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玄军入主临安,携重甲玄兵上万员,如一股吞噬万物的黑色洪流,无声中掀起一股人人自危的紧迫感。
从早晨到日午,从艳阳高照到夜幕星垂,临安城监赵福康始终身先士卒,事必躬亲的为第七玄军鞍前马后,服务周到。
然而闹了大半天将这上万员甲士安顿下来后,转头便被一员小将拒在辕门外,竟连领军主将是谁都无缘得见。
这一拒,给赵福康的心都给拒凉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要完了…”
“分明就是杀人来的,分明就是杀人来的!!”
坐在回府的马车中,赵福康犹如失心疯般坐不安稳,他时而趴上车窗往外窥探,时而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真是好大的军威,本官乃堂堂四品城监,竟连见你一面都不成!”
“好好好,不见也好,也好!”
“想逼死本官,门都没有!打明儿起,咱就不再去你营里自取其辱,要杀要剐有种就明着来……”
忽然,赵福康的语气弱了下去。
因为他想到如果第七玄军跟他明着来的话,他这一家老小上百口人眨眼就得人间蒸发,都不够人塞牙缝的!!
军官军官,军当头官在后。
甭管平时在堂上文武相争总是文胜两句,真到动刀子的时候,这些个武将那是真的丧心病狂。
赵福康害怕极了,于是他突然灵机一动:“老林,停车!”
车马一停,他这肥大的身躯即刻爆发出一股诡异的灵巧,看得车驾上的老管家都懵了一下。
“老爷,您这是…”
“你莫问,我自个儿走回去,你驾着车小心些!”
不理会管家的焦急,赵福康埋头走进人群,边走边将身上的官衣给脱下来,却舍不得丢也不能丢,于是便翻开来往头上一披,假装自己的伪装十分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