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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路延周围,都像被精心清扫过一般,没有一点灰尘。
这是绑架?不知道的以为是游戏体验卡。
怎麽看面前的雌虫都不像是罪大恶极之虫,可路延也实在想不出他绑架自己的理由。
路延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角:
“我渴了。”
雌虫只是轻飘飘的斜视一眼。
这是路延第21次开口折腾雌虫,从渴了,饿了,困了,手不舒服,想去卫生间……等等理由。
雌虫起身走到那个熟悉的草堆边上,摸索一会,在草推后面拿出一瓶没有开封,看起来很干净的水,走到路延身侧,扭开瓶子递到路延嘴边。
“又不渴了。”
雌虫举着水瓶不动。
路延眨眨眼睛:“你锅要糊了。”
雌虫拧紧水瓶,将水瓶放在地面上,与其他3瓶没有喝过,但已经扭开的水并排放在一起,这都是路延要喝水的证据、随后雌虫又蹲回火旁,安静的盯着锅里。
这雌虫自己煮了一锅不明物体,却只放了半瓶水,像是舍不得用水,却在路延一次又一次开口中都拿了瓶新水。
路延也看不懂,雌虫对他的态度非常仁慈,却将他绑了过来。
“你抓我想干嘛。”
雌虫不回应,甚至身体都不动一下,只静静的盯着面前的锅。
又是这样。
一但路延试图询问他的目的,雌虫就一言不发。
“我有什麽值得你抓的?”
依然没有回应。
路延想想,绑自己没有目的,那只能是因为伊莱恩。
“因为伊莱恩?”
雌虫拿起毛巾的手顿了一瞬。
路延挑眉,还真是,不会是伊莱恩的仇家吧。
就在路延以为雌虫永远不会开口时,他起身站在路延对面,那声音干涩,像是不能说话的虫,硬生生挤出的字一样。
“呢…只…刀…星…河吗?”
刀星河?
路延愣了一瞬,下意识身体前倾:“你说什麽?我听不清。”
雌虫没有任何不适,并不在意自己能否说的清楚,但还是努力的一字一字吐出:
“你…知…道…星…恒…吗?”
眼看面前的路延似乎没有听清楚,雌虫嘴角挪动,努力的想要读準那几个音节,再次重複。
“你……”
路延手臂竖起伸到中间,做出打断的动作、“我听懂了。”
下一秒又讪讪的收回手,将不小心逃出麻绳的手腕塞了回去。
雌虫并不意路延的手腕有没有绑紧,他根本就不怕路延逃跑,一只雄虫能跑多远呢。
一个全身裹的漆黑的雌虫,要找星恒?那个最开始抓了原身的黑暗势力。
路延问、“你怎麽知道星恒?”
雌虫没有回答,只是缓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具。
雌虫的样貌惊到了路延,他一侧的脸上遍布划痕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一侧却英俊无比,与伊莱恩不相上下。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眸子虽然暗淡无光,但依然漂亮,雌虫一字一字费力的说着。
“唔,窝……”
雌虫吸了一口气:“我,的,雄,主,被,星,恒,抓,了……”
雌虫歇了一会:“我,想,要,星,恒,的,地址。”
路延没有回应。
雌虫像是担忧,生怕路延不愿将星恒内部告诉他。
他语气越急,越是磕绊。
“窝,唔,克,以,把,锁,有,的钱,都,给,呢。”雌虫手里捧着一袋星币,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也是他身上唯一能够给出去的东西。
明明雌虫一个字也没说清楚,但路延还是听懂了。
雌虫在说:我的雄主被星恒抓走了。
下一句大概是:希望你能把星恒的地址给我,作为回报,我可以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因为我除了这些星币,一无所有。
路延说不出来是什麽感受,好像命运在作弄他。明明被绑的是他,却对绑匪心生怜悯,第一次清晰了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缘由。
“我不知道星恒的地址。”在雌虫心如死灰之际,路延平淡开口:“但我可以帮你问问伊莱恩。”
他只能做这些了。
雌虫哽咽了一瞬,没再出声,那模样不知是不相信伊莱恩,还是不相信他。
路延刚想要解释一句,仓库上面就传来“咔嚓”的一声。
……
“就在这里。”温斯顿看着面前的废弃仓库,对比这普雷医生发来的终端定位。
最后的位置显示,西里尔就在里面。
伊莱恩大概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仓库,仓库的大门紧闭,四周被木板封死,蓝色的眸子扫到最上面的3个天窗,终端显示与路延距离最近的是最左面的那扇窗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