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酒?
江泽叙暗自嘲讽,哪里是戒酒,恐怕是把自己戒了。
江泽叙内心惆怅,刚刚倒满的一杯酒,独自一饮而尽。
两人在饭桌上几乎没有任何言语沟通,时初一直在埋头吃饭,没有讲话,也没有看江泽叙一眼。
江泽叙尝试好几次,试图主动开启话题与时初聊天,想要拉近他们的关系,然而都被时初两三句话打断了。
江泽叙心里生着闷气,明明上午时初和那个程陆那般亲昵,那般愉悦。
可是一到和自己相处,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
自己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自己已经在主动朝她走去,和她表示不要有压力,不要有负担,都是自己自愿的。
只希望她不要抗拒自己,疏远自己。
可是呢,就在江泽叙以为自己和她的距离近了一点后。
现在又再一次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江泽叙越想越生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再次倒满。
时初虽然一直在闷头吃饭,但余光也注意到江泽叙这边的情况,一直在喝酒,筷子都没夹几个菜。
时初能察觉到他的情绪状态不对劲,同时也担心他喝太多,想要去劝少喝点。
结果话都在喉咙里了,偏偏说不出来。
眼看江泽叙又要喝下一杯酒时,时初的手比嘴巴快,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姑娘的力气不大,并不能完全挡住他的酒。
而是两股力量的相互作用,使酒杯里的酒朝外面迸溅了出来,溅到了时初的手上。
江泽叙停下下来,目光落在时初的身上。
两人的手就此悬在空中,时初手上的酒正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时初抿唇轻齿:别喝了,已经够多了。
说完这句,时初第一反应并不是擦拭手上的酒,而是从江泽叙的手里拿下酒杯放在桌面上,随后才慢慢的伸回去。
可谁知江泽叙在时初收回去手的那一刻,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另一只手抽出两张餐巾纸,仔细且温柔的给时初擦着手上面的酒。
手不应该脏的。
江泽叙淡淡出声,自己的手依旧在给时初细细的擦拭,每一处地方都不遗落。
时初看着江泽叙,自己的手没动,就这样任由他给自己擦着。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依赖感。
其实,有个东西一直想给你。
江泽叙将时初的手擦干净后,松开了她的手腕,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刚好一个掌心能握住。
时初没说话,视线从江泽叙的脸上默默转移到他手心里的小礼盒上。
它跟着我很久了,在国外的思念都一直放在我身边。
本来是想在出国前还给你的,但是你把我微信删了,我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
江泽叙说完打开小礼盒的盒盖,里面的一对星星耳坠映入了时初的眼帘。
这是时初的耳坠,时初自然一眼便能认出来。
何况她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大概没想到会在江泽叙这里。
怎么会在你这儿?时初明显好奇。
江泽叙:出国前几天在实验室找到的,因为没办法联系到你,只好先替你保管着。
江泽叙将耳坠连同礼盒还给时初:现在物归原主。
时初看着自己面前的耳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将它拿起来细细的看了一眼,和当初一样漂亮,一点没有损坏。
只是,它对自己不重要了。
时初将耳坠重新放回桌面上,轻声呢喃这:当时来讲,它对我真的挺重要的。
现在她出现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明明时初这是说在耳坠对于她自己的意义。
可在江泽叙听来,每一个字都在说自己。
就如同当初,时初真的很喜欢江泽叙。
只是现在这一切已经无意义了。
时初嘴上怎么说着,实则心里不好受。
是在看到这个星星耳坠,以及江泽叙刚刚说的那些话时,内心一阵又一阵的翻涌着。
时初平复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呼出一口气,坚定的说道:你不用愧疚于当年拒绝我,我没那么在意。
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这顿饭就当了结。
了结?
容不得江泽叙反应时初话里的意思,时初继续接着往下说。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时初顿了顿,还有一句话,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内心煎熬却还是说出了那一句话。
我们的关系就在此刻结束吧。
话音落下,时初没舍得看江泽叙一眼,直接拿起座位上的包包起身:我先回去了。
你喝酒别开车,找个代驾,注意安全。
干脆又利落,不给江泽叙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时初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在自己没有得到对方明确的信号前,自己不想再坐出任何主动回应。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和江泽叙相处时还是会存在小情愫。
所以为了避免再一次历史重演。
划清界限是时初最好的保护自我的方式。
江泽叙见着时初要离开,完全没有一丝考虑,十分冲动的走过去拉住时初的手腕,力度有些没有控制住,直接压着她抵到后面的墙上。
同时又担心时初脑袋撞到后面的墙上,下意识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隔着自己的手臂按到了墙上。
时初被江泽叙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还未回神。
紧接着啪嗒一声,屋内陷入了黑暗。
刚刚江泽叙的手掌为护住时初,无意蹭到了墙上了灯光开关,轻轻一碰就关掉了灯光。
时初心头倏然一紧,呼吸于此停住。
黑暗中,两人看不到彼此的面容。
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炽热的气息,难舍难分的缠绕在鼻腔中。
时初被江泽叙包围着无法动弹,左右两侧都被他的手臂禁锢住。
时初此刻清楚的感受到体型差的压迫感,自己像被捕的兔子,毫无出路可逃。
下一秒,江泽叙毫无预兆的贴近了时初,将自己的下巴埋进了时初的颈窝里,急促的呼吸声充斥于时初耳边。
时初瞬间红了脸,心跳不受控的加快,耳朵似火一般灼烧着。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作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两人肌肤紧紧相贴。
时初甚至不敢动弹,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江泽叙的呼吸萦绕在自己脖颈处,但凡自己脖子或者脸颊稍微动一动,怕是要亲上自己了。
时初挡在胸前的手缓缓上移,下意识推了推江泽叙,十分紧张的咽着口水,声音都有些颤抖:江泽叙,你要干嘛。
江泽叙不为所动,只是喘息声越来越重,自己身体被酒精折磨的有些发烫,但依旧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喉结上下滚动着,十分清醒的一字一句出声,字字撩拨着时初的耳畔。
我不想和你结束这段关系。
时初呼吸顷刻一滞。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再一次萦绕着江泽叙的声音。
时初,这四年里我从未停止过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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