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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美人师父觉醒了(47)(2 / 2)

桌上的汽灯被人点燃,昏黄的灯慢慢在整间书房中氤氲开,照亮了桌旁人的脸。

江懿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沿,那双好看的眸子落在穆宏才脸上:穆县令说了要与我把酒言欢,可半路人却没了。我在那暗室中等待良久却没等到你回来,心里急得很,这才擅自出来找你。穆县令不会介意吧?

穆宏才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下,下官确实是有要事在身,这才半路离席。江大人若是介意,下官在此给您赔个不是,下官

什么要事?

江懿饶有兴味地支着脸颊,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像是在和他聊家常:给乌斯人通风报信吗?

穆宏才一张胖脸倏地变得煞白。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可声音却仍是谄媚的:江大人在说什么呢?下官一直清正廉洁,又怎会与乌斯人私下勾结呢?

江懿挑眉不语,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裴向云慢慢走上前,将什么东西丢到了穆宏才面前。

那东西「噗通」一声落在地上,慢慢滚到了穆宏才脚前。穆宏才慢慢低头,正好撞上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这双眼生前还是很漂亮的,只是现在全然失了生机,如两枚毫无生气的琉璃珠般镶在眼眶中。

这,这

这是方才穆县令安排在宴席上为我们倒酒的侍女江懿道,看着很眼熟吧?穆县令不会现在又要与我说,她是混进县令府的细作,你根本不知情吧?

穆宏才好不容易想出的说辞被人慢条斯理地捅破,脸色已然由苍白转为铁青色,一双肥腻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着,眼睛满屋子乱瞟,不知要落在什么地方。

江懿把他这幅惶恐的样子尽收眼底,身子向椅背上靠去,捏了捏眉心:方才我擅自查看了穆县令的账本,发现了一处很有意思的地方。

这账本在洪文九年六月前的字迹隽秀工整,如活字印刷版模具的大字般赏心悦目,可偏偏写水患这一篇的字迹忽地多了几分狂草之意

江懿把手旁放着的账本向前推了推,翻开了先前做记号的那一页,其中撇捺都带着草书龙蛇腾跃之感,但运笔之人有意收敛狂放之意,导致了这些字的结构变得不伦不类,直到洪文九年十月,字迹才慢慢变得与六月之前一样,这又是为什么?

穆宏才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低声道:江大人什么意思?难道不许下官厌恶了楷书,开始仿着张长史的草书么?

方才酒席上穆县令对不出诗句,姑且算得上是许久未读诗书生疏了。而这变了字迹的账本,或许如穆县令所言是在修习张长史的草书

江懿淡淡道,那请问在县令府中为何修了三条暗道,这暗道之中又为何藏着另一个与穆县令长相完全相似的人?

若说先前穆宏才还只是惊慌,待江懿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才是真真正正一颗心直接跌落到了谷底之中。

他额上汗如雨下,连带着在这数九寒冬之中后衣领都湿了一片。

那三条暗道是按照那位大人给的图纸修建的,也正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纵然发生了是不可预测的事,穆宏才也一直相信自己可以靠着这三条暗道化险为夷。

他是怎么知道的?

穆宏才看向江懿的目光中满是惊惧,还未说话,便听那人道:别急,穆县令书房中的这一堵金砖砌成的墙,我为官多年也从未见过,如今才算真的长见识了。

似乎为了印证他说的话一样,裴向云掂了惦方才在屋中找到的一柄长刀,猛地向那书柜劈去。

看似结实的木柜在刀锋下四分五裂,木屑碎了一地。书卷「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露出了后面那堵金砖堆砌起来的墙。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69章

穆宏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定格住了谄媚。

他舔了舔唇,声音中多了几分讨好的意味:江大人,既然你都已经发现了,那下官便要仔细与你说说理。

江懿扬起眉,准备听他如何狡辩。

不瞒江大人,下官确实与乌斯人有联系,只不过并非您想的那般简单穆宏才道,如今乱世将至,下官也想讨个活命的去处。良禽择木而栖,我这样的蝼蚁尚且如此,更何况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呢?

江懿眸色冷了下来,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嗯

穆宏才见他愿听自己说话,心中的紧张感慢慢少了几分,放缓了语气:不若这样,江大人与身后这位小兄弟,下官看着都是能成大事的人。与下官联系的那位大人神通广大,能算出江大人您会在这个时候经过城登县,怕是也能算出这个朝廷的命数。

知道他来城登县的时间?

江懿心中暗暗冷笑。

这哪是算的,这分明是在自己身边潜伏许久探听出来的情报。

穆宏才不知道面前坐着的人已经将自己的老底猜了个七七八八,还在殷切地拉拢他:江大人,您想想看,皇帝让您常年待在陇西,这不明摆着要架空丞相么?这样的官做着也没意思,倒不如换个明主,也不算明珠暗投。您看着这金砖砌成的墙,便是那位大人给我的报酬。只要您想,一定得的比我还多。

江懿摩挲着手中的折扇,轻声道:穆宏才,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什么?

穆宏才愣了下,不知他什么意思。

先是在陇州城外设伏,企图暗算朝廷命官,现在又公然行贿江懿将折扇向桌上猛地一拍,你好大胆子!

那折扇本就比一般扇子重,眼下被人重重拍在桌上,像惊堂木般擂在穆宏才心上。

江懿眉眼间具是冷意,先前那些或懒散或玩世不恭的伪装悉数消失:你囚/禁原本的城登县令,玩了好一手狸猫换太子。养私兵,贪污受贿,私吞朝廷拨款,让百姓置身水火之中,你竟一点不问心有愧,还要在这里劝我择木而栖吗?

穆宏才脸上谄媚的表情慢慢消失。

江大人,你果然是块硬骨头。

他冷笑一声,似乎知道这事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不枉那位大人重重布置,到底还是被你看穿了。

江懿的呼吸有些急促。

穆宏才方才说的那些话很熟悉。

上辈子自己被裴向云囚禁在府中时,大抵也说过类似的事。

他会不知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吗?

他会不想活下来吗?

可自己上辈子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诲,所耳濡目染的礼义廉耻却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江懿平复了下方才有些激动的情绪,冷声道:你如今不再负隅顽抗,把与你接头的人说出来,与我回燕都一同坦白罪行,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留我一条命?

穆宏才讥讽地干笑了两声,平素那佝偻的肥厚后背似乎也慢慢能挺直了:江大人,我在城登县半年,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金砖铸屋,私兵护卫,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要我跟你回燕都,我又过得什么日子?

他喘了几口气,低声道:你以为谁都与你一般么?你清高,你两袖清风,你耐得住寂寞,我不行。您是活菩萨,我这种凡夫俗子见了得磕个响呢。

你怎么说话呢?裴向云终于忍不住了,怒道,放尊重些。

那你是要顽抗到底么?江懿抬手止了裴向云的动作,你可想明白了。

穆宏才道:今日你在这儿等我,怕是本就没觉得我能老老实实认罪吧?

他指了指门外,目光中露出几分狰狞:你既然知道我养私兵,那也能想得到现在你走不掉了吧?我手中有一枚信哨,只要我吹响,那些私兵便会立刻来这儿将你杀了,尸骨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裴向云听见他这话,方才因为老师被冒犯而起的盛怒似被泼了盆冷水。

他现在才知道先前老师为何会说那样一句语焉不详的话。

若这假县令真的养了私兵,那绝非自己如今能手无寸铁便硬闯出去的。

更何况还要护着老师。

他垂在江懿身侧的手下意识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的皮肉中。

曾听江书辞说过,这些私兵的实力较比正常家丁护卫要高出不少,哪怕是三五结伴的庄稼汉也要忌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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