆了也有一二十年了,买几条长凳的钱总该有吧。怎么这么抠搜。”
蹲在馄饨摊旁的瘦小男人扒拉着碗里剩下的馄饨皮,咕噜噜把汤一饮而尽,抹抹嘴,丢了五个铜板到木板车上。
老林头收了铜板进腰包,笑呵呵:“收拾起来麻烦。你若非要坐着吃,赶明儿我弄个小马扎挂车上就给你坐,可好?”
男人双手交叉缩在衣袖里,耷拉个嘴摇头:“不咯不咯,还是蹲着吧。回去了。”
周遭哄笑一片,莫望昔也跟着笑,上前去:“老板,这馄饨多少钱一碗?”
正盛馄饨的老林头抬头瞄了一眼:“五文钱一碗,小俩口一起啊?一起就给个八文钱,讨个吉利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行。一碗红油,一碗清汤加点香菜。”缈虹抢先拿了荷包数了八枚铜钱排在木板车上。
莫望昔有些诧异,这人怎么连她吃面食喜欢加点香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林头抄了两个碗麻利地倒了调料,盛上馄饨,汤汁油亮亮的,鲜香无比。
缈虹狗腿子地端了清汤的给莫望昔:“小心点烫,托着碗底。”
两人各端了一碗回到之前的大树底下,无言,各自呼噜噜吃了两口,顿时浑身都热起来。
“呼,大冷天的弄碗热乎乎的吃着就是舒服。”缈虹吸了吸鼻子,呼了口气,面前一片白雾,“啧,真冷呐。莫姑娘,咸淡还行不?”
莫望昔咬了口馄饨:“还行。不过,你怎么好像很了解我一样?”舀起碗里的香菜朝缈虹扬了扬。
“哎哟,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司公子对你很上心呢。”缈虹笑得揶揄。
莫望昔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再阴阳怪气地讲话,就别跟着我。”
“别别别,我错了。我可不能离开你,往后可乱着呢。”缈虹拍了拍自己的嘴,笑嘻嘻。
莫望昔故作无意地询问:“乱什么,现在不是太平盛世?胡说可要被抓到牢里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你套我话呢?这事关系重大,姑娘其实不必多知道。公子会护你周全。”
莫望昔在心里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种霸道总裁的脑残话糊弄谁呢。
把小命全权交给一个相识只有月余的人身上,这不是缺心眼就是疯了!
莫望昔越想越觉得有些窝囊气,把勺子摔在碗里叮当作响:“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也知道那个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过也真是tama的不爽别人揪着我小命的感觉。你懂吧?哎,不吃了。”
缈虹吃惊于莫望昔的讽刺与直白,但也无言以对。甚至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位莫姑娘总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还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莫姑娘不必太过担忧,卷入这些杂事中只会劳心费神。公子也是为了让你少操点心。”缈虹绞尽脑汁,最后还指着一处卖冰糖葫芦的铺子,“听说那家有各种果子做的冰糖葫芦,我给姑娘买几个尝尝鲜可好?”
莫望昔把手中的碗一把塞进缈虹的手上,面上喜怒皆无:“行啊,去把碗给还了。再给我去买,每一种都要。”
小样儿,看我不玩你!拿吃的搪塞我,还说什么劳心费力,不就是说我没啥用呗。
虽说这是事实,但是我可以自省,别人不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缈虹屁颠屁颠地捧着一大捧糖葫芦过来,莫望昔瞧了瞧,点头:“很好。现在陪我去逛逛吧,方才吃得有些饱了,走走也能消消食。”
“那这…”
“你举着,不是要保护我么?这得多重啊,我身子娇弱,可举不动。”
莫望昔抽了一支草莓的咔嚓咔嚓吃了一颗,重新递回缈虹手中。
“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莫望昔造作地耸耸肩:“我不想吃了,腻歪得很。尝尝鲜也尝过了,剩下的给你尝尝吧。”一副理所应当的欠打模样,成功把缈虹气得磨后槽牙。
“若是受不了,大可以一走了之。我绝不留你。”莫望昔笑眯眯地耸肩。
缈虹立刻消了所有气焰,笑容都带了几分谄媚:“哎哟哟,姑娘这话可就生分了!我哪能走啊,肯定得留下守护姑娘的。”
“是了,你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莫望昔眼中满含:孺子可教也。
莫望昔作了一番也算是身心舒畅,在各种摊位上来回穿梭,这个那个都摸摸,买些东西还不必自己拎着。真是快活极了。
“你个臭娘们,给你好脸色了是吧?竟敢管到我头上来!”前边突然一阵异动。四周的人都纷纷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和缈虹被人群拥挤着往前,隐约间看见人群中间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正恶狠狠地揪着一个妇人的头发。那妇人低垂着头,根本看不清模样,也不挣扎。
“装什么死!我如今不嫖不赌,不过是出来溜达两圈你还管着,真是不可理喻。”大汉依旧叫嚷着,手下动作越发狠戾,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劝阻。
“这是老子的家事。老子管教自己婆娘怎么了,干你们屁事!”
旁边也有些实在看不下去的人:“家丑不可外扬,你若关起门来打死了我们也没法管。
只是这好好的庙会上做什么呢,给后边这庙里的菩萨看了像什么样!”
大汉冷笑:“别tama的给老子在这儿放什么冠冕堂皇的屁。菩萨顶个鬼用,怎么就不保佑我这个穷苦人做个老爷享享福呢?”
“你们也别给我废话,搬谁出来都不好使。不过…”大汉眼中迸射出猥琐贪婪的光芒,“若是钱给足了,我就把这娘们卖给他!我也不闹了。”
一些妇人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当众卖妻啊!虽说这买卖也不是没有,但是这是当众,有钱也没这个脸掏出来。
场面僵持不下,突然这个死尸一般的女人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挣脱了大汉的手,然后冲向人群。
人群四散,这女人冲到了莫望昔的面前,然后一把抱住了莫望昔的腿。
“姑娘!买了我吧,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茫茫人海,为什么偏偏是她?她是长了一张菩萨脸吗?
今天已经捡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她不想再来第二个,而且她都怀疑是不是仙人跳讹他钱来的。
不过,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旁的人又开始大义凛然:“姑娘啊,要不你就买了吧,也怪可怜的。”
莫望昔:我特么也怪可怜的。我家是收容所?一个二个都往我家扑。
“是啊,救救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莫望昔:谁来救救我?你怎么不去救人呢?庙里空荡荡,菩萨都在人间啊!
“哎!你要买吗?要买就出十两!”
莫望昔瞪大眼睛,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就要到付钱的地步了?
“求求你!救救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哟喂,真是可怜啊!姑娘啊,你就行行好帮她一把吧。”
“是啊是啊,好歹也是条人命。我看你也不像是差钱的,我们都是大男人。平白无故买个女人也不像话是不!”
………………
莫望昔被吵的脑瓜子嗡嗡响,付完钱领了那个女人离开那些人后,她长舒一口气:她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叫做群众口水的力量!
真是…………好不要脸!
走到一处拐角,莫望昔停了下来,今天已经捡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她可不想再带一个回家。
她又不是开福利院:“喂。我再给你五两银子,往后的日子你自己打算吧。”
刚准备从钱袋子里拿出银锭子,那女人就呜呜咽咽地伏在地上哭了。“求主子收留我!我一人实在无法。。。”
莫望昔猜想,这女人是不是怕没有倚仗在云季城还是要被那个男人刁难?
“那我再给你十五两,二十两银子够你离开这个地方去做个小营生!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有钱走的远远的总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伏在地上并未回复,只是抽抽噎噎的哭,莫望昔脑仁儿直疼。这女人怎么只会哭哭哭!
“你别哭了!”莫望昔扣了扣耳朵。
女人顿时收了哭声,但是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莫望昔:“求求主子收留我吧,我什么杂活粗活都能做的!
实在是我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上没倚仗活下去太难了。”
莫望昔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虽然灰扑扑的,但她笃定这是一张很美的脸蛋!而且细皮嫩肉的根本不是一个村妇能有的。
她皱眉,思索许久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说罢,你处心积虑来我身边是什么目的?”
女子一愣,瘪瘪嘴又要哭诉。
莫望昔扶额:“想必你以前也靠着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征服了不少人吧?可惜,我不吃这套。
我看你费尽心思来我身边,想来也不是要来害我的。说,到底是什么心思。”
说完,莫望昔还有些语重心长道:“毕竟,要我帮你或者求我合作,迟早都得说出来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彻底收了刚才那副柔弱哭泣的模样,勾了勾唇,拢了拢自己杂乱的头发站起身。
“若是主子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指不定会着迷呢!”
轻挑的话语莫望昔很讨厌,秀眉微蹙。而且,听她的意思,她的主子是认识她的!
司明晔,司明渊……还是谁?这个女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望昔情不自禁地看向缈虹,缈虹朝着女人冷笑:“倚梦生姑娘怎么也开始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倚梦生有些诧异,虽说江湖上她确实有些名气,但是见过真容的并没有几个。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的?
这个莫望昔身边还真是卧龙藏虎啊!
“阁下是?”倚梦生上下打量缈虹。
莫望昔:“他是我的家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空与你闲聊。”
倚梦生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后郑重地跪下行大礼:“我想请姑娘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知道倚梦生的主子是谁,遂根本不想莫望昔与她扯上关系,刚想出言阻止就被莫望昔摆手拦下:“说来听听。”
“莫姑娘……”缈虹略微有些不满与着急。
莫望昔安抚地拍了拍缈虹的肩膀,随后看向倚梦生:“你说。”
“我想请莫姑娘劝您身边的云大夫帮我验个尸。”
莫望昔有些疑惑,验尸找寻常仵作便是,何必专找陈延云。
除非……这人死得蹊跷,而陈延云知晓其中一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大夫脾气古怪,还是要与他商议一番。
你拿着这些银子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再送帖子与这信物来莫氏珍宝铺告知住处,若是云大夫愿意帮忙,我自会带着他上门。”莫望昔随手扯下头上的一支钗子递给倚梦生。
“多谢莫姑娘。”倚梦生得了承诺,抓紧了钗子,躬身行礼后才离开。
缈虹有些着急:“姑娘怎么能轻易把信物给陌生人,若是她拿了去做不好的事,姑娘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白了她一眼:“我这么蠢么?那根钗子再寻常不过。
她若真要拿去做坏事又与我有何干系,谁知道那支钗子就是我的。”
缈虹恍然大悟,也是,莫望昔猴精猴精的怎么能吃了亏去。
“不过,你方才叫她什么?倚梦生?”莫望昔好奇,奇奇怪怪的名字,我还席梦思呢……
缈虹面色凝重:“是,她是司明晔手下的人。手段很是了得。
虽然不知她来做什么,但司明晔肯定也盯上了姑娘你。”
莫望昔被她说得一阵冷汗,在康王府的时候她就膈应司明晔,虽然长得帅,但是气质阴冷得要死。
现在又说什么盯上……搞什么啊!我现在可不是去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里做任务啊,别动不动就来狼捉羊那一套捕猎游戏。
再者,她和司明晔已经用金钱买断了孽缘。
“闭嘴闭嘴,别提司明晔,膈应的慌。”莫望昔搓搓手臂,试图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连连应是。
夜深,庙会的热闹也渐渐散去,莫望昔在山口等了许久都没见着其他人,想着应该是彻底被抛弃了。
耸耸肩叹了口气,嘟囔:“还好我还记得回去的路。”就带着缈虹径自回去了。
回到脂粉铺子,莫望昔瞧见两个小身影正在有些费劲地套车。
走近一瞧,这不是之前捡到的那俩孩子么,叫什么水生和玉宝~说起来确实好久不见了。
“水生,大晚上的慌里慌张套车做什么?”
水生乖巧地行礼:“大少爷方才回来就着急忙慌地吩咐让我们去庙会接您。大少爷很是着急,我们也不敢慢了。”
莫望昔呼撸了一把水生脑袋上的杂毛:“知道了,等会儿辛苦你们俩把车再弄进去。不过我哥哥怎么了?”
“大少爷神色匆匆,似乎是夫人出了什么事,面色也并不好看。”水生如实回答,“不过姑娘别担心,云大夫已经在给夫人看了。”
莫望昔一听也紧张起来:“玉宝,你与缈虹一同把车弄好把门关了。水生,拿上灯笼给我引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急匆匆地走到莫奎的房间,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阵隐忍的吸气呜咽。
莫望昔连忙敲门进去,只见美人榻上躺着陈燕娣,裙子高高卷起,露出的白皙大腿上乌青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莫奎头也不回,低头继续拧着泡着热水的布巾。“庙会上人多,推来搡去的你嫂子就摔了一跤。”
陈燕娣抚着小腹吐了口气:“不过好在孩子没事。”
“都没事就好。”
“对了,你去一趟厨房,陈延云给你嫂子熬药呢。他刚才也说有事要找你,你去正好看着点。”莫奎随意地挥挥手。
厨房里,烛火摇曳,仪安守着火炉上的熬药小锅,专心致志地盯着盖子上面冒气的小口,手里还不断扇着蒲扇。
陈延云则讳莫如深地站在一边,半边身子都引入了黑暗。
“云哥,你叫我有何事?”莫望昔一进厨房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便主动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延云动了动:“出去说吧。”
“这…”她更重要的任务可是看着人熬药~
陈延云扯唇:“他敢乱来,不等你说,我先把他弄死。”
阴森森的话有些恐怖,莫望昔却在里面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莫名的埋怨。
可是陈延云和仪安师徒一场,平时仪安也是恭恭敬敬,尊师重道,为何陈延云要埋怨。
“说罢。”走到院中的一棵大树下。莫望昔抱胸。
陈延云依旧是面无表情:“倚梦生找你了。”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莫望昔诧异:“你一直在铺子里,怎么知道?”
“味道。”陈延云随手掏了一个瓶子丢给莫望昔,“等会儿记得吃药。那女人的毒很厉害。”
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毒?
莫望昔一脸茫然。
但是陈延云没再多解释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若是那女人上门,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好。”莫望昔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
“还有,过几日我要离开几天。我把仪安留下护你周全。夫人的药你不必担心。”
说完,陈延云就转身回到了厨房里,莫望昔愣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陈延云其实一直看着莫望昔的动向,看着她走远。
转身,面色不渝。
“继续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仪安自嘲地勾唇,一把丢下蒲扇,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延云:“师父,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围着莫姑娘转!”
陈延云不耐地皱眉。“这与你擅自和倚梦生联系有何干?”
仪安眸底透露出一抹深色:“联系又如何,师父不是也留了东西给她么。她找上来不也是迟早的事?”
陈延云脸色阴沉,虽然被斗笠遮了个严严实实,周身的气压无声宣告着此人现在心情十分糟糕。
“你跟踪我?”当时去埋尸体,取香囊留帕子,只有他与秦年二人!
仪安抿唇:“我怕师父出事,便远远地跟着。”
陈延云冷哼,他也不想再与仪安争执这事,只是仪安从未跟他去过皇城,也不曾接触到康王府的人与事!
他怎么能精准地确定,留线索给的就是倚梦生?实在是荒唐!
“那你怎么知道我留线索给倚梦生而不是其他人呢!
当时,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从前身边服侍的婢女与倚梦生就是一个人。”
仪安突然抬头,露出一个极其乖巧的笑容,但是却暗含诡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师父就不必思量了,反正也是无关紧要。倚梦生的忙,咱们帮了以后可有大用处。”
仪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下不过是提前一些而已。”
陈延云暗惊,突然觉得这个跟了自己许久的小徒弟变了,变得他一点儿都不认识。甚至有些……害怕……
忍下心中突如其来的害怕,陈延云冷笑:“不必思量,身边的徒弟本以为是知根知底的,结果……你觉得若是你,能放下么?”
仪安尚且稚嫩的脸庞上漫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师父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只要知道徒弟对您绝无二心。
而这一次与倚梦生合作,不仅能够在乱世中保全自己,而且对青山族也很好!”
青山族!
陈延云死死地咬紧牙根,仪安竟然还搬出了青山族。青山族一事是他永远的噩梦!
青山族历代都是草原霸主,兵强马壮。可是却碰上了司明乾的大军掠夺,强抢,烧杀!
火光印红了草原上的夜,族人们悲伤的呼喊……
还有司明晔强迫他雌伏,那段时光太过黑暗,浑浑噩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延云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身上情蔓毒留下的骇人疤痕也随着紧攥的拳头鼓动。
“师父,别怕别怕。”
仪安看出陈延云的恐惧,勾唇,脸上的笑容与稚嫩的脸形成了巨大反差。
他笑着走近陈延云,大胆地握住陈延云藏在袖口中的手。
吐出的每个字都十分温柔,带了几分缱绻。
“徒弟是肯定不会欺瞒伤害师父的,我只是为了让师父早早地彻底报仇。
青山族的仇已报,师父的情蔓毒还欠着呢!”
“师父,我帮你好不好?”
陈延云被回忆锁住,浑身阴冷,陡然被握住了手,这只手就如同进了火炉一般炙热。
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被仪安带着就抱了他。
陈延云半蹲下,两人紧紧抱作一团,陈延云甚至缩在了瘦小的仪安怀中,仪安垂眸拍打着陈延云的背,一下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师父。都有我给你挡着,我会帮你解决一切的。睡吧睡吧。”仪安敞开领口,脖颈上带着香囊,安魂香丝丝缕缕钻进陈延云的鼻腔。
察觉到怀中人渐渐平缓的呼吸,仪安又点了睡穴,这才朝窗外道:“为了看戏,大名鼎鼎的倚梦生竟然也有听墙角的嗜好?”
“哈哈。”一个劲装黑衣女子袅袅婷婷地从厨房正门进来,指尖还勾了两个小酒盅,叮当作响。
“若是不听听,哪里能看到血煞子竟然还有这般温柔。”
仪安并不在意她的调笑,瞥过她手中的酒盅:“算你识相,放桌上吧。莫望昔与你说了什么?”
“给了我一些银子找客栈住下,然后送帖子上门。”倚梦生耸耸肩叹气,“哎呀,真是一点儿暗箱操作都不留啊。”
“算她聪明。”仪安勾唇。
与江湖人士扯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最是麻烦。
不然,可就不是中个毒那么简单了。
“是呢。不过她身边可是卧虎藏龙,哎……不愧是香饽饽啊,与我们这些阴暗中的虫子可不同。”倚梦生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为司明晔出生入死办事这么多年从未失手,却偏偏没能护住青墨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谁杀了他!
身上的伤口,碎裂的肋骨和脏腑都证明了青墨死前的痛苦,可有这些手段的人太多太多,她根本无从找起!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你可不是虫子,你是蛇蝎。不过,司明晔那个小人还真愿意放你离开啊~”
倚梦生全然不顾他的讥讽,冷笑:“谁知道呢。”
谁知道是不是司明晔派人杀了青墨哥哥,然后勾她回去求他帮忙找出杀人凶手顺便再让她为他卖命几年呢。
当然,也说不准就是陈延云下的手!毕竟太巧合了。
仪安瞥过倚梦生的眸子,里面有一些复杂的深色,仪安挑眉:“不过,你就真的这么相信我师父?若是是我师父杀的呢?”
倚梦生垂眸,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墨发,违心道:“一个被药物控制最后废了武功的人断然不能做到那般的伤痕。”
虽然怀疑,但是权衡利弊,还是先和陈延云结伙,若是出了问题,再杀了他也不迟。
仪安眼中闪过一丝郁色,这个女人在说谎。若真的觉得不是,直接说不是就好,她这样……
不就是在为自己权衡利弊与师父结伙找借口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还有我么。我可是血煞子啊。”仪安漫不经心地扫过倚梦生慌乱一刻的面容,终于心中舒爽了一分。
倚梦生挣扎片刻,勾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是么?无冤无仇,为何向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下手?”
“拉拢你啊。我师父身上的情蔓毒不也是你给弄得么?”仪安就像是找到了一个玩具,疯狂地试探着倚梦生的底线。
他要确保,倚梦生不会害师父。一丁点儿想法都不能有!
倚梦生这才反应过来仪安的作为,遂扯了个难看的笑容:“血煞子何必试探我。若换做你,你也会疑神疑鬼。”
“没有如果。”仪安掷地有声,他才不会像倚梦生一样是个连伴侣都护不了的!
“不过,我奉劝你,若是想让我师父帮你,乖乖的别起坏心思。”
倚梦生:“可以,我并不是蛮横无理之徒。但要真是陈延云的过错,我定然不会忍。”
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划过陈延云,随后收敛。
“你大可以试试。”仪安抬头冷漠地看着倚梦生,瞬间,他又展开了一个无辜可爱的笑容。
酒窝深深陷在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突然发现倚梦生这个名字似乎并不是非常适合你。”
以前,倚梦生是寄托了一份情思,如今就是满满的讽刺。
倚靠白日梦过活么?
倚梦生:“这个就不劳血煞子操心了。”说完,抬起下巴瞄了两眼仪安胸口处的陈延云。
陈延云可不是什么敷衍一通就能糊弄过去的主。等醒来,肯定得闹一场。
倚梦生也学着仪安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模样。
“夜深了,需要我亲自送倚梦生姑娘出去么?”仪安狠狠地碾压过亲自这两个字。
咬牙切齿。
倚梦生当然不会不知趣地再待着,立刻离开了这个小院。
仪安垂头,看向陈延云的眼中有不符合年龄的欲色,还有不符合常人有的疯狂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父,多喝点我的血。”仪安信手拿了刀割破了手掌。
一手捏着陈延云的嘴,一手握拳,血液沿着纹理滴答滴答流入陈延云的口中。
一滴啪嗒打在了唇上,刹那间就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仪安觉得好看极了,伸出手指使劲摩挲抹匀嘴唇上的血液。
娇艳如花。
血煞子,其实就是用了许多草药养起来的药人。他从小无父无母流浪,被一个怪郎中捡回去养成了药人。
等他懂事后才知道怪郎中其实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手下血煞子的血肉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杀人于无形。
后来,怪郎中被年幼的他欺骗弄死,他也就顺理成章接手了所有血煞子。再后来,就是遇到了陈延云。
其实,他还未过十岁,却已经经历过比常人百倍千倍的磨难。但是在陈延云面前他却甘愿蠢一些。
不过现在他不想再掩盖什么,既然陈延云把他唯一不擅长的情思挑开了,真实的他迟早都得挑明不是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仪安顺势搂着陈延云坐在地上许久,视线瞥过桌上的酒盅,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
“罢了,送去吧。”
若不是你在乎她,我管她是死是活。
仪安轻柔地把陈延云扶着靠墙,还拿了张椅子拦在一边。
“师父,等我回来。”
这边,莫望昔刚从莫奎的房间里出来往自己住处走。哎……果然是恩爱夫妻的典范。
刚汇报完厨房一行,亲爱的哥哥就把她赶出来了。。。呵,工具人实锤了。
晃晃荡荡走着,仪安迎面而来。“姑娘,留步。”
莫望昔抬头,下意识以为他来送药,但在他手上逡巡了一圈也没见着药罐子,就有两个酒盅。
难道这是什么新型的药罐子?
“是你啊,有事吗?”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仪安抬起手把酒盅递过去:“方才师父给你的药不足以清除毒素,睡前把这两盅喝光。”
原来还是那个叫啥席梦思的祸害,不仅浪费她辛苦赚来的钱!还卑鄙的给她下毒!
莫望昔连忙接了过来:“多谢。药熬好没有,我去拿吧。你和陈延云也早些歇着去。”
仪安立刻摇头,师父此时还昏睡在厨房,要是被看见了肯定会问东问西。
“不必了。我去拿吧,那药罐子很烫容易伤手,我平时拿惯了。”
莫望昔也没多想什么,既然有人愿意跑腿她何必再忙活。“多谢了。”
仪安目送莫望昔转身走了很远才离开,回到厨房时,药罐子里咕噜噜的气直顶着盖子啪嗒啪嗒响。
仪安盯着看了一会儿,皱眉:“真是麻烦,一家子拖累。”
最终还是认命地拿起药罐子送去了莫奎房间。忙完所有事,仪安扶起陈延云半拖半扶地回了屋。
果然应验了倚梦生的嘲讽,第二日陈延云醒来就是默不作声。也不打骂仪安,只是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略过仪安。
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仪安自然忍不住,钻了个空子冒充人把陈延云叫到了墙角。陈延云来时一见是他当场就要转身离开。
仪安一把拉住陈延云:“师父,我都有数的。而且我并未背叛师父,师父心里最清楚不过。
现在只不过气我欺瞒了你是不是?”
陈延云有些咬牙切齿,他此生最恨人欺骗他,不论是为他好还是要害他,都是妄想操控他!
旁人也就罢了,如今连他捡到的小小孩童都要掌控他么。
“我的事何时需要别人操纵?”陈延云的额角已经青筋暴起,不过被斗笠遮住。
仪安感受到了陈延云的愤怒,但他并不害怕反而兴奋得躁动,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陈延云于他从来就是平淡相处,偶尔严厉或者怜惜,情绪都不会有很大变化。
但是现在,陈延云对他有了别样的情绪。不管是什么情绪,好或不好,对于仪安而言都是意外惊喜。
“师父,我不敢有那种想法。与倚梦生偷偷联系也确实是因为想让师父在乱世中安稳还能顺便把仇给报了。”
仪安依旧是之前的那套说辞,但是陈延云根本不信,仪安的身份肯定不简单。真的是只要帮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且不论这个。你先说你到底是谁?”
仪安笑眯眯说道:“我当然是你的徒弟啊师父。”
“别装蒜!”陈延云狠狠地甩开仪安的手。
仪安也不恼,只是摩挲着手指:“也不是不能告知师父,不过,师父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延云怎么可能顺着他来:“你若不说,便滚吧。”
“师父。我错了。”仪安卖乖地凑到陈延云面前一五一十把自己血煞子的身份都说了,当然有些血腥残暴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让师父知道的。
陈延云沉吟:“血煞子?”
都说血煞子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他最初中情蔓毒时就想过要找血煞子,可惜养血煞子的鬼医前年末就退隐江湖。
从此再无人见过他。
如今,活生生的血煞子就在他身边,他却不知从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仪安再聪明不过,放低了声音:“师父,我是血煞子,正好可以助你解情蔓毒。
我还能帮师父报仇,这次是我思虑欠妥这才惹了师父生气。下次,我保证再也不敢欺瞒师父。”
陈延云透过斗笠垂帘半透明的布料看到了仪安澄澈的双眸。又想到这些难以拒绝的帮助。
谁不想一雪前耻,让母族彻底复兴,谁又不想一身轻松,不再受这毒的纷扰。
“最后一次。”陈延云沉声,不再理会仪安,径直离开。
仪安站在原地,笑得满眼泪花,带了一丝癫狂。
师父啊,一次的退步,就是之后步步的往后退啊。
晌午,掌柜的让水生和玉宝两个关了门,还去买了隔壁一条街的羊肉锅子回来。
分了两张桌子,各一个大锅咕噜噜地烧着,吃的热火朝天。半夜才回来的喵喵和陈显钦本来还挂着黑眼圈萎靡不振,一闻着香味,吃得比谁都带劲。
“水生玉宝,去把厨房的饭装了罐子拿来。”莫奎不抬头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生玉宝立刻放下碗筷,快步出去。莫望昔皱眉:“哥,自个儿去盛不就行了。让俩孩子忙活什么。”
莫奎满不在乎:“不小了,穷人家的孩子十来岁就该出来找活儿。
我预备后边让他们俩就在这儿帮着掌柜做活,可不得好好磨磨他们的性子。”
“原来如此。”
莫奎大手一挥,送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稀罕奴役两个小屁孩?”
“是是是,是妹妹胡说八道了。来,哥,多吃点羊肉,暖和。”莫望昔略带谄媚。
莫奎刚回了一声:贫嘴,就被水生玉宝二人闯进来打断了。
水生拍了拍胸口顺了气:“大少爷,外边来了个女的。说是找小姐帮忙。”
莫望昔突然想起来那个什么席梦思,倚梦生!求陈延云帮忙来着。
“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起身看了陈延云一眼:“无关紧要的人,你们先吃着,我与云大夫出去一趟。回来再与你们说。”
莫奎还想追问一些,陈燕娣却是阻止了:“那我们等你回来。
你出去时坐铺子的马车,车夫会些功夫。”
“谢谢嫂子。”
喵喵看了几眼莫望昔想跟上,却被莫望昔摇头制止了。
喵喵:幽怨……你去干什么小秘密事了!你不再是那些年陪我度过风风雨雨的那个亲友了!
莫望昔:歇会儿吧,谁比得过你,谈个恋爱浪的飞起~
倚梦生今日换了一身粗麻布衣,未施粉黛,但也洗干净了脸。莫望昔一看,果然是个美人。
“莫姑娘就此留步吧。那场面恶心,怕是污了姑娘的眼睛。”
莫望昔挑眉:“怎么,过河拆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延云:“回去吧,我与仪安一同去便可。晚上回来吃饭。”
莫望昔听陈延云都这么说了,再想想之前陈延云对于倚梦生来找她的“神机妙算”,这就猜测他俩之间应该是有些她不方便知道的。
行,少蹚点浑水也好,免得脑子不够使哪天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好。不过来回走路也累,里面已经套了车,就坐我家马车去吧。”
倚梦生笑笑:“好呢。放心吧莫姑娘,我哪里敢对未来的恩人乱来。”
莫望昔目送马车拐进一个胡同这才回去。莫奎正在来回踱步,见她进来一把抓住肩膀上下巡视一番:“外边找你的是谁?可有欺负你?”
“哎呀哥~这才多大会儿,又是光天化日的怎么可能欺负我。
这事三言两语也讲不清,你坐下我从头给你说起。”
莫望昔安抚好快要炸毛的哥哥,回到位置坐下,掌柜的极有眼色地带着水生玉宝出去了。
莫望昔娓娓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陈燕娣愁容满面,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了:“昔儿你虽然离开了康王府,但我总觉得那些纷争还是……”
“你嫂子说得对。你身边总是频繁出现这些非等闲之辈,还有那个刚来的什么缈虹!
我就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莫奎是个商人,最明白追求利益,但是如今他却看不懂了。
莫望昔看着哥哥嫂子担忧地满目忧愁,故作轻松:“要我说,暂且别多想这事了。再多想钻了牛角尖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解决不了事!
再说了,咱们马上不得回硕河都了么。回了老家的地盘,天高皇帝远,量他们也不敢胡来的。”
陈燕娣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赶紧回硕河都,回家。回家后有莫家宗族还有公爹保护!”
莫奎并未放松,虽说莫家在商界举足轻重,但是民不与官斗!若真的……
哎……
但是为了安抚妻子他也只得点点头:“是了。都会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得了赞同的陈燕娣更加迫切地想启程回硕河都,可陈延云与仪安还没回来,他们突然就离开。。。
莫望昔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陈延云肯定会发疯。
充分考虑到世界的和平与美好以及之后她个人之后的美好生活,再加上对于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陈燕娣的妥协。
她决定就等着陈延云回来,快速地安抚并解释离开这事,然后在这几天以最快的速度与哥哥嫂子回老家。
计划想得很好,一环扣一环,谁都不冷落不落下。但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也没个回来的人影。
莫望昔在柜台后边算着下午的账目,时不时起身去门口瞧瞧那个胡同有没有人出来。
掌柜的收拾了一下账本:“小姐,这账目已经核对了三遍我就收起来了,一直盯着也伤眼睛。
云大夫那事,要不让水生和玉宝替你守着门,你先去歇息吧。等云大夫回来,就马上去叫你可好?”
莫望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想想也行,反正再急着走也不能够今晚就要走。明天说也是一样的。
“好。就让水生玉宝再看着点,若是子时还没回来就先回去睡着。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吩咐完毕,莫望昔就打着哈欠回去了。
一觉直到大天亮……
莫望昔起床后又去了前面,掌柜的正在收拾着开店。见她来了,连忙去柜台上倒了杯水递过来:“小姐,云大夫一夜未回。”
“什么?”莫望昔差点没被呛岔气。一夜未回!
倚梦生让陈延云帮什么忙啊要一夜!莫望昔忍不住开始胡乱猜想,半夜凶杀,抛尸荒野。
越想越不对劲,她慌忙地把茶杯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就小跑着去找莫奎。
“哥!哥!哥!”
莫奎正在换衣服呢,听着自家妹妹大清早地叫魂一般,连忙回头看看还睡着的妻子。见陈燕娣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也皱眉快速随便系好了腰带撩开皮门帘,颇为不满地看着莫望昔,压低了声音。
“做什么做什么!一大清早的嚷嚷什么,你嫂子觉浅,别惊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吐吐舌头:“实在是急事。陈延云与仪安一夜未归!”
“一夜未回?那女人不会乱来吧。”莫奎吞咽了一下,脑海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凶杀,分尸,抛尸荒野……
莫望昔看他脸色有些发白就猜到了他脑袋里的想法,叹息。她似乎是来找人帮忙的吧……
得,先安抚一下哥哥脆弱的小心脏吧。
“哥,你别乱想。也许还没那么糟糕呢,不如咱们找些人去找找?”
莫奎冷静了几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我让掌柜的去牙行雇些打手去找。你也别急,这事先别让你嫂子知道。”
“小姐,大少爷!周小姐来了!”水生一边跑一边喊着。
兄妹俩对视一眼,周小姐?
莫望昔恍然,那个冤大头周年年?这紧要关头上,她可没空应对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让掌柜的随意应付两句送些珠宝首饰打发走了便是,我们没空与她周旋。”莫奎摆摆手,有些不耐。
水生有些迟疑,搓了搓手。
“可是,周小姐还带了云大夫与那小童子来。”
莫望昔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往前面去,路过水生时还拍了拍他的脑袋:“好消息不知道早点说!”
前面的铺子,掌柜的暂时把铺门关了起来。陈延云与仪安坐在一旁,周年年也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气氛平静得有些诡异。
莫望昔本来带笑的唇角瞬间垂了下来,喉咙也略带干涩:“这是怎么了?”
周年年:“妹妹有所不知,我昨夜从城外的外祖家回来晚了一些,想着回家晚了要被说道,便抄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道。
谁知就碰上了这二位,当时他们已经血肉模糊。若不是我的车夫认出来他们是你这边的人,只怕……”
莫望昔抿唇,不敢往下想:“多谢周姐姐救命之恩。改日我再领他们二人登门拜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年年心情复杂,挥了挥手但也舒了口气:“不必这么见外,人没事就好。
昨夜我也忙活了一宿,也把人好好地送来了,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掌柜的,把周小姐送到府上。”莫奎朝周年年作揖。
周年年并未拒绝,掌柜的带着她离开了。莫望昔也把水生玉宝遣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陈延云捂了捂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没什么大碍,意料之中的事。倚梦生是康王手中的一把刀,脱离了他,下场当然是死。
不过我们太过凑巧,刚好碰上清理门户。”
“康王?”莫望昔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又扯上了司明晔?
“倚梦生是我身边那个冷冰冰的侍女也是康王的得力助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陈延云闭了闭眼,也不想再多遮掩,干脆一五一十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良久,莫望昔才开口:“你们没事就好。不过,若那群人真是司明晔派来的,岂不是你们也都暴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仪安懊悔地捏紧了拳头,是他没有考虑清楚才让陈延云步入了这种危难境地!
康王府的日子仪安不必多想都知道有多黑暗,这也是陈延云万万不可碰的回忆。但是现在,因为他,重新让陈延云对上了司明晔!
陈延云反而松快一笑:“呵,也无妨。躲躲藏藏的也没意思,是该正面对上一对。
让那不要脸的也吃点苦头。”
“可是……”莫望昔走过这么多世界,见多了利弊关系,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客观地看陈延云和司明晔的实力差距,四个字可以总结:以卵击石。
不自量力!
陈延云撸了一把莫望昔头顶的呆毛:“放心,我自有办法。从前那样我都忍下来了,也不怕再和他对一次。”
“师父,我帮你!”仪安捏紧了拳头,垂下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一定会让司明晔为此付出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是如何打算的?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陈延云看了她一眼:“不必了,这件事我有安排。再者,倚梦生还没死透,如今也彻底起了反叛之心。
若有了她帮助无疑是如鱼得水,放心。”
说完,陈延云顿了顿:“但是倚梦生去向不定。我要尽快启程去找她了。”
莫望昔蹙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眉心。“你要走了?”
“本来铁了心要跟你走,不过,我还有事要做。”
莫望昔:“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陈延云沉吟:“明年开春,我去硕河都找你。”
莫望昔不再多问,与他击掌为誓。
有时候心里有个念想就行,至于是真是假,随缘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间,吃了饭后,莫望昔就送走了陈延云和仪安。
德棉城出发时,热热闹闹一大帮子人。如今一个一个离开,虽说聚散终有时,但一路上坎坷不平,也算是患难之交。
莫望昔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铺子,陈燕娣从柜台后出来迎了上来:“回来了?你哥哥刚去买了些炙烤的肉串,还在炉火上热着。”
莫望昔心里一暖,但还是撒娇道:“刚吃过晚饭又吃这些,哥哥是要把我养成二百斤么。”
陈燕娣牵着她的手:“胡说!我家妹妹最美不过了。快走,你那个小苗妹妹也回来了,可别让她给你偷吃光了!”
笑声阵阵,万家灯火,还好现在总有一家是莫望昔的了。
吃过肉串,胡侃了一会儿,莫望昔悄悄地藏了一些吃的回到了自己房间,这两天乱事一堆弄得她都没顾得上缈虹。
可怜的缈虹还偷偷摸摸地躲在她房里呢。
推开门,缈虹就委委屈屈地凑了上来:“莫姐姐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光明正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委屈你了。等我今晚想个借口明天就介绍你,让你出来溜溜行不?”莫望昔掏出胸口藏着的纸包,打开,香气扑鼻。
缈虹一把抢了过来:“不急,现在外边肯定乱着呢。司明晔那家伙阴得很,没准儿就被连带着杀了。
哎哟,可算给我带了回肉!我这两天可是连门都没敢出,就怕被人逮着。。。
每天吃馒头饼子,都把我给饿瘦了!”
莫望昔拍了她脑袋一下:“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也没法把汤汤水水给揣兜里给你啊。”
“唔唔唔。”缈虹连连点头,大口地吞咽。
莫望昔看着她吃几口拍几下胸口,嫌弃得蹙眉:“你慢点吃吧,我也不和你抢!”
“那不是……”
缈虹话还没说完,门“啪”地一下开了。外边站着脸色奇怪的莫奎以及有些尴尬的陈燕娣,旁边还有好奇张望的喵喵和陈显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哈哈,你哥哥本来想敲门来着,怎么就开了呢,这门不行。哈哈……”陈燕娣尴尬地拍了拍莫奎的肩膀。
莫奎不过是听见了隐约的声响凑过来听两耳,结果被这一个二个的挤着推开了门……
略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是,这门确实不好。不过这……妹妹不介绍一下么?”
莫望昔并不想让莫奎知道缈虹的真实身份,太多人掺合进来肯定不好。但是这紧要关头突然要她说谎……
这嘴皮子和脑子都有些缺啊。
本来还指望缈虹那个伶牙俐齿的说几句,眼角瞄过去几眼,好家伙,这玩意儿之前在街上叭叭叭,现在脸蛋涨的比番茄还红。。。
莫望昔心中仰天长叹:没用啊……
缈虹:我潇洒优雅的形象……
于是莫望昔的短暂纠结以及缈虹的满脸通红让莫奎等人成功误会了。
陈燕娣给莫望昔递了个我了解的眼神,随后清了清嗓子:“走吧走吧,人家花前月下的我们尽打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Excuseme?再来一遍,她好像听出了一些奇怪的意思。
“哎对对对。别打扰人了,俩人谈情说爱的,我们瞎掺合什么。”喵喵大喇喇地拉过陈显钦,边走还边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了哈。”
陈燕娣也随之想离开,扯了扯莫奎的袖子。莫奎意味深长的眼神在莫望昔与缈虹身上来回。
“罢了,你开心便好。不过,爱惜身子。若真的有意,带回去入赘也不是不可。”
说完就扶着陈燕娣离开了。
徒留莫望昔与缈虹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从前,莫望昔不理解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想她往来多少个世界了,脸皮城墙一般。
但是现在,她真切地感受到了。
金屋藏娇么?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的缈虹,以及她吃得脏兮兮油腻腻的脸蛋。
这就是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家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是这样的!她现在不是寥寥几笔概括的女配了,这些误会能不能走点心!
“真是瞎了眼了。”莫望昔扶额。
“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缈虹把签子上最后几块肉嚼吧嚼吧吞下,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莫望昔一阵头晕,最后下定决心:“缈虹,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永远穿女装!
只要在我身边,就穿女装!”
缈虹如遭雷劈,她可不想穿裙子!好歹她也是星月楼的一个门主,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娘们唧唧地穿个女装不得被人笑死。
“别吧……”
莫望昔狠了狠心,让缈虹好受就代表着她要难受!
“不行,我明天就带你去买裙子!然后给我澄清!”
“姐姐!姐姐!饶了我吧,我从小就没怎么穿过裙子!”
莫望昔龇了龇牙:“是么~那你就选择一下到底是穿裙子还是被丢进蛇虫鼠蚁的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次日,莫望昔神清气爽地拎着一个包裹从成衣布店出来。
后边跟着扭扭捏捏的缈虹。
莫望昔往后颇为嫌弃地啧了几声:“怎么慢吞吞的比乌龟还磨蹭!快点的,早点回去还能早点吃午饭。”
缈虹很不自在地拎着裙子,就从店里出来的这几步路她已经绊了好几次,裙子做这么长干什么!
“回去之后你就老老实实把你是女子的事说出来。然后就说你是我救下来的可怜人,倚梦生那一套你会吧!
就那么说罢,然后就说什么当牛做马都要报答啥的,然后我再说留你下来做婢女,万事大吉!”莫望昔简略地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了一遍。
“来,你复述一遍。”
缈虹倍感屈辱,穿女装,还要学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好星月楼的兄弟都不在,不然她的脸可就真丢没了。
虽然说过程坎坷,但好歹缈虹是正大光明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过了两日,莫奎把水生玉宝安置好,一切繁杂的事务也安顿好后,一行人就启程回硕河都了。
云起与绯月自从和石头与林满两拨人三足鼎立后,三派人胶着在铁矿山很久。直到收到司明晔的回信……
说是铁矿山的事他另有打算,让他们俩继续跟着莫望昔。
这不,莫望昔一行人离开时,云起与绯月就跟在不远处。
“那个女子不像是寻常丫鬟。”绯月眼力极佳,看着缈虹虽然走路姿势奇怪但是身姿轻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云起摸了摸下巴:“走路姿势太僵硬了吧。这女子……腿断了?”
绯月扶额,自己到底在期待点什么,这个猪脑子还能看得出什么有用的。
“走路姿势奇怪,明显不习惯穿裙子。这人肯定有古怪。你传封信回去给主子说一下,莫姑娘可能已经被人拉拢。”
云起听得云里雾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好。”
绯月叹气:“林满那边乱七八糟的关系都处理干净了吧?你这脑子还是少碰这些,也少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看倚梦生的下场!”
云起黯然,低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他确实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之前执迷不悟,直到看见倚梦生和她那个只存在于言语中的情哥哥的下场,他害怕了。怕绯月真的会因为他而死!
绯月看他失落的如同一只耷拉耳朵的大狗。
“你要真想对我好,就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吧。”
轻轻的一句呢喃却让云起一下子满血复活。不过如今他不再胡思乱想,也已经彻底断了林满那边的联系。
只要能看着绯月好好的就行。
“知道了。”
绯月见他神色平静,心中长舒一口气,这个蠢瓜可终于反应过来了。还好主子那边也不知道这些,不然可有他一顿好受!
“对了,铁矿山那边你换了谁去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起笑笑:“罗辛明。”
“罗辛明是谁?靠谱么。”
绯月对铁矿山那处也算是了解,老麻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要哄的好治得住还真不容易。
“还不错。不过这些也并不重要,罗辛明是李秀禾的丈夫。出了什么岔子林满那边会帮。”
绯月诧异地看着云起,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猪脑袋竟然还能想出这法子?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不容易啊。不过,林满可要记上你了。”
“记就记呗,谁让他自个儿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林满虽说不想拖累李秀禾,不喜欢她之类的。但不是个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对李秀禾是有情意的,而且还不忍心让李秀禾过风雨飘摇的日子。
所以,即使罗辛明与他是真实意义上的对手,林满也愿意在罗辛明出岔子的时候帮上一把。
为了李秀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矿山那边暂且就这样吧,你一并写信告诉主子。日子久了这法子肯定不行。林满还不足以和司明渊对着干。”绯月不想再多插手铁矿山的事,既然主子说不用他们管。
那就是不用管,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云起:“嗯,我知道。”
“对了,石头之前提议与我们合作找黎玄衣帮忙,主子虽然答应了。但是也吩咐着要暗中多派些人手,你别忘了!”
得了心上人的关心,云起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早就安排妥当了。从最近的分舵调的人。”
“很好。走吧,先跟上,跟着他们落脚后你写信。”绯月紧了紧身上的剑带子,脚尖点地,飞上最近的一棵树。
云起立刻跟上。
傍晚,绯月与云起跟着莫望昔一行人落脚在一个小城镇。镇子虽然很小,但却有不输云季城的夜间繁华。
红灯笼彩绸挂满了小镇的房屋与街道摊子。来往人群络绎不绝。
莫奎觉着好奇,随便抓了个小哥来一问,这才知道这个求福镇有个特别灵的寺庙,求姻缘一求一个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快入年关,自然有更多人来求姻缘。陈燕娣很是好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好奇莫望昔。
从前,这个妹妹只在公公婆婆以及丈夫的嘴中听见,因为是家中小女,是个又倔强傲气又娇蛮的孩子。
每每都是婆婆默默流泪,担忧远在皇城的女儿的安危。却又满是无法探望的焦虑。
如今皇城大变天,妹妹也是阴差阳错解除了那段谁都不看好的姻缘。
想着妹妹回家,家里那最后一点的阴霾也要散去,她就很开心。婆家待她好,她自然也希望一切安顺。
只是……妹妹这身边,貌似好多不错的公子哥呢。到底是哪个呢?
越想,陈燕娣就越好奇,盯得莫望昔都不好意思了。
“嫂子,你看我做什么?”
陈燕娣眼睛亮晶晶:“妹妹,不如去求一求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望昔茫然:“哈?”
陈燕娣朝她挤眉弄眼:“就是求姻缘呗!你瞧瞧你身边优秀的哥儿不少,你就不好奇?”
莫望昔摇了摇头:“暂且放放吧。”
本来用那么多积分换来这一世就是想要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
亲情,友情,爱情……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暂时无暇顾及。
司明晔,司明渊,司明乾,轻涯,陈延云……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照着缈虹说的,皇城马上就要变天。更何况从多方面的猜测看来,她也有可能会被卷入这场争斗~
虽然可能也不至于打打杀杀,但是哪有空还想那些风花雪月~
陈燕娣可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猜应该还是在康王府中受气了放不下呢。就递了个眼神给莫奎。
随后安抚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你不愿意就罢了。之后有空再来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奎附和:“嗯,想来的时候随时来就是。天晚了,咱们赶紧找个客栈休息吧!”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找了个遍,都满了。最后终于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客栈定了两个上房。
莫望昔缈虹一个,莫奎夫妇一个。
跟在后边的云起与绯月就近找了一棵大树,飞身上去,树杈子挺粗壮的正好可以躺着睡会儿。
而且还正对着那个客栈,也能随时看着动静。
云起在树杈子上看着这个奢华的客栈啧啧叹了几声,摩挲着下巴:“不愧是莫家,就是有钱。”
一旁的绯月取出自己的剑仔细地擦拭着勾唇道:“羡慕也没用,这就是投胎托生的本事。赶紧把信写了。”
云起应了一声,从胸口掏出几张纸还有一支炭笔,借着对面客栈的灯火勉强写着。
绯月擦拭完剑,入鞘后抱在胸口,良久,缓缓道:“再加一句,莫姑娘可能还在惦念以前。”
云起一顿,十分困惑:“什么?”
绯月意味深长,不做多余的解释:“不必猜测,写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亏得自己耳力极佳,方才陈燕娣与莫望昔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莫望昔不愿去测试姻缘,只能说明对前一段姻缘有所顾忌,无论是怀念还是悔恨,都是惦念在意。
不管到底是什么念想,对主子以后或许有用!
“好吧。”
咕咕。
一炷香后,在求福镇的偏远一角,一只鸽子离开。
此时盘坐在榻上的莫望昔正嗑着瓜子,右眼皮突然跳了跳。
看着前一刻还夸擦夸擦个不停的莫望昔突然顿住,缈虹有些忐忑,又想起刚才被陈燕娣拉住轻语的那几句。
“小虹啊,你可得帮我们好好看着昔儿,也算不辱你主子的使命。”
“昔儿这孩子看着开朗,其实心里弯弯绕绕肯定也是不少的。我们也不好直接去问,你稍微看着点啊。”
“必要时候就开导开导她,要实在控制不住了,无论多晚都得来找我们,记住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想起这些,就一阵头疼。
自从莫望昔把她正式介绍给莫奎夫妇之后,莫奎夫妇倒是不用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她俩了,但是也越发乐意使唤她。
肯定还是没告诉他们自己是司明乾!当朝的王爷派来的!否则这身份能这么低下么!
“喂!喂!喂!”莫望昔看着缈虹脸上的神情一会儿一个样,都怕这人中风了,紧张地在她面前摆手。
缈虹恍然回神:“啊~没啥事,就是心里不踏实想了点事。
应该不会发生啥事哈?”
亲爱的莫小姐,应该心情还不错不会整啥幺蛾子吧?
缈虹试探性地讨好着向莫望昔笑笑。
莫望昔撇撇嘴:“能发生啥事啊,好好的突然乱想什么呢,越想越不踏实!
别总搞老封建老迷信,有这时间还不如吃两顿。兴许就是饿的恍惚了。”
缈虹尴尬地干笑两声:“呵呵呵,我刚看你也发呆呢,想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突然右眼皮跳。你给我去弄张纸撕一角,沾点水。”莫望昔揉了揉自己的右眼皮,却丝毫没有用。
突突跳得越发快了~
“快快快。。。”
缈虹还以为什么危急的大事呢,手忙脚乱地撕了纸过来,莫望昔眯着眼贴上长舒一口气:“呼。可以了。”
“这又是个啥意思?”缈虹看不懂。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用点白纸贴一贴,就叫白跳。”
缈虹:……谁刚才说不要老封建老迷信?
谁刚才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吃两碗饭?兴许就是饿着了?
看着缈虹的无奈,莫望昔噗嗤一笑:“我也是个老封建老迷信了。”
片刻后,莫望昔收敛了笑意:“对了,回到硕河都我准备向老爹盘个脂粉铺子做做生意。还能开拓一些新玩意儿,到时候你与我一起啊。”
缈虹也恢复了正经:“行啊,反正我就是来保护你的。你想做什么我肯定支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拍了拍缈虹的肩膀,下榻趿拉着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说,要是皇城真乱起来,能波及到硕河都吗?”
缈虹也起身去一旁的壁柜里拿了一个香炉出来,取了些檀香点上。
“硕河都大概率不会被波及。但是你,就不一定了。”缈虹用长柄勺拨弄着里面的香块,袅袅细烟蜿蜒上升,慢慢消散。
莫望昔耸肩:“行吧,我是个香饽饽没错了。”
“香点好了,快点休息吧。”缈虹端着香炉走到床榻前弯腰放下。
莫望昔没有应她,但也放下了茶杯走到床榻边,自顾自继续道。
“所以,要多赚些银子,若将来真的自身难保,可不能拖累别人,遣散费也得给足了。”
缈虹失笑:“睡吧。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再说。”
莫望昔轻轻摔进蓬松柔软的被子里,闷闷地出了一声:嗯。
月色皎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一行人继续赶路,一路未做停留,后边没有再遇着小镇,所以一行人在荒郊野外度过了两日。
终于在离开求福镇的第三日傍晚,风尘仆仆的一行人到了硕河都的城门口。
马上可以回到那个舒适富裕的家,莫望昔却很紧张。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夺了别人的命运抢了别人的父母兄弟。
之前与莫奎相遇是惊喜以及开心,终于有靠山了!但是现在真正的要“回家”,她却有种名不正言不顺地登堂入室的感觉。
从硕河都的城门口一直到莫府门口,莫望昔都未说过一句话。其他人沉浸在喜悦中也就没有在意。
只有喵喵。。。
她悄悄落后一些,拉过莫望昔放慢脚步:“你怎么了。脸色太难看了!”
“我……我感觉自己夺走了别人的东西。”莫望昔望着前面的众人,轻声。
喵喵了然,问:“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原本的莫佩佩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才是莫奎和陈燕娣的妹妹,才是莫府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莫望昔咬咬嘴唇,“我不过是半途夺了她身体的人。除了都曾经叫莫佩佩,一切都不是我的。”
这么一说,喵喵就清楚了。这人是钻牛角尖呢。
“那个莫佩佩虽然是原装。但是你要清楚,她早在康王府就死透了!她的人生止步于康王府!”喵喵小声却十分坚定,“她根本没有未来。”
“而且你的到来也并不只是你的愿望,你的占有,也有她的执念!”
“你奉献出自己长年累月的积分只为换一世的自由与情感。她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家人只为弥补自己的亏欠。”
莫望昔静静地听着她说,似乎心里的某一块正在崩塌。
“这是互相交换,互惠互利。她把自己没办法进行的未来交给你,你也付出了多年的努力。”
喵喵顿了顿最后斩钉截铁:“这都是你该得的!
况且,你现在不是莫佩佩,是莫望昔。不要再回顾过去,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挣到的,珍惜吧。”
说完,喵喵就拍了拍莫望昔的后心口,看着陈显钦疑惑着看过来的眼神,笑眯眯地迎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挣来的?”莫望昔呢喃着。
“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莫望昔茫然抬头,面前的莫奎表情太过刺人内心。
眼中掩盖不住的担忧~
担心的是现在“不正常”的她。
对啊,何必呢。既然是花光了所有积分才得来的一世,这就是她该得的。
莫佩佩,莫佩佩。
我会好好地活下去,替自己活下去!
“啊,没事。刚才有些头晕。”莫望昔展颜,笑得灿烂,“哥哥,今晚我想吃烧鹅好不好?”
莫奎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时候还不给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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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爷与莫夫人自接到了儿子传来的书信就早早地侯在门口。
莫夫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莫老爷的冰块脸:“老爷啊,孩子们舟车劳顿本就辛苦,你就不能有个好脸色?”
莫老爷冷哼一声:“哼,都是不省心的,给什么好脸。”
莫夫人无语凝噎,径自翻了个白眼腹诽:你要是真看不惯还巴巴地在这儿等什么!
比女人还口是心非……
“哎!哎!哎!老爷夫人,前面是不是大少爷的马车啊。”莫夫人身边的仆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拐口处出来的马车。
莫夫人回神望过去,马车前面的那个不就是奎小子身边的小厮三儿么!
她兴奋地拍了拍身边的仆人:“快快快!去里面把火盆准备好了拿出来。”
这一路坎坎坷坷的,可得好好去去晦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最终停在莫府门口,莫夫人连忙迎了上去,莫老爷却匆匆看了一眼便先进去了。
率先下车的莫奎瞥到了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失笑:“爹怎么还是这样?”
莫夫人嘴里顺口敷衍:管他呢管他呢,手上动作不减,扒拉开儿子,朝马车里探去。
宝贝儿媳还有宝贝女儿都回来了,她可要好好看看。
至于那个老头子~天天的就喜欢口是心非,十有八九是去吩咐准备接风宴了,不必多管。
莫望昔随着陈燕娣之后下车,面前的妇人身着宝蓝色绸袄,同色的荷纹马甲,杏白的花鸟裙。
明明是沉闷的冬天,却让人眼前一亮。
领上一圈白貂毛的衬托更是面色红润,眼角眉梢只有细小的几丝纹路。风韵犹存。
“佩……昔儿。”莫夫人刚要脱口而出但想到儿子叮嘱的,就连忙改了过来。
“昔儿,路上还好吗?我看你哥哥送来的信,受了不少苦。小脸儿都清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抓住莫夫人的手,调皮一笑:“娘,女儿很好。清瘦点不是显着苗条好看么。”
莫夫人眉头微蹙:“胡说!圆润润的多有福气。娘可得给你好好补补。”
“多谢娘亲了。对了,娘,这是我在外边认的好姐妹,苗儿。”
莫夫人早就从儿子的书信中知道了这个苗儿,大抵是女儿从康王府带出来的丫鬟吧。
“嗯,好。都累了吧,咱们快进去吧。”
莫夫人并不在意这个什么苗儿,一个丫鬟而已,只要女儿喜欢,留着就留着吧。
莫望昔默默地看了一眼喵喵,喵喵也不甚在意,依旧和陈显钦悄悄地说笑着。
罢了,晚些时候再和莫家二老商量能不能收喵喵为义女吧~家底厚一些,也能让喵喵在陈家面前挺直腰板。
踏过火盆,莫望昔终于进了莫府,这个以后是她家的地方。
花厅,莫老爷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发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说了所有的东西都换新的!为什么还有红梅?”
一旁的仆人战战兢兢:“小姐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红梅啊。。。”
“全换掉,换成白梅!”
莫老爷皱眉:红梅哪里是她喜欢,是她千方百计打听到司明晔喜欢才喜欢的!
如今,莫老爷无比庆幸自家这个糊涂女儿终于醒悟,哪里还能让家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仆人立刻应允,匆忙忙地捧了红梅就出去。一个着急没看清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莫望昔。
长颈瓷瓶碎了一地,红梅也撒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夫人一看红梅立刻瞥向莫望昔,见着女儿面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这才放了几分心。
“还不赶紧收拾了去。昔儿,没碰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摇摇头笑道:“没事,你们也都没摔着吧?”
仆人们连连摇头,埋头收拾散落一地的狼藉。
走至花厅,莫老爷正好也看着仆人摆好最后一个花瓶。见着莫望昔等进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桌边给自己沏了杯茶。
“终于知道回来了?”浅酌一口,冷的,泛着苦。
莫望昔福身:“是,女儿之前糊涂。”
“吃一堑长一智,回来就安分些吧。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你这一张嘴。”
莫老爷放下茶杯,杯上没有半分热气氤氲,这种茶水冷了最是苦涩。
“都坐吧。”
莫望昔招来一边的仆人吩咐换一壶茶,莫夫人十分欣慰女儿懂事了,更是慨叹。
“总算是安全回来了。想着你们一路上的辛苦,娘就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老爷看着她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皱眉摆手:“本来好好的,哭哭啼啼做什么。上菜吧。”
仆人们进进出出,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一盘子烧鹅端端正正就摆在莫望昔前边。
“哎哟,这烧鹅可是巧了。昔儿方才在路上还与我撒娇说要吃烧鹅呢。”莫奎笑笑,眼神不禁暗暗地瞥向莫老爷。
莫老爷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瞬,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莫望昔:“吃吧。”
吃罢饭,莫夫人差了仆人把自己新买的时兴糕饼呈了上来,还配了解腻降火的菊花茶。
“我听你哥哥说,你在云季城的脂粉铺子里做的很好?”莫夫人拿了一块糕点放到莫望昔面前的盘子里。
莫望昔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哪有哥哥说得那么夸张。卖东西么,肯定得找准痛点下手,碰巧女子更懂女子一些吧。”
莫老爷赞同地点点头:“不错,开窍了不少。这次回来,你且休整几日,之后我给你分个铺子,你去管着吧。”
莫夫人一听很不悦,好不容易回来管什么铺子呀,劳心劳力的。
“老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安抚地拍了拍莫夫人的手:“谢谢爹,那铺子女儿也不白拿,肯定多给您赚银子!”
“拭目以待。”
莫老爷掩饰性地端起茶杯,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垂眸盯着里面的茶水。
莫夫人却不同意了:“老爷,让女儿随便管管就是了~别累着了。”
莫老爷不回应。
“哎呀,娘,我自愿的。再者,做生意哪来什么随随便便呀!”莫望昔撒娇。
莫夫人拗不过,最终甩了一句:“我可不管你了!”
莫望昔用脸颊蹭了蹭莫夫人的手:“哎呀,娘亲~女儿多挣些不好么,我又不怕累不怕苦的。
等我赚多了,给你买好东西!”
莫夫人憋住笑,点了点莫望昔的鼻头:“就你!贯会哄我。行了,我也不多管了,你要是碰着难了,多去问问你哥哥和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是,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谈笑还在继续,一家人其乐融融。夜深了,莫望昔终于捱不住奔波的劳累跟着仆人去自己房间睡了。
剩下莫奎夫妇与莫老爷莫夫人,四人面面相觑。
“昔儿是真的变了很多。这个康王府还真是个磨人的杀千刀鬼地方!”莫夫人长叹一声。
莫老爷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磨磨性子也不错。”
莫夫人像是火药桶被点燃了,声音陡然升高尖利:“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也就是昔儿争气,要是她一个想不开出了什么好歹,看你怎么说风凉话。”
莫老爷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何尝不知道!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要再提,免得她伤心。”
莫夫人抹了抹眼角:“是了。不提了。”
“天不早了。奎儿,你们也奔波了一路,和燕娣去休息吧。”莫老爷摩挲着被子边沿。
莫奎看向莫夫人,莫夫人似乎是用光了全部力气,软软地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垂首,一言不发。
“那,儿子先去了。”
莫奎与陈燕娣相携而去,良久,莫老爷终于不再摩挲,他郑重地看向莫夫人:“夫人,你在想什么?”
莫夫人自嘲笑笑:“你不知道?”
“昔儿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也不可为了她就和康王硬来。”
“不是收到了那位的拜帖么?我们……”莫夫人的眼中有些摇摆不定的神色以及期冀。。。
莫老爷坚定地摇头:“我们世代从商,如今被拉拢也不过是因着我们有用!往后……
天家的事情,太多变了。伴君如伴虎啊。”
莫夫人闭上双眼呢喃:“是。是我冒进了。”
莫老爷拍了拍莫夫人的肩膀:“其实,卷入这件事也是早晚的事。换做我是天家的,我也不会放过这么大的香饽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们该如何?”
莫老爷站起身:“等着吧。”
先给莫家留存最大的后路,然后等着,实在不行了,就顺势推舟上呗。
要是上面的乱来,他也能金蝉脱壳把莫家留下。
现在的莫奎莫望昔再历练一段时日,即使以后他不在了,应该也能撑着过得很好。
“你可不要做傻事。”莫夫人莫名的心慌。
莫老爷失笑,还真是他夫人。
“放心,应该到不了那一步。”莫老爷的安慰等于没有。
可惜,也再没有更好的说辞。活了半辈子了,他不想善意地撒谎,那也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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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去歇着吧。明早我便启程去德棉城。”
莫夫人蹙眉,心中不舍万分,但也清楚这份生意有多重要,所以所有的话终究只化作叮嘱。
“海上的生意我们以往都没碰过,虽然奎儿也去探了几分,那个陈公子也……但,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嗯,知道。”
莫老爷答得极快也坚定,但即使是从不干涉家中生意的莫夫人也知道其中艰难。
莫家虽然家大业大,在众多商户中也是赫赫有名,但是从商的讲究各自的领域。
莫家从未碰过海上的生意,虽说莫奎碰巧有去过这个陈家,但是关乎利益,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明早……还是与孩子们吃过早饭再去吧。也不急于这一时。”莫夫人拿了挂在一边的大氅给莫老爷穿上。
絮絮叨叨。
“听说海边地方潮气都大,我给你备了好几件皮毛的大氅。里面衬了二三层皮,到时候出去的时候记得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老爷握住莫夫人保养得宜的手,掌心温暖干燥,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放心,不会得了一身风湿骨痛回来。”
“多大年纪了还贫嘴。”莫夫人白了莫老爷一眼,甩手转身拿起自己的大氅披上。
莫老爷唇角微微地勾起,与莫夫人并肩离开了花厅。
第二日,莫望昔睡足了才醒,出门松筋骨的时候温暖的阳光撒了满脸。
伸了个懒腰,浑身僵硬的地方咔哒咔哒轻轻地响了两声。
“哎……舒服。”
“小姐起了,可要梳洗?”一个陌生的丫鬟捧着热水毛巾过来。
莫望昔下意识地去找喵喵,无论是以前做任务还是在王府还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奔波途中,大多还是喵喵照顾她多一些。
“喵……苗儿呢?”
“苗儿小姐刚才起身梳洗后就与陈公子一同散步去了。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这个喵喵……
摆脱女配身份之前说好的相依为命一起奔向幸福生活呢?
找了个男朋友就忘了以前并肩做任务的战友,一天天的不见人影。
见色忘义啊!
莫望昔狠狠磨牙,接过水盆毛巾:“我自己来吧,你去找找她。”
丫鬟欠身:“是。”
梳洗完毕,还没回来……
莫望昔把长发拢成一个高马尾,正准备用个绸缎在上面系一个蝴蝶结的时候。喵喵与陈显钦说说笑笑地进来了。
“哟~”
莫望昔似笑非笑。
陈显钦笑着摸了摸鼻子,特别识相地朝莫望昔欠欠身,然后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留下喵喵和莫望昔面面相觑。
莫望昔遣走了婢女:“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报复性恋爱!”
“哈?”喵喵茫然。
“孤寡太久了,找到心上人了就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莫望昔深呼吸一口,“弃好友与家人于不顾!简直是白眼狼啊!”
如泣如诉,刺向喵喵。
喵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抱胸:“你就是嫉妒~”
短短五个字,堪比飞刀,刀刀割人啊。
莫望昔捶胸~到底是当初瞎了眼。
还不如带一卡车泡面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正好我也找你有事呢。”喵喵拍了拍莫望昔肩膀,补了一句,“还有啊,别拍了,本来就平,都快凹进去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和你说正事!正事!”喵喵勉强躲开莫望昔的九阴白骨爪,蹲下抱头。
“你爹要去德棉城!”
莫望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德棉城?
“什么情况。”
喵喵清了清嗓子起身,拉着莫望昔进屋:“就是你爹要去做海上生意呗!”
“好端端的搞那些干嘛?生意人都讲究各自安好。我爹不是在找事么!”莫望昔好歹也是见多识广,商道里的东西也很清楚。
突然插手别人的领域,这无疑是玩火啊!轻则损失点钱,重则被人联合起来搞垮啊!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方才偶遇莫老爷,莫老爷随口问了陈显钦几句就拉他到一边聊了。
不过,你放心,我看着他俩笑呵呵的,应该没啥大碍。想来应该谈的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显钦?”莫望昔这才突然回忆起来傻不愣登的方块哥陈公子可是德棉城最大的海商之子。
莫老爷说什么海上生意,不会就是和陈家合作吧?虽说感觉陈家人还不错吧,但是涉及利益可能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怎么了?”喵喵有些迷惑
莫望昔飞速扎完蝴蝶结:“没什么,前边应该要开早饭了吧。我们别去晚了。”
花厅……
莫望昔第N次偷瞄莫老爷,还偶尔不住地咬筷子。思量着什么时候开口最好呢?
“昔儿,这是城东的香芝坊的房契地契和账簿。这几日你先把账簿瞧瞧,等管家那边打点好,你就能去了。”
莫老爷招来了仆人,把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莫望昔接过:“谢谢爹。”
“还有,我要去德棉城一趟。来回大约要个一年半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里奎儿你就不要外出奔波了,多在家里照顾你娘和妹妹还有燕娣。”
“是,爹。”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出发了。夫人,马车备好了吗?”莫老爷拿起巾帕擦擦嘴。
莫夫人:“都候在门口呢。”
“好,夫人不必送了,你陪燕娣多用一些。奎儿与昔儿陪我来吧。”
莫望昔求之不得。
一出花厅,莫望昔就加快脚步跟上了莫老爷。
“爹,你去德棉城可是和陈家合作?”
莫老爷瞥了她一眼:“是,就是和陈家合作。陈家在德棉城根基稳固,与他们合作事半功倍!”
“可是,爹~这陈家可信么?商户之间不都讲究占自己的地盘赚钱么?”莫望昔毫不犹豫地就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老爷似笑非笑:“怎么?不信你那妹子的未来婆家?”
莫望昔没想到总是肃着一张脸的莫老爷也会开玩笑,也附和笑笑:“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利益相关,至亲也不见得可靠。”
莫老爷欣慰,摸了摸莫望昔的脑袋,感慨了一句:好孩子。
“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哥哥早就传了信回来说是结交了陈家,所以准备也是早做了的。”
莫望昔点点头,有准备就好。
“不过,爹,在陈家那边还是要稍稍显得生疏一些。
若是太熟,我怕他们想我们带陈显钦走是有利可图。忌讳猜忌可是最要不得的。”
“放心。”
莫老爷抿唇,面上不显露半分。但是心里却十分开心自家傻女儿可算是成长了,有些心思了。
“好了,不必再多送了,看你刚才食不下咽的都没吃几口,回去再吃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奎儿,你来送我出门吧。”莫老爷拍了拍莫望昔的后脑勺。
莫望昔停在了原地,莫奎被叫着和莫老爷继续往前走。
莫望昔看着他们的背影想了想,有些莫名的滋味。单独和莫奎说话,好像是遗嘱嘱托继承人似的。
呼?我怎么这么想!
莫望昔被自己的想法惊到,随后立刻摇头甩开这些想法。一定只是交代一下外出后家里包括铺子要注意的事!
对!一定只是这样的!
压下自己内心无缘由而来的不安,莫望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身离开。
莫奎扶着莫老爷上了马车:“爹,若是得空平日里多写信回来,不然娘肯定得担心了。”
“知道。对了,你妹妹好不容易回头,瞧着也聪明了不少。
此次我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不回得来,你记得给你妹妹打点好你娘账上脂粉铺子的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奎点头,狡兔三窟,更何况莫家产业众多,放在一处以往没什么问题,如今……
虽然不明白老爹为什么非要去掺合海上生意。但是若掺合,必定是要多留后路。
还未等莫奎发话,莫老爷就继续道。
“你娘账上的只有硕河都以及附近几座城池的几家铺子。用的你娘的个人名义以及嫁妆银子。
所以即使我破落了,只要和离书一封,这些财产也是不会变的。”
莫奎郑重点头:“儿子知道了。我会尽量把这几家的人给安排好,然后让小妹管着。”
迟疑了一下,喉头酸涩:“若是真的……我也会用这几家铺子的名义把咱们家能收的生意收回来。”
莫老爷拍了拍莫奎的脑袋,嘴角勾出一个非常浅淡的微笑:“凡事一定要求稳,小心为上。
另外我也信你们即使不收那些生意,只要有了点底子也能自个儿崛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儿子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爹,路上小心。”莫奎不在多说什么,郑重行了跪拜大礼,送走了莫老爷的车驾。
一旁的小厮虚扶莫奎起身,还没进门呢就被人叫住了。
“莫少爷留步。”
莫奎回头,是个陌生人。身上一袭灰色长衫,书生模样。
“你是?”
“在下无名之辈莫少爷不必挂心。在下只是受人所托前来送一封书信,还是莫少爷代为转交给令尊。”
说罢就递了一封信过来,莫奎刚接过,他便要转身离开。
莫奎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公子且慢,公子送来书信我怎可不招待一番,不如进来喝杯茶水?”
“不必了。我知道你心中担心什么,但我真的只是个送信的,信里面的事与物都与我无半分关系。”灰衣人回首作揖。
“还请莫少爷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莫奎也不好再多留,只是立刻去门房处叫了几个有些功夫的护院悄悄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刻后,这封信就到了花厅的桌上,拆开摊在桌面上。
莫夫人,莫望昔,莫奎……围了一圈,都是面色凝重。
“这事,你们爹原本的意思是,先瞒着你们,等时机成熟再~不成想……”莫夫人开口,万分懊悔。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那位又送了信来!信封上也没有任何标记,她也是没想到这一层就拆了信。
莫望昔:“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着爹走了送来。定是别有用心!
虽说我们还不知道司明渊的想法,但是爹肯定得叫回来。”
“放心,我已经差人去跟那个书生。方才也派了人去追爹的车驾了。”
莫夫人看着书桌上的这封信,脑袋里思绪繁杂万千,头疼欲裂。
……
为皇室做事,事成之后便是皇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知商户经营合作之道最忌讳表内不一,若是莫家愿意,回信后朕当派左膀右臂与莫家签订合作。
朕诚心希望莫家能与朕携手并进……
洋洋洒洒三张纸,字里行间无非就是威胁与献好。字句模棱两可,莫夫人一时间都猜不出司明渊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要多留海商那一条路~
来这一招不过是摇晃他们的内心,逼他们就范而已。
“总之,先回来吧。”莫夫人长叹一句,不欲多想。
莫奎与莫望昔互视一眼,点头。先等莫老爷回来吧。
可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时辰的了无音讯。
从日出到日落,不仅是莫老爷,连同莫奎派出去的仆从也没有一个回来。
莫夫人越等越心慌,莫望昔无法只能安抚,还叫了缈虹去外边盯着去。
“有信了。”天色漆黑如墨,缈虹终于带着人抬着一个仆从跑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爷,老爷,回了吗?”
缈虹拍了拍仆从的肩膀,仆从歪着头试图撑着坐起来,哭道:“夫人,老爷,老爷他,一出城门就被一群人给掳走了!”
莫夫人一听,两眼翻白,身子直直地就往后倒去。
莫望昔连忙和缈虹扶住了,扶着坐在太师椅上。
莫夫人回了点神径自给自己掐了掐人中,嘴唇苍白颤抖却还是坚强道:“是谁?可有看清楚那些人长什么样?”
“没有~那群人都是黑衣蒙面。但,但是,我身上中了一箭屏住呼吸逃过了他们。
我身上还有他们射的箭头!也许就有线索。”
箭头?
莫望昔看向这个仆从,冬天穿的厚实又是黑棕色的布袄。天又黑了,光线不好,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人中箭了!
现下仔细看着,这人脸色苍白,满头满脸的汗水,天知道是怎么躲过那群人,然后跑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哥哥。快让人去请郎中来!”
莫望昔看向仆从,看着他眼神开始涣散,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连忙道:“你于莫家有恩,若你好好撑住,日后定有报答!”
“是,是。”仆从咬着嘴唇想要强撑精神,但是渐渐的眼皮子不住地打架,还翻了好几个白眼。
一旁的莫奎看得心惊胆战,连忙让人去掐人中。
但是最终还是没挺过去。
那仆从最后憋了一口气,脸上强打起一丝红润:“我,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还望夫人善待我家人。”
说罢,就咽了气。
郎中姗姗来迟,给诊了脉又掀开衣服瞧了瞧,摇头道:“死透了。中箭之后就伤了内府,还跑动了许久,肚子里全是涌的血水。”
“多谢大夫。大夫,给我娘也诊断一下吧,方才她受了点惊吓。”莫望昔拍了拍陈燕娣的手,眼色示意照顾莫夫人。
自己则是与莫奎相携而出,仆从们也麻利地把那个仆从抬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奎的贴身小厮带着仆从们去了旁边的柴房,准备把箭头取出。兄妹俩就站在庭院中。
“哥哥,你说,爹是不是被司明渊带走的?”
莫奎垂眸抿唇:“按理来说,他送了信来就是要送个下马威,无论是不是真的知道我们的打算,我们都会心慌,或许一个冲动便合作了。
真掳人反而容易逼人造反。但是,也不排除掳人的可能性,毕竟这确实是多了个筹码。”
莫望昔越听,心里猜测越多,想得太阳穴胀疼:“罢了,凭空猜测也没什么意思还徒增烦恼。等那支箭头取出来我们再瞧瞧吧。”
莫奎点头:“希望吧。”
冬季的黑夜格外安静,莫望昔望着天空中零零落落的几颗星子长叹一声。
“少爷,箭头取出来了。我拿去水井边洗了洗,请您过目。”
莫奎接过箭头,莫望昔叫过抬尸取箭头的二人,从手腕上褪下一串莹白色的珍珠:“你们今晚辛苦了,明日休息半日。另外,这串珠子你们二人拿去分了吧。”
仆从眼观鼻鼻观心,自然知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才不会多管主人家的事,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小姐赏赐。小姐,里面的尸体?”
莫奎接过话茬:“你们不必管了,明日我会请人做法后安葬。你们二人先回去休息吧。”
“是。”两个仆从很机灵地从侧门溜了出去。
待人走了,莫奎举起箭头迎着月光仔细瞧着,这个箭头做得极其阴刁,上面逆着箭头有一个倒钩,刺进肉里要拔出来定要带出二两皮肉来。
莫望昔也跟着继续瞧着,突然有个图案出现在莫望昔的眼前,乍一看像是不规则的图案,仔细看……
“妹妹,这图案怎么有些像鸟的翅膀啊?”
是了!
不过,这哪是鸟的翅膀,分明是鹤啊!曾经秦年说过,皇城的李氏出来的铁器都是有他家独有的飞鹤印记!
手艺世家都会有自家独门的印记,既是与其他人区分,也是在被人无辜泼脏水时能够保全自己。
但若是做一些偷摸的事情,这些印记就会成为敌对方的线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才会只留一部分印记,既区分了又不会被一下子认出来么?
还是,只是一些残次品?可是,她现在手里也没有其他箭头可以比对……
莫望昔想不出个所以然,遂直接道:“这个箭头的痕迹,与之前我看到的差不多。那个就是皇城李氏铁匠铺制作。这个会不会也是呢?”
“可能吧。不过区区一个铁匠铺与我们无冤无仇何必绑了爹去。只能是,这个铁匠铺后边的人在作怪了。”莫奎捏紧了拳头。
莫望昔:“铁匠铺后边的人到底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我也坚信,他们不敢对爹爹不利!”
“嗯。现在撑住,等着。等到他急的时候,就会露出马脚。”莫奎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喂!你们都不考虑另一种可能么?或许这一切只是个巧合。莫老爷其实被其他山贼抓走了。”缈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边。
两姐弟彻底被问懵了,他们一直在想与皇城有关,要争斗。却没顾及到还有一种最简单的可能性。。。
莫望昔刚才自己也想到了,也许这个飞鹤印记是残缺了,这种残次品卖给山贼确实有可能。
“那我明天去报官,差人去好好搜一搜附近的山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连忙摇头:“不可以。若是走漏了风声,趁火打劫的人肯定少不了!
哥哥,明日你去寻个镖局,雇上七八个镖师去探一探。”
莫奎刚想应下,就被缈虹制止了。
“我说这位莫小姐,现成的在这儿呢不要么?”
莫望昔看向缈虹,她来干嘛啊?还一副我很棒,我能帮忙的模样!
拜托,你之前的人设是被我偶然间救回来的苦命的人!凑什么热闹啊?
莫望昔连忙皱眉挤眼,试图用眼神告诉缈虹别逼逼了。
“别这么怜悯又怀疑地看我!我有路子!”西寥都离着也不远,无论是镖局还是星月楼调遣人都很方便。
莫望昔无力仰天,她真是甩眼色给狗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缈虹一看莫望昔长吁短叹的,还以为不相信她呢。连忙又补充:“你们放心,按着我这路子,只要真是被寻常匪寇抓去,两天内我定找到莫老爷!”
得!莫望昔差点撅过去,她是真不知道缈虹这个脑回路怎么长的。
一口气儿差点提不上来。
“昔儿,怎么了这是?”
莫奎看着妹妹面色突然难看,顾不到搭理突然冒出来的缈虹,连忙去看莫望昔。
莫望昔心叹:是你妹妹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心软耐不住她的死缠烂打留下了她,还没“牵”好绳子让她出来闹心。
……
“小姐,你怎么了?”缈虹也跟着凑了过来,这可是她主子亲自吩咐照顾的贵人,要是有个闪失。
麻溜地滚去蛇虫鼠蚁老家过一辈子吧!
莫望昔无奈地闭眼。
莫奎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心中突突狂跳,猜测了一番,又想到刚才缈虹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口:“她,身份并不一般吧?”
莫望昔无力点头。
以前是因为不想掺合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才拒绝缈虹,拒绝失败后瞒着莫家人也是想着不让人担心。
想着暂且留缈虹一阵应付着,过一段日子寻个借口打发了让她回去复命也不算辱没使命。
没想到家里竟然已经收到了司明渊的威胁,莫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必定要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她想过坦白缈虹的身份,缈虹毕竟是司明渊的对立面队伍中的。如今这局势定然不可以再瞒着。
但是坦白就是坦白,只是让家里人知晓现在两方已经往他们家伸手,以免她一人思虑不周家里被打个措手不及。
但绝对不是马上就要倚靠谁的力量投靠哪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贸然就选择从来不是莫望昔的首选,闯荡了这么多个世界,做事寻求最优解已经成为习惯。
但是……事与愿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司明乾派来的手下。”莫望昔放弃挣扎。
莫奎皱眉:“就是那个与我们一起赶路的司明乾?
他究竟是谁?”
莫望昔有些愕然,那时候陈燕娣也听见了司明乾的身份,竟然没告诉哥么。
“他就是那个年少送到西寥都的王爷。”
莫奎这下彻底惊呆了,莫家这是什么香饽饽,皇上写信,王爷派人。
“他们究竟是什么打算,莫家虽是大商户,但大商户不仅一个。其余的不也一样?”莫奎百思不得其解。
莫望昔看向缈虹,缈虹却连连摆手:“别人为何拉拢莫家我不知道,但是主子确实是让我来保护莫小姐的。”
罢了,我还在期待她说出什么……莫望昔暗自慨叹。
“好了,这事再议,暂时别告诉娘,娘心思细腻,容易钻牛角尖。我怕她自己胡思乱想。”莫奎看着缈虹犹犹豫豫的也说不出什么了,便一举敲定。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爹带回来。咱们家的主心骨在,就不能乱。”莫奎眼中十分坚定,接着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缈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你说你有路子是么?那我就给你两天时间。”
缈虹拍胸脯保证,莫奎淡然地勾唇与缈虹对了个拳头。随后就找借口遣开了缈虹。
“哥,你怎么胡来啊。选择了缈虹就是选择了司明乾那边,若是……”莫望昔对于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以及家庭分外珍惜。
当初为了有一份真正的爱情义无反顾抛弃所有,如今却发现真正的人生远远不止爱情。
还有很多很多琐碎的事情充斥着,之前执着又单纯的寻找自己“小太阳”爱人的信念似乎也在这段时间的奔波中渐渐深埋,要做的事太多了~
比如现在,怎么选择就分外重要。要是选择错误,就会万劫不复。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还能进度条回溯~
“我倒是觉得选择司明乾没错,司明渊的信里全是威胁,看着就毛骨悚然。
迟早要选择,及时选择一个合眼缘的就行了。”
莫望昔有些不认同,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做选择呢,若是……
“妹妹,有时候,人要糊涂一些,顺其自然一些。时时刻刻考量一切真是太累了。”莫奎笑眯眯地看向莫望昔,抚了抚她有些散乱的鬓发。
“还有妹妹刚才有些沉不住气了。即使缈虹暴露身份向我们伸出援手,也不代表着我们就已经成了司明乾那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们还没决定接不接下就算不得站去哪边。”
被这么一点,莫望昔恍然回神,刚才自己怎么又钻了牛角尖。可能是来之不易就更加患得患失吧。
“知道了哥哥。”莫望昔舒了口气,得沉得住气啊~
莫奎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今天也熬了一天,赶紧回去歇着吧。
明天哥哥给你买烧鹅包子吃!”
“多谢哥哥。”莫望昔抿嘴笑,还当她小孩子哄呢,不过谁喜欢总是劳心劳力,孩子气一些确实放松。
“有哥哥在可真好。”莫望昔轻轻揪起莫奎的衣袖晃动。
莫奎摆摆手,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回去回去!”
虽然这天一下子接收了不少骇人的消息,但是莫望昔晚上睡的不错,也真的没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第二天,一清早,缈虹就精神奕奕地把睡的昏天黑地的莫望昔从床上拉起来。
只为了说一声: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十分“核”善地送走了她,自此之后整整两天毫无音讯,莫家人也都是愁云惨淡。在外依旧保持常态,但是关起门来,就……
“哎……”这已经是莫望昔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息。
眼看着约定的两天期限就要到了,可是出去打探的小厮回了四五次都说门口连个影儿都没有。
莫望昔不由得往最坏处想:“缈虹不会是逃走了?被抓了?”
“别胡思乱想。”莫奎点了点莫望昔的眉心,“再等等吧。若是今晚还没个消息,明日我便去找镖局。”
“是了,妹妹坐下喝杯菊花茶下下火气。”陈燕娣沏了一杯热茶递到莫望昔手中,“总会有办法的。”
“嗯。”莫望昔垂眸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菊花茶,抿了一口,“娘亲今日怎么样?”
“还行。不过毕竟忧心劳思,午膳晚膳都进的不多。早早的就说头疼睡下了。”陈燕娣摇摇头,也是满脸愁容。
“明儿我去嘱咐厨房做些补气血的汤羹粥品来。”莫望昔轻轻地抚了抚陈燕娣的小腹,“嫂子这几日也要好好歇息,别累着了。”
“来了来了!回来了!”小厮从黑夜中奔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缈虹随后就风尘仆仆地进了屋,后边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莫望昔仔细一瞧,还是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之前拦路抢劫还叨叨过要把她弄到山寨去做压寨夫人的土匪么,而且莫望昔来这儿之后的两次遇着土匪抢劫都是他们来着。。。
好像叫啥虎来着的!孽缘呐,第三次见面了……但是,他怎么和缈虹在一起啊?
缈虹拱手:“莫姑娘,已经找到莫老爷了,莫老爷的车驾刚从后门进来。幸不辱命!”
“什么!找到了!”众人喜出望外,尤其是莫望昔。
其实她并不奢望也并不觉得缈虹能够一下子找回莫老爷,但是至少能够排除普通匪寇的可能性。
但是现在,现实告诉她,有时候也不要想得太多,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缈虹接着说:“是。我们在北边大约十来里的一处山的山洞里找到的。当时只有他一人,被绑住了手脚,旁边放了些吃食和水,并没有人看着。”
“这是何意?”没人看守,还给供着吃喝。这是哪门子的绑架?
“许是有其他打算吧。算了,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
我看着这几位壮士都是风尘仆仆,这样吧,你们都先随下人去洗漱歇息。明日等我爹一起,咱们再商讨。”莫奎摆了摆手,招来几个仆从,先是带着那两个壮汉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缈虹被莫望昔拦住:“缈虹,他们是怎么回事?”
“啊?这是金叶镖局的人。我去了王爷的门路,却被告知有事就找金叶镖局。”缈虹并不知道莫望昔与黑虎等人认识,只以为她是担心来者不善,“放心,金叶镖局的人与我们是一道的。”
金叶镖局?
怎么这么耳熟。莫望昔皱眉想了半晌,终于记起来这不是秦年的那个镖局么!那个土匪头头叫黑虎。
当时第二次被黑虎等人拦住抢劫,最终秦年和黑虎说若是愿意投靠他,就去西司州去找个金叶镖局投靠。
原来如此。
王爷的属下办事不能直接找自己的路子就找金叶镖局。要投靠就随意找个金叶镖局,看来秦年可不仅仅只是这个镖局小小的镖师头头啊。
再思及当时她是在容寻州的帮助下才得了与秦年吴狗蛋等人同行的机会!容寻州可是司明渊身边的人,秦年又是司明乾的舅舅!
我的天,莫望昔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缈虹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和她说着说着就径自发呆了。。。
莫望昔恍然回神,笑笑:“啊,没事,突然想起点事。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嗯。你真没事吧?”缈虹皱着眉,一步三回头,莫望昔无奈地摆摆手。
看着缈虹走了,莫奎也催促着莫望昔回去:“行了,你也该回去睡了,我去爹那边瞧瞧。明日记得早起。”
莫望昔当是莫奎叮嘱她早点起来和老爹再合计合计这次这个事就点点头。
陈燕娣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别再费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爹都回来了!往后有什么难事咱们一家子一起扛,晚上就好好歇着。”
看着哥哥嫂子两人一本正经地叮嘱就怕她钻牛角尖,莫望昔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谨遵哥哥嫂子之命!保证晚上盖着被子好好睡,不胡思乱想。”
“就你最滑头!”陈燕娣点了点莫望昔额角嗔怪。
莫望昔吐吐舌头不再多说,与两人道别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她起得特别早,还特别神清气爽。去到花厅时,里面的仆从还在擦桌子摆花,莫望昔蹙眉。
“见过小姐。”最外边正打理常青盆栽的嬷嬷最先看到莫望昔,笑道,“小姐起得好早,老爷夫人刚起洗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这常青树你打理的不错。我看你们又是摆花又是洒扫的,今日是有客人来么?”
回来了这么多天,虽说没正经早起过几回吧,但是屋子里的花瓶啊啥的可都没怎么换过,今天怎么看着来来回回这么多人折腾呢?
“是呢。邢乡令昨天送了帖子来,今日来拜访呢。”
邢乡令?
谁啊?听着像个官啊?怎么还送了帖子来?因为有之前的莫佩佩的记忆,所以好像有那么点点印象,但是很模糊了。
“邢乡令来做什么?”莫望昔想着不能露馅,便装着稀松平常地询问。
那嬷嬷啧啧几声,摇了摇头,凑了过来低声道:“十有八九还不死心,为了议亲呢!
以前邢乡令就抓着老爷与他同乡而出不放,硬是攀关系,妄想他家女儿与少爷结亲。”
莫望昔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好像。
“嗯。不过哥哥现在已经结亲了啊,还来议什么亲。”
嬷嬷抿嘴偷笑:“哎哟,小姐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妻有了,不还有妾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一听就忍不住蹙眉:“寻个人家做正妻不好么?”
都说妾就是立女,身份高一些的奴婢。
虽说可以斗来斗去争宠活得金贵体面。但是除了丈夫也不要脸面扶正妾室,不然身份终究低人一等,其子女也会低人一等……
就这样,还是宫斗赢了的。曾经是贵妾的某人体验过宫斗,虽说没有那么凶险吧,但也让人劳心劳力。
挤破头搞个低人一等的身份和人斗来斗去,还不一定赢,赢了也不一定就成功上位,真的值得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总有人觉着自己就是特殊的那个。”嬷嬷一句话点破。
“也是,人各有志。”莫望昔勾唇摇摇头,“嬷嬷你先去忙吧,我有些饿了,先去弄些吃的。”
“好嘞。”
莫望昔去厨房拿了个豆沙包边吃边散步。闲逛着就遇到了一个仆从带着黑虎和另外一个大个子。
黑虎见着莫望昔莫名有些脸红,眼神躲闪不已,不伦不类地作揖以后:“见过莫小姐。”
“不必多礼。我父亲的事还要多谢黑虎寨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谢不用谢,我现在不是什么寨主了。”黑虎摸了摸后脑勺,“也是秦兄弟帮忙,收了我们寨子好几十号人在金叶镖局当差。”
果然是秦年收编了这群土匪,确实不是一般镖师头头啊~
“嗯。如今在镖局当差也是安定下来了,日后攒了些银子可就能娶上媳妇了。”莫望昔想着黑虎那时蛮横的模样与现在的憨厚样相比,不由得想要揶揄一番。
黑虎的脸顿时黑红交加。旁边的大个子也憨厚地傻笑起来,惹得黑虎糊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什么笑。你个傻子。”
“对了,缈虹这次去请你们帮忙没耽误你们正经事吧?”
黑虎连连摇头:“哪里哪里,秦哥多日前就吩咐我们要好好守着硕河都的金叶镖局,不许出长镖。
这些日子就总在几个城间接些短镖。”
“嘿嘿,秦哥可真厉害。竟然猜着莫小姐家有事,我们也正好空着就能帮忙了!”大个子在一边附和傻笑。
黑虎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扇两个大耳瓜子:“闭嘴。你一天天的脑瓜子里面装得什么,这种事也能预计?给莫小姐和秦哥招瘟呢!给我呸呸呸!”
“无妨无妨,没耽误你们就好。对了,你们可要用早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虎连连摆手:“多谢姑娘惦记着,仆从早早地就送了早饭来。我们这是要回镖局了,想着过来与莫老爷打声招呼。”
“行。”莫望昔也不多拦着,就吩咐仆从,“你带着二位镖师去爹院子里吧。”
“是。”
莫望昔目送两人离开,开始回味方才大个子说的话,不由得起了一些想法,有好有坏。
秦年和司明乾真的是猜测到他们家会出事所以留下了缈虹还有黑虎他们?
还是其实这一切都是布的局,为的是自导自演救人于水火取得信任?
想到最后,莫望昔感叹她们家真是个铁铁的香饽饽。
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莫望昔被人叫回了神。
“哎哟,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呢?怎么不去花厅看戏?”
刚才侍弄盆栽的嬷嬷抱着一个竹筐,里面都是刚才剪下来的枯枝败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戏?”莫望昔茫然。是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大早上的都流行看戏吗?
“哎哟喂,小姐哎。那个邢乡令已经来了,舔着脸与老爷一同用饭呢。”嬷嬷一把放下竹筐,双手抱胸啧啧称叹。
“小姐你说说看,哪里来的这么不懂分寸的人。哪里有赶着早饭来的。”
莫望昔呵呵一笑:“知道了。我去瞧瞧,嬷嬷去忙吧。”
花厅里,气氛十分诡异。
莫夫人莫老爷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赶着早饭来拜访的人。虽说也撤了大圆桌,两边摆了小矮桌各自吃。
但也十分奇怪。
“邢老弟,你今日来得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语气生硬,略带埋怨。
邢乡令听出了话外之音,但也不在意埋怨,略带谄媚:“哎哟,这不是老乡好久不见了。赶着过年前再来一趟。
往年不都是过几日就要下雪封路,到时候想来也来不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那你可是有心,辛苦一趟了。最近家里可好?”
“都好都好。”邢乡令笑眯眯地回答,随后敛了敛神色,“哎,就是最近你侄儿的秋闱结果出来了。
考的倒是不错,已经是个正经举人了。不过,明年进京春试可能有些难处。”
莫老爷挑眉,这个邢乡令倒是命不错,竟然儿子还能中举?不过听他这意思,是要帮忙。
“怎么困难?”莫老爷也不含糊直接问。
邢乡令心道:果然举人身份有用,这事儿有戏!
“今年我们那小地方遭了虫病,收成不好。我的几个庄子也……所以我~”邢乡令一脸难以开口,但是不得不说的模样,“但是你侄儿争气,所以我厚着这张老脸来与你借点钱。”
“大概多少?”
邢乡令立刻放下碗筷,张开一个手:“五百两,五百两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邢乡令胃口还挺大啊?当莫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莫老爷不动声色地嫌弃。
“什么五百两?”莫望昔一进门就听到什么“五百两”,立刻来了劲。
“不得无礼!快来见过你邢伯伯。”
莫望昔吐吐舌头,想起来嬷嬷说邢乡令已经到了,有外人在呢。
“见过邢伯伯。”莫望昔浅浅福身。
邢乡令立刻笑道:“佩佩赶紧坐吧。”
“这五百两我可以借给你。不过,要用你的十亩旱地来换!”莫老爷笑道。
邢乡令一听十亩旱地,心道哪里来的好事,连忙应下。
“多谢莫兄救济。往后犬子若是有了出息定让他好好报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老爷心中冷笑,但是面上依旧附和。早饭吃完上茶水,邢乡令意图活跃气氛说了几句,但也十分尴尬。
没过多久邢乡令也自觉没趣便找了个由头拿着银子离开了,说是晚些时候就把地契送来。
莫望昔看着邢乡令跟随仆从出门,抿了口茶水:“爹怎么用500两换了十亩旱地?去牙行,买十亩水田都是足够的。”
“地是次要,我有其他事儿要去那边瞧瞧。”莫老爷一副高深莫测。
莫望昔想了半晌,与莫奎不约而同:“难不成邢乡令的地盘与前几日的绑架有关?”
想来想去,莫老爷与这位邢乡令并没有什么过多交集,恩情恩怨都很少。平白无故去调查什么呢?
而且早不查晚不查,非现在查,想来也是与最近的事有关。
“尚不能确定。不过昨天我被救出的时候,觉得那地方有些熟悉。就像是邢乡令管辖的地方。”
莫夫人此时附和:“是了,邢乡令那地方我们确实熟悉。
前些年邢乡令总是谄媚咱们家,也做东请了我们几次去他们那边乡下的庄子上吃珍野。”
“嗯,我刚出山洞就觉得有些像。不过昨日我走的急,没来得及再瞧瞧。不然也可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过,说起来也巧,莫老爷心中正好思虑着怎么找个机会再去一遭,这邢乡令就送了帖子上门拜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呢?一切都太巧合了。”莫望昔摇摇头,“况且,500两换十亩旱地,这么个天降的馅饼搁在谁身上都得怀疑吧?”
“是了,会不会是故意下套呢?”莫奎仔细一想,也有理。
莫老爷点头赞同,不过也略带无奈的笑笑:“算了,故意下套也已经上套了。只能赌一赌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好不容易抓着一丝线索,自然是不能放弃的。
“行吧。那爹你去看的时候记得带上缈虹,我再去金叶镖局多请几个镖师来。”
“嗯。这几日,家里的铺子都没什么事吧?”莫老爷并未再多提这事,转开了话题。
莫奎:“都不错,并无大事。不过司明渊……”
莫老爷摆摆手:“昨晚你娘已经说过了,我会修书一封回绝。任何帝王家的纷争我们都不参与。”
“但……”莫奎有些为难地看向莫望昔,莫望昔点点头,反正迟早得知道。
“爹,不与司明渊合作~也不代表着我们不掺合这事。”
这下,莫夫人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掺合帝王家做什么,你可别胡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娘啊,世事哪里总是顺人心意的。昔儿身边的那位缈虹,是西司州西寥都王爷司明乾的手下。”
莫夫人刚站起来,一下子瘫坐回椅子上。“昔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望昔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完后莫老爷莫名说了句:“无论是算计还是为莫家着想,这位王爷还真是不一般。”
“那现在我们还要继续调查邢乡令那边吗?还是试着从缈虹……”莫望昔知道莫老爷也猜测司明乾自导自演。
莫老爷:“继续。缈虹那边平时怎么对她往后依旧。先让她安生下来。”
很多时候,人的斗志以及智慧都是在危险环境下激发出来的。相反,惰性也是可以被舒适安逸慢慢养出来的。
既然一下子毫无线索,闷头乱撞肯定不行,那就先好好养着。
温水煮青蛙~
“好,我明白。”
“好了,这事暂且搁一搁吧,这几天你们都受累了。铺子就让下面的人去收拾吧。”
这边莫家简略地商量出了一些对策,邢乡令那边却是愁云惨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乡令本来满心欢喜拿着五百两银子预备拿个十文出来吃个面然后回家,结果正巧遇上了在城中与同窗会面的儿子,邢子书。
邢子书一见他那穷酸样就膈应的慌,在同窗印象中,他爹是个官,家底子不错。
可谁又知道,他爹不过就是个芝麻大小的穷乡官。平日里他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家里扣扣搜搜出来的。
“哎!”邢乡令有些激动,竟然这么巧,可是一看儿子黑如锅底的面色立刻重新坐定,埋头吃面。
邢子书虽说嫌弃他但也不是眼睁睁就把老爹丢下不管的不孝子,拐过转角处找了理由与同窗们道别,看着他们走远,这才悄悄地回到面摊。
“爹,你怎么在这儿?”
邢乡令笑呵呵地把自己点的煎饺推到邢子书面前:“你不是年后就要出发皇城科举么,家里盘缠有些少,皇城那种大地方到处都得用钱,所以我去借了一些。”
“借?借了多少?”
邢子书的声音略微有些大,所以旁边的人都纷纷侧目。
“呵呵,不多不多。日后爹都能还上。只要你能好好考,若是考上了,爹和你娘也就能跟着你享福了!”邢乡令眯着一双眼,打着哈哈。
“嗯,知道了。”一提到科考,邢子书的脸色就有些诡异地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吃饺子!可要再下碗面?”邢乡令往手心哈了哈气,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汤。
邢子书皱眉:“不用了。等你吃完,我们就回家。”
邢乡令连忙应和,看着邢子书左顾右盼便飞速地灌了一肚子汤面,吃完的时候舌头还微微发麻。
坐上马车,邢子书终于放松下来不再左顾右盼。
“爹,你老实说,借了多少?”
邢乡令笑道:“刚才人多眼杂,我就没说。我用十亩旱田与莫家换了500两银子。
这500两到时候你走就全拿走,应该不够用了。”
邢子书有些不安:“莫家与我们家关系这么好?十亩旱田撑死了卖也就一百两银子。”
邢乡令:“关系自然是不错的。前些年我也做过几次东。况且人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钱。”
邢子书自从十三岁来城里私塾读书就没怎么回过家,自然也就不知道莫家与自家真正的关系。
但他瞧着老爹一脸自信也就信了,不过这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毕竟这天上掉馅饼的事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吧。”
“对了,你那些同窗好友可有好人家?”邢乡令以往总是惦记着莫家,但是莫奎都娶了妻。
虽说让莲儿给莫奎做妾也不错,可是这城里城外多少人也试探过,无一不是被踢出房门。
听一位好友说,莫奎远去东司州那边的城池办事,也把一位上门的女子给踢出来了。
可见人家小两口如胶似漆,眼看着莲儿年岁都不小了。再不嫁出去可就真成老姑娘了。
邢子书本来心情不错,一提到邢云莲就头疼。
“没有。爹你还是多劝劝邢云莲别总是眼高手低,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邢乡令也有些尴尬,呵呵笑着便不再多说了。马车隆隆地驶出了城池,直往村庄而去。
村子里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散开,更何况乡令家的举人回来。
这不,邢子书回到家刚喝口茶水,邻居大娘就带着她家闺女上门来了。邢子书一阵臭脸,邢乡令妻子邢李氏立刻去回绝了人家。
邢李氏送走了邻居大娘,就关上了院门,进了屋门之后就鄙夷地啐了一口:“都不瞧瞧是什么乡野臭丫头,也配得上咱们子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娘!注意言辞。”邢子书最不喜的就是家里人的粗俗样。
邢云莲从房里出来,拿着一个布棚装模作样地绣着:“就你文绉绉的最能耐了。”
“莲儿!”邢李氏立刻呵斥邢云莲,邢云莲自讨没趣,冷哼一声,跺脚转身进屋。
“别理她!个臭丫头脾气总是这么大。”邢乡令笑笑,把桌上的干果往邢子书那儿推了推,“吃点吃点。”
“子书,这次回来多久啊?要不就别走了,反正也快过年了。过了年后再去皇城呗。”邢李氏有些小心翼翼。
邢子书摇摇头:“我算过,去皇城大约要一个月。春闱三月中开始,基本过去就得开考。
这个年我也得好好看书,家里太热闹,不好。”
“那……”邢李氏欲言又止。
邢子书:“我在家里留两天,大后天再走吧。”
也算是尽孝,他可不想以后功成名就还落一个不孝的名声。反正最近那边也没什么要他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在家歇着,每日读书肯定累了。今天爹去宰鸡给你炖个鸡汤补补!”
说着,邢乡令就要往外去。却被邢子书一把拦下:“不必忙活了爹,就随便做点什么吃吧。”
这种鸡鸭鱼他早就不缺了,再吃也腻歪。还不如吃点清粥小菜解解腻呢!
可是在邢乡令与邢李氏眼中,这是儿子体贴他们呢。
“不行,你好不容易回趟家,肯定得弄些东西补补。”邢李氏推了推邢乡令,“还不快去!”
“补什么补,我看他气色比我们都好,指不定偷偷在外吃香喝辣呢!”邢云莲一直在里屋听着动静,终于忍不住高声刻薄。
“你个臭丫头说什么胡话,给我闭嘴好好绣花!过了年,你就十八了,还天天不着调!”
邢云莲一听这话,如同一根炮仗立刻炸了,在里屋发起疯来。
“烦死了烦死了!一天天的和尚念经念叨我出嫁,嫁给谁啊!村汉我不嫁我不嫁!”
邢子书嫌恶地鄙夷悄悄勾唇,暗含讽刺:“妹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没嫁成莫家少爷么。哎……现在是糊了心了,非要嫁给城里的小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子书故意道:“妹妹想嫁城里肯定也不是全想着自己,也是为了给我给家里帮扶呢!”
邢李氏点点头:“她要这么想也是好的,可是眼看着十八快二十了。
姑娘家二十还嫁不出去,家里都得跟着蒙羞啊!”
邢子书突然想到一个人,又想到自己最近的处境,有了想法。
“其实吧,最近我认识了一位不错的老爷。城中有房有铺,为人大方……”
说到这儿,邢子书故意顿了顿,叹口气:“哎,算了算了,不合适。”
邢李氏一听城中有房有铺子,肯定是个家境不错的,连忙追问:“怎么不合适了?”
邢子书:“那位老爷今年三十有二,比妹妹大了十五岁。而且前不久丧了元配夫人,元配夫人还留了一个十岁的儿子与六岁的女儿。”
“啊?是个鳏夫啊。”
邢李氏立刻有些不愿意了,虽说邢家并不富裕,但是说起来也算是个官宦人家。
而且现在儿子争气也已经中了举人,飞黄腾达不过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子书一看邢李氏这嫌弃样,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又道:“是啊,若不是鳏夫的身份,年纪又稍大了一些。
以宋老爷的身家样貌,恐怕城中许多官家女儿都趋之若鹜呢!”
“真是如此?”邢云莲一向心高气傲,一听官家女儿都趋之若鹜,立刻从房里出来。
邢子书勾唇:邢云莲这个眼皮子浅薄的蠢货果然上钩了。
“我是你亲哥哥,骗你做什么。只是宋老爷确实与妹妹年纪相差悬殊,还是算了吧。”邢子书一脸可惜。
邢云莲心中合计了一番:“哥哥可有法子让我暗中见见那位宋老爷?”
“自然……”邢子书话还没说完就被邢李氏打断。
只见邢李氏脸色突变,双手紧紧抓着邢云莲的臂膀:“莲儿,你可别乱来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上赶着给人做后娘干什么,好小子肯定也多!”
“好小子?”邢云莲略带鄙夷,“若是真的多,为何我迟迟嫁不出去?”
还不是你眼高手低,非要高攀攀不上的人家!
当然这话邢李氏也说不出口,毕竟女儿如今这般也有她与邢乡令之前三番两次地说要与莫家结亲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有些心虚地嗫嚅:“那,那,那也不必要……”
“我就偷着看一下,即使不成也无妨。”邢云莲安抚邢李氏。
当然,若是那位宋老爷是个不错的,嫁过去是后娘又如何,半大小子和一个小丫头能翻什么风浪!
邢李氏这才堪堪答应,邢子书却在心中暗暗筹谋,如何才能让这门亲事变作一定。
“那妹妹,这次我回城你就与我一同吧。我去递帖子,到时候妹妹只需躲在远处看就行。”
“好。”邢云莲笑着应下,邢子书也跟着笑得很是灿烂。
回城日子很快就来了,邢云莲收拾了简单的细软就与邢子书一同离了家。
回城后邢子书带着邢云莲开了客栈房间住下,随后就去递了帖子邀了宋岐源,瞒着邢云莲在茶馆会面。
“邢兄怎么突然想起与我喝茶?”宋岐源笑眯眯地端起茶杯,一派附儒风雅。
邢子书心中唾弃这位的表里不一,但是面上却是笑盈盈,毕竟还得请人帮忙呢。
“这不是有件好事要与宋兄相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岐源来了些兴致:“哦?什么事?”
邢子书的笑容里带了一丝志在必得:“自然是宋兄喜欢什么,我正巧有什么。”
宋岐源立刻敛了笑容,让身边的贴身小厮出去,压低了声音:“你想说什么?”
“呵呵,宋兄怎么有些紧张?放心,都是自家人。。。”邢子书拉长尾音。
宋岐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追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就是我有个妹妹,也算是貌美如花。宋兄也是个值得托付的,我便想着要不给做个媒?”邢子书挑挑眉。
宋岐源一听便知没有这么简单,平白无故给他一个三十二的鳏夫介绍自己的妹妹~
不过若是条件可以接受,一个年轻的闺女,他也不会推辞。
宋岐源舔舔唇角:“有什么条件?”
“宋兄可真是直白。”邢子书哈哈一笑,向宋岐源扬了扬杯子,抿了一口,“其实对于宋兄而言,这个条件并不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银三千两。”
宋岐源眼神危险:“只要三千两?”
邢子书回答地很模糊:“我家妹妹好歹也是年芳十八的闺中女子,宋兄不再多出点聘礼么?”
这话一出便是买断的意思。
宋岐源哈哈大笑,拍着邢子书的肩膀:“果然是邢兄,真是想的周到。”
邢子书不着痕迹地避开宋岐源的手:“不过,我那妹子心高气傲,恐怕还得宋兄配合一番。”
宋岐源自然答应,花个几千两买个年轻漂亮又安全的新玩物合算极了!
七天后,莫府收到了一封请帖。大红的面,是结亲请帖。
莫夫人好奇拆开,越读眉头皱的越深。莫老爷忍不住发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可还记得邢乡令家那个女儿邢云莲?她竟然要嫁给宋岐源!腊月二十,不就是明日就摆酒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可是陈燕娣先惊呼出声:“宋岐源?那个三十多岁的鳏夫?怎么如此突然!”
莫老爷不屑地掀唇:“此中定有猫腻。也罢,正好也要去一趟,既然请了也省得我再找由头。”
前几日莫老爷就办了田地的过户,若不是手上突然来了一笔大生意要处理,他们早就去了。
第二日,莫府一家子就这么腹含狐疑去赴宴了。喵喵与陈显钦主动留下看守铺子。
一到村口,莫望昔撩起一些帘子看去,竟然有几个人侯在了村口。
见着莫家的马车连忙迎了上来,莫家人也不好再待在马车里,吩咐着小三儿找个好地放马车。
那边带头过来的是个精瘦的中年妇人:“贵客贵客,莫老爷莫夫人都辛苦了。家里已经备了茶水点心,快随我去吧。”
莫夫人客气又略带疏远:“邢夫人不必客气。祝贺莲儿结亲大喜。”
明明是开心的事,邢李氏听见这话反而略顿了顿,随后附和笑道:“是呢,喜日子。多谢莫夫人祝福。”
莫奎与莫望昔交换了一个眼神,此间定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家人到邢宅时,邢乡令与邢子书正背对着人指挥着仆从在门口挂红绸。
“老爷,莫老爷来了。”
邢乡令与邢子书转身,邢乡令亲亲热热地凑了上来:“辛苦辛苦,里面请。”
鱼贯而入,一时间谁也没注意到邢子书与莫奎相视之后的躲闪。
莫望昔本来与莫奎同行,一看莫奎怎么落后许多,再看察觉莫奎神色突变,立刻放缓脚步。
“哥哥,怎么了?”
莫奎目光深沉地看着前面邢子书的背影,低声:“他是送信的那个人!”
“送信?送什么……”莫望昔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莫奎轻轻拍了拍莫望昔的手背:“不必太过紧张。上天有眼,给了我由头,保不准儿老爹被绑这事还真与邢乡令这边有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屋后,邢乡令招呼着给上了茶水。大兴朝的结亲礼要在母家与婆家都办一次。
邢乡令虽是个官,但常年在村上所以也没什么大人物好友。莫家能来已经是给他撑了面子,自然要好生招待。
“小女结亲这事确实快了些,昨日才送请帖过去实在唐突。”邢李氏一边放上茶杯点心,一边道。
莫老爷摆摆手,莫夫人则笑呵呵道:“说这些做什么,都是小辈的事,缘分到了哪里还有多拦几日的?”
“是了是了。”邢李氏摆完茶水,想起自家儿子,立刻拉他过来介绍,“这是我家邢子书。”
“以前我们来时怎么没见过?”这话是莫奎问的。
莫奎认识邢乡令邢李氏邢云莲,唯独邢子书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可疑。
“哦。他前几年就常住城中的书院,读书辛苦,来回奔波也耗时间,逢年过节才回来几日。”邢李氏解释后,还推了推邢子书示意问好。
邢子书脸色稍微有些发白,心中暗暗咒骂邢乡令怎么把莫家人给请来了,早知道他就不该贪图几个钱,雇个人去送那封信!
不过他也说了自己不知任何事,也不知道莫奎会不会察觉什么不妥:“见过莫,莫公子。”
“确实见过。”莫奎哈哈一笑,眸中带了一起别样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乡令却是来了兴趣,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与莫奎相识了?“哦?”
众人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了下去,莫奎一分真九分假的天花乱坠,邢子书心里早就乱成一团,就怕莫奎说出什么来,只能嗯嗯啊啊的附和。
说了好一会儿,里屋出来一个仆从,暗红色衣衫,头上还簪了一朵红花。
“老爷夫人,小姐已经梳妆好了。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就到。”
“嗯,知道了。你去里面陪着小姐,外边马上就弄好。”
这是要摆供桌了,莫家人立刻站了起来腾位。邢乡令有些不好意思:“家里小,怠慢了。”
“无妨,大喜之日还是以他们为重吧。等会儿祭祀我们也不便在场,我方才瞧着村上的梅花开得好,正好去瞧瞧。”莫老爷巴不得现在就出去走走。
邢乡令:“我找个人陪同吧,大约半个时辰后席面就开了。喜桌上的头菜红纸我还想麻烦莫贤侄给写写。”
“不必了,我们也来了好几次,早就熟悉了。大喜之日还是忙活家里吧。”莫夫人通情达理。
莫老爷跟着摇头:“还有这头菜红纸都说要让举人秀才等读书人写才好。
他那书读的还不如我呢。若是不嫌弃,我厚着老脸给写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邢乡令可是莫大的庆幸,原本这种头菜红纸就是求着有头有脸的人给一份脸面。
若是莫老爷亲自写,这面子可给足了!
“哎,好好好。”
莫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路上碰着不少在门口院落忙活的人,身上也都穿了新衣,应该是马上要去邢家。
有几个眼熟的还上前来打了招呼,最大的一片梅花林子就在山脚下,洋洋洒洒一大片。
“好看。”莫望昔慨叹了一句,深吸一口气,淡雅泛着一些冷气儿的梅香就往鼻子里钻。
莫奎:“别光顾着看花,缈虹怎么还没来。她真的靠谱么?”
今天出门前一家人就商量妥了,说是要让莫奎带着缈虹还有小三儿还有几个镖师上山去看。
“那不就来了!”莫望昔指了指另外一边刚刚拨开庄稼垛的缈虹。
缈虹捡了捡脑袋上的稻草:“来了来了!”
莫奎与缈虹等人一同偷偷上了山,莫家人在山脚下看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好歹是来吃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的时候邢乡令问起莫奎的事,莫老爷便随意解释是铺子里有些事回去处理了。
邢家的席面办的很不错,请的是城中酒楼的师傅掌勺。
喜桌主座上的邢云莲笑意盈盈地看着这气派的席面,眼神不自觉地瞥过几次莫家人坐的地方。
哼,不讨她做儿媳又如何。她现在可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得了更好的亲事。
“莲儿,累了吧。”宋岐源揉了揉邢云莲柔嫩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邢云莲娇笑:“有些吧。”
“我让厨子给你做了碗燕窝莲子羹,放了今年秋里新做的糖桂花,喝一些吧。”宋岐源体贴地端起小盅,打开搅拌了几下才递给邢云莲。
邢云莲含笑接过,小口小口地抿着,宋岐源看着小盅里越来越少的羹笑意越发深了。
“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劳烦诸位跑一趟。我先干为敬!”
“吃好喝好!”
邢乡令拿了一杯酒,满脸红光。宋岐源敛眸,心中不屑但也配合做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了拍邢云莲的肩膀,便一起站了起来敬酒。
席面吃罢,便撤了餐盘残羹,呈了新鲜的茶水点心上来。邢家还请了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小子,咿咿呀呀地弹唱。
众人说笑聊天,直到日头西斜才陆陆续续地拜别。
陈燕娣出了门许久才忍不住拉住莫望昔低声道:“妹妹,你觉不觉着那个宋岐源有些奇怪!”
“怎么?”莫望昔没怎么仔细看,不过也是个一表人才的,保养得宜。
陈燕娣嘴角耷拉,煞有其事:“瞧瞧他三十多岁面皮白净,身上还撒香粉,肯定就有些问题。
再者,他看邢云莲的眼神,我觉得有些难受,黏糊糊的。”
莫望昔越听越觉得是陈燕娣多虑了,男生保养正常不过,轻涯不也是保养的溜光水滑的?再者看着自己新婚的老婆,自然是黏黏糊糊的啊。
“嫂子,别多想了,管他们做什么。”莫望昔帮着撑住门帘,“年关将至,家里最近可要采买不少。还得娘和嫂子多多费心啊。”
陈燕娣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又念叨了几句也就抛之脑后了。
再次提起邢云莲已经是元宵的前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日,莫奎携同众人上山,搜查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有。又让人跟着邢子书好多天却也都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想来即使邢子书有什么,自从邢云莲结亲那日风波,他也得收敛。
零散的信息散落一地,看似多,其实根本拼凑不起。莫家人都是闹心忧愁……不过日子总得一步步下去~
元宵节早上,莫夫人照例吩咐家中仆从取了各色灯笼彩绸装点各个院子,莫老爷也难得没出去,与莫夫人一同坐在院中吃早膳看着仆从们。
“老爷夫人,外边来了个疯丫头。哭着吵着要见老爷夫人。”
莫夫人眉头一皱,看向莫老爷,莫老爷连忙撇干净:“我多大年纪了,做不出糟蹋人的事来。”
莫夫人失笑:“知道。我让人带进来,你暂且回避。我问问。”
莫老爷立刻端着自己的饭碗就走,还不忘再叮嘱一二:“夫人,我是决计不会背叛你的。等会儿可不能被人迷惑了!”
“去去去,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说!”
那丫头被带了进来,浑身破烂,血肉模糊,脸上全是污泥与血渍。
莫夫人实在看不过去,吩咐一边的仆从:“你去带她洗把脸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也都先下去吧。”院中打点的仆从陆陆续续低着头出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交头接耳。
丫头洗干净后也是很清秀的,只是面色苍白。
“你是谁?来莫府做什么?”莫夫人开门见山。
丫头抖缩着躬身匍匐在地上:“奴婢是宋岐源老爷府上新夫人的陪嫁丫鬟,卷云。
奴婢前来是想求莫府的老爷夫人能够救救我们夫人。我们夫人……”
说到这儿,卷云似乎再也支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莫夫人正听着头疼呢,莫老爷不知何时已经来了。
“哭什么,你家夫人还没死呢!你且仔细说来。”掷地有声。
莫夫人带了几分埋怨看莫老爷,却也不恼,毕竟她真的受不住人哭。
“回老爷的话。奴婢自从跟着新夫人进了宋府就被打发去了柴房,再没怎么再见过新夫人。
后来,我想办法去了一趟夫人的院子。就,就,就瞧见……唔……光天化日,宋老爷竟然在院中与夫人,还,还打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你不慎被发现,被打了一身伤?”莫夫人忍不住往下猜测。
丫头闭眼点点头,满脸的凄凉:“是,都是奴婢没用,也被拖进了院子。被宋老爷的侍卫侮辱之后也被鞭打了一顿。
后来他们总算离开,我才得空去看了一眼夫人。夫人浑身是伤,出气多,进气少!”
“然后就偷偷跑来了这里。”莫老爷陈述语气,不过他也疑问,“但你为何不去找邢乡令?”
不找邢云莲的母家,来找一个旁人也是有些奇怪。
丫头:“奴婢唯一一次从邢家来城里就是那次陪嫁,根本不认路。另外,我也支撑不住了。”
“还请莫老爷莫夫人救救我们夫人!”丫头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三下。
还没等莫老爷和夫人开口,门口又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仆从。
“老爷,夫人,宋老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城里宋老爷不少,但是此刻找上来的除了宋岐源还能有谁。
卷云立刻面无血色,咬着嘴唇无声地朝莫老爷与莫夫人摇头。
莫夫人不忍,吩咐身边仆从:“你并两个仆从把这丫头送去后院柴房好好关押!别出声,也别让她溜了。”
仆从麻利地应是,然后半拖半拉地架起了卷云,卷云毫不挣扎,反而感激地朝莫夫人点了点头。
莫夫人并未再多搭理她,而是吩咐着人把地上的痕迹清理干净。罢了,就让人去请宋岐源进来。
“宋岐源见过莫老爷莫夫人。”宋岐源彬彬有礼,若不是方才卷云那丫头实在哭诉得痛心。
谁能想到这人有礼的皮囊下竟然是那样恶臭的芯子!
莫老爷笑道:“宋贤弟来一趟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宋岐源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莫老爷不必费心,实在是事发突然,不然岐源也不会贸然造访。”
“那是什么突然事?”莫夫人故作不知,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担忧。
宋岐源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了两人,表情神色都恰到好处,挑不出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就是因为太淡然太挑不出错才有些不正常。而且,也确实有人说那死丫头进了莫府!
不过宋岐源也无法直接说,只好继续试探。
“我夫人的陪嫁丫鬟卷云失踪了,我怀疑是被歹人绑了,便询问了不少人。
他们都说往莫府这边来了。夫人在家里哭的伤心,我便管不了那么多贸然上门询问一番。”宋岐源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
莫老爷似笑非笑,带了一丝怒气:“宋贤弟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们绑了你夫人的丫鬟!”
宋岐源立刻解释:“不不不,岐源并非此意。只是想上门来与老爷商量着想询问一下府上看门或是早上出门的仆从,是否有见着那丫头。”
莫夫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立刻道:“那你把那丫鬟的画像给我,我直接把仆从们叫来,一个个发下去不就行了。”
“是了,有事直说。何必弯来绕去,惹得你我都不舒坦。”莫老爷撇撇嘴,丝毫不留情面。
宋岐源心中火盛,磨了磨后槽牙便忍了下来:“是我思虑不周。那就麻烦老爷夫人替我问问了。”
莫夫人做事很爽利,立刻召来了所有的仆从,宋岐源拿出事先准备的画像,让仆从们一一看过。
看过的都说没见过卷云,眼瞧着只剩下几人,宋岐源的脸色也越发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之前的人骗他,还是莫府上下都在骗他!宋岐源很窝火。
莫夫人想了想,若都说不认识,只怕宋岐源不死心日后还得明里暗里盯着莫府。
莫夫人偷偷地给门房递了个眼神,摇摇头又看了看东边,门房知会。
故意仔细打量一番,然后道:“宋老爷,这人我并未见过。
不过方才我见过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乞丐,浑身破破烂烂的,想进莫府来乞讨,被我赶走了。
后边就朝着东边的巷子去了。”
这话说得高明,并未多言就是卷云,但是眼下宋岐源着急,定会先入为主认为就是卷云。
果然,宋岐源抓住了门房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所言为真?”
门房被他盯得虽然心中害怕,但也不是瑟缩之辈,郑重点头:“千真万确。”
宋岐源阴笑,随后朝着莫老爷莫夫人躬身作揖:“多谢老爷夫人。叨扰了,改日岐源再登门道歉。”
莫夫人笑着摆摆手:“不必客气,回去多安慰你夫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别再来了……
宋岐源附和几声,便一边心中咒骂卷云不知好歹,暗暗打算把她抓回去后一定要严加处置,一边带着仆从气势汹汹地离开。
“瞧瞧,都不收敛。”莫老爷讽刺地看着宋岐源的背影,“没想到看着清风霁月的一个人竟然如此肮脏不堪。”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再去瞧瞧那丫头吧。也是个可怜人。”
莫夫人来到柴房时,卷云已经脱力不堪睡着了。
莫夫人慨叹一声吩咐仆从:“你去仓库里抱床被褥来,等她醒了,直接带到我房里。”
“是。”
这些事,莫望昔醒来后就由喵喵这个百事通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一会儿,陈燕娣就来了莫望昔的院子。“看吧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莫望昔哭笑不得:“是~”
“不过这邢云莲也真是可怜见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恶心玩意儿!”陈燕娣摇头吐槽,“爹爹与娘亲准备让那个卷云休养几日,然后自个儿去邢家报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邢云莲还撑不撑得到那一日!”
“但愿老天爷保佑吧。”
莫望昔垂眸,若是以前做任务,知晓情节还有系统帮助,她定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帮助。
但是现在,莫家的安危都是个未知数。她是决计不会冒险的。
陈燕娣摇了摇头,自个儿也是无能为力,便不再多想。又随意和莫望昔聊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喵喵倚靠在一边:“你真是越发小心了。”
莫望昔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然呢,今时不同往日,未来都是未知数。
若是一不小心,可能全家都得陪我狗带。”
“也是……”喵喵叹了一句,“未来都是未知数啊。”
莫望昔看着她一脸伤春悲秋,忍不住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和你那小男朋友闹别扭了?”
喵喵白了她一眼:“没有!我俩好得很。只是,再过几日他就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他在云季城就该去他家的分舵,为了我才一直跟着来了硕河都。”
莫望昔突然觉得心中一酸,感觉有什么要离自己而去。
“你……”
“我……”喵喵看了她一眼,有些难为情。
“你是不是要随他一起走?”莫望昔深呼吸一口,声音略微有些暗哑。
“我……”喵喵不知道怎么说,干脆闭上了眼。
莫望昔也不逼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良久……
“我想与他一起。但是,我知道这是对不住你,是你舍弃了很多带我一起来的。
我本该一辈子都陪着你的……我,我……”
喵喵杂七杂八地说着,声音颤抖得厉害。在莫望昔的记忆中,喵喵是个系统,一直是个厉害的机器。
遇到再怎么糟糕的情况,它会死机会格式化会重启,然后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一次,莫望昔感受到了她的无助与害怕,甚至有些无望。
处理不了……不知所措。
“你是人了。”莫望昔想了很多,最终平缓地说出这四个字。
胸腔里的酸涩膨胀,气息有些阻塞。
“嗯?”喵喵有些不明白。
莫望昔:“我把你带来成人,从来不是想要把你捆在身边做仆从。
你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有自己的选择我也很开心。老实说,我肯定心里不舒坦,但是我希望你遵从自己。”
“你是人了。”莫望昔又重复了一遍。
喵喵抱住莫望昔,埋在她的颈侧。没哭,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呼吸的热气打在皮肤上。
“多谢。”终于,喵喵闷闷地说了一声。
莫望昔舒了口气,其实喵喵离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会儿,你与我一同去见爹娘。”
莫望昔带着喵喵去见了莫夫人与莫老爷,简单说了她与陈显钦的事。
最后莫望昔道:“小苗与我情同姐妹,这世上也再无亲眷。
女儿恳请娘亲爹爹先口头认下她做干女儿。”
莫夫人与莫老爷对视一眼,莫老爷点点头。
莫夫人:“好。如今世态不平,暂且口头认下。等往后安稳了,再正式把你写入咱们族谱!”
“你可有正经的大名?”莫老爷问了一句。
莫望昔与喵喵都是一怔愣,貌似以前好像也许应该取过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吧~但是现在两人都没啥印象了。
喵喵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莫望昔,见她也是懵懵的,才缓了缓道:“尚无。”
“那便叫许初苗吧,先随你干娘姓,等日后上族谱,再改莫姓。”莫老爷拍案敲定。
莫夫人心中了解莫老爷的心思,立刻盘算了一番嫁妆单子,云季城那儿还真有一间零嘴糕点铺子还有郊外似乎有百亩田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我来。”莫夫人看向喵……初苗。
莫望昔与许初苗有些茫然。
不过,许初苗还是按着莫夫人的吩咐跟着她去了她房中。
看着莫夫人郑重交出来的五十亩良田的地契还有云季城的一间糕饼铺房契地契单子。
许初苗是真傻了,这是做什么?
“这都是我嫁妆里的东西,赠予你也是希望往后若是莫家遭了难,还能多得你那方的庇佑。”莫夫人说得直白。
对此,许初苗并没有推辞,只是淡然地叠好收起来:“多谢夫人。”
“陈公子是个不错的,不过日久见人心,你们才不过几月。万不可任他胡来,你可明白?”
莫夫人给她东西,一是为了莫家多一条路,二是为了让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多一份保障。
女子,终究会难一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初苗眼眶里有些发热:“多谢干娘,小苗不会忘记干娘嘱咐。”
“这些东西你都收好,切莫给人夺去,即使陈公子也不行。你可明白?”
莫夫人看着许初苗比莫望昔更年幼一些,就忍不住又多说了一些。
“小苗知道。”
“好孩子。”莫夫人欣慰地摸了摸许初苗的鬓发,“对了,陈公子可有说什么时候动身?”
“大约两三日后吧。”
“好,到时候你们挑着晚上人少从后门走吧。这几日宋岐源应该还不会死心。”
“是。”
正如莫夫人所言,宋岐源从莫府的门房处得了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就派了大批人去追。
结果当然是翻遍了也没有卷云的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后,宋岐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思虑,想来想去还是莫家撒谎的可能性大。
“老爷,奴才觉着与那莫家肯定脱不了干系!”得力的侍从也这么说,更让宋岐源眸中暗色翻涌。
但是莫家闭口不言,他也总不能堂而皇之地上门去搜查。
“那眼下该如何?”
侍从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不如咱们偷偷派些人去日夜盯着,奴才就不信莫家还能没有一丝马脚!”
宋岐源笑着丢了个钱袋子给侍从,道:“你还有些用处,这事你去办。”
侍从托了托颇有些分量的钱袋子,眉开眼笑,更加谄媚:“老爷,昨儿按着您的吩咐又去其他地方买了两个楼里的。
一男一女,都是雏儿,干净。保准老爷喜欢。”
宋岐源勾唇:“办的不错。等会儿把那小倌儿洗干净了送到我房里。夫人呢?”
“在房里养伤么。听沈郎中说,上次夫人被伤的狠了,身上仍有好几道伤口未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岐源啧啧几声,招了另外一个仆从:“你去厨房吩咐炖点燕窝端去。和夫人说,我晚些时候去瞧她。”
说完,宋岐源就啪的一下开了扇,轻轻摇扇离开。他现在可要好好消消火气。
另一边,昨天还奄奄一息的邢云莲今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并无大碍。
一个嬷嬷正给她上药,抹着抹着还大声嚷嚷着痒,但是抹药的嬷嬷丝毫没有怜惜,继续冷漠着脸。
“夫人忍忍吧,不然抓烂了老爷会不喜欢。”
说到宋岐源,邢云莲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连叫嚷也停了。
嬷嬷冷笑:“夫人倒是识相。”
要是和前一个那样动不动要死要活一样,那下场无非也就是年纪轻轻就没了。
嬷嬷抹完药膏,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手:“夫人好生休息。”
邢云莲心里合计了一番,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镯子递给嬷嬷:“往后还要嬷嬷多照顾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嬷嬷脸上漾起一个极其讽刺得意的笑容:“自然。”
“夫人休息了吗?”门外是宋岐源的仆从。
“没有,何事?”邢云莲拢了拢衣服。
仆从:“老爷吩咐奴才给夫人送燕窝补身,再说晚些时候来看夫人。”
邢云莲一听燕窝,也不听后边说什么,立刻让人进来,这种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仆从与嬷嬷在一边看着邢云莲吃得舒坦,心里都是鄙夷不堪。到底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这加了料的燕窝还能吃得如此香甜。
邢云莲吃饱喝足才想起好像说宋岐源要来看她?
便试探着问:“老爷现在在忙,晚些时候才来是么?”
“是,夫人。”仆从俯身,撇嘴。老爷确实忙着宠幸新来的小倌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云莲舒了口气,好歹一时半会儿还见不着。
宋岐源表面温文儒雅,实际暴虐荒淫,手段又多,成亲还不足一月,邢云莲在床上躺着养伤的日子过半。
“对了,卷云去哪儿了?怎么好久不见她人影。”
仆从刚从宋岐源那儿来,自然知道原委,但也不愿开口。万一祸从口出,他的脑袋可就没了。
嬷嬷冷笑着开口:“那贱婢冲撞了老爷,关在柴房反省呢。
夫人还是别惦念了,这般毛手毛脚的丫头不要也罢。过几日,老爷会给您送来更好的!”
昨日卷云的事她知道一二,听说过个一两日就要寻由头卖她去窑子里去。谁知道今日是不是已经被拉走了。
“什么!”卷云可是她爹花了一贯铜钱才买回来的贴身丫鬟!
若是真被拔除,往后她身边可就真的没有一个自己人了。这宋宅里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奴婢知道夫人心中想些什么,不过还是要奉劝一句,入了宋府,夫人可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伺候老爷才是正道。”
嬷嬷一看她慌张就知道她心中想法,无非是想留个心腹在身边,以后若做其他打算也好差使。
可是宋府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进来了,知道了老爷的事,还想全身而退吗?
做梦!
邢云莲被嬷嬷的气势震慑,竟然有些心慌,挤出一丝笑容:“嬷嬷说的什么话,我哪有什么痴心胡想。”
“最好如此。”
“好了,我有些乏累想躺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邢云莲看着他们两个只觉得心中压抑。
嬷嬷福身:“奴婢就在门口候着,夫人有事招呼一声。”
“嘎吱”,门被关上。
邢云莲的肩膀塌了下来,拍拍胸脯。就嬷嬷刚才说的那话,卷云那丫头指定凶多吉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卷云的安危其实邢云莲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往后身边无人可信,这大院后宅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毕竟,她与西苑里的那群人的唯一差别就是一个有名分,一个无名分。
邢云莲苦恼了一上午,直到午饭时宋岐源来了,一个满面红光,一个苍白忐忑。
“夫人,休息得可好?”宋岐源端的是一副儒雅的模样。
邢云莲艰难地扯出笑容:“夫君来了。我还好。”
“午饭可用了?”
“尚未,我与嬷嬷说要等夫君一起呢。”邢云莲愁的很,哪里还吃得下饭。
宋岐源满意地勾唇,吩咐上菜,亲手舀了一碗芙蓉汤给邢云莲,看似无意地提起:“夫人身边的卷云怎么不见?”
邢云莲皱眉,不是说冲撞了老爷被关起来了?难道嬷嬷在胡说!
邢云莲大脑高速运转,心中出了一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夫君这么一提,我才注意着卷云怎么不在。最近真是越发忘性大了。”邢云莲故作不知,“我叫嬷嬷进来问问吧。”
宋岐源应了,暗中打量着邢云莲。
嬷嬷进来,邢云莲:“嬷嬷,你可见着卷云?”
嬷嬷眸光危险,带了一丝探究。她又看向宋岐源,宋岐源敛眸,看不出什么意思。
嬷嬷心中突突地跳,她今日刚与邢云莲说过一嘴,现在她又在老爷面前重提,是什么意思!
八成是老爷询问卷云何在,邢云莲察觉不对这才引她入圈套呢!可恨人算不如天算。
“奴婢未曾见过卷云。”再三斟酌,还是不再多说。
不管如何,之前的说辞不能再说,老爷可比邢云莲难对付多了。
“是么。”宋岐源笑笑,挥手让嬷嬷下去。“不提她了,来,喝汤,都要冷了。”
宋岐源吃饱饭,又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邢云莲乐得清静。不过思及刚才嬷嬷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卷云一事,她肯定知道一些端倪。
“嬷嬷,进来。”
嬷嬷面黑如锅底,不情不愿地福身:“夫人。”
“方才为何撒谎,还是说嬷嬷先前也是在诓我?”邢云莲开门见山。
嬷嬷右眼皮狂跳,却不知如何辩解。
“你可知,老爷问我卷云在何处。”
“所以,卷云根本不是冲撞了老爷,而你方才还在老爷面前撒谎。卷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嬷嬷抿唇:“奴婢并不知道卷云在哪儿。不过,昨日卷云擅闯,扰了老爷兴致,她注定在府上留不长。”
邢云莲松快一笑:“可算愿意说真话了?那来说说你吧,你觉得今日你的表现在老爷心里如何。”
光是那句未曾见过可能没什么,但若是邢云莲把之前的话说与老爷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就是三番五次找借口,依着老爷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她必定会被扣上与卷云同流的帽子!
想到这儿,嬷嬷沉默。
邢云莲却继续:“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嬷嬷的把柄这么快落入了我的手中。”
嬷嬷抬眼,眼中很平静,但是带着一丝诡谲。“夫人想如何?”
“卷云没了,我心中空虚。听说嬷嬷有个十岁的女儿,可否带她来我身边?”
“你!”嬷嬷没想到这个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狠毒的一招。
光是利用她,她总有倒打一耙的时候,可是有女儿碍着,一切都会碍手碍脚!
这个邢云莲竟然能知道她女儿的存在,不简单。
“其实,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不一定是最安全的,依旧是最危险的。明日,就把浣衣房里的小姑娘带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嬷嬷彻底慌了,磕磕绊绊:“夫人,她年纪还小,恐怕会扰了夫人。”
邢云莲欣赏着嬷嬷的慌张失措:“嬷嬷果然是乱了阵脚,不应该先否认么?”
其实嬷嬷有女儿这件事大家都听到过风声,邢云莲先前没怎么在意,但是这婆子时常恶心她。
她便让卷云随着消息去打听打听,也是老天爷开眼,卷云阴差阳错碰着了嬷嬷的女儿在教训浣衣房的婢女。
不断大放厥词,说自己娘亲多厉害,在前院当差,下人堆里没几个人能越了她去。
卷云悄悄瞧了那姑娘,十来岁的模样,与嬷嬷长得不怎么相像,但是那容长脸与表情神态却出入不大。
所以虽然话有些不明白,但是卷云和邢云莲纷纷觉着那小姑娘就是嬷嬷的女儿。
所以,其实邢云莲也只是装着笃定诈她而已……
“没想到嬷嬷平日里那么冷酷的人竟然也会因为女儿紧张。”邢云莲拉长了尾音,“连我的试探都轻易接下了。”
“可惜啊……”
嬷嬷使劲磨着后槽牙,眼神恨不得剐了邢云莲,原来是装腔作势套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既然如此,那奴婢也敞开说。放过我女儿,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嬷嬷深呼一口气。
邢云莲挑眉,要的就是嬷嬷给她做事。不过,那女儿也必须得弄过来看在眼皮子底下。
“嬷嬷终于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只是我娘家弱,这府里也没有我信得过的。”邢云莲扶额故作苦恼,“嬷嬷若是真的想帮我,就让那小丫头来与我作伴,也让我放心不是?”
“嬷嬷不必担忧,平白无故的,我断然不会与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嬷嬷冷着脸继续:“老爷生性多疑,如今又常来夫人院中。若是看见突然来了个新丫头,心里头会如何想呢?”
邢云莲暗道一声:好啊,敢拿宋岐源压她。
“一个丫头而已,平日里在前院辛苦侍奉我也不忍心,去后院侍弄花草便是,老爷也看不着。”
“就算她不守规矩出来了叫老爷瞧见,嬷嬷还能眼见着闺女受苦?”邢云莲笑呵呵。
嬷嬷不再说话,最终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跪了下来:“奴婢但凭夫人吩咐。”
邢云莲心中舒了口气,可算是让这老婆子栽在她手中一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卷云若是真的没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却不知送来这么个变数,老天都不愿她受苦。
邢云莲越想越觉得心中舒坦,也总得如今辛苦些没什么,之后肯定越来越好。
“眼下还真有件事要劳烦嬷嬷去办。今日是元宵佳节,我哥哥在城中备考春闱。
你且去请示老爷,说我想见见哥哥。”
嬷嬷迟疑了一瞬间,还是道:“见面自然可以,不过万万不能乱说话,不然。。。”
“多谢嬷嬷提醒。依着老爷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让我一人去赴会。”邢云莲与宋岐源虽然只做夫妻短短一月,但是已经差不多知道宋岐源的脾性。
猜忌,暴虐~
尤其卷云这事不清不楚的,又是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让她一人会面别人。
嬷嬷去了没多久就带了信回来,宋岐源说请邢子书到宋府来,也省得她劳累。
邢云莲勾唇,十有八九会一同来她院子。果不其然,晚膳的时候,邢子书与宋岐源相伴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间说说笑笑,三人各怀心思却十分融洽。吃罢饭上茶水糕点,邢云莲呷了一口茶:“哥哥近来读书如何?什么时候启程去皇城?”
邢子书眸色微变,勾唇:“近来书读的还不错,也得了一些同窗的指导。
至于皇城……马上了。我准备明后天回一趟家里,与父母拜别后再启程。”
“嗯。那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也期待你金榜题名啊。”邢云莲笑得可爱温柔,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
邢子书随意应是,随后:“对了,最近莫家似乎有些事,宋兄可知道?”
宋岐源略微惊讶:“商场上倒是没有什么消息。邢兄怎么得知?”
宋岐源年纪比邢子书大许多,所以二人一直没有以妹夫大哥互称。
“是我一位同窗好友,他的姨母在莫家当差,说莫家马上就要有大事呢。
眼下与生意无关,但若是给他下个绊子,加上这事忧心。莫家~”
莫家,虽说和宋家没有直面的冲突但宋岐源是有些嫉妒的,那家业可比他宋岐源大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
“莫家那父子俩可不是什么吃素的,哪里这么容易。”
“莫家最近要从关外进一批香料。”邢子书点到为止,宋岐源经商应当知道其中道理。
宋岐源果然眼睛一亮:关外的交易难做,关外商人一年至多进关交易三次。
一般商户屯东西也就预留一个月。也就是说,若是拦下莫家的这批香料,莫家可能至少要亏损三个月的进项!
“多谢邢兄提点。”
“不必言谢,都是自家人。”邢子书笑眯眯地端起茶盏,心也放了几分。
最近莫家那边的动向上边的人与他说过,既然一直缠着他,那就别怪他给莫家找点不痛快了。
邢子书目的达到也就不想再多待,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要离开,宋岐源连说要送送他。其中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邢云莲看着两人离去,在原处点了许久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邢云莲似乎下定了决心。
“邢子书,你想如何,我偏不如你意!”邢云莲目光似乎淬了毒。
她与邢子书说是兄妹,其实更像是对手。
从小,她是女孩,邢子书是男孩,输了一筹。
后来,她在家中做事受累,邢子书进城读书后来还中举。又输了一筹。
从小到大,似乎她从未赢过,或者说邢子书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蔑视着他们的家。
这种感觉让邢云莲非常不适,甚至延伸出一些奇怪的执着。
如今,她的婚事也有邢子书掺合,过得不错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这样,她不信邢子书半分不知。
他,肯定是故意的。还有宋岐源,她迟早也必定要报复回去!
“嬷嬷!”邢云莲拍了拍胸口微微皱了的衣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我要出门。”
嬷嬷有些狐疑地看向邢云莲。邢云莲撇撇嘴:“怎么,当家主母也不能出门去采买一些东西?”
“奴婢不敢。”
“放心,明日你尽管去请示老爷。到时候随我一起出去。”
宋岐源肯定会让她出去,也许还盼望着从她这边得到卷云的消息呢。
第二日,莫望昔刚开铺子门不久,就遇着邢云莲带着嬷嬷进来。
邢云莲结亲那日,那盖头被风吹下来一次,所以莫望昔才认得。
“宋夫人来买些什么?”
邢云莲亲热地凑上去轻拍莫望昔的手背:“咱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叫莲姐姐便好。”
莫望昔并不纠结称呼,从善如流地抿嘴笑道:“莲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云莲瞧了瞧店中摆设,指着最里面的一排:“其实我今日啊,就是来瞧瞧胭脂水粉,我进宋府有段时日了,也该添置一些给府中女眷。”
“嗯,莲姐姐这边儿来。”莫望昔引着邢云莲过去。
“好,嬷嬷你在原处等着吧,我要挑一会儿呢。”
嬷嬷警钟大作,连忙躬身:“奴婢还是跟着吧,夫人有个差使奴婢也能顶上。”
邢云莲朝莫望昔挑挑眉,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然后无奈道:“你呀~行,跟着吧。”
“这是梅花脂膏,最近梅花开得盛,都是新鲜的摘下来碾成粉做得呢。”莫望昔打开一盒,沾了一些涂在手背上,“瞧瞧~特别细腻,香味儿也好。里面还添了七子白,用久了这气色肯定越发好。”
邢云莲闻了闻,点头:“是不错,拿十个吧。
对了,我听说你们家还卖关外的香粉?我素来喜欢新鲜玩意儿,可还有?”
莫望昔只当她是之前失意于她哥哥,如今暴发户了,想要疯狂报复性消费~
“自然有。这里面的香料极为珍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云莲上手沾了一些,一边抹一边似乎是无意提起:“确实不错,关外香料这么珍贵,莫家还有渠道,真是不容易。”
“谬赞。”莫望昔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她了。
“哎?我就胡说说啊。听说那些关外的人每年只能来三次,那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不能来,岂不是你们做不下去生意?”
嬷嬷立刻咳了咳:“夫人,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就是好奇么……”邢云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们姐妹之间说话,你插什么嘴。”
嬷嬷眼神躲闪,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莫望昔顿时心中有个想法,但她也不可直接说出来。只是敷衍邢云莲:“还有些存货,生意定是不会断的。”
邢云莲挑眉,拉长声音:“哦~原来如此。”
“给我拿十盒梅花脂膏,再拿十盒关外的。妹妹家的胭脂水粉果然极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邢云莲走后不久,莫望昔就嘱咐许初苗看着店铺,自己一路小跑去了莫奎的铺子。
莫奎正在后院看着下人理货核对账本,见莫望昔大冷天地跑来,身上没个大氅暖炉面色沉了:“慌慌张张得做什么,大冷天的冻着了怎么办!”
“快拿个汤婆子来。”
莫望昔呼了口气,平复喘息:“哥,我有事与你说。”
莫奎看她神情有些紧张,立刻引着进了屋:“怎么了?”
莫望昔便一五一十地把邢云莲的事给说了。说完,莫奎也是一脸深思。
“哥哥你是不是也觉着奇怪,哪有人平白无故说那种话。”
“她应当是在提醒我们,也许有人要对咱们的香料生意做手脚!只是,会是谁呢。”
莫望昔学着莫奎扶着下巴仔细想着。
邢云莲是个传统的闺阁女子,自然不可能接触过太多人。村里那些人也不可能动他们生意。
如此排除下来,只有她的新婚丈夫宋岐源有那可能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卷云也说过,宋岐源就是个变态,被折磨的邢云莲想坑一把他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一定是宋岐源!”
宋岐源也是生意人,虽说不触香料脂膏,但是他家的成衣店也卖香囊。若是他动手也合理。
“只是,莫家与宋岐源并无恩怨,为何?”莫奎有些不解。
无恩怨的商户之间向来是各占地盘,互不侵扰。以免日后对上还得合作。
“树大招风,总有人想侥幸分一杯羹。不然前车之鉴还不够多?为什么撞南墙的还是那么多。”
“也是。不过即便咱们知道了宋岐源的意图,但是暗箭难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
关外的香料商如今我也联系不上,必定得进了关才能往来。若是在关外就动手,可就麻烦了……”
莫望昔盘算了一圈,贼贼地笑了:“既然保不了自己,不如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分身乏术。”
“你是说。。。”莫奎眯眼。
两人立刻意会,这人最讲究名声,宋岐源道貌岸然,内里败坏,若是传出一些什么,有够他喝一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望昔拍了拍莫奎:“神通广大的哥哥,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我那铺子刚赚点钱,可得好好守着。”
莫奎忍俊不禁点头。
这一查探,探了整整一日,果真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莫奎把缈虹和金叶镖局那儿交来的证据一件件摆在桌上。
莫望昔拿着个茶杯老大爷看棋一般眯眼瞧着,越瞧越觉得心里恶心的紧。
什么打着给秦楼楚馆送成衣的名号实则去大肆玩弄妓子小倌儿屡见不鲜。
狎玩男女,从宋府抬出的尸体不少于十具!
简直是色魔和杀人魔头!
“这人原来如此恶心。我现在都怀疑元夫人是不是……”陈燕娣在一旁啐了一口。
“是啊,如今竟然还想弄到我们莫家来,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莫夫人也是一脸愤恨。
莫老爷却是沉默:“但这事若不是宋岐源所为,那我们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老爷从来都是个聪明人,明哲保身。他不信什么大义,宋岐源这人品德败坏理应是人人唾弃。
但揭发的出头鸟他也并不想做。何况猜测宋岐源心思叵测也只是猜测,人家现在还并未做出什么。
“老爷,我知道你顾虑。咱们并不做什么出头鸟,奎儿在调查时,一个姑娘求了上来,说是怀孕了。
咱们现在只不过是见义勇为,顺水推舟。是天时地利,宋岐源自己做的孽多,挡不住!”
莫老爷皱眉看向桌案上的资料:“那这些?”难道不是揭发宋岐源丑陋行径的?
莫奎与莫望昔对视一笑:“揭发也不必亲自上阵。都安排了人选。”
“我们摘的干干净净。”
莫老爷呵呵一笑,摸了一把脸:“老了老了,都忘了这些手段,玩不过你们这群鬼精的小孩儿。”
隔日,邢云莲刚起床,这几天她身上来了,宋岐源就总是往西苑跑,她也乐得轻松。
捧着一碗滚烫的红糖水啄饮,手足生暖。
“夫人,不好了!”嬷嬷跑了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云莲皱眉放下红糖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嬷嬷拍了拍胸口,顺顺气:“大门口闹起来了,不知哪儿冒出来一个野女人说……说,说怀了老爷的孩子!”
“什么!”邢云莲震惊站起,“老爷知道消息没?”
“老爷还宿在西苑未起,刚刚已经吩咐了人去传信。”嬷嬷摇摇头。
邢云莲心里疑惑,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怀孕的女人。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莫家?
那日,她确实点了一下莫望昔~莫家不愧是莫家,行动就是快啊。
“跟我去西苑!”
邢云莲内心窃喜终于有机会治治宋岐源,但面上却是不堪受辱的气势汹汹。
嬷嬷拦住了她:“夫人不可冲动,万一是那女人胡说,夫人这般冲过去岂不是伤了老爷与你的感情。”
邢云莲内心作呕,嗤之以鼻。还感情,恶心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就让我这么忍着?”这事得闹的越大才越好。
嬷嬷:“夫人,我已经差了人去把那女人给带进府里。
您先梳洗,等会儿就去审她!”
邢云莲有些不满,这种丑事就应该宣之于众!让所有人瞧瞧这个人面兽心的恶心东西。
但是她也清楚,此时若是言行举止出了纰漏,宋岐源那个疑神疑鬼的肯定会把她算进去。
“好,你先去好好看着那女人,我稍后就来。”
一刻钟后,宋岐源面色阴沉地披着大氅进了花厅。
左边的头把椅上坐了邢云莲,一个粗麻布衣女子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
“老爷。”邢云莲起身不咸不淡地行了礼。
宋岐源极为热情体贴地扶起邢云莲坐下,然后怒气冲冲地瞪向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派你来胡闹的?背后主使是谁!”
那女子期期艾艾地垂泪:“宋郎,你怎么如此狠心!
我今日来只是为了给孩子找个公道,之前你与我花前月下,口口声声要娶我,如今却这般冷眼相对。”
宋岐源有些不安地看向邢云莲,这事要是闹大了,他面上绝对难看。
“你与我夫君究竟是何关系?”
“莲儿……”宋岐源想要阻止,却被邢云莲甩开了手。
“奴家只是个农女,去年秋里正逢宋郎去探看我们村上的棉布作坊。
我……宋郎只留了五日,但是我什么都给了。”
女人哭的歪坐在一边,眼泪珠子一般往下掉,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花印子,着实可怜。
“罢了,这事暂且压下。夫君,这人你在府上找个院子安置下吧,好歹也怀了宋家的子嗣。”邢云莲装作无可奈何的妥协,随后甩了袖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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