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咱们还去不去老爷那里?姜姑姑询问道。
不去!南亦云坐起身子怒声道。
姜姑姑知道她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倒也不怕,继续劝说道:我听府里下人说大公子就是吃了这些补品,才会在十三岁就考上童生,咱们真的不给公子送补品吗?
南亦云沉默半晌,开口道:你去把我嫁妆里的那支人参找出来,让厨房的人加进鸡汤里炖。
是,夫人,我这就去吩咐。姜姑姑立马退出去。
惊蛰院
伍白惊讶地看着南亦云与姜姑姑,他放下手中的书,好奇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来给公子送补身汤的,公子这次参加县试辛苦了。姜姑姑端着托盘说道。
一来就见到伍白在用功,南亦云很满意刚才看到的情形,难得夸赞道:做的不错。
伍白与她们并无什么话想说,只端起补汤喝下,很快把她们打发走。
再次坐在书桌前,伍白重新拿起书本翻看起来。
翌日,伍白洗漱的时候,他用帕子擦过脸,忽然想到一件事,当即低头朝水盆看去,果然发现原身的眉心没有红痣,他用手浇水对准眉心揉搓,发现那红痣还是一点也不显,他对着砚书吩咐道:去给我拿瓶酒来。
砚书好奇看着他道:公子,你不是从不喝酒吗?
我另有他用,你去拿来便是。伍白吩咐道。
是,公子。砚书走出去,很快就拿着一瓶进来。
伍白摆手道:你先出去,我没叫你别进来。
砚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命令走出去,并关上房门。
拿着这不大的酒瓶,伍白对准瓶口,喝下一口,随后他再次走到盆边,朝水里看去。
没过一会儿,水里的人影眉心果然出现一颗红痣,伍白伸手去摸那颗红痣,发现这痣并没有凸出来。
伍白想了想,把酒瓶放在桌子上,随后走到原身床边,从床脚的暗盒里拿出一盒药膏,并挖取药膏再次均匀涂抹在眉心,直到眉心传来一阵疼痛,他才停下来,再次朝水盆里望去,果然发现这红痣逐渐消失在眉心。
他把药膏放回暗格,并用帕子清理脸上残余药膏痕迹,才对着门外喊道:砚书。
公子?砚书飞快打开房门走进来。
把这酒瓶子拿下去吧。伍白吩咐道。
是。砚书老老实实把这酒瓶子再次拿出去。
刚走出房门,砚书好奇地打开酒瓶一看,发现里面的酒似乎没少太多。
砚棋看到他的动作,斥责道:砚书,你这是做甚么?
我就是好奇公子让我拿酒进去做什么。砚书抿起嘴道。
不管公子要做什么,那都是他的事,不该过问的别多嘴,不该好奇的也少打听,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砚棋叮嘱道。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希望我把你方才做的事告诉公子不成?砚棋反问道。
我也没做什么?砚书委屈道。
嗯?砚棋眼神一瞪,砚书立马改口道:我错了还不行嘛,砚棋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还不快去把酒瓶放好。砚棋冷哼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公子我刚才打开酒瓶这件事。砚书满眼祈求道。
砚棋给他一个白眼,说道:快去吧,磨磨蹭蹭的。
等砚书跑远,砚棋才走进屋子。
伍白瞧见他进来,询问道:你们方才在外面说什么?
回公子,没说什么,就是砚书肚子有点不舒服。砚棋如是说道。
行吧,你把这盆水端走。伍白吩咐道。
是。砚棋端起水盆走出去。
等他走后,又进来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早食,对方把早食放在桌子上,才开口道:公子,早食已经备好。
行了,我知道,你先下去吧。伍白摆手道。
吃过早食,伍白带着砚书两人出门,他来到一家书店,并让砚书二人在门外等着,自己则通过书店后门离开此处,悄悄来到一家医馆,买了几味药材,随后再次从后门进到书店,买下几本诗集,才带着砚书二人回到府里。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伍白朝书房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开口道:我今日要用功读书,你们不准进来打扰我,同时也不准别人进来打扰我,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砚书两人应声道。
等他进去以后,砚书低声开口道:公子今日怎么有些奇怪,之前他读书时从未说过不准人打扰。
没什么好奇怪的,公子若是县试通过,再过两个月就要参加府试,不准旁人打扰他读书很正常。砚棋满脸严肃道。
那他昨日怎么没有吩咐不准人打扰?
许是忘记,后来被夫人打扰到,所以才会定下这个规矩,你不要再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
书房里
伍白从袖兜里拿出那几味药材,把它们藏到房梁上。
他也是今早闻到药膏味道才判断出那东西不仅可以隐瞒哥儿身份,还会伤害哥儿的身体底子甚至让哥儿失去生子能力,而原身从小就使用这东西,身子早就遭受伤害,失去生子能力,对于这一点,伍白如今也无能为力,他现在只能想办法把这药膏换掉,换成另一种不会伤害身体的药膏,这也是他会偷偷买药材的原因。
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他打算把自己要用的药材分开买,这次他出门只买到几种药材,剩下的药材他打算每次出门就找机会买齐。
藏好药材之后,伍白拿出自己刚才买的诗集翻阅,府试地时候会让考生作诗,因此他得了解下这个世界的诗集,看看人们偏好哪个类型的诗风。
时间转眼又过去两天,到了县试放榜的时间。
伍白带着砚书二人也出府,朝着县衙而去,不过与旁人去看榜不一样,伍白是冲着一个人去的,对方正是这次县试的头名。
不知道公子考得如何?砚书跟在伍白身后念叨道。
公子肯定能考上。砚棋满是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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