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陀僧的败亡,令众人久久不得回神。
柳独夫饱含愤怒的狂天一刀,斩碎了半座莫王山。
其愤怒的根源,很快就曝露在众人的眼前。
他几乎横冲直撞的挺入一干陀僧中间,一边慌里慌张的念叨着女儿的名字,一边在这群染了妖毒的下人里头寻找。
直至他再度瞪起仿佛想要吃人的牛眸揪住身边的下人追问,后方的韩昭便若有所感的复回凝重。
柳独夫的女儿,不在这。
莫王庄主,也不在。
“两位,多谢了,伤势如何?”
无视了柳独夫和一干惊魂未定的陀僧,韩昭第一时间回望藏剑二小姐和拓跋。
二小姐双剑皆失,披头散发的模样亦显狼狈。
然而她还是摇了摇头,擦去挂在嘴角的血迹后便像个没事人般摇了摇头,转身捡剑去。
青年模样的拓跋生得一张健康的麦皮,却以厚重的刘海遮掩着天然锐利的鹰眸,乍一看是阴郁,细一看却是相貌堂堂。
只不过此时的他耷拉着双臂,衣裳破烂之余,其衣下胸肌亦若隐若现,很养眼,也很狼狈。
“托公子的福,还死不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拓跋迟疑了一下,补了一句:“多亏公子唤醒柳前辈,否则以我二人之力,难胜七境。”
两名太初第四境,足以奉天子之命联手荡妖。
何奈人力有时穷,在面对第七境的巅峰强者时,深深的无力感催生经久不衰的后劲,乃至于后怕。
这等后怕,险些被老陀僧一掌拍死的韩昭可谓是切身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