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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认为的,坚信的东西,那算什麽……
雌虫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来正是要和老洛克说清楚订婚的事。
他不愿意和卢卡西订婚,他爱的是路卿,为什麽要和别的雄虫订婚?
现在知道真正救了他的是路卿,他就更没有必要去听老洛克的话了。
“还有,你留下来的东西,我托虫好好研究了一下,现在已经有了成效。”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不可否认,你一直都在帮我,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相信这个东西,会在虫族引起大的风波,所有虫,都会听取我们的指令,卢卡西也能坐上王的宝座……”
艾勒特神色愈发冷淡,他知道老洛克不是什麽好虫,没想到还在酝酿其他阴谋。
不行,他要带路卿走。
留在这里,无辜的雄虫一定会受到牵连!
艾勒特刚转过身,头一阵剧烈地疼痛,当他强忍痛意地擡起眼,见那优雅又清俊的雄虫正透过地下室的窗户,皱着眉看他。
艾勒特拧着眉:“你……”
艾勒特忍着撕裂大脑的疼痛,眼眶猩红地擡起手,将脖子上的东西硬生生抓下。
白色的小虫不知何时趴在他的后颈,咬住了他的脖子。
“怎麽回事,艾勒特你怎麽在这……”老洛克发现动静出来,看到艾勒特的时候,脸色瞬间煞白,
卢卡西不知何时从外面进入到地下室,“哐”得一声关上铁门,语气不善道:“您又没关好门?”
老洛克慌张地说:“我以为我关……”
“您这样,害了我白白损失一只极品嗜虫。”
卢卡西不耐烦地打断。
“您知道麽,这只虫子是目前威力最大,控制力最顶尖的虫子。”
“本来是要靠它做範本……现在只能把它放出来,计划延迟了。”
“抱歉卢卡西,雄父老糊涂了……”
“您老糊涂的时候还少麽?”
“……”
雌虫眯着眼睛,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想克制住自己想要昏睡的欲望,却还是被脑海中针扎似的痛意拉进无尽的黑暗中,沉沉睡去。
*
画面又是一转,但站在门后的艾勒特知道这是最后一幕了。
他静静地看着门中的雌虫,朝着那扇改变他一生轨迹的门走去。
“艾勒特……”
雄虫匆匆走来,捧着一束玫瑰,鲜豔欲滴。
在主星,玫瑰是极为稀有的産物,必须在农业星球经过数月才能培养出为数不多的几簇。
看得出雄虫特意改变了自己的着装,干净的眉眼如化进风里般温柔缱绻。
艾勒特闭了闭眼,不忍再看眼前的一幕。
雄虫的话,轻轻地耳边划过。
而他的话,却如惊雷般在耳边乍响。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
雄虫轻声道,蝴蝶似的眼睫微微颤动,落下一片紧张的红:“艾勒特,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
“对不起,我不愿意。”
雄虫紧紧握着那束玫瑰,听到这句话突然一愣:“什麽?”
雌虫微微鞠躬:“抱歉阁下,我已经和卢卡西阁下订婚了,不能接受您的求婚。”
雄虫脸上的血色迅速褪下,瞬间变得苍白无力,他呢喃道:“兄长?”
“那我们之前算什麽?”
雌虫:“我并不喜欢您,只是把您当作我的主虫,听从您的命令。如果说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您误会了,很抱歉。”
雄虫紧紧抿着唇,用力到泛起了白。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
雌虫牵扯着唇角,露出极淡极淡的笑来,显得格外冷漠却熟悉:“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虫素暴虐的问题已经影响我很久很久,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认识卢卡西阁下,获得重生的机会。”
“谢谢您,一直关照我。”艾勒特再次俯身,却再也听不见雄虫的声音。
雄虫抓着那束玫瑰的手发颤,黑眸迅速失去了光亮,一片沉寂地看着他。
至少在此之前,他确实把雌虫当做自己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存在。
现在被彻底打碎了。
“好,祝你们幸福。”雄虫缓缓地勾出一抹笑,眸光暗沉沉的,看不出真心。
他看了眼手里的玫瑰,突然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麽,随意地将花丢在了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雌虫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表情的脸突然闪过一丝扭曲,心髒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意。
他的呼吸一点点加重,卢卡西从身后走来,踱步到他身边,笑了笑:“干得好艾勒特……”
“不用特别难过,这是你的必经之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