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时隔多日后,赵福康终于敢走进自家大门。
方才走进门,迎面便听得几声娇呼,十几位小妾连着担忧带着撒娇接连扑过来,随后便是各种各样的香味冲进鼻子里,无形中令紧绷的心弦悄然松开。
赵福康乐得开怀,如胜利者般左拥右抱,潇洒回府。
几乎前后脚,临安各大世家的车马闻风而至,带来各家打手门客陆续登门,赵府一改先前低调模样,很快便摆设出颇具规模的宴席招待八方,随后便在宴席间明目张胆的挖墙脚。
赵府家丁华康,今年十九岁。
如同他像朝小路的那样,他在这临安城中确实混得开。
在赵福康回卧房去享受团圆之乐时,华康便在宴席间招待各方来宾,并且代赵福康向各家抛出橄榄枝。
其目的在于,招兵买马,诛除著雍。
各户人家起初闻风丧胆,听到著雍影卫的名字就白了脸,谁知华康反手便搬出上章影卫和朝小路所代表的东都军,甚至连第七玄军都被拿出来作赵家靠山。
各户人家陆续确认赵福康是攀上了高枝,背后不是东海就是长安在撑腰,不得已也只能以示好的方式留下各家精锐。
香艳之宴乐无眠,直至东方翻开一抹晨曦的鱼肚白,卧房中传出某位小夫人的销魂叫声。
华康在门外听得心猿意马,转眼便见赵福康红光满面的走出房间。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各家皆如老爷所想,都争着向老爷示好。”
“哼,一帮只知道趋炎附势的无胆匪类罢了,理当如此。”
赵福康有些不屑,但脸色分明挂着得意的笑,甚至有些得意过了头,都没发现华康的小眼神透过房门瞄进了房间里。
华康就说了:“虽是如此,还是需要老爷出面才行,毕竟小的位卑言轻,还得老爷亲自去给各位家主定一定心。”
赵福康丝毫不疑,问了问席间状况后,便往外院走去。
随着他这一走,卧房里便复回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十几位小妾相继合衣走出,却仅有一两位走路不便,大部分是通宵熬夜后的睡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