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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分开,客厅的灯骤然亮起,蓝辞偏头闭眼。

“可以洗澡了。”蓝辞从宁渡怀里退出来。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我身材很好。”宁渡笑着自荐,蓝辞连后退了步。

宁渡的手机也恰好响了,蓝辞连从这位不知道为什么在□□的人身边离开,去找衣服洗澡。

家里有另一个人让他很不自在,如果说站在黑暗里,还能听着宁渡在他耳边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那么现在开了灯,再听宁渡那么随意又信手拈来的情话,蓝辞真觉得自己很可笑,会去相信宁渡的话。

走进浴室,蓝辞缓缓回忆起这不短不近的一周。

从前的生活算不太太平,至少没有变故和风波。但现实发生的太快,如电亦如幻,像是一班飞驰的列车,从他眼前骤然开过。

让他静的如同死寂的森林。从花洒落下的水随着他的手移动调节器,缓缓变热,热的他几乎感觉不到烫。

一切都变了,和宁渡的关系,亲人的昏迷,人已经无法在感知外界的欢乐,只剩下和世界隔了一层膜的相望。

他和宁渡的关系也变了,交织上了金钱,染上了黑色的阴影。

那是成人的世界。

他迈进去的太早。

关上水流,蓝辞穿上衣服,拉开门。

宁渡还在打电话。

家里没有宁渡能穿的睡衣,蓝辞随便找了两件宽松的给给他,轮到内裤时,蓝辞拉柜门的手都停了。

宁渡就不该来。

蓝辞把找好的衣物放在沙发,转身去浴室吹头发。

-

宁渡洗完澡关上了浴室的灯,推开卧室的门,他发现里面是黑的。宁渡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两秒,随后缓缓放下毛巾,关上了卧室的门。

床不是很大,两个成年人躺上去会略显拥挤,蓝辞背对他躺在内侧,宁渡掀开被子。

房间太安静了,睡在上面的人都是第一次体验“同床共枕”,蓝辞一直睁着眼睛,他很累,但完全无法入睡。两鬓角抽抽得疼,疼的让人近乎麻木。

蓝辞用头蹭了蹭枕头。

疼。

“睡不着?”

宁渡声音也从背后传来,蓝辞模糊的嗯了声。

“要抱吗。”

宁渡侧过身,黑暗里的人好像在犹豫,几秒后,有人闭着眼睛蹭进他的怀里。身体有些凉,双手缩在胸前婴儿状一般微勾着头,柔软的头发隔着棉质的布料蹭着他。

蓝辞没再说话,只是把头抵在宁渡胸口,一点一点呼吸。

夜晚很安静,家里拉着窗帘。宁渡身上很热,惧冷的蓝辞感受着那片热源,第一次呼吸沉了下来。

世界慢慢在他脑海中安静,他慢慢坠入一场疲倦深沉的梦。

第二天早上醒,宁渡已经不在身边了。

睡衣被整齐叠好放在床尾,宁渡给他留了信息。

-公司有早会,醒了打电话给林舟,让他带你去医院,-

蓝辞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昨晚竟然睡着了,而且睡了这么久。

蓝辞看着关着的抽屉,是安眠药起作用了,还是身边的人。

蓝辞没有打电话给林舟,起床之后自己做了些吃的,下去就去了医院。

地铁上,蓝辞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蓝先生,您的亲人已经醒了。”

到病房的时候,蓝辞气喘吁吁,他带着围巾扶着病房门不断换气,直到平复,才缓缓压下病房门。

老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开颅手术及时,病人意识清醒。

插着吸氧管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看着蓝辞,蓝辞的手都在抖。

“姥....姥姥....”

老人朝蓝辞很轻的笑,她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

“阿辞....”

眼泪蓄在眼眶,又不断顺着脸颊滚落,蓝辞的眼睛红了。

接下来的一周蓝辞都陪在医院,宁渡只有在周五那天出现。

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蓝辞注意到他,从病房里出来。

从那天和宁渡一起回家后,他和宁渡已经一周没见了。宁渡比他想象的要忙,忙起来不会联系他,蓝辞想,自己的金主太好伺候了。宁渡应该是忙完公司的事情来的,身上还穿着黑白的成套西装,连大衣都没穿,高挑的身形站在医院走廊,是相当夺目的存在。

“吃过饭了吗?”宁渡问。

“嗯。林舟带的。”蓝辞穿了件灰色的高领毛衣,状态比宁渡上次在医院见他时好了很多。亲人对蓝辞来说是最重要的,没有亲人,蓝辞就是枯死的树。

“要进去看看吗。”蓝辞问。

“如果你欢迎。”宁渡眉梢微挑。

“来吧。”

自从发现和宁渡躲不开,蓝辞就不躲了。不论怎样宁渡都会把他绑在身边,宁渡想和他玩,他就要和宁渡玩;宁渡说结束,就可以结束;宁渡想再来一次,他就得和宁渡再来。他和宁渡,没什么解,宁渡才是钥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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