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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特猝然无声。

他的眼前——雄虫掌心蜿蜒流下一道曲折的红意,终于令他发慌。

“阁下,您,这是,在做什麽?”雌虫撑着沙发,着急忙慌地去掰开雄虫的手心。

白嫩的肉被指甲划出血肉模糊的样子,远比自己的伤口还要看起来更加恐怖狰狞。

“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伤害我,你伤害我。”雌虫一遍遍地重複,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用手拢上路卿的掌心,硬是不让他合上,心髒一阵一阵地抽搐疼痛。

血还在流,艾勒特的心也在流血。

他从未觉得自己会流泪。

他不是爱哭的虫,他甚至没有真正的为哪一件事到想要哭的地步。

可看到路卿流出血来,为了抵抗自己宁可伤害自己,他却渗出一丝热意,连忙用刀刃把自己的掌心划烂,凑到路卿的掌心挤出血。

“你伤害我的……还少吗?”一声微弱到气虚的话语从耳边划过。

艾勒特感受到被他合隆的掌心从最开始的挣扎与强硬,变成软和的姿态,随他肆意地摆弄,像被抽离了生气,完完全全地死去。

这个认知让艾勒特心底涌上巨大的恐惧,捧着路卿的手挤入更多的血液进去。

但路卿始终垂落着长颈,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声音都是微微颤动喉结发出的气若游丝。

渡过去的血越多,路卿身上的生气却好像越少。

艾勒特急了,凑近去看路卿的脸,看见嘴唇也不正常的收紧。

有一个可怖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艾勒特急忙掰开雄虫的嘴唇,看到满齿的血腥。

“不……”

仓皇的音量变出调,艾勒特眼眶似撕裂般地睁大,张口在自己的伤口处咬下一块血肉,俯身渡去。

被亲吻无数次,唯独这一次带着血味的腥味儿,让雄虫紧闭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

艾勒特不知道身下雄虫的表现,只一心将血肉喂过去,害怕得心髒都快撕开胸膛,跳出去亲自喂进雄虫的嘴里。

对不起,明明是想要一个雌奴的位置,却害你受伤。

艾勒特用舌头勾住雄虫的舌尖,将无法再宣之于口的爱意尽数交于他的纠缠中。

一吻毕,艾勒特抿紧唇擡起头,他的手还握着路卿的手心。

看着雄虫掌心的血痕慢慢消退,他抚摸着路卿柔软黑发,缓缓俯身啄吻脖颈上的黑痣。

路卿的痛苦对他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他真的要这麽做下去吗?以伤害他的方式。

艾勒特解开捆绑从路卿的身上抽离开,唇上还留有最后的余温。

原来是这般美好的滋味。

雌虫拢好雄虫身上的衣服,垂下眼帘,发疼的眼珠滚出几滴水珠。

或许这一次之后,他不再有机会接近这只虫。

唯一对他的温柔也在今天彻底破碎掉了。

*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路卿的衣服已经整理好。

带子很紧,但没有伤害到他的手腕,红痕很浅很淡。

书书急疯了,在艾勒特整理好路卿身上的衣服,眼前的马赛克才消失。

“路路子……”书书看着路卿坐起,刚想说什麽就听见门外传来拳头砸肉的闷响。

号称帝国兵器的军雌被包含通天愤怒的一拳打倒在地上,后背砸上房外墙扬起土尘。

“你在做什麽?”

阿拉奇愤声地嘶吼道:“你不仅是帝国的走狗,你还是个杂碎。”

“你怎麽可以这麽对他??你怎麽可以这麽对他??”

“砰——”又是一拳,这一次艾勒特却躲过去。

脸侧略微红肿,嘴角溢出一抹血丝。

艾勒特沉默地舔去唇角的血,任由阿拉奇怒骂。脑海中叫嚣的那股疯劲儿散去,便留不下什麽了。

路卿站在门后不远处。

白洁的衬衫被抚平只留下领口处些许的褶皱,点点红色的血花在袖口上绽开,应该是留下伤口时沾染到的痕迹。

他明晦不定的目光落在雌虫的身上,眼睫垂落看不出喜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艾勒特长长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愠怒的颜色是那样鲜活明豔,没做完的事到底还是没在雄虫眼底留下太多。

路卿的眼神那麽平,那麽淡。

所谓的愤怒有多少是留给他的?可想而知。

艾勒特眼底噙着一抹苦涩,手掌的伤口还未愈合,发出瘙痒的刺痛。

他没再多说什麽,至此雄虫不会原谅他,他也不再能靠着这一次留在雄虫身边。他连让雄虫站.立.起来的本事都没有,还留他满手心的伤痕。

可见是多麽排斥自己的触碰。

艾勒特对路卿深鞠一躬,将所有的感情掩于这一身下,最终转身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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