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从未有过婚姻经验的韩昭,一时间也未能将老婆大人的这声冷笑迅速理解。
唯有多年的情场经验告诉他:女人生气不可怕,可怕的是女人生气后她不吱声。
就像刚才,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怨气和冰冷的杀意,冻得坐在刚烧开的浴桶里就跟冰火两重天似得,上边凉得通透发抖下边暖得热血充涨。
现在就不一样了,甭管上官鸯乐的冷笑有多吓人。
反正她吱声了。
反正屋里的温度回升了。
韩昭稍一思量,是时候轮到他不吱声了。
世间事历来都是越描越黑,所谓言多必失,见好就收,所以他乖乖的闭上嘴爬起身,在晶灵的羞赧伺候中老老实实的重新穿戴好衣裳。
其实他认为没有必要再穿上了。
但保险起见还是先做个人,免得娘子一生气又摸出一把剑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什么东西给切下来撇地上泄了那一秒钟的愤,痛快了一秒后才惊觉自己亲手葬送了往后余生的爽快。
那可真是痛在我身疼在她心了。
作为真男人,应杜绝此等与女人玉石俱焚的局面。
因此穿戴好衣裳后,韩昭领着晶灵走到内间隔断处,朝正对面床铺上的新娘子毕恭毕敬的拱手弯腰,相敬一礼,如宾入室。
边上的晶灵看得眼都直了,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我的天姑爷转性了?!’。
然后她蓦然惊醒,忙忙也跟着施福一礼,而后抿起唇来坚定了目光的仰首挺胸,先行入内款款走到床边回到床边,站定的拿起双手交叠于腹间,顺势端出一个目不斜视完全静止但是‘二位新人有何吩咐尽管放马过来’的防御姿态。
给韩昭看乐了。
但是他没有笑出声。
不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