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喝了。”她说道，“你最近本来就没休息好，喝了这么多酒，身体受得了？”
她的声音很轻，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眼里带了几分不满。
陆砚瑾有些意外，然后笑，“好。”
话说完，他也转过头看向Erwin，“那就不喝了。”
Erwin没说什么，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个。
当然，大部分的目光他都分给了裴音。
说真的，要不是刚才裴音跟他说的那番话，此时他还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关心陆砚瑾。
——这个女人的演技，好得已经有些可怕了。
……
陆砚瑾虽然没喝多少，但回到陶然居后，裴音还是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陆砚瑾将被子接了过去，眼睛却是一直认真的看着裴音。
“怎么了？”裴音问。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不太真实。”陆砚瑾说道，“你不恨我了？”
话说完，他突然又自己皱了眉头，正准备将这个话题转开时，裴音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她握住了他的手。
“这样，够真实了么？”她问。
陆砚瑾垂眸看了看她的手，再看向她。
“说实话，还是恨的。”裴音抿了一下嘴唇，说道，“但我想过了，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