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感觉全身都酸痛无比。
靠,我这是干嘛了,被压路机压了?
我疼得喘不过气,直起身子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我和一个几乎和阿晨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男、人、做了!
我吓得一个激灵看向身侧,身边没有任何人,我又环视了一圈,这是一个陌生的酒店客房。
我不知道眼前的情况算什么,我这是被强奸了?可是我依稀记得最后的自己不但没有抗拒反而一直在迎合,就连我自己也没办法理直气壮说服自己这是强奸。
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毕竟做都做了,我也没必要纠结这些。我一边清洗自己一边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想着还好我不是女性omega,这家伙也太能折腾了,换个女的估计床都起不来。
我洗完澡,看着镜子里身上青紫吻痕的自己,沉默着穿上了衣服,背上包离开了房间。
径直走出了酒店,没理由让一个被强暴的人付房费,现在我只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染上什么病。
真是晦气,要不是那个什么沈总长成那样,昨晚打破他的头也不会让他得逞的,我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但是我就是难受,难受在于就算再来一次,只要他盯着那张脸,我大概率还是会像今天一样。
看了眼手机,来自项目经理的10个未接电话,我几乎确定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索性放弃去公司,坐上了回家的公交,好歹回家还能有时间抢救一下昨晚的外包,顺便让浑身酸痛的自己休息一下。
家里还是保持着昨天离开的样子,没来得及收拾的泡面碗还孤零零地呆在餐桌上,电脑倒是不蓝屏了,凑过去看了一眼,有良心的电脑给我昨天的文件拼死留下了一部分备份。
没有全军覆没已经让我感激涕零,我兴奋地打开文件检查有哪些要重写,如果今天能把这个活做完交了,过年前的生活费就有着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身体检查,等拿到工资再去吧,那个沈总看起来有权有势,勉强相信他没有乱七八糟的病。
第二天刚到公司,项目经理就冲过来,我赶紧做出防御的姿势:“别过来!我我我就是来拿工资条的!!”
经理笑容满面搂住我肩膀:“小贺!你干嘛这么见外,谈下来大单子辛苦了,昨天休息一天是当然的,薪水条我给你拿过来了,瞧,上头给你发了这个月的奖金,公司对你不错吧!”
我将信将疑拿过工资条,发现自己的奖金比上两个季度的加起来还要多,有些好气又好笑,感觉自己靠‘卖身’赚来的钱比辛苦工作还来得快。
看经理的样子,似乎只是以为我去谈公事了,丝毫不知道他走后我的‘献身’环节。
“公司就保持这样挺好的,经理。”我挣开他的手走到工位,内心骂了句傻缺,打算坐下开始工作。
还没码5分钟字,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上面显示着“阿辰”
我黑着脸按掉了通话,没打算理。
但是打过来的电话和他本人一样霸道,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索性关了机,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刚扣上没多久,就看到项目经理着急忙慌跑过来,脸上的肥肉都震出了波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小,小贺!沈老板,沈老板找你!”
差点忘了这个沈辰现在还是公司的大客户,我捏紧了拳头,想着如果再看到他我一定要给他一拳。
可惜命运没有赐我做这件事的底气,一看到电梯口不耐烦的沈辰,我就埋下了头装鸵鸟,一副“只要我看不见你你就不存在”的死样子。
沈辰显然算不到我的内心活动,他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不是挺会把握节奏的吗,今天一天都没联系我。”他蹲下身在我耳边说了句:
“害我今天一直挂念着你昨晚的骚劲。”
一瞬间我的脸变得通红,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想把他的脸看出个窟窿。
这个人满脑子下流,一开口就让人下头的很。
“昨天我没有报警就已经是你的万幸了,快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马上报警!”好几年没有对人说过这么重的话,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我还是鼓足勇气,小声警告了他。
沈辰听完这话,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看着他这个表情,我相信如果这不是公共场合,他一定会捧腹大笑。
他一把把我拉起来搂着我的肩膀,力道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就这样被他半挟持出了办公室,一路上我试图忽略同事们探究的眼神,但内心恨不得赶紧来一道惊雷把身边这个家伙劈死。
“你知道吗,你现在露出了一副很想看我被劈死的表情。”沈辰竟然准确地猜到了我的想法,他在楼梯间松开了我,得到自由的我马上退开一米多远,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你,你想干嘛?”
“哦~看来你不喜欢昨晚那样,”沈辰摸摸下巴,点点头。
“是个人都不喜欢!”我气急败坏。
“那你喜欢什么样呢?”
“反正不是你这种不洁身自好,强奸陌生人的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辰笑了:“看来你还蛮传统的,怎么?只有新婚之夜才能献身?”
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很久都没这么生气过了,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有他和阿晨重合的幻觉。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正常人都是恋爱结婚,只有你这种没有道德底线和修养的人才会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和对方上床!”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番话,沈辰听完我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你喜欢玩这种,”他若有所思了一会,点了点头:“我是没玩过,那就玩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不是好事。
“你先去上班吧,我先回去,晚上来接你。”他的态度突然有了一些变化,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眼里都是笑意。
看着他眉眼带笑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没有发火,但还是满脸防备地看着他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沈辰每天都会来接我,我拒绝后他干脆直接去我家,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地址,要么就是说自己喝醉累了,要么就说路过找个地方上厕所。无论理由是什么,最后他总能得逞进来。
生活变得难以想象地荒谬,我竟然能每天和一个强奸自己的家伙相处,但沈辰对我生活的无孔不入让我没有时间和空间思考这些,无数的电话,短信,还有奇形怪状的礼物和大束的鲜花,我知道自己该拒绝,但是第一天危险的他好像只是我的幻觉,从那天“谈话”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温柔了许多,打扮得也更朝着一个正常好青年的方向发展,而我拒绝的话每次才开个头就被他转移话题。
今晚他又来了,我把腿卡在门口不让他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又来干嘛?”
我真该改掉自己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但是沈辰每次都能扰乱我的大脑,让我不知不觉顺从他。
“今天我饿了,来吃个饭。”他语气自然到就像来自己家。
真不要脸,我暗暗腹诽。
“别老是拒绝我嘛,阿雪~“他拿起我的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有点像一只小狗。
猛地抽回了手,我脸红起来:“别动手动脚的。”
“阿雪,宝贝儿,”他站起身,离我更近了,“你这样真让人牙痒痒。”
听着他的低音,我的心跳也变快了,但还是进行最后的挣扎:“不许你这样叫我!”
“不许哪样?是不能叫宝贝儿还是……”他俯下身,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阿雪……”
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猛地颤栗起来。
还记得我刚刚说生活变得难以想象地荒谬吗,我想更荒谬地事情是,我觉得自己的心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忘了自己是怎么把他赶回去的,我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用力把他推了出去,他也没坚持,在门口敲了两下门,留下一句:“阿雪晚安!”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一晚上没睡好,我带着一对黑眼圈来了公司,邻桌的实习生小莉用手肘捅了捅我:“贺哥,昨晚你偷东西去啦,这么大的黑眼圈!”
“别贫嘴,贺哥我没工夫跟你闹哈。”
“我是有正事!”小莉气鼓鼓地,又想起来什么,神秘兮兮地沉下脸:“贺哥你今天可要小心点,廖嘉玮回来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此人之前在公司性骚扰女同事闹得沸沸扬扬,因为他签下一个大单子,公司没有理会女同事的举报,反而是廖嘉玮倒打一耙说女同事勾引,眼看流言愈演愈烈,有个女同事因为此事抑郁症离职,最后是我抖出他成功的单子是偷了我的方案通过的,公司批了个停职调查才让这混蛋偃旗息鼓。
其实按理来说是可以直接让他收拾东西滚蛋的,但是谁叫人家是老板老婆的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