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死的空气中,几缕残破的碎布随风飘散,时秀不愧是霸刀山庄的大师兄,极具担当,他收刀归鞘直起腰杆,偏过头来迎上主仆二人的目光。
浅道一声:“来了,怎么过来的?”
韩昭看着老脸绯红的大师兄,莫名的同情。
俗话说苦当娘忙当爹,宗门大师兄那更是又当爹又当娘,偶尔还要经经受忠孝难两全的考验来伺候门内长辈,真正是上有一堆老下有一堆小。
更要命的是,各大门派之间不是死敌就是兄弟宗,各宗弟子共用师兄师姐这个称呼,同辈小年轻排兄论姐全看在场的谁年纪最大资历最深。
可想而知,在家里当大师兄可能还能懒散点,但外出来做大伙的大师兄,时秀的压力应该很大。
“就跟着公子走过来的,轻轻又松松。”
“咦,大师兄,你怎么如此狼狈?”
幼妶忽然开腔,一副‘我很天真’‘我想化解尴尬’的呆瓜模样。
别人不知道,但韩昭知道她是真心想挽救时秀的社会性死亡,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是她生来优秀的一面。
优秀得过分愚蠢了。
时秀刚想走近前来等候,闻言脚下一崴,差点来了个平地狗吃屎。
刚才,他是闻着血腥味找到了破阵的方向。
但在没闻着味之前,他首当其冲的遭到七轮刺杀,并且是在他专心思索着如何破开‘刀轮’幻觉的时候挨的刺。
虽说闯杀阵早就有挨刺的心理准备了,但还是猝不及防。
“走过来的……嗯,是有点狼狈。”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
时秀强忍住让头皮发麻的羞臊,同时免去心中的疑惑,他一把扯下身上破烂的外衣,俩手一撩鬓发扶起散乱的碎发,简单抹了个大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