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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土墙不会被挠漏,还好里面是个傻的,不像那长脖子怪还会说话。
心里想着,步子也一刻未停,走回卧室后歪倒进床内,喝下背包里最后一口水,他忍着腹部的剧痛又睡了过去。
——
从入睡到起床,中间胃痛反複,疼到整个人都痉挛颤抖,直到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
房间内似乎有些雾团堆积,雾蒙蒙的双眸看不真切。
江浔揉了揉眼睛,只认为是自己没睡好视力模糊,才爬起身来,整装待发后,手里握住那把砍刀。
本想着看看隔壁的夜游者安生了没有,却没想到刚打开卧室门,便被眼前这一幕惊的不敢呼吸。
只见客厅正中央中间的位置、被扣出一个能够容纳成人走动的大洞,洞的那头正是隔壁的房子。
江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他差点就死了,如果这夜游者深夜撞开房门,躺在床上的他也必死无疑。
他手中更是紧握着砍刀,脚步轻缓,细细观察起客厅的情况。
不远处的房门还是关着的,证明夜游者没有离开。
隔壁客厅的地上,遍布堪比人头般大小的血脚印,而他的房子里只有这洞口的边缘有鲜血沾染,地面上全是尘土,对比那边的血脚印,却显得干净得很。
看来这只夜游者的体型巨大,这个洞口无法让他直接过来。
眼看着周围落下的砖块以及水泥墙,江浔心中就是一阵后怕,他分不清是因为夜晚太过疼痛,还是对方原本就没有发出什麽声响来,才导致他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这不对劲,能把墙扣出这麽大的洞,必然是不可能没有声响。
能扣出这麽大的洞来,木门却毫发无损?这让江浔怎麽想都想不通。
匪夷所思。
江浔轻迈步子,靠近那洞口,只见一步之隔的地面上数十个面包,孤零零躺在地上,不乏有几个被踩破,浸染在腥臭的鲜血中。
那完好无损的面包勾的江浔腹痛更加明显。
江浔抿了抿嘴,腹部的绞痛无时无刻提醒着他需要吃东西。
好饿。
先看看着夜游者躲在哪里,说不定对面的窗户没有窗帘遮挡,夜游者怕光必然不会离这里客厅太近。
如果夜游者离的远,就跑进去拿两个面包,缓解腹痛再杀了它。
他缓慢的将头伸了进去,小心再小心,谨慎又谨慎。
四周都没有夜游者的身影,一串巨大的血脚印连接在不远处的厨房,似乎因为体型过于庞大,那厨房的门框都被撞的扭曲,木头更是裂开分叉。
江浔保持与洞口一米的距离,细细观望着。
厨房边上的脚印要比周边的要鲜豔一些,给人的感觉像是夜游者躲在厨房里一样。
可江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前的一切就像是夜游者故意做出的样子,只要一步迈进那个房子里,夜游者就会立即从厨房内沖出来吃了他似的。
可……这面包江浔必须吃,夜游者的晶核他也要收入囊中。
江浔放下背包以及手中的砍刀,他现在不急着找到夜游者的位置,也不急着勾引夜游者主动暴露,他要在夜游者最没有防备,在夜游者最意外时间里偷出几个面包。
按照格局,对面房子左手边是窗,右手边是门,窗的那边阳光明媚,夜游者不会躲在哪里,那就只有右手边。
如果他在拿起面包回头时,右手边的夜游者会立即沖出来杀了他。
所以,他要靠着左走,如果走不掉,那就踩在阳光下面。
心中想好对策,江浔快速沖进对面的房里,在进入的一瞬间弯腰将身体整个下压,江浔甚至没有见到夜游者的影子,就感受道一阵强力的风扫过他上半身,随后就是“嘭”的一声,夜游者的手掌直直的砸进墙内。
江浔连忙抓起两个面包,在夜游者伸手朝着他猛砸时,反手扭身,躲开的第一时间下压身体躲过夜游者的手臂,滑行回到客厅。
转身的瞬间也让江浔看了个清楚,他连忙拆开那袋面包,嘴里用力咀嚼着,向完成任务一半。
双眸死死的凝望着那只夜游者的动作。
那是一只巨型夜游者,光是手臂就有江浔的脑袋粗,他一圈下去墙体裂缝蔓延,土渣纷纷掉落四周。
这种威力,昨夜它完全可以轻松压破木门,分分钟要就他的命。
江浔吞下一个面包,强咽下去后,再次打开一个面包的包装袋,一口咬了下去,依旧干巴巴没什麽味道,噎人的很。
江浔目光所及,夜游者愤怒的擡起手臂,猛烈的锤着墙体,却丝毫不敢越线,最多只敢将手臂伸出洞口似乎抓住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