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云港西北侧,连云坞。
某条深巷之中有酒家,酒家门前坐捉刀。
捉刀牵狼狗,狗红瞳,尖牙利齿,低吼声于夜凤同频,声声诡谲。
巷中偶有酒鬼过路去,不知觉间回眸一瞧见红瞳,一惊,揉眼再看却见空空无物,连道着晦气离去。
待脚步声走远,捉刀客收回捂住狗眼的手,随手一挥,与幽暗同颜的黑火便散去。
“鞍才,小点声。”
被唤作鞍才的狼狗顿时收回大嘴,极具人性化的喷了喷鼻息,如是不喜。
不过捉刀客不怪它。
狗儿比人灵,能闻到不怀好意的人心。
此时虽坐于深巷,却能听闻远处街上喧嚣不止,捉刀山客抬眼望了下黑天,轻说道:“我知道风急,但没关系,是走还是打,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静静听,风声讲说老百姓的不满。
是因铁蹄兵甲入港来,驱逐百姓归家,喝令货郎收摊,仿佛强制施行宵禁,或者是更严重的管制。
但不论如何,找到这边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就在这时,身后酒家的门打开来,橘黄色的灯火光倾洒而出,拉长了拍在对面墙上的身影。
“怎么说?”捉刀山客轻问。
走出来的这位仁兄宛如瘦皮猴般,面容枯槁,双瞳凹陷,便只是名烟鬼而已。
却见他出门即哈腰,赔笑连说道:“主子请爷进去。”
“我是问你,与主子说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