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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倒觉得那少年还不错,什么伦理道德的,守活寡的艰辛又不是嘴里之乎者也的男人晓得的。

可惜了,到底是人家私事,又是在这样的喜庆吉祥日子,张素荷嘴皮子无声嗫嚅,最终摁住不发一言。

这厢高继壤将近按耐不住,从赏梅那日平婉微冷的语调中回不来神。他想了几日,直到分不清赏梅日她的神态是不是他的错觉和夸张臆想。

二十四号那日他算准了是顾家末七日,本想去济福寺巧遇,问她发生什么要走得那般着急,然而,因家中小事没有去成。

这一拖就要到十二月三十,除夕夜。

令他有点信心的是有日街上采买碰见平婉隔壁邻居。张素荷瞧见他甚为兴奋,拉到一处直截了当问他是否对平婉有意。又骇又臊得高继壤想刨个地洞钻进去。

经此,高继壤已大致了解平婉婚姻状况,并在张素荷大力鼓励之下,决定去见平婉一面。

只是想着或许可以告诉她什么,不论结果。至于张素荷口中说的什么争一争,他尚且无法说服自己,违背伦常之事,多年圣人书不允他就此行事。

十二月三十日,平婉只在上午摆摊,她是在推车回去的半路碰见的高继壤。

气喘吁吁的,胸脯起伏,随行有段路程,欲言又止。

平婉始终默然,总归比他大了好几岁,是何想法心里有如明镜。

虽不知他为何动心思,但也不愿耽搁他,在高继壤几次默默深呼吸,终是停住脚步要和她说话时,平婉从车里拿出根糖葫芦递给他。

“今日除夕,那日福池亦不曾感谢,没甚东西,只能送你糖葫芦,还望莫要嫌弃。愿公子喜乐,早觅良缘。”

一番话尽,高继壤面色白了白,不加掩饰地拒绝了,连说出口的机会都不愿给他。

近二十年为丞相独子,虽称不得养尊处优,但也未曾受过这等待遇,高继壤反被激出逆反来。

“平姑娘似乎未得良缘,既非好,不如早日了断。”

平婉淡笑,像在笑他是小儿发言,“高公子何必忧心旁人。”

高继壤咬了咬腮帮,拱手道:“还请姑娘亲手断了念想。”

当真年轻。平婉想。

她语气无波无澜,宛若事不关己。

“我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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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番外 深渊

那日红墙碧瓦的皇城罩着细密的雨丝,淋在乌发笼层朦朦白雾。

干活结束夏衫宫装已湿答答贴在肌肤,沁些凉意。平婉疾步到廊下,理着粘在脸颊的发丝,拍了拍裙摆,两下,三下……动作逐渐放缓,她的视线自然垂落在沾了泥渍踏湿的绣鞋,余光瞥到灰黑袍子。

钉在身上的直勾勾火热视线,雨势渐大,哗啦哗啦在身后如隔屏障。

静极了,只有她放缓再放缓的拍裙的声音。

心头随云层跌落的雨珠微沉,平婉敛了眉目,收手直腰,向前两步,手将放在门上,眼尾扫到灰黑袍子闪了闪。

一颗心突突直跳,越跳越急,她微闭眼,屏气迅速推门,只一小缝,容得她闪身进入的宽度。甫进去她就要利落关门,然而,一只脚抵在门边,手从门缝伸进去,露出半张驴脸。

平婉面容僵住,暗暗使力,男女力气悬殊加之她方干了许久的劳活,门缝眼看越来越大,那张在深宫熬得半死不活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唇边挂着诡异的笑,眼神巡在她脸上。

平婉索性卸了气力,退半步隔开距离福身:“马公公。”

“她也真是的,下着雨还要你们继续干活,这要是淋出病来如何是好?”尖细的公鸭嗓,听在耳中粗粝难听。

末等宫女罢了,宫里何时缺人,生病向来是自生自灭。

肆意目光游走在她淋湿的身上,平婉作出后撤的姿态,“姑姑好心,给我们备了驱寒的姜汤。”

浅绿色的宫装扮得姑娘青翠欲滴,又香又涩,她这会儿特意弓起腰,瞧不出什么来,然方才门口姣柔的曲线早已刻在他脑子里。

马荣瞧上她许久,自个人儿没根,不能人道,欲心难解,就喜欢柔柔嫩嫩的,搦在手心里仿佛能掐出水揉出汁。

最后一点门缝被阖上,隔绝门外天光和渐大的雨声。

雨大堪若盆泼,压住薄雾笼罩下世间喧杂。

紧锁的红木房门,茶杯瓷器一扫破碎,茶水四溢,褐色茶叶零星遍布,满屋狼藉。

短而促的喘息,晃人眼的白腻,大滩大滩血红。

平婉瘫坐在床脚,发髻凌乱,衣襟半扯露出杏色小衣,她双目无神散乱,手里的花瓶只剩半个底,碎瓷割得满手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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